【本小说下载于书本网,如需下载更多全本小说,请访问http://www.bookben.cn/】 疼夫至尊 作者:仲夏月 紫渊界域内唯一的女王爷,一生伴有无数美男, 云逸公子--她的初恋,却必须死在她的剑下 蓝玉 蓝风---宠物,甘愿任她驱遣一生为她而活 逍遥---宠物,只想做得最好得到她的青睐 青雨---侍卫兼宠物,缘分很早却总是忽远忽近 成珍珍---她的夫,相敬如宾 云怜儿----云逸之子,命中之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为练就绝世武功她情愿用感情交换,猛然回首,才发现失去很多 她能否正视自己,寻回丢失的爱情 第一章 入侍 春梅生活在一个偏远山区的贫穷的家庭,虽然生活不太好,但是今年15岁的 她已经发育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但是家里毕竟太穷了,父母所以一直想给 她找一条出路。因为她下面还有4 个弟弟需要养活。正巧这天她家里的一个一个 远房亲亲五婶来到她家,和她的父母说能给春梅找份工作—去做养女。家里人一 开始并不同意,但后来五婶说出了条件— 5000 圆的过继费,然后再给15年的抚 养费10000圆。家里人动心了。因为他们这辈子没有见过这么多钱。最后五婶说出 了收养人的条件—不能问孩子去了哪里;不能和孩子再联系。双方同意后,春梅 跟着五婶上路了。   经过一天一夜的颠簸。她俩终于来到了目的地—一个中等城市里近郊的一座 别墅里。走进屋里春梅一看这是一个相当有钱的家庭,楼上楼下大约有10来个房 间,一楼的客厅宽敞明亮。但家中的摆设却都是仿古的老家具,客厅中央靠北面 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慈祥美丽的少妇,她年纪大约35岁左右,一看就知道很会保养自己。在她的旁边分别站者7 个和阿芬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她们的衣着都象过去的丫环。这时春梅发现五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她的心中不免有几分害怕。 “多大了”这时那位少妇说话了。“15岁”春梅答道。“叫什么名字呀”?“王春梅”“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就叫阿芬吧,好了!不和你多说了这里的规矩你的这些姐妹都会告诉你的。兰儿,阿梅。带她洗澡吃点东西让她睡一觉。从 明天开始教她这里的规矩,教不好可是要受罚的呀”少妇在说话的过程中自始至 终在和蔼可亲的微笑着。 阿芬在那两个小姐妹的带领下走出客厅——小云不知道 等待她的将是一种怎样的生活?几天过去了,阿芬从姐妹的嘴里面知道了许多这 里的事情。原来这里的女主人名字叫王灿灿,出身于一个很有钱的家庭。一次失 败的婚姻后,就发誓再也不找男人了,靠着自己的积蓄,和几个公司里的股份享 受着安逸的生活。但是不知什么原因,她喜欢让一些女孩子来陪她解闷。而她最 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惩罚这些女孩子。因为和这些女孩子的家里都签有协议,而她 们的家里一般都很穷。所以对于这些女孩子只有逆来顺受,阿芬也不会例外。她 们名义上是养女,其实挨打时连婢女都不如。 第二章 借因 阿芬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一天又一天,虽然她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但她还 是希望来得越晚越好,但这一天还是来了。 在这里,女主人玩儿腻了的女孩子就要被送到外岛去,女主人有一些朋友是专门做蛇头的,这里的女孩子又漂亮又年轻,出去都是抢手货。一些蛇头也很愿意要。而被女主人玩儿腻了的女孩子送出去后,青春不再了,只能是个死。这是女主人与蛇头的规矩。 所以,一旦破了身子的女孩子每天都变着法的让女主人玩弄自己,让女主人对自己还能勾起兴趣。 这天,天气不是很好。女主人睡了一整天,用过晚饭后,就招阿芬去陪寝。天亮了,女主人还没有睡醒的迹象,阿芬实在是忍不住了,爬下床悄悄的打开了门自行至管事婶婶那里报到去了。此时,这座别墅上空笼罩着一片五彩融合泛着诡异蓝色光芒的云,云中有种让人窒息的压力充斥着别墅。瞬间,射出一道白光至别墅中,时间仿佛停在了这一刻。当白光返回时夹杂着深蓝色的火焰团,那是别墅中女主人的暴虐因子,其中充满了好色,无情,反复无常,嗜血,冷酷,阴险……。与此同时,这块云彩同时出现在另一座城市的街头,同时吸走了一团淡红色的火焰那是一个刚刚出了车祸的25岁女孩灵魂。与此之后,两片云彩合二为一向最北方向飘去不见踪影。 拨开云雾,一位老者左手持着深蓝色火焰,右手握着淡红色火焰,面对着一个黄符,黄符上画有一个女童的身体,嘴里在嘟嘟囔囔的念些什么。只听一声“去”老者将左右手同时推向黄符,符上的女孩动了一下,老者力竭坐在了地上。黄符一霎那,消失了。老者歇了一会,转头看向身边女童,静静的等着她从千年梦中苏醒。不知过了几个日夜,女童从梦中醒了过来,老者已恢复了神态。女童戒备地看着老者,老者神态自得开口道:“看来,你已经恢复得很好了。”“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女童问道。老者笑笑说:“我可以回答你,可是你要耐心听。我是紫纱国的国师名唤朱紫函,你是紫纱国唯一的王爷名讳为紫渊别名独孤邪雅。你今年5岁了,准确的说是,你今年8505岁了。以前的八千五百年一直在各个世界做看魂。也就是鬼魂,看别人怎样生活的鬼魂。现在的整个地域中紫纱国最为强大,紫纱国以女为尊,环于其周围的有三个小国分别为江澜国,霞侯国和蜀峰国,这三个小国都是以男为尊。但三国国运都已成衰败之照,故与五年前将你招回投胎做第一百零三任紫纱国王爷。你现在虽为一个人但你身上集合了四种人的灵魂。你自身为看魂并没有记忆,我有帮你从异世界吸取了暴虐因子和年轻的身心,而你投胎后富有五岁女王爷的身世并且在此之前我又传授你我毕生绝学。无论是在经商,武学,蛊术,情爱上你可以说算得上这片界域上的第一人了。”女童听着半天没了声响。老者又徐徐道来:“丫头,你现在的记忆为你自己所控制。但是我感觉到你的主要思想还是受那个21世纪的女孩的影响——游戏人生。这正是你所需要的之所以为你吸取这么多的灵魂是为了让你应运而生,绝情绝爱完成千年统一界域的理想。”女童哦!不。是紫渊。紫渊开口道:“那……我应该怎样称呼你呢?”老者笑笑道:“王爷给面子的话不妨叫一声师父;如果王爷不愿意的话,就叫国师也可。”紫渊心想:这老头为了我,累的如此。不妨叫一声师傅。拿定主意后,就开口诚心诚意的唤了一声:“师父”。国师笑眯眯的连连点头说好。道:“我给你介绍一下紫纱国的现状。紫纱国现任女帝为紫铭凡也就是你的生母,女帝自有你父亲一位夫君,生有一双女儿。你父亲去年病逝。紫睿和紫渊。紫睿为长女,紫渊为次女。也就是你。你们姐妹感情很好,紫睿大你九岁现已成年明日将继承大统,年号律正。紫睿赐给你一座王府在西郊外,赐名和亲王府。”又道“你我缘分已尽,但你叫我一声师父,我送你两样东西。 一为药方一副;二为令牌一块。你马上下山去。白鹤会趁着夜色将你送着王府,今夜为十五,你将令牌对着天空照三下,自然会有人找你的。到时,你就会用上第一件礼物了。”国师的话随着耳畔的风声飘散。紫渊再想去找哪里还有师父的踪影,后来转念一想,也是,是该回去的时候了。于是,向洞外走去,果然洞外蹲着一只白鹤。紫渊定了定神,不管是做人还是做魂都是第一次骑鸟,还是要小心。 第三章 见过家人 在夜色的掩护下,紫渊骑着白鹤降落在西郊外的王府中。待站定后,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自己的归来。当下决定先侦查一下地形然后再行动。于是便放开了步子在王府内闲散逛了起来。王府不是很大,从前门至后院一眼就可以看到头。王府内各间房并不是建在一条水平线上的而是相互交错。当紫渊走至中厅时,从对面走过来一个女人。此人个子中等,体格彪悍,一头白发透着沧桑,面庞刚毅。借着微微月光,可看见脸部的疤痕就像蚯蚓一样趴在土地上。紫渊顿时站在原地,等待此人靠近。女人靠近后抱拳行礼,道:“属下珑裘见过王爷。皇上吩咐在下今夜在此等候王爷并委任属下为王府管家以保护王爷安全。” 紫渊见珑裘抱拳跪在面前,关节突出青筋皆露当下明白,这是习武之人啊!且武功不低啊! 主意已定,便开口道:“珑裘大人想必在宫里也是有权位之人,入王府做一名管家可是要屈才了啊!”话音未落,紫渊抬手由虚拳变立掌,带着三分功力照着珑裘的面门就拍了过去。珑裘并没有躲开而是抬手迎了过来,与紫渊来回过了三十几招。心想:自己这位新主子现年仅五岁与自己切磋武功沉着平静,不慌不乱且与自己修炼三十年武学之人打成平手,他日王爷必成气候。正在此时,紫渊突然撤回手,珑裘一愣。只见紫渊上前半步伸出双臂俯身扶起了珑裘,道:“珑裘阿姨不必多礼。本王刚回来,只是见阿姨身怀武功心中好胜而已。还望阿姨不要见怪才好啊。”珑裘起身回道:“王爷武功超然,属下佩服。学武之人相互切磋实属正常。属下曾在宫中任皇族暗卫都督,现在只是王府的管家。从五年前王府刚落成时,属下就一直在等待着王爷回来。”说到动情处,珑裘红了眼睛声音颤抖。紫渊登时无语,这事儿闹的——人家巴巴的等了自己五年守着空王府,毫无怨言。自己回来可好,见面先过招。伤人心啊……!不知道这话应该怎么说了。半响说了句:“那……这五年来你的月俸都是谁给你发啊?”珑裘无奈地说道:“属下问过皇上了,她老人家说,等自家主子回来后自己要。”紫渊心想:这是什么妈呀?!这也太抠门儿了吧。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珑裘又说:“王爷这府中除了下人就是属下了,后院的所有房间都是空的。皇上说,您的府上人员您自己负责扩充,皇家不出人也不出钱。全凭您自愿。”紫渊皱眉继续听她说:“王爷刚回来,请您早些休息。皇上口谕:让您明日午时进宫面圣。”紫渊开口道:“你说完了?”好吧!前头带路,我也累了一天了想早点睡。有事儿明天再说吧。 紫渊在管家的引领下,走至主院。命管家退下后,合衣坐上了床,坐床打坐,谨慎的打探着周围的环境,心中大骇:有人。不止一个。听着喘息声,呼吸频率微弱且均匀。要不是其中有两个二流高手还真是不易察觉。是敌是友?当下运足内力向外释放着气压团,大到门窗座椅,小到桌台几布都被吹了起来。紫渊一声大吼:出来。屋内设施停止了晃动,视线里多出了五个人影,五人黑色劲装,黑色面罩,手提长剑仿佛要与这夜色融为一体。紫渊眯眼打量着这一切,打算以不变应万变。这时,五人齐齐的跪下压低声音说:“禀王爷,属下为皇家暗卫受皇太女指派贴身保护王爷安全并无恶意且管家并不知情。”紫渊轻扯嘴角笑道:“听声音几位是男人啊!‘贴身保护’怎么不见几位到床上来啊?本王才疏学浅,不太明白你们的意思。本王理解贴身保护就现在上床来服侍本王,如果不能,就退出后园在王府任意地处隐密,伺机而动。如有人侵入,自当防御。如做不到再贴身也是胡扯。”说到这,紫渊一顿,“听明白了吗?本王要睡了。有陪睡的留下。”说完就翻身躺在了床上。话音一落,唰唰唰……屋里的人只剩紫渊一人。紫渊心想:保护?是监视加保护吧!希望是自己多虑了。随后又无奈的笑了笑:我才五岁,哥几个至于跑的这么快吗!我才五岁,就是这个国度再早熟我也……哎!真是!!!(作者:那可不一定,谁知道你这个千年人精出什么坏水……这主子忒不正经) 紫渊站起身来走至窗前轻轻推开窗户,从怀中取出令牌,对着月亮照了三次。此令牌通体墨绿色中间夹着黄色的暗缕透着金属般光泽。紫渊并没有发现什么,下意识的咬开了食指将一滴血滴在令牌上,令牌吸尽了血又呈现出刚才的样子。紫渊觉得很累,便回到床上睡去了。而在她手中握着的令牌上若隐若现的出现一个十几岁男子模样的人,翘首在张望远方。 次日晨,紫渊刚醒来,就听见一串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响起了珑裘的声音:“王爷,不好了,女皇病危请您火速入宫。”什么?我刚回来亲娘就不行了?!是我衰还是她衰??紫渊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打开了门叫来侍者换了衣服和管家骑上马一路狂奔至皇宫方向。当到达皇宫时,因有珑裘进宫非常顺利直奔女皇寝宫。一进门,看见女皇虚弱的睁着双眼看向门外,见到紫渊就要挣扎着起身。紫睿忙坐到女皇的身后用身体撑起女皇,紫渊三步并两步上前跪倒行了大礼,女皇喘了几口粗气:“渊儿,回来了!大统指日可待。渊儿以后要辅佐睿儿统一天下……要竭尽全力……睿儿要…要给妹妹充分的权力与信任…渊儿不会反你只会辅佐你…这是她的命也是你的命。你们随虽年龄有差距但是……命相相连…记……住……”话至此就断了气。紫睿顿时大哭:母皇……母皇……母皇。紫渊低头因此隐藏了所有的思绪。就是这一天,母亲紫铭凡过世,姐姐紫睿以皇太女的身份继承皇位,年号律正。 办过了丧事之后,紫睿忙完了政务将紫渊召进了宫,紫渊来到上书房,微微俯身行礼:“见过姐姐,哦不!见过皇姐!也不对!见过皇上”紫睿哈哈大笑道:“妹妹还是不要见外了吧!就叫皇姐吧!”接着道:“国师真是个不赖的师父啊!我不但是你的皇姐还是你的师姐。我从小拜国师为师,习得治国之道,修炼读心之术。而你所学的都不是我所长,我们相偎辅佐,我为你撑起一片天,你为我添加每一片云彩。小妹,你可懂。”紫渊点了点头。“小妹,恐怕你又要远行了。今晚会有人来接你去入教,去修那‘地狱之火’。你到时听她安排可好?”接着紫睿递给了紫渊一块金牌说道:“此牌为皇家钱庄凭证,可任意支取。”紫渊将金牌接过皱着眉心想:国师有教过我商学,难道姐姐是怕我饿死?这时紫睿开口说:“妹妹不要乱想,我给你金牌不是怕你饿死而是身份的象征,此牌有如朕亲临的效果。”紫渊顿时无语:死老头,教人什么不好,教老姐窥探人家隐私。紫睿板脸道:“妹妹,不可妄菲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紫渊听完什么念头都没了。急急的表态:致死效忠。 紫睿表情严肃的说:“小妹,苦了你了。你我命相相连,我留宫治理天下,而你将要入教修炼。如果可以,我愿意替你去。师父说过,我命相腾天不易出入地气重的地方。而你,命相游轮无论上天入地都无损。天纶教以后百年历史,每任教主都是由皇家王爷担任。每任教主都要修炼地狱之火,而上百年来却无一人成功。据传,地狱之火为教中地气火种轮回转化,只有人与火融合,煅烧融为一体才能统一天下。小妹,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迷失心性,姐姐相信你。放手去做任何事,有姐姐为你做后盾。” 紫渊迎着紫睿的眼睛看了过去,对于这个姐姐她并没有什么印象,只是感觉很熟悉很温暖想靠过去,永远不离开。这是真的吗?紫渊想:这是叫做感情的东西吗?这种感觉很好,从来没有过,很好,想秋日晨光照在身上,暖暖的。 紫渊笑了笑:“干嘛!弄得像生死离别一样。不就是过去当官嘛!行啊!我会。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紫睿明白,这是妹妹不想她担心,于是不想再隐瞒什么了,既然说了就都说了吧:“小妹,如果修炼之人最后不能与地狱之火融合,将……将被烧为灰烬魂魄尽毁。答应我,平安回来好吗。”听到这紫渊大骇:好霸气的邪功。回念一想:时也命也! 紫渊微微一笑:“好的。我答应你,一定平安归来。姐姐就算是不放心我,也要相信师傅的眼光啊!千挑万选的人(魂)怎么会出错。”紫睿安心的笑笑,笑的很是无奈。 姐妹两人一起用过晚膳后,紫渊回到了府邸,叫人换了一身青衣。侧身站在水塘边等待着那人的出现。 过了许久,天空中繁星点点,微风夹杂着青草的芳香飘过。紫渊心想:这种环境在哪遥远的21世纪恐怕很少吧!那里的人称为自然态。沉下心绪来,赫然感觉到自己的双肩上出现了两只手,还不及反应只听见一声像是远处传来的古老寄语:“请王爷随我们入教。”紫渊急忙转身摔下身上的物件,回头看见身后这两位,满头银发的老奶奶,龙行虎目,满面红光,双手苍劲有力一点都不像老得掉渣的家伙。紫渊试探着问一句:“长老?”两位老者同时行礼,回道:“王爷慧眼。”同时伸手将紫渊拿住,抬手打昏,一人抬一边运功飞出了墙外。 第四章 入教深造 不知过了多久,紫渊醒了过来。感觉很冷,冷气从下至上都快窜入骨子里了。紫渊坐了起来,紫渊借着微弱的光看到迎面坐着的正是抓她的两位老人家。见紫渊醒来,红衣老者开口道:“王爷,我乃教中左护法红纶,负责锻就教主武功。”然后指了指身边的白衣老者说道:“她是教中右护法白羽,负责辅助教主起居。是我二人将王爷掳过来的,如他日王爷成为教主我二人愿意为此事接受任何责难。教中共有十九层,每一层修炼要看练者的修为和悟性。现在王爷所在之处为教中第一层,寒玉床。主要是加深功力。”紫渊明白了,这是入教资格审查啊。开口问道:“第一层要修炼多久?”红纶开口道:“老身说了,要看修为与悟性。王爷还是安心修行吧。” 这时,白羽端来了饭菜,紫渊就在这寒玉床上吃下了第一顿饭。就这样,紫渊用了一年的时间充分的激发了体内师父留下的百年功力达到运用自如。冲破了第一关,获得了继续修炼的资格。这一年,她六岁了。一天,红纶带着紫渊走上了第二层修炼招式心法。当到达第二层时,红纶道:“你叫什么名字?”紫渊气结。什么你和我朝夕相对了一年多没说过话,开口就是这么一句,难道你不知道吗?还是故意的?当下沉声道:“紫渊。”红纶说:“我不是问你皇家名讳。你已是天纶教主。我教历任教主皆属复姓独孤。方便江湖行走。”紫渊一下想起国师曾经说过,于是答道:“独孤邪雅。”红纶听后暗自点了点头。随后红纶将独孤邪雅送入了第二层就转身离开了。从第二层起,每下一层都有专修师父助其修炼,红纶只要观察修习者状态即可。 就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邪雅进修了一层又一层。五年后,邪雅终于修炼到第十八层了,她再一次见到了红纶。红纶看见那昔日的小女孩已经脱掉一身稚气,成熟且稳重。五年了,邪雅再次看见这个绑她入教的人,这些年,她时刻都在“惦记”着她,虽然知道她从未离开。 骨子里不服输的因子时时刻刻都在挑战着她的神经。她要坚持下去,绝不能输给这个老妖精。 叫她老妖精一点也不过分。在修炼士口中,邪雅得知红纶不是人而是魂。是创教先主过世后魂魄附在了丧尸上。只有诞生一位能经过地狱之火的淬炼的教主,才能使它魂归故乡而安息。 这些年,邪雅分别修炼了内功;心法;医术;毒术;赌术;魅术;驭男术;御女术等杂七杂八的东西。没有办法,教规就是这样的。身为教主,就要是多面手。而红纶正是这些科目的创建者。没人知道这些科目从什么时间开始的。知道的人大多都已经死了,而没死的知道的还不肯说。邪雅一直很不解:为什么要修炼御女术呢!这个东西还能自己控制吗?纵使她有千年智慧也想不通啊!但是也没敢问。毕竟翅膀还没长硬,不能得罪任何人。 红纶面无表情地引着邪雅进入第十八层,站定后,红纶跪在地上直起身子正色道:“教主,这里为第十八层修炼室也是地狱之火存放之所。地狱之火由建教老盅主取至黑暗之源——地狱第十八层。地狱之火乃至阳之物。经时间的粹取锻造火种,只有能接纳﹑制约﹑融合火种的人才能拥有无上的能量统一界域,才能使火种延续。而教主为女儿身吸取地狱之火会减少风险。请保重!”说完起身就走了。邪雅看着室中央泛着幽蓝色的火种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它的霸气。 邪雅深吸了一口气,运功于周身。摊开手掌将火种吸入掌心上,强行打入掌中,红种在触及骨子的一瞬间迅速窜入周身每一处缝隙,在体内横冲直撞。痛得邪雅满地打滚,火种像一个调气的孩子四处游走伴着热气与霸气充斥着每一寸土地。邪雅感觉到身体马上就要燃烧起来了,于是强行忍痛支撑身体好不容易坐了下来,盘膝打坐。四种灵魂穿越时空,六年来忍辱负重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邪雅定下心神,摆正姿势。没有运功压制火种,而是任由其体内四处游走。 独孤邪雅本身就为四种灵魂的组合体,无论这四种灵魂中哪一个也没有经受过这种痛苦的历练,对于邪雅真的是生平头一招。在萃取的过程中,独孤邪雅不仅要将地狱之火融入精髓还要将四种灵魂统一为一体。铸就绝情冷酷暴虐的个性,要为以后成为整个界域上第一恶人的千古形象打下坚实的基础。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邪雅感到疼痛感有所缓解。火种逐渐向丹田凝聚,待大部分火源已聚集完成,邪雅开始启动自身吸髓大法,慢慢的吸入火种的惨温余热。因为邪雅为了充分发挥潜在的百年功力一开始修炼时在寒玉床上一呆就是一年,体质至阴至纯。每吸入一点火源都会带来彻骨的寒冷然后是滚烫的火焰。但火焰慢慢吞噬了寒冷才能融入修行者自身,而这个过程中往往是每过一次就要脱一层皮。邪雅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地狱之火的能量她不能足够的探测到。这种力量是无穷的,随着邪雅吸入量的增加,火种跳动越来越强劲并遗失的能量越来越少。反之,邪雅想聚集余火时,难度越来越大。余火在周身加快速度翻转,邪雅只能等待余火停下的时候才能试着吸入否则,疼痛感会使她瞬间昏倒从而无法控制火种走火入魔而终。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邪雅与地狱之火的较量随着日子的逝去,而逐渐富有经验 当邪雅已熟练的控制了地狱之火已是四年后的事了。邪雅走出了第十八层修炼室,室内已空无一物,黑暗而阴冷。邪雅双臂后背,十指挽花站在室外等待着红纶的到来。直至今日,在这里已度过了十个春秋。跟过十几位修炼士,一同学习,修炼,最后战胜他们并杀死他们。 回想这一切,低头看看这沾满鲜血的手,无限感慨。没错,这就是血色。以后这双手还会染上更多的鲜血包括该杀的和无辜的。 这次可能要让邪雅失望了。红纶没等来,来的却是白羽。这个她一走出一层修炼室就再也没见过的人。邪雅转身稍稍歪着头,看着这位右护法。白羽看着邪雅,按照紫纱国的法度女人十四岁成年,男人十二岁成年。此时邪雅已经十五岁了。邪雅出落成为了大人了。白羽充满慈爱的看着她,大约有五尺高,身材玲珑有致,皮肤白皙,双眉间隐约还可以看见为殆尽的火种,虎目中透着精光,高高的鼻梁下一张薄薄的嘴唇,任谁一看那就是负心人。 白羽上前双膝跪下,恭敬的说:“恭喜天纶教第一百零三任教主上任。”“请教主随奴更衣受拜举行继任大典。” 邪雅平静的说:“不必急,这是第十八层。不是还有第十九层吗?都进行到这步了,就由你引路吧?”白羽谨慎的回道:“这第十九层要在教主正式上任后,才能修炼。”在察觉邪雅没有异色时,继续说道:“教主不必过于心急,教主在本教历史上已经是修历练速度很迅速的了。且最后一层修炼要在地狱之火在寄主身体中运行三十天后才能进行,否则,伤身~” 听罢。邪雅感到无力。这都是什么破规矩。好吧!我跟着走。开口道:“前方带路,吩咐准备事宜,选离祭日最近的吉时举行大典。”白羽恭敬的起身,说:“老奴遵命。老奴查过了明日就是亥时适宜行礼,主子您看?” 第五章 继任 邪雅看了看她,点了点头。次日,一天下来,独孤邪雅已筋疲力尽。繁琐的仪式不亚于皇上登基。白羽跟随邪雅回到了卧室并将教中专门用于养蛊虫的毒桶交与邪雅,邪雅将豢养多年的蛊虫用特殊药物包好使其进入休眠期。只有当在进入人的身体后,才会苏醒。做完这些后又强打精神听白羽絮叨,大概就是说明日一同启程出教,巡视各个分坛;选定空缺坛主人选;尽快熟悉牢记天纶教的内部结构,人员划分,所囊括的生意等等。一个月后返回教中,进入第十九层修炼。独孤邪雅在修练时,多少和修炼士了解了一些,记得较容易些。天纶教现分为七个分坛,分别为珑坛,风坛,血坛与月坛。四坛设于紫纱国内。珑坛直设于国都紫苑城,负责侦察城中异象保卫京畿安全;风坛设于边疆晋城,负责汇总下设分坛情报,主管分设与另三国内的分坛;血坛交叉于珑风两坛之间执行暗杀任务;月坛设于紫苑城内,负责整理总坛所有进出银饷的巨细,在整个界域内开设赌场,妓院,饭庄,客栈,当铺……。而四坛中只有珑坛坛主珑裘世袭坛位,其余坛主都由教主兼任。 经过一夜的休息调整,清晨由白羽引着邪雅出教。白羽在路上大概将去的目的地说了个大概,具体先后还得由教主来定。天纶教地处紫纱国最北端的晋城,边防要塞之地。与另三国都有经商往来。邪雅决定先去风坛由白羽引路找到了其所在地——驻军营房。据白羽描述,在驻军中长期有教中人潜伏,邪雅命其召唤所有人今夜到城南破庙中。白羽领命退去,邪雅在街上闲逛。晋城人口不多,但市井喧闹;与邻国交集颇多,而在城内却看不到外族人,一般都在城外五里处集市专营。街上男子较少,成亲男子上街要穿淡蓝色布料的衣服,除眼睛外不可露出其他地方而未婚男子上街要穿白色布料的衣服所有的地方都不得外露。如果在街上有没有着装的男子,可由女人随意拽入巷内无人处肆意胡为。邪雅在街上逛累了便进茶馆坐坐打听一下市井传闻。天渐渐暗了下来,邪雅找了家街边小摊胡乱对付了一顿,进入巷中,一抬头发现一抹白影晃了过来本能向旁边闪去,白影躲闪不及直撞巷壁。邪雅定睛一瞧,发现是一个男子而且未婚的。惊慌中男子弄掉了面纱,容貌完全暴露在邪雅面前。邪雅上前一步用身体将男子堵在了巷内,一把抓住男子的手迅速感觉一下此人不会武功——不是杀手,然后捉住其双腕将其提起扣在巷壁上,邪邪的一笑,:“小公子,如此着急,放心我不会跑的。”说罢,把手放在男子身上乱摸。男子惊慌失措,低声求饶:“小姐,不要这样,求您放了我,我母亲为晋城太守,您要什么都好~o(>﹏<)o不要啊~”听到这邪雅准确摘到了胸前红豆。抬手将其点住,将男子拦腰夹起施展轻功一路向城南破庙。独孤邪雅到庙中,与白羽相约的时间还早。关上了门,打开火折,点起篝火后将披风脱下铺在地上,将男子扔在地上。蹲下来,一层层剥开男子的衣服。刚才没仔细看,这小公子大约十一二岁的样子,皮肤白皙,面容姣好,十指似葱白,胸前点有守宫砂,纤腰窄臀,美腿修长,胯中有一丛干草,于是顺手拿过一根柴火小心翼翼的点燃了干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嘛!登时,周围有什么东西烧糊了的气味儿。邪雅微微一笑,看着地上的人儿拼命的摇头,当草烧尽了后,还好没烧掉肉皮。小公子顿时双目圆睁,口中发不出一点声音。邪雅拔出了针抬手解开了他的哑穴,不容他喘息,将灸针由右向左横向插入像一把门锁横锁在男子胯下。“不~不~不要啊~”男子大叫。破庙上空盘旋着这凄惨的回音。此时,白羽带着教众刚刚踏入破庙正好听到了惨叫声,当下一愣。邪雅取出怀中一瓶药油将其涂抹在小鸟上,起身刚跨在男子身上,白羽命人等候在庙外自己施展轻功破门而入。进门直接跪地:“主上不可,修炼后要经过地狱之火周身运行三十天后才能…才能办事。否则,损功。请主上三思。”邪雅怒道:“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主上,老奴无状,但事态紧急……甘愿受罚。”白羽答道。邪雅兴趣殆尽,起身问:“人都到了吗?”“到了,教众一百余人均在庙门外等候。”邪雅整理了一下衣服飞身出去,冲进了人群连发的三招,便返回了庙内,命白羽将站着的人领进来。回身将男子身体用衣服盖上。 白羽将两人带入庙中,侧立一旁。邪雅暗自观察此二人。两人差不多高,年纪相仿不到二十岁。两人上前一步双膝跪地:“见过教主。”邪雅温柔的说:“两位功底不弱啊!自我介绍一下吧。”左边女子抬头道:“属下红宇,今年十九,军中任职副参将。”右边女子接着说:“属下红月,今年十七,军中任职参将。”邪雅笑笑,问道:“刚才听到什么声音了吧,如实回答。”红月答道:“听见惨叫声。”邪雅转头问红宇“你呢?”“禀教主,属下什么也没听见。”邪雅走到红月面前轻声问:“知道是什么人吗?”“男子,未婚。”红月答。邪雅蹲下双眼盯着她“你就这么肯定?!”“是,教主身上伴有未婚男子身上才有的竹叶香。”红月坚定的答道。邪雅心中暗暗叫好。回身至红宇面前:“你真的什么也没听到?”红宇低声道:“回教主,上位者的事属下……不便说。”邪雅站起身来,道:“白羽听令,现委任红月为风坛——说到这特意看了看红宇,表情与刚才无异,好一个荣辱不惊。现委任红月为风坛护使,红宇为风坛坛主。即刻生效。”话音落,两人均一震,白羽立于一旁低声训斥:“没规矩,还不谢主上。” 两人回神:“谢主上”。邪雅取出两粒药丸,递给了两人服下后,说:“也不必瞒你们,刚才给你们服下的是蛊虫,主蛊已种于我体内十年了,现在子蛊已在你们体内苏醒。该怎么做你们很明白。”两人同时达到:“我二人同心同德共同为主上效力。”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 邪雅哈哈一笑,说道:“今日就当做为二位上任庆贺吧!你们跟过来。”红月红宇起身跟着。邪雅绕过柱子停下抬手掀起衣物,男子全身无物呈现在四人面前,一柱擎天。邪雅倚在柱子上,笑着看着她们却发现她们咬紧下唇,目光时不时向白羽方向瞟。邪雅戏说:“怎么还不动啊,放心吧,白羽一会儿我给她找更好的。”白羽急急的的答道:“主上,误会了!她们都是奴的徒弟,老奴在,她们不方便。请许老奴出去。”邪雅挥了挥手,白羽出去了。 红宇靠近了些低声问道:“主上,真的给属下了?!可别后悔!他是太守曹辉的嫡长子,曹青青。”“嗯”老娘现在就后悔。邪雅点头说:“别说是嫡长子就是嫡皇子又如何?”红宇看了看红月,两人迅速脱光了衣服一同欺身压在曹青青身上,红宇用手撸了撸他的小弟弟便挺身将其坐入身体中,红宇带着曹青青侧身卧在地上运动,红月在曹青青的后背上种草莓,将手指插入其菊花中律动。(真怀疑,她们是不是经常一起行动啊)两人将曹青青夹在中间做馅饼。这时,邪雅凝神启动主蛊召唤二人体内的子蛊用意念催动二人不留活口。 想那曹青青一文弱公子,完璧之身遭到如斯对待早已没了反抗的力气,在灸针穿过下身时已是废人,现在全靠药物支撑。又经过了红宇的“照顾”,哪里还有力气对付红月,就像布娃娃一样随着红月的频率摆动。不一会儿,红月满足地离开了曹青青的身体。随着红月撒手,曹青青就瘫在了地上。红宇和红月将衣服穿上整理好后,两人驾着曹青青把他放在供桌上,用烧红的匕首,将他的舌头割下。此时,邪雅召回了主蛊,子蛊也随即休眠。 两人清醒后,见曹青青遍体鳞伤都不忍侧目。邪雅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到跟前一看,伸手探了探曹青青的气息,进气少出气多。差不多了!回头看向两人,痞痞地笑道:“二位爷可满意?”两人均答:“谢主上恩典。”邪雅正色道:“回到军中要不漏声色一如既往,好好做你们的参将同时关于邻国的情报无论大小每月统计上报直接送到给我。若有遗漏,不究你们,先剥了白羽的皮。”两人齐跪:“主上开恩。属下二人一定全力以赴。师父年纪已大,恐承不起主上怒气。属下一定以最短的时间让主上满意。”“哦!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你们可以回去了。”邪雅吩咐道:“白羽进来”。白羽飘了进来,立在身边。两人迅速看了白羽一眼就离开了。“出去告诉她们,有喜欢死透了的,就进来继续。”说完就从后窗飞身离去,白羽出去吩咐了一声,便随后跟了上去。 第六章 整顿 回到客栈后,洗了个热水澡后独自睡着了。第二日早上邪雅一开门,便看见白羽跪在门外。邪雅走到她面前:“这是唱哪出啊?有话起身进来说。”说完便回身进屋了。白羽随后跟了进来,恭敬地说:“谢主上。老奴没照顾好主上让歹人有可乘之机,实属不该是其罪一;其罪二不该打扰主人雅兴请主上降罪。”邪雅伸了伸腰沉声道:“护法多虑了。你需要明白的是担大任者不需要照顾,且那人也不是什么歹人不过一个冒失公子哥儿而已。再说你也是为了我考虑谈不上降罪,本王还不至于好坏不分。倒是你那两个徒弟身居要职还要你多敲打啊!”又道:“昨天我已打听过了,从这里至国都来回路程至少要十几天我们的时间不宽裕啊!你马上下去准备。一刻钟后,出发。”“是”白羽退出去了。 两人一同用过早饭后,骑马出城时,看见太守府家丁在城中四下找人,一问得知,昨日太守家公子在大街上失踪了。邪雅和白羽对视了一眼后,白羽暗暗点了点头。两人策马出了晋城奔国都方向。经过六天不停不休的奔波终于在夜里到达了国都,两人并没有进城而是直接回了郊外府邸。白羽早已飞鸽传书告知珑裘教主归来,当邪雅抵达王府时,珑裘已将闲杂人等清除出府,待邪雅用过饭后,珑裘简单汇报了一下城内近况。邪雅点了点头,吩咐下去明日要检验珑坛让珑裘去准备自己便睡下了。当所有人退出后,邪雅换上夜行衣,施展功夫飞身出府片刻便溜进了皇宫内院。凭借记忆找到了上书房,此时已是深夜,上书房依然亮着灯,邪雅用药迷晕了侍卫,打昏了守时太监,刚站在女皇身后。此时,从窗外飞身进来四名黑衣人手握长剑向紫睿刺来,邪雅赶忙移动身形与四人打在一处,以雷霆之势十招内杀三人生擒一人刚要开口询问,此人已被灭口。邪雅赶忙追了出去同时用传音之术告知紫睿要小心。邪雅一路跟踪至西山下,杀手突然放弃逃跑与邪雅斗在一处。杀手轻功了得内力修为差了一点儿,邪雅晃了个虚招运足六成功力将杀手达成重残,擒在手中带回了王府。此时,天已经亮了。邪雅回到王府,将其丢入牢房。吩咐下人让珑裘立即来见。然后自己坐在牢房外亲自审问,王府中人都是珑坛各个级别的头头,不必避人。命人将杀手挂在刑架上,用刀子再其身上刮了几处伤口,然后将蛊桶取来,打开蛊桶取出桶内蛊虫放在杀手身上,毒蛊虫闻到血腥味儿就会立刻吸食人血,邪雅也没有换衣服只是坐在凳子上有一搭没一下的看着也不问,而脸上始终挂着微笑。不一会儿,珑裘接令来见。邪雅低头开向跪地的珑裘说:“珑坛主选个死法吧。我知道,珑坛主世袭坛位,但这并不代表没人能动的了你。知道所为何事吗?”“属下愚钝,请主人明示。”死鸭子嘴硬!意动寄生在珑裘与生俱来的蛊虫开始蚕食她的心脉。珑裘疼的在地上打滚又不敢开口求饶只能在心中恳求主人的刑罚快些结束,珑裘疼得面色煞白,双目外凸,眼中遍布血丝,双手抠在地上,保持跪姿。毕竟是自家坛主,牢房内所有的人都偏过头不忍心看了。珑裘抬起头看主上没有停下的意思,直到开口轻轻的叫了声:“主人”。邪雅随声收势,依然闲散的看着她。说道:“昨夜本来打算进宫探望一下皇上可无意中竟当了回侍卫,刺客一伸手我就知道这是珑坛主派来的人啊!好厉害啊~”珑裘强撑着身子答道:“主人!属下失职。”“失职?血坛交叉存于珑坛与风坛之间,承接刺杀任务一直以来就由两坛坛主兼顾。刺杀皇上这么大的生意多大一票银子啊坛主敢说不知?这说不过去吧?”“属下知罪。”“哼!白羽听令,珑坛坛主珑裘侍主多年劳苦功高,考虑其年龄已大,不日传回留教长女珑旭接任坛主之位。珑坛设于京畿任务重大,现将血坛分离于珑风两坛,现有人员留用于现状建制带走。分开后,血坛隶属于教主。珑裘三日内,将血坛移交完成。有问题吗?”珑裘跪直了身子答道:“属下遵命。”珑裘心想:一代新人替旧人啊!竟然这样快。人员留于坛内,新上任的坛主必将进行清洗。而自己将在女儿上任的前一天离开人世,看着眼前的主人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儿了!这不正是先主所希望的人才嘛!该放心啦! 正当珑裘发愣时,邪雅已走出牢房回到了卧室。累了一夜,躺在床上就睡着了!再醒过来已是次日午时,在白羽的服侍下用过了午饭,换了套衣服带着白羽进城逛街去了。 京都就是不一样啊!百姓日子富足,不经意间就可以看到身着华丽衣裳的人穿流于街头,邪雅与白羽在街上逛着时不时买一些小饰品那在手上把玩。邪雅走到一家酒楼前,楼牌为悦来楼,看上去生意很好,就迈步走去了。 看有客人上门小二忙上前招呼,邪雅要了一个雅间,吩咐小二将招牌菜上两道,中等菜式上三道,又点了一份汤。刚刚坐定,白羽恭敬的站在身旁说:“主上,悦来楼在国都内可是数一数二的菜馆。也是月坛的产业之一。”邪雅笑道:“护法请坐,哪有请人吃饭站着的道理。”白羽道谢后坐在了邪雅下手座,邪雅问道:“现在月坛可是由护法代管?”“是。”果然不出所料。邪雅心想,这帮老东西抓权抓的狠啊!笑道:“护法说说看。”说罢。白羽要起身,邪雅摆了摆手。白羽说:“月坛一直由教主管理,从未设过坛主。后教主故去,属下依照教规暂为代理。月坛大致分为赌娼和商铺两部分,以府道为单位设有地区理事,各地区理事将账务日常人员部署按期交与分属总理事,再由两位总理事进行上报给属下。现应将事宜逐步交还给主上才是。待主上进修最后关口时,应全部交出。”邪雅听着心想:好一只老狐狸,滴水不漏。“哦!那……护法可曾记得这悦来楼去年的总年报账盈利为多少?”邪雅问。白羽想了片刻,答道:“年终报账为五百两。”轻轻点了点头,这时,小二将饭菜布好了。邪雅叫过小二,与小二耳语了一番递上了一锭银两。小二接过下去。 这顿饭主仆二人吃得轻松愉快。饭后两人向回走,路上白羽向邪雅介绍着国内外的风土人情和各国基本情况。在紫纱国内,女子十四岁成年后就可迎娶夫郎。男子从小要在家研习男规男戒要从一而终;女子可以三妻四妾。如果是大户人家还要分有正夫,侧夫,侍君,小侍和宠物等。男子未出嫁之前不得擅自外出,成亲后要在家主的陪同下才可以出门。男子容貌自能给家人和妻子看。如果妻子怀疑夫郎清白,一经查实,有权做出任何处置。官府不会过问。目前,紫纱国皇族嫡传子嗣只有紫睿和紫渊。紫睿亲政十年有余,但并没有子嗣。紫渊也就是邪雅也没有。白羽鼓动着邪雅要抓紧时间开枝散叶,邪雅白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谁,看我看的比贼都紧。出境外,霞侯国位于紫纱以北,男系社会。现国主汝庆沉迷于声色犬马,膝下无子有一女,名唤碧霞。据情报说,前一段时间偷跑出宫后下落不明。江澜国位于我国以东,男系社会,现任国主元倾。今年23岁,不习武不好色较为勤政。但国力日渐衰败不是一日就可挽回的。有一同胞弟弟元览已封为散王。终日只谈风月。蜀峰国位于我国以西,男系社会,现任国主丰豹,今年20岁,生性懦弱,不问国事,整日研究厨艺。 说着两人已回到了王府,邪雅无事便回到房间打坐练功去了。直至夜深人静之时,邪雅将暗藏府中的暗卫唤了出来,邪雅吩咐他们离开立即回宫保护皇上安危。五人领命离去。邪雅继续打坐至天大亮后才宽衣睡下。不大一会儿,白羽禀告说:“珑裘已将坛内权力,资产,情报,财务一并交出;请邪雅过去主持大局。”邪雅闭眼吩咐到:“不必了!明日新坛主即可上任。你去看看珑裘准备好了没有。一会儿我过去。”“属下遵命”白羽领命去了。白羽走到坛中议事厅,身着坛主锦衣,直立与坛主座椅前,双目凝视着前方。白羽拍了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珑裘,无奈的问道:“准备好了吗?还有什么没办的放心不下的?”珑裘凄凉地说:“主上可是让姐姐来送我的!”“主上长大了!可以独挡一面了,不会纵容我们这些老家伙在前面碍事了,上位者更替自然是要培养一批新人的。……妹妹慢走,在路上花些时间等等我,不会太久的。”白羽说完含泪走出了议事厅。随着白羽关上门的时候,只听屋内一阵闷响,珑裘用内力自废武功冲爆心脉而死。白羽过了半响,从新走进议事厅,在珑裘的身上撒上腐尸粉,尸体化为一滩血水后,叫人打扫后,抽身回去复命。邪雅观看完全过程后飞身回屋,继续睡觉好像从未离开过一样。 直至下午有人来报,继任坛主珑旭将在明日辰时达到。邪雅立即命白羽监备明日任命仪式。如果这新上任的坛主,有教主主持仪式。足见实力不容忽视并是教主充分信任的。 第七章 无奈被指婚 邪雅在王府后花园为珑旭摆下接风宴,晚上举行了任命仪式。第一百零三任珑坛坛主就任,邪雅了去了一块心病。早晨换了一套具有皇家标志性颜色的衣服,打算进宫探望皇上。 在离大门口几步远的时候,邪雅成功的听到了白羽的问候声,“主上早,主上这是要进宫吗?属下想随行可以吗?”邪雅效仿小孩子的声音叫道:“白~阿姨~早!本尊要进宫面圣探望皇姐,保证不找小爷。所以不用跟了!”白羽马上躬身说:“主上误会了!属下想去宫中探望熟人,如果和主上同行可走正门(连带监督你~)。”邪雅大步流星走出门翻身上马,随风飘过一声:你随便。就这样邪雅与白羽一同进了皇宫。进了皇宫后,邪雅打趣地说:“不知护法在这宫里还有熟人啊!”顺手拽过个宫男问:“皇上现在在何处啊?”这宫男哆嗦的说:“在宝贵妃的淑芳阁。”得到答案邪雅将宫男扔在了地上。问道:“认识路吗?”白羽点了点头。就这样两个身影飘到了淑芳阁。邪雅继续说:“护法的熟人不会是宝贵妃吧!哈哈~”踏进门掐着嗓子学着宫男尖叫,“紫渊求见皇上。”紫睿听见后顺着声音跑了出来,看到一抹金黄色的人儿笑盈盈的站在门外,这不正是那让她牵挂的妹妹吗!邪雅低身行礼被紫睿抱在怀里,紫睿红了双目。好一会儿才松开。紫睿开口责备到:“没良心的家伙,才回来!”这话听在紫渊那里像是在撒娇——死鬼,你怎么才回来。紫渊无奈地说:“其实早就想过来了!就是不知道皇姐有没有空。”说着有意无意地向淑芳阁里瞟。又说:“怎样皇姐,这是你的地盘。我们是在你男人的地方站着说还是另找地儿?”紫睿瞪了她一眼,吩咐随侍:摆驾上书房。紫睿牵着紫渊的手回去了。临走时,紫渊看了一眼白羽没理她。心中暗想:爱干嘛干嘛!要是上了这宝贵妃,我就更有理由杀你了。哼! 到上书房后,紫睿遣走了所有人与紫渊喝茶聊天。紫睿想了想说:“小妹,你出教以来动作不小啊!连连任命清除异己。我知道,你在培养自己的势力。不过,姐想让你通融一下。”紫渊把玩着茶杯乐了,做了个请的姿势。紫睿继续说:“能不能放白羽一条生路?”紫渊抬头探询的看着她。紫睿说:“小妹啊!白羽是我们师父朱紫函的妻主也是宝贵妃的母亲。”紫渊听后将重心压在椅子上,他们还真是熟人啊!看来上他是没希望了。沉默一会儿紫渊三分玩味地看着紫睿道:“我会考虑的。”紫渊心想:是啊!单凭一点个错还杀不了她。白羽在教中已有四十余年了,不如送个人情给皇姐。紫睿又说:“小妹啊!不管你心中作何想法,要杀一个有功与你的人要有足够的把握。”紫渊笑笑说:“要不姐姐将宝贵妃送给我吧!坏人我一个人做。怎样?”刚说完就遭来了紫睿的白眼。紫渊继续肆无忌惮的笑。紫渊说道:“我这边呢基本上整形成功。你这里好像也不太平吧!我怎么听说这丞相和将军闹的挺凶呢?将相不和,你这皇上当得真艺术啊!互相牵制啊~”紫睿接过话:“小妹,我在狮子巷为你起了一座府邸,有空去看看。不喜欢让她们改。”紫渊立即回话到:“谢皇姐好意。说吧!这回又是什么事儿?”紫睿笑道:“还是渊儿聪明啊!成将军膝下一子一女,其子成珍珍现年十一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苏丞相二公子苏怜儿已成年,两家都有意将其许配给你。朕也是这个意思,不知小妹可愿意?”“那么我的好处就是得了府邸添了两只宠物。”紫渊笑道。紫渊心想:好主意啊!这样既转移了两人的视线又将明争改为暗斗。转念一想,男人嘛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就当多养只流浪狗。紫睿笑意满满的看着紫渊点头,紫渊看着她仿佛看到了一只刚刚设计完小兔子的狐狸还舔着嘴唇。 在皇宫和紫睿用过饭后,白羽来到了上书房催邪雅回去。邪雅笑道:“皇姐我先走了,待修炼完成后就回朝帮你。这白羽跟宝贵妃说完悄悄话就来催我,倒像是你的男人在等你去和他缠绵啊!小妹不耽误你春宵了!罪过罪过啊!”说完一蹦一跳地带着白羽离开了。紫睿看着飘去的身影,心中忿恨:当年学什么读心之术?要是习武现在就一巴掌拍死这只小苍蝇,已消心头之恨。不像现在只能气得跳脚。 邪雅在路上开着白羽的玩笑:“护法与那贵妃呆了一天都干了些什么啊!这贵妃细皮嫩肉的,不知护法是否习惯被皇姐调教过的男人,那是什么滋味儿啊!哪天介绍给本尊尝尝。放心,本尊付钱。概不赊欠!怎样?”白羽低头不语过了很久终于蹦出一句话:“主上开玩笑了!” 这老东西!敢跟我摆臭脸?! 第八章 惊艳修炼 两人回到府中,邪雅叫来珑旭,通知她明日将带着血坛建制返教并简单的嘱咐了珑旭一下。这珑旭果然没有辜负邪雅。珑旭将预备清除人员名单交给邪雅过目。邪雅草草的看了一眼,就交还给了她。待邪雅收拾了一下东西,就睡下了。而珑旭彻夜未眠将血坛整理规矩后早上交到了邪雅手上。邪雅一行二十余人走了将近二十天才回到教中。这时邪雅得知左护法红纶病逝,邪雅当即升任护卫队长红叶为左护法并吩咐将血坛身居要职的二十余人带到杀戮堂训练团内,让她们挑选合适的属下。挑选完毕后,到议事厅回报。当她们回报后,邪雅重新规定了血坛的规矩:这期挑选的百余名杀手要分出十人以后自行安排,也就是每两个区域内匀出一名杀手留于教中另有任务。从今起,血坛不仅接教中指令还可以接其它生意特别是境外的。不管是接哪种生意,都要讲买家的情况摸得清楚记得明白。一旦牵扯皇室,必须上报未得指令擅自行动者按教规处置。 过了一段时间血坛基本运行在正轨上。一日,邪雅叫来了白羽要看去年月坛的总体账务并从账房训练室中调出了本期合格人手五十余人一同查帐。两个月过去了,未查出一点儿漏洞。邪雅听过账房师的汇报,脸都气白了。好你个白羽!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好账面啊!随即吩咐到:“去~去把京都悦来楼的明细账给我拿来。我亲自查。”我就不信了,一年的酒楼利润才五万两。干脆关门算了!账房师得令下去准备。这时白羽走到邪雅身边道:“主上,请主上进入第十九层修炼室。”邪雅抬抬眼皮看着她:怎么?就这么心虚?哼!答道:“都安排好了!就这么办吧!”邪雅跟着白羽下到第十九层,环视周围,这里很宽敞,往里走有不同形状的门洞。邪雅试着推了一下,门没动。白羽将邪雅请回了大厅,邪雅坐了下来。白羽拍了拍手,从里面走出了百名身着绿色衣服的男人。这些男人都没带面纱且从年龄来看都在三十左右岁。邪雅不解的看着。这些男人扭着腰姿走到近前跪地行礼。邪雅腾一下就站起来了,瞪着白羽:“他们……?”白羽立即解释道:“这些都是修炼士。第十九关就是让主上挑选男子辅佐主上圆润体内火种。这些修炼士在此已经二十几年了!他们每人手下都带有五十名男子分别修行不同的侍术,现在有五百余名适宜年龄的男子供主上挑选。主上必须选十名男子一同修炼,当然这数量随主上心情并无固定上限。主上也可在其中选内宠外奴。”邪雅听完后虚脱般的坐在了凳子上,转念一想:五百名?那得选到什么时候去。开口道:“修炼士听令,在适量人选中挑选以下条件者上报。第一,年龄在九至十二岁的男子;第二,琴棋书画精通或剑术卓越者优先;第三,聪明伶俐乖巧可人。满足以上条件者统计一下,报上来。 说完就要离开。白羽突然挡在了面前低头说:“主上,你不能离开这。从今天开始三个月内都要在这里度过,如主上需要什么,属下给你取来就是。”邪雅怒道:“你要囚禁我?”白羽跪地:“属下不敢。至今距主上离开已有三个月了!主上是否感到最近血气大有上升之势?” “你怎么知道?”邪雅惊道。白羽继续说:“主上,运功压制不是办法。火种乃炽烈之物。只有天堂之冰才能彻底平衡它。但是天堂之冰数百年来我教一直在寻找并未找到。现在只能用男子阴湿之气安抚,主上请三思。”邪雅失笑,好惊艳的修炼啊!早知道这样早点来了。蹲下问道:“那……本尊想用宝贵妃的身子安抚火种可以吗?”白羽道:“只有男子的清白之身纯阴之气才对主上有效果。再说,如果皇上同意,属下没意见。”邪雅摇头道:“一点也不好玩儿。”顺手指了一个修炼士:“你……你去给我挑两个成年男子来,洗干净了送到床上去。”又指了一个修炼士:“去……找两个小的给本尊沐浴。”说完由侍者送到温泉室中。 白羽吩咐了一下后,转身回去了为邪雅准备晚膳了。邪雅来到温泉室,这里足有一百平米,大理石地面,鎏金泳池,棚顶挂着十几盏灯笼,四周白玉环绕。邪雅走进浴室,来到池边伸手试了一下温度,刚刚好。绕过屏风,浴室这一侧竟然是各种材质的闺房器具。大到男用木驴,刑架等;小到鞭子,藤条,宠物佩戴饰物,开穴器等等。邪雅怀疑,这创教人也是穿越来的。邪雅穿过刑具发现一道石门,在墙壁上轻轻一按,石门开了。那一边是卧室。邪雅暗笑:好贴心的设计啊!这样的修炼以后要多来。这是后方有脚步声,邪雅随手关上了门走了回去。 在侍者的帮助下,脱完了衣服进入池内。刚泡上一刻钟,两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进来,跪在地上。侍者见状赶忙退下了。 邪雅将身子缩在水中,温声说:“到池中来。”两个男孩依言起身,下到水池中。慢慢游到邪雅身边,邪雅伸手准确的抓住二人的小鸟,粗暴的拽了两下。两人顺势倒在了邪雅的怀里一左一右。轻吟到:“主人。”邪雅抬起其中一人的下巴问道:“叫什么名字?几岁啦?” 男孩羞涩的回答:“奴家没有名字。奴为七洞三穴六铺今年十一岁了。”邪雅心想:未成年。转过头看向另一个,男孩机敏的答道:“奴为七洞三穴一铺,今年十岁。”彻底无语。 于是,将十岁少年放在腿上,少年顺势将跨坐在邪雅身上。邪雅笑道:“如此兴急?”少年低羞说:“能侍奉主上是奴儿的荣幸。怎能不急!”邪雅翻身将少年拖到台阶上压在身下,双唇附在少年颈上啃咬,沿着锁骨一路向下至胸前红豆,邪雅坏心地用手把玩着一个用贝齿轻咬另一个便成功的听到了索爱声,“嗯~呀~嗯…主~嗯~”身体随着每一声摆动着。这里的女人没有那层膜状物而男人却有第一次通常要落红的。身下少年登时疼的抽搐了一下双腿,反手扒住金池边。在邪雅来回几次的冲击后,少年凄惨的强扯一笑道:“请主人任意驰骋,尽情享用,不必怜惜奴儿。”与此同时,按着邪雅的频率挺起了腰努力迎合起来。 邪雅起身离开刚才的阵地,将身边的少年打横放在了刑床上。邪雅趴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分身融入自己的身体大幅度的上下摆动,男子随着浮动扭动着身姿,依依呀呀的叫着。邪雅运转御男术尽量吸取男子散发的阴气,感觉到男子气源不足时,便暂时收了功。邪雅不待男子释放,单手擎着其分身将圆头扭向一边,用宠物环扣在了其挺立上。小人儿在剧痛中释放。邪雅将其身子翻转过来又在其菊花外侧连着肉皮处扣上了另一个后翻身下地喊来侍者将两个男孩儿抬出去。 邪雅坐地运行周身阴气顿感血气大有减慢之势。运功毕,邪雅走到刑架前,取下三寸金针四根﹑藤条两根、蜡烛一把、火折一个、双头中等木质开穴器一根将这些工具放在托盘中阔步走到石门前,扭开石门走进了卧室回手将门关上。 邪雅托着盘子让过入口翡翠屏风,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巨大无比的雕花楠木床。这张床要是夜御十人应该没什么问题。床边不远处跪着两个男子面向床,邪雅走近从背后观察,两人均梳起一头深蓝色秀发,雪颈修长,脊背光滑笔直,纤腰窄臀,雪白的大腿分立,巨大的球球在腿间隐隐若现。邪雅走上前去坐在床上将托盘放在床头的托架上,兴趣多多的看着跪着的两人。由于刚才的运动邪雅已经不再那么急了,看了一会儿,威严的开口道:“把头抬起来。”两人听令抬起头直视着邪雅。邪雅惊叫,“双胞胎。”两人见主上尖叫,以为不喜欢自己。顿时慌了神。邪雅眨了眨眼睛,只见其中一人膝行了几步一抱抱住了邪雅的小腿哭腔道:“主上息怒。奴错了!奴应该自行滚到床上去叉开腿候着主人的。奴错了~奴真的错了~奴~奴奴该罚!奴二人自知不够优秀,求主人看在奴二人孝心的份儿上要了奴儿们吧!求求您了!奴~奴真的不想被送到流莺馆去,任人糟蹋。”邪雅心想:情急下思路敏捷。注意到当他说到流莺馆的时候,没爬过来的那一个全身抽搐了一下。邪雅捏着他的下巴认真地说:“求我宠幸你?!看你的本事了。”邪雅打开长袍向床里面坐了坐。然后勾了勾手指吩咐他们上来。两人马上爬到床上来。 第九章 艳丽双胞胎 两人以标准的邀宠姿势跪在邪雅面前不敢动,邪雅张开怀抱将两人拉了进来的时候,感到此二人习武且内力纯厚经过高人点拨。好样的啊!第一次就给我上大菜,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手笔!邪雅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问:“怎么称呼?”“奴没有名字,请主人赏赐。”邪雅随口说那就哥哥叫1,弟弟叫2。两人要起身谢恩,被按了回来。邪雅用手掐了一下1的腿内侧嫩肉说道:“要想宠幸你,先为主人解惑。”见1点头就问道:“你一直在说“知错”错在哪儿?为什么今天一定要得到宠幸?流莺馆是什么地方?什么叫任人糟蹋?”1挺了一下身子将头靠在邪雅肩上开口说:“作为下下奴,奴应该打开腿邀请主人临幸的。不应像宠物一样跪地邀宠。奴知错。”说完小心地观察邪雅没有不悦之色继续说:“今夜奴二人有幸选中侍寝,如被主上赶出,将以完璧之身被送到第二十层,教内所有武师聚集娱乐的地方供其玩弄。而武师们先后决定于按职位品级的大小。待没人问津时,送入月坛下属的流莺馆中招待客人。经常去流莺馆中的都是最下层的人,被送去的都活不到2天就被活活弄~弄~”说到这怀中两人均一震。这1弄了半天也没再继续说下去。邪雅接到:“弄死了!”话音落下,1、2急急的退出了怀中,在床上磕头,边磕边说:“奴该罚不该提这忌讳的字眼儿”邪雅忙叫停:“好了好了!死就死吧!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完就将两人拉回并威胁说:“再敢擅离。直接扔出去。”两人乖乖的不再动了。邪雅摸了摸2,问道:“谁不让说‘死’字啊?”2将手臂扣在邪雅的腰间抬头说:“主上,能不能不把这件事写到明日承欢记事上?”说完讨好的向邪雅眨了眨眼。邪雅看着他心想:胆子不小啊!好了伤疤忘了疼!1训斥道:“放肆。”对邪雅说:“主上,弟弟无状。您别理他。”邪雅点了点头。狠狠的掐了一下2的小脸说道:“快说!今晚还有好多事儿没办呢!”2小声道:“小塔是不可以随便说‘死’的。要是让洞主知道非得用牛皮板子打折腰不可。在奴十岁的时候一次训练课上,修炼士在给一个小塔压腰的时候,他喊出了‘疼死了’。当洞中人都回来后,洞主用牛皮板子将他的腰生生打折,而那人也真的被活活痛死了。” 邪雅听完牵过2的手发现手心里全都是冷汗。邪雅坏坏地说:“承欢记事上怎么写要看今晚你们的表现。”邪雅说罢轻轻拽下了2的一根遮羞毛,1轻轻的求饶了一声。邪雅诧异的看这两人后明白了。双胞胎感受共同点。邪雅暗道:此乃尤物也!邪雅合上睡袍,将蜡烛点着了一根拿在手里说道:“我累了!你们来。”说完,就靠在床上看着他们。1和2含羞地看了邪雅一眼,一起将高高梳起的长发散了下来,柔蓝色的长发飘洒在两人的胸前肩背上,两人慢慢的爬向邪雅,1攀在邪雅的左肩上伸头用贝齿将邪雅的肩带接了下来,2咬开了腰间带……不一会邪雅睡袍就被两人脱下,1在邪雅的脖颈上舔舐吸吮着,双手撑着床,2用圆滑湿润的小舌头品尝着邪雅的玉足,时而吸吮时而轻扣。邪雅感到1达到了兴奋点于是加快了速度,“宝贝儿!你的主上就那么不堪入目?看着我。”“主~主~啊~人,奴可~以吗?”1被压在好不容易找到了焦点。邪雅亲吻了下他火红的俊脸。此时1彻底释放出了更多的白浆。邪雅起身坐在床上将2塞了进去,2极其羞愧的窝在邪雅怀中不肯起来。邪雅捧起他的小脸笑道:“主人没力气了,想要自己争取哦!”邪雅引导着2做了几下,2开始小幅度的索取着,邪雅突然反扑,让2其怀中解脱了。邪雅将两人抱在怀中搭上被子,春宵后一夜无梦。 邪雅醒来便看见1和2跪坐在床边处,便做了起来。2见主人醒了贴心的递上了一杯水,邪雅喝了一口,道:“体力很好嘛!谁让你们擅离主人的怀中的?规矩都忘了吧!那行,帮你们长长记性。”说完将衣服披上,将二人踹到床下,两人就势滚到地上,翻身跪地双手撑地将雪背完全伸展了出来。邪雅将藤条抡圆了用力打了下去,一下又一下地打。见没有地方下手了,而被打过的地方都起了红檩子,皮肤在经过强力抽打后神经的一下下跳动。于是绕到前面用藤条挑起1的下巴问:“刚才打了多少下啊?”“回主人三十七下。奴儿不懂事,让主上生气了!”1说完脸上的冷汗珠汇成了水流下滴在地上,眼神中不经意流露出恳请的意味。邪雅撤出了藤条,换了一根又拿来了两根金针。将藤条搭在2的脖子上,将2的左手抬起在手指尖上亲了一下,夸道:“多灵巧的手指啊!”然后提起一根针顺着食指缝毫不犹豫的插了进去,2紧咬牙关右手抠着地上一动不动地任邪雅牵着。邪雅拿起藤条放下了2的手指,站在右后侧,用藤条一下下抽着2,2不动不躲就这样接了邪雅几十下。邪雅捏着2问:“知道错在哪里吗?”2忙换了口气儿答:“要记住主上每一句命令。”邪雅哼了一声。1抬头看了看邪雅张了张嘴随即低下头。邪雅训了一声:“说吧!”1忙说:“谢主上。奴下该罚!作为下下奴能得到主上的亲手训诫,奴万分荣耀。”“哦?是吗”邪雅随口说。回身取来了双头开穴器进了浴室命两人跟着来。两人跟进去时,邪雅正坐在水中看着他们。于是两人立即下水到邪雅面前,邪雅将2手指中的金针拔出并给他涂上了一些药膏防止感染。2看着邪雅,悄悄的掉下了泪。心想:从来没有在挨过打后上过药,还是主上亲自上药。这顿打不管伤在哪里都舒服。两人侍邪雅沐浴后,邪雅走出了金池。将开穴器的套子打开,此时开穴器狰狞的面目立即露了出来。这根双头开穴器长约五十厘米除中间处光秃外其他地方遍布高高的触角,两头顶端均布有木针刺。1和2在看到后,忙从池中爬了出来抱着邪雅的腿颤声道:“主人息怒啊!奴错了!错了!奴下次不敢了!”邪雅笑笑:“还有下次?”说完将开穴器从中间拧开分为两部分,命两人背向跪好。将其中的一个插向了1的身体;将另一个硬塞进了2的菊花。于是两声惨叫此起彼伏环绕在浴室内。邪雅将头较着力拧上了,一下坐在了石阶上,抬起脚踹在2肩上,连着的两人均叫了起来。邪雅说道:“从现在起我叫哪个,哪个就向后坐一下懂了吗?”“是”两人喘着粗气答道。“1~2~1,1~2~1,1212121”邪雅快活的喊着口号,“啊~啊~啊啊~”两人的幸福声伴着邪雅的口号。邪雅停下来看着面前的2,好久没听到邪雅的命令,2强撑着抬起了头,那张邪雅亲吻过的小脸上混着泪水和汗水变得模糊不清。邪雅起身走到近前,看着两人的菊花都充满了血珠,蹲下身问道:“痛吗?下回还敢吗?”1艰难的回头看着邪雅说:“主上,奴~~错了!不敢了!嗯~”2则拼命摇头低声泣哭。他这一动不要紧,连在一起的1疼的要命。邪雅忙伸手除去两人体中异物,当开穴器每拔出一点时,都伴着哭叫声。当全部取出时,两人的下身血肉模糊早已分不清伤在里面还是外面了,两人瘫软在地。邪雅取来止痛药和止血药,将2放在身上,将药粉均匀的撒在伤口上。忽然想到里面还有伤,便用手指撑开表面,这个动作牵动了伤口。把2痛得哇哇大叫连喊不要~!邪雅又着急又心烦狠狠的说:“再叫!从头来一遍。”身上人儿马上没了声音但身子不住的颤抖。邪雅上好了药将2放在池边发现已经痛昏了过去。便走到了1身后为他上药,1一把抓住邪雅的手恳求道:“主~上,弟弟许是疼晕了头,才叫‘不要的’。胡说的。主上要罚就罚奴吧!” 邪雅摇摇头后说:“乖!主上不计较。乖乖上药。伤好了等你们侍候呢!”1听完便笑着睡了过去。邪雅上过药后,吩咐将两人抬下去好好照顾。在侍者的服侍下,邪雅用过早饭后,传来了负责两人的修炼士,告诉他,哥哥赐名为蓝玉弟弟赐名为蓝风。伤好后升任宠物,终生侍奉左右。说完后,在修炼士惊愕中,走出去散步了。 第十章 偶遇精灵 红叶跟着邪雅在后山散步,红叶憋着笑,邪雅回头问道:“红叶!你一直在笑!有什么好笑的说出来我也乐乐。”对于这个一起长大的姐妹来说,邪雅给予的是更多的纵容。红叶笑出声说:“主上没有看到修炼士们错愕的表情,真的什么仇都报了!平时这些修炼士们训练小塔时那副凶狠的样子,见到侍卫趾高气扬的架势,遇见了您乖顺的像小猫一样。不过想想也是,还没有哪个小塔一夜见升为宠物的呢!”邪雅摇头笑道:“那是因为……”“哈哈~你过来啊!追我啊!追到我就还给你!”一阵娇笑声随风飘过,打断了两人的谈话。邪雅与红叶交换个眼神,两人迅速躲着树后。一会儿过来两个小塔,两人嬉笑打闹着。不一会儿两个小鬼趴在一起睡着了。邪雅和红叶从树后走了出来,邪雅说:“他们平时都是这样吗?” 红叶答道:“不是的!这个时辰是小塔的活动时间。平时修炼士们管的严,不能随便笑的。在这里分为五个级别分别是外奴﹑内宠﹑宠物﹑下下奴和小塔。上三个级别都有主上宠护着,那些修炼士不敢怎么样。但是下下奴和小塔的日子可就不那么好过了。如果昨晚您真把那两个轰出来,他们必死。”“哦?”“主上,不瞒您说,小塔在教中是不被认可的品级。平时修炼士手下弄死个把儿小塔根本不算事儿。没见过主上的都称为小塔,被临幸的都称为下下奴,教中每三个月清一次下下奴,不问缘由直接送到侍卫营中,给侍卫尝鲜儿。”说到这红叶还舔了舔嘴唇。这时,一个小塔轻轻的起身,看了看身边的同伴。然后轻轻的走向了林中。邪雅笑了笑:“怎么!想要男人啦?你看那边的睡着的那个行吗?做主送你了!牵回去吧。”说完,就跟着那个小塔后面进了山林。 邪雅跟着小塔七拐八拐的进了一个山洞,在洞口处,听见小塔说:“小兔子,小兔子!你饿了吧!我给你送吃的来了!吃吧吃吧!呵呵!”邪雅跟着进了山洞,看见小塔蹲着地上背对着她,正在给一只受伤的兔子喂食。邪雅清了清嗓子。小塔回过头来终于看见了她。小塔站起身来,邪雅看着他,大约160CM的个子,身材小巧,十指挽花站在面前,长着一张清秀的小脸,弯弯的眉毛大眼睛透着俏皮正一眨一眨的看着她。邪雅轻笑道:“未出阁的男子就这样盯着女子看,会把人吓跑的。”小塔听罢羞红了小脸,问道:“姐姐,你是谁呀?你来这里干什么呢?”邪雅存心逗弄,于是赖皮地道:“我是你姐姐啊!我来这里找我的兔子。”小塔听后红着小脸,气鼓鼓的说:“原来…原来兔子是你的呀!”语气中透着失望和无奈。邪雅走近了几步说:“兔子是你的,但是你是我的。”说完将小塔打横抱了起来,向林外走去。小塔吓得一愣,随后在怀中拼命挣扎:“你放开,你放开我。救命~”小塔再用力怎能摆脱得了邪雅的钳制,再说那声救命喊得也没什么底气。这时,邪雅看见红叶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穿衣服。便喊道:“怎么?用完了小爷,衣服都不会穿啦!真丢人!”红叶尴尬的笑笑:“主上,您这是?”邪雅接着说:“对了,后面林子山洞里有一只兔子你抓过来送我房里去。晚上炖着吃。”红叶看着远去的身影心中道:这小塔还真不一般!能让主上动心思!主上可是从来不吃兔子肉的。唉!贴身侍卫抓兔子?命苦!去吧! 邪雅将小塔抱回了房间,把他放在了床上。邪雅坐在床边看着他,小塔讨好般的拉着邪雅的衣袖说:“姐姐!我听话,放了我的兔子吧!姐姐!”邪雅好笑的看着他说:“你的?连你都是我的,什么是你的?你还是担心自己吧!”这时红叶从外面进来了,一伸手将兔子扔在地上,向邪雅见礼:“见过主上。”邪雅抬头看了看她不怀好意地说:“回去休息吧!散个步也是消耗体力的。”小塔跑过去抱起兔子一抬头正看见红叶,惊慌的叫道:“左护法!”红叶看了看他说:“还不见过主上。小心伺候着!否则,扒你皮!”红叶问了声安就退下了。小塔放下兔子局促不安的走到邪雅脚下跪着说:“奴不知是主上,多有冒犯!请主上惩处。”这话在邪雅那听着是一点儿诚意都没有啊。见邪雅没有反应,小塔偷偷抬起眼角瞄邪雅。邪雅哈着身子说:“行了!别装了!没见你害怕。还是叫姐姐吧!”小塔嘻嘻一笑甜甜的叫一声:“姐姐”“姐姐把兔子送给我吧!”邪雅听着像是大灰狼哄着小红帽开门。不过这谁是大灰狼还不一定呢!邪雅说:“行啊!别说一只就是这满山的兔子都行啊!”顿了顿又说:“你的名字?你今年几岁了?哪个洞的修炼士带你啊!”小塔一听傻了,急急地说:“姐姐!姐姐!小塔知错了!别~别叫修炼士大人啊!小塔不想挨打啊!”邪雅沉声道:“回答问题。”小塔乖乖的说:“我没有名字,今年十二岁了昨天行的成人礼。在…在…在第十七洞三穴八铺。修炼士是绿玉大人。”邪雅又问:“你主修什么?”小塔答道:“主修商学。我可是这一期的头名。”伸出两根手指,“头名?一共就两人吧!”小塔发泄般的拽着邪雅的衣袖,“什么?”邪雅看了他半响,喊道:“来人,传十七洞绿玉一刻钟内过来。”小塔听了这话小脸马上变得惨白。 第十一章 官儿迷 不大一会儿,绿玉急急地跪在地上给邪雅见礼。邪雅问:“你可看好了,这个小塔可是在你手下?”绿玉捎了一眼,“是。”邪雅又问:“他主修商学,成绩如何?”绿玉擦了擦汗道:“成绩优异,这期五百名学员商学头名。”邪雅心中已有了计较。接着问:“商学头名就可以私自豢养动物啦?”绿玉看了看地上的兔子当下明白了,赶紧答道:“属下该死,管教不严。属下一定……”“行了!”邪雅打断了他继续说:“从今天起,他归我了!任何人不得插手!懂了吗?”绿玉忙点头称是。于是邪雅把他打发走了。转过头来看到刚才那调皮的小塔正傻乎乎的看着自己傻笑,邪雅拿起一块糕点打在小塔的头上,小塔缓过神来,扑在邪雅腿上说:“姐姐把大人打发走了,我不用挨打了!姐姐真好!”邪雅学着他俏皮的眨了眨眼说:“那可不一定,还有我呢!”小塔愣了一下,转过神来又扑邪雅喊着:“姐姐!姐姐!”这一声声都撒着娇呢!邪雅的心都被喊酥了。 用过午饭后,邪雅叫来红叶问起前几天看上的转让山庄之事。红叶回报,已经办妥了。邪雅正色看着小塔说:“从今天起,你叫逍遥。以后跟在我身边懂吗?”小塔问道:“可是主上的内宠?”邪雅听后与红叶对视一下两人失笑,这小子野心不小啊!这内宠在教中可是连左右护法都得忌讳三分!邪雅说:“看你自己本事。”红叶又问:“这山庄改个什么名字?”邪雅随口说就叫‘逍遥山庄’好了。小塔哦不是逍遥答道:“哇!姐姐真好!山庄都给我了啊!马上荣升庄主了哦!怪不得大人常说:‘要想晋升先要学会爬上主上的床。’”邪雅听后无比郁闷地摇了摇头,对着红叶说:“你去,趁着这小子还没晋升内宠,一巴掌拍死他。不算乱了规矩。”红叶听言马上举起巴掌来,逍遥吓得连忙往邪雅怀中钻,逗得两人哈哈大笑。 下午的时光是最悠闲的,逍遥逗弄着兔子,邪雅逗弄着他。傍晚时,白羽来见。白羽向邪雅汇报了一下两天的情况并申请去各地收账,谈话其间不时将疑惑的目光投向逍遥。邪雅把逍遥从兔子身边拔了出来,介绍给白羽。逍遥忙给白羽见礼。邪雅把逍遥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以商量的口吻问道:“护法可愿意教教逍遥经商之道啊!”这白羽是什么人啊立即联想到两天前月坛查帐,这是主上要换人啊!也好!白羽答道:“当然,如果属下能为主上带出几个贴心的人儿,死了也值了!”邪雅连声叫好并嘱咐道:“带在身边该打就打该罚就罚。”白羽点了点头。退下了。 晚上就寝前,邪雅沐浴过后,发现逍遥光着身子跪在床上等着她。邪雅开口撵他:“去隔壁睡去。”逍遥抱着邪雅腻腻地说:“姐姐!不要这样嘛!明天逍遥就走了,今晚想和姐姐睡。别撵我走好不好啊!这一走不知什么多久回来呢!逍遥会想姐姐的。”说完眼巴巴的看着邪雅。邪雅说:“不行!马上走。别忘了!我现在还在修炼期,万一忍不住把你吃了!怎么办!去!上隔壁去。”谁想逍遥笑着说:“吃了更好。吃了就成内宠了。又升官了!”邪雅质疑的说:“是吗?那我们试试吧!”邪雅将逍遥搂在怀中,轻轻吻了下他的唇,在耳边小声嘱咐着他。邪雅想:逍遥不过是刚出教的孩子。不指他做什么贡献,只图长长眼界。这小子虽然看上去调皮但是心思细腻,游刃有余且功底不弱还有些圆滑,在老狐狸身边也能锻炼锻炼。其实邪雅不知道,她怀中的小人儿,同时修炼与杀戮营现已是四级修罗了。 一夜邪雅都没怎么睡,逍遥倒是睡的挺香。把邪雅的衣服上弄得到处都是口水。终于熬到了天亮,白羽来带人,邪雅急急地把人塞给了她并吩咐不用着急回来,还交代回来后直接去逍遥山庄,逍遥山庄改为月坛的办事地点,具体事宜和红叶商量着办。邪雅刚要走,发现衣袖被牵住,回头看到逍遥。逍遥眨着眼睛说:“主上,奴走了!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奴会想您的!帮我照顾好兔子!”邪雅郁闷地点了点头问:“舍得走了吗?”逍遥嘿嘿一笑,翻身跃到了两丈之外白羽的身边大声叫道:“奴出去建功立业,回来升内宠做庄主啊!”说完,撒腿就跑。邪雅看着白羽咬着牙根儿狠狠地说:“好好整治。”不料,白羽道:“主上都不舍得管,属下怎么敢管。”“你……”邪雅气结。 第十二章 掳劫公主 不知觉中逍遥已经去了三个月了,而邪雅每夜都要享用小塔。这些小塔年龄大都在十岁左右,青柳的身段柔软的腰姿媚人的眼神逆来顺受的样子使邪雅慢慢的迷恋上了修炼。而每晚采集来的阴气经过一日的转化使地狱之火焰气削减了不少。眼看就可以出关了,蓝风和蓝玉身上的伤已经痊愈了。这天,兄弟俩身着水蓝色的男宠服,来给邪雅请安。邪雅刚刚睡醒,一睁眼便看到这两位画中仙子。邪雅喊来侍者将昨晚侍寝的下下奴抬了出去。邪雅问:“伤刚好就出来臭美?”“伤都好了!宠儿们着急见主上!”蓝玉乖巧的说。邪雅笑说:“是吗?我要仔细的检查一下。”两兄弟闻言便开始脱衣服,这男宠服就是一件纱料的长袍只要轻轻一拉肩带整件长袍就滑落在地了。宠物里面不需要穿任何东西,以满足主人任意把玩。邪雅将两人拉上床,摸索着每一寸肌肤,邪雅探索着蓝风的胯间欣赏把玩,待小东西一点点抬起羞涩的头东张西望时,邪雅见其引到了自己的暖窝里,当蓝风的膨大充斥着邪雅的空虚时,两人均叫出了声。邪雅一改往日的暴虐,温柔地在蓝风身上安抚着。蓝风将双臂合拢扣在邪雅的脖颈上随着邪雅的动作轻唤着主上。蓝玉已受不了主上给弟弟带来的温情蜜意,主动贴在了邪雅的背上亲吻想要索取的更多。这时邪雅将蓝玉拉在床上,邪雅坐起身子,双手各握着兄弟俩的坚挺,轻柔抚摸着。两人也坐起身来抱着邪雅亲吻,不一会儿,邪雅就允许他们释放了。邪雅将两人抱在怀里,看着两人清理着手上的残留白浆,用柔软的小舌头湿滑的做着按摩。邪雅闭着眼睛享受着。突然外面急报,还不等邪雅通传那人已经进来了。蓝玉将衣服迅速的披在了邪雅的身上,蓝风和蓝玉光着身子跪在床上。邪雅拽起蓝玉的下巴,轻轻的吻了一下那诱人的红唇,算是对他的奖励。来人进来后之直接跪在地上说道:“禀主上,右护法白羽与属下回来的路上遭遇了霞侯国的禁卫,白羽大人性命堪忧!”邪雅看见来人是逍遥,逍遥身上斑斑血迹。邪雅大惊:白羽出事了! 邪雅跳下床去,拉起逍遥问:“你呢?受伤了?”逍遥摇头说:“属下没事!这是对方人的血。”说完逍遥拉着邪雅就向外走,走时还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床上的人。邪雅随逍遥赶到白羽卧室时,白羽因失血过多而昏迷。邪雅忙摸起白羽脉象,脉象若有若无,内力在体内乱穿无法聚拢。邪雅将白羽扶起,双腿盘坐在其背后,运动为白羽化解体内真气。将真气调匀后,邪雅将白羽放在床上休息并吩咐侍者好好照顾。邪雅将逍遥叫了出去,两人来到议事厅。邪雅要逍遥将事情来龙去脉讲一遍。逍遥道:“属下跟随护法大人在回来的路上与霞侯国的碧霞公主遭遇。碧霞公主看上了…看上了属下,非要抢回去。属下无奈便与其动了手,而她身边的禁卫首领武功高强,白大人失手杀了他却因此受伤。白大人说那公主体内好像含什么之冰,让属下无论如何都要将那她绑回来。”邪雅心中大骇:天堂之冰。便问道:“那公主长的怎样?”逍遥答:“还可以。”邪雅冷笑道:“还可以?这么说是看上了!既然你们都愿意,你怎么不和她去啊!还连累白护法干什么?你戴着面纱她怎么看上的你?嗯?”逍遥扑通跪下,“主上息怒!属下在霞侯国境内不便戴面纱,经护法大人允许便摘了。……奴~奴奴真的没有,主上~相信我!奴愿意接受责罚!请主上别~别不要奴,好吗?求求你了。主上~”邪雅冷哼了一声。继续问:“那霞侯国的公主呢?现在在哪?不会放你床上了吧?”逍遥撇撇嘴低声说:“奴下擅自做主扔在地牢里了。”邪雅忿忿地说:“自己去规宠堂领教训。”说完就去照看白羽了。 第十三章 调教公主 邪雅去的一路上都在想:这十年来,白羽其实为她做了许多事。虽无功劳亦有苦劳,自打出关以来,白羽也是为自己安排的妥当。虽然月坛下属管理账目出现些小纰漏但也没有直接的矛头指向她;自己已答应皇姐留她一条活路怎能反悔。白羽又是师娘,教规第一条就是不得欺师灭祖;这……。不知不觉来到了白羽床前,老人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生气。邪雅坐在床前,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这时教医低声说:“主上,白护法内力损失大半,年纪颇大。此遭凶多吉少,请主上保重身体。”邪雅看了看教医,心道:我知道,我知道。邪雅走到屋外,想起那碧霞公主心中忿恨:该死的女人!竟损我教一员大将。想到这便向地牢走去。 邪雅遣走了地牢中的修炼士,自身来到关押碧霞的地方。打开牢门,见碧霞被绑在壁柱上,绳索将她的身体勒出了弧线,那丰满的胸脯在两根绳索间傲然挺立。邪雅走到了碧霞公主的面前,看着她,碧霞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我是霞侯国公主。你要多少钱!我父王都会给你们的!你们不能伤害我。”碧霞心虚地看着邪雅。这女人身上散发着巨大的杀气,不会是?邪雅说道:“哦!怎么能证明呢?”碧霞看有门儿便傲慢的说:“当然,你拿着我腰间的玉佩去见任何督抚衙门的人,他们都认识。”“哦!那…如果要是拿着公主的肚兜儿去,皇上也该认得啊!”“你敢!”碧霞娇喝道。邪雅靠近她在她耳边吹着热气说:“你看我敢不敢?”邪雅说完将碧霞从柱子上解了下来拽着她的头发将其挂在刑架上,邪雅三下两下的剥光了碧霞的衣服只剩下那亵裤的一角还在羞羞答答的掩饰着。碧霞身为公主哪里受过这番羞辱,大骂道:“你这个变态女人!放开我!我是公主,我~我要你不得好死!”邪雅听完失笑道:“公主?我还是王爷呢!身份上也不理亏你啊!放心,男人能为你做到的事,本尊也会!而且保证花样翻新哦!保你受用不尽哦!哈哈~”邪雅利用刑架将碧霞公主的身体摆成大字型,然后启动刑架的机关将碧霞公主横到自己腰际的位置。这样碧霞公主的身子全部呈现在邪雅的面前了。邪雅开始认真观察摆在眼前的这白花花的身体,邪雅将碧霞的秀发盘于头顶,将手指探到其下体幽谧处确意外地没有碰到阻碍,当即明白这公主是继承了霞侯国的基因——好色的很啊! 说完用一只小刷子将肉汁均匀的刷在碧霞的身体上,从头到脚露在外面的肌肤上都涂抹上了,特别在那高高的山丘上来回涂了十几遍。涂好后,邪雅将肉汁碗扔在了水桶里。掏出蛊桶,将蛊桶中的情蛊虫放在了碧霞身上。这情蛊虫最愿意肉汁,以前邪雅也没怎么饲养,后来才知道这情蛊虫在寄主身上可以助欲并只受主蛊的影响。蛊虫拼命地在碧霞身上蠕动吸吮,不一会就将肉汁吸食干净后向山丘上成批进发。当所有的蛊虫聚集在山丘上时,由于蛊虫的蠕动给碧霞这原本就不是什么贞洁烈女的身子带来了无尽的快感。此时,碧霞渐渐开始摆动腰姿,嘴里发出嗯~嗯~声在邪雅听来倒像是宠物在邀宠。邪雅将蛊虫收入蛊桶,将蛊桶盖好。嘲笑地问碧霞:“公主怎么了!在下能为高贵的您做点儿什么吗?”碧霞将舌头越过那原本束缚在唇上的麻绳,叫道:“给~给我。”“给你什么?男人吗?这可不行!他们都是我的。”碧霞听完便不再言语,只是倔强的闭上了眼睛。 第十四章 逍遥的灾难 而这边,当逍遥看着邪雅恼火地离开不敢开口求饶,无奈只能默默地起身自己进了规宠堂。这规宠堂是教中专门约束主上身边宠物而设立的。逍遥站在规宠堂门口等了邪雅好久,不见主上松口就自身进了堂中。今天在堂中当班的是堂主范狐,他既是规宠堂堂主也是逍遥的床术导师。逍遥见到范狐时,从心里向外打了一个寒颤。逍遥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范狐悠闲地看着他问道:“怎么了这是?犯了什么事儿啊?”逍遥将事情前后进过说了一遍。范狐听完点了点头,说道:“你是知道规矩的。按规矩外露肌肤的宠物罚面壁跪一天,鞭三十。把衣服脱了吧。”逍遥听了乖乖地将衣服全部脱光。逍遥知道这挨鞭子的时候没有固定的惩罚地方,这要看施刑者的心情。就是要打胯下,小爷们也是不能抵抗的。这时范狐拿起鞭子走了过来,突然停了下来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逍遥的胸前看。此时范狐将逍遥从地上了拎了起来问道:“绿玉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现在还是完壁之身?”逍遥答道:“主上并没有要奴啊!只是睡了一觉而已。”范狐将逍遥甩到地上怒道:“这堂中是惩罚宠物以上三个品级的。你什么东西啊?区区一个小塔凭你也配?”“来人,叫绿玉来领人。”范狐继续吩咐道。不一会儿,绿玉匆匆赶来,进门低头哈腰地讨好着范狐,范狐训斥着:“你带出来的好徒儿!带回去好好教,少在这丢人显眼。马上滚!”绿玉连连点头称是。随后,绿玉将逍遥连拉带拽地拎回了十七穴。 绿玉进了穴门后,喊来了两个副手一同将逍遥带到了侧壁中。每个修炼士都配有一个侧壁两个副手,这样惩罚起小塔来方便。逍遥被绿玉大力地扔在地上未得喘息,绿玉一把抓住逍遥的头发抡起巴掌就是一顿嘴巴,绿玉打累了才松开了手。绿玉转身坐在凳子上,一脚踹倒了趴在地上的逍遥问道:“小兔崽子,敢给老子丢人。平时怎么教你的啊!给我说清楚怎么还是这副身子。要是说不清楚,今天看我不扒你皮!”此时,逍遥被打得满口是血,摇摇晃晃地跪直后又说了一遍经过。绿玉听完气的跳了起来,连声骂到“废物!真是废物!这么打好的机会全让你浪费了!还有脸说!到现在还是小塔,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叫副手拿来了皮鞭,另一个副手拎来凉水。“给我打,给我狠狠地打!”绿玉吩咐着。副手抡圆了鞭子朝着逍遥挥舞了过来,刚开始逍遥还能抵抗一下,过了一会儿,空气里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逍遥开始左躲右闪逃避着皮鞭。逍遥这个举动彻底惹怒了绿玉,绿玉夺过鞭子亲自上阵,一边抽打一边谩骂:“你个小崽子!主上都不要你了还跟老子装小爷,装什么细皮嫩肉。今天…让你躲…抽死你。”逍遥实在扛不住了,痛昏了过去。绿玉命副手将逍遥放在桌子上有冷水泼醒。当看到逍遥从冰冷中醒过来时,绿玉扭着腰走到逍遥跟前说道:“本来呢看你在主上面前挺得宠的,我还没敢动你呢!现在?哼!反正你这副身子主上已经不稀罕了,看我怎么刺弄这不争气的骨头。”绿玉边说边抚摸着逍遥的纤腰,然后在头上拔下了一根簪子,对准逍遥的腰肌狠狠地刺了下去,一连刺了几十下。逍遥紧咬牙关双手狠狠地抠着桌子,愣是没发出一声。绿玉刺完后还不解气,让副手在逍遥两边各站一个紧紧地扣住其身子,并命逍遥将两腿分开。绿玉又拿过皮鞭用鞭柄敲着逍遥的下体,轻笑道:“以前呢觉得这东西神圣不敢碰呢。现在就是打碎了谁管呢!”逍遥闻言全身不禁颤抖。绿玉伸手就是一鞭子打在逍遥的身上上,骂道:“怎么?碰一下就兴奋成这样。在主上的床上怎么就那么没本事了呢!回来了来向我撒娇是吧!”逍遥忙紧紧闭上了双腿。绿玉让副手强行分开逍遥的大腿,逍遥用尽全身的力气向绿玉告饶,绿玉根本不理反复抽打逍遥腿间的嫩肉,每一下打到之处都牵起青紫的棱角。逍遥疼得大哭,这样反而让绿玉更生气。绿玉停下了手中的鞭子对副手说道:“把他送到流莺馆去,看他再逞能。”逍遥大叫:“你敢!”绿玉闻言不怒反笑:“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以为你是谁啊,主上的宠奴?我呸!废什么话带走!”逍遥喘息着说:“你最好想清楚,主上说过‘以后都让我跟随的。’这次主上只是要我领罚并没有说不要我!你将我送走,看你跟主上怎么交代?”逍遥顿了顿又说:“大人,你好好想想有哪个宠物主上不想要还亲自赐名的。”绿玉听后想了想,副手接话道:“大人!先缓缓吧!万一主上改注意了呢!不急这一两天的。再说人在这一天您想怎么弄还不都随你。”绿玉想了一下也不无道理,说道:“好!缓你两天,到时主上不要你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便将逍遥一个人丢在侧壁内出去了。逍遥看着他们出去后,便昏了过去。直到晚上小塔们回来的吵闹声才醒来,小塔们都探头探脑地看着他,有的嚼舌根到“你们听说了吗,主上不要他了。”“还有啊!大人说,他的那里啊不好用了,嘿嘿”“不是啊!大人说他出去办事勾引了别的女人。”“是吗?是吗?”听完了这些逍遥知道说这些话的都是以前他得罪的人。逍遥又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几天,没有人给他送吃喝就这样慢慢的熬着想着主上。 第十五章 英雄救美 此时,邪雅在地牢已经呆了两天了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还在好脾气的与碧霞公主较量。邪雅见碧霞公主不再说话,自己怎能让她休息呢?邪雅将刑床推到了碧霞公主的身下使其身体有了受力的地方不再悬挂,然后用火折将碧霞的干草丛烧尽。由于邪雅成功地调出了女主人的记忆,对女性的构造很是熟悉。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红叶的急促声:“主上,不好了!属下有急事要禀报。”邪雅怒喝:“你凑什么热闹!到十九层调两个小爷自己一边儿玩儿去。” 红叶又道:“主上,您不出来就出人命了!”邪雅无奈,将手指洗干净后,走了出来。临走时,将碧霞从新绑到了柱子上。 邪雅不满地出来,看着红叶。红叶靠近邪雅耳语到:“主上,逍遥快不行了!”“什么…你再说一遍。”邪雅惊诧道。红叶规矩地站着道:“逍遥不行了!主上再不去恐怕就…”邪雅瞪眼,不可能。我只是让他去领教训。至于不行了?纯属扯淡!邪雅不理转身要回去。红叶马上又说:“逍遥从议事厅出来后,到过规宠堂后被修炼士带回去了。回去后,被欺负够呛。现在可能还能剩一口气吧。”红叶说完看了看邪雅的脸色。邪雅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你好的胆子!夜探十九层。”“没有!”红叶马上否认,继续说:“是小塔们议论的。”邪雅转了转头,马上让红叶带路,两人一路加快速度直奔第十九层的塔穴。当两人达到穴口时,听到绿玉在里面正叫骂着:小东西!看我今天不掐碎了你,小王八蛋敢耍老子。还主上惦记着你呢!主上呢?多少天了!你个不要脸的东西,竟然用老子平时教你的东西,你都去勾引别的女人了啊!听到这,邪雅实在听不下去了,一脚踹开了门冲了进去。当邪雅看到逍遥时,吓了一大跳。这还哪儿是那个在自己面前玲珑剔透的人儿啊!头发蓬散凌乱,几根发丝挂在那青痕未去的脸上,那双俏皮的眼睛空洞而乏力,圆润的红唇变得苍白,身子消瘦得像冬天冷风中的稻草而整个身子的支撑点完全在绿玉的手中。绿玉闻声回头正看见邪雅心疼的注视着自己捏在手中的人,邪雅怒道:“你主上在这呢!你预备怎样?”绿玉闻言像触电般地松开了握着的爪子。逍遥此刻忽然失去支撑点身子迅速下落,邪雅忙移动身形将其接在怀中,低声轻呼:“逍遥…逍遥。”在邪雅一遍遍地呼唤下逍遥终于睁开了眼睛,逍遥终于可以确定这次醒来不是梦了!逍遥动了动干裂的唇:“主~上~”邪雅忙叫道:“逍遥别睡”这时逍遥又昏了过去。邪雅随着逍遥昏过去突感身体中某个部件碎了,红叶上前进言:“主上,送医吧!”一言惊醒梦中人!邪雅火速调遣教医并吩咐红叶将逍遥送回自己的卧室。 待所有人走后,邪雅定了定神观察了一下整个侧壁,这里地方狭小黑暗,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是仅有的物品在墙上有一个小窗口可以换气。当邪雅站在小窗口时,发现这里正对着小塔们铺位。邪雅心酸地想到,逍遥在伤痕累累时,还要忍受着小塔们的侮辱谩骂嘲笑。心中一痛,邪雅叹了口气刚想离开,发现绿玉和副手还跪在地上发抖。邪雅轻哼了一声,绿玉马上求饶:“主上息怒,属下不想陪葬啊!”邪雅听到后差点儿没被气死,心想还没死呢!于是冷冷地丢下一句:“想陪葬,本尊嫌你脏。” 第十六章 疏忽 当邪雅回到自己的卧室时,教医正在为逍遥切脉。蓝玉两兄弟在旁边侍立,红叶站在门外等候着。过一会儿,教医出来向邪雅汇报称:这样儿的小塔,他见多了!不过逍遥的体质很好,但是要经过今夜的危险期。已经开了方子吩咐侍者了,如果明天天亮后不再发热就没事了。邪雅挥手让教医下去。邪雅向逍遥走去,不料蓝风挡在邪雅面前说:“主上!等等。待宠儿们帮他清理干净好吗?”邪雅摆了摆手道:“你们清理,我倒要长长见识!这修炼士有多狠!”蓝风走到逍遥身边,蓝玉端着温水洗着手巾。蓝风搭在逍遥身上的被子掀起,从脖颈沿着大腿处一条条紫红色的檩子呈现在邪雅眼前,有些已经肿胀破皮。蓝玉含着眼泪轻轻的擦拭着。待将身子上的脏污去除干净,才发现逍遥的纤腰已高高地肿起但没有任何伤口。邪雅看得是触目惊心,邪雅很难想象逍遥在修炼士这样的折磨下挺了三天三夜,没有食物没有水,只有谩骂与嘲笑。在担惊受怕与失望间彷徨迷茫。这是什么样儿的日子。这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是怎样挺过来的!这放在前生的时代,这个岁数还躲在父母怀中撒娇呢!邪雅不敢再往下想象,如果…如果再晚去一会儿,自己还能不能再看到逍遥了呢?原想让逍遥在外历练历练,有功劳有资格了,给他个名分。不想,却给他一场祸事。名分?!邪雅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坏了。这就是爱吗?不会吧!邪雅闭上眼睛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走到门口吩咐道:“红叶,把绿玉按教规处置。”“敢问主上,按哪一条教规处置?”红叶接道。邪雅看了看她,环胸而立问道:“什么意思啊?”“属下不敢,修炼士处置小塔,外部不得插手。就算是下下奴,今天已满三个月的清理期,修炼士有权做出任何处置。”红叶继续说道。这时蓝玉走到邪雅身后跪下说道:“主上,奴有事禀告。”邪雅回身应允,蓝玉清了清嗓子说:“主上如果真的为逍遥好,这件事情就不要再追究了。逍遥现在还是完璧之身,如果今天大人们硬是要带走谁也没办法的。做宠物的,有主上的宠爱可以高枕无忧;如果有一天失宠了,后果…。如果主上今天真的治了修炼士的罪,在规宠堂上就会给逍遥记上一笔,失宠时连本带利他们都会讨回去的。”说完这席话蓝玉眼噙着泪水抬头看向邪雅,发现邪雅正瞪大了眼睛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这时蓝玉吓坏了,都是自己多嘴!这些话怎能与主上说呢!蓝玉爬向邪雅,轻轻的拽着邪雅的下摆说道:“主上!宠儿知错了!是宠儿多嘴了!宠儿…呜~宠儿”红叶听后轻轻碰了碰已经愣神的邪雅,邪雅受外力回神将蓝玉扶了起来伸手擦去玉面上的泪珠轻声安慰着,又从怀中掏出一瓶雪珠膏(自主研发,专治创伤)交给了蓝玉让他照顾逍遥,自己则拽着红叶出去并将门随手关上。 两人出来后直奔后山,邪雅随手挥出一掌向丛林发泄心中的不满。红叶待主上的火儿发的差不多了走上前去,慢慢的说:“属下多嘴!早就说过修炼士弄死个把儿小塔根本就不是个事儿。你不听啊!”过了一会儿,邪雅问道:“就这么由着他们来。你想个办法呀!”红叶答道:“主上想办也好办。等白护法恢复以后,您开个会重新制定一下教规。”“哼!以我现在的实力还不被那帮老家伙们烦死!”邪雅自语。就这样两人无语站在山上吹冷风,不知过了多久,红叶护送邪雅回去了。 邪雅吩咐红叶在外守夜,命令蓝玉蓝风回去休息。自己守在逍遥床前,陪着他。邪雅牵着逍遥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吻着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心事。邪雅现在早已没了怒火,剩下的只是懊恼和愧疚了。逍遥一夜高烧未退,一直在呓语:“主上……救我。”邪雅从这只言片语中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逍遥在那里受折磨时多么希望自己能够突然出现,把他从地狱带到天堂啊。邪雅后悔为什么这么着急从碧霞公主那里套取情报?为什么那么急于得到天堂之冰?反复想反复想无论是哪个也没有她的逍遥来得重要。自己当时只是想吓吓他不是真的要他去领罚,这个傻小子!转眼间,天亮了。邪雅伸了伸腰摸上了逍遥的额头,邪雅大喜:退烧了!她的逍遥快回来了!太好了!邪雅一下站了起来,由于起的太猛,头有些晕。身形一晃,正撞到进来的蓝风身上,邪雅马上吩咐:“快去!传教医。退烧了!快去!”蓝风领命出去。当蓝风引着教医进来时,邪雅顶着两只熊猫眼盯着床上的小人儿傻笑。 第十七章 睡美人 教医仔细的参看了一下逍遥的伤势确定已没有大碍了,讲了一些保养的方法就回去了。蓝风劝邪雅回去休息,这里有自己照顾。邪雅摆了摆手说:“不了!你去熬点稀粥,逍遥已经饿了。”蓝风深深地看了邪雅一眼领命下去了。邪雅坐在床前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小人儿,想起第一次遇见他时的欣喜,身着淡色青衫,灵动的身影跳跃在山水之间,就像原野上的天使。谈吐青涩却时时触摸着别人的底细,心思细腻处事圆滑。那撒娇的神态时而就会窜进自己的脑海让人不能忘怀。邪雅动情地牵起逍遥的手,自语道:“我的小精灵,你还要睡多久啊?姐姐等不及了,姐姐等你撒娇向我要官儿做,你要这样睡着怎样做内宠啊,快醒来吧!姐姐答应你什么事情都不追究了!我只要你醒来,好吗?”说完深情地吻着逍遥的素手。邪雅太专注没有发现逍遥其实早在教医来的时候就醒了。当听完邪雅的真情告白后,再也装不下去了。于是轻轻的唤着:“主上。”这时邪雅还沉寂在思绪里,根本没听见。直到逍遥动了动手指,邪雅猛地一抬头,发现那双曾经俏皮的眼睛正哀怨的看着她。 邪雅大喜:“逍遥。”逍遥诺诺地叫了一声主上。邪雅一愣,这声主上透着哀怨与疏离。邪雅忙倒了一杯水将逍遥上身扶起,自己坐在他的后面充当靠垫。将水杯送到逍遥的嘴边哄着他喝了下去,这时,蓝风端着米粥进来。邪雅忙吩咐将粥拿过来,邪雅把粥碗拿着手里,轻轻的吹着粥。这时蓝风和逍遥同时用惊诧的眼神看着邪雅,这是自己的主上吗?邪雅举手投足间透露的体贴,他们可以拥有吗?邪雅试了试温度刚刚好,盛了一匙喂给逍遥。逍遥楞楞的看着邪雅,邪雅笑道:“怎么了,不饿吗?还是要我用嘴喂你?”逍遥闻言低下了头,慢慢凑到邪雅身上,乖乖地喝着粥。吃了点儿东西,总算有了些力气了。邪雅将粥碗递给了蓝风,将逍遥从新放在床上,为他盖好了被子。邪雅嘱咐着要他好好休息。说完起身要走,不想逍遥死死地抓着邪雅的衣摆不放。逍遥挣扎着起身,邪雅忙回到床上扶起他责怪到:“刚刚醒来,身体还很虚。不许折腾!怎么变得不乖了呢?!”逍遥听后紧紧地抓着邪雅的手臂由于幅度大了些抻到了背上的伤疼痛使他皱了皱眉头,逍遥完全不顾伤痛急急地说:“主上!奴是干净的!奴没有勾引别的女人,真的没有!大人们不相信我,主上求您试试好吗?奴真的是干净的!”泪水随着倾泻而下。这席话说得邪雅心酸不已,逍遥一开始就急着将身子献给自己,是自己硬撑着不要。让逍遥已完璧之身进了规宠堂,才遭来这场恶毒的灾难。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怎能不害怕被抛弃,如果自己不要他了,逍遥真的是孤立无援了。他该怎么办?颤抖的身子透露出主人的恐惧与无助。邪雅吩咐蓝风下去休息,将逍遥抱在怀中,轻轻的吻着他的额头,抱了一会儿。邪雅低头发现逍遥没有睡着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无奈地笑笑说:“乖!我不走,快睡吧!我保证等逍遥醒后还能看到我好不好。睡吧!”逍遥用小脑袋在邪雅的胸前蹭了蹭,问道:“主上真的不试试吗?”邪雅嗔怒道:“别废话快点睡觉!”逍遥感到邪雅的语气重了许多,瘪了瘪嘴。邪雅叹了口气说:“逍遥乖!等养好了身子,姐姐与你彻夜缠绵好不好?现在你的任务是养好身体!”逍遥怯怯的问:“还可以叫姐姐吗?”邪雅点了点头。当邪雅再想亲小家伙儿时,发现逍遥早已经睡着了。不禁笑道:这么困!还硬撑!这顿打让这胆大的小人儿彻底地由内至外的恐惧,才会让他这么没有安全感。拼命地抓着邪雅做依靠,这种被依靠的感觉邪雅很喜欢不过就是代价大了点儿。想到这里邪雅轻轻地将逍遥放在床上,看了一会儿,轻轻的起身离开。 在地牢里待了两天两夜昨晚又是一夜,邪雅有些发困,转身出去走到院内躺在躺椅上,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邪雅感到身上多了件衣服,邪雅醒了过来,邪雅摇了摇头,突然发现白羽正坐在对面的石椅上看着自己。邪雅笑道:“好事儿天天有啊!今天一下就醒了两个人啊!护法醒了怎么不叫我啊!”白羽要起身行礼,邪雅忙喊免了免了。白羽说道:“主上怎能睡在外面?这宠个奴才要有限度,这是谁驯的奴啊这么没规矩?”邪雅忙说:“里面的是逍遥。刚从侧壁出来,被折腾够呛。算了吧!”白羽无奈地看了邪雅好一会儿,从怀中掏出一本书交给邪雅并交代说:“这是上古秘籍,能取出碧霞公主体内的天堂之冰。这天堂之冰可以克制地狱之火的烈性,以后就不用每日采阴气调节身子了。”邪雅接过放入怀中,见白羽已累得气喘嘘嘘。命人将白羽送回去休息,自己则回房看守逍遥去了。 第十八章 吃了逍遥 邪雅回到房中看逍遥还没有醒来,就自己来到厨房。邪雅沉了沉心绪,凭记忆熬了一锅皮蛋瘦肉粥。盛了一碗端给逍遥,剩下的吩咐侍者拿给蓝玉和蓝风。当邪雅端着粥进来时,看见逍遥正靠着床,泪水从浓密的睫毛下溢出。邪雅快步走到床前问道:“怎么了这是?”逍遥听到邪雅的声音睁开眼睛颤抖着嘴唇断断续续地说道:“姐姐~说话不算数!说~醒了~还~在的。”邪雅忙说:“是…是是,是我不好!没有遵守诺言,让逍遥害怕了!乖!不哭了啊!”说着转身又充当起靠垫,逍遥一接触到邪雅就用手臂环住邪雅的腰,就是不松手。要是平时邪雅一定会开玩笑逗他,害不害臊啊!这次邪雅可不敢,弄不好逍遥会误会的那样更麻烦。 邪雅用丝绢为逍遥擦拭着哭花了的小脸,轻轻地说着:“小花猫。”逍遥一动不动地任邪雅擦拭着。邪雅弄干净后,就喂逍遥喝粥。逍遥尝了一口问道:“这粥很好喝,以前没喝过。姐姐这粥是?”邪雅笑道:“好喝就多吃点。姐姐我就为了这碗粥被某只小花猫指责了好一会儿呢!而这只小花猫也掉了好几滴猫眼泪呢!”逍遥眨了眨眼红着脸向邪雅要粥吃。邪雅看着这样的逍遥心情大好。就这样,邪雅照顾着逍遥养了大半个月的身子。逍遥的日子也很单调,邪雅只让他休息无非就是吃了就睡。邪雅还和红叶戏称,在养猪呢!一天,逍遥可以下床了。邪雅带着他到后山散步,邪雅用手臂环抱着他的腰,用一下没一下地掐着小腰上的嫩肉。正时初冬季节,昨晚刚刚下过的雪,亮晶晶的铺装着大地,远处一轮红日徐徐上升,天空的云彩也被映红了让人感到冬日的温暖。一路走来,树枝上时而掉落的雪花轻轻的飘散着,鸟儿在山间穿梭啼叫。当两人到达山顶时,邪雅将逍遥带到了山顶木屋里取暖,这个木屋是红叶为了给邪雅上山歇脚而建造的。邪雅一次也没来过,今天突然想起来了。邪雅将火炉点着,不一会屋里便暖和了许多。两人围在火炉旁,邪雅不经意看到逍遥那不知是被冻了还是被火光映红的小脸。那调皮的样子此时让人感觉到安静祥和,邪雅情不自禁地将逍遥勾到怀中,俯身深情地覆上红唇,品尝那青笋般的美好。邪雅用舌头敲开贝齿后一路探索终于与逍遥的小粉舌缠绕在一起,这个小粉舌时而灵动时而羞涩,一刻不停的挑动着邪雅的每一根神经。邪雅将逍遥抱到了软榻上,轻轻为他出去了束缚。亲吻着这珍珠一般的人儿水润的肌肤,像牛奶一样柔滑像百合一样纯洁。突然的温暖使逍遥不禁颤抖,而接下来的疼痛使逍遥彻底无措,双手在空中乱抓,弓起身子用头顶着软榻痛苦的幸福着。邪雅忙安抚:“乖~!再忍忍~没事了!”……逍遥在痛并快乐的时候昏了过去。当逍遥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逍遥试着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的分身还留在邪雅的身体中,顿时无比羞涩的躲在邪雅怀中。邪雅被逗得大笑:“好点儿了吗?身子还痛吗?”“还好!还有点儿酸。但是这样就可以做内宠了!”逍遥在怀中回答着。“你以为内宠那么好当的呀!既然不舒服,今晚就在这睡!快休息吧!”邪雅体贴的说。“可是,姐姐说的醒了就让我做内宠的!”逍遥将脑瓜拿了出来。“什么时候说的?我不知道呢?”邪雅问道。“姐姐耍赖!我假装昏迷的时候。”小家伙儿嘟着嘴辩道。邪雅恍然大悟般地看着逍遥点头“哦!假装的啊!”“不和你说了!困了!”逍遥赖皮地挤在怀中。当听到逍遥均匀的呼吸声时,邪雅确认怀中的宝贝儿已经睡了。 过了一会儿,邪雅都将古书拿出来研究。无奈书上的字不像甲骨文也不像汉字全都是勾勾画画的是图非图的东东,看得邪雅也很是郁闷。完全凭着意会自己想象,但运气功来就总是觉得不对劲。一气之下,邪雅将古书扔在了床下,自己抱着逍遥睡了。 次日早上,两人回到小院。蓝风蓝玉给邪雅请安。邪雅将逍遥介绍给两人并嘱咐他们要彼此担待。蓝风蓝玉倒是好说话的很,逍遥这小家伙儿将嘴巴撅得好高全身散发着不满意。邪雅立即给他个警告的眼神,小家伙儿收到了邪雅的眼神立刻缩了缩头讨好地蹭着邪雅。这时,侍者来报,“左右护法求见。”邪雅马上明白这老两位是来问罪——昨晚一夜未归。邪雅暧昧的将逍遥抱着怀中,在逍遥耳边耳语了一番。逍遥听后犹豫地点了点头。邪雅大声地说道:“宝贝儿昨夜我们真的很尔耳啊!真想时间在那一刻停止。要不,我们离开这里去笑傲江湖不再管任何世间之事。可好?”“主上不可!”白羽与红叶同时进屋答道。两人同时跪地继续说:“主上偶尔累了想歇歇是人之常情,怎能就此放弃一切呢?请主上三思啊!”两人焦虑地看着邪雅等待答复,发现邪雅红着脸,然后突然笑的前仰后合。两人顿时明白了——被耍了!白羽首先回神:“那昨夜主上也应该通知属下们不是?”“护法说过了那是人之常情不予追究的。哈哈~”邪雅说完继续笑。 第十九章 天堂之冰 白羽与红叶分坐两侧,邪雅吩咐逍遥上茶。白羽清了清嗓儿:“属下奉上的古书,主上可阅过?”邪雅摆手道:“看了!没看懂!”白羽抱拳道:“主上,属下有事禀报。”“护法请讲。”邪雅点头说。白羽深吸一口气说道:“禀主上在我国女为阳男为阴,而在其他三国正好相反。据现报这碧霞公主生辰为阴历七月七,为阴气最重之时出生,理当成为天堂之冰最合适的寄主。主上体内的地狱之火乃至阳之物,以往只能取未破身男子的阴气调和主上体内的炽热。如果主上用心观察那公主的眉心处就会发现那里有若隐若现的红气团正是我教一直在寻找的天堂之冰,它就存于碧霞公主的体内。天堂之冰能与地狱之火在寄主的身体内相互融合殆尽最后赋予寄主无限的力量,增强主上以往在各方面的修为。只要让其与主上体内之物融合,主上不必每夜御数男子调和了。也正因为天堂之冰存在与碧霞的体内,她才能承受主上给予的无尽折磨。这天堂之冰为阴物,属下曾听先师提起如果寄主的身体炽热难挡可加速天堂之冰的提取。请主上考虑!”“炽热?让体内炽热?”红叶自语道这时,逍遥进来奉茶后退了下去。屋内三人若有所思的喝着茶,突然红叶叫了起来:“主上!好办啊!媚药加春药不就炽热了吗?”噗~噗其余两人听罢全将茶水喷了出来。白羽怒视红叶,邪雅也想调侃红叶一下但转念一想红叶说得不无道理。白羽见邪雅没有斥责红叶也就没说什么。 待过一会儿后,邪雅向白羽详细询问这次月坛巡查的情况。白羽道:“……只是逍遥发现京畿的几家商铺存在报账出入。例如悦宾楼部分菜肴科目报账不实,为总管贪腐自肥贪墨万余两。请主上定夺。”“她吞入多少就给我吐多少,我赏她全尸。”邪雅说道。“你在此之前就没有发现她贪墨?哼!算了!护法以后还是多留在教中照顾吧!……还有,我想让护法继续带逍遥一段时间教教他规矩,毕竟是小孩子,还要护法时常敲打啊!”白羽听罢起身双膝跪地:“属下不查!谢主上不杀之恩!属下愿扶持逍遥早日上位,只是这逍遥的身份还请主上定夺。”邪雅闻言环胸立于窗前许久,回身正色道:“晋升下下奴逍遥为内宠。以月坛护使的身份代教主掌管下属生意,伴右护法白羽身边逐渐熟悉掌控月坛。晋升令由左护法红叶即刻下到规宠堂与教内使白羽处。”“属下领命。”两人一同答道。白羽起身请辞,邪雅吩咐可将逍遥一同带走。 白羽走后,邪雅看着红叶发呆。红叶看得直发毛还不敢搭话谨防又被算计,好在邪雅发呆的时间并不是很长。邪雅坐在书桌前,刷刷地画了几张图将图样交给了红叶并吩咐红叶按图样做几组玉势。这玉势按邪雅前世的记忆全部设计为穿套式的,材质全部用木质的,每个上面邪雅都精心地设计了机关,有的分布明显的凸凹;有的整体布满圆圆的触角;有的呈肉枣状一颗颗连着一起;还有……。邪雅担心红叶看不太懂就一一作了详细的讲解,直到邪雅讲到口渴才放下时,发现红叶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邪雅用手在红叶眼前晃了晃,红叶回神咂舌:“主上这脑子是怎么长的啊!竟然有这么多折磨人的招数,这要是哪个小爷栽倒您手中就是不死也得去半条命呢!”邪雅谦虚:“不敢当!不是!我就想不通,红纶那么正经的人怎么教出你这么个下三烂的徒弟,脑子里全都是小爷!在下可真是不敢恭维啊!”红叶听后立即叫停:“别啊主上!看在属下贴心的份儿上,您别皮儿面儿上的挖苦师父了!省的她老人家没事托梦找我了!不就是您上位时,她老人家魂归故里没让你报仇嘛!”“你……”邪雅刚想搭话儿发现红叶正向外跑着连礼都忘了,“哈哈哈~”邪雅开心地又找到红叶一个弱点。 第二十章 清算旧账 在逍遥走后的一段日子里,邪雅让红叶把碧霞公主从地牢移出,安排在侧卧内。每餐都要喂少量的药物,保证给邪雅用时还能像来时那样丰满。邪雅百无聊赖地等待着红叶制作家伙儿什,同时自己按照当年国师送的药方亲自配了一种邪药。主要是让人产生无法抵御的幻觉促使中毒者精神兴奋然后在配以一定剂量的媚药产生灼热感。邪雅将药配好后起了一个名字叫“惑情”,这药使用方便自需涂抹在肌肤上即可在一刻钟内发挥药效,而用过此药的人都会对施主产生强烈的依附感。然后邪雅打算再配以适量的口服春药,到时不怕那天堂之冰不动摇……正当邪雅陷入思绪时,被敲门声打断:“主上!晚膳已备好,请主上移驾用膳。”邪雅听出那是蓝玉的声音,拿起一瓶刚配好的惑情放在了衣袖中。推开门,邪雅将蓝玉困在怀中:“吃什么饭啊?吃你就够了!”说罢附上了蓝玉红润的小嘴儿来了个法式长吻,手却不老实地穿过衣服捏上了那浑圆的小屁股狠狠地揉搓。直到蓝玉小脸儿充了血邪雅才放开了他,蓝玉急速地呼了几口气娇媚道:“主上。”邪雅抱着蓝玉小腰儿一同来到前厅,在两兄弟的服侍下用膳。邪雅刚吃了两口,就见红叶推搡侍者往这儿走。邪雅吩咐侍者退下,问道:“你来了!吃了吗?没吃一块儿来点儿。”“吃什么?套用你常说的那句话我现在就是领导动动嘴,下属跑断腿啊!总算是给赶出来了!这范狐都说您这真是奇思妙想啊!还说啊,要照着你的图他也做几套以后调教小塔用呢!”红叶色迷迷地说。“你去找他做的?”“是啊!这教中的调教器具不都是打那出来的嘛!您就别谦虚了!您老上眼!”红叶将东西放在饭桌上,自己添饭吃了起来。邪雅扭头看向那些物件,顿时无语。立即吩咐蓝玉蓝风退下,待两人红着脸出去后,邪雅抬腿踹了红叶一脚:“我告诉你,也就在这吧!要是在外面你非被人告到官府去——性骚扰!”红叶纳闷地看着邪雅:“什么?什么罪名?”“调戏良家妇男!”邪雅白了红叶一眼。红叶愣了愣:“你说他们俩啊!得了吧!这会儿他们说不定怎么兴奋呢!有你这么上心的主上他们……嘿嘿!”邪雅看着快流口水的红叶:“你吃完了吗?吃完了换个地方吃,到里面找修炼士,调俩小塔自己玩儿去!”“这…算是奖励吗?”红叶起身问道。“嗯。”“那……三个行吗?”红叶厚颜无耻地问。“行!十个都行!但是有一点,你用完了直接送侍卫营就行了别往我那里混!”邪雅无奈地说。“主上放心!属下得令。”红叶抬起屁股像是怕邪雅反悔般都一溜烟地没了。邪雅仔细端摩着几组玉势,满意地点了点头。 邪雅沐浴过后,舒服地趴在床上享受着蓝玉的按摩。蓝风跪在一旁为邪雅沏茶,蓝风轻唤:“主上!请用茶!”蓝玉闪到一旁接过弟弟递来的杯子端给邪雅,邪雅轻唆一口放在一旁。问道:“做错什么事了!”两人大惊:“宠儿不敢!”邪雅只是觉得今天两人反常地小心服侍,于是侧过头用眼神问询着看两人没有异样就没再追究。两人见主上没有继续盘问就将床幔放下脱了衣服,邪雅将两人抱在怀中亲吻着,问道:“怕什么?我又不是猛兽!”“宠儿,一定会忠于主上的!不敢劳烦主上再用开穴器的!”蓝风小心翼翼地回答。邪雅明白了——是自制的玉势吓到了这对小宝贝儿。邪雅嘿嘿一笑,两人拼命地扭动着腰…… 经过一夜的休息调整后,清晨邪雅将蓝风蓝玉送到剑术堂去修炼剑法。邪雅吩咐红叶教中的事宜并嘱咐从现在开始不再向碧霞每餐中添加药物而是加入少量的春药。邪雅将全部要用的刑具都摆放在侧卧中,吩咐在以后的五天内,主院内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在做足了准备工作后,碧霞公主此时已经用过了早饭,邪雅拍了拍红叶的肩膀走进了侧卧。这个侧卧大约有两百余平米,室内只有一张床。其余大部分都是陈放各种调教的器具,原打算调教不听话的小塔没想到先给这公主用上了。邪雅阔步走向碧霞,此时碧霞身无片缕坐在地上,双臂抱着双膝将两只偌大的山丘挤在大腿处。碧霞见邪雅站在面前惊恐地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我怎么得罪你了。但是我父王会赔偿给你的,你放了我~放了我吧!就算是一座城我父王也会赔给你的!”邪雅听后牵了牵嘴角,这倒是个好主意!于是冷笑道:“赔偿?重伤我教护法,使一个原本武功高强之人现如今变得如同废人你怎么赔偿?连累本尊小宠受罚差点去了半条命你又怎么赔偿?不过,你的建议以后也许会有用的!”伤痛使碧霞清醒一下,邪雅将她放下来。将碧霞的两只脚分开吊了上去,这样碧霞的蜜处就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下。邪雅取出惑情,撑开蜜处将一小瓶倒入其中,由于碧霞公主是被倒挂上去的,惑情一滴没漏迅速流向了体内。邪雅原想将惑情涂上即可,但大脑一短路变成浸于体内了。不过转念一想,也好!这样不用与她耗费时间。邪雅将衣服脱下来叠好放在床上,待药效发作,碧霞发出了阵阵惨叫声。邪雅将其放在刑架上,用手抓住一座山丘大力揉搓并将一粒情蛊放于碧霞的口中。看着她服下后,碧霞的酥胸被邪雅捏成了各种形状。碧霞被药物及邪雅逗弄得完全失去了自主意识,邪雅此时不自觉地向碧霞靠近。 随着惑情药效的释放,加速碧霞体内躁热意识淡薄。天堂之冰在碧霞公主眉心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快,每次出现天堂之冰就会在寄主体内上升一个位置,现在已由丹田移至前胸。邪雅翻转刑架让碧霞头朝上这样便于取冰,然后将媚药用水调匀喂碧霞服下。在药物的持续作用下,体内天堂之冰被逼的无处觅藏集中在碧霞的眉心处。邪雅将体内之火压在丹田中,随手拿过一支玉势插在碧霞公主的体内。反手将手掌放在碧霞的百汇穴上,此时天堂之冰已无法栖于躁热之体冲出体外。邪雅将其强吸入体内,翻身滚到床上,邪雅试图引诱天堂之冰跟随真气至丹田,但没想到的是天堂之冰向液体一样在邪雅的周身乱窜就是不向丹田处聚合而邪雅的身体被冻得寒冷异常。邪雅将身体靠近碧霞,此时碧霞全无意识在刑架上挣扎。天堂之冰感到外部环境酷热难耐突然冲进了邪雅的经脉,刺骨的冰冷瞬间夺取了邪雅的理智。当天堂之冰与地狱之火在邪雅体内交汇时,两种至阳至纯的圣物同时在体内释放能量。此时,邪雅默念口诀驾驭着两股能量。在巨大的能量圈作用下,邪雅的眼睛时黑时红。当两股能量混为一体同时将邪雅体内的真气逼回了心脉,邪雅也因体力消耗过大而将要昏倒。邪雅强撑着身子试图站起来时,突然发现入教令牌发出幽暗的光若隐若现地呈现出一个十几岁小公子的模样,正望着远方。他是谁?他……随即失去了意识。当醒来时,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邪雅活动一下身体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酣畅,伸了下腰。披上了外袍,来到碧霞公主身边。这碧霞因中了惑情在过去的两个时辰里一直处于兴奋地状态,邪雅拿住了她的下巴抬手打了个耳光,碧霞迷茫地看着邪雅:“求你~给我!”邪雅笑道:“公主的吩咐,在下不是很明白。”碧霞涨红着脸恳求:“求你~用~手!”“叫个好听的!”邪雅调侃。“恩公!”碧霞迷糊地说。邪雅摇摇头转身欲出去,“主人!”碧霞的轻唤突然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大叫,双眼反白,似乎这种奇妙的感觉让她失去了理智,碧霞体内喷出一眼温泉顺势之下。邪雅停下手来用丝绢擦拭着,这时碧霞的腰部及蜜道肌肉尚在抽搐。也许是天堂之冰的离开使碧霞虚弱;也许是惑情的药力侵蚀作用加上邪雅对其的感官刺激,碧霞随着温泉的收势而昏了过去。邪雅也没有在折磨她放任其睡了过去,毕竟还有的是时间。邪雅很有耐心,好戏!等着瞧! 估计碧霞公主快醒了,邪雅挑了一根凸凹有致的玉势穿戴好后用温水将碧霞的身体清洗干净特别是蜜处。邪雅将惑情轻轻地涂在蜜处几滴,碧霞从昏睡中悠悠地醒来,见邪雅站在刑床旁看着自己立即吓得彻底恢复了神智。邪雅无所谓地看着她:“不懂得叫人啊!好啊!我教教你!”说完抓住碧霞的腰间将玉势塞入她的身体,虽说这碧霞公主不是完璧之身但从邪雅的经验看出还不是纵欲之人且蜜处还很有弹性。在体内异物的索取下,碧霞逐渐配合的放松了身子任邪雅摆弄。邪雅诱惑地看着她:“我是谁?”“您是奴的主人。”碧霞羞耻地答道。“干净的身子给那个男人了?”邪雅问。碧霞没有回答,邪雅将身体撤回并唤醒了碧霞公主体内的情蛊命令子蛊向寄主催情。碧霞没了天堂之冰的护佑根本抵御不了蛊虫的诱惑,不一会儿就向邪雅求饶。邪雅将其面孔朝下然后反手取来了一根一尺多长通体光滑铜质的柱状物,用力一插,把一半塞入了碧霞的蜜道内,马上大量的白浆顺着铜棍流出并滴在地上。碧霞立即发出凄厉的尖叫声,她的全身之肌肉也随即收紧。双手抓着刑床,床面上也抓出几道痕迹来。“回答问题。”邪雅命令着。碧霞喘着粗气:“啊~依~啊!给~元倾。”“谁?”“元~倾!江澜国国主。”碧霞忙答道。邪雅牵着碧霞公主的下巴:“你可知骗我的代价?”“不~敢!我与元倾两情相依才私定终身的,这次回去就是让父王联姻的。真的!”碧霞怕招来更多的蹂躏急忙解释着。 邪雅凝视着碧霞好一会儿,又问:“霞侯国的守边大将金朗可有什么不同之处?”碧霞警惕地看着邪雅紧紧地抿着嘴:“你想干什么?”“我要边疆的布防图。”碧霞听后将脸扭向一边不再作答。邪雅好笑地看着她:“不是吧!刚才是谁在在下手中得到欢愉的?忘了?!”接着任命地点了点头:“好吧!在下就勉为其难地帮公主回忆一下。”说着邪雅把五指合成锥形,慢慢地钻进那蜜道内,在这个过程中一直在欣赏着碧霞的表情,直到整个手掌都没入了才停止。碧霞公主因体内庞大的异物充斥疼痛而大叫:“呜~好痛~快拔出来!好涨……好痛…你~我答应了~快~!快要裂开了”碧霞忙不迭的点头,“金朗忠君爱国是~啊~他爱我!啊~”邪雅听后又将手掌握成拳状在碧霞狭小的甬道内猛打,然后才将手拔了出来。“哼!烂货!不教训你不长记性!”邪雅骂道。碧霞抽搐着整个身子缩成一团,邪雅心想: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本是两个不相干的男人却因为一个女人而连着一起。只要搞定眼前的这个女人,那么霞侯国和江澜国就……哼哼! 第二十一章 风中男子 “咚~咚咚”“主上,属下有要事相商。”红叶在门外说道。邪雅看了看缩成一团的碧霞公主,看来今天的折磨差不多了。不如就放过她吧!想到这,抬手点了碧霞的睡穴。用被子将碧霞裸露的身体盖上后打开门,红叶进来看了看。邪雅打趣:“领导视察工作啊!”红叶不好意思的笑笑:“主上,皇上催您回京成亲呢!这是信函。请过目!”邪雅接过并没有看吩咐红叶准备四天后出发回京,又安排了教中的事宜等等。待红叶走后,自己也休息了。 上午的阳光暖暖地射到窗棂上,邪雅散着头发站在窗前享受着冬日的宁静。推开窗,阳光射进屋内伴着丝丝冷气。哼!什么古书?邪雅看来还不如调教玩具来的好用呢!邪雅信步来到练剑堂,这练剑堂共分三个分堂,分别为戮光堂、枫艺堂、修气堂。至出关以来,邪雅再没有来过练剑堂。站在堂口前,邪雅想起五年前还是在修炼时,一位温存的男子手把手教一个十岁女孩在竹林中舞剑,伴着飘飘散散的竹叶融合剑气。女孩很喜欢这位修炼士,那时路过的人都会看到她总是跟着他的身后时而张开怀抱,抱着他的腰将脸在那腰间蹭来蹭去。每当这时那圆润的红唇微启总是柔声在训诫着。女孩喜欢伴着夕阳在竹林中练剑,而男子常常将一头秀发散搭于肩上,一条藏蓝色的腰带点缀着一身水粉色纱衣坐在栏上用玉手托着下巴带着笑意地看着她。当他弹琴时,邪雅总是愿意坐在他身边为他扫去偶尔飘落在琴上的竹叶。那纤长的手指时常弹出让人舒缓的琴声诉说着主人的往事,憧憬着爱人归来。他就是当时的堂主云逸公子。当思绪到此时,邪雅张开手掌,一阵风吹过自己仿佛还能触碰到男子流淌在指尖的柔发。邪雅沉醉地闭上眼睛感受着那男子温雅恬静的样子。邪雅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一招一式地练着,逸教自己的入门剑法。在这里曾经修炼了四个多月,记得刚到这里的时侯云逸戏说自己的剑术就像是集市上卖艺讨赏的小丫头。想到这,邪雅不自觉地笑了笑。风吹着竹叶沙沙作响,不知练了多久邪雅舞动着招式龙行游水,一瞥入堂长廊栏上发下一抹水粉色带着一条蓝色腰带背对着自己。 是他吗?!邪雅提起欲往,这时杀气阵起,从竹林深处现出二十几名死士。同时向邪雅袭来,邪雅大急于是手下毫不留情地带着掌风拍了过去。死伤数人后,终于打开了包围圈的一个缺口。邪雅利用轻功飘到男子身后,抬起手满脸犹豫地看着背影。是他吗?是他吗?这时,男子回过头看到了邪雅马上起身行礼:“奴下伊凡见过教主。奴下不知教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当伊凡回过头来时,邪雅所有的梦都碎了!碎了!是啊!邪雅怎么忘了出师时是自己亲手杀了他啊!在那月光淡淡的夜里,邪雅手持长剑与云逸交手并将其斩于剑下。在那晚他穿的衣裳上有了朵刺眼的红花,鲜血染红了衣裳染红了大地那个曾经弹琴练剑的地方,那个曾经手牵手走在夕阳下的地方。那晚他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邪雅,那漂亮的大眼睛中流出了一行清泪,口中一直念着:“等不到了……等不到了!”邪雅手中的长剑一直滴着他的血直到血迹风干。邪雅的思绪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晚上,那温雅的男子在自己手中玉碎。邪雅努力克制着一拨一拨涌上心头的悲痛,她恨!她恨当时自己的无能无奈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她恨那样的悲伤!她恨那样的无助!她恨那个夜晚!邪雅仰起头让眼眶中的泪水回流到心底,那个人不在了!不在了! 过了很久邪雅将悲伤思念压至心底,垂头看着地上的人。低沉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奴…今天没有堂会闲来无事便坐在这~”伊凡小心翼翼地回答着。近来教中传闻,教主发明了很多整治人的工具听说件件骇人。连那规宠堂一向自视狠绝的范狐看后都咂舌的刑具。怎么……怎么今儿找上自己了呢?该可如何是好啊?!“谁让你坐在这的?”邪雅继续说。“啊~!奴不知不能坐~这里,奴”伊凡被邪雅有一句没一句地问得不知怎么答好。邪雅转过头又看见伊凡腰间的藏蓝色腰带,这一眼将邪雅胸中的怒火彻底地激发了。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到伊凡的脸上,邪雅一把拽住腰带就要……。伊凡见邪雅动了手立即慌了神苦苦哀求道:“主上不要~不要~!求主上了!看在奴好歹是一堂堂主的份儿上,别在这里好吗?去里面吧!求求您~!奴一定好好伺候!求您~!”邪雅听后一愣,反观自己与伊凡的情形。确实像女流氓当街非礼良家妇男!不过被他这么一闹,邪雅的邪火也消了不少。邪雅一屁股坐在栏上,凝视着地上的男子。心中一动,冲进内室中取来两柄长剑让伊凡起身两人来到竹林中。邪雅扔给伊凡一把剑命其舞剑,自己则靠在一旁的竹干上。伊凡不明所以地看着邪雅:舞剑?没听错吧!但看着那张阴郁的脸又不敢多嘴。伊凡拿起剑刚舞了两下,邪雅问道:“练剑堂的堂主是废物吗?入门剑招。”伊凡不可思议地看了看邪雅:主上这是怎么了?入门剑招?他十岁的时候就不用了啊!但疑惑归疑惑,伊凡听话地舞着招式。邪雅看着:一样的秀发,一样的水粉色,一样的腰带,一样的招式,不一样的人。其实自己心中明白得很,就算自己不杀他,教规也不会放过他的。教中不会允许在下届教主成功通过修炼后,修炼士还能活下去的。因为他们清楚地知道修炼者的弱点,他们必须死。邪雅不会允许那温雅的男子被他平时不屑于顾的女子们压在身下至死为止。不允许!邪雅提起剑来到伊凡身后随着男子练着一遍又一遍,当冰冷的泪水打在了心上时,邪雅痛了!心痛了!这时她的眼睛变成了红色的。邪雅反转着剑柄单膝跪在地上,看着眼前晃动的水粉衣裳告诉自己那人不在了!邪雅此刻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之间不是单纯师徒关系。她爱他!只是明白的迟了些! 邪雅坐在地上,叹了口气唤伊凡过来坐。伊凡收起剑跪坐在邪雅一臂远的地方,邪雅看着他:这要是当年的人儿,一定会让我解释刚才为什么那样对待他。再看眼前人~哎!邪雅牵起那条腰带看着:“你怎么会有这条腰带的?”伊凡见邪雅口气好转了许多:“这是上任堂主云逸的遗物。当奴接堂时由右护法白羽大人赠予的。”“白羽赠予的?”邪雅听后立着眼睛问。“是!上任堂主只有这一件遗物所以白大人就……”伊凡急急的说。 “但是…这不是教内之物不合规矩!你是知道的!……能把它送给我吗?”邪雅叹了叹气,声音中充满了眷恋。伊凡点了点头走进了堂内。邪雅闭上眼将头放在身后的竹子上。当醒来时见伊凡还跪在那里手里捧着腰带,邪雅将腰带接过在手中细细观摩想为他剥去往日尘埃。邪雅站起身来:“堂主应该知道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伊凡急于表忠心:“奴明白!奴不敢多嘴!”拿一条腰带换一条命啊!邪雅抬腿向堂中走去,伊凡继续道:“奴……其实是今天才坐在栏上的。以后……”“以后该坐坐。”邪雅接到。 第二十二章 逗宠 伊凡突然跪地:“恭喜教主!成功融合了地狱之火的能量。”什么?邪雅眯着眼睛看着地上的人。他怎么知道的?!“哦?堂主知道的不少嘛!”邪雅若无其事地说。“当然!每位堂主都了解当主上融合地狱之火后当心绪发生大的变化时眼睛就会变成红色的。”什么?红色的!怪物?邪雅转头看向湖水,果然是红色的!难怪……那天融合时眼睛发胀……原来……。看来没事儿时候应该弄一副眼镜戴着!邪雅笑了笑:“堂主可是见到的第一人啊!本尊应该奖励堂主啊!” 不待伊凡回答,一个淡蓝色的影子夹杂着寒光从戮光堂飞了过来。伊凡刚想迎战发现那是主上的宠物就立即闪身一旁,邪雅将腰带折好放入怀中。剑风阵阵,来者持剑直刺面门。邪雅脚尖点地运气腾空将身体向后平移,鼻尖上保持着剑锋。邪雅轻斥:“风儿速度!”邪雅站在枫艺堂堂中香鼎上,俯身傲视。两个蓝色的身影若隐若现交叉于周围,邪雅笑意满满看着这一切,“忍术。只是功夫不到家,看到了马脚。小东西给我斗!”邪雅飞身移形幻影分出无数身形将宠物围在中间,分身同时带出掌风。小家伙儿们慌忙应战,七八招后小东西顶不住了。他们打出的招式混杂威力有限,邪雅将他压向了后墙。一只手撑着墙上,将小东西困住。小东西在邪雅丰盈上娇喘,看来是吓到了!舔了舔他的耳垂:“宝贝儿!累了吧!”小东西点了点头。亲了亲他的额头:“玉儿!这样不行!当你还未出现在敌人面前时,人家已经感觉到你的气脉了!身形不够快灵巧度也够差的了。敌人不会和我一样顾及你的感受的。哎!”蓝玉抬头嘟着小嘴儿看着她:“您怎么知道是奴呢?怎么不说弟弟呢!”“不过,分身术练得不错。”邪雅笑了笑,伸手从玉儿身后拽出了风儿。“我的玉儿也不是一无是处啊!”邪雅继续道:“怎么?商量好了吗!谁伴我同行;谁帮我撩开床帘;谁为我赶走黑夜的寂寞?这寒冷的冬日我又为谁送去温暖?与谁彻夜消魂?嗯!我的宝贝儿们。”说完亲了亲风儿,摸上了玉儿的大腿。两人听得面红耳赤:“一切全凭主上做主。”呵!他们只要在一起,每次回答得都这么没创意。邪雅将头伸到两人中间吐着热气:“没商量?!不会吧!逍遥走后,你们就着急了。我说得对吗?送你们到这练剑也不专心!就这么几天就急着见我了?就这种程度让我怎么舍得放你们出去呢!……还不如实招来”说着手指向上滑动,爬到了翘臀上轻轻地捏了捏。“主上!不要~别~奴下有事~报~啊!”玉儿被不老实的手挑逗着。邪雅坏笑:“心肝儿!我捏到的是翘臀可不是红唇!”玉儿将头埋在邪雅的怀中:“修气堂两年前修过,啊~!(又被偷袭了!)把炼气室整体移动了两个房间。我们后面的墙,它……”邪雅一边听着一边用舌头逗弄着风儿,动作随声音停住:“什么?平移!那~我靠着的墙就是炼气室的外墙了。天啊!这个时间他们都在啊!这些修气师们基本上都是自己的启蒙老师。不会吧!”邪雅听后,转身进了室内。 见修气师们表情各异坐在地上看着她,邪雅的脸生平第一次红了:他妈的!老娘害羞!邪雅整理了一下,走进去行礼:“见过各位尊者。”鹤峰尊者为修气堂的堂主,为人和善邪雅很是尊重她。鹤峰慈眉善目地走向邪雅:“见过教主!主上是否需要一间内室?属下可以安排。”邪雅无语:这回可是把人丢到姥姥家了!唉!“徒儿扰了各位尊者修行,徒儿告退!”邪雅歉意满满地说。鹤峰平静的回道:“慢走!”靠!您就不知道示意挽留一下吗?!晕~邪雅行礼拽着门外两人急速返回主院。 走!走!丢人~回家!邪雅急匆匆地走,伊凡问安:“主上慢走!”邪雅心中生气:什么人啊!凑什么热闹,想让全堂中修炼的人都知道你家主子某年某月某日曾在这里调情被发现?声音大得全教都快听到了。而接下来的日子听的都是红叶的阴阳怪气!——坏事传千里啊!!!“禀主上!逍遥秘密的信到了。请过目!”红叶十分郑重地说。邪雅接过信,满脸肌肉紧缩在一起看着信:“密信就密信,还秘密的信。酸不酸啊!”邪雅不满。“主上误会了!是蜜蜜的信。蜜者甜也!”红叶答。邪雅掰出几个指响,红叶飞身到屏风后:“主上!看信,看信。”见主上面色很是不善:“主上这可是翡翠屏风,价值连城啊!不值得为了属下让它掉了价不是!”邪雅轻哼一声,将注意力转到信上。 果然不出所料,逍遥一人上任难以支撑月坛整体局面。他又是男儿身,坛下那些老掌柜一定百般刁难,就是不肯交账。这位新上任的护使该立威了!一场坛内清洗在所难免。“红叶你立即修书给逍遥——五日出帐七日见血十日回报。另外,发教尊令——让白羽回教中照顾。”邪雅坚定的说!红叶走出来为难地看着她:“主上是不是太仓促了?五天出名单,七天全部清洗,十天整理回报前后不过二十几天。这空下来的堂口人员……”邪雅自信地说:“你忘了。当时我从血坛调出的十名杀手现在已经完成了商学的全部课程。是我让她们远离那刀口舔血的日子,我相信她们一定有自己想过的日子!”顿了顿又说:“这次月坛清洗大约能洗出七八个掌柜,我们的人足够了。”“主上深谋远虑属下佩服”红叶诚心地说。邪雅摆了摆手嘱咐红叶立即去办。 邪雅扭开石门来到侧卧,看到碧霞公主坐在地上歪着头看窗外的鸟。邪雅坐在床边:“公主好兴致啊!”碧霞听到邪雅的声音瞬间转身跪地:“主子安康!奴婢不知主子到来请主子责罚。”邪雅笑笑:“公主这是皮痒还是肉痒啊!”碧霞答道:“奴婢不敢在主子面前托大!唤名字就好了。”郁闷!来回几句话连个屁都没问出来,功力下降!邪雅看着她:“交代一下你和元倾的事吧!我也领教一下你们怎么样缠绵的。”邪雅把玩着令牌,想起那天出现的小公子。猜想会是谁呢?碧霞公主听话地叙述着整个经过,在邪雅听来没什么新意——郎情妾意。老套!邪雅将令牌收在怀中:“那……你有怎么看上我的男人了呢?你们那儿不是要从一而终的吗?见到美男就始乱终弃啦!”碧霞红着脸:“其实~奴婢~奴婢刚开始把他当成是女孩子了。”咳咳咳~!邪雅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女孩子?!邪雅纳闷地看着她。碧霞公主继续道:“奴婢从小就很喜欢有漂亮的女孩子陪我睡觉也喜欢被别人摸着睡的。这次能让奴婢遇上主上也是我的福分。”邪雅听到面部神经彻底瘫痪,分不清到底是谁中了谁的招。邪雅捏着她的下巴:“你喜欢女孩子?就去陪元倾睡觉,难道他是女扮男装吗?”碧霞痛得皱着眉:“不是的!是我父王吩咐我勾引元倾已达到和亲的目的,然后和元倾借钱填补国库空虚的。”这下全明白了!好个无耻的君王!自己荒淫无度盘剥百姓让公主出去做鸡,亏他想得出来!碧霞小声问道:“以后奴婢可长随您左右吗?”邪雅松开了她:“那怎么敢当啊!你是公主又是未来江澜国的国母。”“如果主子允许奴婢就可以不是公主。”碧霞急急地说。邪雅看了她半响:“去红叶那里领一张人皮面具。明天跟我走!”“谢主子!”碧霞重重地磕着头。 邪雅走到院内正好碰到刚回来的红叶,红叶简单汇报了一下。邪雅让红叶即刻准备明日启程回京。红叶走后邪雅来到凉亭中刚坐定,蓝玉端着茶盘点心放在石桌上,为邪雅倒了杯热茶后坐在邪雅的腿上。邪雅接过茶水吹散了热气喝到口中然后撬开了玉儿的小嘴儿喂了下去,那张小脸儿不知是被臊的还是被冷风冻的红扑扑的。邪雅将解开大髦包裹着玉儿:“冷吗?”玉儿甜甜地一笑:“不冷!”说完轻轻靠在邪雅的臂弯上。感觉到臂上的重量越来越沉,邪雅摇了摇玉儿:“乖!别在这里睡,小心风寒!”玉儿挣扎着要起身:“宠儿无状!”邪雅将怀中不安分的家伙按了回去:“别闹!我抱你回去。宠物就是要拿来宠的!”玉儿听完安静地趴回暖暖的怀中。邪雅将玉儿放在床上把大髦解下扔在地毯上,蓝玉要捡,邪雅坐在床边:“别管它!有凉气。风儿呢?”蓝玉起身为邪雅按摩着肩膀:“弟弟为主上备晚饭呢!”邪雅笑了笑闭上眼睛享受着灵巧的手指。用过晚饭后,邪雅将两人叫到面前:“你们跟着我也有小半年的时间了。这次教内人员要有大变迁,我想让你们出去历练一下。你们可愿意?”两人一同跪地:“请主上吩咐。”邪雅点了点头:“蓝风晋升内宠明日与第一批后选人一同前往月坛暂在护使逍遥手下。”“属下遵命。”蓝风坚韧的答道。邪雅将他扶了起来:“风儿!这次出去环境就不多说了,新旧交替一定会动荡。把握好自己!逍遥很任性你要多忍让一些懂吗?”蓝风点了点头。邪雅轻松一笑:“当然!主上不会让你们在外呆很久。一旦出现合适的人选就会立即调你们回来的。”蓝风抿了抿嘴唇将头埋进了邪雅怀里:“待哥哥好些行吗?”邪雅拍了拍他:“玉儿功力不及你!放他出去我不放心。”两人说完会心一笑。 第二十三章 升官 一大清早安排完了各路人马,邪雅终于踏上了回京的路。邪雅坐在马车中挑开车帘:“随行人等都是骑马护卫左右的。紧跟着红叶身后的神情严肃的人竟然是碧霞公主,这瘦弱的身形一看就不是紫纱地产的女子。早上点员时还吓了自己一跳呢!”放下帘子张口接过玉儿拨好皮的一颗葡萄,下了肚。坏笑道:“玉儿昨晚貌似没睡好呀!”说罢翻身将蓝玉压在塌上……车子被弄的吱嘎作响。一番云雨过后,看着玉儿被欲火熏红的小脸邪雅心情无限的好。蓝玉为邪雅弄好了衣服,自己则换上男宠服跪坐在邪雅怀中。邪雅用中指轻轻地敲着车窗,若有所思地看着前方。蓝玉在怀中拱了拱:“主上可是担心逍遥弟弟?”邪雅闻言低头:“没良心!我是担心你弟弟啊!风儿虽然武艺胜于你,但年轻气盛不够大度。而逍遥那只小狐狸又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玉儿换个姿势:“弟弟一定不会辜负主上的厚望的。”邪雅点了点头:“信心可嘉!那…我们拭目以待。”亲了亲玉儿:“再让我好好看看你!”邪雅将手搭在玉儿的肩带上,“主上!京城密信。”红叶报到。邪雅继续手中的动作:“蜜蜜的信?”红叶无语:“主上!八百里加急。”邪雅立即透过车帘接了过来—紫睿亲笔信:“小妹!火速赶往京城。急晤!”看完信邪雅将几个月来各分坛的情报在脑中急速汇总希望能找出点什么来,结果很失望:“边关安定;朝中大臣没有勾结外国;好像也没有人买凶行刺啊;国库空虚?!不对啊!我前两天刚刚存进了两百万两的现银啊!”想来想去,邪雅还是很费解:“红叶!拿着这块金牌到达白城后进钱庄核对一下两天前的存银情况。”红叶领命。当晚,邪雅和红叶在驿馆后院谈心——交换情报。邪雅命令:“明天所有人换上快马,赶往京城。你去准备!”“是!属下明白”红叶少有的正经。邪雅站在廊中抬头看着淡淡的月光不由想起那令她悲伤地夜晚,不自觉地摸了摸怀中的腰带。 蓝玉为邪雅挂好了佩饰时,自己还是一丝不挂的站着。邪雅拿过一件衣服丢给他:“今天骑马。”说完就赶到马厩,牵了两匹马。把其中一匹交给了早已等候在外的碧霞公主,自己与蓝玉骑一匹。红叶赶上邪雅笑道:“主上真是威力无比啊!昨天那辆马车听说是被摇得散了架!您是不是上阵杀敌也要抱着美男啊!作为您的属下我感到由衷的荣幸。”邪雅扭头道:“我的男人我照顾!……我忘了问了,敝人赏你的第一个小美男你用完了好像没有送回去吧!让那些修炼士好找啊!怎么?上完了就煮着吃了?没想到我的护法还有这种杀伤力啊!敝人眼拙啦~”红叶自知理亏不再做声。邪雅不依不饶:“没看出来啊,护法还挺注重第一次的嘛!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任谁也不敢到护法房中搜查不是吗?”红叶将头扭向一边。邪雅催马大笑—此局大胜!过了一会后红叶才赶了上来:“主子!按现在的脚程下午可抵白城明日可达京城。”邪雅犹豫一下说:“好!今夜就住那了。你去办事,让其他人也可歇歇了。”到达白城后,一行人进驻了一家客栈——白城的自家产业。邪雅本想带着蓝玉逛街,由于几天连日赶路玉儿已现疲惫之态。邪雅将他安顿在客栈内,自己到街上闲逛总觉得有尾巴。邪雅来到城隍庙,这里看情况已经荒废很久了。邪雅将身形隐于墙后,但看到来人时却很无奈:是碧霞公主。 于是心情烦躁得很,将她打晕后扔到客栈里。转身回到自己房中,她的玉儿像只懒猫一样糊在床上大睡。邪雅脱下衣服搭了个床边儿。 红叶将金牌送还给邪雅:“主上!那笔钱没有问题。属下见到了白羽,她说过两天上京有事报。”邪雅接过金牌点了点头吩咐立即出发。邪雅用披风裹着玉儿骑上马,一行人不等天亮就开始赶路。邪雅感觉到玉儿醒了:“醒了吗?困就再睡会儿。”蓝玉好不容易辨清了方向:“主上!对不起~奴~”邪雅放慢了速度:“没事!乖啦!再睡会儿吧。”蓝玉挣扎起身跨坐在马上,红叶调侃:“哟~冬眠的熊都起来啦!春天不远了。”蓝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邪雅挥起马鞭抽到红叶的马屁股上。红叶不满:“重色轻友!”邪雅得逞:“讨厌的乌鸦终于飞走了。” 经过一天一夜的路程,终于在次日夜里抵达京城。邪雅望着远处的城门,心中感慨万分。邪雅眯了眯眼睛低声吩咐:“所有人注意戒备。”此时从两侧闪出十几条人影落在面前,一齐跪拜:“珑旭率属下恭迎王爷回京。”这声王爷叫得真没错!现在的珑坛在邪雅的授意下基本融入御林军中。邪雅抬抬手:“诸位辛苦了!”然后邪雅便随珑旭回到了西郊王府,安排一下随行人员将碧霞公主关在了书房内的机关中。在玉儿的服侍下,舒服地洗了个澡后一身清爽地和珑旭红叶共同谈心。邪雅疑惑地看向珑旭:“皇上急调我回来究竟什么事儿!知道吗?” 珑旭细条慢理地说:“最近丞相和将军无论朝上还是私下里都斗得挺激烈的。”邪雅靠着椅子不说话。红叶翘着两条腿:“是啊!这将相不合,皇帝肯定很头痛。这头痛呢就会想到主子。”“嗯!那倒是!最好的办法呢就是转移她们的注意力。”珑旭接到。“嗯!皇帝搬救兵只能是主子了!应该是催主子成亲。”“是啊!这样战场就转移了由朝上转到王府后院。”“那就该主子头痛了!”“没办法啊!这些老东西们现在还动不得!……等统一天下……嘿嘿!”邪雅蹙眉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着’,眼光不停地在两人之间移动。红叶喝了口茶看向邪雅:“主子!你倒是说话呀!”邪雅不满:“我想做的那点儿事都被你们俩说出来了,还让我说什么啊。”接着道:“珑旭换上夜行衣跟我溜进宫一趟。”红叶闻言放下茶水:“主上你不能这样抛弃我啊。”邪雅无奈:“你该喝喝该睡睡!看好那里~否则!”说着指了指书房中的机关,红叶会意点了点头:“就会威胁我。”邪雅侧头:“嘟囔什么呢?”红叶摆摆手:“非常满意!”切!骗鬼去吧! 两人凭借轻功不一会儿就到了宫中,邪雅低声问道:“今晚皇上睡哪儿了?”珑旭道:“龙庭。”不会吧!自己睡。两人耳语一番后,邪雅自身进了龙庭摸到了龙塌旁。撩开睡帘轻坐在边上,为床上的人掖了掖被角。紫睿坐起身来:“小妹回来啦!”邪雅突如其来的声音被吓了一跳。紫睿伸了伸腰:“小妹不用害怕!皇姐一直没睡等着你呢。就知道你今天一定到的。”奶奶的!怎么忘了她会读心术啊!疯了!邪雅抬起脚想踹茶几泄愤,“会惊动外面的侍卫。”紫睿不咸不淡的说。邪雅放下了脚:“还学会听墙角了!滚蛋!”珑旭摇着头走:“遵命!这就滚!”珑旭心想:这主子是被皇上吃定了!邪雅看着紫睿:“怎么自己睡!后宫嫔妃都死绝了吗?敢让皇姐独守空房!”紫睿白了她一眼。 这时执事太监敲门:“禀皇上王爷该上朝了!”紫睿吩咐他们进来,邪雅看到已经准备好的朝服一点都不奇怪,任下人摆弄。然后随着紫睿上朝去了。今天的朝野异常安静,紫渊明白:这两个老狐狸都在盘算着自己。再看龙位上坐着的人今天心情很是不错啊,紫睿道:“今日起,和亲王紫渊胜任摄政王入朝中主事可代天巡猎。诸位臣工要积极配合。另外,赐王府一座名为摄政王府。”执事太监高喊:“有事早奏无事退朝。”紫渊随大臣们山呼万岁后,起身退朝。下朝后有和各位大臣们寒暄这时,苏丞相走了过来:“恭喜王爷!请恕老臣冒昧!王爷可否到寒舍一叙?”紫渊打着官腔:“丞相好意本王心领了!只不过本王刚刚回京还有待熟悉还需要丞相的配合,当然有机会本王一定去叨扰。”成将军也向紫渊靠了过来:“如果王爷有什么用得着下官的,下官一定全力相助。”紫渊笑道:“好说!好说!”紫渊好不容易抽身来到上书房,执事太监拦着她:“王爷!要见驾吗?”“嗯。”“待奴家禀报。”执事太监说。紫渊一挥臂,那太监已经在两米高的护栏下面哼哼了。紫渊一巴掌推来门,只见紫睿笑意满满地看着她。 第二十四章 愤怒ING 紫渊怒火中烧:“大姐!你好好的提什么王府啊!害得我被她们纠缠。”紫睿忙赔笑:“小妹不气嗷!这成苏两家的公子均已成年,这事早定下来大家都省心呢。”紫渊冷笑:“省心?不翻天就怪了。再说,王府还未竣工是不是太急了点?”紫睿胸有成竹:“小妹啊!王府那边还有个把月就竣工了。你这边一定下来就可以马上成亲啊!呵呵!不用谢我,这是当姐姐的该做的。”谢你?掐死你还差不多。紫渊眯着眼睛看着她:“那好啊!那皇姐的贺礼呢?”紫睿转了转眼睛:“你想要什么?”紫渊笑笑:“好说!让宝贵妃陪我睡一宿。我保证把那两只老狐狸全搞定。”紫睿听罢转头不看她,紫渊继续掰扯道:“你十万火急把我招回来就这破事儿!早知道……唉!往事如烟啊!十年前,在这里不知道是谁给我的金牌告诉我‘这是皇家信物……’结果呢变成了长期剥削劳苦大众的工具。五年来,共计千万两啊!买不来一个男人的一夜,这也太贵了吧!”紫睿拿着茶杯当掩体尴尬:“小妹!乖!换个条件。”紫渊任命点了点头:“好!我要嫖宿后宫。”话音一落,噗的一声。紫睿将茶水喷了出来:“咳咳咳!算你狠!行~除了凤君和宝贵妃外,其他的随你。还有我把太子宫改成你的下榻处。”紫渊问道:“凤君?谁啊!”紫睿无奈:“苏丞相长子,苏韵儿。”紫渊凑了过去:“长得漂亮吗?身材好吗?”紫睿拿起扇子:“没你的份儿!别惦记了!你姐我就这么两个男人,求您老高抬贵爪别乱摸行吗?”“行。你妹我豪爽吧!”紫渊答道。紫睿走到面前低身道:“那个…召你回来的事是保密的!下面的人都不知道,应该不算情报上的失误吧!”紫渊笑道:“皇姐!刚才我过来时军机处还有五六十斤奏折,您老慢看。我回去睡觉了!”说完起身不顾紫睿的不满声,进了后宫自己觅食去了。 离开上书房,大内总管王镛陪着紫渊在御花园闲逛。紫渊抬眼看去:万绿丛中一点红。只见一个男妃在修剪着盆景,大约一米七几的个头(在这个界域绝对算得上是高的了);一只简单的金簪将青丝盘起;瓜子脸上点缀着一张清润的小嘴;天蓝色的纱裙包裹着玲珑的身姿(不知这副身板压在身下是否销魂);一只素手拿着剪刀在盆景中飞舞。紫渊示意王镛在此等候,自己趋身绕到此人后侧。紫渊一侧身,一把飞刀扎在身边的树干上。清润小嘴微启:“你是何人胆敢闯入后宫禁地?”紫渊看了看那把飞刀:“闲逛!偶尔猎艳。”“你……看招!”嘴巴不厉害就动手!泼男!紫渊左躲右闪:“阁下高姓啊?芳龄几何?”男妃拿起剪子刺了过来:“无耻!”紫渊用手指夹住剪刀:“美男生气很容易老的。”王镛站在那边大喊:“王爷!别打了!自家人~那是贵妃!哎呦~”紫渊回头:“谁~在说一遍?”王镛气喘嘘嘘:“贵妃!宝贵妃!”紫渊闻言马上松手,调戏是一回事!这要是真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好说不好听啊!此时,宝贵妃将剪刀一横向前一推:噗的一声从正面刺进了紫渊的肩膀里。紫渊没防备这下又准又狠,紫渊抽了一口凉气:“臭小子真狠!”当王镛跑到紫渊近前时看见一把大剪刀立在她身上,鲜血不断流出:“传~传太医啊!”宝贵妃被吓到了:王爷?紫纱国只有一位王爷啊!紫渊~教主独孤邪雅!天啊!我做了什么?紫渊封住穴道,尽量不让血液大量外流:“你鬼叫什么!去找一个会包扎的太医就成。小点声!这是禁宫。嘘~!安静。真不懂事!”紫渊拉着王镛教训道。王镛木讷的点着头,紫渊忍着痛尽量让自己笑的灿烂些:“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宝贵妃紧咬着唇片:“晴梦。”紫渊笑笑:“没事儿!别哭!皇姐看到会以为我欺负了你。我现在去龙庭包扎,皇姐会在那里。乖!别跟来。”说完无奈摇了摇头飞身向龙庭中,邪雅找了一张床,一下坐了上去。王镛带着御医匆匆进来:“王爷!老奴回来了!您在哪?”紫渊拿起枕头砸向他,“哎呦!”王镛回身:“快给王爷诊治。快啊!”御医刚扯开衣服,紫睿推门进来:“小妹!谁伤了你?朕扒他皮。”紫渊咯咯笑:“算了吧!我可不信你有那雄心壮志。”说完把从树上拔下的飞刀藏了起来。紫睿站在床边看到还屹立在小妹身上的大剪刀愣住了,御医慌忙行礼:“见过皇上!吾皇~”紫睿不耐烦:“行了!快诊治啊”紫渊摆了摆手:“态度可不好!”说完将衣服扯了下来:“我自己拔剪刀,你来包扎。”御医诺诺点头,紫渊握住剪刀用力一拔,鲜血随着刀尖喷出。御医赶紧往伤口上止血药,紫渊闷哼了一声,将头重重的磕在墙上。紫渊心想:泡个男人都能这么惨烈可真够衰的! 第二十五章 请假 御医包扎完后,出去了。紫睿沉着脸:“王镛你说是怎么回事?”镛总管扑通一声跪地:“王爷~王爷看宝贵妃修剪盆景被贵妃所伤。”紫渊闻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王镛!别胡说~”紫睿看向她:“那个~皇姐!不是他伤我的~是~!反正,没他什么事。”紫睿看着支支吾吾的小妹:“没他的事?他修盆景的剪刀怎么在你身上做装饰啊?”紫渊继续打着哈哈:“那个~误会纯属误会!对~误会!”紫睿哼了一声,这时小太监报:宝贵妃求见。紫渊眼神呆滞——真不听话。紫睿点了点头,宝贵妃碎步走过来跪地:“臣妾该死!伤了王爷。请皇上责罚!”紫睿语气不善:“到底是怎么回事?”晴梦如实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紫睿听完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放肆!”晴梦双手紧紧的攥着裤腿,身子不断发抖。紫渊在一旁看着:刚才还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这会儿成了一只乖顺的小猫。皇姐是怎么训的?这得学学!紫渊忙开口:“不是!那是误会!~反正就是~就是~我已经答应不追究他了!”紫睿看着晴梦:“如果此事发生天纶教中应怎样处罚?”晴梦轻声道:“欺师灭祖,千刀万剐。”一旁的紫渊听的一愣一愣的:什么?刚才交手时就发现这贵妃武艺出自教中,现在又会背教规。难道?紫睿背着手:“小妹猜的没错。晴梦是教中之人,小妹有权处置。皇姐绝不干预!”紫渊连忙摆手:“那个~不是~你的男人你做主。”其实紫渊也知道皇姐下不了手才交给自己的,哼!偶不上套。紫睿喝斥:“滚回你的淑芳阁闭门思过。”晴梦谢恩出去了。紫渊见美男走远了:“皇姐~痛!”紫睿好笑地看着她:“那你说怎么办!怎么能不痛!”紫渊赖皮:“请假!我要请假!请病假!”紫睿点了点头:“请多久?”“两个月!好了就来!”伤筋动骨一百天,我才请假六十天绝对好员工。紫睿答应:“好吧!回去好好休息。”紫渊打个哈欠:“睡会儿!醒了再走。”随后吩咐王镛中午饭和晚饭捏在一块吃。紫睿看着小妹睡着后,悄悄地起身离去。 紫渊睡了一小会,见大家都走了。起身胡乱找了一件衣服穿好飞身出宫,雇了一顶轿子回到西郊王府。紫渊一起身感觉头昏随即没了知觉,再次醒来时发现所有人都站在床边表情凝重的看着她:“怎么了?”蓝玉赶忙扶起紫渊:“主子!你发烧温度很高大家都很担心。”紫渊喝了口水:“别这样!像遗体告别。”“主子!”蓝玉嗔道。紫渊低头查看伤口意外地发现:伤口已经愈合了开始长新肉了!怎么回事?难道地狱之火与天堂之冰融合的冰火还有这种功效?!瞬间心情很不错:“玉儿!我饿了。”玉儿连忙起身去准备,红叶严肃地看着:“主子!谁伤了您?属下把她脑袋割下来当球踢。”紫渊笑笑:“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你认为我都打不过的人你行吗?!”这时珑旭皱着眉:“主子请您下次泡男人找准对象行吗?!那宝贵妃好胜、任性、霸道,真不明白你们姐俩怎么都看好他了呢!”说着一把拉过红叶出去了。紫渊咬着牙:恶心我!此仇不报非女子。你等着!玉儿跪在床边双手托着饭菜:“主上请用!”接过饭菜草草地吃了两口,便吩咐蓝玉为自己着衣。紫渊照了照镜子,除了面色有些发白之外其他还不错。伸手摸向怀中没有探到那物件:“玉儿,我昨天脱下来的衣服中有没有一条腰带?”蓝玉闻言打开紫渊的抽屉:“主上,在这里还有一只飞刀。”双手托到紫渊面前,刚要拿回来一束阳光照在腰带上面,感觉暖暖的。紫渊停住动作:“喜欢吗?”蓝玉没作声,“哼!这就是你学了十几年的规矩!”紫渊质问着。蓝玉通的一声跪在地上:“主上息怒!宠儿知错了!宠儿喜欢~喜欢。”紫渊接过腰带坐在椅子上:“要不高兴看到其他男人的东西,可以直接和我说。用得着和我摆脸子吗?”蓝玉惊恐地抬头转身在衣架上顺下一根皮鞭:“宠儿该死!请主上责罚!”紫渊皱着眉看着他,两人一直这样僵持着。紫渊将皮鞭接过扶起蓝玉:“吃醋啦?”蓝玉红着眼睛:“宠儿不敢!主子不是一个奴的主子,您是全天下的主子。奴就站在这里等着主子偶尔想起时施舍恩宠,奴就满足了。奴再也不敢嫉妒了!您打也好,罚也好,求您别生气行不行!奴这副贱骨头不值得主子动气,奴~”紫渊厉声:“闭嘴!越说越不像话。”蓝玉的身子在怀中一抖,紫渊后悔:又说重了!紫渊缓了缓口气:“是贵是贱我说了算。”蓝玉轻声道:“是个男人见到这样的饰物都会吃醋的,只不过奴是只宠物没资格吃醋罢了。” 第二十六章 哄宠物开心 一句话说得紫渊心里不是滋味,紫渊轻笑:“这话听起来更像是置气呢!我看看啊,宝贝儿吃醋了!怎么办呢?!这样吧,我今天无事陪玉儿逛街散心好不好啊!”蓝玉抬起头:“真的吗?”紫渊摇摇头:“我骗过你吗?什么时候?”蓝玉一愣随即低下头:“宠儿去换衣服。”紫渊看着离开怀中的身影:“打扮的漂亮一点,我在门口等你哦!” 两人手牵手入城,紫渊柔情似水:“冷吗?”玉儿摇头。伸出食指打弯按向玉儿小鼻尖,感觉凉凉的。还说不冷!不待玉儿回答,“站在这等我!”紫渊转身回来时塞给玉儿一个烤地瓜:“拿着暖暖手。”玉儿轻轻接过握着手中,紫渊拦着他的腰走了半条街,玉儿都没看上什么物件。紫渊这时才发现玉儿还是紧紧盯着手中的地瓜就是不下口,于是逗弄道:“那不是金块!没人和你抢。不过凉了可就不好吃了!”说完将地瓜皮拔了下来:“主子为你拨的,给些面子吧!”面纱下的小嘴终于开始咀嚼了,紫渊轻拍着腰:“喜欢吃下次还给你买!”玉儿仰头笑笑又继续与地瓜奋斗。路过一家乐器店玉儿站在门口向里面张望,紫渊牵着他:“走进去看看。”紫渊粗略地看了一下就与掌柜攀谈起来,用眼角余光扫了几下玉儿。紫渊走进:“玉儿看上什么了?我送给你!”玉儿伸手拿起一支箫试探问:“这个…可以吗?”好眼光!暖玉!箫体光润无瑕疵,手感细腻晶华,做工精良。紫渊转头看向掌柜:“多少钱?”掌柜点头哈腰:“五千两。”玉儿听完连忙摆手:“啊?不!不要了!”说完就要放回去,紫渊将他的手拦了下来。紫渊随手拿了个坠饰:“加这个共一千两。”掌柜一听急了:“客官,这个…您再加点儿!”紫渊笑笑:“卖不卖?”掌柜做吐血状:“卖!我为客官包好。”看着掌柜的熟练动作,算你识相!两人出了店已是中午了,便来到悦来楼。紫渊要个雅间,待小二上完菜。紫渊要将玉儿的帽纱取下,玉儿按着不让摘。紫渊拍下前来阻挡的小爪:“摘下来吧!吃饭不方便。”玉儿左顾右盼:“这不和规矩的!”紫渊大声笑:“规矩?我说的话就是规矩。”说完夹起一块清蒸鱼仔细的挑了刺又检查了一下喂给了玉儿:“来尝尝招牌菜!不好吃就砸了他们的牌子。”玉儿将头探过来:“真的很好吃啊!”不一会儿,两人吃饱了。紫渊让玉儿靠在自己身上:“累了吗?乏了我们就回去。”玉儿摇了摇头:“再让奴陪您一会吧!”紫渊扶正他:“我今天只是紫渊,不是王爷不是主上;你只是我紫渊的男人。好不好?”玉儿歪着头眨着眼睛:这是真的吗?不是属下,不是宠物;这不是自己一直希望的吗?不久便下了决心,好吧一次也好!就当是梦吧!玉儿看着紫渊的眼睛:“好!奴愿意!”紫渊无奈:“还奴呢?!” 从悦来楼出来后,两人漫步在西山脚下。昨夜刚刚下的雪,两人一路走来留下两路脚印。紫渊趁他不注意,抓了一把松软的雪团了个雪球打在玉儿的腰上。“啊~!好坏~!”玉儿转身娇嗔道。紫渊又抓了一个准确的打在他的前胸上,又成功地听到了玉儿的责怪声。紫渊大笑,这时玉儿开始反攻,一个个雪团向紫渊呼啸而来。紫渊一个没注意一团雪掉进了衣领里:“哇!好凉!小坏蛋~你站住。”“不!不要。”玉儿倔强地回着“还敢跑?小样儿!”“不跑才傻呢!”就这样一大一小的两个人追逐在雪地上,不一会儿玉儿跑累了,一下坐在地上赖着不起来嘟着小嘴要求休战。紫渊丢下手中的雪球,拍了拍手坐在一旁将玉儿放在自己的腿上:“小傻瓜!男人不能着凉的,以后生孩子会有影响。”又刮了刮他的鼻头:“你师父没和你说吗?”玉儿轻轻靠在怀中:“玉儿不会有孩子了!玉儿的身体经过魅魔的浸泡这辈子不会有生育能力了。”魅魔——教内一种邪药。能使浸泡过的人产生极大地欲望,同时也会破坏正常人的身体机能。一个人一生只能浸泡两次。每次浸泡七七四十九天,浸泡时如刺骨般疼痛。每浸泡一次欲望就会加强一次,当男子把清白之身给一个女人时就不能再与其他女人有肌肤之亲,否则会使身体难以正常支撑。如果在浸泡第三次时,男子的身体就算不被女人挑动也会在四十九天内活活被欲望涨死。这也是处决背叛主上的男宠最狠毒的方法。紫渊问道:“你知道还有谁泡过?”玉儿抬起头:“这期共百十人各项功力过关但是活下来的只有奴和风儿。”紫渊叹了口气:“你们后悔吗?说实话!”玉儿笑的很纯真:“要想成就大事就必须付出!我相信主上付出的更多不是吗?”紫渊吻了吻小手:“小鬼头!累了吗?”玉儿点了点头:“嗯!不想走了。”紫渊伸了伸腰:“累了就回家。”说完脱下披风为玉儿披上,蹲了下来:“来!我背你回去。”玉儿没有迟疑,将身体跨上紫渊的背伸出双臂环在紫渊的脖子上。随着玉儿的动作,一股热热的气息伴着紫渊的耳畔。紫渊满足地笑了笑:“走了!”肆无忌惮地叫喊:“卖了卖了!一文钱一斤!不买后悔。”玉儿攥着小拳头砸在紫渊的肩膀上:“太便宜了!”说完两人大笑。 紫渊看着夕阳挂在天边:“玉儿!你看那太阳漂亮吗?”半响身上人儿没作声,紫渊轻轻回过头看去,小家伙睡着了!紫渊转过头继续向前走。当到达王府时,已是未时。紫渊小心地将玉儿放在床上,将外衣脱下搭在屏风上。刚才还不觉得,脱下衣服才发现后背湿了一大片。紫渊用手捏了捏那可疑的水印,看向床上的小人儿发现玉儿的睫毛上还有剩余的水汽。哎!他们总是这样容易感动。紫渊用舌头舔了舔玉儿的大眼睛,小人儿顺着感觉挤进了胸怀中。紫渊若无其事:“我还没发现呢!原来我们玉儿有睡觉流口水的习惯啊!看看罪证~!”说着拿起衣服用手指在上面点着。玉儿不知怎样解释干脆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一把抢下衣服搂在怀中。这样可爱的玉儿逗得紫渊笑到泪流,轻拍玉儿的后背:“小笨蛋!那可能是你丢在我衣领里的雪啊!你再睡会儿吧。”看见那甜美的睡容,紫渊将蓝玉轻轻的放在枕头上,为他盖好被子。轻掩上门转身见红叶已站在园中:“怎么了?红姐没找到小爷啊!”红叶啧啧道:“是啊!您桃花泛滥在众花丛中飞舞,不费力都能拉贵妃上床啊!流血也是值得的。哎!命啊~”紫渊咳了一声:“那个~饿了!来人备饭。给我准备一些烟花一会我们庆祝一下。”红叶无奈:“好~!有男人给你卖命当然要庆贺了。不过,这逍遥可够狠的!一个州府就杀两个总管,这男人真不能得罪啊!最重要的是不能得罪他的靠山。”说完有意无意地瞟了一下紫渊,摇头走掉。紫渊蹲下身搓着雪球然后慢慢滚大,滚了两个雪球把小的安放在大雪球上,捡了两根树枝插在雪人身上,把蓝玉的帽子给雪人戴上。紫渊抖了抖手看着自己的拙作:“醒了?”“嗯!”蓝玉握上紫渊的手,很凉。将他拉到雪人前:“去吧!它还没有面容呢。要把它弄得像玉儿一样清新可人可不容易呢!”蓝玉用旁边的煤核给雪人充当眼睛,紫渊示意红叶点烟花。当第一颗烟花绽放在夜空中,玉儿闻声抬头:“哇!好漂亮哦!主上你快看啊!”玉儿用手指着烟花欣喜目光投向自己,紫渊将他拉到怀中,在耳边说着情话:“这是为我的玉儿准备的!但玉儿和它比起来更绚丽夺目。”说完抱紧他,紫渊知道这是玉儿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烟花,可是这和玉儿要等自己一生比起来,自己的付出实在太少了。目前留在身边的只有他一个人,不久建成王府后,紫渊不能保证还能不能看到他的努力给他回应。想到这里,不由得苦笑:要想外面彩旗飘飘先要保证里面红旗屹立不倒。 第二十七章 无奈的教规 清晨紫渊正在后园练剑,红叶急匆匆至近前:“主上早!白羽到了。”“哦!”紫渊停住身形红叶换了口气:“她急着见您,您看?”紫渊闻言点了点头。紫渊坐在藤椅上,玉儿递过一杯茶。紫渊喝了一口:“护法回来了!快请坐!”白羽上前两步跪地:“老奴教导无方,让那小畜生伤了主上。请主上吩咐如何处置,老奴绝不袒护!”紫渊放下杯子:“护法有所不知啊!我已承诺晴梦此事不予追究了。这既是王爷的告白也是主上的诺言啊!过去了就算了!他毕竟是你的儿子啊!”白羽低着头:“他连教规都没学好就不配做主上的属下。该死!”紫渊漫不经心:“不知者不怪!晴梦伤我时并不知道我是什么人。男人家家的心性,我们何必与他计较呢!再说,这要是真算起来我这个当主子的调戏他也不合适!”白羽继续道:“主上看上他是他的福分。依教规应千刀万剐,但考虑其身份特殊请主上命令老奴打断其手脚以示惩戒。”什么?!紫渊轻哼一声:“这样不好吧!他可是皇姐的贵妃啊!皇家怎么要个残废做贵妃呢?再说了就是惩戒也轮不到我啊!那是皇上的事,你我就不操这份心了吧!”白羽坚持着:“只要主上下令,老奴保证他还是健全的。”紫渊纳闷:“白羽啊!他是你儿子啊!你不能对他这样狠,这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总共几个儿子啊?!啊?两个?一个送给了皇上当贵妃,一个送到我身边当内宠。这逍遥进了规宠堂你连问都不问,逍遥招了多少罪!在昏睡中叫的‘母亲大人’可是真切的很啊!这晴梦你要怎么处置他?”白羽接道:“逍遥侍主不力,打死活该;晴梦刺伤主上,千刀万剐也不为过。老奴惭愧养出如此逆儿!”紫渊听完彻底无语:“怎么就和你说不明白呢?!一句话,晴梦的事就这么办,不许秋后算账!”白羽看了看紫渊低头叹气:“老奴惭愧!老奴愿为主上赴汤蹈火以赎其罪。既然主上已下决心,那么请主上将那只飞刀交给老奴吧。”紫渊整了整衣服:“什么飞刀?不清楚!”白羽继续说:“就是主上受伤那天那小畜生丢出来的。请主上交给老奴,老奴去还与他就是。以主上此时来看,最好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瓜葛才好。”紫渊泄气般地从腰间取出那只飞刀,不经意间看见刀尖上刻着一个梦字,据说皇上已经原谅他了。日子应该过得不错吧!算了!紫渊将飞刀交到白羽手上:“去见见他吧!别难为他。”白羽谢过起身告退,紫渊看着她的背影:头发白了,背也驼了,难怪教中至上而下都敬重她的为人真的是无私啊!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紫渊送走了白羽自己坐在长廊中晒太阳正舒服着呢,宫中的晴梦可不太好过。晴梦坐在桌边绣着花,突感身后冷风阵阵,立即吩咐下人都退出去。自己关上门时,白羽已站在屋内。晴梦三步并两步跪地:“见过母亲大人!”不待他说完,白羽伸出巴掌照着那惹人的小脸就是一巴掌,打得晴梦整个头侧向一边。晴梦马上调整角度迎接接踵而至的第二下,这下打到晴梦整个人都趴在地上。这下更惹怒了白羽,一手拽住晴梦的青丝另一只手反复掴着他的耳光。屋内顿时一顿噼啪声,白羽许是打累了放开了他。晴梦的脸上遍布着青紫的手指印,白羽拉起他的一只手:“哪只手刺伤主上的?说!”晴梦惊恐抬头:“母亲大人息怒啊!梦儿再也不敢了~”白羽怒道:“你还有脸叫我?哪只手?不说也行!我这就跟皇上请令带你回教中,怎样?”晴梦抓住白羽的衣摆:“母亲求您了!不要啊!儿子知错了~母亲!”这要是以前的白羽早就将他的手腕捏碎了!白羽不再与他纠缠,将晴梦按在桌上拿起绣花针在那葱白似的手指甲间穿插着。晴梦紧咬牙关死死抠着桌边硬是捱过了这一遭,双鬓下不断地流出冷汗。但白羽并没打算放过他:“你的飞刀呢?”晴梦将所有的飞刀夹展开并解释到那天发出去的少了一个一直都没有找到。白羽不屑:“真是废物!自己的东西在这一亩三分地还能找不到?”晴梦急促喘息着:“是!儿子的不好。”白羽将飞刀丢在地上:“看好你自己的东西。这是主子还给你的!主子对你只是尝个鲜儿而已,别拿自己当盘菜!主子不会看上你的,这种姿色也配主子青睐简直做梦!就算你脱光了送上门主子也不会碰你一下的,你还是省省吧!”说完看都不看他一眼就离开了。晴梦行礼:“送母亲大人!儿子记住了。”晴梦将飞刀紧握在手中任刀锋刺破娇嫩的肌肤,将它放在离心上最近的地方时已是满脸泪痕。 紫渊坐在湖边打着水漂,红叶急急走来:“主上不好了!出事了!”紫渊戏谑:“怎么了?嫖宿哪家小爷儿被人找上门来了?”红叶撇了撇嘴:“让您失望了!宫中刚传出来的消息白羽进宫了,”“那不算是消息!她要去时你在场啊!有什么可惊讶的?”紫渊打断了她。红叶摆摆手:“不是!听我说完,宝贵妃被教训的很惨。听淑芳阁的人说,基本没好地方了。还和皇上告了假,说身体不适最近不能侍寝了。”紫渊差点蹦起来:“什么?给我唤朝服,本王现在进宫。” 第二十八章 探望 白羽刚踏入后园就听见主子要入宫,马上站在紫渊身前:“主上不可!”紫渊怒火中烧:“你还敢回来见我?跪下!”白羽依言双膝跪地。小火山彻底爆发:“白大人好威风啊!可以不用听命令了!好啊,那你还回来干什么?你白羽能支撑教内一切事宜,能掌控天下变动,能左右皇上的意思,我明天哦不!现在!现在这教主我让贤了。”“主上息怒啊!”红叶与白羽一同喊出,紫渊继续发飙:“不敢当!”白羽叹了叹气:“请您容属下一言,如主上还不满意,属下愿自裁谢罪。”见紫渊没说话:“原本晴梦和逍遥都是为主上培养的。在一次护驾的时候皇上要了晴梦,属下没办法便将晴梦送给皇上做侍卫。后来皇上考虑种种原因便给他个贵妃头衔。逍遥的确是属下安排的,但也要主上看上才行啊!这逍遥并不是属下的儿子,是属下在执行任务时见他全家惨遭灭门便可怜他带回来的。入教籍时,属下便把他挂在名下。第一次带逍遥出去时,属下也懒得与他解释就由着他这么叫着。……不是属下抓权不放,现在月坛无论是逍遥还是蓝风他们都还需时日锻炼,属下想多带他们些日子。……属下想以现在的实力确实不适宜再任职右护法一职,请主上重新考虑人选!属下在教中四十余年,影响是有的,这属下承认。如果主上认为属下的存在妨碍主上的手脚,属下愿意在任何时候一死为主上立威。这教主之位属下实在是……请主上三思啊!”白羽说完对着紫渊重重地磕下一个头:“主上不易再见晴梦!以怎样的身份见他——主子?王爷?情人?他已是皇上的妃子,主上见了又怎样?就算皇上把他给了主上,主上又能宠多久?一个破败之身主上会要吗!属下知道主上多情,但他不值得主上动脑筋!如果主上执意见他,属下只能放肆——把他处理掉。”白羽说的每一个字紫渊都听进去了,白羽的话有待考究!不过要以怎样的身份去见他呢!紫渊站在湖边凝视着碧绿的湖水,脑中翻转着各种各样的设想。转眼间已是傍晚,一下午都没有结果。站在两人身前:“两位请起吧!”拍了拍白羽的肩膀:“右护法是你的,这毋庸置疑。”刚要离开,突感白羽散发着杀气不由得看了她一眼:“护法要做什么?”白羽答道:“世上好男儿多得是,请主上三思。”威胁我!切!紫渊挑了挑眉:“折腾一天了,两位一同吃个饭吧!”随即吩咐红叶:“吩咐下去晚饭摆在后堂中,我要与护法把酒畅谈。把珑旭也叫回来,大家开心一下。”说完不容白羽反应,拽着她向后堂走去。 当晚四人均大醉,紫渊被抬回卧室。刚过三更天,白羽眼看着紫渊身着夜行衣飞出府墙,无奈地摇了摇头。紫渊轻松躲过巡卫,撤下瓦片找寻着那个身影。晴梦戴着面纱坐在床边,紫渊犹豫着要不要进去,还是放弃了挣扎飞身而下站在窗边。轻轻将窗户打开,探进头:“月光仙子,为何迷茫?可是因为在下。”晴梦闻声抬头:“主子?!”晴梦跑了过来,紫渊伸手摘了一朵花:“愿意原谅我吗?”晴梦刚要接过,那葱管似的手指一根根肿得吓人,紫渊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怎么会这样?她也太狠了吧!你傻了吗?怎么不上药呢!”紫渊从怀中取出来准备好的药递给了他:“这是两瓶外伤药!大的抹脸,小的涂在手指上。保你两天后还是那个大美人。”晴梦看了看药吸了吸鼻子:“谢主子!但不得母亲大人同意属下不敢私自上药的。”紫渊顿了一下:“她官大还是我官大?”“您!”晴梦肯定的道。紫渊笑笑:“那不就得了!尽管上,她那我去说。”晴梦点了点头。紫渊看了看时间:“一会儿上点药早点睡吧!我得走了!”晴梦几乎不可闻地说了声谢谢,紫渊低声道:“和妹妹不用说谢谢!快睡吧!”晴梦靠在窗口看着那身影融入夜色。 回到王府,紫渊又给自己灌了几坛酒后蒙头大睡。醒来后,赶走了一批批想见自己的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任红叶想尽办法就是不出去。珑旭赶来时,红叶垂头丧气地站在门外。珑旭急忙问:“这是怎么了?”红叶靠在门上:“你问我我问谁?”珑旭探究:“不会还是那个宝贵妃吧?!这男人有什么好的?!熄了灯不都一样吗?!”红叶拍了拍头:“是啊!我们主上怕是走进死活同喽!”话音刚落,从屋内飞出一件瓷器。两人本能躲过,紫渊怒吼:“滚!滚一边嚼舌头去。”红叶赶紧拉着珑旭走远些:“怎么办?快想办法!”同珑旭赶来的珑坛护使夏邑低声说:“主上不会真的给皇上戴上绿帽子了吧!”珑旭闻言瞪眼:“放肆!上峰的事也是你能议论的吗?”红叶出言:“不得胡言,小心主上割了你舌头!”夏邑跪地请罪,珑旭摆手让她下去。两人靠在假山上愁容满面,红叶发牢骚:“你说这白羽也够厉害的了!两个儿子把主子搞成这样?!”珑旭笑道:“不服啊?你也生啊!我相信主子可以等。”红叶不善:“滚!”……珑旭皱着眉:“你说主子会不会是欲求不满?”红叶看向她:“你是说……给主子送两个男子。”珑旭打了她一拳:“送什么送。让主子出来~出来~自己走出来。”说完两人明了的点着头。 第二十九章 逛妓院 两人商量一番后重新靠在门上:“主子!在屋里呆了一天了,属下们陪您出去走走吧!”见紫渊不出声,红叶小心地说:“这京城中的产业主子还没巡查完呢!现在天已经黑了,有几处最热闹的。主子带我们出去看看吧!”珑旭接到:“主子!带我们长长见识吧!主子~!”紫渊大力拉开门:“你们烦不烦,一天了就不能让人消停是吧!简直就是两只大乌鸦!”由于门被从里面拉开两人措不及防都被带进了屋,红叶笑笑:“您老终于肯出来了!一个人呆着闷吗?”紫渊转过身审视着红叶:“你说什么?”见紫渊面色不好:“呃~属下去叫蓝玉为你更衣”紫渊点了点头,红叶低身好不容易才从紫渊高气压团下解脱。珑旭行了个礼:“属下院中等候。” 一行三人走进六巷中,这里有三分之二的妓院隶属于月坛。三人进了其中一家,紫渊抬头看了一眼:温香院。红叶引着紫渊至三楼一个雅间内点了一些清淡的酒菜,珑旭拎着老鸨子:“知道刚才上去的是谁吗?不知道我告诉你。官儿比我大,找几个干净的送上去。”老鸨子点了点头:“马上就来。”珑旭吩咐:“快点儿!”老鸨子愣愣看着珑旭——官儿比她大!那是……哎呦!不一会儿,老鸨子带着一排男子站到屋内:“小姐们!这些都是奴家这最干净的货色,几位慢慢享用。”说完一扭一扭出去了。紫渊吃着菜,看着眼前一排人—男人:“抬起头来。”指了指其中一个:“你过来。”那小爷依言坐在紫渊腿上:“小姐!”紫渊让两人去隔壁处理需要并让其他人退下。紫渊抬起他的下巴,一把撕下那张人皮面具:“姐姐!轻点啊~痛!呜~!”紫渊瞧着手中的面具再看看正揉着脸蛋的逍遥:“白羽可还京城呢!勇气可嘉!”逍遥抱着紫渊的腰往怀中钻:“别告诉母亲大人行吗?逍遥怕!真的!”紫渊笑笑:“怕还做?!还是不怕!”逍遥拔出脑袋辩解:“不是不怕,是~是~想主子呢!主子求您了!”逍遥抱着紫渊的胳膊摇着,紫渊没办法点了点头。逍遥自己喝了一口酒将朱唇凑到紫渊的嘴边,紫渊轻吻将酒吸出。抱起逍遥放在床上……喂饱了这只贪吃的小猫后,紫渊坐在床上:“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整治月坛。不行就换人,别说我没给你机会。”逍遥趴在紫渊胸前:“那要是做好了呢?”紫渊溺爱地看着他:“做好了升庄主!”小猫惊喜:“真的吗!一言为定。”紫渊点了点头。在逍遥服侍下更衣,逍遥疑惑:“主子怎么一眼就看出是我呢?”紫渊整了整衣领:“没见过哪个清白的妓子看客人眼神那么火辣的。你也不用上报月坛的成绩了,一看效益就不怎么好。护使都‘披面’上阵了,是吧!”逍遥大急:“没有啊!我只接主子的。”紫渊听完大笑,待逍遥反应过来,红着脸跺着脚就要向外跑。紫渊忙喊:“站住。脸皮没贴呢!”逍遥别扭:“主子欺负人!”这倒是事实,紫渊抱着他:“乖啊!姐姐不是故意的!不气哦!”逍遥歪着头:“真的?”假的!紫渊亲了亲他为他重新贴上假面,又嘱咐了几句后逍遥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见迎面过来一个青倌儿,紫渊一把拽脱他的腰扣。吓得他大叫:“小姐!奴是青倌啊。”紫渊流氓:“想要还不都是妓!”青倌儿死死地抓着衣服:“求求您了~别这样!”紫渊把他拉到屋内顶着墙壁上,一只手摸到他的胯下:“我可以把它当成欲拒还迎啊!你看~这都硬成这样了!求我帮你啊~哈哈哈哈哈……”说完不顾青倌儿挣扎一把扯下裙摆,那白光光的两条大腿暴露在空气中。“啊~~”青倌儿尖叫到。扫落桌上的东西,使他仰面躺在桌子上。一下下撸着他的分身:“花名叫什么?”青倌儿拼命摇着头,泪滴随着头摆动频率四处乱溅:“奴家柳儿。求您放了奴吧!”紫渊挑挑眉:“残花败柳的柳?!”青倌儿惨叫:“不要~”紫渊用指尖轻掐着那露出的粉头儿:“这样就承受不了了!还真是个雏儿!”紫渊舔了舔手指,将一只酒杯扣在那个挺立上。然后坏心地在两腿间揉掐,青倌儿轻轻垂泣。过了一会儿,紫渊喝着酒欣赏着自己的大作—一片黑紫色的小花遍布在小爷儿的腿根部。这时,珑旭红叶开心过后一前一后地进了屋。两人看到屋内情景均一愣,珑旭先反应过来:“主子!要不再给您换一个?”紫渊轻笑:“去把老鸨子叫来!”珑旭赶快去叫人,大约一刻钟老鸨子跪在紫渊脚下:“奴才见过主子。没伺候好主子奴才一定饶不了他,请主子息怒啊!”紫渊喝口酒:“饶不了他?我能饶得了你吗?”听完这话老鸨子一颤,紫渊又说:“原来月坛净是养些废物,怪不得那么费粮呢!”顿了顿说:“像他这种青倌儿没到年龄时就这么养着?”老鸨子点了点头,紫渊犹豫一下:“这样!凡是青倌儿至接客以前都要做这个——就是将男子用花瓣净身后,在身上摆上食物,水果等充当餐盘给客人享用。此番话说完后,屋内的三个人均目瞪口呆。小样儿!八千年的色狼还摆不平你们?挣不到钱?!红叶首先反应到:“主子!好主意啊!今晚我们尝尝吧。” “尝不尝得上那得问他。”紫渊指了指老鸨子。老鸨子为难,“不敢瞒主子,奴才没弄过啊!还请主子指点~”紫渊拍了拍额头:“去挑一个青倌儿先去沐浴然后,我随后就到。”老鸨子忙起身去张罗,珑旭叫人把屋内的小爷儿抬走。紫渊在后面忙活了一阵后,上了一道大菜。紫渊坐下歇了一会,桌上躺着一名男子大约八九岁的样子,身上摆满了菜肴和水果。在腰间放一些蘸料,紫渊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烤鸭蘸了一下佐料吃了起来。珑旭咂舌:“主子这~”话没说完筷子掉到地上,紫渊逗她说:“果然不是柳下惠啊!吃饭吃饭~!哈哈哈”紫渊笑着不语,拉过老鸨子:“去告诉你们护使~就这道菜,他要是不给我挣回五十万两就别回来见我。”吃了几口菜又说:“这里是妓院,用不着将羞处掩上。只要客人不真刀真枪的,其他的随便。”老鸨子一一记下。说完转头看了看两人已将男子的腿拉开…… 紫渊皱眉:像两个小屁孩儿在和泥! 第三十章 上朝整治 紫渊等两人玩累了,三人一同回到王府。待紫渊醒来时,蓝玉为她更换了朝服。紫渊坐着轿子进宫时早朝都已经散了,紫渊来到上书房看见皇姐正埋在奏折堆中批阅着:“见过皇姐!”紫睿闻声抬头:“小妹伤好了?!”紫渊轻咳一声:“早好了!又不是纸糊的。我是来帮皇姐处理国事的!感动吧!”紫睿立即坐正身子:“来人!为摄政王看座。”紫渊看着自己身前多出的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上摆的东西和皇姐的也是一样。紫渊坐下来,紫睿吩咐王镛将那堆奏折给紫渊送去:“小妹啊!这些都是半个月来积压的!好好努力啊!我要回宫补眠~嘿嘿嘿!”紫渊认命般地目送皇姐离去,王镛给自己上了一杯茶。紫渊看着他:“你怎么还不走?”王镛低头:“皇上让奴侍候王爷。”紫渊看了看他:“不行!你太老了。”王镛看着地上:“侍候王爷处理国事。”紫渊舒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去给我找个筐来。”不一会王镛抱着竹筐站在离紫渊五步远的地方,紫渊开始批阅奏折……一天下来紫渊揉了揉头—真怀念前世无纸办公地日子啊!电脑——人类伟大的发明!处理完桌上所有的奏折后,紫渊抬头傻了眼:王镛拿过来的三只竹筐里全都是自己丢过去的奏折。紫渊看了看时间离上朝还有两个时辰:“王总管!命人把这些奏折都抬到大殿上去早朝时本王要用。现在本王要睡会儿!别吵哦~!困~” 数会儿后,在熟睡中被人摇醒:“皇妹!上朝了。”紫渊揉了揉眼睛:“皇姐啊!你今天就别上朝了吧,当作休息好了。今天我去会会那群老东西,怎样?”紫睿大惊:“小妹说的是真的吗?太好了!”紫渊点了点头:“您老回去接着睡。不过,答应我今天出什么事儿都要支持我哦!”紫睿大笑:“你我命相相连,某种程度来说,我们就是一个人。去吧!皇姐支持你就是。”在王镛的服侍下,紫渊穿戴好后上朝了。王镛宣布了皇上的口谕:今日由摄政王紫渊代朝。紫渊站在龙椅下首处,眼神扫着下面的诸臣子。这时,礼部尚书杜德方上前一步:“臣有事奏!”紫渊中气十足:“大人请讲!”杜德方道:“至吾皇登基以来,天下太平界域内均已我朝行事为准则。吾皇明治天下实乃天下之幸,万民之福,皇恩浩荡我等均服。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紫渊面无表情听完挥手让他归列,等了一会见其他人没有出声的,紫渊咳了一声:“既然各位都无事上奏,那么本王说两句。各位大人们已经看到摆在你们面前的三只竹筐了吧!”紫渊缓步走下台阶,伸手掀开竹筐:“各位上眼,这些都是本王昨天在上书房塞出来的。上这些折子的人都是我紫纱的人才啊!”在说到人才时,所有人都能感到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紫渊拿过一个折子:“好东西大家分享一下!苏丞相麻烦你给大伙儿念一下。”苏丞相赶忙接过念了起来,紫渊站在大臣中间:“念完了?”苏丞相将折子递了过来:“是。”紫渊接过来:“诸位说说听后感吧!丞相先说。”苏丞相探究的看着紫渊:“这份奏折主要是扬我国威、天下太平、百姓安康和吾皇圣明等等。”苏丞相刚说完,众大臣:“臣等附议。”紫渊笑笑发给成将军和六部尚书每人一本命她们念出来,这样大约过了两个多时辰后,紫渊依然问:“各位什么感想啊?”丞相和将军交换一个眼神后,低下了头。紫渊运了运气:“既然大家都不说,好啊!本王说!本王就说说阅后感。正如列位臣工所见这些都是这类的折子,上这些折子的有六部中的各类官职,有下属州府县的官员。本王今天让各位一同听听,就是想知道写这些东西的用处。溜须拍马、阿谀逢迎、毫无建树难道就是我紫纱国大臣之能事?”众大臣喊着口号:“臣等万死!”紫渊轻哼一声:“上这种折子简直就是不知所谓,写的都是什么啊?简直就是老爷子的裹脚布又臭又长!与社稷无益,浪费笔墨妄我朝给她们这么多俸禄。”紫渊越来越激动,看着跪在地上一群人道:“今天本王要颁布至上任以来第一张手谕,诸位听清楚了!凡州府以上官员也就是五品以上官员每月必须上一份关于民生的折子!根据所在部署不同,各自总结。都察院掌院使负责监督此事,如发现哪位不照做的话~那么抱歉!官职一撸到底按失职处理;如发现哪位大人一个月内上两个这类的折子,都察院有权罚其穿着官服上街卖红薯,所得钱财上缴国库;如一个月内没有上奏任何事宜的官员,自己脱掉官服回家抱孩子去。”一口气说完后,紫渊觉得无比畅快:“各位还有什么异议吗?”在丞相和将军的带领下文武百官高呼:“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紫渊笑道:“诸位请起!散朝后,这些折子由丞相负责分发,谁的谁领走!凡领认者,苏爱卿要记录在册交与都察院算是这个月已有记录并罚银一千两以示警告。”苏丞相战战兢兢:“臣明白!”紫渊轻松:“诸位还有事吗?没事就散了吧!”众大臣行礼退朝。 下了朝,紫渊在御花园闲逛。拉着王镛:“皇姐在哪儿啊?”王镛低声道:“在淑芳阁。” 紫渊哦了一声,向淑芳阁走去。随着太监通报:“摄政王到。”紫渊踏进了淑芳阁时,皇上正坐在院内的石椅上看着自己。紫渊大大咧咧的坐下:“皇姐怎么坐这了?不会是被宝贵君撵出来的吧!”紫睿笑笑:“他敢吗?!”又贼贼地说:“听说皇妹今早发威把老臣们吓得够呛,怎么回事儿说说!”紫渊刚要开口,这时眼前出现一双玉手端着糕点和茶水。紫渊顺着向上一看:“臣妹见过宝贵君。”紫渊起身行礼,晴梦赶紧还礼:“臣妾闲来无事做了一些小点心,请皇上与王爷品尝。”紫睿挥手:“你先下去!”紫渊拿起一块糕点就往嘴里塞:“味道不错!你男人还真贤惠,好福气!”喝口茶水漱漱口:“那群大臣写的都是什么啊?太浪费时间了,你看着就不累?!有事儿不说事儿,没事儿竟是拍马屁的你也不管管。……没办法!坏人只能我来做喽!”紫睿放下茶杯:“这回这些大臣们该忙动起来了。”紫渊站起身双臂环与胸前:“要不养着她们做什么?!过年也不能杀了炖肉!”紫睿点头道:“小妹可考虑过那些元老们?”紫渊轻勾下嘴角:“不愿意可以追随先帝去啊!去了还是元老!”听后紫睿哈哈大笑:“真有你的!”待了一会儿,紫睿说道:“摄政王府已经竣工了!小妹也该想想与那两家的婚事了!”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小妹的答复。紫睿抬头一看,小妹正出神地看着晴梦修剪花草。又连叫了三声,紫渊还是没回神。于是走到紫渊身边:“小妹回魂儿啦!”这回听见了,紫渊忙把视线调过来:“何事?”紫睿无奈:“我是说正值初春时节,小妹是否该考虑考虑婚事啦?”紫渊不悦:“随便!”整理一下思绪:“我先回去了!”说完转身要走,紫睿扭头:“你要是喜欢他,就送给你!”紫渊头也没回:“不要!养不起!”紫睿带着笑意目送她离开…… 第三十一章 不满意的夫君 回府后,红叶兴奋地问道:“主子您可回来了!咱们什么时候搬家?”紫渊抬眼:“怎么啦?房顶漏了?”红叶瘪着嘴:“不是!我去过王府新址了,已经竣工了。”紫渊问道:“这里住的不好?”红叶讨好:“城内方便。”紫渊调侃她:“是红大人去六巷方便吧!哈哈~”红叶吸吸鼻子没接话,紫渊继续说:“找个吉时,搬了吧!”听主子这么说,红叶高兴地答着刚要走又被紫渊拉了回来:“珑旭呢?”红叶笑道:“她啊?书房里写折子呢!怕您罚她上街卖红薯。她说丢不起人!”说完两个人一同大笑~ 晨雾还没有散去,远远望去山顶在云端若隐若现仿佛置身于仙境中。紫渊拉着蓝玉漫步在山脚下,摸到玉儿腰间碰到一硬物,紫渊低头看去:“玉儿可愿意为我吹一首曲子。”玉儿将玉箫从腰间取出,紫渊找了一颗大松树靠在树干上,玉儿靠在另一边。正当紫渊沉醉在悠扬的小调中,树林中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箫声骤停,两人交换一个眼神走到一起看着前方。树林中走出两名男子互相搀扶着,都蒙着面纱大约十几岁的样子。玉儿开口问道:“两位是何人?怎么走到这里来的?”紫渊打量着这两人,个子高一些的公子模样虽戴着面纱但却难掩姣好的面容。心想:应该是踏春走错了路!但这里是西郊王府后山,能进来的定不是平常人家。小公子开口道:“我们是来郊外游玩的!不想迷了路。”紫渊吩咐玉儿回去叫一顶轿子来。蓝玉向紫渊拱手道:“属下遵命!”说完便飞身离去。紫渊向两人走了几步,小厮突然拦着面前:“你要干什么?”紫渊痞痞地:“荒郊野外的孤男寡女你说能干什么?”小厮大惊:“你敢?我告诉你,我家夫人可是朝中大官。这是我家公子你不要胡来。”紫渊继续笑:“知道!但姐儿我不怕。”“染儿不得无礼!”小公子拦过小厮道:“家奴无状请小姐多多包涵。”紫渊调戏着:“染儿?染指的染?”小厮气红了脸:“你…无耻!”紫渊继续道:“令尊是哪位啊?”染儿得意地笑:“我家夫人是当朝大将军成四方。怎样怕了吧!”紫渊笑着点点头:“那……公子芳名就是成珍珍喽!”界域内未出阁的男子的名字是轻易不会被人知道的!两人听完同时问:“你是何人?”紫渊刚要开口,蓝玉走过来:“禀主子,轿子已备好。”紫渊点了点头:“在下为公子备下轿子一顶,送公子回府。”成珍珍福了福身子:“谢小姐!”待与紫渊擦肩而过时,脚底一滑整个身子向后仰去。紫渊随手接住下滑的细腰:“小心!”一双大手托住他的腰,两人一上一下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去都有些暧昧。成珍珍楞楞地看着紫渊,紫渊淑女地笑笑:“还好吗?”成珍珍羞红了脸,轻轻点点头。紫渊将他扶起,染儿跑过来搀着他:“无耻之徒!竟敢轻薄我家公子。”紫渊看着他们:“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倒是没什么,你家公子的清白可就毁了。以后哪家还会娶?!”染儿咬着嘴唇,紫渊继续道:“三天之内我们还会见面的!”染儿挽着自家公子:“公子别理她!她又不是神仙。”成珍珍谢过紫渊后坐上轿子。紫渊看着那顶远走的轿子:“以前只知道成家公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不知道原来还喜欢在荒郊野外游玩。哼~!”紫渊看了看蓝玉:“我们回府收拾东西明天就搬进摄政王府。”蓝玉低头掩饰着情绪:“遵命!”紫渊抱住他:“放心!不管以后有多少人,我的怀中永远有你的位置。”蓝玉紧紧回抱着紫渊:“谢主子!” 蓝玉去收拾东西了,紫渊命人唤来珑旭。紫渊坐在中堂厅内,见主子面色不善珑旭进来双膝跪地:“属下见过主子。”紫渊闭目养神,珑旭直立身子跪着。大约过去五六个时辰后,珑旭双膝已没有了知觉。紫渊开口:“你可知罪?”珑旭小心翼翼:“属下愚钝!请主上明示。”紫渊轻哼一声:“今天后山闯进两个男子,侍卫竟然无一人发现。幸亏两人不会武,否则……连个王府四周的正常护卫都做不好,珑坛却负责京畿安全?我很怀疑啊!”珑旭大惊:“这……”紫渊不悦:“解释!”珑旭低头:“属下失职!请主上责罚!”紫渊站起来:“不知道就去找个知道的人来。”珑旭赶紧起身,可能是跪得久了站起来很费劲。珑旭依着墙边走。紫渊继续说道:“还真是金贵啊!跪一下就不会走了?”珑旭听完后背一紧加快移动速度走出门,不料刚一出门护使夏邑就拉住自己:“坛主!事情是这样的……”珑旭听完摇了摇头,又进来跪下。红肿的膝盖再次接触地面时,珑旭咬了咬牙:“回主子!侍卫发现了两人是成将军的公子成珍珍和侍主小厮,以为是受主上之约前来就没加阻拦。”紫渊站在她面前:“以为?你这个坛主是靠猜测当上的?”珑旭低头道:“属下失职!请主上责罚。”紫渊笑道:“好啊!去地牢领五十鞭子。另外,这两天我决定搬到城中去,珑坛留守这里。书房中的那个人继续留在这里,看好了!否则就不是责罚那么简单了。”珑旭一抱拳:“属下领命!” 忙于搬家紫渊请了两天假没去上朝,朝中大臣纷纷前来庆祝乔迁之喜。皇上便将赐婚圣旨降到苏成两家。紫渊听说后,很是郁闷。真是一刻也不让人闲!圣旨下达后,第二天早上,紫渊和管家红叶带着彩礼分别来到丞相府和将军府。 第三十二章 被污为淫贼 苏承祖站在府门口迎着两人:“老臣见过王爷!王爷真是客气,下聘礼还劳动王爷亲自来一趟。”紫渊接过话头:“没什么!本王也想早些见见未来的侧王妃。”苏承祖忙将两人迎进府。与苏丞相寒暄了一阵后,小厮进门禀报道:“回老夫人,二公子说身体不适不便见客。”苏承祖怒斥:“放肆!王爷大驾光临,让那小畜生滚出来!”紫渊喝口茶:“苏大人难道想将畜生嫁入王府?”苏承祖忙解释道:“老臣口误!请王爷见谅。”紫渊放下茶杯:“算了!让公子好好休息吧!”苏承祖赶忙称是,又道:“王爷打算何时让小儿过府?”老东西还真着急啊!紫渊谦虚:“依大人的意思呢!”苏承祖谄媚:“依老妇愚见,五日后,农历四月初八为吉时。王爷以为如何?”紫渊点头:“好!就这么定了。五天后本王到府迎娶令郎。”听这话苏承祖满脸皱纹都笑开了,紫渊起身整了整衣服:“本王告辞!”苏承祖矮着身子把两人送出了府门。红叶出来后就大骂:“什么玩意啊?她以为一个儿子就能控制您了?”紫渊拍了拍她:“行了!低调!低调!回去后,告诉珑旭给我调出苏怜儿的全部资料。” 出了丞相府,两人又蹿进了将军府。经通报后,成四方魁梧地见礼:“臣不知王爷来访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海涵。”紫渊听完一笑:“将军府这是怎么了?前几日见到令郎时,它也让本王包涵。好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成四方诺诺称是并让人告诉成珍珍出来见过王爷,紫渊出声阻止:“不必!本王自己去。”成四方忙为她引路,在一座水畔阁楼出停下。到了!紫渊笑道:“想不到,我们的大将军还是风雅之人啊!”紫渊独自通过小桥进了阁楼中,成珍珍正对着窗口绣花。紫渊轻声坐其身旁:“珍儿可是在为自己绣嫁妆?”闻声抬头:“小姐怎么进来的?”紫渊为他剥下一粒葡萄:“走进来的。”成珍珍大惊:“请小姐出去!我已是奉旨成亲之人,不应于小姐有任何瓜葛。”紫渊将葡萄放进珍儿的嘴里:“如果我不呢?”这时小厮染儿进来见到这副情景大叫道:“来人啊!抓淫贼啊~!”成珍珍见紫渊不跑反而笑着看着染儿:“小姐请出去!”染儿这么一喊,成四方和红叶一同冲了进来。染儿见到自己主子胆子立马大了起来:“将军!快抓住那淫贼。她轻薄公子啊!”成四方训到:“放肆!那是摄政王。珍儿未来的妻主。还不跪下!”紫渊见没得玩儿了:“算了,本王决定五日后过府迎娶珍妃。将军好好准备吧!”成四方惊喜:“谢王爷大恩!”红叶皱着眉:“大恩?你儿子嫁不出去啦!”成四方尴尬看着她,紫渊又道:“这几天珍儿就好好陪陪家人吧!如有什么需要告知本王即可!待过府后,本王再带你出去郊游。”成珍珍连忙称是:“谢王爷!”紫渊嗯了一声,指着红叶:“这是王府的总管红叶。”成珍珍忙向红叶行礼:“见过红总管。”红叶似真似假:“好说好说!” 刚出将军府便吩咐下人们回府。红叶嚷嚷着要紫渊请吃饭。紫渊一看天,已是晌午时分随便找了家饭馆。两人用过午饭后回到王府,红叶去找珑旭调资料。紫渊叫来了白羽:“发教尊令!内容如下——调血坛三、四、五期杀手到摄政王府充当侍卫!”白羽疑惑:“主上!这都是血坛老字辈的杀手了,还能用吗?”紫渊笑道:“以往我们都将她们集中起来统一销毁,你不觉得这样很伤人心吗?为教内辛苦一辈子老来连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没有!其实也不算是很老,四十多岁不正值壮年吗?”白羽深深看了一眼紫渊点点头:“属下明白!但是人数不够啊!三个期界的人数不过二十几人,要不再调些近期业满的小字辈?”紫渊疲惫地说:“你去安排吧!”白羽领命,紫渊和她一同走出。红叶调资料刚回来,迎面碰见蓝玉正端着茶。红叶凑上前:“主子五天后大婚,你怎么做知道吗?”蓝玉低头道:“奴一定不会给主子添麻烦的!”紫渊送走了白羽回来正好听见两人的谈话,于是高声道:“谁敢欺负我的玉儿,本王就把他丢出去。”红叶听完一笑,蓝玉红着脸进了屋。 第三十三章 师徒恋 两人随后也跟着进了屋,接过玉儿递过来的茶杯:“查的怎么样?”红叶笑道:“开玩笑!珑大坛主出马还有摆不平的?果真很有料啊!您过目!”紫渊没接过来:“念!”红叶无奈:“苏怜儿现年十一岁,苏承祖次子。自幼丧父,自小不得宠基本上等同于下人。在其年满六岁时,偶遇一男子后来便拜其为师学武。……哦!就这些。”丞相的公子习武?将军的公子绣花?家家都有异类?!紫渊用手指轻敲着桌面:“查查他师承何处?”红叶翻了一页:“查过了!本教前练剑堂堂主云逸公子。”紫渊大惊:“什么?不可能!他六岁那年,云逸正在练剑堂教我练剑呢!”红叶耐心:“主子!时间合上了,他比您早半年。也就是云逸公子教完他回去后接着教的您。”他是云逸的徒弟?!天纶教武艺绝不传外人,云逸敢向其他人传艺吗?再说,这珑坛能让他们在眼皮底下胡来?正当紫渊正疑惑时,红叶又道:“主子!你猜怎么着?我们的苏大丞相和云逸公子有一腿哦!”紫渊眯着眼睛问:“你说什么?”根据红叶对自己主子的了解,紫渊只要一眯眼睛就是要杀人。一看到这个表情,红叶收起吊儿郎当的态度:“苏承祖在一次游玩中,认识了云逸公子并将其骗上床。后来云逸公子生下一子取名怜儿,苏承祖将孩子带回府中交给侧夫养,云逸便回到教中。直至六年后,云逸公子再次有机会踏足京城时,去找苏承祖,苏承祖不愿违背主夫的心愿,便骗其过一段时间就娶他过门并让他见到苏怜儿。因担心怜儿被人欺负,便教了他一些防身的武艺。后来云逸公子接到教令命其即刻回教。”红叶将一捆备档递过来:“这是当年云逸在珑坛的备案。没有它们珑坛早就将苏怜儿处理了!”紫渊接过问道:“云逸公子找到苏承祖时,她在干什么?”红叶小心回道:“她在妓院。”紫渊大吼:“苏~承~祖!”随着每个字喊出来紫渊的火气也伴着涌出,内力大量向周遭外扩。红叶与蓝玉一同闪身退出屋内以免误伤。 当两人再次进来时,屋内除了紫渊红着眼睛站在屋内。其他一切物品都破碎地躺在地面上。紫渊因情绪波动过大,冰火之气涌上心脉使这时的紫渊看起来格外的吓人。红叶从未看过主子这个样子,紫渊靠着梁柱手中的一捆备档坐在地上,闭眼时留下两行清泪:云逸你好傻!这种人你也等?不是等不了了而是你根本就等不到了!红叶一时间不知怎么办好与蓝玉交换个眼神:看来教中传闻师徒恋并非空穴来风!紫渊脑海中一直重复着一个画面:自己抱着云逸的腰,云逸训诫着男子的腰只能给妻主抱……。这就是你的妻主、你要等的人!这就是你不接受我的原因?!想到这紫渊突然哈哈大笑,笑得红叶直发毛。红叶轻唤:“主子!主子~您还好吧!”紫渊抬眼看着她:“你说呢?!从现在开始,全天监视丞相府包括苏怜儿。”红叶低头领命。紫渊命蓝玉取来烈酒自己坐在院中喝闷酒,十几坛下去后紫渊毫无醉意。又命蓝玉去取酒来,刚打开一坛红叶和白羽前后进来复命,紫渊依着梁柱站起身:“回来了!过来陪我喝~噗!”还没等酒字说出,压制很久的一口鲜血喷出口。三人同时大叫:“主上!”紫渊单膝跪地,只感觉头有些晕想起身就是起不来。用手摸掉嘴角的残血:“陪我喝酒!”白羽红叶一同上前一边一个架起紫渊,紫渊叫嚣:“放开我!命令你们放开我!”两人为难地说:“咱出去喝!”紫渊点了点头,白羽随即将她打昏。两人将紫渊送回房中交给蓝玉照顾,退了出来。白羽叹了口气:“我从来没想到过,主子对他的感情竟已经达到这种地步!”红叶站在她身边:“是啊!主上动情了!”这时,侍卫通传:“苏丞相求见王爷。”什么?找死的来了!红叶一听差点蹦起来:“让她滚!”红叶绝对相信:此时的主子一定会不计后果的宰了她!白羽继续道:“早知道如此就不该杀他……”红叶冷笑:“早知道?哼!早知道!” 傍晚将至,紫渊醒了过来见蓝玉局促不安地站在床边望着自己。紫渊坐起身来,蓝玉马上将醒酒汤递过来。紫渊一口喝下:“什么时辰了?”“未时三刻。”紫渊站起来还是觉得有些晕,叹了口气叫声白羽。白羽闻令推门而入:“您醒啦!感觉怎样?”紫渊失笑:“感觉?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白羽皱眉低头:“主子!您~”紫渊整理一下心绪,强吃了几口饭。待天色彻底黑了以后,换上夜行衣叫上红叶两人夜探丞相府。两人趴在房顶上时,红叶小心地撤下瓦片,映入眼帘的是苏承祖光着腚,压在一个和儿子般年纪的小爷身上。紫渊看着就要下去掐死她,红叶紧紧抱住主子:“冷静!冷静!”紫渊丢下红叶:“你自己欣赏,我去看看苏怜儿。”说完便飞身离去。 第三十四章 助其逃婚 紫渊坐在房梁上低头看向院中,一个男妇叉着腰对一个小公子叫骂道:“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想见夫人!我呸!要不是看在你过两天就进王府了看我不打你皮开肉绽。”小公子倔强地说:“我今天一定要见她!不见到她我不嫁。”男妇挥手就是一巴掌:“小蹄子!你敢。”紫渊掰下几块瓦片打向男妇,那男妇惨叫:“见了鬼了!谁敢打爷?吃了豹子胆了吗?”紫渊运气道:“鬼~鬼~!”男妇吓得连滚带爬出了紫渊的视线。小公子转过身寻着声源,紫渊看清他的面貌:是他!他就是令牌上时常出现的那个人。小公子定睛一看,一女子坐在房上衣纱随风飘起:“你是谁?”紫渊笑道:“公子可愿意上来一叙?”小公子没有迟疑飞身上房,坐在紫渊身边:“我叫苏怜儿!你呢?”紫渊看着他:“我没有名字!”不是故意骗你的,不是没有名字而是太有名了!苏怜儿惊讶:“你没有名字那我叫你什么?”紫渊笑看着他:“你想叫我什么?”苏怜儿想一下:“我想叫你——雅!可以吗?”这都被你猜到了!紫渊点点头:“那个人是谁?他为什么打你?”苏怜儿撇撇嘴:“别提他!”紫渊说声好:“我带你出去玩玩儿?”苏怜儿惊喜随即黯淡:“不行啊!我要成亲了,被发现就惨了!”紫渊继续笑:“那就不被发现呗!对了!你不想成亲吗?”苏怜儿点了点头:“是啊!但是没办法。”紫渊拉着他:“要不我帮你逃婚吧!”苏怜儿大惊:“真的吗?”紫渊伸了伸腰:“当然!你说什么时候走。”苏怜儿摇头:“不行!对方可是王爷啊!被逮到就死定了。”紫渊敲了敲他的头:“我没有名字她找谁去啊?”苏怜儿笑道:“对哦!那你三天后来找我,我跟你走。”紫渊皱眉:“你跟我一个陌生人走你不怕被卖了啊?”苏怜儿无奈:“留在这里也一样是卖。”紫渊将怜儿抱起飞身而下,将他放在床上为他盖好被子:“睡吧!你睡了我再走。”怜儿牵着紫渊的衣袖:“我们以前见过面吗?为什么我觉得你很熟悉?”我也是啊!紫渊蹲下身:“我是带你走向幸福的方舟。睡吧!”待怜儿睡着,紫渊静静的看着他:怜儿眉宇间那缕淡淡的哀愁简直和他一模一样。紫渊解下腰间的入教令牌放在他的枕边离去。 伙同红叶两人飞身回府,紫渊将白羽红叶叫到一起:“我决定帮苏怜儿在成亲的前一天逃婚。”说完紫渊看着两个人都没反应:“说话啊!”两人直勾勾地看着紫渊,红叶首先回神:“帮自己王妃逃婚,主子你没搞错吧!”白羽一躬身:“属下支持您!”紫渊很意外:“说说理由。”白羽道:“主上对云逸公子有情有愧!现苏怜儿已证实为云逸之子,主上想让他心甘情愿地下嫁于己也是情由可原。”紫渊激动拍着大腿:“学着点儿!看看这觉悟。”红叶瘪瘪嘴,白羽接着说:“顺便还能去月坛看看逍遥他们怎么样了。”红叶听后大笑:“学到了!学到了!”紫渊认命地点头:“知道了!”可恶的老太婆!紫渊吩咐着:“这几天正常筹备婚礼事宜。成亲后,白羽跟我走,红叶留守这里有任务。”吩咐完事情后,紫渊兴高采烈地抱着蓝玉睡觉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紫渊忙得不可开交。朝中奏折也没有以前那样多了,皇上一个人就能对付。每天下朝后,就得往回走忙着婚事。直到红叶提醒今晚是与苏怜儿约定的日子,紫渊连衣服都没换,穿着白纱长衫飞进了丞相府。在房顶上,见苏怜儿拎着令牌出神的看。紫渊站在他身旁:“准备好了吗?”怜儿抬头:“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走吧。”两人一前一后飞身离开,到外墙时怜儿回头看向院内,紫渊心想:毕竟生活了十几年!还是有些不舍。不料怜儿一甩头坚定地说:“我以后再也不回来了!我们走!”紫渊一愣随即失笑将怜儿打横抱在怀中:“我抱你!你功力太差。”紫渊将苏怜儿安置在西郊王府吩咐珑旭:“好好照顾。除了我是王爷明天成亲别说以外,其余的他想知道什么就告诉他。”紫渊看着他:“我还有些事没处理!你先在这里呆着,等我处理完事情后,回来接你好不好?”苏怜儿紧紧抓着紫渊:“你说话要算话哦!这里都是女人~我怕!”紫渊笑笑:“我给你的令牌呢!有人欺负你就把令牌亮出来,咱吓死她!”怜儿赶紧找到令牌:“好用吗?”紫渊宠溺的看着他:“我几天后就会来的!别出去。”怜儿依依不舍:“那你快点哦!我等你。”紫渊点点头。 第三十五章 是谁调了谁的包 紫渊在蓝玉的服侍下,一件一件的穿着新娘装。穿戴整齐后,紫渊照了照镜子转身搂过蓝玉:“别这样!他们就是再进来十个也抵不上你这样‘专门定做’的好用。”蓝玉点了点头:“玉儿不怕!他们要是容不下奴,奴就出去。不给主子添乱!”这时,红叶推门而入:“您就不是好妻主!马上要迎娶主夫了,还抱着小爷缠绵!啧啧~!”紫渊正色道:“说话注意点儿!进来的只能是侧妃。主夫?他们也配!”蓝玉羞答答地从紫渊的怀中退出:“奴出去看看外面准备的怎么样了!”待蓝玉刚出去,红叶不赞同:“主子!要我说您这就是费事。什么自愿不自愿的,直接就把人按在床上扒光了睡了再说!敢废一句话,一个巴掌就扇过去。把您那些整治小爷们儿的刑具都拿出来那么一晒,他立马就得跪下。男人嘛!不听话就打到听话为止。被女人睡过的男人就没什么傲劲儿了,您别太当真!”说着还搓了搓手。紫渊站在她面前:“我告诉你,你动谁都行!少打怜儿的主意。”红叶见主子认真了也就没往下说,紫渊又道:“把你留在这里一是监视苏成两个老儿;二是稳坐王府。成珍珍有一个贴身小厮叫染儿,我说过他是染指的染。我走后把他给我睡了,上他时最好让府中人都看到。我回来时不想再见到他。把事儿干漂亮了,你想睡哪家公子都行。”红叶立马色色地说:“真的?”紫渊点头:“没出息!一听到小爷就站不住。成珍珍进来后也是侧夫,我走了在王府内你老大。给我压着打!至于他侧妃的应得的待遇不要亏待了他,懂了吗?”红叶重重的点头。 时辰差不多了,紫渊骑上马要去迎亲。这时,红叶压低声音:“主子!据线报苏承祖发现苏怜儿跑了,用主夫的二公子苏粉儿代替现在已经坐上花轿了。”由于紫渊一次娶两个,先去哪家都不好!就现将花轿派出,自己骑马在路口一起接回府就行了。紫渊听罢:“继续走装作不知道,你马上去宗人府调取苏怜儿的画像!”看来这丞相不白当啊!好啊!你敢送我就敢要!紫渊大约用了一个时辰将两位公子迎回摄政王府,紫睿身为姐姐也是这次婚礼的大媒与苏成两人同坐堂中。行过礼后,喜夫们将两位王妃送入洞房。紫渊陪着紫睿应付着前来喝喜酒的大臣,紫渊低声耳语:“皇姐先别走等我一下,一会儿有戏看。”紫睿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小妹:“什么?”紫渊扶了她一下:“留下苏丞相,这事儿她清楚。”紫渊转身进了后院,途中大臣们都以为紫渊急着见新郎都装作没看见。 红叶守在外面见主子来了,朝屋内抬了抬下巴。紫渊接过画像吩咐:“去将皇上和丞相带到这里来。”说完便进了屋,给喜夫们打赏后。紫渊掀开红头盖:“你是谁?”苏粉儿低着头:“臣妾是您的怜儿啊!”紫渊打开画像:“你不是!你到底是谁?”苏粉儿跪在地上:“我叫苏粉儿,是凤君苏韵儿的亲弟弟。身份上绝不理亏王爷的。”此时,红叶引着皇上和丞相刚好进屋听到了最重要的这句。皇上大怒:“这是怎么回事?苏爱卿最好解释清楚。”苏承祖见事情败露:“皇上!王爷!息怒啊!臣也是今天早上才发现犬子不见了,府中人正在全力寻找。不是存心欺瞒的!……只是,王爷怎么知道他不是怜儿的?”紫渊冷笑:“本王只是听说丞相博爱天下,府中的公子多得数不过来。怕大人给本王拿错了,所以特意让人去宗人府提出苏怜儿的画像以便核对。原是本王多心,现在看来是明智之举呢!不过你家主夫野心大了点,大儿子已位居六宫之首,小儿子要做摄政王妃?”这句话彻底挑动了紫睿的神经。紫睿指着苏承祖:“要朕联姻的是你,逃婚的也是你。苏承祖你以为朕不敢杀你吗?还是皇妹配不上那苏怜儿?你去把他找回来,否则你这丞相也别干了。”苏承祖一听乌纱要没:“皇上息怒!臣一定将那畜生捉回来任王爷处置。”紫渊轻笑:“皇姐那倒不必!苏丞相这官位还是得留。”又看着苏承祖:“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这苏粉儿想当侧夫是不可能了,要么把他领回去,本王可下旨允他再次婚嫁;要么留在王府做侍夫,丞相自己选。”苏承祖看了看皇上的脸色,狠狠心:“臣愿意将犬子留下任王爷发落。”紫睿压了压火气:“还站着干什么?派人找去啊!”苏承祖连忙称是:“麻烦王爷将画像借臣用用。”紫渊好笑:“这可不行!这是宗人府的户籍备档,本王可是拿王爷印信压出来的。你儿子你不知道长什么样儿啊,自己画去!”打发苏承祖走后,紫睿读了一遍小妹的心,大概了解一下事情经过也知道小妹的下一步部署。紫渊难为情地晃着身子,紫睿点了点她的头:“真有你的!”说完便摆驾回宫了。 紫渊折回屋内,不由分说地将苏粉儿扒光用绳子捆着他的双手挂着床头,拉开两条腿分别绑在床尾使他不得不跪在床上。紫渊拿一根凹凸有致的开穴器对着粉儿的。苏粉儿惨叫一声后在剧烈的疼痛下,昏死过去。紫渊用手扒开他的,明显有开裂的现象。紫渊将喜被给他盖上:“真不好意思!玩儿坏了。”来到成珍珍的屋内,将喜帕掀开。一张娇媚的小脸现了出来,紫渊笑看着:“珍妃抬起头来。”成珍珍依言照做:“臣妾见过王爷。”紫渊点了点头:“还不为本王更衣。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哈哈~~~” 第三十六章 洞房 紫渊将珍妃的披风脱掉,抱起温柔地放在床上。珍妃穿着抹胸长裙,香肩外露分外妩媚,紫渊摸上那奶滑的肌肤上:可惜这身皮了…… 再次又回到苏粉儿的屋内,床上的人还未醒来。伸手将玉势请出,随便撒上了一些创伤药。解下绳子使他从禁锢中解脱,取来一个冰手巾板儿糊在他脸上,苏粉儿悠悠地苏醒时,见紫渊正俯视自己。急忙滚到地上:“王爷!臣妾一定好好伺候,求王爷给臣妾一个机会。”紫渊抓住苏粉儿的头发:“以后在王府中有自称奴婢懂吗?你是扒在王府门口打不走的一只狗,只是一个下贱的奴隶。本王赏脸给你,是你的福分。敢惹本王不高兴,就将你剥光了丢给府中的侍卫玩弄。别说本王没告诉过你,她们可是如狼似虎啊!哈~哈~!到时候你就要光着屁股跪在地上求女人摸你,摸够了本王再送你去流娼馆做性奴。”苏粉儿恐惧地摇着头:“不要~!不要~!求王爷不要啊!奴好好伺候~真的~真的!求王爷给奴个机会!”紫渊懒得再与他费唾沫,坐下用鞋踩在他的脸上:“给本王脱靴。”苏粉儿刚将手搭在靴子上,紫渊一脚踹到他胸口:“狗爪子也配往上拿吗?用嘴脱!”苏粉儿重新爬过来叼着靴子一点点向下退……苏粉儿跪在床上,紫渊跨上他毫无技术可言地要了他。紫渊整理一下衣服,将贞操扣丢给他。苏粉儿强撑着戴上,紫渊冷漠:“原来苏家的儿子都这么耐用啊!以后要多弄回来几个玩儿玩儿~。” 紫渊出了院子回到主院。见蓝玉屋内灯还亮着便推门而入:“玉儿怎么还不睡?”蓝玉听见主子声音连忙擦了擦眼泪,不想紫渊快他一步将他身子转了过来:“怎么哭了?”蓝玉否认:“没有!是为主人高兴的。”紫渊也没揭穿他:“快睡吧!明天和我一同上路去找苏怜儿。去月坛时还能见见风儿呢!高兴吗?”蓝玉抬头:“带奴去?!高兴!”紫渊大笑:“高兴就好!快睡觉。”紫渊搂着他躺在床上:“玉儿乖!别说他们俩个就是再来几个主子也不会丢掉你们的。你们可都是好部下呢!一会儿我去上朝你准备一下,我回来接你。”大约睡了一个多时辰,紫渊换上朝服坐着轿子去面圣了。一上朝,大臣们纷纷涌上贺喜。紫渊一个个应付着:“多谢大家赏脸啊!没喝好的本王哪天在温香苑摆一桌。”大臣们听完都不怀好意的笑笑。下一刻王镛宣告:“皇上驾到。”众大臣纷纷行礼,紫睿坐定后:“昨天发生一件事,皇妹的新郎被我们的大丞相调包了。各位爱卿说应该怎么办?”此言一出,大臣们说什么的都有。丞相教子不严该治罪;抓回来处死;打断腿;有碍风化处以极刑等等。紫睿正色问紫渊:“皇妹认为呢?”紫渊自然知道了:“不但丞相府要出人力找寻,臣妹想出去找找我这位失踪的侧妃。不知皇上可否答应?”大臣们大声喊着:“臣等赞同!王爷有情有义。”紫渊疑惑:这不是我安排的!这也太齐了。吓人!紫睿思考片刻:“好!就这么定了。摄政王紫渊奉旨寻找侧王妃即日起程。”紫渊谢恩,下朝。 回到府中,吩咐红叶为珍妃配六名小厮供其使唤后带上蓝玉直奔西郊旧邸。 第三十七章 改姓 带着玉儿从后山入府,紫渊折下一枝桃花随口咏出:“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这样的词句不止前世喜欢今生也难以忘怀。紫渊陷入思绪,玉儿从身后用双臂抱着紫渊的双肩,将脸庞轻轻地贴上:“主上!好才情!”紫渊脸红:纯抄袭!汗! 紫渊眼角余光发现,怜儿正看着她们。紫渊转过头:“怜儿!你怎么在这?”蓝玉立即放下手立于紫渊身旁,怜儿控诉:“我不应该在这吗?好!我走。你个骗子!”紫渊以身阻拦:“我不是这个意思!”怜儿哭诉:“你个骗子!”紫渊忙用手帕为他擦泪:“是是是!我是骗子!就是定罪也要说明罪状吧!”怜儿嘟着嘴:“你有那么多的下人,怎么会没有名字!”紫渊大笑:“我的怜儿会动脑了!我叫独孤邪雅,是江湖帮派的一教之主。”怜儿不依:“那……他呢?”紫渊盯着怜儿:“我的侍夫蓝玉。”蓝玉听后大惊随即低头,侍夫?!听错了吧!“原来你已有夫郎了!”怜儿语气中透着失望。紫渊坏心:“是啊!还不止一个呢!”怜儿吸吸鼻子:“那我就不跟着你了!我走了!”紫渊忙拉住他:“我说过会带你去寻找幸福。怎么不想要了吗?”怜儿扯着衣角:“你不会嫌我累赘吗?”紫渊大笑:“怎么会?怜儿这会儿不相信我了!”怜儿点点头:“那好吧!我跟着你。我们去哪儿找?”紫渊向他指了指北方:“那里。走吧!”蓝玉上前拉着怜儿跟在后面。 邪雅见到白羽正在忙着筹备马车:“东西准备好后,即刻出发!飞鸽传书蓝风在白城等我们。”白羽塞过一个包袱:“您要的东西!”邪雅将包袱递给蓝玉:“帮他换上!”蓝玉接过拉着怜儿进屋内整理。邪雅来到书房扭动机关,碧霞公主已被关在这里昏睡个把月了。邪雅看了看没什么异常便放心了,出来时珑旭上前一步:“主子放心!属下就是丢了自己也不会丢了她。”邪雅点点头:“伤好了吗?”珑旭不禁脸红:“属下该罚!”邪雅摆摆手:“过去就算了!长个记性!”珑旭抱拳称是:“主子马车备好了!红叶让属下转达一句话。”邪雅抬抬眼皮:“讲!”珑旭轻笑:“她说这次的车子绝对结实。摇不坏的!”邪雅了然:“我能把它当成发牢骚吗?哈哈~!这个红叶……你俩要多配合。”谈话间两人以至大门口,白羽站立等候:“主子!可以走了!”邪雅嗯一声:“他们两个呢?”珑旭转头:“来了!”邪雅让人照着云逸公子的衣服做了一套一样的衣服给苏怜儿。白羽和邪雅一同回头:太像了!眼前人与记忆中的男子身影不断重合。苏怜儿走上前,翻转着衣裳原地转天使圈:“好看吗?”邪雅痴痴地将取出怀中的那条藏蓝色腰带为苏怜儿戴上:“云逸你真漂亮!”此话一出,所有人一惊:“主子!”开心的小家伙根本没觉出称呼的异样,“真的吗?”邪雅回神:“上车吧!”邪雅将他扶上车:“坐好。”回手接过跟上来的蓝玉,白羽与珑旭交换一个忧心的眼神,随后上来驾车。 马车是邪雅特意叫人做的,车内空间很大设施也很全套。怜儿好奇地将头探出车窗外:“哇!快看有松鼠!”说着就要起身。邪雅将他拉住:“别忘了你在逃婚!明天离京城远了再下去。”怜儿瘪瘪嘴:“哦!知道了。”蓝玉递过一杯茶,又递给怜儿一杯:“苏公子请用茶!”怜儿谢过:“玉儿哥哥!你叫我怜儿可以吗?我讨厌姓苏。”邪雅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那你姓云好了!”怜儿听后:“云怜儿!云怜儿!不错!我以后姓云了。”邪雅看着他:“你怎么不问问你为什么姓云呢?”怜儿歪着头:“我记得我师傅就姓云。”邪雅要继续问,蓝玉将几盘糕点摆上桌,怜儿睁大眼睛:“哇!好吃的!”抓起糕点就往嘴里塞,不再理邪雅。突然怜儿红着小脸,将口中食物咽下大口呼吸。邪雅将茶递给他:“慢点儿!没人和你抢!”等怜儿吃够了:“你不知道!我好久没吃这么好吃的东西了!他们从来就不给我的。”邪雅心疼:“你吃了很多的苦。恨苏承祖吗?恨她,我帮你宰了她。”怜儿点头又摇头:“不知道!我没见过她几次。”邪雅用手将残留在怜儿嘴角上的糕点擦掉:“以后吃东西斯文点儿!没人和你抢。就你这吃相谁还敢娶你啊!”怜儿想都没想:“你啊!该看的你都看了,你想耍赖啊!再说你那么富有,不怕养不起我。”要是真的做了也没什么,不至于抵赖。可是~!邪雅冤枉:“什么叫该看都看了?”怜儿马上泪眼婆娑:“面容还有手还有睡着的时候你对我做过什么我怎么知道!还有刚才~刚才你摸了我的腰!男子的腰只能给妻主搂的,你搂过了!”男子的腰只能给妻主搂的,男子的腰只能给妻主搂的……这句话不断闪现在脑海里眼前人不断变换着身份。邪雅努力摇了摇头,试图告诉自己他不是云逸。怜儿拉着邪雅的衣袖:“好不好吗?”邪雅点头:“行啊!我看也不出去找幸福了!我们现在回京办喜事。”怜儿大叫:“说好了带我出去玩儿的!”邪雅看着他不说话,怜儿抱着她的腰撒娇:“雅!邪雅!好嘛!”邪雅郑重的说:“带你出去玩儿,可以!想嫁给我,也行!不过你要喜欢我再嫁给我,不然等到你有喜欢的人也可以告诉我。”怜儿点头:“你真好!”邪雅将他拉开放在座位上:“坐好!” 第三十八章 火锅 一行四人到达白城后,直奔四财赌坊。现在不是最热闹的时间,这里还算比较清静。几人飞身而入进了最顶层的豪华雅间。怜儿第一次出来对什么都很好奇!看着邪雅和白羽密谋,怜儿心里不舒服:“邪雅!我们去逛街吧!说好了的!”蓝风推门进来朝着邪雅一跪:“属下拜见主子。”邪雅轻笑:“起来!我们的蓝护使回来啦!”蓝风起身大眼睛闪着光彩:“主子取笑了!”怜儿生气扑邪雅:“逛街嘛!”待他看见蓝风时:“玉儿哥哥你们长的一样?!”邪雅摸着他的头:“消停一会儿!等我安排完教内事务带你出去。”蓝玉欣慰地看了弟弟一眼,懂事的将怜儿带离邪雅身边。邪雅感慨:“别小看风儿哦!统领四国各大商铺赌坊,这也是数得上的财主啊!不久的将来那些媒公媒婆们就会踏破这里的门槛儿了!”白羽笑道:“那是!主上的人能差的了吗?现在又是月坛护使今昔不比往日啊!”两人在那边吹的正起劲,在蓝风那里听起来却很不是滋味。白羽走到邪雅身边:“属下去送蓝风的护使晋升令。”白羽故意给两人腾出单独共处的时间,从某种程度来看,白羽还是挺疼他们的。白羽将门从外面关上挂上上宾的门牌儿,见屋内没有外人了蓝风跪在邪雅的脚下:“主子息怒!奴认打认罚,求主子别生气。”说着一个头磕在地上,蓝风哭着腔:“是奴的错,不该自行摘掉面纱让别的女人看到。奴没有背叛主子真的!奴再也不敢了!求求您了!奴不要其他人只要主人。奴会乖乖的~求求您~求求您!” 邪雅心中了然,退后两步坐在椅子上。蓝风顺着衣摆爬到邪雅脚下,用贝齿咬着靴筒。邪雅把着他的香肩翻转着将风儿抱着怀中:“私摘面纱?你说怎么办好呢!”蓝风始终不敢正视邪雅:“全听主子的!”邪雅叹口气:“那就……去掉所有职务。降为下下奴回教中待命吧!”蓝风惊恐:“不要!”猛抬头正看着邪雅满脸堆着笑表情坏坏地盯着自己,当即明白主子在逗自己呢!但还是不敢大意试探着:“主子!您没生气。”邪雅凑到那张求饶的小嘴上亲吻逗弄着,玩儿够了放开了它:“你要是不说我还不知道呢!看来啊以后还真得派人多盯着点儿呢!”蓝风羞赧:“主子~!”害羞中邪雅已将他的裙子褪下,摸上那光洁的大腿……邪雅加快了速度让他得到释放。 达到目的的小家伙大开着双腿瘫软在桌子上不害羞的喘着,邪雅将衣摆放下用衣服裹着蓝风抱在怀里:“累了就睡吧!我抱着你。”蓝风摇摇头:“不用的!就是太久没得到主上的恩赐没把持住~!主子不气才好!”邪雅抓上他的腰:“我已升你做月坛护使。把赌场划给逍遥让他经营,你只负责四国的商铺就行了!”蓝风将脸埋进邪雅的丰盈一会后蹦出:“好!”邪雅拎着他的耳朵:“别不高兴!逍遥心够狠、手够黑,让他经营我放心。”蓝风撅着嘴:“主子偏心!”虽然很小声但邪雅听得清楚:“说清楚!”蓝风不满:“本来就是嘛!逍遥完不成任务主上就给他创造出一道人肉餐盘,他赚了多少!”邪雅好笑:“那行啊!我也给你支招,在成衣铺站几个美男也能赚钱啊!”蓝风用粉拳砸着邪雅:“被官府抓啦!”邪雅大笑:“好了!好了!把衣服穿好今晚我给你做道菜也让你挣钱。”蓝风揽着邪雅的脖子:“真的?!”蓝风跳到地上穿着衣服,这时房门突然被撞开,怜儿冲了进来:“邪雅!逛~啊~不要脸!”怜儿本想让邪雅陪自己逛街却看见蓝风光着腿站在邪雅身边,怜儿两步上前挥着巴掌打到蓝风的脸上:“看你还敢不敢勾引邪雅!”突发状况大家都不及反应,蓝风更是结实地挨了两巴掌。邪雅连忙将怜儿愤怒的手捉住:“不得胡来!”怜儿指着蓝风的鼻子骂:“这种狐狸精你也要?”邪雅无奈:“他是我夫君不是狐狸精。”这时蓝风已将裙子穿好立于一旁,怜儿懊悔走上前:“对不起!哥哥你打回来吧!”蓝风偷偷看了邪雅一眼,继续低头。邪雅拉过怜儿:“向玉儿要个面纱我这就带你出去。”怜儿乖乖地依言照做,邪雅用手挑起蓝风的下巴,看着那被扇红的小脸不禁心疼:“受委屈啦!”蓝风摇摇头又钻进邪雅的怀中蹭。 邪雅在纸上画个铜火锅的草图交给白羽嘱咐她晚饭带着东西上悦斋楼,就带着怜儿逛街去了。留下蓝风和蓝玉哥俩叙旧,两人面对面站着不久抱在一起。蓝玉责备弟弟:“惹主子生气啦?”蓝风在哥哥久违的肩膀上摇着头:“是那个小公子打的。我没还手!”蓝玉拍着他:“幸好你没有还手,你可知他是谁?”离开哥哥的肩头:“他是谁?”蓝玉为他敷药:“还记得白大人提过的云逸公子吗?”蓝风想了想点了点:“记得!练剑堂堂主,主子的修炼士。”蓝玉叹了叹气:“那件事是真的!主子爱上了自己的修炼士而这个苏怜儿就是云逸公子和苏丞相的儿子。”蓝风惊讶:“什么?他就是苏怜儿!天啊!最好别让逍遥知道……”蓝玉问道:“逍遥怎么了?”“呵呵!逍遥听说苏怜儿逃婚,狠得牙根痒痒。正发动月坛和血坛杀手追杀他呢!”蓝风将脸上的药敷匀,幸灾乐祸:“还发下月坛协杀令给八大掌柜,悬赏五万两分尸呢!呵呵!”蓝玉扣上药瓶:“啊?这臭小子从来就不消停!”说完两人相视大笑…… 白羽带着兄弟俩到悦斋楼时,见苏怜儿一个人坐在雅间里:“主子呢?”怜儿回头:“去厨房了!”白羽放下东西就去了厨房,正看见邪雅将食材端出来后面跟着小二。白羽连忙接过:“主子吩咐一声就好!”邪雅摆摆手:“秘方!不外传~哈哈~!”怜儿急忙跟着邪雅:“什么好吃的?我饿!”小二忙布菜,邪雅将火锅点着,邪雅坐个鸳鸯锅清水那边已经开了。邪雅夹着菜给怜儿涮了一些,小二将调料给每个人分一下。邪雅将筷子放下:“风儿!好吃吗?”蓝风正和手切羊肉奋斗,点头示意一下。白羽夹了一个羊蝎子:“主子!这道菜能给我们带来多少?”邪雅夹了一只虾递给怜儿:“这还不是为了弥补蓝护使的经营收益吗!能挣多少要看他的本事了。”怜儿接过放到了蓝风的碟子里:“邪雅给你的!”蓝风看了看躺在那里的虾:“谢谢!”怜儿又夹了一片肉:“我给你的!另外下午的事向你道歉,哥哥不气喔!”邪雅反对:“拿我做的东西道歉?!你还真节省啊!”怜儿咽下食物:“家和万事兴!不计较!”白羽也放下筷子:“你们什么时候办啊?”邪雅不悦:“吃饱啦?!陪我出去逛逛,你们三个吃完了自己回去。”白羽紧随着邪雅走出了悦斋楼:“主子打算怎么处理苏怜儿?”邪雅背手摇头:“云逸是任何人都不得取代的,我只想为他做点事情。”白羽谨慎:“您知道逍遥发协杀令通缉他吗?”邪雅随手摘了一片柳叶:“知道!随他吧!”白羽重重叹气:“不管是内宠外奴主子不能太惯着他们!”邪雅轻扯嘴角,说我?你还不是一样!回身拉着白羽:“明天我们启程去逍遥山庄。最近边境挺热闹啊!” 第三十九章 最早的打工仔 邪雅要帮忙套车,却被白羽拦了回去:“属下还没老到不能做事!”好心当成驴肝肺?!邪雅收手:“行!我等着坐车。”邪雅等了好久不见蓝玉出来,又回到房间刚要进去听见里面两人的谈话:“那我走了!你在外面要注意分寸知道吗?”“哥哥!”邪雅推门而入:“不舍得?”两人立即分开,蓝玉垂手上前:“主人久等了!宠儿该死!”邪雅刮了他的小鼻头一下:“不舍得就一起走!过几天逍遥过生日,一起去。一路上风儿也能巡视一下商铺情况,重要的是坛内有些事情最好商量着来。……” 一路上,邪雅左边搂着蓝玉右边抱着蓝风上下其手占尽便宜!好不快活!唯一有些郁闷的就是苏怜儿到哪里都扫荡似的买着各种各样的零食,车内的空间都没有下脚的地儿。蓝风戏笑他:“闹饥荒了。”邪雅将将舌头在他耳廓上来回舔弄,还不时的往他耳里轻轻吹气:“这也闹饥荒呢!”蓝风倚在邪雅肩头回吻着:“主子~”邪雅将他翻过来再次压在身下,眼神里充满欲火:“过来吧!”苏怜儿起身用油腻腻的手一把抓住正在解衣服的手:“注意一下!车里还有我呢!”邪雅翻身坐好:“要不你先来?!”苏怜儿回到座位上继续与零食奋斗不再理他们。邪雅也被搅得没什么兴致了,玩着蓝风的面具。纯银的质地很好对着光线能折射出光芒:“不会是拿官银打造的吧!”蓝风笑笑:“主上说笑了!”邪雅将面具戴上:“嗯!不错!我带会儿!你们不许出去。”邪雅飞身而出将几名杀手拦着车前:“几位是劫财还是劫色?”随着邪雅出去,白羽自觉地进入车内。几个人没回答直接亮家伙向邪雅,邪雅无奈:该死的小兔崽子!竟然把刚练了七个周期的丧尸派出来真是浪费,这血坛的总管也是的!跟着他胡闹!怜儿好奇的把脑袋探出车帘:“哇!邪雅好厉害哦!左边~右边~右边~左边~”邪雅将丧尸全部封住回头看向他:“吵死啦!”邪雅坐在车夫的位子上,怜儿吐了吐舌头:“不气哦!”邪雅用手将他按回车内:“调皮。”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怜儿拿了一块面目全非的糕点递过来:“赔礼道歉。”邪雅哭笑不得接过:“谢您老慷慨大方。”邪雅赶着车在晋城界碑前停下,看着熟悉的地方不禁有些怀念!白羽从车内转出来坐在另一侧:“主子!我来吧!”邪雅乖乖地交出指挥权:“去逍遥山庄。” 蓝风带着哥哥和怜儿自己在山庄内找屋子住,邪雅和白羽慢悠悠地在庄内逛。邪雅疑惑:“我记得和红叶看庄园时没有这么大啊?”白羽运口气:“管家何在?”管家跑过来:“属下见过主子!”两人一同回头惊讶:“红月?!”“你怎么在这?”红月一副很有理的样子:“逍遥说是主上的命令。”邪雅听后几近面瘫:“我什么时候说的?”红月甩了甩衣袖:“风坛的经费自古都从月坛出。也不知道怎么的我们这届就得给月坛打长工,否则一文钱都别想取出来。哎!命苦啊!”邪雅摸不到头脑:“什么?”红月接着说:“逍遥说,您让把资金都存到钱庄里,没有可以挥霍的余钱儿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让我干点儿力所能及的活儿,我便做了这个管家。为了节省开支便将月坛血坛风坛议事地点都定在了逍遥山庄,地方不够就将两旁的三庄都买下来了。拆了外墙混到一起了。”邪雅皱着眉头:怪不得逍遥能用血坛丧尸呢!看来这也是付经费的条件之一。看着管家装扮的红月不禁发问:“堂堂的护使你跟他平级,凭什么给他打工啊?!”红月自嘲一笑:“他说他是您的人嘛!我就随便让他欺负一下下!”铁公鸡!邪雅低着头听完,极力想照顾下属的情绪不料白羽笑出声:“哈哈~!哈~!”邪雅和红月跟着开怀大笑,邪雅收住表情:“放心!我一定给你报仇。”红月摆手道:“别了!……其实逍遥也很好了,每月除了经费外额外的赏金也很高了!特别是怜香楼的小爷们儿都有奉送的~呵呵”看着这样白痴的表情:“口水!口水!”邪雅伸伸腰:“去叫逍遥回来!还有把红宇找来。”一个影子迅雷不及掩耳地窜了过来:“主子!找我?”邪雅靠着大树,看着大剪刀:“够快的啦!你从事哪行啊!”红宇笑笑:“园丁。”邪雅后知后觉地点头:“把衣服都换了!亥时议事厅议事。”两人一听语气不善赶忙消失,邪雅计算了一下日子:“今天什么日子?”白羽想都没想:“五月初一。”邪雅拉着白羽:“快跟我去厨房!今天逍遥生日。”白羽拍着主子的手:“主子!什么生日啊,那是他入教籍的日子。谁知道他是哪天生的啊!”邪雅突然刹车:“你知我知关键他不知。” 邪雅找来了材料将厨房内的人赶了出去,递给白羽一罐牛奶让她一直摇,摇出一个简易奶酪。首先加入糖、面粉、牛奶、生粉、酵母、少量油一起搅拌,配料混合好后,用筛子筛匀倒入蛋黄里,一直搅拌,直到将鸡蛋和其它作料搅拌至很稀的面糊状。然后在锅底刷上一层油,放上模具将搅拌好的蛋糕糊倒入,盖好盖子,小火烧,快好的时候关火,放个一刻钟让蛋糕充分的膨胀,最后将蛋糕倒扣在盘子上,这样一个简单的蛋糕就出来了。将奶酪平摊到蛋糕上充当奶油,取来一个馒头擦了些腮红充当寿桃按在中间再撒上些果仁。看着忙活了半个时辰的大作终于搞定了,邪雅吩咐白羽晚饭时将蛋糕摆上桌。时间刚刚好,红月来报:“逍遥回来了!”邪雅起身离开:“让他到后院找我。”这句话随着清风飘洒在空气中。 第四十章 生日礼物 逍遥一跳一跳地来到后花园时,邪雅给他一个阴霾的背影。逍遥站在她身后好久都没敢出声,邪雅盯着地上的石头酝酿好情绪后转身。逍遥扑上邪雅:“姐姐!”邪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检讨!”逍遥歪着头咔吧咔吧眼睛嘟着嘴,邪雅不否认这个表情看起来不错:“用我提醒一下您老人家吗?”逍遥放下抱着邪雅的手,双膝弯曲跪地:“主子息怒!”一般情况下逍遥都会甜甜地叫姐姐;只有在做错事情时才叫主子。邪雅转动着翡翠扳指:“看来你已经想起来了!说说看!”逍遥犹犹豫豫:“不该强买两侧庄园;不该将风坛坛主留在庄内;不该一下清除那么多老掌柜;……”避重就轻地说了很多,邪雅狠狠地威胁到:“看来你是不打算从实招来了!行啊!做了这么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呃!升你做外奴怎样啊?”逍遥难以置信:“不要啊!不~逍遥不要一年才见您一次~”邪雅不耐烦:“还不快说!”逍遥低头下决心:“好嘛!不该小题大做地发协杀令四国通缉苏怜儿,暴露实力。”邪雅无语问苍天:“知道还做?”邪雅蹲下身子与逍遥对视:“不过我不是问这个,再想想。”逍遥重新扑了过来:“没有了!真的没有了。”邪雅叹了口气:“起来吧!地上凉。”邪雅将逍遥扶起来,不想逍遥趁机扑到怀中:“姐姐!亲亲~!”邪雅宠溺地亲了他一下:“乖!今天是什么日子?”逍遥歪着头想了一会:“不记得了!”邪雅给他一个熊抱:“是小花猫的生日。”逍遥愣了愣:“姐姐真好!”说完主动吻上邪雅的唇将舌头伸了过来,两人舌绕着舌站在院中纠缠…… 邪雅搂着逍遥向花园走:“去江澜国除了收账还学会了主动亲吻,看来得多让你们出去看看啊!”逍遥不好意思:“姐姐!人家想你嘛!”邪雅抬头正看见苏怜儿正在拽花,用拽形容一点都不过分。经他抚摸过的花基本上都躺在地上,宣告生命结束。邪雅能感觉到如果自己不在场,逍遥绝对会一巴掌拍死苏怜儿:“怜儿!你过来。”苏怜儿闻声回头:“邪雅!你看花儿好漂亮。”等两人近前时,邪雅为两人作介绍:“这是逍遥庄主。他是怜儿。”苏怜儿倒是没什么,逍遥气得鼓鼓的将头扭到一边。邪雅看着地上的花:“怜儿在干什么?”苏怜儿惊讶:“你没有看到吗?我在摘花。”邪雅点头:“摘花?我看是摧花。”邪雅拉着怜儿抱着逍遥:“走!吃饭去。” 当三人达到时,饭菜已经摆好了。怜儿跑到桌边:“哇!我要那个桃子。”说着用手去抓,邪雅出手将小爪打落:“乖!等你过生日的时候给你做两个。”邪雅得意:“今天是逍遥的生日。大家落座吧!”逍遥乖乖地坐在邪雅身旁,邪雅微微一笑,将刀具放到逍遥手中。自己则是握着逍遥的手帮他切蛋糕:“切好的蛋糕分给每一个人让她们来见证逍遥又长了一岁哦!”邪雅看着逍遥吃着蛋糕为他擦去嘴角的一丝油腻:“好吃吗?”逍遥点点头:“很好吃!从来没吃过这样的糕点。”邪雅用手托着逍遥的下巴:“你知道为什么吗?”逍遥摇摇头,邪雅郑重地说:“做出好吃的东西不仅要材料好,更重要的是要在里面融入爱的滋味。像缕缕清风夹杂着爱人的关心和思念融入到对方的心中,如果没有爱,即使做出在好吃的东西对方也不会体会得到。”逍遥点点头:“好像明白,就像我只要想到姐姐就开心。”邪雅放开了他,起身宣布:“从今天起逍遥便是这逍遥山庄的庄主。这也是本尊送逍遥的生日礼物!”此语一出,桌上的人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逍遥。邪雅低头看向他:“喜欢吗?”逍遥红着脸起身:“谢主上!”邪雅歪着头从侧面瞄着他:“吃饱了吗?我们出去走走。”逍遥向大家道了一声安就跑出门去…… 看着今儿个的正主走了红月红宇凑上前:“主子真会煽情!属下佩服!”随手拿了一件披风邪雅不以为然:“东西准备好了吗?”红月有节奏地向外吐着字:“是的~都准备好了~您老拿了火折就成。”邪雅将披风穿好:“再教你们一个词,我这叫浪漫也叫烂颤!怎么会是煽情呢?!真是!懒得和你们这些俗人废话~”。 逍遥低头扯衣角,邪雅从背后抱主他:“逍遥是不是嫌这衣服款式不好想换一件呢?”逍遥将头靠在邪雅的肩上:“没有啊!我只是在等姐姐~”邪雅贪婪地吸吮着他身上淡淡的玫瑰花粉的味道:“跟我去一个地方好吗?”逍遥乖巧地点点头:“好!”邪雅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手帕将逍遥的眼睛蒙上:“我抱你过去。”邪雅飞身来到后园将逍遥放在石椅上,打开火折点亮每一根蜡烛。逍遥立着耳朵好久不见邪雅叫自己:“姐姐!姐~姐~”不见回音逍遥将手帕取下来,揉了揉眼睛。眼前呈现一片红光地上摆满了蜡烛,烛光跳动着形成巨大的‘爱’字。逍遥跑到中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在眼泪快要掉出来时将头后仰却意外地看到邪雅一张充满笑意的脸飘在自己的上方:“开心吗?”逍遥向后退一步,嘴硬道:“太大!看不清楚。”收起轻功邪雅轻笑:“好!听小寿星的。”邪雅抱着逍遥坐在石椅上,两人谁都不说话就这样一直坐着……。待所有蜡烛都熄灭时,逍遥向邪雅温暖的怀中钻了钻。邪雅抱起他:“冷了吧!我们回去。” 将逍遥送回房后,邪雅进入隔壁房间宽衣解带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正在辗转反侧时,房门被轻轻地推开。邪雅赶紧闭上眼睛,只觉来人坐在床边许久后轻轻地倾头吻在邪雅的脸上刚想离开时自己的下巴被两根手指紧紧的捏住。逍遥想试着离开,邪雅又加了一倍的手劲。邪雅并不满意又加大了手劲,逍遥的下巴被捏得嘎嘎作响。这时,一滴泪珠滴到了手背上,邪雅睁开眼睛放开他:“痛吗?”等待着撒娇的邪雅意外地见逍遥摇了摇头:“为什么不要我了?”邪雅坐起身却遭遇逍遥的质问:“是不是因为苏怜儿?是他对吗?”嫉夫!嫉夫!邪雅万般怒火一股股窜上心头:“逍遥!你够了吧!”两人对视,逍遥眼噙泪水倔强地不肯低头。过一会儿丢出一句:“主上歇息吧!属下告退。”说完邪雅目送着他跑回房,留下邪雅在原地愣神:这是什么状况!包二爷被发现?也不像啊!本想让他说出那件事,却……真是斩不断理还乱! 第四十一章 备战 逍遥跑回屋内将门锁上,坐在窗下头靠着背墙一霎那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任泪水在娇嫩的脸蛋上横流。等了半天屋内一点动静都没有邪雅怕他出事,邪雅此时已经站在了逍遥的门口。刚要敲门,红月站在身后低声禀报:“主子!亥时已过还开会吗?”邪雅看了看锁着的门:应该没事吧!邪雅大步走在前对红月挥手:“跟上。” 来到议事厅,见红宇和八大掌柜都站着等自己:“椅子不够坐?!”邪雅坐下来,与会等人纷纷落座。邪雅向白羽递个眼神,白羽出门将门关好站在外面。邪雅客气般地询问:“八大掌柜一路辛苦了!这么急着把你们从各地调回来,确有急事相商。”八大掌柜皆是邪雅一手提拔起来的:“教主请吩咐!”邪雅摆手示意她们坐下:“红宇!说说边境情况。”红宇整理一下袖口认真地说:“边境现在来看一切还是比较正常,江澜国主一直大力改变国内的境况但收效甚微,霞侯国碧霞公主下落不明,汝庆正派人四下寻找还有……”。邪雅不耐烦:“说重点!”八大掌柜皆是一副看戏的样子:“那个~霞侯国有暴动的迹象。”红宇拿起杯子突然听到邪雅怒斥声:“继续!”连忙放下:“由于汝庆荒淫无道,苛捐杂税不断搞得民不聊生。现又要在都城内建筑豪华行宫向百姓收取三倍于课税的粮食,搞得大多数州府饿殍满地。而且最近一些日子在城内发现有霞侯国灾民的迹象。”邪雅靠在椅背上看着笑容满面的八大掌柜:“这么多的课税几位都交了吗?”长期驻扎在霞侯国的一寸金道:“禀主子!我们一个子儿也没交。”邪雅意料之中:“哦?怎么做到的?”一寸金奸诈笑笑:“也没什么,就是后来道台被逼急了亲自邀我,我们就把他做了!换上了自己人。当然也是为了主子以后起事方便。”一寸金得意洋洋地扭着一身肥肉叙述着光辉的历史,突然发现邪雅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偶尔还轻轻蹙眉:“属下将剩下来的税款都交到了蓝护使那里了!”血坛出来的人来真是不容小觑,不高兴就做掉。邪雅轻笑:“霞侯国这么乱几位怎么赚钱呢?”一寸金脸色臭臭的:“主子可别提了!上火啊!您也知道除了我国其他三国民风男尊,妓院发展尤为不利……”邪雅翘起腿打断她:“真笨!水倒进什么形状的茶壶中就是什么形。你可以让它盛行男风啊!迟早是要做的而且也利于我们推进速度。”邪雅说到此处顿了顿查看一下八大掌柜又道:“最好逐渐感染她们,这样统一风俗时就不费力气了!”八大掌柜听后纷纷点头,一寸金又问:“这样做对一个文化根深蒂固的地方不太容易啊。”邪雅点头称是:“万事开头难!你们商量着办,不得已的时候可以做一些亏本的买卖。”一寸金得到邪雅的首肯:“属下明白。”红月接过话:“那~暴动的事儿怎么办?”邪雅扭头看着她示意继续说,红宇思索片刻:“依属下之见可以趁他们暴动扰乱我国边境为由,挑起事端一举攻下霞侯国。”此言一出,八大掌柜蠢蠢欲动:“主子干吧!”“是啊!我们就不用缴税了!”貌似你们现在也不用交税。邪雅抬眼看着她们:“好啊!明天就打!今晚给我备齐三百万担粮草。”听这话屋内立即安静下来,邪雅似笑非笑:“怎么不嚷了?继续啊!”负责总管商铺的金算盘转着一双小眼睛:“主子!属下大概算了一下,备足三百万担粮草需月余。”邪雅冷笑:“我等不了那么久!各位听好二十天内我要见到所有粮草囤积在晋城军营内。……负责江澜国和蜀峰国的商铺要在战前成倍抬高市面必需品的价格,在一夜之间造成物资恐慌。”八大掌柜齐声:“属下明白!” 刚想说散会却发现红月一直低头晃着身子犹豫着,邪雅走上前:“有话说?”红月正考虑要不要开口时刚好被问到,红月压低了声音贴近邪雅。邪雅不爽:“有什么话大点声说,这没有外人。”红月整了整衣襟朗声道:“属下发现晋城太守曹辉有异动。”邪雅紧张:“可有证据?”红月点头:“正在收集阶段。不过,曹辉和霞侯国守关大将金朗来往密切是肯定的了。”邪雅表情凝重:“全力侦查别惊了他们,等把一条线上的都给揪出来,然后你就扮成曹辉的模样当太守……”。曹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啊!邪雅拼命地转着脑筋想着,红宇朗声:“这个曹辉主上也是认识的。她的长子曹青青在城隍庙被主上……呜!”想起来了!邪雅及时地点了红宇的哑穴:“大家都累了吧!今天就议到这里都散了吧!”八大掌柜听得云山雾罩地:“这是……?”邪雅用眼神赶人:“诸位还有事?”她们是什么人啊?奸商中的奸商!八大掌柜立即起身请安告退。见人都走光了,邪雅不满地为她解开穴道:“这种事情也能这么大声地说出来?!简直就是诋毁我身为主上在属下心目中高大的形象。”不再鸟她,邪雅推开门一缕清晨的阳光照进来,正在享受春日的暖意时突然听见红宇小声嘟囔发泄不满:“又嘚啵什么呢!”红宇立即改口:“天气不错!”邪雅伸了伸腰:“是不错!你们也去休息吧。”邪雅走出议事厅直奔后堂,两人跟在后面。邪雅驻足:“跟着我干嘛?”两人一同答道:“蹭饭!” 第四十二章 怄气 蓝玉见邪雅来了,赶紧请安。邪雅虚扶了他一下:“吃饭吧!”环视一下发现独独少一人:“逍遥呢?”蓝风从屏风后面出来:“逍遥说身子不爽,不想吃了。”邪雅点了点头:“大家吃饭吧。”邪雅食之无味:“我回去歇会儿。”怜儿刚想追过去被蓝风又拉了回来:“好好吃饭。”怜儿不悦又不敢说什么,毕竟这几天他在蓝风那儿一点便宜都没讨到,数次交手挨了不少教训。此时只能咬几下筷子发泄心中的不满。邪雅回房换身衣服,端着饭菜敲上逍遥的房门。房内没有回应,邪雅试着推门却发现门已锁上。邪雅头痛:这是使哪门子小性子?!这时怜儿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火上浇油:“邪雅没吃饱吗?” 邪雅转头:“一边玩去!”怜儿拉着她的衣袖:“不嘛!你答应我的带我去寻找幸福的!怎么一到这里就变卦了呢?你要负责啦!”邪雅怕被逍遥听到又不能点了怜儿的哑穴,急忙拉着怜儿到一旁:“怜儿乖!去大门口等我,我马上过去。”怜儿下定决心:“不要!一起走。”不由分说地拉着邪雅,邪雅忙将餐盘放在廊上。 这番吵闹惊到了屋内的逍遥,逍遥整理衣装推开门却不见邪雅,只是餐盘安静地放在那里。逍遥慌了,一路追到门口却看见怜儿倚在主子怀中撒娇。逍遥靠在门上颤抖着嘴唇:要不是自己任性,那个撒娇的应该是自己啊!……失宠了吗?可是我还没有准备好啊。邪雅忙着安抚怀中人根本没注意到身后那个失落的身影:“好!今天一天都陪你,小坏蛋。” 逍遥望着空无一人的巷子,擦了擦泪水转身回房。根据对怜儿的了解,邪雅很有先见之明地雇了一辆小车跟着后面。只见怜儿走东家串西家不一会儿将小车塞得满满的:“邪雅!你快点嘛!我要这个~”邪雅赶上前:“怜儿你饿吗?”怜儿摸了摸肚子:“还真有一点!去哪吃呢?”邪雅无语:“随便找个地方吧!”怜儿难得地赞同:“好啊!随便吃点,玉儿哥哥说回去给我做糕点呢!”邪雅吩咐车夫将东西送到逍遥山庄。两人在街边小摊上吃了一碗云吞后,往回走。怜儿拉着邪雅进了一家玉石店,左看看右看看都没找到可心的。邪雅随手拿起一个玉饰,仔细看了看玉质细腻很漂亮却很浮华。这时店主殷勤地介绍着:“客官好眼力此乃上等的翡翠,存世量稀少。您要是看上了便宜给您好了!”邪雅看了看玉又看了看店主,将玉放了回去。又拿起旁边的一块:同样的玉质,水头不似刚才那块饱满但是……。难怪人家常说选玉要看缘分呢,邪雅轻笑:“我要它。”店主收起笑容:“二十两。”邪雅付了钱领着怜儿从店里出来,怜儿瞄了瞄邪雅那块玉饰:“邪雅!是不是我把你的钱都花光了,你才卖这么难看的东西呢?”邪雅逗弄着他:“是啊!送给你的。”怜儿连忙摆手:“我才不要!给那个~逍遥好了!他那么凶!”邪雅抱着他:“怜儿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呢?”怜儿抬着头:“说来听听。”“能不能做一个好客人?别再跟逍遥置气呢!”怜儿嘟着小嘴不依:“我没有!是他总瞪着我,还有用飞镖丢我。”告黑状!邪雅摇着头:“要不是你向他屋内放毛毛虫,在胭脂中撒辣椒粉。他会用飞镖对付你?……算了!回家。” 回到山庄不顾红月调侃的眼神,向她挥挥手让她滚蛋。邪雅回身时怜儿早已回屋里欣赏自己的战利品了,邪雅绕到蓝玉身边:“逍遥呢?”蓝玉停下手中的活儿:“在房里呢!今天他怪怪的。”邪雅拿了一块点心:“一天没出来?”蓝玉点了点头将整盘点心都端到邪雅面前,邪雅摆摆手:“不要了!点心很好吃。”离开蓝玉邪雅加快脚步来找逍遥:这又怎么了?哎!邪雅敲了敲门不见应答,轻轻用力门吱一声开了。没锁?!早知道就不敲门了!走进屋内快速寻找那个身影终于将他锁定在墙角处,邪雅蹲下身使自己能够与他平视:“逍遥?”许久逍遥抬起头:两缕散落的头发,一双死鱼眼加上有些浮肿的脸~邪雅一眼看下去吓得差点没坐在地上:“你~病了还坐在地上?!起来!”邪雅抱起他放在床上:“你不懂怎么照顾自己吗?!”给他盖上被子:“哪里不舒服?”逍遥望着那关切的眼神:“主子!你还想得起奴?”邪雅想都没想:“废话!”等会儿!好哀怨哦~! 邪雅为他倒一杯水,递到那已经干裂的唇边:“什么意思?”逍遥将头扭向一边:“既然不想要何必还来施舍呢!”这是什么态度?邪雅想摔东西泄愤!犹豫再三将杯中水含在口中撬开那张不知所谓的嘴,一点点注入不容他反抗。在完成最后的一滴任务时及时地撤了回来:“到底在发什么脾气?”逍遥不语,邪雅只能主动出击:“昨晚……”逍遥抢道:“昨晚是属下的错,没理由指责主子。请主子罚!”头痛!逍遥每句话透出的疏离让邪雅压抑:“昨晚是你太敏感了!我和他没什么。”逍遥控诉着:“没什么?因为我通缉他就不肯碰我,把我一个人丢下~”邪雅摇头:“这两件事~根本没关联,你承认后我有难为你吗?”逍遥继续沉默,邪雅整理一下态度:“这件事是这样的……苏怜儿只是故人之子,照顾一下有错吗?”看着不言不语的逍遥,还真是不习惯!又给他倒了一杯水,逍遥接过:“对不起!”邪雅摸了摸那蓬乱的头发:“行了!没生气。”将他搂着怀中:“好些了吗?”感觉到逍遥轻轻地点头:“这样的你让我想起了~”逍遥猛抬头:“别说其他男人。”亲了亲他:“是一只宠物。”逍遥不忿:“还是男人。”邪雅耐心的修正:“是宠物!确切的说是一直被遗弃的宠物。”邪雅陷入前世的思绪中:“当我看到它时,在水沟里刚爬上来身上,很脏。头上挂着一根长满青苔的水草。站在岸边使劲的摇着身体……呵呵~”逍遥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想好了吗?快去洗干净这张小脸!哪里还是风靡四国的逍遥公子?”逍遥不赞同地将满脸的水珠甩到邪雅身上:“那都没有得到姐姐的爱来得重要!”死小鬼!还真贪心!看了看衣服上的水痕,有些后悔这个时候说风凉话!任命般地叹气,拿起毛巾为逍遥擦干净:“来!我们照照,俊俏的逍遥又卷土重来喽。”逍遥羞羞答答地蹭来蹭去:“不~要~嘛~!”被逗弄了一会儿也不见姐姐拿镜子:“好坏~!又骗人!不拿镜子怎么照啊?”在梳妆台上随手拿一根眉笔:“傻瓜!情人眼里出西施……来画画!”只知道姐姐会杀人,从不知道还会画眉!才不上当呢!逍遥灵动躲过眉笔,光着身子扑过来:“姐姐亲亲!人家要嘛~!”…… 第四十三章 解开心结 屋内充满了淫靡的气味,看着趴在怀中的逍遥:“哪有男子这样不害羞的!” 逍遥笑而不答,用邪雅的发梢当粉扑在脸蛋上扫着玩。轻捏粉红的脸蛋:“有没有想我?”逍遥转下下巴:“没有!”邪雅了然:“真伤心!”瞄了瞄偷看自己神色的大眼睛:“不知道是哪个爱哭鬼,想我想到晚上偷偷在被子里哭呢?!” 逍遥坐直身子:“你知道?!”邪雅臭美:“我还知道几次!算算啊~四次吧!四次。”逍遥任命般闭上眼睛:主上始终是主上!是自己太天真了,以为自己做的事情主上都不会知道?就连房中的事都知道这么清楚,何况……。勾起逍遥光滑的下巴,使他不得不正视:“说吧!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逍遥巧妙地滑下牵制着下巴的手掌:“那件事……”邪雅轻合眼:“六巷——报价——皇上。”逍遥整理一下语气:“在六巷时,主上也没说要怎么定价,所以~其实也不是我的主意!主子那时用银子急,所以就将享用男体盛的人群划分到了雅间中。我也不知道啊!怎么那么巧,那天皇上去温香院,老鸨公就将内部熟客报价报了出去。丞相将军五万两;尚书御史三万两;侍郎以下一万两。……”邪雅想到了:“那是谁给皇上报的十万两啊!搞得那几天皇姐天天问我妓院给皇帝专门定价还帮大臣们洗钱?”邪雅拎着他的耳朵:“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满朝文武百官就差上朝时都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还有还用丧尸充当杀手简直~简直不知道说你什么好!”等邪雅发泄完了,逍遥小心地将耳朵从主子的手指下解救出来:“就知道姐姐不会真的生我的气,要不也不会送人家玉佩啦!”邪雅宠溺地摸着满头乌发:“臭小子!虽然它不是很名贵,但是它和你很像。就像你不是很漂亮我也很喜欢你一样!”逍遥举起小拳头:“什么嘛!讽刺我。不理你了!” 不见邪雅哄自己,逍遥将头又凑了过来,甜甜地叫声:“姐姐!”邪雅低头:“有事?”逍遥犹豫要不要说,“想说什么就说。”看来是把他宠坏了,逍遥壮了壮胆子:“您会因为娶苏怜儿不要我们吗?”挂在那青丝间的手触然收回,扶上额头。见状,逍遥立即跪在床上,话已出口后悔来不及了:“宠儿多嘴!”片刻后,邪雅皱着眉盯着床上的人:想骂人!!!深呼气后,将惹恼自己的小人儿重新拉到怀中,慢慢安抚着颤抖的身子:“他本就是我未过门的夫君,娶他也是理所当然的。娶他,并不证明我爱他。他和他终究不一样!苏怜儿让我明白一个道理,回忆不具有任何力量!”逍遥在暖暖的怀中轻声应着:“是!” 看着邪雅整理衣衫,逍遥赶忙下床要服侍却遭拒绝立在一旁。看着邪雅出去,脑海中一直盘旋着那句话,是不是意味着云逸公子在您心中的地位无人能够取代?! 邪雅走出后院见红宇负手而立:“在等我吗?”红宇低声道:“太守府异动。”邪雅挑挑眉:“哦?”红宇十分把握地汇报:“已查明,太守曹辉与霞侯国守关大将金朗做一笔交易。交易的内容大概是曹辉帮其寻找失踪已久的碧霞公主,在两国交战时金朗为她提供庇护。”庇护?贪官吗?!邪雅深呼吸:“曹辉官品如何?可有建树?”红宇想了想:“此人律正五年上任晋城太守,为苏丞相门生。善于奉承,为官多年刮去大量民脂民膏。”邪雅冷笑:果然!红宇压低声音:“曹辉的师爷红箭是我们的人,主上可有安排?”邪雅痞气:“你知道?”红宇懊悔:“属下放肆!”邪雅想了一下:“命红箭继续蛰伏!”红宇抱拳:“属下明白!” 邪雅只身一人逛花园,一阵微风伴着泥土的清香迎面而来。昂起头,闭上眼睛伸开双臂细细品味风中的细腻。哪怕只有片刻的宁静也好! 第四十四章 水患 邪雅坐在栏杆上,看向亭外久候的人勾了勾手指。蓝风身着翠竹色的衣裳碎步至面前:“主上!白城有水患,皇上已派工部侍郎黄壬今日起程视察。”邪雅随手摘一片柳叶,放在唇边吹出一段小调。 一曲毕,将柳叶递给蓝风:“你怎样看的?”蓝风双手接过:“白城水患由来已久每年朝廷都在赈灾上耗费百万两白银。白城地处于下游……”。“见过主上。”白羽打断了蓝风,上前一步:“属下有事禀报。”邪雅挥手示意蓝风退下:“讲!”白羽思考片刻:“属下想请主上移驾回教中一趟。呃~”见邪雅疑惑地看着自己,白羽下决心把最不直接的话最直接地说了出来:“这期小塔已结业完毕,请主上回教挑选。”邪雅失笑:“我的大护法!我哪有那个时间啊?!……直接送到月坛吧!”白羽不甘心:“据属下所知,这次结业的人选中有一人较为优秀。无论是做贴身侍卫还是小宠,主上都会感兴趣的!”邪雅不以为然:“是吗?传下令去,命血月风三坛于今夜戌时回教议事。你我先行一步,即刻归教。” 逍遥山庄下面有地道直通天纶山,两人穿过雾竹阵毫不停留地抵达第十九层。在一排修炼士的目送下,邪雅走近了温泉室。将衣物悉数脱掉,浸泡在温泉水中……。 当她悠悠醒来时,水雾中浮现一张还算秀气的脸:“主上!醒醒~”邪雅一惊顿时没了睡意:怎么睡着了?用力甩了甩头看清眼前人:“干嘛的?”小塔低声道:“护法大人命奴叫醒主上说,各坛人马已到,是否~”邪雅不爽:“废什么话!更衣。” 白羽垂手等候在外见邪雅走出旋转石门:“主上!时辰到了。”邪雅点头:“走!去主坛议事厅。”邪雅刚想离开发现花架下一个身影:“他是?”白羽向那个方向看了一下:“就是他。”邪雅向上前看个清楚,不料白羽拦着身前:“还议事吗?”明知故问!邪雅大步向反方向离开将白羽甩在身后。 邪雅手刚刚碰到门里面传来一阵嬉笑声,“主上忽召我们回来所为何事?”血灵将身子向蓝风挪了挪,“不知道!”一寸金拨动着金铃啦啦响,“还能什么事儿啊!打仗呗!”血灵瞟一下那块金砖,将脸凑到蓝风身边:“如果我向主上要你,主上会给吗?” 此言一出,厅内所有人将眼光都投到两人身上,蓝风羞怒:“无耻!”运足了十成功力打向血灵,血灵左躲右闪,笑嘻嘻:“别生气啊!”听到这,邪雅施展武功毫无声息地坐在教尊金塌上,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下面的人:“闹够了吗?” 众人闻声抬头,齐齐跪地:“参见主上!”大约过了两刻钟不见邪雅应答,众人心中皆没了底。红宇向前膝行两步:“属下失职!请主上责罚。”邪雅轻笑:“坛主何罪啊?”红宇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四坛皆以珑坛为首,风坛随后。珑坛不在时,风坛暂居首位。在主坛议事厅打闹~属下~没有出面制止,罪该~”“行了!下次记得就好了。”邪雅没打算深究她的责任。 “都起来吧!”众人称谢起身。这时邪雅招过身边人:“这位是血离,今日正式任命为血坛护使。大家可有异议?”血灵大惊:“主上!血坛自古以来只有一位护使伴教主,如今这……”邪雅有节奏地点着头:“没错!你被撤职了。”不待血灵反应,“将血灵带到终结室,一会儿由我亲自主刀。”话音一落,从四面飞出五个身影将血灵死死压住并扣上钢锁。血灵奋力反抗:“主上!就因为我调戏蓝风,您就锁我?属下不服。”邪雅喝口茶润嗓:“有你服的时候!你以为我只会欺负男人吗?带走!”暗卫不顾血灵的反抗将她双脚离地扛在肩上,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血离走下去站在血灵刚才的位置上,邪雅起身走下台阶站在人群中:“今天找大家来无非两件事。筹饷备战和抑制水患。”走到八大掌柜身边:“粮饷筹备情况如何?”“水患在即,粮饷能否宽限几日?”一寸金抬眼正好对上邪雅两束冰冷的目光,“不用了!属下一定率各位姐妹完成任务。”邪雅满意地点头:“很好!” 邪雅高声问道:“至晋城到白城顺流而下的立涛河,流域占国土的五成。一旦发生水灾,民不聊生避而不谈,光是瘟疫诸位可算过我们要损失多少?”用眼光在众人间穿梭,不一会儿金算盘出列:“回主上,大约万万两。”邪雅重新做回塌上:“命月坛护使蓝风,务必在三天内筹集千担黄连。备好后,由血坛负责将黄连全部投到井中。不得有误!”蓝风和血离两人同上前:“属下领命!”邪雅手扶塌椅:“风坛与月坛全力侦察其它三国的动静,如有异常立即上报。延误者,死!”众人一同领命退到一旁,一寸金悄悄擦了擦汗:好险!邪雅整理一下衣裳,阔步走出去。 走至蓝风身边时,冷哼了一声。 第四十五章 清理叛徒 作为当事人之一,蓝风能够感觉到主上动了气。磨蹭到规宠堂门口,下了几次决心就是不敢进去。 邪雅和白羽踏进了终结室,这里位于杀戮营中间位置。共有两层,三面都是石壁,顶部中空为便于上面的人观刑。抬头看了看人员基本都到齐了:“开始吧!”白羽带着副手将血灵四肢从钢索解下,剥光了衣服。赤臂一字形张开被捆在大字架的上端,双腿分别挂在支架上。将一根50公分的木棒使劲插入肩胛骨中间使其不得动弹。 待准备工作做好后:“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血灵阴狠的眼光射过来:“用完就处理掉!还挺符合你的作风!”邪雅摇摇头:“死不悔改!清理你,就不是为了一件事。不就是个宠物,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送给你。”血灵大惊:“那是为了什么?”白羽将薄刀递给邪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血灵不可置信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终结室没有凳子只有刑架,邪雅靠着石壁:“没什么不可能的!私自创建杀手组,起了个什么狗屁名与血坛抢生意。吃里扒外的东西!留你何用?”白羽走到她面前叹息:“你本是血坛头把交椅,不应是这个死法!”“不是……主上~饶我~饶我~!”此时的血灵早已没了刚才的倔强。 将薄刀在血灵身上比划几下,“是分体呢还是连体呢?!这还真是个问题?”白羽搭话:“连体可从头顶一直向下延至腰际直达脚底,分体可从中间至两边。只是这连体~”没继续说下去,看了看主子的神情,白羽自觉地闭上了嘴。邪雅没好气地说:“是啊!本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败笔就没什么价值了。”抬手封了血灵的穴道,这样做保证她能活着看到最后一块皮被剥下。三人一同蹲下从血灵的脚底各划了一刀,小心地慢慢将皮肉分离开。大约进行一个多时辰后,三人已将血灵腰下的皮肉全部剥离开来。鲜红的肌肉暴露在空气中,神经清晰地跳到着宣泄着主人的疼痛。邪雅站起身看着面目抽搐的人:“凉快吗?”白羽不满地甩着酸痛的手腕:“非得要连体的?!要是分体的这会儿三个都弄完了!”邪雅不赞同:“粗俗!这叫艺术~麽(没)文化!”打个响指,门一开进来两个修炼士恭敬地行礼,邪雅将薄刀交给她们:“记住!伤肉不伤皮。”接过刀,“属下明白。” 欣赏着修炼士熟练的刀法在血灵身上飞舞直至最后一块肉皮从脸上被撕下,邪雅已不知楼上观刑的人不知出去吐了几批。看着扭曲在一起的面肌,拿着整张人皮在手中捏了捏:“将此皮妥善处理后交给血离,置于血坛中。警戒后辈!”修炼士接过抬着人皮退了出去,递给白羽一个眼神,两人一同用薄刀逐层刮开了肌肉使鲜血涌出。此时已是死人的血灵只能用最后的眼神控诉着这场酷刑。 邪雅抬头看向楼上的人,没有跑出去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各位看官!小生这厢有礼了~多谢捧场!”连同白羽室中人一同跪拜:“多谢主上教诲!属下绝不敢藐视教规!”目的达到,邪雅拍了拍白羽,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留在地上的只是两组浸着血色的脚印沿着室外…… 邪雅直了直背,“什么时辰了?”白羽答道:“丑时已过。”啊!竟然用了三个时辰!怪不得连白羽都不耐烦呢!邪雅赶紧溜须:“您老辛苦!早些回去歇着吧!”白羽自然明白主上的那点儿心思:“属下不敢!属下送您回去。”邪雅怎能乖乖就范:“不用了!我认得路。”白羽刚要回答,突然一个沉重的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的闲扯。邪雅寻着声响看去:“风儿!”刚刚从规宠堂领了刑罚出来,蓝风倚着墙面一步步挪着:“罪宠见过主上!”将重心向下移跪在地上,“罪宠知错!请主上责罚!” 白羽晃动身形至蓝风面前:“还真是娇贵!不禁打的废物!”说罢挥起巴掌就要打,邪雅赶忙拦下,将蓝风抱在怀中:“护法回去歇息吧!”见主上全力维护,白羽也不好再说什么,低身行礼退下。 由于出了一身冷汗将衣服都浸透了,邪雅替他将衣服脱下盖上被子:“冷不冷?”蓝风使劲摇着头:“宠儿保证没被碰到,求主上责罚!”虽然发着低烧,蓝风清楚地知道:最可怕的不是刑罚而是失去宠爱。从见到邪雅那一刻起,蓝风就不停地求着责罚。邪雅冷眼看着他:“好好趴着。”蓝风绝望地看着邪雅逐渐远离直至消失的背影,大叫:“不要~不要~!” 从药室走出的邪雅听到声音后,冲进了屋内:蓝风上半身趴在地上,下半身挂在床上,双手拼命地抓着地毯,弓着身子,往日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挂着血珠的鞭痕,鞭痕的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粉末已与血珠混为一滩。 沾了一点在手指上闻了闻:“这群畜生!”打过鞭子在伤口上洒上痒粉,使受刑人抓不得,挠不得,一旦用手解痒,待伤好后皮肤上就会留下永不磨灭的抓痕。而这种鞭子是特制的,打在皮肤上只会留下一条细细的痕迹,而下面的皮肉早已开裂。此时蓝风的里外皮肉均沾满了痒粉,伤口又痛又痒。 痛苦的程度让邪雅心疼,将身子放平使蓝风趴在床上。蓝风一把抓住邪雅的手:“主上!别~”邪雅急忙道:“我不走!哪儿都不去,就陪风儿好不好。”听到主上承诺,蓝风稍稍安了安心同时松了松手劲:“宠儿~宠~呜~!” 蓝风一哭,邪雅彻底无措:“别~别哭啊!哪儿痛啊?”这废话问的!那都痛!蓝风收起哭功:“宠儿~宠知道没~哭的理由~控制~不了~!”邪雅亲了亲他:“没事!哪里不舒服?”其实自己也知道这种伤没有清理的办法只能等药效慢慢消退。蓝风摇了摇头:“主上能抱抱宠儿吗?”依言将蓝风从床上拉起来使他上身直立靠在怀中,邪雅突感蓝风身下硬物顶着自己:“想什么呢!”还有这心思?还是伤的不重!蓝风涨红着脸:“不是!宠儿本就是魅宠,痒粉对奴来说都会转化为春药~”邪雅用力才听到那几不可闻的‘~药’,“不早说!……想要吗?” 蓝风一下吻上了邪雅的脖颈…… 第四十六章 极品 感到口渴,邪雅下床倒杯水一口饮下,环视地上散落衣服的碎片:昨晚的战斗很激烈!重新换套衣服,穿戴整齐回头看向床上那只贪睡的猫:情欲褪去后带着满身伤痕撅着嘴趴在床上,堪比猪拱地!走到床边,轻轻在他额头上落吻,然后贴心地关上门让他好好休息。 休息归休息,事情总要有人做不是!邪雅吩咐蓝玉:“风儿身子不适,你顶替他收集黄连交给血离。……早去早回!”蓝玉乖顺地点了点头:“属下领命。”说完戴上面纱跟着逍遥出教去了。 看着两人瘦弱的背影,邪雅更加坚定:尽快提升人选,让他们回到自己身边。 漫步在晨光下,吹着熟悉的风,不由得想起那个男子……。正在邪雅神游时,一个身影闯入视线:标准的侍卫头并不影响俊朗的身姿,刘海儿齐眉,低着头看不清容貌。一身飘逸的轻纱,腰部微束,锦带绣青竹流水。邪雅快步上前一探究竟:“抬起头!”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修长的精致的眉毛,栗色平静似水的双眸,洁白如玉的瓜子脸,小麦色的脖颈,使人联想到他的肌肤光滑泛着青春活力的光芒,肩宽腰纤,一头乌黑如瀑布的长发随身形飘在腰际。如果这张脸可以用词来形容那一定是风-华-绝-代。早晨的阳光透过花架照着他的身上映出金色暖光,像被光环围绕着的仙子。 邪雅抬手触碰那圆润的下巴,男子后退一步躲过色爪。邪雅一愣,随即轻笑:“叫什么?”男子低头不语,邪雅想来是他在此地站了一夜心情不好,可以理解。讪讪一笑:“别害羞啊!”将红唇凑近一亲芳泽,男子抽身躲过。邪雅幻变身形将男子搂着怀中:“哪儿跑!”怀中人缩骨脱离:“请主子自重!”话语虽短,但声音空灵像是从遥远星际的另一端传来的问候。自动忽略掉那声斥责:“做我的男人如何?”男子继续缄默,邪雅不爽但又不忍心整治:“那……你继续留在教中吧!”男子听完身子一紧,运功袭击邪雅。邪雅轻身躲过,此时飞过一记黑衣与男子打到一处。邪雅定睛一看:红叶?!她怎么会在这??? 两人过往几十招后,红叶渐渐处于弱势。邪雅飞身上前:“退下。”红叶领命抽身站于一旁,邪雅使出七十二路小擒拿手扣住男子的咽喉:“这回乖了嘛!”此人论武艺不低于红叶论样貌也远在蓝玉之上,不甘心在教中又不想做宠物,还真是……。 不见他说话只是低着头站在自己身边,好吧!“从今天起,做我的暗卫。名唤柳棉。”得到邪雅的命令,柳棉单膝跪地:“属下领命。”指了指红叶介绍到,“她是侍卫队长红叶。你以后归她统编。”柳棉起身施礼:“见过护法大人。”红叶忿忿撇嘴:“不敢当。”邪雅瞪了她一眼:小心眼!邪雅挥手示意柳棉退下,目送那俊朗的身影消失:“有意思!”红叶不满:“牛气什么~!”邪雅双臂抱于胸前:“谁让你擅离职守的?”红叶端着姿态:“主上接旨!”邪雅一愣:什么?!随即明白该死的红叶:“什么称呼?拿来!”将一封信从怀中掏出:“皇上密旨。”邪雅接过将信抽出:“不会是秘密的地址吧!”信没有封口,足见皇姐很信任这送信的人。信中内容竟不如自己所想:这个节骨眼上皇姐催我回京?!皱着眉头将信递给了红叶:“看来是我欠考虑了。那帮老东西!京中情况如何?”红叶将信销毁,“平静如初。”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吧! 红叶小心地直了下背突然双膝跪地:“属下有罪!请主上处置。”邪雅坐在石椅上玩味地看着这一切,演!继续演!“哦?愿闻其详。”红叶稍加考虑:“主上命属下处死珍妃小厮,属下没做到。”邪雅好心补充:“打压珍妃也没做到。”红叶低头认错:“是!请主上罚。”邪雅冷漠:“罚?教中不尊令者当处死,你……”不待邪雅说完,红叶一激灵:“属下认罪!”对于这个陪自己一同走过十余年的姐妹,邪雅还是较为宽容的:“你就算了吧!不是领过教训了吗!否则,也不会败给那小子。”红叶感恩:“谢主上不杀之恩,属下绝不敢再犯。”邪雅将她从地上扶起,“苏家可有找过苏怜儿?”红叶一听笑出了声:“主上你还不知道呢!您离京第二天,皇上命凤君在西宫思过。苏承祖根本记不得苏怜儿长什么样子命府中人画像寻找,那画像我看过一点都不像。苏承祖找了十几天不见人影,便上报说苏怜儿已死,而皇上拿出您早准备好的线报,治苏承祖欺君之罪念其前朝老臣降职为代丞县闭门思过。”邪雅听完一惊:虽说是意料之中,但皇姐未免心急。丞相与将军制衡已久,这丞相之位……“成将军那边如何?”邪雅忧心,红叶大咧咧地坐在另一边:“她还好!就是思子心切,没事儿愿意对着我们家门深情注视。”邪雅闭目却不停思绪:“你是在指责我对珍妃照顾不周吗?看来,这染儿还挺有本事的啊!真小瞧他了!”红叶听主子语气不善,立即澄清:“不是!属下不敢!……只是主子可以利用一下她这种心态,让她安心效力不好吗?!”利用?利用!这个词不错我喜欢,“拟摄政王旨,命工部侍郎黄壬在白城等我一同回京。”红叶点头记下:“那……主上何时起程回京?”邪雅摆手:“不急!黄壬在白城,我驻守晋城。待水患消除时,回返就来得及。” 第四十七章 惩处 红叶恭顺地聆听着,不一会儿走神了。“想什么呢?!”邪雅晃动着手掌,回神,“禀主子,昨夜属下看见苏怜儿在逍遥山庄与一名账房接触过密。您看这~?”邪雅摆手:“一个小孩子能玩出什么花样?!……蓝玉办完事后,带他回京城就是了。”红叶在心里补了一句:我已经替您把她做了! 两人一路向南快马赶到军营,红宇携红月迎出帐外:“见过主上!见过护法!”邪雅一摆手进了大帐,“京畿有变!命红箭在最短时间内替换太守曹辉,以防苏承祖狗急跳墙。”斩你后路!红月抱拳啊:“属下立即去办。” “战事在即,全军进入备战状态,月坛凑集的粮饷一定要派重兵把守。”我可不想第一炮哑火,“属下遵命!”红宇谨慎地看着主子:“那……曹辉的家眷~请主子明示。”邪雅无所谓地笑笑:“随你怎么办,只有一条,别让人怀疑。” 出了军营回望晋城,舒了一口气:“恐怕过些日子这里不会平静哦!”红叶拍马屁,“天下兴亡还不都在主子一念之间嘛!”邪雅冷哼一声,一马当先回到教中。 站在教门口,见青杏挂在树梢便摘了几个,咬一口:怎一个酸字了得!回头看向刚下马的红叶丢一个给她,坏心地说:“甜的。”红叶不疑有他一口咬下半个:“哎~”见她瘪着嘴,将脸埋在马背上,邪雅一步三跳,心情无限好。红叶愤懑:多大的人了!还玩儿这个?! 本想摘几个杏子给风儿尝尝鲜,不料却意外听到兄弟两人的对话。 蓝玉扬起手向弟弟的脸颊打去,蓝风不敢躲,结实地挨了一记。“哥哥!”蓝风怯怯地叫着,不想此时蓝玉盛怒难抑,反手打向另一边:“放肆的东西,丢尽了魅宠的脸。”受到哥哥的掌风,“啊~!”惨叫一声,整个身子一下跌在床上撕扯到背上的伤,立即弹起身子。 蓝玉不忍看到弟弟这副样子,索性转过头背坐床边。“至创教以来,魅宠共二百一十三人。哪个不是为主子尽心尽力?!从不给主子添麻烦。你可好~真给主子做脸啊!……那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胡闹?!” 见哥哥火气很大,蓝风拿出常用撒娇的招数硬是将身子挤进哥哥的怀中,“我知错了!”说完吧嗒着眼睛观察哥哥的脸色,“哥~哥~!” 蓝玉没好气地继续教训:“要不是主子护得紧,你啊!”察觉到哥哥的气消了不少,“那……师父怎么说?”蓝玉一笑,“昨晚嚷嚷了一宿要打断你的腿,再浸泡一次魅魔。看你还能不能?”蓝风听完一抖:“啊?”充分理解了主上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冲动是魔鬼。见脸色菜菜的,弟弟真是后悔了!“师父也就是说说狠话,规宠堂那里算是给你记上一过了。动动脑筋怎么将功补过吧!”蓝玉若有所思地拍着弟弟的肩膀。 偷听要有限度,被发现就不好了。此时邪雅推门而入,见主子回来了两人立即分开行礼,“见过主子!”两人一个床上一个地上行了全礼中规中矩地跪着。不管过了多久,只要回到这教中所有的一切就都回到原点:“都起来吧。”说着将蓝玉扶起,坐在床边:“伤口好些了吗?”蓝风动情地看了一下主子:“好多了!谢主子关心!”邪雅用手指轻抬圆润的下巴,脸颊两侧印着清晰地手指:“玉儿!一会儿给他擦些药。”蓝玉点头称是,“来!尝尝这个。”邪雅将青杏递给蓝风,蓝风轻轻咬了一口,蹙眉瘪嘴:“好酸!”咂吧几下嘴,“不吃行不行?”小东西!还敢讨价还价?!邪雅靠着床幔上,“行啊!叫白羽来。”说完幸灾乐祸地观察着风儿每个表情,“别~别!奴吃就是了嘛!主上最疼奴儿的~主子!”说着学着小狗在邪雅的脸上讨好地蹭,“主子~!”好痒!邪雅用指尖轻点着蓝风光滑的额头:“都吃了!算是对你的惩罚。”蓝风哭着脸看着床上七八个青杏:“呜~呜……谢主上赏~!” 邪雅拉着蓝玉大笑出了屋,“一会儿我和红叶向白城方向赶,这几天风儿身子不适你暂替他。办完事儿后带着苏怜儿回王府,可有问题?”蓝玉直立抱拳:“属下一定完成任务。”邪雅点头:“多注意身体,等你侍候呢!”说完在蓝玉小蛮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哇~唔~!主子!”羞赧地跑进了屋……。又不是第一次了!还害羞?! 第四十八章 青雨的到来 协同红叶一路走来,沿岸的百姓均按照当地府衙安排撤离河堤处退至城内。堤坝两边也堆起了高高的沙袋,邪雅下马至近前见一位老河工正在指挥人们撤沙袋,“老乡!”邪雅上前一步打着招呼,“防汛期过了吗?”老河工见邪雅一身丝绸打扮就是富家小姐:“是啊!”邪雅主动上前与老河工攀谈起来,了解到立涛河起至霞侯国境内流经紫纱终汇于江河。每年沿岸百姓均为此水患劳动奔波,朝廷也是数次拨下赈灾银两费用巨大……。“那……对水患治理可有好法子?”邪雅征求意见,老河工苍凉地看着立涛河,“老朽修了一辈子的河堤,河床坍塌,河下淤泥堆积~要修可不是一朝之事!关键是上游水域,如果霞侯国能与我国协商共同治水还有一线希望……” 邪雅同老河工并肩站在一起望着远方,霞侯国是吧?没问题!只不过是多一个灭你的借口。 见邪雅独自负手立于河岸旁,红叶大步上前:“禀主子!王爷仪仗到了,请主子移驾。”望着西出月亮是该回去了,“你~人呢?”邪雅四下寻找老河工。红叶一愣,“属下在!”邪雅一摆手,“不是说你!”红叶四周看看,“回主子!这只有我们两个,您要找谁?”整理一下心情,“走吧!”也是!谁会在这站到天黑?!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轿子,这轿子一抬到京城至少七天,唉!邪雅撇撇嘴,“都安排好了吗?”坐在下手处,“当然!否则敢回来招惹您吗?!”红叶把玩着剑穗儿,“明天能到白城,工部侍郎黄壬奉旨迎驾,……蓝玉已将苏怜儿安全带回王府,您别挂心了!”邪雅闭着眼睛轻声询问,“黄壬这次赈灾可有不妥之处?”红叶偏着头想了想,“目前来说一切正常。” 抵达白城后稍作休整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京城走去。 “你不会让我一路上就孤零零一个人吧?”邪雅不甘寂寞地坐在榻上。 红叶嘻皮笑脸凑过来,“我贴心着呢!” 斜了她一眼,抖抖鸡皮疙瘩:“和我讲条件?” “不敢!”压低声音正正腔调,“主上,我~”红叶考虑再三还是试着从主子手上抢下一条命。 邪雅抬手打断,“行了!在你眼中,我就那么没见识?那个~叫什么来着?” “染儿!”红叶好心提醒,生怕错过主上的好心情。 “哦!对!他给送你了,以后珍妃找其他人伺候。”邪雅不愿再纠缠这个问题。 “谢主上!属下一定好好管教,不敢碍主上的眼。”单膝跪地,谢恩。红叶赶忙去安排。 待红叶下去后,邪雅只手撩开窗帘探头回望黄壬的轿子,还算安静!撤回身子的一刻,一个男宠猫腰钻入轿内。上下打量一下,邪雅没出声。只见他屈膝轻轻跪下伸手从榻下拉出一只小箱子,然后直起身子倒一杯茶双手捧过头顶:“小塔见过主子,请主子享用奴。”一身轻纱飘然落地,邪雅用眼角余光扫了一下地上的人,信手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虽说走的是官道,但也不似柏油马路那么平整。车子一路颠簸不停,别说是跪在地上,一般人就是坐着也很难坐稳。邪雅将书撇在地上饶有兴趣地端详着他,双手平举端着茶经过这么久竟一滴也没撒出来:好定力!想到此时,一把夺过茶杯手指一夹杯盖喝了一口放在茶几上。 一阵清风吹过,轿帘微微飘起。见一片树林若隐若现,邪雅心中一动,“停车。”队伍嘎然而止,红叶一路小跑:“主上可有吩咐?”邪雅朗声道:“所有人原地休息两刻钟后出发。”“是!属下明白。”红叶离开这块‘是非之地’。邪雅起身整整衣衫,“你跟我来。”说着一挑轿帘站到地上随手拎起一根马鞭向树林中走去,男宠一刻也不敢耽搁,跟在主子后面。进入树林深处,邪雅一抖手,鞭子呈抛物线状甩了出去打在树干上,啪的一声也打上了身后人的心。男宠一惊脑中闪过多个念头从见到主子起到底哪里做错了,惹火自己的天?!想请罪又不知如何开头,手指翻转摘下肩带一身青衫脱离身体。男宠碎步趴在鞭子刚刚打过的树干上,伸展着完美的背肌犹如草原上的花豹停在树上休息。兰花指尖挽过一束青丝别在耳后,回侧着头轻绽笑容,闪烁的凤目晃了邪雅的眼睛:“还挺傲!”男宠一惊刚要开口辩解,邪雅撸直了鞭子抡圆了手臂,运足五分气力唰地一下抽到翘起的臀峰上。一带而过的疼痛几乎要蹦出口腔,男宠连忙闭嘴不敢叫出一声,拼命忍住。反手一鞭打到一侧臀瓣上,唰唰唰……十几鞭子抽下去,男宠的背后腰际大腿根部布满了紫色的凛子,手掌紧握,骨节已经发白。收回鞭子,“这就是范狐教的规矩?在下领教了。”说着邪雅抬腿向林外走去。见主子不满意地离去,男宠顾不得一身伤痛从地上捡起衣衫飞身跟了出去。直至林外不见主子,心中不免害怕:这新上手的宠物都要报出家门的,本是例行的规矩,却被自己搞成这样! 一失神,一条鞭子缠上脖颈,一双手有力地握着尽头向后牵着他。兰花指瞬间变成鹰爪一把攥住鞭子要向下扯,抬眼时正看见主子冷漠地盯着自己看,一双手登时变回柔软的样子任由主子牵着。邪雅勒紧鞭子,“你叫什么?今年多大了?”粉红的脸庞昭示着主人的不安,“禀~主子!奴下青雨~奴~魅宠~咳~咳~咳~”断断续续的几个字后再也说不出话,素手抓着大腿,试图减轻窒息。邪雅松开手,一阵剧烈的喘息声紧随其后。调整一下呼吸,青雨手捧马鞭,“奴下青雨,今年十一岁。今年唯一为主上准备的魅宠人选,请主子管教。”不见主子言语,继续道:“奴~不该在为主子奉茶时运功,请主子重处。”说着向前伸了伸手臂,“当宠奴的第一课都没学好还敢做魅宠?看来,范狐该让贤了!”说着勾了勾青雨尖尖的下巴,“你说是吧!”此刻邪雅分明察觉到了第三个人的喘息声尽管他掩饰的很好,就是要把这句话说给他听!邪雅坏坏地想着。青雨听完被吓得面无血色,“主~主~主~!”一句整话都说不出身子不停地颤抖。刚出教门,就连累驯教师,青雨不敢想自己的下场。见目的达到,邪雅大力地抓着青雨的头发从地上拉起他:“跟我走!” 第四十九章 调宠 将青雨扔进轿子,邪雅向红叶挥挥手,队伍经过暂短的休整后开始前进。见仪仗队已消失在道路的另一端,一个身影晃出了树林发狠般地挥掌拍在树上:“小蹄子!竟敢连累我?!”于是,不知过了多久附近的村民传说树林中有熊出没!还在树上留下熊掌印为证。 邪雅品着茶看着跪着的人早没有刚才那份儿镇静而是不规则地颤抖着,时不时抽动一下红唇想说又不敢别扭得紧。邪雅抬起腿用脚尖勾起青雨的下巴让他直视:“范狐派你来做什么?”青雨小心翼翼地观察一下主子的脸色,撤出下巴轻吻一下主子的脚尖后迅速地拉着了身子,“做宠物,侍奉主人。”邪雅恍然大悟般,“哦!我还以为是做摆设呢!”青雨低着头,心中明白主上在责备他没伺候好。俗不知邪雅却被惹火了,“放肆的东西!跟我摆脸子,好啊!”话说到这邪雅四处找适手的家伙什儿。明知是主上误会了,青雨不敢犟嘴,还是将刚才拉出的小箱子打开,里面放着的都是房中驯宠的东西。将小箱子放着邪雅触手可及的地方后,在邪雅阴郁的眼神下脱掉了外衫露出水嫩的肌肤,“奴不懂事,请主人重重责罚。” 伸出手指勾起他的下巴,“驯了十几年今天让我检查一下成果。”邪雅无情地说道,青雨轻声称是,接着用柔软而灵巧的舌头轻轻舔舐着主人的手指每一处并不时偷看主人的脸色,不敢有一丝耽搁。邪雅享受着他的服侍欣赏着鞭痕,“痛吗?”青雨收回舌头,“不痛!谢主人赏赐。”“哦?”说着两腿开立坐直身子,“上来!让我也开开眼,这规宠堂堂主的关门弟子有什么特别!”青雨起身虚坐在主人腿上,将俊俏的脸儿轻轻贴上主人的丰盈吻了吻。邪雅挑了挑眉,“就这样?”随后吻上那红润的唇片上,品尝那丝丝回味的芬芳,笑着看青雨害羞的样子。青雨眨了眨眼,大脑一片空白,往日学到的东西都不见了。“侍主不周你说该怎么罚?”邪雅满脸笑意地看着眼前这只彷徨若失的小鹿,挑了挑他胯下之物。转开视线从小箱子中调处几个夹子、一个皮套子放在一旁,此时青雨回过神,冲着主人一记媚笑:“都听您的!” 听我的?你别后悔!邪雅点了点头,用夹子夹上青雨胸前的红樱上。青雨脸上虽然是笑着的但心里却怕的不得了。邪雅翻转着青雨的身子使他背朝自己,头朝下,两腿分开跨在自己的腰间。这样的姿势使青雨胯下风景尽现,一头青丝如瀑布般泻在地上。青雨勉强抬头回望主人,笑笑表示谢意。 邪雅狠心地用指尖点了点遍布臀上的紫痕,青雨用贝齿紧咬下唇不敢发出一声,生怕坏了主人的心情,而额头滴下的冷汗却泄露了身子的不适。邪雅静静观察着这一切,用手分开青雨的臀瓣露出粉嫩的小菊花羞涩地哆嗦着。手指滑动在小菊花周围时而轻刮几下都会引起青雨的战栗,紧紧闭合的菊花成功地勾起了邪雅的兴趣。由于常年练武邪雅的手掌上布着厚厚的茧,当粗糙的手指试图侵入身体时,青雨本能地加紧。邪雅安抚般地拍拍他的腰,“放松点!不是都调教过了吗?还这么紧张。”邪雅好笑地逗弄着身上的人,经过几个深呼吸后,青雨慢慢放松了身子配合着手指的蠕动,使其没入身体。就在这一刻,一滴清泪掉落在地,在没有丝毫润滑的情况下邪雅增加了一根手指同时搅动抠挖着。“就这么不情愿?”邪雅喝口茶压了压体内的躁动,青雨摇了摇头,“没有!不是这样的!”抽泣着继续道:“奴的确经过调教,但为保证宠奴的清纯,奴们不可能接触到其他女人的。奴真的是第一次……”这教是一回事,亲身经历又是一回事。见青雨如此痛苦,邪雅难得地抽出手指,扳着他的身子,“歇歇吧!”青雨感恩地点了点头:“谢主人体谅!”呵!在邪雅看来,这跟体不体谅没什么关系,这么美的东西玩儿坏了就不好了。 接下来的三天中,除了吃饭之外,青雨的后穴都控制在主人的手中。由青涩到松懈直至包容,现在已能在主人的把玩下发着诱人的声音,可是邪雅始终都没有真正要了他,下体无法释放的能量与后穴的快感一重重袭过来,应了那句话——痛并快乐着! “嗯~嗯~啊~嗯~主人饶我~啊~”情急下青雨喊出了“我”,邪雅见他兴奋地颤抖也不勉强,暂时停止对他的调戏。 歇息片刻,终于恢复平静的气息,青雨跪坐在地将头枕在主人的腿上静静地趴着:眼看快到京城了,几天下来主人都没有真正的要了自己,会不会……。想到这,青雨痛苦地闭上眼睛。邪雅观察着青雨脸上出现的各种表情,“想什么呢?”抬起头凤眼闪烁着跳动的光芒,“主人~”轻声一句,传递着小奴的所有情感。小样儿!邪雅继续装傻,“此时,范狐应该在京城候着了吧!到京后,你跟他回教中吧!”扔下一颗重磅炸弹后,成功地勾起了青雨的恐惧感,一声‘不要’脱口而出,紧接着一滴滴泪珠倾泻而下滴到邪雅的膝盖上,“奴~奴自知做的不够好,求主人再给奴儿一个机会,奴再也不求饶了!奴一定……”“嘘!”邪雅用一个手指搭上他的唇,“想留下也行。”顿了顿见青雨期许的眼神,“去做一件事,做好了留下。”“好!”青雨重重地点下头。邪雅好笑地看着他,“你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呢!”青雨一甩头,“奴儿不管!只要能留下怎样都行。”邪雅点点头,人家都这样果断了,自己在磨蹭就矫情了。“是这样……懂了吗?”青雨点了点头,“可有把握?”青雨点了点头,邪雅一把扣住他的脉门,感受那股精纯流畅的内力。“师承何处?”青雨想了想,“承欢是范狐堂主教的,武功是鹤峰尊者授的。”谁?TMD当年让她教我,她死活不干;现在倒好教一个身下奴还挺乐意!青雨看了看主人的脸色可以解释为:相当生气!于是乖觉地闭上了嘴,邪雅看了看天色,子时已过正是行刺的好机会,向青雨做一个手势——行动。 下一刻一柄青剑带着寒气逼向邪雅所在的轿子,感受到杀气的红叶第一个蹦出来奋力反击。在充分激发红叶的斗意后成功将其引至远处,一阵乒乓声后刺客完美地抽身离去但从短兵相接到红叶气喘嘘嘘地回报,邪雅断定她输了!果然,“属下不敌,让他跑了。”惭愧地点着头,邪雅摆了摆手,“去休息吧!”这个小子确实有留下的资本,呵呵! 第五十章 拔出钉子 邪雅对着黄壬打一通官腔后,两人一南一北回府换朝服,进宫复命。两人运气都不错正赶上早朝,“臣参见吾皇万岁。”两人跪地,“爱卿请起。”紫睿声如铜钟,“事情办得如何?”黄壬上前一步:“禀皇上,至白城延伸边疆水患已退,赈灾粮款已由各府道衙门派发到百姓手中。”紫睿赞赏地笑笑,“爱卿辛苦!朕心甚慰,升任工部侍郎黄壬为工部尚书。”黄壬大喜却不露声色,“谢皇上。臣一定不负圣望。”说完行了大礼退至队伍中。 “皇妹此次出京收获如何?”紫睿体贴地为小妹泻火铺路,“回皇上,臣妹恐怕是辜负皇姐厚望了。苏家二公子苏怜儿没找到,臣惭愧!”邪雅装模作样。不待紫睿反应,苏承祖出列,“微臣有事启奏。”真有不怕死的!“爱卿请讲。”紫睿渐露看戏状,考虑片刻,“据臣下属报告,前几日王爷的贴身小厮将犬子带进王府。请皇上为微臣做主啊!”此言一出,苏承祖已经打算和紫渊拼了。切!做主?邪雅十分清楚苏老儿说的是蓝玉,“我就是带了,也是自己的王妃!不过,苏大人可能是弄错了!家奴的确带回一名男子,不过,他不姓苏而姓云。他叫云怜儿。”苏成祖惊诧看着紫渊,这苏怜儿的身世自己都快忘了!她究竟知道多少?她怎么会感兴趣的?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不过有一点她不怀疑,那就是这王爷会要了她的老命。紫渊毫不避讳地盯着苏老儿,你找死! 满朝文武听得都是云山雾罩的。紫睿更怕小妹会忍不住上去掐死苏老儿,“好了!此事有待查实!……皇妹不是有要事禀报吗?”紫渊不得不拉回思绪,“启奏皇上,近百年来我边境百姓均承受外敌骚扰,近日边境快报霞侯国暴民频频生事。……臣认为,长痛不如短痛。借此机会一局定输赢。”听罢紫睿轻敲龙椅,“列位臣工认为如何?”毕竟这朝廷不是她们姐俩的,还是有象征性地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嘛!接下来,紫渊认为最感人的一幕发生了,苏承祖不怕死地站了出来,“老臣认为不妥!现国库空虚,实难承受大规模的兵乱,还有……老臣恳请皇上三思。”下一刻,五六名大臣纷纷跪地,“臣等附议。”紫渊扫了扫附议的大臣们,很好!六部都有你的人,早知道就不去调查你都有哪些党羽了,浪费!“依本王看,苏大人是怕战事一起,通敌的情报送不出去吧。”紫渊转动着指环,考虑明天换个款式的。苏承祖听罢蹭地一下站起身,“王爷!这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是对老臣的侮辱!请皇上为微臣做主啊!”紫渊忽略掉这张让她作呕的嘴脸,十分诚恳地答道:“东西也不能乱吃,会食物中毒。”说完,蹲下将一直放在脚边的食盒打开,从里面拿出成打的信件还有羊皮卷。一边拿着东西一边观察着苏老儿的表情,当她看到羊皮卷时,脸色就像一张七彩调色盘一样。紫渊抖了一下将羊皮卷呈给皇上,“只此一张就足以定苏大人的罪。”虽然有心理准备,但当紫睿看到羊皮卷上的内容时……用四个字来形容的话就是丧权辱国!“苏承祖你做何解释?”紫睿大怒,恨不得将她斩立决。此时,紫渊拆开一封信,“这封信是丞相大人写给边关太守曹辉密谋造反,试图吞并我紫纱大好河山的罪证。各位大人如果有兴趣可以拿去观摩一下。”苏承祖此时已来不及考虑那么多,“不可能!曹辉已将信件烧毁,家奴亲眼所见。”紫渊瞬间觉得很惭愧,竟然一度把这种没有脑子的人当对手。相当无语!正当紫渊悔恨的时候,苏承祖忽然大笑,“哈哈哈哈~!我就是叛国了又怎样?哼!来人!将紫睿拿下!”一队人冲进大殿赫然亮出兵器,紫渊突然发问:“可有人附议?”大臣们手足无措,“这……?”苏承祖怒瞪,继续嚣张:“哼!两个无知小儿还敢和老妇逞勇斗狠!”用手指着冲进来的御林军,“她们早就是本人的部下了!”紫渊一撩衣摆坐下,看着这跳梁老丑儿,“是吗?”珑旭得到主上暗示,一振臂手下将武器悉数归鞘。苏承祖一愣,“指挥使大人,只要今天把两个小儿拿下天下就是我们的了!你快点儿啊!”珑旭赶紧疾步上前朝紫渊一跪,“属下见过主上。”紫渊一挥手令其退下,紫睿大喝:“来人!给朕拿下。”侍卫得令将苏承祖死死按在地上,“苏承祖勾结外敌叛国,密谋造反。割去丞相一职,押入天牢明日午时问斩。另命摄政王紫渊将其满门抄斩,所得财物尽归国库。”紫睿迫不及待地吼出心中愤怒,“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退朝后,紫渊来到后宫找皇姐正赶上王镛拿着圣旨带着一队人,“干什么这么匆忙?”拦下王镛,“见过王爷,皇上颁下圣旨奴正赶往凤君那里宣读。”王镛摸了摸汗,这龙颜不悦,皇宫的天都是阴阴的。紫渊抢过圣旨看一眼,削凤位,赐死。看来以前还高估了这个苏韵儿,不过尔耳。再看下人端着的自杀三宝分别是毒药、白绫、匕首,神啊!将毒药拿着手中从衣袖中换出一瓶一摸一样的药放在上面挥手让王镛去办事。 第五十一章 回门 还未踏进淑芳阁,就听见里面的哭求声。耳熟的叫声让紫渊一皱眉,待侍婢通传后,紫渊踏了进去,晴梦被两个太监压着长椅上正在受刑,每一板子打落下来,晴梦均一动,再看臀上已绽开鲜艳的花朵。紫渊立即求情:“皇姐,这宝贵君身子娇弱,再说打也打过了,饶了他吧!”晴梦实务地求饶:“臣妾知错!求皇上息怒~” 其实这顿打晴梦确实委屈,紫睿纯属找个出气筒。见小妹给自己铺了个台阶,晴梦又被打得不轻,“哼!都退下。”侍婢赶紧将自家主子扶了下去。 紫睿闷闷地问:“小妹找我何事?”紫渊一乐:“我还能有什么事?抚慰一下你幼小的心灵。被人背叛的滋味不好受吧!”紫睿摆了摆手:“咱不说这个。”紫渊点点头:“那个~来的路上我看见王镛了,我把毒药换成了假死药。我想用一下苏韵儿,不知~”没继续说下去,查看一下皇姐的脸色,“随你便!”本来念着夫妻一场想让他干净地走看来不可能了!谁让他被小妹盯上了呢!“对了!一会儿你拿着圣旨去抄家,至于灭门的事,你看着办吧!我累了,你去办吧!”紫睿脱力般地靠在椅子上,“谢皇姐!小妹告退!”紫渊退了下去。皇姐与自己不同,对朝中元老或多或少都上心,三朝元老叛国通敌对于上位者来说绝不是什么好消息!看着小妹离去的背影,想着她那嗜血的笑容:就知道她不会善了! 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宫外,两人分别开始清理苏承祖的残余势力。 见时间尚早,紫渊步入舒婉阁来探望她的珍妃。刚一进门,迎面冲过来一人将满壶茶水毫不浪费地扣在自己身上,紫渊一皱眉,“该死的东西!瞎了你的狗眼。”染儿这时也慌了,得罪了最不能得罪的人。“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说着用手帕为紫渊擦着水渍,紫渊一把拽过染儿,刚要教训时,成珍珍听到声音走出来见此情景立即跪地:“臣妾见过王爷,臣妾管教不严,请王爷~臣妾~”此时,紫渊的注意力完全被珍妃吸引:没想到数月不见,这珍妃还挺有味道的。听说主上回来了,红叶也赶了过来,“主上!出什么事儿了?”紫渊顺着方向将染儿丢过去,“你的人带到床上好好教训。”红叶赶紧低头称是,带着染儿退出去将房门关好。见如此手足无措的珍妃,紫渊将他扶了起来,“新婚一别数月,珍儿可是怨我?”对于这位妻主的了解,还停留在那噩梦般的一夜。珍儿脸色苍白,“臣妾~臣妾没有!”说出这一句,珍儿将力气全部释放出来,几乎瘫软。紫渊顺势将他抱入怀中,没想到一句话能把他问成这样,打横抱起他放在床上一把撕下他的衣服,“让本王好好疼爱你如何?”紫渊痞气地挑逗着,这熟悉的场景让珍妃又想起新婚夜,“王爷!臣妾会恪守夫道的求您~求您”。紫渊亲了亲他的雪颈,抽空接了一句:“求我什么?”“求~求~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珍儿哆嗦着身子将驭龙套弄得响声四起。低头看看那白皙的大腿根部印着清晰地王府徽章,不禁一叹气:“带着舒服吗?”珍妃点了点头,“只要是王爷赐予的都舒服。”一句话说得实心实意,弄得紫渊心酸不已。伸手将驭龙套打开摘下,“以后咱不带这玩意儿了。”珍儿犹在梦中,“谢~王爷!”…… 云雨过后,珍儿服侍紫渊穿好衣服。紫渊欣赏着珍儿每一个轻柔的动作,偶然见桌案上摆着一本书拿起一看,男戒!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珍儿这么懂事啊!该奖励。”珍儿看了看王爷的脸色,拿不定主意不敢多说话,只是眨眨眼等待下一句,“珍儿过门已数月,挑日不如撞日。快点收拾,带你回门。”分明见珍妃眼里射出一束光芒,“多谢王爷。”盈盈下拜,感激的泪水,大珠小珠落玉盘。 等了他一会儿,两人坐着车带着礼物来到将军府。在珍儿的引领下,两人刚走到二堂正看见一名女子在练枪,紫渊一笑,此人正是成家少将军成武。对着珍儿小声说,“留在这等我!”珍妃小心地点了点头,“王爷小心!”四周看一下发现兵器驾上挂着一条鞭子,紫渊运功去拿还未到时长枪一横到面前,紫渊急忙抽身躲闪,十招之内长枪已直到面前。“王爷!”一声尖叫,成珍珍紧张的不得了,紫渊不得不承认自己马上功夫较眼前这位要差些,听到熟悉的声音,成武一把拉下眼罩,“哥哥!”回身看过来枪尖直指当今王爷,随即立起枪杆,单膝跪地,“微臣参见王爷,多有冒犯,还望王爷息怒!”心脏跳得很快,不只是运动后的结果。经下人通报,成四方紧赶慢赶地来到二堂时正好看到这一幕,心中不骇:糟糕!武儿怎么惹到了这位杀人不眨眼的主!珍儿急忙上前,“王爷可有伤到?小妹绝不会是故意冒犯的,求王爷~”珍儿哭腔替家妹求情,两滴大泪珠徘徊在眼眶中。“你是什么做的啊?”啊?被紫渊一句不着边际的话问得一愣,呆呆地看着自家妻主,紫渊一本正经地说,“成武!不觉得应该和本王说点儿什么吗?”成武抬头,灵机一动,“小妹见过嫂子!”“乖!以后本王上阵杀敌,你打头阵。”递给她一个红包,里面可是五千两的银票。“多谢嫂子!”成武双手接过,拐角处的成四方暗暗松了一口气,走出阴影,“微臣见过王爷!”紫渊摆手:“免!”见到母亲,成珍珍就要扑过去。紫渊一把将他带入怀中,开玩笑!在我面前往其他女人怀里钻,母亲也不成!“珍儿!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成家三人均没回神,“珍儿要是水做的,本王就是泥捏的。”真诚地看着他,“碰到水就化了。”面对紫渊毫不避讳的表白,珍儿小脸瞬间变成红苹果,娇羞道:“王爷~!”成四方眼含笑意看着这对新人,“珍儿!快去后园看看你父亲。”成珍珍点点头看向紫渊,“可以吗?”紫渊放开他,“去吧!别玩儿得太疯。” 成武与成珍珍一同离去,踱步至成四方近前,“将军!可有说话方便的地方?”成四方一探手,“王爷请。”两人来到书房,紫渊不想兜圈子,“将军如何看待边疆之事?”早料到紫渊会找上自己但没想到这么快,“微臣主战。”还好!“说说!”紫渊似笑非笑地看着,“微臣认为紫纱统一界域只不过是早晚之事……但是其它三国联盟,会使我方被动。这以一敌三可是兵家大忌啊!”紫渊开怀大笑:“将军放心!本王自有法子,让他们连不成。”看了看天色,“不早了!本王告辞。”说着起身要走,“王爷稍后!臣吩咐下人去叫珍珍。”成四方以为紫渊把这事忘了呢!紫渊摆手制止,“不了!我还有些朝务要处理,待处理过后,我再来接他。”成四方以身阻挡,“这……嫁出去的儿子怎能留在娘家?再说,您真的会来接珍珍吗?”紫渊觉得好笑,不至于吧!“将军还怕我跑了不成?!”拍了拍她的肩头,“行了!让他多在家陪陪家人吧!一举两得。”成四方不好再说什么,“那……微臣送您!”紫渊摇头,“不用!”最后,在老人家一再坚持下,还是被送了出来。 第五十二章 惨无人道的报复 一路坐着轿子回府,怜儿正伸长了脖子张望。见紫渊回来兴奋不已,挣脱蓝玉的手,“王爷,你回来啦!”紫渊有些疲惫,“嗯!”不对,“你叫我什么?”“王爷啊!玉哥哥都告诉我了,你就是我的妻主而我是你过门的侧妃。”怜儿洋洋得意并未留意紫渊的表情,“你想怎样?”试探他的底,怜儿硬钻到怀中,“我听说苏家完蛋了!我想去看看她,行吗?”紫渊用余光略带责备扫射着蓝玉,接到主人的意图,蓝玉利落跪地,“奴知罪!”紫渊一摆手,转向怀中人,“你说呢?”怜儿耍起赖皮,“行!你瞒我在先,理亏!”看着怀中振振有词的小家伙儿,“去换套衣服,带你去。”没心没肺的臭小子!怜儿翻转衣摆,“不用!玉哥哥今天给我做的衣服,好看吗?”继续臭美。紫渊无奈地点了点头,“好看!”怜儿一把拉住紫渊的手,“那走吧!”不是!她明天才死呢,不用急~无奈!人家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天牢。 怜儿迫不及待地冲进了天牢,下一刻又钻回了紫渊的怀抱,“我怕~!”不及紫渊问清缘由,一队侍卫从四面八方聚集,紫渊挑了挑眉,见珑旭从里面走出,“参见王爷!”行礼。“怎么回来了?”小样儿!还敢自己往里冲!怜儿偷看一下珑旭,将头埋在紫渊怀中,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她……她瞪我!”还告状!珑旭一定是认为苏家来劫囚,“哈哈……,看来你还真不是闯天牢的料。”伴着爽朗的笑声,紫渊带着他进入天字第一号死囚间。“人呢?”环视一周没发现,珑旭上前指了指窝在墙角处的一团白毛儿,“在这里。”对上主上质疑的眼神,珑旭选择沉默。细看才发现,苏老儿一下愁白了满头青丝。紫渊中气十足大吼一声:“苏承祖,看看他是谁?”白毛动了动,抬起头好不容易对上了怜儿的脸,“是他!是他!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一边骂着一边拼命地透过栏杆抓怜儿,怜儿一直向后退,退至紫渊怀中还在往回缩。“没事!她出不来。你认识她吗?”紫渊安慰着,怜儿确定安全,“有一点印象。我只见过她两次,一次是和师傅在一起;另一次是皇上赐婚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背鼓励到,“不是有事情问她吗?去吧!”将怜儿推了过去,朝珑旭摆了摆手,“走!我们回避。”怜儿一下抓住紫渊的衣袖,祈求着,“留下!陪我,好吗?”紫渊宠溺地点头,“好!”见紫渊答应,心安了不少。怜儿咽了咽口水,“我爹是哪个?”苏承祖并不回答只是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紫渊可没耐心,“老东西!这不是你家后花园。”苏承祖突然大笑,“告诉你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紫渊强压住性子,“说!”分明看到苏承祖精光一闪,“安排我见一下我的正夫窦蔻,并放他一条活路。”紫渊听完点头算是同意,“你可还记得你师父逸公子?”苏承祖转头看向怜儿,怜儿点了点头,“当然!”苏承祖轻轻一笑,“他就是你爹!你们还挺像。”随后想到什么似的,“王爷不是喜欢这小子吗?要不,我将逸公子洗干净送到您床上任您玩弄好不好?你放了我!”听了这话,怜儿身形一动,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就被母亲这无耻的言语恶心的够呛。珑旭相当无语,随即闭上眼睛,只有你有本事,能彻底激怒我家主上!紫渊听完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王八蛋!说什么呢!”见自家主上濒临失控,珑旭拦在牢房前,“主上!息怒~息怒啊!……”“滚!别拦着我!”“这老东西~皇上下旨明日斩首的,您~咱明天杀谁去啊!主上~”想想也对!紫渊回头看向面色苍白的怜儿,“我送你出去。”将他打横抱在怀中送到轿内,命人好生照顾后又折回了牢房。命人拿来冰块,“把牢房打开。”珑旭不敢忤逆主上,只能依言照做。紫渊单手拂去一层冰块,点住苏承祖周身大穴后有两个手指一点点插入她的眼眶,伴随着惨叫声,将两颗血淋淋的眼珠生生地挖了出来,扔在冰块中保鲜。随即解开她的穴道,“啊~你言而无信,啊~卑鄙~啊~~”懒得和她废话,拿起冰着眼珠的容器大步离开。珑旭侧目,孽缘! 将容器放好后,抱过鲜有安静的怜儿,此时倒是希望他痛哭一场。已回到王府,紫渊吩咐人将容器交给红叶明天要用,一起身,怜儿突然抱住自己而且越抱越紧:“不要抛下我!不要你离开我!不要~!”紫渊回抱他,“我答应你,永远不离开你!永远宠爱你,好不好!没事了~没事了!”无比心痛地看着这样的人儿,挨千刀的老东西!担心怜儿伤心过度,点了他的昏睡穴交给蓝玉嘱咐好好照顾。 监斩了苏承祖,紫渊带着刑部的人迫不及待地来到丞相府。这里从昨天早上苏承祖上朝后就被珑坛封锁只进不出,紫渊严令没有手令就是皇上来了也不行!刑部的人昨天来了碰了一鼻子灰。见正主来了,红叶赶紧过来,“主子您来啦!”紫渊看了看她,“呵~!这珑坛都能调动护法大人啦!”红叶笑笑:“不是!珑旭去天牢了,这里只有夏邑我不放心就自己过来了!”命人开门后,红叶拿出个帐本,“禀主子!苏家上下共一千三百口,老东西的夫君加子女共八十三人名册在这,请主上吩咐!”紫渊站在大堂上,“刑部!将人犯都带到院中身上不得带任何物品。收缴财物尽归国库除苏承祖的夫君、子女外其余人等按国法惩处。”刑部得令赶紧开始动手,……在酉时三刻终于清点完毕,刑部尚书捧着一摞账本到紫渊面前,“禀王爷!经过三次核对,已清点完毕。所得赃物将尽归国库,王爷还有何吩咐?”紫渊点点头,“大人辛苦!早些回去休息吧!”刑部尚书一听赶紧谢恩离开这令人胆颤的王爷。 红叶命人将大门关上,随着紫渊特定的一个手势借着夜色从墙里闪出几道人影。红叶将苏承祖的夫君、儿子和女儿分开,“禀主上,苏承祖夫君共二十九人,儿子共三十七人包括在王府那三个,还有女儿是十九人包括未满月一个。”紫渊若有所思,“将男的送到西郊王府等候发落,我随后就到。”红叶领命与守在府外的人将男人都装袋押走,紫渊吩咐血离分给她们每人一把兵器,“我宣布一下游戏规则,你们和那些人打一架,谁赢我不管!不过,输了只能一死。”说着用手指指那些树下暗影,除掉血离和紫渊,杀手共三人。苏家女儿们并不知面对的是专职杀手觉得胜算机率很大纷纷举刀向暗影冲去,两人刚聊了两句发现院内没了声响,原来愚蠢也是可以遗传的!紫渊看着后院,“搜!”待血离带人再次回来时,确定没有任何活物后,紫渊吩咐打扫现场后直奔西郊王府,并邀请血离带人过去凑热闹。 盛宴。 端着一盅暗红色的汤羹来到大厅,红叶衣带松散坐在椅子上见主子来了,“可以开始了吗?”像发现外星人一样,“还没开始吗?~哦!那些个侧夫都赏给侍卫们,她的儿子们送到月坛,把主夫窦蔻和他两个儿子带到这来。”红叶直接蹦高,“您请好吧!”又折回来,站在邪雅面前搓手,“那个~那个~!”邪雅敲着二郎腿,“有话说,有屁放。”“那个~我想要苏粉儿。”憋出这么一句,邪雅讥笑:“真有出息!行!”得令的一刻,红叶就飞出去传令。 刚喝下两口酒,院中就响起鬼鸣,二十几个年龄不等的男人被超过他们人数六、七倍的女流氓团团围住。顷刻间,衣服碎片破散在地上,绝望的哭喊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充满欲望的笑声掺杂其中……。伴着这美妙的乐章,苏韵儿、苏粉儿连同窦蔻从三个不同方向被押到大厅中。 红叶一把拽下苏韵儿的头套,当看清面前人时,苏韵儿早已没了往日雍容华贵,破口大骂:“畜生!”红叶反手一巴掌打上那张叫嚣的嘴巴,“行了!”邪雅叫停。随着岁月的流淌磨掉了曾经的姣好,虽是年近四十的人,但保养的好,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岁。将汤羹端到窦蔻面前,“喝了它吧!这是苏大人的遗愿。”垂头看了看邪雅手中的盅,毫不犹豫地端起来喝下去。“不要!爹爹不要听她的。”苏韵儿试图阻挡挣扎着牵住自己的链子,一杯汤羹见底时,露出一对泡状的亮团儿。邪雅接过汤碗,“苏大人临死前想见见你,见其可怜,为其真情所动,本王尽全力将她的眼珠挖出带来给你,为了让你们永远在一起,就将它煮了给你吃下。本王还真是善心啊!你说是不是?”将目光投向脸色发白,正呕心呕肺的窦蔻,“畜生!恶魔~!哇~!”说完仰天长笑,多想笑完回家睡大觉。忘了这一切!怪不得那汤红似血,原来是眼窝肉。接过红叶递过的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水滴,苏韵儿挣扎着锁链,“为何?这一切都是为何?为什么这么对待苏家?”邪雅目露凶光,“为何?这一切都拜你父亲所赐!”窦蔻手足无措,“我~!”见自家主上恨不得把这个老男人一口吞了,红叶提醒着,“还记得苏怜儿的生父吗?逸公子!就是当年要进苏家门儿被你挡在外面死活不许,身佩玉剑的男子。”窦蔻犹豫地点了点头,红叶将以后的事情大概地说了一遍。当然!隐去了云逸之死的事实。窦蔻突然大声吼道:“江湖中下贱杀手怎能进我大门大户?你们也不问问,这样的男子哪一家能要?”只见邪雅手一抬,窦蔻的身子犹如草纸磕到柱子,落在地上大口地呕着鲜血。“你找死!”被主上认为是这世上最圣洁的男子被如此形容,红叶不认为他能看到明天的日出。果然!“把他给我挂起来。”邪雅咬牙切齿地说,将苏粉儿推给红叶,“就在这!该干什么干什么!”红叶点头遵命。伸手将窦蔻衣物扯下,在众目之下,邪雅抽出一把钝刀,“古有庖工解牛,今天我来个大卸活人。”带着一记嗜血的笑,刀柄飞舞伴着苏韵儿挣扎的铁链声与苏粉儿抗拒的求饶声,一块块血淋淋的人肉掉落在邪雅的四周,带出的血滴喷溅在雪白色的衣襟犹如雪地里盛开的朵朵梅花。最后一刀毙命将尸体解下,吩咐扔到后山喂狼。 天已蒙蒙亮,院内也渐渐安静下来。将酒坛子扔在地上,看看院中纵横着白花花的身子,“死的烧了,没死的送去军营做军妓。”疲惫下达了最后一道命令后,牵起苏韵儿的锁链向屋内走去。 第五十三章 怀孕 刺鼻的血腥味充斥在正午的暖光里,激醒了睡梦中的人。打个哈欠,换上一套暖色的套装,整理一下发型,叫上红叶一路驱车来到将军府。 见到成四方两人都很意外,“岳母大人!”走至近前恭敬行礼,成四方连忙摆手,“王爷言重!微臣可不敢当!”默默旁观的红叶心中明白:自家主子最近开始频频赠送甜枣,说明这老东西还能活几年。“王爷请!”成四方立于身侧为两人引路,紫渊点点头,“岳母大人这是在等谁啊?”成四方讪讪笑,碰上紫渊问询的眼神,“王爷见笑了!是……珍儿!每天臣下朝回来都要询问王爷的近况,……所以~他……。”“哈哈~哈!”威震界域的成四方竟然被儿子逼得下朝不敢回家,说出去谁信啊?!恰到好处收起笑意,“岳母见谅!这几天本王身上戾气太重,怕伤了珍儿,所以才让他回家住几天。……当然,这番话仅限于我们女人之间,至于珍儿那里,我去解释。”紫渊诚心地说道,成四方认同,“臣明白!臣这就带您去见珍儿。”紫渊忙挥手止住,“不用!本王随便找个人问问。”红叶一把抓过一名家奴,“公子现在何处?”“公子在凉亭。”家奴老实地回答。三人几乎同时将目光投到了凉亭上,珍儿站在亭中,发丝随着微风飘舞让人看清楚那不是一座雕像。眼睛盯着远方的某一点看,紫渊明白,那是王府的方向。他想回家!正在此时,一片柳絮飘在空气中,珍儿轻抬指尖去抚摸,身子不由得向前探出。这一幕正好被途经的成武看到,“哥哥小心!危险!”听到声音,珍儿身子一抖,重心偏移,脚下一绊,整个人向下栽。伴着大家一致的惊呼,成武悔恨:以前怎么没学过轻功呢!此时,一阵风从面前扫过,紫渊施展轻功已迅雷之势稳稳接住珍儿,将他打横抱在怀中。臭小子!让你免费做回旋转电梯。四目相对,传达着无数爱意。“你还好吗?”紫渊轻声问询,珍儿木偶式点头。“那……我放你下来!”待站稳后,珍儿一把抱紧紫渊,“王爷!别~别不让我回去,我怕~怕你~我~让我怎样都行!求您~准我回去。”大泪珠随着恳求声点点滴落,“胡说!不许乱想!”紫渊不带任何怒意,轻声诉说:“这几天府中挺乱的,让你在外躲清闲你就乱想。嗯?对得起我吗?”珍儿止哭,“真的吗?”紫渊无奈,“喜欢我吗?”珍儿犹犹豫豫,“喜欢!”声音很小,堪比蚊子叫。“没听到。”正常现象!“喜欢!”这回还凑合,效果还是差了点儿。“什么?”紫渊皱眉,“喜欢!”这次绝对是呐喊!看看在场观众,三人均笑意满满包括刚才还向自己诉苦的岳母大人。 发现中计,原本哭腔的珍儿红着脸深深地埋在紫渊宽暖的怀中,还是不停地躲闪着。“珍儿!再钻,就钻到本王的心里去了。”紫渊打趣着将珍儿往外拉,没看出来,平时还挺文静的,此时别扭得紧。正在两人做奋斗时,一只迷你小勇士正向自己狂吠。挑眉看向地下,这物种我见过——拉萨犬。就是小了N圈儿,身材和京巴差不多大。一勾手指将它提了起来,“红叶!接着。晚上我们吃狗肉火锅!”“王爷!”珍儿大惊,“那是球球!我的宠物~”越说声音越小,不时还查看一下紫渊的表情。“撒谎!”说出第一个念头,“没有!臣妾没有。”珍儿嘟着嘴委屈着,“宠物,不见它陪嫁过去呢?!”紫渊继续充当好奇宝宝,“我……”嫁过去我就不再是公子哥了,怎能天天抱狗不撒手?将球球送到珍儿怀中,“自己看好!以防我哪天饥不择食。”把狗接过,继续嘟着嘴。“知道!我知道,珍儿识大体嘛!”紫渊鲜有耐力地哄着,“去收拾东西,我们回家。”“现在吗?”一对桃花眼等待着答案,“嗯!还想蹭饭啊?回家吃!”紫渊开着玩笑,珍儿一跺脚,一溜烟跑了。“慢点儿!”紫渊略显担心地嘱咐远去的身影。 不理解!真的不理解!这成父简直就是给紫渊上了一场完整版的十八相送。话别竟然用了半个时辰,搞得紫渊只能在一旁欺负狗。上前几步向成四方递个眼神:一人一个。两个女人一同将自家男人拉回来,紫渊上前抱着珍儿哄,“乖!别哭了!以后想家了,我再带你回来。要不,就请母亲过府一聚,好不好?”对着哭着颤抖的人儿,紫渊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宁可战死沙场,绝不对着哭了的男人。就在紫渊决定举白旗投降时,“真的吗?王爷是真的吗?”珍妃不敢相信地问着,“真的!真的!我哪里敢骗珍儿啊!”紫渊赶忙答道,“那个……成将军,本王走了!有时间到王府来参观。”不由分说地搂着珍妃钻进车,红叶赶车便走。成夫拼命挥着手帕,“要好好的~!”紫渊扭头看了看,发现珍妃气色不好,“听说,这两天在家没好好吃饭。可是真的?”珍珍心虚般低着头:她会关心自己?好似不像旁人说的那样无情!紫渊加重了语气:“回答。”珍珍将头靠在紫渊的肩上轻摇,“臣妾没有~!”底气不足啊!紫渊好笑,这个珍珍连说谎都不会,自己真是娶对人了!拍了拍他的玉手,“好!好!不问了!大不了本王回去好好喂。”一边安慰着珍珍,另一边不老实地逗弄着球球。“王爷~!”在珍珍的害羞中,球球对着紫渊呲牙——什么嘛!主人不抱自己,却抱着一个女人。紫渊继续撩着球球,“你的宠物狗吃醋了哦!”“呵呵!”珍珍破涕而笑,随即将球球抱在怀中抚摸着。“汪!汪!汪!”要不怎么说这狗仗人势呢!球球在美男怀中狂吠,紫渊象征性一巴掌挥过,吓得小狗将头缩进了珍珍的胳膊中。珍珍抿嘴一笑,想不到表面冷酷的王爷会和狗狗叫劲! 红叶眼看着主子搂着珍妃快进了园子,“王爷!青雨回来了,书房候着呢!您看……?”紫渊摆了摆手,“让他候着。”珍妃站定转身,“王爷有事先去忙吧!臣妾自己回去。”紫渊摸着他的玉手,“那好!我一会儿过来看你,你也休息一下。”珍妃乖巧地点头称是,紫渊让红叶回去看看染儿,取笑着,“好久不见,会想的!”话虽是对红叶说的,但紫渊特别留意到珍珍眼神中的渴望。当下心中暗自想:有机会把人还给他! 刚踏到书房门口,下人来报说珍妃晕倒了!两人又急急的赶了回去,找来了御医,经诊治御医面露喜色,“恭喜王爷!王妃有喜了!”紫渊一愣,什么?升级啦!红叶将御医送走,紫渊正抱着珍珍的手憧憬未来……。 晚饭后,宫内传信宣紫渊进宫。紫渊进宫见了皇姐,“这么急找我进宫,什么事儿啊?明儿说不成啊?”紫睿没接话,“跟我来。”说着将小妹领进了一个暗室,命紫渊同自己一同跪在先帝牌位前,“我听御医说,成珍珍怀孕了!”紫渊纳闷,这怀孕了用这么大动干戈的吗?“是啊!你可别告诉我,这孩子不是我的。”紫睿白了小妹一眼,“是你的,也是我的。”什么?怎么个事?!继续说道:“记得刚入师门时,师父曾经说过,要练就过人的本领就要付出非比常人的代价。我答应了,后来我练就了读心术,师父用法术收了我生育的能力。”话到此,紫睿叹了一口气,“如果成珍珍一举得女,皇姐希望你能将她送入宫中抚养。我知道从小到大只要皇姐要你做的事,你都会尽力。……小妹,可愿意?”听到这里,紫渊顿感无语:怪不得这两天眼皮就不是好跳!脑子里很乱,很多人很多事一幕幕地闪现。对上姐姐那种期待的眼神,鬼使神差般地答应了!那夜紫渊不知是如何回家的,刚进府门一束红色的身影飘至眼前,“属下见过主上。”定睛一看:范狐!这才想起来,青雨还留着书房呢!“堂主来了!去书房吧!” 第五十四章 事端 几人先后进入书房,青雨直挺挺地跪在地上。见主子回来了,赶忙打招呼,“下奴见过主子。”紫渊一摆手将他扶起,“辛苦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禀主上,属下奉命跟踪柳棉。不想被发现,柳棉一路逃到江澜国境内。不过他的另一个身份被属下查处,他就是江澜国散王——元览。”什么?这怎么可能?!元览不是终日流连着风月吗?怎么会跑到我国境内,还入教做侍卫?“给我查!全教彻底的查!”紫渊大怒,“派人灭口。不管他去了哪儿,都给我宰了!”范狐插嘴,“禀主上!柳棉是元览的事……教中早有备案!”此言一出,屋内人均大惊,“什么?”范狐一跪,“其实教尊修炼的第十九层分前后两层,第一层就是圆润地狱之火,第二层是过美男关。俗话说,美男关,英雄冢!这么做是为了防主上沉迷于温柔乡中无法自拔。”范狐偷瞧了紫渊一眼,“十年前,元览奉命潜伏在我教内,偷取情报时被发现。于是,右护法便决定将计就计,将他留下。而他传回去的情报也是经过我们精心处理过的,……见他相貌姣好不像浪费,所以属下自作主张将他安排给主上做了侍卫”“不想,他刚到我身边我就怀疑他,并派人跟踪他使他暴露行藏而回国。那么,本王可是通过此关呢?范堂主?”紫渊不温不火地接着说。范狐连忙点头,“过关!过关!教尊全部修行结束了!”说着擦了擦冷汗,紫渊冷哼一声,“这么大的事,别跟我说是你一个人的主意。”“是我!不!是属下一个人做的,不关白大人的事!”范狐连忙否认,紫渊无辜地摊开手,“我没说是白羽做的,你紧张什么?”此地无银!正在两人焦灼时,门外侍卫来报,“禀主上,指挥使珑旭求见。”紫渊一摆手,“让她进来。”范狐和青雨立于一侧。 “见过主上!边关来报,最近常有匪徒肆意胡为,抢劫过往商队,我国商业损失不小。”珑旭边说边将情报呈给紫渊,紫渊一听蹭一下站起身,“你去告诉红月,老娘最近没空找她玩儿。等朝中事稳定稳定再说吧!”珑旭无奈解释道:“主上!不是红月她们搞出来的,是真的有匪徒。”紫渊想了片刻,“命血坛沿途保护过往商队,但不要斩杀殆尽。本王留着她们还有用呢!至于开战嘛,我相信不会太久的。哼哼!”“行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是”众人退下。 见大家都出去了,青雨攀在紫渊的膝盖上,“主子不必烦忧!这天下都是主子的,主子想什么时候抓他都可以,元览跑不出你的手心的。”紫渊一乐:“知道的还不少嘛!”说着一把揽过他的腰,手不老实的撕扯着他的衣服,“让我检查检查,这几个月变大了没有?哈哈~”青雨躲得似真似假,“主子好坏~!” 下了朝,紫渊马不停蹄地来到后院看珍珍,陪他逛花园。两人正说笑着,怜儿迎面跑过来一头扎向紫渊,“邪雅!干嘛不理人家?”就两天没去看他就忍不住了!真不是贤惠的那种!紫渊将他拉出来,“别闹!还有人在呢!羞不羞!”怜儿不依,“我不!他凭什么霸着你!不就是怀孕了吗?谁不会生啊!那个……邪雅!明天,哦!不!今晚你也给我一个宝宝。切~!谁怕谁啊!”说着朝珍珍飞个白眼,珍珍见状抚了抚身子,“臣妾觉得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紫渊赶忙答应,“来人!送珍妃回去,小心伺候着。”珍珍请安告退。怜儿朝着珍珍的背影做鬼脸,“装蒜!”紫渊觉得好笑,“他怎么得罪你了?”怜儿不屑,“他敢?就是看不惯他那副大家闺秀的架子。”紫渊摇摇头,“行!等他生完孩子,让他到街上做两天乞丐给你消气,好不好?”怜儿扑哧一笑,“讨厌!你才不舍得呢!” 两人一起回到掌珠阁,这里是紫渊特意为云怜儿建造的,取意掌上明珠。坐在窗边搂着怜儿看着窗外繁星点点,怜儿鲜有的安静,“邪雅!你老实告诉我,你喜欢我哪里?”紫渊闭目,“任性、胡为、撒娇、霸道、贪吃和小气。”怜儿扒开紫渊的眼睛,装凶:“我哪有这么多缺点?”紫渊笑笑:“情人眼里出西施!”怜儿不爽,“那~珍妃呢!你喜欢他什么?”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什么都比!“你们都是我的王妃,你没事挑个小刺,我没意见!不过,别太过分。人家都示弱了,你还呲牙!”紫渊拍了拍他的头,怜儿揉着头,“我哪有!”好声好气地哄着他:“不管以后主夫是哪个,我保证你都是那个最受宠的!”说着亲了亲他,怜儿小脸通红,“那是!玉哥哥说,世上最强的女人在宠我!”说着骄傲的一昂头,好看的笑容映在脸上。在紫渊怀中找个最舒服的位子,“邪雅!去看看玉哥哥吧!他很想你!”“他同你说的?”紫渊拍着他,“没有!是我看到的,他每天晚上都抱着你的披风睡,有时还偷偷落泪呢!”怜儿数着星星蹦豆般地说着话,“好!等你睡了,我去看他。”紫渊点头说,“对了!我还有事没做呢!”怜儿从紫渊怀中弹起身,“你快走!你快走!”说着就将紫渊往外赶,“要干什么坏事?清场啊!”紫渊无语,怜儿辩解:“我没有!那晚!就是你想杀苏韵儿那夜,我把他带到密室中。每天必须打他一次,让他偿还我多年来的痛苦。今天还没打呢!”紫渊一撸袖子,“他还没死呢?!那正好我帮你结果了他。”怜儿一下拦住紫渊去路,“不行!他死了,我就没有玩具了。”紫渊铁心不走,“那我观战行吗?”怜儿虎着脸,“不行!他光光的,你不许看!走啦!走啦!” 看着紧闭的房门,被人赶出来的滋味真不好受!护食!紫渊给怜儿的终极评价,“哎!找我的男人去。” 来到蓝恬斋抬眼望去,淡淡的月光照在一抹幽蓝上,窗下的人儿双臂环膝静坐在榻边,本想敲门示意又怕扰了这月下仙子,蓝玉转头回望,那不正是他天天念的人嘛!顿时嘴角上勾,不是的!那是幻影!紫渊见玉儿一笑,“我的乖玉儿!怎么不叫人啊!”走至榻前,亲了亲光洁细腻的额头,等待他回答。蓝玉一下反应过来,不是幻影!“奴~无礼!见过主上!”说着赶忙行礼,紫渊忙拦下,“好啦!你这大夏天的抱着一件大髦不热啊!”说着将衣服卷卷丢在一旁,蓝玉点了点头,“热!但是它有主人的气息。”声音很小,底气有些不足似乎还在窥探着主人的气息。紫渊一勾他的下巴,眼睛红红的,“我知道,这些天忙着其他的事,冷落了你!可是怪我?”小脑瓜使劲的摇,“没有~奴没有!就是~”帮他擦把眼泪,“就是怎样?”蓝玉吸了吸鼻子,“就是想您了!”说完马上低头,紫渊诧异:“玉儿!你发烧啦?”蓝玉猛抬头,“没有啊!”成功看到玉儿红红的脸,“还说没有,脸都红了!”蓝玉眨眨眼,立即明白上当了,将头扎进被子里任凭紫渊怎么都拉不出来。紫渊觉得好笑,“学鸵鸟啊!顾头不顾腚的!”连同丝被一同抱起回到床上,等着鸵鸟自己出来,蓝玉偷偷看了一眼,“主上盯着人家干嘛?”蹬下鞋子,“好久没看到鸵鸟了,欣赏欣赏!”蓝玉坐起身子,放弃做鸵鸟。紫渊瞄了瞄地上的大髦,“我听说,我的玉儿蜕皮了,不知这皮肤是不是又细滑了呢!让我看看!”蓝玉一躲接着抗议到,“主上讨厌!”紫渊不置可否,“这个词怜儿说过了!你换一个。”继续扑着床上不老实的小鬼,将他抓到手,蓝玉插个空,“奴还没沐浴净身呢!”将他压着床上,“完事后一起洗鸳鸯浴~” 春宵帐暖,月亮姐姐躲到了树枝后面。 第五十五章 人贩子 眼看着夏季快要过去了,后院在紫渊的安抚下还算安静。珍儿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孕吐也越发严重。以前拿一些酸梅还算能挺过去,现在是吃什么吐什么!御医们都束手无策,为了下一代,紫渊是上得庙堂下得厨房,幸亏棋高一招准备了食材。忙到晚餐时候,紫渊身带大号围裙端着餐盘来到清逸苑。 一进门就看见珍儿正呕心呕肺地吐着刚刚喝下去的安胎药,原本红润的小脸变得惨白。身边的小厮还卖力地劝着,“王妃!再喝一些吧!为了小王爷就忍忍吧!”珍儿将头从痰盂中拔出来,刚接过药碗就被紫渊一把夺下,“喝什么喝!腹中没食儿,喝什么不吐啊!”孕夫的情绪本来就不稳,被紫渊一喝斥,珍儿的眼泪如珠线般落下,“王爷息怒!臣妾无用!对~不起!”本来是好意,但态度可不怎么好。坐在床边将珍儿揽入怀中,“没说你!别激动!哭也是体力活儿,一天没吃东西了,身体撑不住的。”安抚了珍儿,转过头怒斥小厮们,“一群废物,就是这么伺候王妃的?来人!把他们都拉出去斩了。”不待侍卫冲进来,珍儿出声阻止,“求您~别这样!就当是为了宝宝积德,行吗?”不忍心逆他的心,紫渊一挥手,“都滚!”“是!”小厮们个个被吓得抖成筛子。 见闲杂人等都出去了,紫渊接下围裙将珍儿扶正靠坐在床头上,“知道你最近胃口不好,今天我下厨给你做份儿小灶,珍儿能不能赏个面子尝尝?”看了看托盘中的饭菜,珍儿点了点头。夹了一筷子菜递到他唇边,红唇微起,小舌蠕动细细咀嚼着菜肴。突然眼光一亮,“王爷!这菜叫什么?很好吃!”紫渊开心一笑,“白菜,确切的说是腌渍过的白菜。我叫它酸菜。这道菜叫酸菜炒粉,名菜哦!喜欢吃就多出点儿。”说着为珍儿又多添了一些白饭,正在享受食物美味的珍儿没留意紫渊在盯着自己瞧,一抹嘴吃饱了时才发现餐盘上的东西都被自己风卷残云般的搞定了,于是歉意般地看着紫渊,“呃~!没给您留~”暗自一笑,紫渊放心般地叹息道:“还好!你吃饱了!要是连碗筷一同吃掉的话,本王就要考虑是否罚你钱了。”珍儿乖乖低着头,“您取笑我!”没什么诚意地摆手否认,“没有!珍儿喜欢吃,一会儿我教给大厨做。”伸伸腰,“想不想动?我陪你去花园走走,呼吸新鲜空气好不好!”珍儿点了点头,紫渊十分轻柔地为他搭上一件外衣搂着他大半个身子,缓慢地向花园走去。 孕夫走起路来非常的累,不一会儿就气喘嘘嘘了。“来!慢点!我们坐下歇会儿。”将珍儿小心地扶到石椅上坐好,“汪~汪~汪~!”脚下球球冲着自己咆哮,紫渊低头看了看它,“你几个意思?”珍儿娇声谴责,“球球!一边儿玩去!乖!”紫渊屈身去抓它,球球倔强地后退。收回落空的手,看着跑远了的小白影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天的饭菜都喂了它。”珍儿心虚一笑,“什么都瞒不过您!”紫渊宠爱地摸着珍儿的手,“好好养身子!将来咱生十个八个的。”珍儿难为情扭过脸,“又不是猪!” 红叶吃过饭在府内横晃。见紫渊在一溜烟地来到面前请安,紫渊示意她坐,“你来的正好!那个……染儿现在怎样了?”话间用余光观察到珍儿关切的眼神。红叶纳闷,“哪个染儿?谁啊?”紫渊无语,指了指珍儿,“他的!你不用了,明天就还回来。”红叶立即起身,“我现在去后园把人领回来,别再让哪个酒鬼卖了换酒钱可糟了!”珍儿立即答话:“那……劳烦管家大人了!”红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紫渊一扭身走了。珍儿的眼神一直跟着红叶的背影直到看不到,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抬头看看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珍儿顺从地点头。 回到清逸苑,珍儿忧心地道:“您说,染儿会被卖吗?”紫渊笑笑,“她就是顺嘴胡说给你听的!找不到染儿,我把她卖喽!”一句似真似假的话,哄得珍儿开心的很。待他睡熟后,掩下被角紫渊轻身离去。途经蓝恬斋时听见两个熟悉的声音在议论自己,于是翻窗而入。见蓝玉和青雨围桌而坐,两人将下巴枕在手臂上,专注地谈心丝毫没有察觉紫渊落座在两人中间。蓝玉好奇地看着青雨,“你是怎么到主上身边来的?”青雨笑笑:“我师父不甘心你们都能留在主上身边,便于白大人打赌说,如果我也能留在这里白大人就得娶他。”蓝玉吃惊:“那……白大人同意了吗?”青雨点了点头,“你就同意来了?你有没有想过这是在利用主上?”青雨痛楚闭了下眼睛,“我不同意又怎样?你我都是从那里出来的,反抗有用吗?在我五岁那年我就见过主上,在第九层熔浆边,是她救了我。那时我就发誓要争取留在她的身边,做她的人。可是,谁知道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到来的!别说是主上了,就是我也会介意啊!”蓝玉同情他,“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主上招认啊?主上知道了,怕是不会对你真心啊!”一句话正中青雨的心坎儿里,一滴清泪潸然而下,“我懂!其实第一次见主上时,我就想说了!但是~我怕!怕坏了师父的事儿,更怕她赶我走!直到现在还是很矛盾,不知道该怎么办~!”说着将头扭向一旁,紫渊掏出手帕为他拭去泪水,“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何不一试?”“对啊!哪天主上高兴时,你就说!”蓝玉赞同着。呃~不对!这时两人几乎同时发现第三个人的存在。“啊~啊~!主上~!您听到多少?”蓝玉小心翼翼地打探着军情,“那……哪部分是不应该我听的?”紫渊不动声色地反问着,蓝玉起身跪地,“宠儿放肆!”紫渊没理他,看向已经完全傻掉的青雨,“原来你就是那个撕坏修炼士衣服的捣蛋鬼!”青雨木讷地点头。紫渊用手掌轻拍他的脸让他回魂儿,“门外等我,一会儿跟你算账。”青雨起身行礼依言退出。 用手指捏住蓝玉滑润的下巴,“这么重要的情报都被你打探出来了,想要什么奖赏?”玉儿惊恐地看着紫渊,就凭刚才那句没规矩的话,要是在平时早就一巴掌扇过来了,可是主上却没有,不会是~?不会的!“奴~不敢!请您责罚!”您罚吧!罚吧!只要您消气就好!“那不行!我向来赏罚分明,想要什么?说!”说着撤回手指,拎起茶壶到了两杯水递给玉儿一杯,“想好了吗?”蓝玉轻摇头,“全听主上的!”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逗笑了紫渊。“行了!起来吧!”说着将蓝玉抱着怀里,“我有事要你去做!”见主子没想追究,蓝玉轻轻靠在她怀中,“主子吩咐!”吩咐什么?是拜托!扬头将茶水一饮而下,“边境很乱,战事一触即发。过不了几天,我将亲帅十万大军赴晋城。家里的人都由你看管,尤其是怜儿不要让他总去找珍妃的麻烦。还有……还有一件事得由你亲自督办。”紫渊低头查看怀中一动不动的人儿,发现他正等待下文。“再有一个月,珍妃就生了!我已经安排好了产夫,接生时不要让珍妃贴身的人靠近。还有如果生的是女孩,就告知所有人胎儿难产死亡。然后就由你送进皇宫交给宝贵君;如果生的是男孩就留在府中,明白了吗?”蓝玉惊愕地听着紫渊这番话,“您~?”紫渊苦笑:“可怨我让你去做这缺德事?”蓝玉点头又摇头,“若非得已,谁愿意骨肉分离?主上是有苦衷的,您不说,奴不问!请主上放心,奴一定完成任务!”抱起他来到床上,一挥手放下幔帐。 第五十六章 恃强凌弱 龙腾虎跃迎新春 欢天喜地过大年 祝各位亲们新年快乐! “咣!”佩剑应声落地,紫渊收剑,“今天第几次了?”握着被振麻的虎口,青雨不服气地撅着嘴,“第五十一次!”紫渊坏笑:“规矩忘了?!”青雨瘪瘪嘴,仰天大叫:“我是小偷!”受不了了!紫渊双臂环胸,憋笑不已。回想,紫渊救下青雨后就上第十层修炼了。一次趁紫渊不在时,青雨溜进了紫渊的书房顺手拿走了一块红红的石头。紫渊回来后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也没声张,直到在青雨身上发现才知道是被这小鬼顺手牵羊了。至此以后两人比武,青雨赢了石头归他,输了就要承认是小偷。很可惜,他一次都没赢过。 紫渊为他捡起剑,“既然你喜欢,那块鸡血石就送给你了!”青雨接过剑,惊愕道:“它是鸡血石!”紫渊无语,“不是吧!我以为你识货才拿走的,原来你……!”青雨抱着紫渊的手臂摇,“您相信我,我真的不是看它名贵才拿的。我只是觉得红红的挺好看的,就拿走了。”晕!好晕!“别摇!别摇!知道!知道!我们青雨不贪财的!” “咣”一声由假山那侧传来,两人应声分开靠近假山透过孔隙看着对面的情况。“你干什么?”染儿指责问着打翻燕窝的人。怜儿用手勾着秀发,“不干什么啊!找你麻烦啊!”没见过把找茬说的这么直接的人!“你”染儿气结,“这是我家主子的甜品,你凭什么打翻?”怜儿好笑地耸耸肩,“有邪雅的宠爱他还喝甜品啊?”此时,蓝玉飞身赶到案发地。不用看就知道是谁起的事儿,“怜儿!一眼照顾不到你就捣乱!”语气中虽有斥责之意,但多得是温柔。染儿心疼地看着地上的燕窝,“真可惜!公子一定会嫌浪费了东西!”怜儿一挺身,“嫌浪费你捡起来接着用啊!切!他多节省啊!连一个后院刷粪桶的小厮都能捡回来接着用。”蓝玉喝斥:“怜儿闭嘴!”回头看着染儿红着眼圈,泪珠在眼睛里打转,“好了好了!你再去厨房取一碗,回去别和成王妃说。乖!快去吧!”安抚染儿离开,回身看着罪魁祸首,“有完没完了?不就是主上宠幸他在前,你嫉妒对吗?至于处处找人家的麻烦?!”紫渊从假山后走出,看了看两人一转身走了。怜儿一惊赶紧快步在后面追,不想紫渊越走越快,似乎要把他甩掉。心中着急,慌不择路,“哎呀!”怜儿痛呼,紫渊听到声音瞬间赶到,“怎么了?”怜儿皱眉,“痛!”将他抱住关切地问:“哪里痛?”抓着紫渊的衣襟,“脚痛!扭到了!”抱起他快步回到掌珠阁,为他脱下袜子,脚踝已有些红肿,探了探,原来是脱臼。“怜儿!你看那是什么?”顺着紫渊的手指怜儿望去,与此同时,紫渊一用力将踝骨送回原位。“啊~!”怜儿捶打着紫渊,“痛哎!”将他放好,抚平衣摆坐下。“活该!”紫渊冷冷地丢出一句,怜儿纳闷地看着她。“谁让你无缘无故打翻人家东西!”含笑看着他,怜儿心虚般地躲闪着紫渊的目光,“你全看见啦!”紫渊用力拍下他的额头,“他马上生了!要是因为你害他流产,你的罪过就大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婴灵就爬上你的床啃你的脚趾甲。”说着欺近身子,扮鬼扑向他。吓得怜儿哇哇大叫拉着被子,躲在床角。对于不听话的小孩子,吓吓就好!过一会儿,怜儿慢慢靠近紫渊,“那个……我听话!以后不找他麻烦了,你跟婴灵说说,别来找我!”紫渊忍着笑点头,“怜儿!朝廷派我出公差要离开三四个月,我带青雨走,留蓝玉陪你在家,回来给你带白城的松糕。”怜儿抗议,“真的?我也要去!”拍下他的小手,“去什么去!老娘上阵杀敌,你也去?”怜儿缩了缩头,“不去!你早去早回,等你哦!”紫渊了解地说道:“是松糕早点回来吧!”怜儿转着眼珠,挽着头发转移注意力。 原定五日后,由紫渊为帅,成四方为将率十万大军远赴边境保家卫国。谁知,紫渊先请密旨悄悄裹挟着碧霞公主带着红叶与青雨三人快马连夜赶往晋城。 来到塞外,安排青雨去休息。紫渊带着红叶找个山头,挂上旗决定当几天土匪。用药物熏醒了碧霞公主后,指着对面的方向,“那里就是你霞侯国的地界了!你走吧!”长时间的休眠使碧霞公主只记得紫渊其他的事情都是记得模模糊糊的,“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会回去!”紫渊无比恶心地扮深情,“两国即将开战,你将置于何地?”碧霞公主苦求着:“不要打!你们要什么,我修书给父王让他全部答应你。好不好?”紫渊耐心地解释:“就算是我答应,臣民也不会答应。回去吧!”碧霞公主动情泪流,“把我留下,你可以把我当作人质的。”一刻间,紫渊觉得自己有些缺德竟然用情谋事。最后邪恶占据上风,“你真的要留下吗?”碧霞坚定地说,“是!我要留下!就算亡国灭种也不惜!”紫渊开始同情汝庆竟然生出这样败家的女儿!“我没办法照顾你啊!这样吧!你回去做我的内应。”紫渊盯着她说,“内应?”碧霞公主似懂非懂地问着,“对!内应。除非你想让我死在金朗的刀下!”紫渊编着瞎话,碧霞狂点头,“我做内应!”“那……你给金朗写一封信,我派人送去。就写要他明日一人带着赎金来。”紫渊展开计划,碧霞按着吩咐做,“赎金写多少?”紫渊笑笑:“你觉得你自己值多少,就写多少。” 次日一骑骏马停在山下,金朗如约来到预定地点。红叶痞气地坐在虎皮椅上,“来者何人啊?”“在下金朗。”说着抬起脚勾出两侧的板凳坐在厅中央,红叶恍然大悟般地,“快!来人上茶!”下人端上一大碗开水,“敝人这里穷啊!大将军将就喝吧!”不见金朗有动作,“怎么?怕我下毒啊?”金朗冷哼一声,端起碗一饮而尽。“赎金我带来了,放人吧!”红叶抬眼瞧瞧金朗手指中捏着的银票,“别急啊!我一山野莽妇怎知这银票是真是假?”金朗一瞪眼,“你想怎样?”红叶摆摆手,“将军别生气!我让下人引你去见你家公主,我找人验真伪。如何?”金朗笑笑将银票放在桌上,起身随下人离开。 金朗随下人来到后山,停在一座竹楼的前方。金朗随口说:“想不到这荒蛮之地,竟有如此清雅的地方。”下人小声道:“公主身体不适,我们老大让她在这里修养。”不待金朗接话,下人便匆匆离去。金朗见到碧霞公主时,才知道是怎样个不适法儿!紫渊挑起碧霞公主的生理欲望后将她扔在床上,又在金朗的茶里下了蛊虫。此时碧霞公主已被欲望包围,金朗看着垂涎已久的女人正等待他去抚慰,脱下衣服便急急的上了床,早将那君臣之礼弃于九霄云外了。 大约一个时辰,待两人都清醒后。欣赏完A片,紫渊伙同红叶推门而入,空气里弥漫着鱼水之欢特有的气息。金朗将被子盖在碧霞的身上,“你们究竟是何人?”紫渊笑笑:“将军如果办完事,在下愿与将军一叙。”说完转身离去,金朗胡乱套上衣服跟着出来。紫渊坐在石桌旁对着他做一个请的动作,金朗强压满腔怒火撩袍而坐,一双虎目直瞪对面该死的女人。此时紫渊正悠闲地用高山上采来的甘露冲泡茶叶,倒了两杯递给金朗一杯,“将军请喝杯茶消消火。”说着随手将银票还给了他,金朗冷眼一扫,“你究竟是何人?将本将骗于此地是何用意?”紫渊闻言扑哧一笑:“‘骗’字用得不好!赎金我还你了,这美人您享用了,这何来骗啊?!应该是‘邀’!”紫渊一抖衣摆立于山顶处,“在这青山绿水间,洗洗尘世浮华不好吗?”说着暧昧地回望身后杀气腾腾的金朗。此时金朗咬紧后槽牙,脸部肌肉紧绷更显刚毅的外表,“不知你紫纱国人打的是那般算盘?”这个将军果然同情报中描述那样一点就透!将杯子放在桌上,“既然将军开门见山,在下也不绕弯子了。请将军来只为一件事,就是”“等等!”金朗及时插话,“如果要本将当卖国贼,那不如现在将我杀了!”真没家教!竟然打断我的话?!紫渊不悦地撇撇嘴,“这可由不得将军!能威胁本王的人还没出生呢!”金朗一愣:“本王?你是~摄政王紫渊!”话音一到佩刀出鞘,钢刀横扫至紫渊面门。刀风扫起刘海,紫渊一笑后,金朗突然单膝跪地用刀尖顶地,脸色发青双手颤抖,瞬时间的疼痛直达头骨,仿佛有数万只蚂蚁啃咬着头皮。“啊~啊~!”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惊飞了树上的乌鸦。 第五十七章 诱惑 正当金朗无法自拔时,紫渊用手掌摸了一下他的头顶,疼痛感瞬即消失无踪。待金朗再次抬头时,已被折磨至满头冷汗。紫渊自顾自饮,“将军这是何必呢?本王这是跟你谈笔生意,于你于我都有利,将军还是坐下来慢慢聊吧!”不知几时中了人家的招儿已任人鱼肉,哎!待金朗坐定后,紫渊悠悠道来:“至从汝庆上位以后,我们与贵国边境之间麻烦就不断。这汝庆毫无帝德可言,不仅骄奢淫逸,还将百姓搞得民不聊生。最近又是抢劫我国商队,我主战意已决。为避免无辜百姓遭殃,特请将军为我让开一条路。”金朗手扶胸口,为什么每当想反抗时身体就不听使唤呢?“你……你想让我当卖国贼~你做梦!食君禄,担军忧。是每个做臣子的责任,想我金家世代忠良,怎能卖主求荣?!紫渊!你打错算盘了!”这么倔强的人,紫渊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没关系,人嘛!都有弱点!“金家世代忠良,皆为守城大将为霞侯国捍卫起一道铜墙铁壁,着实让人佩服!然而这国主可值得三万金家军为他舍命流血?当边关将士勒紧裤带节衣缩食时,你们的国主正在忙着剥削压迫你们的父母,建造豪华的宫殿为的是压在你们的妻妹身上醉生梦死。……据我所知,将军的大哥就死于那昏君的刀下。莫须有的罪名!”紫渊死死盯着金朗的脸,不想错过每一个表情,看着他双手紧握关节已经发白,看来,这番话他听进去了!“你可知碧霞公主两年前为何出使江澜国,最后又在我境内消失?”金朗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接到朝廷密旨,寻找公主。”紫渊点点头,“你们的国库两年前就已经空了!汝庆派碧霞密往江澜国,意在勾引国主元倾促使两国联姻,既能得到一大笔聘礼,又能得到他国援助。何乐而不为啊?”金朗拼命摇头:“不可能!这不可能!你骗我!”紫渊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什么不可能!一个国主不可能穷到卖女儿的地步,还是一个父亲为了荣华富贵而不知廉耻?!碧霞已在逼迫下,与元倾有了肌肤之亲,只要让她回去,汝庆就会将她远嫁,到时将军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青梅竹马!都是过眼云烟!”一剂猛药下去,金朗噌地一下站起身,“不会!我不会让她离开我!”紫渊心中暗叫成了,“那……将军要怎样做呢?”金朗毫不犹豫地说:“王爷打算如何?本将听你的!”果然是莽夫!紫渊伸手示意他坐下,“最近暴民起义不断,只要将军专心镇压国内,将金家军全部调走皆可。金家世代忠良,本王不会让你们来承担这叛国的罪名。”金朗帅气一甩头,“多谢王爷考虑周全!那……我跟公主的事?”紫渊大笑:“将军多虑了!碧霞公主现在你就可带走,只要拿下城池,你们的事儿不就好说了吗?”得到允诺,金朗一抱拳:“末将谢过王爷!末将一定为王爷效犬马之劳。”紫渊一摆手,红叶带着已穿戴整齐的碧霞公主来至面前。碧霞羞羞答答地蹭到金朗身后,朝着紫渊抛媚眼。金朗抱着碧霞公主,“末将就此告辞!只等王爷大军进城。”紫渊点头不语,目送两骑快马下山离去。 紫渊轻叹一口气,这出戏总算唱完了!与红叶两人四目相对,均脸色一沉。紫渊一声厉喝:“出来!”扑通一声,身后人双膝跪地。紫渊转身质问:“你可知错?”青雨小声回道:“属下……属下知罪!”一听语气,紫渊更生气,“你还委屈?!你差点坏了我的事!短短一个时辰竟然释放出两次杀气,你以为一个征战数年的将军,人家会察觉不出来?哼!……你是大神,我这庙小容不下你。滚蛋!”青雨一听蒙了,原来心中猜测的都是真的!她不要我了!做了几个月的下下奴,要不是左护法强压住自己早被召回销毁了!不!不可以这样!下定决心后,向前膝行两步诚恳认错:“奴错了!请您责罚!别送奴回去!求求您!”紫渊连看都没看他,转过身问红叶:“月坛那边怎样了?”红叶一拱手,“都按照您的吩咐安排的!调回逍遥和蓝风,由一寸金和金不换两人上任护使。蓝风这两日即可回到王府,逍遥继续留在逍遥山庄做庄主。”紫渊点头:“大军还有五六天就能到了,我们先回教中,至于这里的土匪摊儿就撤了吧!”红叶领命,“属下明白!不过……”红叶不敢继续,抬眼观察一下紫渊的脸色。“说!”紫渊示意到,红叶思考片刻,“属下多嘴!这~青雨跟着主人小半年的时间,主人也没给他什么职位。现在离教中越来越近了,想是害怕才乱了阵脚,还请主上三思!”紫渊轻笑:“难得啊!我们的红大人还能给人求情!我先回教,你善后。”“是!”红叶抱拳领命。紫渊三步并两步从地上一把抓起青雨,扔到马背上翻身上马直奔天纶山。 回到教中 紫渊直接来到第十九层修炼室,推开石门来到温泉房。不待青雨分清方向,只见紫渊双臂打开,“还不过来给我宽衣!”言语中的火药味儿不容怠慢,青雨赶忙爬至主人脚下,颤抖的手指试图解开衣扣,不想越是着急越是打不开,急得他大滴泪珠刷刷而落。紫渊一把夺过被拽松的衣扣,从新系好。托起他的下巴,熟悉的面庞已被泪水冲刷得模糊起来,轻叹:“又不是第一次侍候,就这么不情愿?!我不想强迫你,我出去给你换个人进来。”说着抬腿就向外走,青雨一把抱住紫渊,将小脸在她的腿上蹭。伴带着撒娇的语气,“主人息怒啊!奴知错了!这里心狠手毒的女人有都是,她们可不会想主人那样疼惜奴儿。奴怕!留下来好吗?!”他每蹭一下,紫渊就觉得自己的气势少一分。硬了硬语调,“跪好!”青雨立即放手,摆正了姿势。腿重获自由,紫渊大步离开去找范狐算帐。 第五十八章 一箭双雕 出了门,立即吩咐侍者召白羽和范狐来。自己则是快步来到中庭,亲自挑了十名年纪青涩,貌美如花的小塔等着她们前来。大约一刻钟,两人一前一后赶来。“见过主上。”两人一同问安,紫渊流氓地坐在上座,“过不了几天就要打仗了,本尊想把右护法的喜事办了。”说着用眼光看了看低头羞涩的范狐,“这么多年,白大人为教中事务忙里忙外,劳苦功高。”白羽不安地查看主上的表情,她可不认为主上会突然这么好心!刚想进言却被紫渊举手示意驳回。“白家人丁不旺啊!所以,我决定今天赏赐十名少年给护法做填房,开枝散叶。”此言一出,范狐几乎瘫软在地。白羽一时慌乱,“主上不可!这……这不合规矩。他们都是为您准备的,从没有赏赐给下属的先例。”紫渊确定地说:“凡事都有第一次,我就是规矩。等我哪天得空了,就把那规矩彻底翻新。”噗嗤!门外一声轻笑打断主仆这番辩论。紫渊探头一望,原来是红叶扫尾回来在外面听墙角。见紫渊朝她摆摆手,红叶摇着头离去。谁不知道,规宠堂的堂主爱慕右护法多年就是苦于没有机会。这下,主上乱点鸳鸯谱等于彻底掐了范狐的念想。 见此情景,白羽一时接不上来,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紫渊。范狐跪直身子,呜咽地说:“请主上将属下也赐给护法大人做填房。”紫渊坚定地否决:“不行!我叫你来是和我一同做今天的主婚人。”范狐一听放声大哭:“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您要这样对待我?”转头对着白羽,“师姐!你为什么不说话?你说过会娶我的。你说过的……”白羽为难地看着他,“别在主人面前放肆!”紫渊看着两人的苦情戏,“做错什么,还得我给你提醒吗?”咬牙切齿地继续说:“人里人外地好像侍奉主子像是那么回事儿,背地里把主子都给押出去做了赌注。哼!在你眼里,我和赌桌上的牌九有什么分别?”说到激动处,紫渊将面前所有的摆件都扫到两人面前。两人均低头认罪,范狐跪在破碎的瓷片上向前膝行几步,“属下知错!属下愿承担一切后果,请主上许属下嫁予大人。哪怕只有一天也好!”看着范狐膝下的瓷片已被染成血红色,白羽心痛地闭上眼睛。这一切都被紫渊看在眼里,“你休想!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有我在一天,你别想跟她在一起!还有……十名少年太少,五十名马上就给我办。以后,你们天各一方。如果发现你跟她接触,发现一次,我就剁她一根手指。”范狐听完这番话,绝望地趴在地上无声地哭泣。 眼看形势一发不可收拾,红叶不经允许自行进入,“禀主上!人员都到齐了,您看什么时候去逍遥山庄?”觉得戏也演得差不多了,“我现在没空!等我得空了,给你安排一次隆重的婚礼。”拍了拍白羽的见肩膀,朝着红叶一招手,两人离去。 刚出门,红叶迫不及待地问:“主上!真的想拆散她们?”紫渊笑笑:“我没那么缺德!教训一下范狐,最重要是想让白羽联络到国师朱紫函。我想找他问清一件事,我又找不到他只能出此下策,逼他出来!”红叶不以为然:“还有我们找不到的人?您说!我给您找去!”紫渊摇摇头:“他可不是我想找就能找得到的!他要是知道白羽一下纳这么多妾,朱紫函一定会找我拼命的!我等着就是了!”红叶抖抖肩膀,“幸亏我夫君没得罪您!”紫渊错愕:“你屋里的那个?”红叶闭上嘴,这嗑儿没法聊了。紫渊理解地说:“别总藏着掖着的!有空放出来遛遛。憋坏了,怎么用呀?!”见红叶不还嘴,低头听训,又说:“都两三年了,要是实在喜欢,就娶他吧!”红叶吃惊地看着紫渊,“您……您同意我娶他?!这~这不和规矩!”紫渊乐了,“我什么时候说不同意了?这规矩都是人定的!”红叶乐的嘴合不上,“主子说行就行!谢主子!那……您看什么时候办?”性子还挺急!紫渊叹口气,“这仗打完了,就办。”红叶乐得屁颠屁颠的,“那~我现在就回去告诉他。”朝着她远去的背影喊:“晚上出教~” 一个人散步不知觉来到杏树下,抬头看去一颗颗金黄色硕大的杏子坠在枝头。于是吩咐下人取来一个小跨篓,轻身而上。不一会儿将竹篓装满,提着回到主院。推开房门,将竹篓放在桌边,一屁股坐在藤椅上。陷入思考中的紫渊,不知青雨什么时候蹭至脚下。当她回神时,低头一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期盼地望上来。“主上心情不好?”青雨小心地问着,不待紫渊回答,“奴儿打滚逗你开心!”说着就翻身要滚,紫渊一伸手将他整个人提起,抱在怀中略带责备地说:“不许这样作践自己!”青雨静静靠在她的胸脯上,紫渊将竹篓提至他眼前,“想要吗?”见他眼中放射出贪婪的光芒,紫渊已经知道答案了。“想要就亲我一下!”话音一落,温润的唇片轻吻紫渊的脸颊,紫渊转头拿杏掩饰脸红。用衣袖搓了搓递给他,青雨接过捧在手里抚摸。“怎么不吃?杏都快被你揉哭了!”紫渊调侃着,“这么大的杏,只能是门口那棵贡杏。是先皇见主子爱吃杏子,特意赐下御种种植的。”青雨轻轻述说着杏树的起源,“往年,就算是杏子熟透了掉下来,也没有人敢捡来吃。”又不是王母娘娘的蟠桃,吃个杏还这么多规矩。引起了紫渊一阵不满,不能表现太明显怕吓到刚刚哄好的青雨。“哦!这样啊!那~那我就封青雨为特使,专门为我解决这篓杏子。可愿意上任?”青雨噗哧一声笑,算是答应走马上任了。 第五十九章 中计 午后平静的阳光照射在窗棂上,紫渊摇着藤椅享受这难得的宁静。“把你的口水搽干净。”正在埋头苦吃的青雨好奇地眨眨眼,“主子!您没睡着呀!”紫渊闭着眼睛反问:“你身上有一只正在嗑东西的耗子,你能睡着啊?!”不否认主上的话,用袖子擦口水。小声抗议:“又骗人!哪里有口水!”紫渊睁开眼见已经见底儿的竹篓吓了一跳,这个吃法还得了!想起家里那个小鬼,紫渊不禁自嘲,这要是没有钱还真养不起这些贪吃鬼!“下去!走动走动!别想趴在我身上充当树懒。”紫渊开始赶人,“遵命!”青雨从她身上跳起,“奴儿出去玩会儿!回来侍候您!”紫渊忙挥手赶走这个臭屁的小鬼,回头不经意间发现桌上摆着三个杏核。四下看了看,又拎起竹篓瞧,当下明白青雨藏下的杏子这么急着去送给谁!哼!臭小子!软硬不吃,还敢和我动心眼儿?! 傍晚时分,红叶递过来一份晋升令要紫渊盖上印章。正在此时,青雨刚踏入门,眼眶红红的,不用猜都知道在谁哪里受了委屈。紫渊一把夺过,将晋升令丢至他脚下。“作废!留教内备用。”本来想给他的惊喜,现在想起下午的事情就觉得堵得慌。他别想看到好脸!青雨不明所以地看着脚边的纸片,红叶悄悄递给他一个连续的眼神后退至一旁。 捡起晋升令,青雨看到他梦寐以求的东西瞬间都不存在,急忙跪地求饶:“主子息怒!是奴不懂事……是奴的错……奴不敢求您饶恕,求您……求您重责……呜~呜……”急切的磕头声,听在耳里,疼在心尖。 怕自己把持不住,心软饶了他。紫渊一抖衣服,转身出了房。前脚刚出了房门,就听屋内一声闷响。红叶用脚卷起青雨踢到一边,“没见过你这么蠢的魅宠,半年都没个名分。到这个节骨眼上,还敢和主子耍心眼儿?!留不住主人的心,你还做什么男人?!就是做妓,都不点你!废物!”不知是不想起身,还是起不来,青雨卷曲着身子,在桌腿边一动不动,直到紫渊按捺不住回到他跟前。暗自叹一口气,真的狠不下心不管他。算了!就这样吧! 将他抱起来放到床上,才发现那张晋升令被死死地抱在他怀里。紫渊试着拽了拽,无意中勾起了他的衣袖,发现玉臂上竟是一道道青紫的檩子。“这是怎么弄的?”红叶不可能下这种手?!紫渊从怀中掏出一瓶创伤药,这时,青雨突然扑到她怀中放声大哭,“哇……呜……”惊得紫渊将一瓶药啪的扔在地上,摔个稀碎。直到青雨的声音变得呜咽才回神。“别~别哭了!不问了!不问了!”连声安慰着,试图减轻他的痛苦。将委屈懊悔一股脑地发泄出来,青雨好多了。“那个~你趴会儿。我去取些药。”紫渊惊魂未定地说。青雨摇头,“不痛!”起身将晋升令递到面前,用一种流浪狗的眼神看着紫渊,“主子!求您准了吧!”见他瘪着嘴,大有你敢不准,我就哭给你看的架势。紫渊接了过来,“先是利用我,然后跟我耍心眼,最后撺掇我的护法上演苦肉计。凭什么准你?”青雨眼睛一转,“您不准,我怎样待罪立功呢?”嘿!紫渊无语:这臭小子!算是吃定我了! 取来印章,盖在青雨的额头上,然后将晋升令递给红叶。“带着他一起交给白羽,算是正式入房。”红叶笑笑,抓起青雨就往外走。“别~别啊!”青雨朝着紫渊发嗲:“主子~!”紫渊挥手,红叶退下。青雨偷笑:“那我以后不洗脸了!谁要是欺负我,我就亮印!”挥手打上他的头,“美得你!”“呜~!”青雨咧着嘴,大呼。“该!”紫渊由衷地说出,“让你骗我!”青雨换个角度,再次扑上来,赖在紫渊怀里。“主子!抱!”紫渊象征性地做了个动作,“不抱!害不害臊?!”“不害臊!我现在是您的宠物,师父说了,宠物就应该和主子黏糊点儿。”青雨在一旁振振有词,时不时观察一下紫渊的脸色。“去~去~去!一刻钟收拾干净,去逍遥山庄。”将他从自己身上拉下来,“跟逍遥一个熊样儿!“紫渊整整衣服先出去了。 逍遥山庄 三人顺着密道到达山庄,紫渊吩咐红叶去安排议事事务。回头将一篮杏子递给青雨,“拿去!找逍遥你们分着吃。这里还有一瓶药,让他帮你涂。下次再让我看到带伤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青雨诺诺点头。 当紫渊赶到议事厅时,所有人都已到齐。见正主来了,大家纷纷起身行礼,“见过主上!”紫渊落座,一挥手,“免!”正色问道:“事情都办得怎么样了?”众人相互对视,红月上前一步抱拳道:“禀主上!大军于明日巳时到达边塞,粮草已按主上吩咐从其他三国筹集来,分别放于军中、太守府和天纶山。守边大将金朗已于今早将金家军调离至弩阳郡,属下已派人严密监视。”紫渊点点头,红月退回去。一寸金一步三摇地走上前,“禀主上!月坛已按照原计划明日全面抬高十倍物价并在半月后开粥厂广济百姓。”“还有,风俗普及三国问题上,除了西边的蜀峰国进展缓慢外其他一切正常。”金不换忙上前补充。紫渊挑了挑眉,不温不火地看了她一眼,“那就先挑快的干!明日进军霞侯,三天内到达弩阳郡。月坛派两名男宠安插到汝庆的身边,半月后,除了京都春漾城外,霞侯国所有地界都会掌握在我们手中。然后……哼哼!”说到这,紫渊大手一挥,“散会!明天我要见到成效。” 第六十章 发动战争 紫渊提刀一身虎头金甲单骑立于容道上,这是通往大营的必经之路。成四方老远就看到了,成武催马上前,“末将见过元帅!”紫渊一抬手,与大军一同进入边关大营。安顿好将士后,三人一同进入大帐内,守关的诸位将领早已等候在此。十几人一通寒暄后,成四方躬身一抱拳,“禀元帅!兵贵神速,末将以为午时屯兵在虎门关逼他们交出商队。如果他们不答应,我方就开战。这次,我们是正义之战,量其他两国也说不出什么。”汗!正义之战?!紫渊点点头,“一会儿,由我带领诸位将领在虎门关与他们交涉。成老将军和成武各带两万人马,从两翼包抄过去阻隔他们一切的消息传送,抓到的俘虏一律格杀勿论。就是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过去!能做到吗?”两人领命,成武上前,“如遇百姓逃难,怎么办?”紫渊眼中蒙上杀气,“除十岁以下男孩子外,其余人等~杀!”“末将明白!”两人领命退出去。 午时一刻,紫渊屯兵于虎门关下。一参将上前叫阵:“叫你们将军出来!”不一会儿,一个黑团滚了出来高声叫嚷:“城下何人?”参将回骂:“你是瞎子吗?没看到大旗上写的国姓吗?交出扣留商队,饶你不死!”黑团儿跳脚,“老子这没有什么商队!今早都跑回去了!别TMD在这无事生非!”紫渊心里清楚,所谓被扣留的商队都是血坛的人假扮的。正义之战更是无稽之谈。正在这时,城楼上一个小兵跑到黑团耳边嘀咕,紫渊用内力探得:城内百姓暴乱抢官粮。便知金不换那里得手了!突然一个烟花飞上天,绽开点点火星。阴暗的天空,格外显眼。接到信号,紫渊一挥手:“杀!”瞬时间,五万大军奔向侯关…… 在紫渊的带领下,大军在申时前后占领了侯关。侯关一失守,至弩阳郡之前的五座城池犹如探囊取物。昨日的泱泱大国在汝庆的荒淫下,早已变为朽木。短短四天时间,紫渊已然坐在弩阳郡的郡主府内办公了。指着汝庆派人送来的停战协议,“各位有何看法?说说!” “末将以为此乃昏君的缓兵之计。不可信!”“经下属探听,昏君有意联络其他两国搬救兵。”“末将以为……”“末将认同!”“末将认同!”“末将认同!” 待众将士回神偷看紫渊时,紫渊无奈地摇着头,“问你们个意见,瞧瞧你们七嘴八舌的!知道的是,军中议事;不知道的还以为,开茶话会呢!……本王决定了!休战!把那个使者给我找来。”“元帅三思啊!”所有人再次恳求,“来人!带使者上来!”紫渊直接朝帐外吩咐着。众人见劝谏无用,只得退至两旁。 不一会儿,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杂家拜见元帅!”紫渊强忍恶寒,“来者何人?”来人抬头,朝着紫渊抛个媚眼,“霞侯国议和使者王之之~!”众人掉凳~! 紫渊冷笑:“霞侯国没有人了吗?一个太监也敢来做议和大臣?!当真是瞧不起本帅啊!” 王之之娇媚一叫:“哎呦!元帅您多心了!杂家不自量力是怕那些男人啊~入不了您的眼啊!”“是吗?那……你打算跟本帅说点儿什么?”紫渊脸色臭臭地看着眼前物体。 “呃~!王爷请看,这是我主的议和协议书。如果您同意呢,就签个字;如果您不同意呢~”太监犹豫地看了看紫渊。 “我不同意你又当如何?杀了我?!”紫渊打断他的话。 “不敢!不敢!”太监连忙摆手,事情没谈成,赏钱没领到还把命搭上了…… “你倒是想!也得有那个本事!”紫渊冷哼一声,将递过来的议和文书丢在桌案上。“本帅现在打的是胜仗,还不想议和。这个玩意儿!你拿回去吧!”用手指了指,“就算是议和,条件也得由我来开。你们写好了,找我签字算是怎么回事儿啊?” 太监立即卑躬屈膝地上前,连声称是。“那……烦请王爷开出条件吧!” 接过侍者递过来的茶杯,“你听好了!第一,本帅拿下来的城池不得收回,隶属紫纱国;第二,霞侯国的所有矿产资源尽归我朝所有;……第七,这次出军耗材耗力,你们得赔我五百万两黄金和一千万两白银;另加美男子百余人慰劳军中……”见太监目光呆滞,紫渊敲桌提醒,“记住了吗?”太监木讷地点头,紫渊起身,“回去告诉昏君,本帅没那么多耐心。只有两天时间!时间一过,本帅立即攻城。绝不手软!”太监点头哈腰讨好:“奴记住了!一定给元帅办好~!”紫渊哈哈大笑:“好!办成了事情,本王给你安排个好差事。”太监的连声答谢,退出去了。 第六十一章 过河拆桥 待人一走,一位副将上前进言:“王爷!怎能和太监搭上关系?”紫渊笑笑:“怎么不能?你们不觉得这样的物种有个地方最适合吗?”紫渊接着为大家解惑,“太监是什么?!下边儿都没有了,能干什么?!鸨公喽!”众人一愣,接着大帐中传出一阵阵女人们的邪恶的笑声。 处理一天的公事,紫渊一个人骑马来到郊外。坐在树下,不一会儿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至身前。红叶一把拉下面罩,“主上!府内家信。”展开信笺,映入眼帘两个大字:死胎!当即明白,蓝玉把事情办成了!五指紧握,信纸化为灰烬。轻叹一口气吩咐红叶:“回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让蓝玉拿去给珍妃看,他应该会明白。”红叶轻咳一下,“主子!按照风俗,这种男子晦气,不能留。应该溺死~他~!”眼见一巴掌伸至面前,红叶知趣地闭上嘴巴。缓缓地放下手,过了半晌后,紫渊才开口说道:“九月怀胎,一朝得女却是死胎。珍儿现在一定是难过得要死,既是为了孩子也是怕我不要他呀!体质那么差,又要胡思乱想,怎么能这样折腾?!”说着摇摇头,“看来,这仗得快些打了!真怕回去晚了,他就此玉碎。怕呀!”红叶吃惊地听着主子这番言论,她真的变了!待紫渊注意到时,“你见到鬼了?”红叶收起夸张的表情,“就算您理解他,宗人府不会放过他的。”“她们敢?我不点头,我看她们哪个敢动本王的王妃!”紫渊毫不顾忌地喊道,红叶将身体靠近紫渊,半正经地问着:“主子!有没有人说过您变了?”咯咯一乐,自恋般地摸了摸灰尘暴土的脸,“是不是变得更招男人喜欢了?!”闻言红叶抽身后退,“呃!那个……属下回信去了!属下告退!”紫渊好奇地问:“这么快就走啊?难道是看到我你自卑?!那就~走吧!”将到嘴边的话退回去,一抱拳狠声道:“属下告退!” 伴着士兵的操练声,紫渊在谈判桌上签下了第一张议和书,相约不再发动战争。霞侯国除了一个春漾城外,都已纳入囊中。离开谈判桌,紫渊翘起二郎腿,“听说,碧霞公主要嫁给江澜国国主元倾为妻。两国就此联姻,可有此事啊?”使臣低身下气地答话:“确有此事!不过,跟议和无关!我主没有拉拢江澜国对付元帅的意思,还请王爷宽心。”哼!紫渊笑笑:“现在除了我紫纱,哪个国家安定啊?此时的江澜国好像也不比你们强到哪里去!怎么不见汝庆把儿子给本帅送来啊?”使臣擦了擦冷汗,“禀元帅!敝国没有王子孝敬您。”偷偷看一下紫渊阴郁的脸,继续道:“不过,我主为表达对元帅的感激之情,特在外戚中挑了一个相貌姣好的小辈儿封为皇子,送来孝敬您。您看……”紫渊一挥手:“带上来!”不一会儿,卫兵带上来一个男子。“抬起头来,让本王看看汝庆送来的是个什么货色?”紫渊不以为然地看着他,男子一昂头,将脸撇向一侧。紫渊挑挑眉,还挺倔!“不错!放着吧!”使臣如大赦般地谢恩,“我朝愿与贵国永久交好,臣告退。” 待使臣走后,紫渊将那张议和书随手做丢弃处理。 看了看时间,他该来了!回头问身旁的参将,“这些日子,我军与金家军一同操练。可学到一些本领?”参将自豪地说:“金家军的阵列,招数及罩门均被我军掌握。”啪一声,紫渊拍案起身,“一会儿金朗进来后,你带人将金家军牢牢围住,全歼!懂了吗?”参将抹着嗜血的笑,“属下得令!”正在此时,金朗不顾卫兵的阻拦一路推搡着进入大帐。一见此情景,参将连忙告退。 紫渊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来人!给将军看座。”金朗一挥手,“不必!本将今天来只为一件事。”做个请的动作,“将军请讲!”金朗运了运气,“王爷曾说过,只要金某为您让开城门,我与公主的事情就好说。可现在,她要被安排远嫁江澜国……”紫渊有节奏地点着头,用杯盖轻拨茶叶,细细品味秋茶的醇香。等了好久,不见紫渊言语。金朗耐不住性子,一掌拍碎了紫渊的案子,“你得给我个说法!”将头从杯中拔出来,“本王说了,你们的事儿好说!”金朗气结:“你……”紫渊慢悠悠地答道:“本王怎么了?我可什么都没承诺过,我只是说~好说!好好说嘛~!再说,这嫁不嫁也是公主自己选的,你都留不住她的心,我就更不能了。”这时,帐外恰好传来一声声惨叫。金朗急跑出去,一眼便看见自家传了十几代的金家军瞬间被杀得一个不剩。觉得口中腥甜,一口鲜血喷出,指着身边的紫渊,“你利用我!”哼哼!不笨嘛!“那又怎样?”紫渊得意,挥手一掌拍上他的天灵盖,送他回老家。 清点尸体后,参将回报:“禀元帅!全歼金家军共两万九千八百人。”紫渊点点头,“好!”“我们损失多少?”参将汗颜,“呃!伤亡六百有余。”终于将这心腹大患除了,金家军的实力不容小觑啊! 深吸一口气,空中充斥着淡淡的血腥气。紫渊坏笑问着身后人:“闻味儿找来的?”红月不好意思地赔笑,“那个……皇子您用不用?你要是不用,能不能借属下用用?”一句话,说得这么绕,就为这点儿事!一坏主意涌上心头,“这样!人你们换着用,如果谁能把他驯成标准的性奴,本王赏她黄金百两。”“真的?!”红月眼中充满贪婪,“那~那属下去抓紧办了。”不待紫渊答应,便急急的跑开了。红月对着远处的参将们大喊:“老娘接个好活儿!不仅有有男人睡还有钱赚~!”看着她猴急的背影,出息!!! 第六十二章 易政 至议和以来,紫渊经常通宵忙于公务。由于皇姐派过来驻扎的人选要数月后才能到位,各项工作都要亲力亲为。但是风俗习惯始终都是最难处理的问题,每每想到这里紫渊都会阵阵头痛。 为了安定民心,紫渊尽量和当地的官员打好关系,经常秘派月坛取行贿。哪想到,这些人光拿钱不办事,搞得自己很被动又不敢轻举妄动。正当紫渊郁闷的时候,咚咚咚三声青翠的叩门声彻底打断了思绪。“进来!”拿起茶杯轻唆一口,抬头见成武引着五六个将领进来,“微臣见过王爷!”几人齐呼声音堪比山呼万岁了,这武将的肺活量还真不是盖的。放下茶杯,“各位请起。这么晚了来找本王这有事吗?”紫渊心中打鼓,别跟我说又是两支军队意见相左最后引起纠纷……哎~!“呃~”“是这样的”成武上前一步打断副将的话,“今晚属下几人在泰来酒家喝酒巧遇合予关总兵刘昌盛与知府孙晋大放厥词,污蔑王爷,于是我等上前理论,他们”紫渊及时一伸手示意停下,“直接说结果!”众人低头片刻后双膝跪地,“属下将他们斩于刀下。”什么?!紫渊想把刚才喝下去那口茶吐出来,不会吧~!“你们一共杀了几个?”面部几乎抽筋,成武低声道:“一共杀了四个,两个知府、一个总兵和一个县官。”啪一声拍上自己的额头,“让我说你们点儿什么好?!上阵杀敌脑子都挺够用的,就是忍不了这一时之气。五城内共二十几个官员你们……真成!本王进城时就有令,自己去领罚。” “王爷息怒!请高抬贵手饶了少将军吧~!”众将领一同求情。 “至我军统领五城以来,从来都是好吃好喝地供着他们。可他们不但不买帐还煽民造反,成将军只是气不过才动手的。没想到,他们那么不禁打,没两下就……” “是啊!我等可以作证……”“少将军是被逼出手的。” “是啊!”“是啊!” 紫渊忍无可忍吼道:“都给我闭嘴!出手伤人你们还有理了?用不用每人发个大红花以示鼓励啊?!”‘老虎’一声吼,屋内马上安静下来。正当紫渊准备继续发飙时,桌上灯笼纸有一个人形倒影,当即挥手赶人,“滚!都滚!”跪倒在地的人赶紧一溜烟儿地出了屋。 抚了抚头,疲惫地叫着梁上君子,“下来吧!”红叶纵身一跳来到紫渊面前,“禀主子!皇城派出的几十名大臣明天上午抵达,请主子示下。”紫渊诧异:“明天?!看来坏事变好事了!”红叶呵呵一笑:“属下也想去搂草打兔子~嘿嘿!”白了她一眼,看来得加快速度了!既然习惯难以改变,那么索性就不改变好了。红叶偷偷查视主子的表情,紫渊习惯性地一眯眼睛,一条毒计涌上心间…… 勾起嗜血的笑,“让她们进来。”红叶赶紧吩咐门外的人。当几人重新跪在面前时,“你们不是喜欢杀人吗?行啊!给你们三个时辰的时间,至天亮以前杀光所有官员摘其首级送回来。”众人惊诧:前后变化也太大了吧!“这是命令!”紫渊闭目靠在椅背上,“末将遵命!”众人起身告退。 抬眼看向红叶询问道:“派往官员现在到哪里了?”红叶思考片刻,“应该进侯关了。”紫渊若有所思般地用手指着她,“你去!快马将人一刻不停地全部接到这里来,我就在这等。”红叶抱拳领命,转身从窗户飞身离去。 紫渊一身清爽地坐在厅中,下视一干风尘仆仆的官员。“诸位辛苦了!本应先让诸位休息一下,但有一件事情还得仰仗诸位。现侯关、丰城、兹海、霞州和弩阳郡所有原任官员均已消失,这个地界需要大量的官员即刻上任,至于任命书嘛,散会后再领。多年来,汝庆收刮民脂民膏,……本王决定重修河道由白城一直修到春漾城直通大海,从根本上解决水灾。从现在起五年内,赋税全免。此次修河道的款项已上报给朝廷,不日就会分发到个州府,各位有什么疑虑尽管提。” “禀王爷!微臣有事奏报。”一个年轻女子低眉上前, “刘大人请讲!”紫渊抬头看看,原来是户部侍郎刘笋。 “五城内百姓大约为百万,整修河道必会让一部分人迁移至他处,而朝廷要付给百姓一定的安家费这部分费用应该怎么算?请王爷明示。” 死人是不需要钱的!紫渊笑笑道:“本王更正一下,不是一部分人迁移而是全部迁移除了成年男子外。各位大人回到各自隶属府道后,统计一下各自下属府道的人口将男子留下外其余的每人按五两银子的安家费,然后派府吏将百姓送至侯关外即可,自然有人接手。” 听了这话,众臣缄默。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终于有人忍不住了。 “此话何意?臣愚钝,请王爷明示!”黄壬一头雾水地上前问道。 紫渊一扶额头,“意思就是抓免费劳工不分男女。将不懂事的孩童送回去接受风俗教育,然后再送回繁衍后代。懂了吗?” 众臣恍然,“臣明白了!风俗要从根本上着手……” 紫渊挥挥手,“懂了就去做事,十五天后我要见到成效。” “臣等告退!” 第六十三章 误会 紫渊思考片刻,招来红叶吩咐,“你带人赶到各府道中,挑百对适婚男女秘密押解回教中并让白羽安排人调教。十年后这可是一批可观的数字啊!” 红叶点头:“属下明白!可是,直接抢一些襁褓中的不是更好吗?” 紫渊轻笑:“这个办法是快但是数量不够,你要是有本事就给我抢一万个回来,怎样?” “呃~!属下尽量!”红叶摸了摸鼻子。 “如果一切顺利,一个月后我们就可以回去了。”边说边观察着她的表情。 “真的?!那……属下现在就去办!”一溜烟儿跑了~ 看着空空的厅内,紫渊不禁自嘲:放着家中一群美男不管,来到这个破地方竟然禁欲三四个月?神啊!自己都不能理解…… 一个月后 紫渊一身戎装站在教场上,望着祖国好女儿心中万分感慨:万里长征第一步啊!清点过人数,成武一路小跑至面前,“禀元帅!除去留守各府城守兵外,共两万人班师回朝。”紫渊点点头,带着两万人浩浩荡荡地从弩阳往回走。 刚出侯关,便吩咐原地安营。紫渊将成家母女召到帐内,为两人看座后就不再言语。 成四方打量着紫渊纳闷:王爷今儿是怎么了?平时挺爽快的!与女儿交换一个眼神。 紫渊自顾地转着戒子琢磨着这话应该如何开口,丝毫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异常。 成武扎着胆子上前:“元帅~元帅~元帅。”不见紫渊反应,便伸出手掌在紫渊眼前晃,“元帅~元帅~元帅~” 数声呼唤后,紫渊回神:“哦!少将军找本王何时?” 两人一愣,“是~是元帅吩咐末将两人来的~您忘了?” 啊?哦~!想起来了!清了清嗓子,“今天让两位来是为了家事!”顿了顿继续道:“两月前,本王收到家信说~说珍珍~孩子胎死腹中……”话说出来后就将心中的担子卸了下来,轻松了不少。 死胎!两人一听顿时懵了,怎么可能?!成武首先从噩耗中清醒,“哥哥不会是故意的!请王爷再给哥哥一次机会吧!他还那么年轻,他可以为皇家开枝散叶的,求求您千万别溺死他呀!娘!你倒是说话啊!”不见紫渊表态,只能求助母亲了!不似女儿那样急切,成四方考虑片刻,“王爷!你看这件事怎么办就怎么办。”抬眼看向她暗想:老东西又把皮球给我踢回来了,以退为进仗着有军功在身我也不能把你怎样。幸亏我有带棉被!于是呵呵一笑:“你们都想哪去了!本王告诉你们这件事就是想让你们安慰他,珍儿心思细腻,有时还愿意钻牛角尖,愿意和自己过不去。”听这话,娘儿俩一愣:这还是那个冷心冷肺的王爷吗?“多谢王爷!”两人一起谢恩。紫渊点头:“本王要出营,两位今夜多留点儿神。”“末将遵命。”两人感恩地接令。 带上红叶施展身形进入逍遥山庄,两人一着地红叶抓过一名侍者问道:“庄主呢?”侍者哆嗦地回道:“庄主~他~他在房中。”紫渊疑惑地看着他:“房中还有其他人吗?”“有!哦~不~没有。”红叶阴阴地问着:“说实话!否则,今晚卖了你。”侍者扑通跪在地上,“大人息怒!有~青雨公子每晚都陪着庄主,大家都说~都说他是庄主的男奴。”一句话算是挑动了紫渊的神经,“还反了他们了呢!”见自家主子火了,红叶丢下侍者紧随其后,“主子息怒!就是借给他个胆子,他们绝不敢做这种事。”紫渊风风火火地来到主院,不待红叶开口顺着风声飘出两个轻柔的男声。 “听说主子凯旋归来,明天应该可以进城了。”“真的!太好了!”“你想主子吗?”“讨厌!你呢?”“呵呵~呵呵~”两人说着说着滚成一团打闹起来,许是累了屋内安静不少,“主子要你的时候,你喜欢用手还是~”“你说什么~讨厌”又开打,动作大得将床弄得吱吱直响。本是小宠之间平常的话,传到本就沾了怒意的耳朵里就不是那回事了。紫渊咣当一推门,待两人反应过来时,人已经站在床边了。红叶无奈摇头:真够风骚的!该教训。 俯视床上人错愕的表情,自己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冷着腔子问道:“怎么?不高兴看到我,还是我打扰了二位的好兴致。”两人不明所以,木呆呆地看着紫渊。青雨首先回神爬到地上,“奴给主人请安,恭迎主人凯旋归来。”逍遥也跪地道:“奴见过主人,奴~”紫渊走过去,坐在床边,“你们谁是谁的男人啊?烦劳给敝人表演一下。”两人跪在地上同时感受到来自主人的寒意,逍遥拼命地摇着头:“没有啊~没有~”青雨更是吓得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你们不是经常在一起玩吗?不介意多我一个旁观者吧!我可以帮你们指导一下。”说着让出了床铺,立于床边。同时宠物出身的两人当然明白主人是什么意思,登时面无血色地摇头,“奴没有~真的~您相信奴儿吧~”他们心中明白:只要今天主动上了床,这辈子就别想洗脱‘罪名’。懒得和他们废话,紫渊一手一个将他们扔在床上。身子一占床板,两人训练有素地翻身而起跪在床上低声垂涕。不见两人有动作,紫渊亲自上手去拨两人的衣服。青雨死死拉住主人的手,“求求您~不要啊~”紫渊翻掌就是一巴掌打在他俊美的脸上,“最近学会的东西不少,还敢说不要?”白皙的皮肤被印上五个手指,紫渊有些心疼,“给你个选择,要么脱光衣服该干嘛干嘛,要么跟我去妓院玩玩新花样。”“奴选二!”急切的声音生怕主人改了主意。搞定一个,紫渊看向另一个,发现一双不驯满含愤怒的眼睛看着自己,不悦地皱皱眉,“放肆!脱!”逍遥一仰头:“我不!”紫渊一愣,这还是第一次宠儿反抗自己。“你再说一遍!”逍遥坚定地说:“我不!”紫渊咬咬牙,这个兔崽子简直就是在挑战自己的耐性!“给你个机会,把这句话收回去。”逍遥眨眨眼,“你已经认定我是一个无耻的男人,收不收回去有什么用?”不待紫渊反应又说:“在你眼中我就是一个先勾引女人后引诱男人的贱货!我瞎了眼,认你做主人。”紫渊习惯性地一眯眼睛,随即哈哈大笑连声称赞:“不愧是我的身下奴,好样的!”用手指了指墙角,命青雨去跪在那里。青雨已被逍遥那番言论吓傻了,手脚不听使唤直接滚到床下。紫渊三下两下褪去衣衫,撤下幔帐将逍遥的一双素手反剪着绑在身后,逍遥自动地打开双腿。其实话一出口,逍遥已经后悔了但心中明白这辈子恐再没有回头路了。再看向主人唇边一抹残忍的笑,心底已经恐惧到了极点。嘴边轻颤一声:“主人。”紫渊假装没听见,“今夜本尊让你后悔投胎做人。”逍遥一哆嗦,轻合眼皮两抹苦泪滋润了青丝…… 当庄中所有人还回味在撕心裂肺的哭喊中时,紫渊正带着青雨做在城中最大妓院恋情阁的上房中。青雨规矩地跪在主人的脚边斟酒,紫渊一把将他丢出去,随后也跟了出来。在走廊回转处紫渊将他的双手高举过头顶扣在墙壁上,将一条牛皮鞭子伸到他的裆内前后摩挲着。“逍遥说后悔跟我,你呢?” 第六十四章 九尾灵狐 青雨颤抖着双腿,眼前浮现出房中的一幕幕:一条白皙了无生气的手腕悬在床边,微弱的吐气声,衣服的碎片,大腿神经质的抖动……。“逍遥说胡话,您别当真!”糯糯的声音将紫渊的火气抚平了不少。见主子面露柔情,青雨不失时机地动了动扭曲的身子,“难受~”小声吭吭着。紫渊下视早已憋红的小脸,心底一片酸软。当下将他打横抱入怀中,“最好能解释清楚你们之间的关系,否则会死的很难看。”我们之间能有什么关系啊!都是您的宠物!青雨心中暗想,不过不敢说出口,那无疑是火上浇油。盘算之际,紫渊已将他放在床上。青雨一挺身黏在了主子怀中,“抱抱!抱舒服了就全告诉您。”紫渊一挥巴掌:“还敢和我讲条件?不怕我揍你?”青雨瘪瘪嘴:“呃~!奴与逍遥是在一次任务中认识的……最近他总是在打听您什么时候回来还说有惊喜给您。”紫渊一记冷笑:“惊喜?就是挑战主人的权威?!”青雨垂头,“奴也奇怪逍遥的反常,既希望您早些回来又好像很怕您回来似的。”一边说一边拨弄着主人腰间的玉饰,掂量着哪个更值钱。虽然自己什么都不清楚,但自觉告诉紫渊那个臭小子一定有事瞒着她。拍了拍青雨,“把衣服穿好,我们回去。” 坐在梳妆台前,快速地整理衣衫。虽然没有得到主人的宠幸,但他还是乐见主人原谅逍遥的。没有让紫渊等太久,青雨便水灵灵地站在她的身边,只看得她两眼发直。强压住体内热火,搂着青雨回到逍遥山庄。 推开门远远望去透过丝幔床上一缕缕若隐若现的白色,来至近前将丝幔猛力扯下,床上的东西让紫渊惊呆了!一,二,三……八,九偌大的床上呈现出九条犬类的尾巴,白白的,摸上去滑滑的。受外力触动,它一缩身子向床角逃去直至无路可退。它蜷缩着赤条的身子,九条尾巴甩在一旁,用一双惊恐且无助的眼睛望着紫渊,可怜兮兮地哀求:“求…求…求您了!放~我走吧!我再~也~不敢顶撞您了!”“逍遥~!”紫渊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你~?”随着话音一滴晶莹的泪珠掉在脸颊上,紫渊是看着眼里疼在心头。暗自叹了口气,坐在床边伸手为他抹去泪水,不想逍遥微微一躲让紫渊的手落空。“求~求您~别~打了~我已经没有力气了!”说着把身子抱得更紧了。紫渊脸色一沉:“如果我要是不让你走呢?” 逍遥抖了抖唇片,不见往日的机灵与诡辩。绝望地把头埋在两膝中间用尾巴包裹着自己蜷缩成一个白球,不一会儿传出一声声低泣声。 有火没处发,紫渊一掌拍向了手边的桌子。巨大的声响不仅使全庄八成以上的人惊醒也使床上的人儿直接滚到自己的脚下规矩地跪好。半响不见主子再拿哑巴物件撒火儿,逍遥小心地偷瞧着紫渊的脸色,心中暗叫苦。“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一句话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听得他一打哆嗦。“我……”下一刻,紫渊将他带入怀中,“你是谁?”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却带着不熟悉的冷冰,一行眼泪簌簌而下。此时他的眼泪已不再能够打动自己,狠狠地喝道:“说!”素手一抹眼泪,朱唇初起娓娓道来:“我本是火灵森林中的一只灵狐,六十年前一次出游碰到了国师朱紫函。他说,四十年后这里将出现一名霸主,她与火灵森林或敌或友。如果是敌人,火灵森林中万只灵狐就此消失;如果是朋友,我们就可以存活。我再三考虑便跟随着他直至十七年前我跑到一家中去正赶上白羽路过,我就按照事先安排好的一切顺理成章地跟她入教。五年前,知道您已经出关了,我便与同伴经常出没在后山上伺机与你偶遇,以便成为你的男人。以后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今天要不是你弄得太狠,我也不会露出原形,白白损了我三千年道行。”紫渊皱眉:“道行?狐妖啊!”逍遥闻言怒瞪玲珑目,呲着牙:“我是灵狐不是狐妖。我乃是天地所育日月所生,岂是那凡物?切!”凶巴巴的样子全然忘记了此时还坐在某只色狼的怀中。紫渊一挑眉,还敢可我凶?!腾出一只手伸入他两腿之间用手指在卵袋与菊花中轻游,“不~要~停~!”一声勾人的呻吟声一出口中,“是不要停还是不要~停?说清楚啊~!”呼出一口热气喷在他的耳边。“啊~放了我吧!”逍遥哀求着希望紫渊能够饶了他,“这可不行!你是第一个主动要求离开我的,我得做点儿特别的事让你一辈子都记得这一夜。”说着将手指探进了他的后门,“不要~不~主人~请饶了奴儿不懂事~啊~啊~”随着手指每没入一点逍遥的叫喊声就大一些,“奴~错~啊~”“姐姐~”一声歇斯底里般的哭求声制止了紫渊的动作,是啊!今天的一切也有自己的错爱~ 起身将他放在床上,为他盖好被子。“你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安排红叶送你出关去你想去的地方。”头很乱,紫渊只想离开这间屋子。刚要走,发觉衣服被逍遥死死攥在手中,急切地辩解着:“主人!奴错了~真的!奴养足精神再侍奉您行吗?”这种情景在逍遥第一次进规宠堂回来时,紫渊就见过。中肯的话语使她不忍冷酷,“我不知道还能信你多少!你想走我就送你走,算是姐姐尽最后一点心意吧!”逍遥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一把抱住她的腰,“不要~别抛下我!我~我真的不敢了!我怀了你的孩子,你让我去哪里呀?”什…什么?孩~孩子?紫渊咂舌,“什么孩子?”“就是你我的孩子啊!几个月前你出征时宠幸了我,然后就怀上了!”逍遥眨着大眼睛诚实地回答。 第六十五章 严刑逼供 这都能中?算你狠!“想留下来?”紫渊挽了挽袖子,逍遥点头。 “趴在床上,撅起屁股。”逍遥一一照做,不明所以地望着紫渊:“干嘛?” 紫渊将他的尾巴扫到两旁露出雪白的臀肉,“干嘛?逼供!”说着不知从那里掏出一个竹板,挥手重重地留下一道红痕。 “啊~!”结实地挨了一下,回头楚楚地望着紫渊“呜~”啪又是一下,“敢哭就把它打成八瓣。”紫渊怒斥着。 “嗯!”生生地憋了回去。“别光打,问吧!”瘪着嘴一副慷慨赴死地样子就是透着那么点儿委屈。 “哼!”气头上呢,不吃你这套!“你在火灵森林中是什么地位?为什么派你来接近我?惊喜是什么?为什么怕我回来?为什么短短一个时辰,你的态度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认真地听着,转动着古灵精怪的眼珠。小心地问道:“您一下问了这么多问题要是回答的不满意是不是就打一下啊?” 啪一声重重地打了过来,“嗷~”逍遥惨叫。“哪来那么多废话?说!”说完又补了一板子, “嗷~”疼得逍遥差点从床上弹起来,“说~我说~别~别打!我是灵狐族的王子就是最美的小狐了,派我来有把握一些。自从我知道怀孕后,很开心但又担心生出来怪物。我想见你但又怕你不待见我这畜生身子,怕您拿掉了这孩子更怕您发怒灭了狐族……”偷看着紫渊好像没有发火的迹象,又把小心脏放了回去。 紫渊握了握板子,朝着那个欠揍的人儿打了过去。一阵噼里啪啦声,逍遥不敢躲闪只能一下下迎上使板子结实地着在身上。疼得他把头从臂弯中拔出,想不明白为什么又挨打后又塞了进去。 “说实话!否则~嘿嘿~!”紫渊邪恶地冷笑着。 “是实话!”逍遥辩解着,昂起丧气的小脸。 “你的同伴在哪里?”紫渊用棉布蹭着竹板,观察着小鬼每一个表情。 “在红叶大人的房里啊!就是五年没露面的那个,它叫小灰。”逍遥不敢耍滑头一五一十地回答问题。怪不得~怪不得把红叶迷得神魂颠倒~ 用竹板一挑他下巴,不以为然地说:“狐族最美的?也不怎么样嘛!本王一直都是凑合用的。”虽然话毒了一些,但应该可以达到预计的效果。 果然,逍遥愤愤地答道:“谁说的?”一撑床板要起身,迫于紫渊的压力又保持原状。“让你见识见识,我的魅力。”说着头在臂弯内一蹭闪出一张美妙绝伦的脸。 要不是仗着自己定力好,紫渊都怀疑会不会就此沉沦。简直就是苏妲己再世,男版的。晶莹剔透的肤色,玲珑有致的面庞,一双慑人心魂的眼睛,翠湖扶柳般的肩头……。不易察觉地吞下口水,立即换上一副严肃的面孔,“不睡觉给我上演变戏法,是不是找打?”说着比划着竹板就要打。 “错了!错了!别~别打!”口中告饶心中不服气,为什么说实话也要挨打?!不见板子落下,又滚到紫渊身边,“我能不能继续留在您身边?” “不能!”紫渊毫不犹豫地回答。 为什么呀?!打也打了,罚也罚了。我……“主子!饶了奴吧!奴愿意含金片给您消气。奴的心早就是您的了,您让我去哪里啊!”可怜巴巴地告饶,紫渊硬着心肠不去看。所谓金片是紫渊儿时发明一种惩治多嘴或说错话的奴才的一种刑罚。将金属片打磨得薄如蝉翼,放入火炉中烧红,丢到受刑人的口中命他含至冷却,伤好后并不影响说话,当时却疼痛难忍。 “不行!”紫渊坏笑地看着他,发现小人儿马上要哭了赶紧补充道:“我明天和大军一起启程,你这一身伤能跟着走吗?乖!养好了伤,叫上几个侍卫护你上京好不好?” “一身伤还不都是你弄的!耽误人家行程,你负责啦~!”逍遥无赖地瘫在床上。放下危机感,摇着尾巴当粉扑臭美。 “挑战主人的权威也赖我吗?”紫渊压着声音,逍遥理亏地憋着嘴,翻身不理人。 紫渊将竹板扔在床上,你有种!“搅得我一夜不得安生,你还来脾气了?行!养伤!养好了立即上京,晚一天就不是打屁股那么简单了。”说完带着听墙角的青雨飞身出了山庄直奔大营。 受了恐吓的逍遥非但没觉得害怕心中还美滋滋的,就知道她不会丢下我的! 第六十六章 奸细 换上战袍,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地走过晋城。一进白城地界,便命青雨现身去买一些甜点尤其是给怜儿的松糕。青雨低头听命眼中闪烁着羡慕的眼光,如果自己也能让主上这么上心,该有多好!这一切都没能逃过紫渊的眼睛,青雨领命转身离去时,毫无防备地跌到紫渊的怀中。“嗯?让我看看我的小心眼儿侍卫。”紫渊笑嘻嘻地看着他,被人看穿青雨赶忙用衣袖遮脸,“人家哪有?”一把拽下衣袖,“没有你挡什么?怜儿贪嘴,谁给他好吃的他就和谁好。让你给他带些甜点回去,还不是为了让他接纳你!”青雨抬眼望上来,“嗯!谢主上为宠儿费心安排。”唉~!俯身亲亲他的额头,“我有那么坏吗?在自己男人面前给别人秀恩爱?!”青雨噗嗤一笑,“宠儿是逃不出您的手心了,人家想什么您都知道。”“哎呀!”紫渊故意瞪着眼睛,怀中人立即在她怀中轻蹭用魅惑的声音唤着:“主~子~”又来这招逃避惩罚,臭小子! 不知在哪里摸出一根玉势,拿在手里在青雨脸前摇晃。“想要吗?”紫渊坏心大笑,作为宠物,青雨规矩地伸出小舌头轻轻舔舐一下后缩回了头。“主子!现在是白天是吧?”问这么白痴的问题,想耍什么花招。紫渊点点头,“那又怎样?”青雨一闪身影跳出主人的怀抱,“白天做坏事容易被人发现,影响您高大的形象。宠儿先去办事,奴在京城等你回来。”说完不给紫渊留机会,飞身逃出大帐。待紫渊反应过来,恨得牙根痒痒。臭小子!不知道跟着逍遥学了多少坏习惯…… 成武正在寻营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一记青影出了飞出营地。于是便跟了上去,青雨在前面没走出两里地就发现有尾巴,很是好奇:会是什么人跟踪自己呢?于是立于路中间等着身后人的出现。成武马上功夫不赖但是轻功就逊于青雨了,等成武上气不接下气赶到时,青雨正悠闲地看着她,“你是哪个,干嘛跟着小爷?”一句小爷彻底惹火了成武,“该死的奸细!敢跟本将论爷?”正当青雨消化她的话,成武掌带阴风阵阵拍过。青雨一边灵巧地躲过一边解释道:“将军息怒!在下是王爷的内人并非奸细。”百十招后成武额头上已见薄汗却连他的衣襟都没摸到不免心急,于是算准时机抛金爪钩抓住青雨。青雨试着缩了缩身形都没挣脱。眼见成武步步逼近如果自己和她有个什么,到了主上面前可就什么都解释不清了!怎么办?怎么办啊?成武伸手想要将他提起,青雨大喊一声:“慢!你可敢告诉我你的名号?”成武笑笑:“本将成武。”她就是成妃的弟弟!金爪钩一圈圈缠在身上,紧箍着身子让他喘不上气来。“咳~咳~咳,你就是侧王妃的弟弟,成少将军。你放开我,我跟你回去让王爷证实我的身份。”青雨彻底没招了。成武回他一记冷笑:“放你?做梦!就这样跟我走。”青雨一怔随即答道:“将军想清楚,如果我真的是王爷的院内人,将军此番作为已是逾距。将军也是聪明人,话我不想多说,后果将军清楚。”成武一惊:“好一张利嘴!”随即为他解了金爪钩,青雨也兑现诺言跟她回到营地。 紫渊正坐在帐中看兵法,青雨快步来至面前,不由分说一头扎向她的怀中委屈地哭着。紧随其后的成武一见此番景象连忙低头,紫渊错愕看着这两人,“怎么了?”青雨呜呜了半天也没说清楚一个字,紫渊指了指成武,“你说!”成武一摆头单膝跪地向紫渊叙述一遍事情经过……。 半响后,紫渊哼了一下,“你先退下吧!”成武不敢多言连忙告退。回视怀中轻轻抽泣的小家伙,温柔地为他拭去泪水。“哭好了?!”青雨偷看主子一眼,不答话。紫渊给他倒一杯温水,“补点水,润润喉,然后再哭。”用衣袖擦了擦鼻涕将水一饮而下,“受委屈啦?”紫渊摸了摸湿热的小脸儿,青雨点点头。紫渊突然赏他一记爆栗,“该!跑的不是挺快的吗?还回来干嘛?”青雨不敢吱声,将手伸到桌下摸到刚才那根玉势,怯怯地捧到紫渊面前,“请主人赏。”紫渊掉转目光不去看他,青雨翻身跨在紫渊的两膝间尽量低着身子,自己摸索着将玉势填到菊花中。大尺度的玉势憋红了青雨的俊脸,青雨眼巴巴地回望紫渊,“奴想要~行吗?”紫渊倒吸一口凉气,骂一句妖精,随即将他按倒在大床上…… 一番云雨后,紫渊饶有兴趣地看着被玉势顶着的青雨难受地扭着腰姿。为了迎合主人的需要,青雨自动忽略身子的不适两只手死死抓着床单。见他关节已经发白,将手探到两腿之间坏心地抽拉着玉势。“说说吧!成武是怎样追上你的?”打死紫渊也不会相信,这里没有青雨的事儿!抖动着睫毛,青雨反弓着身子断续答道:“是奴……是奴好胜~是奴轻敌……啊~主人……饶我~啊~!”不知觉中随着紫渊的频率,青雨紧张地回答。紫渊抽出玉势,“还好我知道成武是个武痴,否则才不会这样饶你。”青雨赶紧翻身拿出玉势盒,捧到紫渊面前。紫渊挑了一根粗细适中的扔给他,“自己填。”青雨赶忙照做,填好玉势后为紫渊整理衣衫。勾了勾他的下巴,“我再有两天就能回京了,别赶到我后面去。否则,嘿嘿~!”青雨点点头,“那……奴儿这就动身。”“恩!骑马回去。”紫渊继续难为他,“啊~?!”明知道主人在算计自己,青雨不敢讨价还价,嘟嘟嘴,“好吧!那~您要早些回来哦!奴怕……”受不了他可怜兮兮的表情,“到京后自己撤出来。”紫渊好心地补了一句。青雨高兴地点头,“谢主子。” 第六十七章 赎罪 抬头望着京都的城墙再回看身后的将士,振臂一挥:“进城。”率着大军回朝复命,紫睿站在金銮殿上耐着性子等着这个一出征就捷报频传的小妹。 紫睿心情大好看着站在下方一脸得意的小妹,听完汇报后按照战功一一封赏众将士。紫睿笑意满满地宣布:“此次摄政王出征大获全胜,朕心甚喜。今晚在宫中召开宫宴,各位爱卿要准时出席可带家眷。哈哈哈~!”众臣谢恩三呼万岁后退朝。出了宫,紫渊马不停蹄地往家赶。开玩笑!放着一院子的美男这么久,哪个女人能不想!奉命传旨的太监望着紫渊的背影愣是没赶上,只能叹了口气回去复命。 青雨几乎和紫渊脚前脚后进了王府,青雨挨个园子送东西最后几乎一头跌进了蓝恬斋。见他脸色苍白,蓝玉忙问:“怎么了?不舒服?”青雨忙点头在蓝玉的帮助下趴到了床上,掏出临行前主人给的伤药,红着脸递给蓝玉。一见眼熟的药瓶,蓝玉当下明白青雨为什么不舒服,自己也跟着脸红。 一进王府,紫渊就直奔舒婉阁。果然不出她所料,珍儿站在窗前发呆,桌上摆着青雨刚刚送来的甜点。小厮染儿不厌烦地劝着:“王妃!好歹吃些吧,别辜负王爷一番心意。”听到门口有脚步声,染儿回头看见紫渊已站在房中,急忙俯身行礼。紫渊示意他不要出声,染儿看了看珍珍点头离开。 看着孤寂的背影,紫渊从来没感觉到自己这么缺德,差点将事实脱口而出。 平扶一下心情,紫渊展开双臂从后面抱住他。在他耳后吐着热气,“园中的花都谢了,你在看什么?还穿得这样单薄,嗯?” 熟悉的声音响起,如常的关怀撼动了最后的坚强。一滴偌大的泪水晶莹地落在紫渊的手背上,“王爷!罪妾该死……呜……连延续香火都……做不到……罪妾无用……呜……”。 紫渊赶忙将他带离窗口,“别胡说!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别哭了!” 紫渊的好态度让珍珍更加悔恨,“对不起……对不起……罪妾对不起王爷的宠爱……呜……罪妾也不知会这样……” 该死的红叶,到底有没有给蓝玉带信啊!紫渊早已没心情追究这种事儿,目前的状况只能看自己的道行有多高了。“我知道!别哭了!”紫渊想都没想接着话茬, 珍珍不确定地看着紫渊,“您知道?” 发现水蜜桃正盯着自己,紫渊开始回想好像没露出什么机密。“呃~!谁都有第一次嘛,这次没经验,下次就好了。”点了点哭红的鼻子,“一看就知道你没好好养身子,瘦成这样,真拿你没办法!到底有没有看我给你的信?” 珍珍点头说:“看了!上面写‘留有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本想扯紫渊的衣襟擦眼泪,无奈紫渊穿着铠甲。伸着小爪,连续抓了几下没得逞,只好作罢。 紫渊好笑地递给他一张丝帕,“你看懂了吗?还京都才子呢!忘了我曾经所过要你生十个八个的,掉一个算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青山’。小笨蛋!”见王爷真的没有怪自己,彻底打消了疑虑。紧紧地靠着紫渊,“谢王爷体谅!真怕您将罪妾扔到宗人府去,妾身保证以后再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求您相信我,好不好!” 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我自己。除非你不再生女孩子!拍了拍他香背,“看看你这张小脸,至少瘦了两圈。不知道的还以为王府断粮了呢!……你先睡会儿,晚上皇姐在宫中大宴群臣,我带你去。” “带妾身去?!”珍珍惊讶,没想到掉了孩子还能得到王爷更多的宠爱。 “对!带你去。再瞪眼珠快掉出来了。”紫渊好心提醒着,“打扮的漂亮一些,让她们也看看京城第二才子的风范。”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条金项链,放在他手中。“喜欢吗?” 珍珍低头看了看,“喜欢!谢王爷赏。” 紫渊重新拿起来,“来!我给你戴上,记得,这不是赏的是我送你的。”佩戴好后,将他放在镜子前,“好看吗?” 终于在珍珍的脸上看到一丝笑意,“好看!谢王爷。” 喜欢就好!“珍儿可知道这项链有什么特别之处?”考考你。 珍珍想了一下,“它不管从哪个方向看都是呈如意形状,对吗?” “真聪明!那如意又代表什么呢?”紫渊追问着 珍珍有些不敢说,眼睛一直看着紫渊。“如意……如意……” “如意如意,正合我意。”紫渊暧昧地笑笑,“你休息一下,一会儿红叶会将晚上的礼服给你送过来。把珍珍打扮的美美的,嫉妒死她们。” 腾一下,红霞在脸上绽放。“妾身遵命!” 出了舒婉阁,紫渊赶紧进了掌珠阁去看云怜儿,她的云妃。要知道,让这个小醋坛子知道自己回来不过来看他,后院绝对会着火。 还没进门就听里面有声音传出来…… “主子!您少吃点儿,一会儿又不消化了。”小厮担心地劝着, “不怕!一会儿我去和玉哥哥请假让他陪我去逛街。”怜儿正一手拿一块甜点胡乱地咬着。 “希望您成功,别再被蓝二公子打回来。”小厮小声地嘀咕着, “谁说的?人家厉害的很!我现在就去。”怜儿不服地在自己地盘上叫嚣, 紫渊不小心笑出声,怜儿回头正看到紫渊倚着门槛望着他。怜儿马上挥舞着两只脏兮兮的手扑过来,“好想你哦!邪雅!”趁紫渊不注意,用手在紫渊的身上蹭。“小坏蛋!也不怕扎了手。”宠溺地捏了捏他的鼻子,“在家乖不乖啊?有没有想我?” “人家乖着呢!要不邪雅才不会让人给我带好吃的呢!本来我想问青雨,你什么时候回来好去接你呢!谁知道他走得到快。真欠揍!”象征性地挥舞着小拳头,赖在紫渊怀中不起开。 说谁欠揍?要是换了逍遥不知他还敢大放厥词?懒得理他,拖着走。 “我保证没有找成珍珍的麻烦,他孩子没了,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真的!你要相信我!”怜儿猛一起身竖着手指赌咒发誓。 切!用一种我知道的眼神看着他,“闭上眼睛!”怜儿依言照做,“可以了!”怜儿睁眼发现手中多了一颗珠子,绿绿的。“这是什么?” 没见识!将他放在腿上让他坐稳,省得一惊一乍的。“夜明珠。” 果然,“夜明珠?!”怜儿惊叫,“是不是很值钱哪种?” 紫渊瞬间感到头痛,无奈地问:“除了钱,您还认识点儿别的吗?” 怜儿肯定点头:“当然!我还认识你是我的邪雅,我的妻主。”说完,吧唧一声,在紫渊的脸上留下油腻腻的一吻。 翻了翻白眼,彻底无语。“我回去换衣服,你继续玩。”紫渊起身道, 怜儿跑到她面前,截住去路,“我给你换,好不好?” 紫渊一躲:“不好!”一下拎起他的小脏爪,“先把自己洗净再说吧!” 撅了撅嘴,退而求其次,“那……晚上和我一起吃饭,好不?” 呃~这个!紫渊回抱他,“今晚不成,我得进宫参加国宴。” “我也要去。”这回接的倒快 “干吗去啊?乱哄哄那么多人,怜儿想吃国宴哪天我给你自己摆一桌可好?”紫渊小心地哄着。 怜儿一扭身挣出紫渊怀中,一下坐在椅子上。“一走好几个月,回来又不管我,我不管啦~!我要你陪我,哪儿都不许去。” 紫渊笑笑,绕到对面哄他:“听话!今天去找蓝玉玩,明天我请假不上朝就陪你好不好?” “你说的哟!”怜儿缓和一下脸色,“那……你让风哥哥陪我练武。” “行!”这回还很爽快,就是苦了风儿教这个三脚猫。 第六十八章 夜宴 紫渊穿戴整齐,站在门口等珍珍。没有让她等太久,珍珍小心拖着裙摆行礼,“让王爷久等了。”紫渊接过裙摆伸手虚扶他一把,“上车吧!” 为他整整衣领,“喜欢我为你订做的礼服吗?”珍珍局促不安地点头,“谢王爷!妾身从没穿过这么漂亮的衣服。” 你当然没穿过!为了让成妃出风头,紫渊命人加紧订做了一件鹅黄色的拽地礼裙。因考虑到当下已是深秋季节,又体贴地加上一件丝绒的披肩。不仅身段婀娜,更加衬托出了雍容华贵。察觉出他的异常,“哪儿不舒服?” 珍珍咬着下唇,见她鼓励的眼神才敢说:“王爷!这是明黄色,妾……。” “嘘!”紫渊伸出食指放在他的丰唇上,“你是本王的王妃,就应该有这个待遇。其他的不用管!”自己怎会不知这个?在公开场合时,紫渊都会回避这个忌讳。为了他,紫渊今天也穿了一件明黄色的朝服和他冒充情侣衫。紫渊心中也同样了解皇姐不会在意这个。紫渊将他搂入怀中,“别胡思乱想了!没人敢在本王头上动土。” 两人进宫时,群臣都基本到齐了。此时,平日庄重严肃的气氛被打破,四下都是一张张亦真亦假的笑脸。见摄政王携夫君一踏进来,众臣一拥而上。 “哎呦!这国泰安康百姓重新过上安稳日子全靠王爷功劳。”户部李大人讨好着。“是啊!”“是啊!”“我们王爷那可是威名四海啊……” “今日王爷可是洒脱如仙啊!”“是啊!要不是我主圣明许我等携家眷来赴宴,凭我等凡物怎能见到王妃这番玉树临风的妙人儿啊!也只有王爷才能享受得起啊!”“是啊!是啊!” 正当紫渊一一应付这些马屁时,王庸一声高喊:“皇上驾到!宝贵君驾到!” 殿内立即安静下来随即山呼万岁,“众卿平身!”随着紫睿的一声吩咐,地平面上又浮现一层层的脑袋。 紫睿环视一周,众臣在夫侍的伺候下都平稳就座了,只有小妹今天很特别。小妹扶起珍珍,让他落座在身边。轻柔地为他解下披肩露出丝绒的礼服,嘘寒问暖全然不顾王爷的身份围着成妃转。不光这样,记得自己曾让小妹着明黄色朝服坐在下首陪她一同治理国政,她就是不穿最后还以不上朝威胁。今天怎么两样都占全了?!难道这个成妃能使她改变这么大?收回疑惑的眼神,换上一副普天同庆的笑容,“今天晚在这良辰美景之时,朕为我紫纱众将士摆下庆功酒……不醉不归。”说完,紫睿先干下一杯算是宣布开宴。 上前敬酒的大臣是一个接一个,紫睿忙的不行暗自叫苦:怎么今天小妹不帮拦着点呢?错过大家的视线,朝那个方向看一眼就气得不行,自家小妹正用前年进贡的玄铁匕首为成妃割牛肉,还细心地蘸好佐料放在碟里。那份柔情蜜意啊!哎!她都没为亲姐姐我割过牛肉……。坐在她身边的晴梦见皇上脸色像调色盘一样变来变去不禁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于是吩咐侍者切几片牛肉然后夹起一片递给她:“皇上!尝尝这酱牛肉。”紫睿继续盯着某个死角,“你喂我。”“啊?嗯!”晴梦立即将肉递到紫睿嘴边,紫睿皱着眉头,什么嘛!被人喂也没什么特殊的味道,那成王妃吃得津津有味?切! 正当第二轮敬酒大军逐渐合流时,珍珍也放下了筷子。“吃饱了?”紫渊眼带笑意看着他,珍珍放下面纱轻轻点头:“臣妾吃好了。”拍了拍他的香背,“那……一会儿跟宝贵君到后宫去吧!等我这边忙完后,我去接你。还有,出门搭件外衣。别凉着!”珍珍一一点头称是,拥他入怀甜蜜一吻,恩爱的样子瞎子都能看得到。 放开他,端起一杯酒帅气地走到下面那些酒鬼中间…… 夜半子时,盛宴散去。紫渊冒着微微小雨来到上书房与皇姐一起灌醒酒汤。“你是怎么回事?”小火山终于爆发了! “咳……咳……咳”紫渊差点皇姐愤怒的语气呛到,擦擦嘴,“我怎么了?” 紫睿一拍桌子站起身,“你说呢!” 莫名其妙,紫渊摸不到头脑,“喝酒来着。”不让啊~!没听说颁布禁酒令啊! “你……”紫睿气得指着她的鼻子,半天也没说出来话。 紫渊为她倒一杯水,“别着急!有帐不怕算!慢慢说。” 看了看递到面前的茶杯,怒气已经消了一半。算她还有些良心,知道给我倒水。板着脸说:“刚才在大殿上,你就没感到有什么不妥?”不见她言语,又继续到:“成王妃就那么好?!让你摆足了王爷的架子还在臣子面前秀恩爱!哼!朕看也不怎么样!熄了灯,都一样。” 原来是这件事!真是!“珍儿?他刚刚‘死’了孩子,正在悲痛中,我只是想让他尽快恢复心情而已。作为他的妻,我错啦?”紫渊纳闷 “你做的很好!好得那些大臣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我朝辣手躏草的王爷大人都开始心疼男人啦!”紫睿冷笑一声,“死胎怎么了?天下间多少男子梦想进入皇族,这点委屈就受不了了?!还敢威胁妻主?反了他了!” 无语!紫渊辩解道:“他没威胁我,是我自愿的。他不是畜生,也是有感情的。” “哈……哈……哈!”紫睿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好好好!他有感情,但你也别忘了,我们拜师时,国师取走了朕的生育能力,取走了你的感情。你不可能对他有真正的感觉……” 紫渊陷入沉默,猛一抬头,“皇姐!你说朱紫函会不会骗我们,他根本就没有取走我们灵魂呢?” 紫睿一愣随即否认,“不可能!国师是得道高人,不会做这种无信之事。” “那……怎么解释我对云逸的感情,还有我们之间的情谊。感情不仅仅只有爱情啊!”紫渊激动地问着。 紫睿眨眨眼,显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这……” 紫渊叹口气:“哎!乱!我已经放出口风让白羽纳五十名男子做妾,希望能把那只老东西逼出来。只要他出来,就会有答案的……不早了!早点睡吧!我去淑芳阁把珍儿接回来。” 头很乱,心也乱。推开宫人递过来的雨伞,让细细的雨丝打在脸上,人也清爽了许多。见紫渊出来了,王庸连忙上前一步:“禀王爷!王妃已经安排在了东旭宫临时下榻,您看……”紫渊点点头,“嗯!本王这就去!你别跟着我,回去侍候皇姐。”王庸领命离去。 不知走了多久,一阵夜风吹过感到丝丝凉意才发现衣裳已经被雨水打湿了。踏进房门,负手看着珍珍在梳妆台前卸妆直到他从镜中看到了自家的女人。“臣妾不知王爷归来,请……”“嘘!睡个觉没那么多讲究,是我故意看你发呆的。”紫渊安慰着面前的小白兔,不知为何,一个晚上珍珍的脸都是红彤彤的。看得,紫渊意乱神迷,“今晚,我补给珍珍一个良宵夜如何?”不及他答应,一下将他打横抱在怀中向大床走去…… 第六十九章 我是你的夫 因为昨晚的酒宴,今天特歇朝一天。紫渊不慌不忙地睡个懒觉,醒来又伙同夫君蹭了一顿早餐才回府的。 送珍珍回去后,紫渊在园子里闲逛。随风飘来一些吵杂声,有男有女。这女的就不用说了,一定是红叶躲在哪座假山后面调教小爷们儿呢!这男的嘛!哦!听出来了,是那个小混蛋。 “风哥哥~人家挺不住了啦!~真的~好累哦~!”“真的不行了!好晕~”怜儿几乎哀求着蓝风放他下来。刚开始还有几分撒娇的意思,现在,紫渊探了探头望去,院中摆着梅花桩,桩中间杂些锐利的竹尖。怜儿蹲在桩上扎马步,两腿上各绑三块青砖,光洁的额头早已布满汗水。 吩咐下人取来两杯酸梅汤,紫渊一手擎住端了过去。站得高望得远,怜儿一下就看到救命稻草了,“邪雅!救我!”蓝风懒得理他,手中不停地削着竹子,“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主人好像没在府中,小心一会儿把狼招来,把你叼走,我可不去救你回来。” 将酸梅汤递到他面前,蓝风接过下意识要喝突然警惕地抬头,“是谁?”抬头见紫渊正看着他笑,蓝风马上跪好,“奴见过主人。”紫渊扶起他,“这小子果真把狼招来了,而且是色狼。”蓝风侧过脸笑,“主人~!”亲了亲他娇嫩的皮肤,“今天就到这吧!晚上洗干净了在床上等我。”不待蓝风回答,怜儿煞风景地叫喊着:“邪雅!你还在谈情说爱,人家受不了了~!”蓝风慌忙地应声是,逃离现场。 解下怜儿,死小鬼一下瘫在紫渊怀中,喃喃自语:“不行了!受不了了~人家再也不练了~他摆明就是在整我~邪雅~邪雅~”什么乱七八糟的!紫渊宠溺地为他拭去汗水,“别胡说!师傅是你挑的,武艺是你要学的,你怎么还赖起别人了?”怜儿没理只能耍无赖,“我不管~不管~,反正不学了……”紫渊只得点头,“好~好好!咱不学了,我抱你回去洗洗这一身臭汗。” 将怜儿送回掌珠阁,由下人服侍沐浴,不一会儿,下人都被赶出来了。紫渊也没在意,“啊~啊~啊~”屋内传来一阵惊叫,紫渊应声冲了进去。然后紧接着是物品倒地的声音……一分钟前,紫渊还是神采奕奕的,现在脸色发青瞪着身上的肇事者。低头查视一下自己,不禁开骂:“臭小子!你这点儿洗澡水是一滴都没浪费,全都洒我身上了。把卧室弄成了浴室,真是笨得可以!真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 怜儿吐了吐舌头:“那还不都怨你,要是你昨天让我帮你换衣服,我至于费这么大劲吗?”紫渊实在忍不住,抬手赏他一记爆栗,“强词夺理!分明是自己笨。” 随便丢给他一件衣服,“穿好!今天到我那去住。”门一开,一只落汤鸡抱着一个小鬼趾高气扬地走了出来。 将他扔在床上,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自己去换衣服了。一把扯去衣服,刚解开里衣襟突然一双白嫩的小手环住了她的腰,接着怜儿将脸贴上了她坚实的背。紫渊一震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术,任他抱着一动不动。用脸在她身上蹭了蹭,“邪雅!你说我是谁?”紫渊回身双手捧着他的俏脸,“你是我的怜儿啊!”“还有呢?”怜儿不依不饶地问,紫渊会心一笑:“你是我的云妃、我的怜儿、我的宝贝儿、我一生不离不弃的人儿。”男人都愿意听甜言蜜语,我的怜儿也不会例外。不过,这次她的算盘可要算错了。怜儿大声喊了出来,“我还是你的夫!”一滴大泪珠掉在紫渊的手掌上,“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紫渊敏感地一挑眉,不会吧!是谁把云逸之事露给他的?脑中闪出几名嫌疑人,眼中蒙上一层杀气。紫渊语气录略显慌张,“怎么了?”怜儿眨眨眼紫渊手上发了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做了那么多事,你为什么不明白?我嫁给你两年了,为什么不要我?”暗自松一口气,原来是这件事。紫渊好脾气地哄着他:“我想再等等,等你明白什么是爱了……你还小,我”“我不小了!我都十四了,成珍珍孩子都怀上了。我现在还是处子!”怜儿将紫渊彻底吼了回去。一行珍珠泪划过脸颊,一丝愁绪浮上眉间,“玉哥哥说没有什么事情能瞒过你。我粘着玉哥哥打听你以前的事,我挤兑成珍珍是你先要了他,我诬蔑风哥哥是想引起你的注意,为什么你不明白我的心?我承认在逍遥山庄时我牵了那个账房的手,我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账房?哦!想起来了,红叶提过。 随着怜儿抬起头,紫渊看到两眼蓄满泪水的他正期待地望着自己。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太像了!这样的他挑起了她心底的最痛,痛得她难以呼吸。将他的痛苦放在自己坚实的胸脯上喃喃低语:“别哭!快别哭了!是邪雅的错,都是邪雅的错,不管怜儿要什么我都给。” 挑起丝幔将他放在床上,为他脱去浮华露出主人的美妙。紫渊轻轻吻遍他每一寸肌肤,含住他的耳垂在耳边吐着带有诱惑地热气,“张开腿。”怜儿红着脸照做,紧闭双眼不敢看。将他的火热对准自己,敏感地小家伙儿立即弓起身子。紫渊逗弄着他,“性子就这么急。”怜儿突然咬住下唇,紫渊起身抱着他的腰挺进,“啊~”一声惨叫,随即身下人儿如愿地昏了过去……。 还想亲亲那睡死的人儿,“咚咚咚”连续的叩门声让她心烦,“干什么?”听出里面这位的不高兴,小厮不敢久留,“禀王爷!晚膳备好了。”紫渊也有些饿了,“知道了!给本王更衣。”轻轻拭去额头上多余的汗珠,为他掖上被角,拉上丝幔,笑意满满地离去。 “邪雅!我要吃葡萄!……邪雅!我要蛐蛐……我要……”怜儿打着小洋伞坐在花栏上兴冲冲地摇着两只小腿指挥着紫渊,紫渊顶着秋老虎听着‘统帅大人’的调遣。红叶站在一旁一边看着一边摇头:这个世界太疯狂了!主子开始讨好男人了!皇上都吹了三次让主上去上朝,主子还在请假……哎!正当她无奈时,侍卫跑过来耳语一番离去。红叶急忙禀报:“主子!皇上进府了,您看是不是回去换身衣服?!”紫渊点点怜儿的鼻子,一顿一顿地说:“王府有客,我出去应付一下。自己玩会儿!”怜儿吧唧着葡萄,“那~那你快点儿回来哦!”紫渊不舍地离开他,“遵命!” 第七十章 挨打 紫渊前脚刚走,怜儿跳下来扔掉伞,蹲在地上手痒般地捉蛐蛐。紫渊在时不让自己玩儿,怕他磕倒。才怪!人家才不会那样笨呢!上蹿下跳好不容易才抓到一只大一点儿的,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咦?随着不自觉的抬眼看到一个背影负手站着花厅中,会客这么快就完事啦!让她看看我的成果! 于是施展三脚猫的轻功绊绊嗑嗑地飞身上来,习惯地将下巴勾在她的肩膀上,一抖手,“邪雅~你看!厉害吧!我抓到了!” 紫睿正在运气等见到小妹就开骂,突然一个男声在耳旁响起着实一惊。回头望去,他是谁? 四目相对,怜儿立即弹开,同样的身高、相似的背影、近似的容貌、陌生的眼神和不一样的味道使他判定出眼前人绝不是他的邪雅。吞一下口水,“你是哪个?”怜儿怯怯的问, 紫睿快速地打量一下他,敢直呼小妹姓名的绝不会是从教中带出来的,成珍珍自己也见过,在王府中这样得宠的一定是他!“云怜儿!”就是他!为了给他改姓氏,小妹差点把宗人府砸了~最近还故意请假不上朝。 怜儿很吃惊:“你认识我?可我不认识你啊!”不会啊!除了王府中的女人,他不认识其他的了! 紫睿冷笑道:“不认识?你有往陌生女人怀里钻的嗜好?拼命给你家王爷难堪?”如此放纵,真不知道小妹看上他什么了? 怜儿慌忙否认:“我没有~没有~!”手中那脆弱的生命在剧烈的头晕中宣布结束了。 紫睿没打算放过他,上前一步,挥起巴掌:“下贱!”此时,正加快脚步朝这个方向赶的两人不约而同地都看到了这个情景,紫渊下意识地飞到两人中间,紫睿的巴掌便分毫不差地落在她的脸上。啪地一声,三人都一愣。 紫渊拭去嘴角一丝血迹,转身抱着怜儿看看,嗯!还好!“我现在有事儿处理,红叶送你回去洗洗。小泥猴!” 素手抚摸着略见肿胀的脸,心疼地问着:“很疼吧!” 紫渊受用地笑笑:“没事!挺好!”谁说女人不需要柔情!目送他离开,喊人上茶。两人对面而坐,谁都不先开口。 算了,我是姐姐嘛!紫睿叹口气,“我~” 紫渊放下茶杯,看了她一眼。“我没事!”当我是泥糊的,不就是一巴掌吗?哪个姐姐不打妹妹?! 本想说的话被塞了回来,紫睿不自觉地调动读心术试图从小妹心底知道一些最粗糙的想法。不一会儿便脸色铁青,恨得牙根痒痒。臭丫头!搞得自己头大,竟然暗算我?!原来紫渊早提防她来这招,心中一直默念佛经。 正在紫睿想宣布第一局败北时,两人的暗卫几乎同时现身与她们耳语一番离开。紫睿听后忧心忡忡,皱眉坐着对面的小妹。紫渊悠闲得多就差招戏班子看戏了。 紫睿咬牙喷火,“线报,碧霞公主到达江澜国与元倾于下月初八结成连理。她们一定想联合起来抗我紫纱!”居心险恶的很! 不料紫渊嘿嘿一乐:“好事啊!我申请去观礼。”太好了!公费去旅游兼职下个小毒,美哉!美哉! 勾了勾嘴角,紫睿敏锐地觉察出紫渊下一步的安排,“你的人早就楔进去了?”虽然是疑问,但心中早已认定她已经这样做了! 两手一拍,一颗花生准确地掉入了血盆大口。“你指的是上个月的还是这个月的?”紫渊无畏地继续往熊熊大火中送上一把小柴火。 紫睿认命地点点头:“你这个人阴险的很!”真没品!嘴巴不厉害就转为人身攻击! 紫渊回头看向某个方向,接着一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两人的谈话,侍卫来报:“禀王爷!云妃求见。”嗯?嗯!“让他上来!”紫渊吩咐道。 紫渊俯视怜儿头梳简洁流云发髻,身着五彩润染纱衣,脚蹬藏蓝锦缎胡靴步生莲花婀娜多姿走上来。怜儿屈身行礼,紫渊借力将他揽入怀中,宠溺无比逗着他:“原来我的云妃如此美艳!这么一会就想我啦?” 怜儿挣扎两下想起身都没成功,“妾身是来给皇上道歉的!为了刚才的鲁莽,让皇上受惊了!”坐在紫渊怀中,怜儿尽量扭身向紫睿认错。 “你哪儿来的那么多称呼!皇姐不会介意的!是吧?皇姐!”看都没看对面得紫睿,紫渊就应承下来。将怀中别扭的小鬼搂得更紧了。 听到这,紫睿双臂环胸若有所思的看着对面的小妹:这趟王府之行果然别有洞天!看来,线报不虚!小妹对云怜儿的宠溺已达到不可估量的地步,她从来没在任何人面前如此霸道过。如果现在有人跟她说,小妹会为了云怜儿谋朝篡位她都信~!半天不见皇姐接话茬,紫渊才将视线从怜儿身上调离。“皇姐~皇姐~”伸出手掌在紫睿面前摇晃,不会是灵魂出窍了吧! “嗯?”紫睿回神,“哦!这个~送给你算是见面礼好了。”说着接下腰间玉佩送给怜儿,虽然对于这个男子讨厌多了一些,但看在小妹的面上多少也得过得去。 怜儿看了看紫渊不敢接,紫渊一把夺过,“谢了!别不识货哦!这块玉佩是霞侯的进贡品,我送给你们的都是我从贡品中私扣的。这个可是皇姐主动送的!来!我给你戴上,这可是皇姐的东西有‘如朕亲临’的效果。” 紫睿暗自握拳:无耻的贼!没见过谁偷了东西还敢当人家的面说得这样直接~。自己宠男人不算,还上双份保险?! 拍了拍怜儿冰凉的玉手,“你先回去吧!我们还有事情谈,皇姐中午在府中用饭让玉儿监督准备。” “是!”怜儿低身行礼告退。 讨厌的男人走了,小妹的眼光终于又凝聚在自己的身上。 “我要请假!”开口就是这么一句,紫渊还是选择无视皇姐的怒火。 忍无可忍了!紫睿不顾形象破口大骂:“臭丫头!你已经两个月没上朝了。你别忘了,除了是他的妻主,你还是我紫纱的摄政王。” 掏了掏耳朵,真不淑女!“我请假!受伤了!”手扶额头装虚弱~ 紫睿哼哼一声,“是吗?”可信度不高! 第七十一章 受害者 “当然!被人打了嘛!就觉得头晕目眩的~”扒小肠儿,不信你敢不承认! “你~”紫睿气结,“好好好!这回休几天?”算你狠!在这等着我呢! “三天!三天后去上朝。”披着羊皮继续诱惑同类, 紫睿点头算是同意,抖了抖衣衫起身要走。“皇姐!你干吗去啊?还没到午餐时间!”紫渊好心情地提醒。 “吃个屁!老娘气都气饱了!三天后去上朝。”大步流星地离开祸源地。 “那我要是不请假,能报销观礼的礼金吗?”紫渊追上去两步,讲价钱。 “你还~还是做梦比较实际。”紫睿感觉自己都在发抖,说话都颤音儿。 “那……假期能延至五天吗?”红叶砸舌,主子功力非凡! “滚~!”紫睿终于还是说出了心中最直白的想法。 望着皇姐几乎爆炸的背影,心中大爽:让你打我~! 酒足饭饱回去养身板,带着红叶两人悠闲地在院中散步。“臣妾见过王爷。”怜儿盈盈下拜,紫渊哼着小调刚进门就吓了一跳,不会吧!走错了路?当下忙退了出来抬头向上查看着匾额上明明写着掌珠阁啊!没走错啊!重新回到屋内,矮着身子望着怜儿垂下的小脑袋瓜,“谁给爱妃气受啦?” 怜儿摇摇头:“你别休了我,我以后都会乖乖的。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噗嗤一声笑出来,紫渊抚摸着他的秀发,“谁说我要休了你?” “按规矩都是要休的~我怕!”怜儿可怜地瘪着嘴。 规矩?对于你,我什么时候按照过规矩办事?紫渊暗自思考着。 不见她答应,怜儿不免心中打鼓,“我改还不行嘛!” “好啊!按照我的要求改。”紫渊坏坏一笑,小样儿!这么快就投降了!怜儿赶紧点头,“我要你向以前一样,能做到吗?” 怜儿大胆回望:“就这样?太好了!”说着扑到紫渊的怀中,“我就知道,邪雅对我最好。” 紫渊苦笑看着怀中的牛皮糖,“你呀~!” 看着主子浓情蜜意,红叶真的不好意思打扰。可是,没办法!一声轻咳使紫渊已经注意到了自己。“禀主子!逍遥到了。” 咦?他怎么来了?“他不是在逍遥山庄吗?”不待紫渊吩咐,怜儿皱起秀眉疑惑地看着红叶。 感觉到怀中人慢慢凝聚到一起的战意,使紫渊不禁摆起了妻主的款。“我让他来的!他也是我的夫,不应该总流连在外边。” 看着紫渊虎着脸,冷冷的眼神。怜儿不禁一抖,“我~我~我~问问~问问。” 见怜儿服软,紫渊不觉软下了态度。“逍遥刚到府,你不许找他麻烦。只要你不挑事儿,我相信逍遥会照顾你的。” 怜儿小心地点头,躲闪着紫渊审视的目光,“不敢!”我又打不过他!“不气!不气哦!”用小手抚慰地为紫渊顺气。 紫渊笑笑:“我现在去接他,你要跟来吗?”怜儿点头,不放过一个讨好紫渊的机会。 三人一路走至花苑中,不觉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逍遥跟球球打成一团,珠钗首饰散落一地。乍看上去,还以为一人一狗在玩儿。不过,紫渊心中明镜:一定是球球闻到了逍遥身上的狐骚味儿! 不待其他人反应,紫渊一步上前抓起球球丢给身后的红叶。扶起逍遥为他摘去粘在脸上的狗毛,“人家都说狗咬狗一嘴毛!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拍了拍身上的土,“谁知道啊!一进园子这只疯狗就扑过来咬我……” 看了看他脸上残留的爪痕,心疼地摸了摸,回头看向红叶:“把疯狗送还给他,再看不住,我就煮了他。”红叶低头称是,连忙离开这是非之地。 “嘻嘻嘻~!”一阵小声的窃笑,让紫渊把目光调到怜儿身上。 迫于高压,怜儿憋回了笑意摆摆手告退。不笑就不笑嘛!干嘛瞪人家? 紫渊摇着头,目送他离去。逍遥赌气地摇着头,“早晚宰了它。” “你要杀谁?”紫渊有些反应不过来,“还有谁?那条死狗。”逍遥咬牙切齿地说,讨厌!让本公子仪态尽失~ “哦?哈哈~哈哈!好好好~!逍遥不生气,我带你去凤来轩,本王刚刚为你建好的。以后,你就和青雨住在那里。”紫渊洋洋得意的说, “真的?!太好了!”逍遥高兴地蹦起身子吻上紫渊的脖颈。 第七十二章 出使风波 安顿好男人们,在夜深人静时,紫渊终于如愿以偿地坐进了书房,认真听着属下的回报。 半响后,紫渊扶额问道:“江澜国的请帖什么时候能到?”珑旭与红叶对一个眼神,上前一步,“大约三四天吧!”紫渊不耐烦地说:“到底三天还是四天?”许久不见两人回答,愤懑地说道:“都是一群饭桶!”查视两人长叹一口气,“请帖到时立即出发,具体的珑旭你去安排;明早我去上朝,红叶去准备。”说完用脚踹开门走了。看着敞开的房门,红叶不禁摇头:主子的心思是越来越猜不透了! 举头望明月,院子大了却不知今晚要睡在何处。紫渊不禁自嘲,走着走着一抬头,到了蓝恬斋。抬眼望上二楼窗棂,窗扇敞开,一缕蓝发迎着夜风飘出。那会是谁? 紫渊学着路边小流氓吹了一声响哨,哨音随着风声传入了有心人的耳朵。蓝玉一惊:是谁这般大胆?刚想探头查看,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主子!”蓝玉惊叫道,紫渊飞身入房顺便揽住蓝玉的小蛮腰直奔大床。蓝风正在铺床,紫渊一头躺在他白皙的大腿上,伸手摘到他胸前的红樱。“嗯~”一声柔媚的呻吟点燃了体内的欲火,将两人按在床上,伸手撕掉束身的衣物…… 蓝玉安分地靠在紫渊的臂弯里,紫渊看着安睡在腰际的蓝风,“真是天生的小妖精!过几天我要出使江澜,我带风儿去。家里就交给你了!” 一阵沉默后,蓝玉还是懂事地点点头。紫渊当然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等把事情都处理完了,我就远离朝堂带你们去笑傲江湖。” “真的!”蓝玉明眸中闪烁着期盼, “当然!如果我还活着。”紫渊笑着回答道,“您是霸主!一定会活着的。”蓝玉急急地说, 紫渊摸着他牛奶般细滑的香肩,“谁告诉你霸主就一定是活的?”低头查视怀中人,凤目瞬间蒙上一层忧伤。紫渊赶紧把话圆了回来,“霸主也许是死的,但我保证妻主一定活着。” 噗嗤一声,蓝玉破涕而笑。粉拳打上了紫渊的心窝,“讨厌!” 有进步!我的玉儿会说这个词儿了!“还有更讨厌的呢!”说着用狼手拽下了他的衣带…… 带着一身清爽的水汽,紫渊好心情地亲了亲玉儿并吩咐他补眠。然后,哼着小曲上朝了。本认为自己是作为出使江澜的不二人选,却被群臣挣得不可开交。看着这种混乱的局面,紫渊真后悔应该在上朝前开个小会,先通报一下~哎~!紫睿稳坐钓鱼台,下视一脸懊恼的小妹,心中暗自叫好:活该!让你这么久不上朝,大臣们心中都长了草!又等一会,情况还是不见缓解。紫睿一拍凤案:“都闭嘴!吵什么?像什么样子,这还是上朝吗?简直就是菜市场!”紫睿起身离去。 收到信号的紫渊立即上前一步,“成将军、柳丞相、军机处诸大人和兵部尚书王大人上书房等候,退朝。”说完踏着皇姐先前的脚印离开金銮殿。 上书房 “各位爱卿!对摄政王出使江澜一事有何看法,不妨各抒己见。”紫睿算是打开沉寂的气氛。 好久房中几人都不出声,正当紫渊要发火时,王大人上前一步,“禀皇上,微臣同意由王爷出使一事。一则,江澜国主大婚我邦一定要派出一位身份较高能代表我紫纱之人出席;二则,王爷灭了霞侯国又出使江澜,量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此言差矣!”柳丞相与王美诗站在一列,俯首行礼,“我邦灭了霞侯国,碧霞公主却要与江澜永结连理,这不可不妨啊!也许这正是两国设下的圈套,以诱使王爷入套。”紫渊看着柳义,她不去南市说书简直就是屈才! “臣附议!”诸葛洪上前一步接到,“王爷平定霞侯所收进贡物品再加上牛马钱粮共计四千三百万两,时隔不到半年如入侵江澜,又要从各地调拨人力物力,加起来要三千余万两。这样算下来,今年的预算就不够用了!它~”话到此处,诸葛洪感到身旁有一束寒光射向自己,乖觉地闭上了嘴巴。 紫渊玩转着杯盖儿,盯着诸葛洪那张聒噪的脸,暗骂她守财奴!老娘请你吃的饭都吃到狗肚子里了,一点都不向着我。 见没人为儿媳妇说话,成四方很有良心地进言,“禀皇上,微臣支持王爷出使一事。” 紫渊轻吹茶气,一霎那,屋内的人都不知觉地将眼光投过来,不知她是因为成四方的话松一口气还是真的在品茶! 重新定定神,成四方继续道:“臣认为,王爷有十足的把握深入虎穴。”偷偷查看龙颜,“平定霞侯后,王爷留守在霞侯的兵力有六万之多。不算防御蜀峰固定的两万兵力,四万兵力早已囤积在江澜边境,一旦江澜有任何动作,我们立即形成合围之势。除非,他们跳海逃生……” 紫睿居高位斜视小妹,她终于肯放下了茶杯。“朕意已决,由摄政王出使江澜代表我邦献上最诚恳的祝福。” “臣妹遵命!”紫渊低头领旨。 “呃……!”诸葛洪考虑要不要说出口, “诸大人何事?说!”紫睿递上一个鼓励的眼神,怎么吞吞吐吐的? 接到皇上的指示,诸葛洪大声问道:“将军说四万兵力囤积江澜边境,那碧霞公主是怎么跑过去的?” 哎!紫渊上前一步,“敢问皇上还有其他事吗?”紫睿摇摇头,紫渊行礼,“臣妹告退!”不待皇姐答应,便一马当先甩袖离开。其他人见状,纷纷告退。诸葛洪还要留下一探究竟,被成四方拎起来扔到了外面。 “将军!别拉拉扯扯的有失体统!本官还没问完呢!”诸葛洪抗议, 成四方将她扔在一边,“哼!要体统还是要命?” “呃~!将军何意?”诸葛洪有些摸不到头脑,我不就是问问吗?! “何意?动动你的大猪头,四万将士守着边境苍蝇都飞不过去,何况她一个人尽皆知的公主明晃晃地就能出去吗?”老成真是疯了,居然有这么蠢得同僚! “你是说,是王爷~王爷故意的!”诸葛洪更吃惊,不会吧!站错队~影响仕途啊!! 丢给她一个真笨的眼神,成四方大步离宫。 从上书房出来后,紫渊来到后宫找宝贵君。毕竟有些话不好直接问皇姐嘛!在宫人的引领下,来到御花园发现晴梦正在发呆。紫渊来到近前行礼,“臣妹见过宝贵君。” 晴梦闻声回头,“主子~!您……”整个人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您这是?您折煞奴才了!奴不敢啊~!” 紫渊自己找个位子,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坐好!我有事情要问你。” 晴梦坐好后吩咐下人上茶,“王爷请用茶!” 紫渊挥手让随从退下,“你知道你父亲在哪儿吗?” 晴梦点头,“知道!在火灵森林修炼。他说,那里有灵气。”今天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晴梦疑惑地看着紫渊,主子今天怪怪的! “那……你能联系到他吗?我有事找他。”紫渊急急地说, 晴梦无奈地摇头,“不能!主子有所不知,奴是母亲一夜纵欲才来到人世的。父亲并不喜欢我,母亲不疼爱我才会把我扔入这冰冷的皇宫。”说着动情地闭上眼睛,试图掩住悲伤。 哎!“最后一个问题,皇姐究竟有没有真正地要过你?”考虑再三还是问出了口。 晴梦张了张嘴随即低头,没用的!一切都晚了!我终究与主子是无缘的。见他这副模样,紫渊基本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原来小妹在这里。”正当两人焦灼时,紫睿赶到这里。“真是让朕好找!心情不错嘛!来找爱妃聊天啊!都聊什么了?”说着按住要行礼的晴梦,坐在他的身边。 晴梦不敢擅自答话,低头不语。“没什么,闲聊些家常。”紫渊搪塞着,“对了!皇姐管我午饭吗?” “没良心!我这可是管吃管住。”紫睿笑笑,就知道算计我!“走吧!一起去。”说着带着大队侍从浩浩荡荡地离开,晴梦小声说道:“主子!天下有一种要叫消迹水,专门毁掉男子清白的。你知道吧!”说完就赶紧跟上大队离去。 果然不出我所料,真是这样。原来你还是个处子,只是被人抹掉了守宫砂而已。不行!我一定要找朱紫函弄个明白。 出了宫,紫渊没有搭乘轿子而是步行回府的。一路都在思考,越想头越大。正当自己想的糊涂时,一阵吵闹声打断了思路。 “不!不给!你们都给我退下!今天谁也别想把东西拿走,我不要邪雅走。”怜儿抱着紫渊随身的钢鞭,站在书房门口拦着侍卫。 这是什么情况?侍卫围着怜儿身边,个个面露疲色也不知道僵持多久了。红叶站在离怜儿最近的地方,“云妃您别闹了!我们是奉命为主上整理出行的东西的,您总这么拦着,这也不是个事啊!您说呢!” “我不!我不让!我看你们哪个敢上前一步,我就告诉邪雅说你们对我毛手毛脚。”一副不信试试看的架势,成功地使所有人退了两圈的地方。 开什么玩笑?!要命啊!侍卫们面面相觑,这可如何是好?红叶更是郁闷:平时没发现云怜儿体力这般好,今天怎么说都不行呢!那么只有…… 怜儿只觉眼前一晃好像与一个身影向自己靠来,下意识挥鞭就打。钢鞭夹杂着一阵凛冽的风朝着红叶的面门招呼,吓得她赶忙躲过倒退了好几步才强稳住身形。好险!有一种刚从鬼门关转一下的感觉。红叶压着火气吼道:“你想杀我啊!快把钢鞭交给我~!”见怜儿一脸倔强,又道:“这~不是普通的鞭子!是主上的御敌武器也是惩治大奸大恶之人的刑具。一鞭皮开肉绽;两鞭伤筋动骨;三鞭露骨去命,您不了解我不怪您。快交给我!” 这么厉害!“那~邪雅没有它,就不行吗?”怜儿想再次确认。 “当然!所以~”红叶彻底无奈,怎么这么难缠! “所以更不能给你了!哼!”朝她撅了撅嘴。不交给你,邪雅就不走了!我才没那么笨呢! 红叶气结,“你~”真想上去掐死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放肆!”一声怒吼从身后传来,红叶等侍卫反射性地齐齐跪地。怜儿一抬眼刚好看见紫渊脸色臭臭地向这边走来,心中顿觉委屈。将手中东西一扔,转身就跑。红叶伸手将钢鞭稳稳拿在手中,高举过头,“属下放肆!请主上息怒。” “哎~!”紫渊想阻拦怜儿飞快的脚步,却见他跑远了。一挥衣袖离开,“都退下。” 紫渊一路紧跟着怜儿来到掌珠阁,随身侍候的小厮们都被他撵了出来。随后,一件件物件被从窗门中大力地丢出,吓得小厮们抱头鼠窜。 “主子~哎呦!主子您慢点~!” “主子饶命啊!” “主子~息怒啊!” 紫渊一脚门里一脚门外考虑要不要进去,见家主来了,小厮们冒着随时挨砸的风险就地跪拜,“见过王爷。”有几个胆子大一些的偷偷抬眼瞧着紫渊的神色,膝行几步道:“主子他~” 紫渊双手环胸皱着眉头,轻闪着擦身而过的物件。“别管他!砸坏了,本王再买给他。”说完挥手让闲杂人等退下。 吵砸声几近于平静,屋内传来低低的垂泣声。紫渊慌忙跑进屋,焦急的目光搜寻那挂心的小人儿正蜷缩在墙角。“怎么了?伤手啦!”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怜儿一下扑到她的脚边,“邪雅别走了,好吗?”语气像极了一个惨遭遗弃的小孩。 眼看一滴滴泪珠银线般落在自己粗糙的手背上,把紫渊心疼的要命,“你先起来,一切好说。乖!”说着伸手将他拉起。 “我不!你先答应我。”怜儿死死揪着这个问题不松口, “我……”紫渊气短,“禀主子!江澜国喜帖已到。是否即刻出发?请主子明示。”红叶无巧不巧地立于门外等待命令。 片刻后,紫渊沉着语气对门外的红叶嚷着,“你先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红叶下去准备东西,随时候命。 紫渊下视那张泪痕遍布的娇容,俯身将他抱到床上。“你放开我!你答应我!答应我~”紫渊不明白为什么这次出差怜儿会反应这样强烈,究竟是在担心什么? 随手拽过一把椅子坐在他的对面,“你怎么回事啊?为什么不让我走?” 怜儿起身跪坐在床上,伸手扯着紫渊的衣角,“别生气!别~” 紫渊缓和一下脸色,“没生气!说说吧!” 怜儿张了张嘴又合上,几回合下来突然深吸一口气,“我想让你留在家里,别出去。” “出去逛逛不好吗?我喜欢到外面去。”紫渊决定再加把油,迫使他说出心里话。 “你每次出去都回带回来一个男人,虽然我这样霸着你,但,我怕~我怕终有一天你会看不见我~!”和你拼了!怜儿一口气喊出了心中的忧愁,“我没有玉哥哥的温驯,比不上成妃的贤淑,不如逍遥漂亮,更敌不过风哥哥。日子久了,邪雅不会宠我不会要我,我该怎么办?”一吐心事,感觉畅快不少。抬眼在紫渊脸上找寻答案。 原来是这样!紫渊长舒一口气,“这都是谁跟你说的?”我就不相信,好好的,你能想起来这个?!一个没有城府的人,回头让人当枪使都不自知~。思绪到此,眼中蒙上一层沉郁。 “没~没谁!都是我自己的想法。”怜儿拧着衣角,嘟囔着。 “呵~!别乱想,没有的事。原来我的怜儿这么没有安全感,要不,我把他们都送走。这样行吗?”紫渊继续安扶着,你不说,我也可通过其他人查到。 “别~别这样!那就没人理我了。”怜儿急急地说着, “那这样好了,我答应你以后不再带任何男人入府,永远宠你爱你,好吗?” “嗯!”达到目的,怜儿羞涩地猫在她怀中。 “天气不错别浪费,带你们出去走走。”紫渊调转话题,粉饰太平。 “真的!那~邪雅帮我换衣服好嘛!”怜儿牵着她的胳膊扭着撒娇。 “好好好~我家男人说什么都好~” 夜深人静,一天的疲惫使人有想扑上床塌的冲动。但是,一声调令迅速让他们清醒了头脑。四个人从不同的院子一同来到书房,伴着跳动的灯焰跪等主人。随着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紧了紧身子,直到熟悉的衣摆来到面前。“属下见过主人,主人安康。”四人规矩地行礼,这种问询,侍主以来还是第一次。 紫渊一记冷哼,“今天云妃在后院闹得挺欢的,都知道了吧!我就是想弄明白,是谁在背后给我扇阴风点鬼火?”地上的人儿闻声一震,均低头不语。 没让火爆的主子等太久,蓝玉向前膝行两步,“奴多嘴~奴知罪~请主人从重惩处!”一个头嗑在地上,仿佛扛下了所有的罪过。 紫渊粗暴地拽着他的头发向后扯,“多久没动你了?皮痒是吧!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份心思!好~我成全你。” 一滴冷汗顺着脊骨一直淌至腰际,凉意布满全身。蓝玉颤抖着闭上双眸,弟弟你到底闯了多大的祸!多年的侍奉,已让他感到主人身上的怒意不会那么容易平息。他怕了~真的怕了~“主子~饶了奴~不敢了~知错了~主子~”一声声断续的告饶声试图平息紫渊的怒火,也泄露出小奴儿的惧意。 紫渊抬脚踹向蓝玉的小腹,一声闷哼后,蓝玉蜷缩着角落里久久不得动弹。回头看向另外三人,冰冷的语调再次充斥在空气中,“这里面有没有你们的事?”青雨吓得一直摇头,紫渊指了指一旁,“跪那边去。” 也许是感觉主人不会善罢甘休,也许是做了错事。蓝风对着主子一个劲的磕头,“主子~息怒~不是哥哥的错~是奴~是奴不懂事~胡说八道~请您饶了哥哥吧~他不敢的~饶了他~求求您了~”不一会儿,身下就凝成了一摊血迹。 “他不敢?你敢~”紫渊抓着蓝风的语病,残忍一笑,“来人!把那贱人送到晚香阁去。”话音一落,两个暗卫冲出来拿人,一看是蓝玉,两人犹豫道:“他~他是魅宠~他!”紫渊不在乎地笑笑:“送去吧!告诉鸨父,钉在床上一样用。”暗卫无奈上前一人架一边就要走,这时,蓝风发疯般地扑上来护住哥哥,“不要~不要这样~主子~不要~”逍遥实在受不了了,赶忙认错:“是奴~是奴和蓝风图一时口快,挤兑云妃的,是奴~是奴的错,主子~求您看着玉儿侍奉多年的份上饶了他这一遭吧~求您了!” 好样儿的!招的挺痛快嘛!紫渊单手捏住逍遥的下巴,“这笔账我给你记着,等你分娩后本王饶不了你!现在给我滚回你的凤来轩待产。” 逍遥颤抖着嘴唇在青雨的帮助下,离开了书房。 解决了两个,紫渊一把扯下护着玉儿的蓝风,吩咐暗卫把蓝玉送走。随即将蓝风扒光了衣服吊在惩戒室内,吩咐执鞭者每天五十鞭子至死为止。 第七十三章 贺礼 一觉睡到晌午,怜儿揉了揉睡眼伸个懒腰,“来人!现在什么时候啦?” 小厮赶忙上来伺候,“主子您醒啦!已经中午了。” “啊?哦!那……快点吧!”怜儿麻利地打扮出来逛花园,侧耳听听,好奇怪哦!“这园子里怎么这么静呢?” “至从王爷走了之后,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小厮老实地回答, “闭门谢客?我去蓝恬斋问问玉哥哥”怜儿拎起裙摆,加快脚步。 “主子你不知道啊!今早主院传过话来,凤来轩的逍遥公子被罚闭门思过,蓝恬斋的两位主子一个被关一个被卖~蓝恬斋马上就要封了!”小厮诧异地看着怜儿,不会吧!别人都说是被主子告的黑状,王爷才惩治后院的~。 “哪个被关?哪个被卖?”怜儿急急地问,怎么发生这么多事?自己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小厮低头小声答道:“奴婢也不了解,不过,管家大人应该在蓝恬斋呢!主子要不要去问问~!” 怜儿一听慌了,“那~还不快点儿!”带着小厮来到蓝恬斋,红叶正吩咐人把屋内的东西搬出来,打算封园子。“管家~!管家~!”怜儿来到红叶面前,“玉哥哥呢?你把玉哥哥怎样了?” 红叶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正如云侧君之意,蓝玉被卖,蓝风被关~这个院子主子下令封了。”继续装~贼喊捉贼! “你~!”怜儿气结,“好~好~好~!那他们被发到哪儿去了?” 红叶转身面向他,“不用这么狠吧!非得置之死地而后快吗?他们都是我教中人,怎么罚别人管不着!” 怜儿被噎的没了话,“你~!邪雅说过她不在家,我说的算!” 真不明白,主子怎么会喜欢这种人?!红叶咬着牙说道:“送到晚香阁去了。” 什么?妓院?!邪雅疯了吗?“那~赶快把人领回来啊!”怜儿大条儿地吩咐。 红叶面部抽筋,忍着火气:“没有主子的手令,就是皇上老子也没权利把人领回来。” 怜儿皱着眉,手令?难道是它?!赶忙接下令牌,“这个行吗?” 红叶抬起贵眼,随即率众侍卫跪地,“见过主子~!”连教尊令主子都给了他?! “还把人都领回来~?!”怜儿直接下着命令,转身离去。 “是!属下领命。”红叶命侍卫去办事,望着怜儿的背影,希望主子没有宠错人! 回到掌珠阁,怜儿托着下巴望着蓝蓝的天发呆,邪雅到哪里了呢? “啊欠~!”紫渊毫不客气地将口水喷到了茶点上。 “主子!这肯定是云侧君想您呢!”青雨赶紧换一盘糕点放在桌上,跪在她脚边用柔若无骨的小手给她按摩。 “嘿~!想我?他咒我还差不多!哪有你贴心啊~还亲一个~”某人色迷迷地扑上来,“主子~还有人在啊!”青雨认真地躲着 不给我亲热!“怕什么?等他伤好了,大家一起玩儿玩儿嘛!”说着一巴掌拍在蓝风的屁股上。 “啊~”一声痛叫,蓝风艰难地回身点点头,“是!全凭主子的吩咐。”看着主子和青雨打得正欢,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涩。这样的恩宠自己也曾拥有,却犯下这样低级的错误使她厌弃自己。当冰冷的鞭子抽在身上时,最痛的不是皮肉而是那不屑一顾的眼神~身子越来越冷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是她抱起自己为他上药……蓝风甩了甩搞不懂的思绪,转身离开了情欲四溢的房间。 随着轻轻的关门声,床上的两人一同起身。“主上好坏哦~风儿一定是痛苦死了!”青雨用指甲点着紫渊的肩胛温声细语地责备着,“活该!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不过,我不在乎假戏真做~”“主子~您~啊~”一声声的呻吟,使屋内春意盎然。 一行车队伴着初冬的小雪停在了最不想驻留的地方,紫渊头痛地看着眼前的大群信鸽还有源源不断的从京都飞往这里的交通工具。刚开始时,大家还以为京都发生大事了,赶紧停车分析情报。待取下来时才发现都是来自摄政王府的。 “王~王爷!都是府内人给您的~您看?”血离怯怯地瞄了她一眼,天哪!这是好差事?! 紫渊脸色臭臭地凝视着面前一堆废纸,怒吼道:“看什么看!都是质问我的……都给蓝风拿去,他爱怎么办就怎么办!”还绝食抗议?威胁谁呢!习惯性地将眼睛眯成一条线,“你说……红叶怎么会由着他调动这么多信鸽?” 血离一笑,“主子您忘了,您好像把教尊令给了某位疼爱的侧君了吧!” 闻此言,紫渊一拍额头,想起来了。怎么把这个茬儿忘了!“看来还挺好用!”带着略微自嘲的口气望着血离后,两人都无奈地笑笑。 “主子!刚得到消息,蜀峰国使臣要借道霞侯到江澜。我们给不给他让?”血离如实汇报。 “让啊!”正在两人交谈之际,蓝风挑帘进帐。“见过主子!”规矩地单膝跪地请安。嗯!来的正好!将面前的纸堆一推,“给玉儿回封信,报个平安。到晋城后,和青雨乔装进入侯关阻截蜀峰使臣团。所得一切财物进到血坛账内。” “属下遵命!”蓝风贪恋地偷瞧一下紫渊,又被丢下了! 蓝风前脚刚出去,紫渊先知般地阻止了扑面而来的血离,“远点儿!留着你那温暖的怀抱给美男吧。”真不注意形象! “那……总得让属下对伟大的主子表示一下感激之情吧!”血离肉麻地说道。 “不必了!全当是你因公外出的劳务费。”紫渊怕怕地躲开。 “主意好是好,但是这很容易让他们联想到是您做了手脚。”血离担心不无道理,是个人都会这样想!原因很简单,自家主子的缺德早已风靡国际。 “关老娘什么事?谁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蟊贼打劫他们?!”紫渊底气十足地辩解。开玩笑!我是良民。 “那……到晋城后,属下调配一些杀手给蓝风,助他一臂之力。”血离自顾自说,完全没有顾忌旁边一身寒气的主子。 “你搞清楚那是谁男人?”紫渊甩袖愤愤离去,讨厌!找我家男人去,平息醋意。 留下一脸算计的血离,谁说您不在乎他们?您就死撑吧! 江都 卸下两个男人后,紫渊是轻装上路。一行人骑着快马直达江都城,来到最大的客栈,紫渊下马揉着发麻的屁股,“唉!也不知道是参加婚礼还是赶去投胎,你们都没命地跑什么?” 一听这话,血离不干了,“主子不能这么冤枉人!属下都是跟着您跑的。”怎么还能怨我们?真没天理! “别废话!这顿你请。”紫渊迈着方步走进去,大声喊着:“掌柜的!客栈我包了。给我清场,好酒好菜的上。”望着可恨的背影,血离欲哭无泪,天哪!给我一个随身财政总管的头衔,一路都在剥削我~!大有一种我欲仰天长啸,向天讨回公道之意。 夜深人静,几束黑影闪落入上书房。“禀皇上,紫纱王爷紫渊已下榻在悦来客栈。”“嗯!知道了!继续监视。”元倾慢条斯理地吩咐,“朕倒要看看十天之内灭了霞侯的人究竟是怎样三头六臂。”俊目中闪过一丝浓浓的恨意,你敢来,朕就敢招呼。哼! “主子!我什么时候能把身边的苍蝇拍拍?”血离无力地问着,妈的!被人盯着的感觉真不好!害老娘不能光膀子睡! “等我灭了江澜活捉元倾的时候,亲自把他们抓来给你填房。”紫渊无所谓地指了指三丈以外自以为隐藏很好的生物们。眼角余光瞥见窗外树影晃动,紫渊呵呵一笑:“看吧!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们把人家得罪了。”敝人生性胆小,出了事儿你去平。 “怕什么?不满意可以进来一起睡。反正您也不介意这张大床上多几个暖床的,大不了我们轮用。”血离继续挑战着大男子主义的崇拜者。 树影晃得更厉害了。“行了!别废话了!睡觉,明天去吃喜酒。”紫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天公作美,一大清早紫渊率着卫队来到江澜皇宫经宫人通报一队人沐浴在仇恨的目光下浩浩荡荡到达预定地点。看着端坐在上位的人,紫渊七扭八歪地一抱拳:“紫纱国使臣紫渊恭贺国主新婚大喜。” 元倾强扯嘴角,“王爷愿屈尊而来还真给朕面子,请王爷上座!”宫人立刻上前弯腰引着一行人就坐。 刚落座,紫渊双掌一击,“来啊!把本王带来的贺礼呈上来。”血离赶忙将礼单递给了太监,“本来,想把汝庆卸了装盒里送给你的,后来考虑他太老了就临时换了礼物,还望国主笑纳。”来而不往非礼也!让你监视我。 “你!”元倾愤起,这时,一个大臣进言:“今天是我主的大喜之日,还请王爷口下留情。” 嗯?还有一个会说人话的!得!这个人情我送你了。紫渊笑笑:“好说!好说!怎么不见蜀峰使臣前来贺喜?怎么说大家都是邻居嘛!这也太没礼貌了。” “王爷多虑了,他们会来的!”一缕婉约的男声随风飘入耳朵,回眸正对上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地进入视线,元览一身翠竹色的长衫飘舞在风中让人遐想无限。 “王爷?如果本人没记错的话,你应该唤我主子。是吧?柳棉!”紫渊色色地与美男较量。 “哦~” “哇~” “呼~!”大臣们一阵惊呼,仿佛印证昔日的谣言都是事实。 看着元览坐在她正对面,大口吐着气,心情不错。“你要自由本王给你,玩够了记得回来。床上永远有你的位置。”继续调戏着快要爆发的火山。 “哈哈!” “哈哈哈~”紫渊身后的侍卫憋不住都哈哈大笑起来,好像她们都看到元览承欢身下的勾魂情景。 “那你可知道蜀峰使者什么时候到啊?国主总不能就这样等下去吧!”紫渊挥手示意随行人收敛点,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被人家撵出去就不好了! 元览被熏红的脸,索性不看她。无耻的女人!把没有的事说得像真的一样。 “好啦!来者是客。”元倾受不了地打断了紫渊的问询。 公鸭嗓响起,“吉时已到。封后大典开始。” 紫渊同一干人等起身一边观礼,一边郁闷:这蓝风也真不懂事!那么多人,也不知道留一个活口给人家报个丧。 第七十四章 阳奉阴违 人群渐渐散去,紫渊佯醉一晃一晃地走上前一把搭上元览的香肩,“该陪得都陪了,今晚该陪本王睡了吧!来~给我亲一个” 元览一闪身将紫渊挂在血离身上,“王爷喝醉了!还不送王爷回去。” 血离立即捡起话茬,“遵柳侍严命。王爷咱回吗?”你说的不算,我得争取主子意见。否则会死得很惨。 “不!等等!”紫渊指着元览,“去!把本王为美人准备的礼物拿上来。”不一会儿,随手将一软绵绵的物件塞进他怀里,欺近他,咬耳朵:“等我走后再看。保证你今晚能梦到我,而且是春梦。”趁他措不及防,一亲香泽,啵~真香! 元览一侧身,愤愤地看着远去摇晃的身影。“无耻~!” 回到客栈后,紫渊舒舒服服地泡个花瓣浴等着下属来报好消息。果然!第一拨探子回报:“一切如主子所愿!元倾大婚行房刚刚中毒昏了过去,皇后碧霞已死。”“好!”哈哈~为了一个元倾,早已筹划多年。在俘虏碧霞时,就将蛊毒深埋在她体内。除了施毒者以外,任何生物与她行房都难逃厄运,而传播体马上就会死去。碧霞公主!想起那个傻得可怜的女人,哼!本王也算是对得起你了。先参加你大婚,然后出席你大丧。如果你是男人,本王一定不嫌你脏,纳你为君。 “传我命令下去,全体休整明日打道回国。”这话是说给外面挂在树上当蝙蝠的人听的。今晚让你们放心,明晚让你们揪心。轻抖衣服躺在床上,会周公梦美男。 一拨拨急促的脚步声将紫渊从美梦中拉回现实,抚了抚有些痛得头,他二大爷的!竟然给老娘喝假酒!上头!“谁啊?大清早不睡觉释放杀气!”心情不好,朝窗外怒吼。 “主子!不是我们干的。有人一早上就找茬,想跟我们比人多。”血离悠哉地吃着花生豆打着小报告。 唉!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起吧!随即吩咐人更衣见客。 呵~!这里三层外三层的把客栈围了个水泄不通,“这是谁这么好心情,大清早派这么多人给本王问安?血离,准备红包。磕一个给双份。” “得嘞!”血离正了正衣襟,继续摆造型。 紫渊笑嘻嘻地站在元览面前,“想我了吧!被窝还是热的呢,要不~” 元览躲过伸至面前的色爪,“把解药交出来。”美男凶起来都分外的养眼。 不理他!回头看看严阵以待的侍卫,“都凑什么热闹,回去睡觉。”得令的众侍卫在对方的惊愕声中,消失了。自己找个位子坐下,“掌柜的!给我上五屉包子几碗粥,饿死了。”血离自觉地挨着她坐下,翘首等着包子。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享用早点。 对方的一个将领实在看不下去,竟然敢在王爷面前如此无礼。“大胆!”于是出声斥责,“还不见过王爷。” 血离一扬手,将一个包子丢入声源,“老娘请你吃包子,还不谢谢我。真没家教!” 紫渊擦擦嘴,打个饱嗝。舒服!回去睡个回笼觉。指着面前的士兵:“没事儿的都散了吧!”一阵微风扫过,一人挡住了她的去路。“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救我哥哥?”元览急切地探着她的底牌。 “你从了我,否则免谈。”紫渊一拉衣襟,眼带邪魅地看着他。 深吸一口气,元览咬咬牙,“好!我答应你,希望你能履行诺言救他。” “王爷!” “王爷!”“王爷不可啊!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委身在一个女子的身下?”“王爷三思啊!” 果不其然,一声承诺下去,反对声一大片。“我就不信,这个女人这般厉害。”一个武士要上前与紫渊比划,元览一伸手,“你根本近不了她的身。”话音未落,武士就已横尸楼梯上七窍流血。没有人看清紫渊是如何下的手,因为那是血离干的。 元览疲惫地下令撤退,“王爷!属下们撤了,她要是跑了怎么办?”一名官员自认为聪明的提问。 “不会!没达到目的她是不会离开的。”元览若有所思地望着楼上某一扇窗,你究竟还想怎样? 推门的一瞬间,紫渊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血离皱着眉头,梳理一下思路:“果然如主子所料,汝庆明里臣服于我朝,暗里四处招兵买马打算东山再起。元倾用十万兵力作为聘礼与他在西北成合围之势共同围剿您驻守的四万将士。” 四万?十万!光是听个数就惊得紫渊一身冷汗:还好动手早否则我四万紫纱女儿就成了别人的午餐肉了!哼!不识抬举,跟我玩这招你还嫩!于是吩咐下去:“发暗令命潜伏男宠今晚取汝庆首级献上,另外你拿着我的虎符急调一万兵力于今夜子时拿下春漾城。” 一听杀人,血离周身嗜血的细胞瞬间活跃。“属下也是这么想的!主子已撂倒元倾十万兵马不敢妄动,再宰了那只老杂毛我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然后……其实元倾小坯子长得也不赖~” “嗯嗯嗯~!你这才华让你做护使都浪费了,明天做军师吧!”紫渊强打精神敷衍。 “呃~!属下多嘴~那我去办事了!”血离摸了摸鼻子,低头瞧着脚尖装孙子。 “行了!别装了!下去时把元览给我叫上来。”紫渊伸了伸腰,该死的贱男人!总是让人伤脑筋。 “好嘞!属下告退。”血离从窗户纵身一跃飞出了紫渊的视线,紫渊笑看看着快要蹦起来的属下很是无奈,做杀手很多年怎么一听开杀戒还是这副熊样?! 第七十五章 调情 吱嘎一声门响,紫渊望着窗外勾起嘴角,带着一丝邪气。看着她那冰冷的背影,元览咬咬牙,将衣摆卷起盘在腰带上,露出底裤。双腿开立,屈膝跪地,以标准的男宠跪礼叩见主上。“小宠见过主人!给主人问安。”说完一甩头,银牙紧咬唇片,声音中充满不甘与隐忍。 半响不见那人有丝毫动静,元览斜目上瞟还未看清,紫渊挥手一巴掌狠狠打到那张曾让自己着迷的俊脸上。“啊~”元览一声痛叫,砰地磕到桌角。紫渊回头见元览重新跪好后,拿起酒壶坐在桌边,自斟自饮好似不曾看见脚下的人儿。摇了摇已经见底的酒壶,朝着门外大喊一声:“还有活人吗?给本王上酒!”不一会儿,吱嘎一声门响,侍卫赶忙将酒送了进来并为她满上。 紫渊端起酒杯,“给我跳支脱衣舞尽尽兴。”兔崽子!玩不死你…… 元览惊恐地望着她,“主~主人!在这里?”还有人在啊! 紫渊轻酌一口,勾起邪魅一笑:“难道你想到大厅里跳?可以啊~来人!传本王口谕,所有人到大厅集合。”一边说着一边死盯着他每一个神情,不愿放过他任何的思绪。 “不!不要~!求求您~求您别这样~不要~”元览情急之下,拉住紫渊的衣摆求饶。 紫渊一脚踢开他,“滚开!脏东西!”指了指鞋面,“过来给本王舔干净。”侍卫见没有热闹可看,俯首行礼关门离去。 见实在挨不过去,元览重新蹭到她脚下为她倒一杯酒,“主人请用。”说完将俊脸靠近锦缎鞋面,刚刚伸出粉红的小舌头试着触碰不料紫渊将脚拿走。“不必了!我嫌你脏。”一句冰冷的话语,没有让元览感到痛楚反而使他感激紫渊。在眨眼一瞬间,元览也分不清楚是憎恨多一点还是安心多一点? 元览站起身背对着她,玉手一挥将腰带解开对折放在桌上。转过身来,一件件剥去衣衫直到剩一件贴身的内衬。手指犹豫地勾着领边,望着紫渊轻唤声主人。 紫渊应声起身,提着酒壶一步步向他走去。俯视脚下的人,用壶嘴挑起半透明的衣领让美酒顺着衣领泂泂倾泻,打湿了雪颈,流过了胸膛,浸没了昂扬……。果然没让她等太久,元览感到身体慢慢燥热起来,好似那千万只蚂蚁爬动,“嗯~”一声呻吟溢出嘴角。这该死的女人!不知何时对自己下了药,才会有这样难以抑制的亢奋。尊严与欲望进行强大的较量,元览想要乞求施舍时,紫渊已经整理好衣衫,“走吧王爷!敝人随你进宫医治龙体。” “你……”居然在这种时候跟我办正事!明知道她在耍自己,却又说不出来什么。元览大喘几口气,强压体内躁动之气,愤恨地看着紫渊得意地走出房门。 沐浴在仇恨的目光中,紫渊轻点床上那个身体几下喂他一粒药便起身靠在门柱上等待元览对她兴师问罪。望着蓝蓝的天,看着绿绿的草,回视床上没有生气的人不禁自嘲:这是哪个王八蛋给老娘的情报?本以为元倾怎么着也得是一壮男,没想到捞到手的却是一只糯米鸡!早知道不下这么重的药了!哎~碧霞公主你死的冤呐……虚假情报害死人啊~!正当紫渊思绪飞满天的时候,元览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紫渊本能般地将他抱住,搞得两人均是一愣。元览首先反应过来,从她怀抱中挣扎脱身。“你出尔反尔……小人!你让我从了你,就为皇兄瞧病。我答应也照办了,为什么皇兄还不醒?”无耻的女人!竟然想白白欺负我?! 紫渊咯咯一乐:“你什么时候从了我?就你这种美人,半个时辰前戏还没结束呢~哈哈哈~”抹了抹眼角的眼泪,继续道:“你哥身体本来就羸弱,不会那么早醒过来的。再耐心等等,不过他不醒过来最好,他死了当皇帝的就是你了。”这个界域没一个争王储的,想看戏都没得看不好玩儿。 “住口!我和皇兄感情很好怎能生的这样想法,你别想趁机耍花枪,挑拨离间。”元览狠狠地说,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下。 让我住口?没门儿!“他死了,骂名是我的,皇位就是你的了。到时候,你既得了江山又得了亲善兄弟的美名。名利双得何乐而不为啊?等你坐稳皇位,本王找你销魂可就自如的多……” “你……无耻!”元览撇脸啐了一口,不想再做纠缠。 屋内一阵骚动,一个宫男碎步走来,“禀王爷。皇上醒来了,请您进去呢。” 元览整整衣襟,“本王马上就来。” “看来,你哥可不是很信任你啊!醒了这么久,才传你。八成我们刚才说的话,他都听全了。”紫渊摇着草棍儿,说着闲话。“他醒了,我的任务完成了。本王打道回府了,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销魂夜呢!”说着将草棍儿插在他的发髻上,让他卖身葬父。 哼!元览摇摇头,懒得理这种无聊的女人。本是无心的事情,却在紫渊刻意的掩饰下,让鹰队断章取义地报告给了元倾也为紫渊招来了早来晚不来的麻烦。 第七十六章 杀身之祸 离开龙窝,紫渊飞身来到城外的十里亭时红叶已在这里等候她了。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人未到声先至,红叶撩了一下刘海摆出一个自认为很有型的身姿。臭美地答道:“事情已经办妥了。属下先他俩一步回来,您看这是我用从汝庆房里顺出来的布料做的新款外套,怎么样?”一边说一边还翻转着身子方便从各个方位展现贼赃。 “不怎么样!”紫渊十分不给面子的给予终极评价。“怎么?上个月我没给你发月钱还是最近缺钱不够花?”居然靠偷东西过日子。真是丢人! “您看!您看!一点幽默感都没有。这可是白来的,便宜货。”红叶收起水云袖,靠着紫渊小声说:“一会儿他俩就到了,要不属下给你安排些酒菜?” 紫渊突然一闪身,无比厌恶地抖着肩膀:“真是恶心!两个大女人靠在一起成什么样子!我饿了!给我上点酒菜填五脏庙。” 红叶一趔趄,“是!我的王爷大人。小的这就去办,您老稍等。”本想转身就走,突然感到一个物件飞了过来,于是本能抓住。不看还好,一看气得半死。看着手中两钱银子,红叶不知该哭还是笑。 “赏你的!”紫渊环臂坐下,得意地看着她。 “得嘞!您老请好吧!”不知从哪里抓来一块白布,红叶顺手搭在肩上,活脱一副跑堂的样子。 两壶上好的女儿红刚刚上桌,一阵清风刮过,正对着石桌前跪着两人。紫渊抿了一口酒道:“本王的下酒菜可准备好了?” 青雨双膝跪地,将腰际的盒子举过头顶双手奉上。“属下两人奉命摘取叛臣汝庆的首级,现已完成任务。请主人验收。” 紫渊抬眼看着地上一身倦色的两人,毫无表情地说:“都辛苦了!起来吧。”话语间将飞起筷子扎中了盒内人头的眼珠,运气飞向亭外:“出来吧!躲在树丛中多辛苦啊!本王正愁没有男妓献舞助兴呢~哈哈哈……”顺着筷子抛出的弧线,沿途中跳出了几百号人均手持利剑,瞬间将十里亭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看阵势,蓝风青雨两人均亮出武器立于紫渊两侧。紫渊抬手示意他们别紧张。紫渊哈哈一笑:“怎么?你们师傅没有告诉过你们吗?人多不代表你一定会赢!就像你们这些人,放在我紫纱的女儿的床上,连牙缝都填不满。你们信吗?” 听了这话,领头人回以一声冷哼:“无耻的女人!不知所谓。” “无耻的女人?!这话你们王爷已经说过了,你换一句。要是不换的话,就把命留下。”紫渊笑看面前的物体,一双手却不老实地摸上了身边人的臀峰并不温柔地捏掐着。 领头人一惊:“你怎么知道我们是皇家侍卫?”对于这些暗卫来说,被人知道底细就等同于丢了性命。 “我不仅知道你们是皇家侍卫,还知道你们就是守护江澜历代皇帝的鹰队。从本王出使至此尔等一直在暗中监视包括前些天守在本王窗外当蝙蝠的也是尔等。个把月来,包括临时换走的人,你一共安排了七批次暗卫监视本王的行踪。此次奉命来取我的性命,至于原因嘛……如果我是元倾,就说是亲王元览与外王勾结,图谋江山。本王说的可对?”说完,紫渊抿了一口酒,润润喉。继续道:“如果本王没猜错的话,元览已经被软禁了。” 领头人听过她一席话,心中大骇:“啊?竟然连安排的批次都了如指掌?如果她想对他们下手……难道她在宫中也有耳目?如此灵通的消息,传递如此快捷在界域里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此人不除,国主一日不能安寝。”想到这,领头人一声厉叫:“杀了她!”一声令下,众人均秉持利器飞身而上好似各个都能砍上紫渊一刀。 紫渊轻扯嘴角,松开色手让两人参与厮杀。青雨与蓝风默契的配合使鹰队无法近紫渊的身,但好虎架不住群狼。两人慢慢处于劣势,青雨恳求地看了一眼紫渊发出求救的信号。紫渊笑而不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正当两人心灵沟通时,一记乱剑砍伤了青雨。一丝鲜红刺痛了紫渊的心。 如果可以说,鹰队是幸运的话。那么只能说他们是见证了某人从人类变成了野兽的全过程。当领头人被倒挂在亭梁上的一刻,他分明看到了带着一双红瞳的人死死地慢慢收紧手掌勒死他的喉管剥夺他存在的权利。只是他到死都不明白,同样是暗卫怎么相差这般多? 紫渊随手将领头人的尸体撕碎扔在四周,任其残血汇入溪水中渐渐将溪水浸染。 紫渊蹲在小溪上游洗了洗手,撕下内衣的衬布要为青雨包扎伤口。见紫渊脸色不好,青雨一只手捂着受伤的手臂,血色染红了衣袖,赶忙跪下认错:“都是宠奴不好!给主人添麻烦,请主人责罚。” “把手拿开。”随着阴郁的命令,青雨的心跟着一抖,乖乖地照做。待紫渊为他包扎好后,抖了抖手:“责罚?好啊!反正这里的事情也快完了,回去时你自己顺道回教中请责吧。” “奴……主人饶命啊~奴错了~奴~奴~请您饶命啊!奴不敢了!师傅一定会扒了奴儿的皮的!主人~”一听回教请责,脑中不禁浮现出几日前与师傅偶遇的情景,吓得青雨丢了魂般的拉着紫渊的裤腿求饶。 紫渊坏坏一笑:“你什么就不敢啦?不想回去那就听我的,乖乖的。”捏了几下爽滑无比的水润肌肤,骨子里有一条虫子在动。 “嗯~!”青雨重重一点头,瞪着她不住的瞧,生怕她改了主意。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使紫渊不得不将视线从眼前这张可爱的小脸上移开。“禀主上!五万人马集结完毕,现就在城外请主人统领。”红叶如实汇报着情况并迅速地环视周围的残骸最后将怒目定在了地上两人的身上。 感到红叶责问的气压直逼自己的头上,两人默契地一同低头观察蚂蚁搬家。 紫渊稍想片刻,命令道:“红叶持本王虎符找成四方,让她迅速回召三千人马在天纶山外侧形成对江澜的包围。” “是!”红叶双手接过虎符,谨慎地放入怀中。 紫渊看看周围环境,干枯的树枝挂着些许的血滴,地上散落着肢体,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味。紫渊摇摇头,看来,这里真不是个进餐的好地方。不过还好,自己还有美男相伴。想到这,紫渊轻笑回身,“你们……你怎么还在这?”原以为,红叶已走,刚想放松一下,不想这不识相的家伙居然还在?! “呃~”红叶好心地提醒:“您的命令好似还没说完。”幸好您只是见到美男间歇性发作,否则这日子可是不要过了。 “啊?哦!我等一下出城见成武,待包围圈形成后,会联络你们的。”紫渊也很纳闷,怎么又是话说一半?!唉!可能是太饿了,思维跟不上。紫渊自我安慰般地,在心里为好色四处收罗借口。 “哦!对了!青雨跟你一道回去养伤。”紫渊指着地上的人,对着红叶说。 不待红叶回答,青雨急急地抢着说:“奴不需要养伤,奴可以随时伺候左右。”不是说好了不用回教中的嘛!怎么又变了? “你还说!”红叶上前一步挥手就要打,“主上训话岂有有你说话的份儿?要不是你们带回来的尾巴,主上会如此被动。” 青雨立即闭嘴,微昂俊脸乖乖等着挨打。不想强烈的掌风只是挥动了耳边一缕青丝就消失殆尽了,青雨诧异睁眼,发现主上竟然出手挡住了护法的怒火。 “你想干什么?”紫渊深沉的语气使红叶一惊,多年的磨合使她感到不妙。红叶立即恢复谦慎恭谨的态度,“属下知罪。” 紫渊收敛怒气,“在本王没去和阎王爷下棋之前,谁也不许碰我的男人。青雨只是回教中养伤,我倒要看看哪个敢动家法!”找死!居然拿我当死人?!再说,这些人也不是他们引来的,是我引来的。你家主子魅力非凡嘛! “是是是……”红叶连声称是,伸手抹去额头上的冷汗。都怪自己太大意,忘了主上的忌讳。当年的血灵,眼下的残骸都是最好的见证,外表冷酷无情的她是最在乎她的男人的。而自己居然缺心眼儿地往炮口上撞?今天发生的意外实在太多了,还是早些离开这是非之地为好,否则自己这颗钻石小心脏恐无法承受。“呃……属下~”不待她开口,紫渊挥手止住了她,回身看着青雨,“回去把伤养好,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再去接你。” “不!不要回去!”青雨连连摇头,泪珠随着剧烈的摇动四处飞溅。“不!不要~回去~不要!”急切的心情,使他还不及将思绪加工便脱口而出。 见状,紫渊赶紧将手帕递了过去,“别哭啊!让你回去养伤,你这么激动小心撕裂伤口。”一边为他擦泪水,一边想起前些日的线报说青雨和蓝风在完成任务后,在春漾城巧遇范狐。三人相聚达一个多时辰,看来一定是范狐吓到了他们。 “不要~!”青雨情急之下,环抱住她的熊腰,钻入她的怀中任凭怎么拉扯都不肯出来。 想起这些年,两人离多聚少,他不愿离开也是常理之中。“好好好!不回去。”面对如此赖皮的小家伙,紫渊只好选择投降。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脖颈上,搂住他的纤腰把他从地上抱起。同时,示意蓝风起身。红叶见没戏可看,躬身行礼撒腿便跑。紫渊好笑地望着某人扬起的尘土,开始期盼怀中的小宝贝儿能快些收起泪水,毕竟她还不想就此殉职。 过了好一会儿,亭内只剩下抽泣声断断续续地为秋风伴奏。低头查看怀中的小坏蛋,故意板脸道:“哭饱啦!” 查看一下主人的脸色,综合判断后,鉴定应该不会算后账。青雨怯怯的点头,“嗯!” “还‘嗯’!”紫渊泄愤般地点了点哭红的鼻头,“就会和我耍赖。” 判断失误!“奴和别人耍赖,您会不高兴的。”青雨壮着胆子回嘴到,“对不对啊?” “对!”回应他,让他臭美。果然,某人的尾巴应声翘了起来。“对你个大头鬼。”说着抬手赏他个爆栗。 “嗷~!痛嘞!”青雨揉着受攻击的额头,哀怨地看着始作俑者。 “你还知道痛?伤口痛吗?”就知道臭美,一点都没学会收敛。 “别说!还真的很痛。”苦楚一下弥漫着小脸,“主人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又流血了!”唉!伸手抓过他,打开包扎带为他重新处理伤口。本王养你们容易吗?多少白花花的银子喂起来的,就这样白白流出来了。一点都不让人省心!待她忙活完了,蓝风刚好将马牵了过来。紫渊抱起青雨,飞身上马。牵过蓝风的马栓,两匹马并排上路。 “主人要去哪里?”青雨从怀中钻出来,探着好奇的脑袋。 “肆意打探上峰的行踪,本王有理由怀疑你是奸细。”紫渊拍了拍怀中的小话痨。 “人家哪有?!”主人又欺负人了! “进城找家好点儿的馆子,为两位接风。”紫渊笑意满满地欣赏小家伙儿丰富的表情。“给你点盘焦糖鸡翅膀。” “为什么?”青雨疑惑地看着她,他好像对那个东西没有特殊的嗜好。 “缺哪儿补哪儿喽!”话音一落,蓝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寻着笑声,紫渊回眼看着他,自从府内一训后,他都好久没有在自己面前笑过了。许是害怕;许是担心吧;许是…… 发现紫渊盯着自己瞧,蓝风赶紧道歉:“奴下无状!” 还是生疏了不少!紫渊了然一笑,“笑得很好看!”唉!看来得花时间哄哄了,后院着火一样致命。 啊?不及他反应,紫渊紧了紧马栓,催马快跑。 两旁的树木随风摆动,蓝风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仿佛紫渊牵的不是马而是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停留在此刻,她永远牵着他不再放手。 “吁……”一声长啸打散了弥漫在空气中的梦想,随着浓密的睫毛轻轻刷动掩藏男儿多少思绪。可惜,紫渊一个也没抓住。 将马匹交给店小二好生伺候着,这可是逃跑专用。“给我开一个雅间。”紫渊拉着蓝风抱着青雨浩浩荡荡地进了饭馆。小二儿错愕地望着眼前这位高大威猛的女人,猜想这是什么物种时,眼前出现一锭银子,小二儿赶忙赔笑接过,背着紫渊咬了咬银子辨真伪后高喊:“客官里面请。”小二的一番动作,使紫渊勾起了轻蔑的一笑,不久的将来,脚下的土地都会尽归我所有。到那时,嘿嘿!我就不用承受这种异样的眼神了…… 接过小二呈上来的菜谱,“你们想吃什么尽管点,这顿我请。”想好了哟!让我出回血可是不容易的,虽然不是金融危机,但本人吝啬从不请客。 呃!人呢?紫渊回头时才发现两人规警惕地站在两侧充当侍卫,于是一手拉过一个将他们按在座位上。“你家妻主呢平时是抠门儿了一些,但是对待自家男人还是很大方地。点菜吧!放心,银两还是很充足的。不会把你们压在这里充当饭金。” 两人迅速对视一眼同时掩口一笑,青雨接过菜谱像模像样地点了几个菜后推给蓝风。蓝风摇了摇头看向紫渊,“行了!先这些吧!另外给我上盘焦糖鸡翅膀。”边说边欣赏着青雨嘟着的小嘴,随手阔绰地扔给小二儿一锭金子。紫渊一直奉行钱财乃身外之物,这句至理名言。更何况是别人的钱财!这锭金子是在给元倾看完病后,紫渊悄悄地从宫里顺出来的,算是看病的费用。 小二接过菜谱,孙子般点头哈腰地跑了出去。蓝风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主人!此处总是透着些怪异,还是离开为好。” 紫渊嘿嘿一笑:“我们该吃就吃,不用管他些许多。”这年头,谁没有几个粉丝啊! 听两人这么一说,青雨后知后觉地观察一下,店内的人时不时瞟向他们这一桌,这些人视乎都是练家子。于是也谨慎地劝道:“主人!还是走吧!这里的菜饭怕也不会干净多少。” 却见紫渊摆了摆手,压低声音道:“不必理他们,就算是你现在走,怕是也难免一场恶战。元倾一醒,就软禁了元览并派出鹰队行刺我。他会这样轻易地放我走?现在这里,没有无辜全部都是杀手。而你们的任务就是吃好这顿饭,你看”说着变戏法般地从旁边拿出一盘凤爪递给了两人。 青雨伸出小手,探了探那盘东西确定确有其物后,“这是从哪里来的?”主人没有离开过啊!怎么? 拍了拍他的小脸,“记住!只有我拿给你们的东西才能吃。乖!你们吃着,我打给你们看。吃饱了记得叫我,我们一起出城。” 青雨懂事般地将凤爪挪到了蓝风身边,啃着凤爪看着紫渊。就在此刻,身后传来刺耳的瓦片落地声。饭馆的门窗应声同时关紧,除了三人外,屋内所有人均手持锁钩怒目而视。 紫渊笑而不语,双臂环胸吊儿郎当地站在大厅中间。清了清嗓:“在下紫纱国摄政王紫渊,途径贵宝地不知各位是劫财呢还是劫色?” 一个掌柜模样的猥琐小老头蹦出来,阴森地笑笑:“王爷说笑了!敝人只不过想借你的命回去请个封赏而已。” “这个……不借吧!人家会说本王小气;借你吧!我家男人不同意!这可怎么办好呢?要不……你先报个名号?”紫渊打定主意跟他狗扯羊皮。 小老头无所谓地翻了翻眼皮,“敝人没名字,代号秃鹫。” “哦!原来阁下就是秃鹫,失敬失敬!”紫渊恍然大悟般夸张地点头, 小老头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按照年龄来讲,他的黄金年龄紫渊还没满月呢!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只听紫渊接着说道:“秃鹫!秃鹫!不就是食腐肉的鸟嘛!我知道!别说,除了没翅膀其他的都差不多。秃头、鼠眼、鹰钩鼻头还有一双崎岖的爪子。” “扑哧” “呵呵!”身后传来两声轻灵的笑声,紫渊不用回头也知道那声音产至哪里。 “你……哈哈!嘴巴厉害不见得身手就好到哪去。我可不是元览那长在娘们儿世界里没种的家伙,会跟你妥协。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铁腕金钩的厉害。”说完小老头,一挥手推到了人群中。 “你肯牺牲我也得敢要啊!”话语间,紫渊弹指一挥打断了几条袭向身后人的破铁链。王八蛋!有本事先撂倒我再动我男人。只见,紫渊翻转身形穿梭在铁链形成的无形网中。突然,铁钩飞转改变方向从不同的角度袭向紫渊各处要害。铁钩中暗藏杀手一同涌出,紫渊分明看到一双双杀手幻化成无数根手指直插她的心脏。于是当机立断化拳为掌,抓住那些恶毒的手并将它们逐个掰断。一时间,屋内惨叫声遍布。 不知打退了第几层进攻的家伙后,小老头终于按捺不住飞身参战单挑紫渊。十几回合下来后,紫渊依然躲着他的招式。小老头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不禁着急,这时紫渊忽然变化出多个分身将小老头围在其中,“你的本领只有这些而已?在本王看来,什么铁腕金钩?不过是飞抓百链锁加上江湖卖艺的把式。”说完没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使了一招醍醐灌顶直接将他的头插进了墙体。 其余的人一见,师父死了不顾一切地与紫渊拼命。杀一个是死刑,杀两个赚一个。紫渊毫不顾忌地大开杀戒却忽视了身后,正当她杀得起劲时,一记黑影从旁边闪过抓起蓝风便飞出了窗外。一切来得太突然!当紫渊摆平挡在身前的物体时,那人早已不知去向。留下一脸无措的青雨和愤恨的紫渊望着窗外。 第七十七章 屠城 来到城外大营中见过成武后,紫渊将自己关在大帐中谁也不见。回想从小为练功杀的每一位修炼士,一级级的修炼循环往复……自打十五岁出教以来,自己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虽然,也曾面对过暗杀与死亡但从不似这次这样被动。毫无头绪,毫无消息,没有了,都没有了!是因为他吗?紫渊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如此顺利被带走?为什么他没有反抗?为什么自己如此的心慌?不知道……不知道……一下之间,什么都不知道……。 “王爷!您该用膳了!王爷!”士兵在帐外不知死活地申请进帐参观某人挫败的样子。 “滚!”某兽一声咆哮,惊动了丛林中打算就寝的鸟。 不知过了多久,在太阳与月亮持续交替中,帐外随着一只信鸽的飞落,青雨迈着细碎的轻步无声无息地来到她的身边。“主人!金算盘已到达指定位置,请您攻城。”许久不见紫渊动静,青雨将头轻轻地搭在她的手臂上,“无论怎样,青雨都会陪在您身旁永远不离开。”希望你永远需要我的陪伴。 紫渊终于将视线对准了他,“是吗?”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霸主,不再是你的主人呢? “是的!”希望能用最简练的话语表达最原始的爱恋,“奴相信,蓝风也是这样的。请主人带奴去找他回来,好吗?” “嗯!”紫渊将他搂入怀中,“我们这就去。”表面的平静只能掩盖一时的慌乱,而不安却一点点蚕食着一颗刚毅的心。 紫渊收起思绪,穿好铠甲,提起单刀大步走出军帐,重燃紫纱女儿征服的欲望。 将所有人集中在大帐中,紫渊负手而立,下视众人,“将士们!原本界域内只有我紫纱独占统领,两千年前屋巫部落叛逃紫纱在北方扎根演变成今天的江澜、霞侯与蜀峰,从此我紫纱便无时无刻不承受着其他三国的窥视。试问,叛徒的后代能有什么好货色?先祖们昔日的仁慈铸就了他们今天的贪婪,他们依旧在作着蛇吞象的美梦。今天,该是他们梦醒的时候了,我紫纱儿女要收回属于我们的土地。” “收回我们的土地!” “收回我们的土地!!”万名人马齐齐呐喊,煞气一时间充斥着江都城的上空。 一番听似合理的话,激起了军人保家卫国的本性。喝过壮行酒,紫渊亲率二万人马从正门攻进京都,成武率二万人马短敌后路,留下一万兵力斩杀残余势力。 一场想当然的战争,在原本平静的土地绽放,持续四十天之久。原来熙熙攘攘的街道,几乎是被残节的肢体所覆盖,空气中弥漫着血腥与炭灰混合的味道,散落的头骨和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时而痛苦,时而快乐。 在紫渊率仅存的五千余人欲踏平皇宫时,成武拦下了她。多日以来,紫渊残暴的手法使她不寒而栗。一切都像是按计划行事的又是那样的毫无章法。看似漫无目的烧杀淫掠下,其实她不过是在找东西,找一个很重要却不小心丢失的东西。 整齐的发髻被杀戮蹂躏的打了结,透着玩世不恭的明眸萃取了嗜血的因子,一身藏银的虎头甲在层层污血的浸染下早已不见往日的光芒万丈,即使偶尔的歇息也能感到她体内兴奋地细胞不时挑逗着战欲的神经。 “王爷!醒醒吧!再这样杀下去,城中就只有我们了。江都城是被我们攻占了,但要一座死城有什么用?末将虽没有正式如朝为官,但这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还是懂的。不管怎么说,让他们自己投降要显得体面一些。他们的后代会永远感念您的恩德。”成武一口气说出了心中所想,希望主帅能够立地成佛。 不料早已杀红了眼的紫渊那这些肺腑之言当成废话,将成武推至一旁继续向前杀去。原因很简单:他们不再有机会拥有后代了。 守城的将领早已在纸醉金迷的花花世界里泡烂了身子骨,哪里抵挡得住这些侩子手?不久就横尸在便道上,紫渊手提单刀一马当先踹开了殿门三步并两步来到龙椅前,转身一扬战袍稳稳地坐在龙椅上。“哈……哈……哈”三声长笑后,本可以一吐多日压抑的沉闷,却也笑出了不安。找了这么久,翻遍了整个江都城都没有,难道……?不会的!紫渊自我安慰般地摇了摇头,下视疲劳过度的将士们。“连日来的奋战没有白费,我紫纱又多了一块豢养家奴的地界。从今天起,诸位尽情享用这绝美的盛宴。记住!要尽情的发挥!” “王爷千岁!” “王爷千岁!” “王爷千岁!!!”所有的将士都举着屠刀欢呼这胜利的时刻,这也意味着江澜国近两千年的历史从此灰飞烟灭。 殆尽的只是为占领者享用。 这是哪里?到处都是残骸碎骨,紫渊置身于一个朦胧的世界。突然,寒光一闪,一把刀变成十把刀、变成百把刀纷纷向她砍来……“啊~!”紫渊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挥舞着手臂试图挡着凶器。紫渊大口吐着气,用手一摸额头的汗水,原来是梦! 缓过神,发觉床边有声响。下视一看,青雨正试图从地上爬起来。“你怎么睡在地上了?”这是练的什么功?! 青雨憋了憋嘴,“才不是!本想给您宽衣,哪里知道刚靠近就被您打了回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些许的委屈。 紫渊摇了摇头,清醒了不少。伸手将青雨拉起来,让他坐在床边。扯着嘶哑的嗓子示好地解释道:“刚才做了个梦,不是存心打你的。” 青雨立刻贴心地递给她一杯水,“主上请用。” 水是生命之泉。这话就是真理,紫渊算是彻底领悟到了。“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我记得,我好像是在大殿上训话。怎么会在床上? 呃~!“主子!你忘记了吗?也难怪!那天您在大殿上训话,后来就没了动静。等将军走近时,才发现您睡着了……。”青雨窃笑地偷瞧着她。 “那天?”紫渊皱眉,“我睡了多久了?”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三天了!”青雨老实地回答。 “三~三天!那……风儿可有消息?”紫渊都快恨死自己了,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睡觉。 闻言青雨黯然地摇头,“还没有。”主上派出去的各路人马均没有可靠消息,这次算是破天荒头一遭了。 碰的一声,紫渊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天堂有路你不走,好!我成全你。打定主意后,将铠甲褪下,脱掉衣服,打算洗个热水澡再跟他算总帐。老娘男人不见了,这你得赔。 看了看床第上一身爱痕的青雨,紫渊感觉轻松了不少。 推开门,才发现红叶以假山为依托对一个童子鸡上下其手。紫渊瞄了两眼,小男孩大约十五六岁那般年纪,乌黑的秀发被红叶大力的拉扯着,一身锦袍被蹂躏的不像样子,裤子早已不知被丢到哪里去了,两条光溜溜的大腿沾了些许的泥土在秋风中打颤。 待紫渊走近才发现,红叶将他倒挂在腿上,色爪早已伸到腿间把玩。 “咳~咳~咳!”紫渊成功的引起了某人的注意,“他是哪个?” 红叶随手拿过一片衣服擦了擦手,起身道:“他是元倾的表弟。我看他挺干净的,就拽过来玩了一会儿。” 紫渊伸手勾起他的脸,长相一般。“他们都押在哪里了?” 红叶将男孩一脚踹到地上,“都在死牢里,等待主上发落。” 男孩犹如一坨没有生气的肉任由他人摆弄,竟动也没动地趴在地上。 “我现在去死牢,有兴趣可以跟来。”紫渊大步离开向人间地狱。 “啊?您等等我……”红叶赶紧跟上,唯恐错过一台好戏。 地牢 随着一连串的镣铐相碰声,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了传说中的地牢。刚走过二十几间牢房,紫渊便下令将在押的所有女人赶到河堤上去修坝。一时间,抱怨声掺杂着哭喊声扰乱了紫渊的心神,“违令者就地正法。”怒吼声像一道催死令一般使吵闹声戛然而止。 当走近最后一道门时,石板重重地打开,紫渊走进去后才发现元倾牢牢被挂在刑架上不得动弹。紫渊不禁同情他:“这是谁干的?太没有同情心了!怎能如此对待一个病人?”“来人!快给陛下松绑。”卫兵应声就要上前遵令,红叶用手一拦。很假唉!人家大婚风光无限时,您都不放在眼里。现在沦为监下囚,您还这般客气?! 紫渊走到刑架前,大手一挥点开了元倾几个大穴使他能够暂时的清醒,便于讯问。人总是要死的,关键是死之前的价值。 元倾混混困困地总算是看清楚眼前的这尊大神来自何方,“我呸!我堂堂七尺男儿竟栽在尔等妖术之上,朕不服……不服。朕的大好河山就此断送,要朕如何面对泉下先主?” 紫渊翻了翻白眼,挖了挖耳朵。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真是怀疑这些失了权利和江山的昔日帝王都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连台词都换的。 “怎么面对那是你下去之后的事。本王今天来,一是欣赏你虎落平阳的样子;二呢,交出鹰队我赏你个干净的死法。”紫渊摇着玉佩,装老道。 不想,人家根本不领她的情。“哈哈哈!你做梦!鹰队生属我江澜,死亦随我族。虽然,今日我输给了你,输掉了我的江山我的命,但是,我江澜百姓不会让你得逞的。江澜永远属于我屋巫部落!哈哈哈~!”元倾撑着被蛊毒蚕食的身体跟紫渊挣最后一口气。 紫渊面部抽搐几下,连叫几声好,“来人!把他给我挂到大殿上去。”让本王的臣民看看反抗的下场。 红叶吊儿郎当地跟着紫渊出了地牢,随手拽一根墙头草。反正她不担心有人跑来劫囚。 紫渊慢慢悠悠地来到大殿,昔日庄严肃穆的办公地被糟蹋的乌烟瘴气。除了通向龙椅的红毯上没有留下污秽之物外,门槛、地面、墙角还有殿柱上都或多或少地留下了不明的液体,姹紫嫣红的。紫渊相信如果深入光线不明的地方还会有几具不堪凌辱含恨而去的躯壳…… 刑架重新搭好时,紫渊也舒服地就座。紫渊凝神屏气,用万蛊之王调动着元倾体内的情蛊。情蛊被外界强大的肉欲所吸引,拼命地蠕动加快蚕食寄居体,以补充更丰富的营养。不可否认,情色场所是情蛊最好的繁衍地。 召唤情蛊后,紫渊悠然地欣赏着,元倾忍受着常人不能承受的痛苦。果然是帝王之后,就是耐吃。紫渊踱步到他面前,“怎样?想说吗?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忽然,身边多了十几条黑影齐齐向她攻来,刀锋犀利将紫渊围了个水泄不通。 紫渊暗叫:来的好!紫渊闪烁身形退出战圈将锻炼的机会留给手下,目瞪着元倾,“你想玩?本王奉陪到底。本王要你亲眼目睹这支传承千年的皇家卫队因你的无能就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要过来!你们快走~”此时元倾才彻底明白了紫渊的用意,不过是想用自己做诱饵,引出鹰队。当自己遇到危险时,不论鹰队在哪里,即使知道那是以卵击石,他们也会奋不顾身地保护他。“这是她的毒计……快走~走!” 吵死了!紫渊厌恶地看着元倾,催生情蛊剧烈发作加快蚕食的速度。 杀手围剿最后一个鹰卫时,蛊虫也咬断了元倾的心脉。于是,元倾抱着他的鹰队一同华丽丽地下了地狱跟先主汇报。 紫渊冷眼看着这一切,打掉了一个对手,却不似从前那样欣喜。看着被鲜血弄污的地毯,紫渊心情糟透了。本想借着鹰队为由头,让元倾以蓝风作为交换,紫渊一定会放他一条生路。不想事与愿违,元倾根本没理会这回事。按理说,元倾应该不会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怎么?难道,真的和他没有关系吗?乱! 紫渊泄气地将龙椅一掌拍个稀碎,“可有蓝风的消息?” 红叶低头答道:“暂时还没有可靠消息,一切都在查实。”天啊!怎么又问我? “查查查!一群只会抱着男人睡觉的废物!传我令下去,再查不到消息,全体去死。”说完,一会衣袖走得潇洒。 望着那高大的背影,红叶真想磕头谢恩。真的可以死吗?这种日子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发过呆后,红叶转身出殿找手下人发脾气了。 望着远处瘦弱的柳枝,紫渊不禁问天:风儿!你到底在哪儿? 第七十八章 收拾残局 连日来的超负荷工作,彻底让紫渊明白了: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 虽然不是第一次摧毁一个国家建制,但也难免手忙脚乱。望着美男近在咫尺,却无暇顾及。环视周围各路大臣,军机处、刑部、吏部、户部更大贼首均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定夺最高指示。紫渊暗自感叹命苦,继续埋头苦干。 桌上未动的餐盘,青雨抿着嘴唇重新换一份放了上去。看着烛光下被众大臣合围的紫渊,青雨真想冲过去,大吼一声散会。可是……他不敢。 走在空荡无人的长廊中,湖面的波纹倒映在墙上,青雨抬头望着夜空中点缀的星星,苦笑一下,转身回望闺房笼罩在一片漆黑中,青雨摇摇头试图甩开孤寂的心情。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本想点亮灯光为屋内加些温暖,不料,四下查找却不见灯笼。正当他诧异时,一双大手牢牢地将他从身后抱住。 “是谁?”心中咯噔一下,糟糕!屋内有人,自己却没有发现。探寻中,利器应声出鞘。此时,柔弱的身姿跌入坚实的怀抱,青雨瞬间收回袖中箭。暖声问道:“主上怎么在屋里呢?”一路走来,没发现主人啊! 紫渊呵呵一笑:“你怎么能确定是我而不是采草大盗?”坏心眼儿被看穿,一点都不好玩儿! 青雨调皮地用秀发在她手臂上蹭一下,“奴儿识得您的气息。”青雨不禁后怕,幸亏没有先打出武器,否则伤了主人罪过可不是自己能承担得起的。 一句话说的紫渊心花怒放。见他一声不吭地窝在臂弯中,不禁逗他:“哪个少男不怀春?让我猜猜小青雨在想哪个情娘。” 噗嗤一声笑,青雨握着粉拳打到她的心窝,“人家哪有!您欺负奴家啦!人家是在想,您不是在议事吗?怎么会到房中来的呢?”难道您听懂了我的心语,就来陪我的吗?青雨唇边洋溢着幸福的笑田。 轻啄一下那两片水当当的红唇,反手抱住他的纤腰,静静听着两人的心跳声终于到了一个步调。“公事交代下去就好,自然有人会去办。诸事都要我亲力亲为,还养那么多大臣何用?可是,陪夫君这种美差可不能要他人代劳。万一夫君一个不高兴,没了热汤热面为妻可怎么办呢?!”说罢,亲昵地在光洁的脸颊上纷纷落吻。 “嗯~!”不经意的酥声,犹如春雨般飘洒在紫渊的心上。打动了她每一根神经,滋润每一个细胞。两人迅速地缠绕在一起,难舍难离。 原以为,自己不过是一个侍主的房中人。就算做得再多,再好,主上也不会放在眼里。记得师父曾经讲过一个故事,魅宠与主上那些暖人心窝的事。小时候,认为那些都是大人们编出来的。后来,跟着主上才发现那些事都是真实存在的。魅宠不过是主上身边一只宠物,从不敢奢求什么名分。刚才主上的一声夫君,让自己感到未有的踏实。这种感觉……青雨不经意地流下一滴眼泪。 感到一片湿润,紫渊伸手去触碰。“怎么哭了?” “没~没什么!风沙进了眼睛。”青雨赶紧擦去泪水,毕竟当着主上的面流露心事是不礼貌的。 风沙?紫渊四下看看,只有一扇窗户开着。别说是风沙,今夜连微风都不曾刮过。撒谎的小孩儿被狼吃! 见主上疑惑,青雨明智地岔开话题,“星星到哪里去了?” 星星?紫渊长这么大,从来没观察过这种天文现象。盲目抬头看看漆黑的夜空,狡黠地笑看他:“星星害臊回家找月亮再续春宵~!”嘿嘿~!我们…… “哎~!您~!啊……”断断续续的轻吟声,伴着剧烈的床板吱吱作响。 一番云雨过后,太阳公公刚刚爬出地平线。青雨依偎在紫渊怀中,轻问道:“主上今日还要议事吗?”多想在你怀中赖上一个上午! “嗯!是啊!”紫渊偷看小家伙儿的表情,果然,一张俊美的笑脸随着答案塌了下来。“这议事也分公事和私事。总面对相同的人议论什么事情也缺乏新鲜感,不比与美男偶尔谈论写私房事来得惬意。你说~是吧!”嘴里说这话,手中一点儿也没闲着。翻开刚刚盖上的被角,紫渊立即献上热吻,一亲香泽。 后知后觉的青雨才发现被耍,娇声埋怨道:“主上您~哎~好坏!” 哈哈!女人不坏男人不爱嘛! 紫渊搂着青雨伙同红叶三人大摇大摆地在大街上横晃。青雨见什么都觉得新鲜,小到饰品大到家具凡是都要一一浏览。“主上您看,这个羽毛多漂亮!”青雨将小头饰插在头上,展示给紫渊看,以便获得赞美。 紫渊抬眼看去,随即同红叶调侃道:“嗯!是挺漂亮的。一根太少了,这要是插上三根……” “那就是鸡毛信!”红叶不是时机地接着说。 “哈哈!” “哈哈!” 两人在青雨面前不忌讳的大笑,让他不免有些尴尬。青雨一跺脚,嗔怒道:“主子!”又笑话人家!讨厌! 看着青雨涨红的小脸,紫渊掏出一锭银子将青雨试戴过的首饰全都买下,吩咐摊主包好后塞给了他。哄男人不在于礼物有多么的贵重,主要要看人家是否喜欢。 两人沿大道走过,不时紫渊提出一些建议。 “这些摊位要集中在由东至西的街道上,拐角处零散的要尤为警惕。” “是!” “这些店面的名字也要改改。尤其是妓院,现在是男风盛行,原来的东西大都不适合了。” “是!” “城门口再加两队卫兵。”“呃~!还有城楼上四面都要有人把守,现在的城防存在漏洞。别忘了!我们是怎么打进来的。” “是!”红叶将所有的吩咐逐一录入大脑,真后悔!下次出门一定要记得带好笔和纸。 “哦!对了!还有……” 还有?红叶认命般地低头接令。 “明日跟我去趟河坝,这两天修坝工程快结束了!我们去看看。”编筐编篓就在收口,可别出什么差错才好啊! “是!属下领命。”红叶抱拳领命。 “去办吧!”紫渊挥手让其退下。 可以走了吗?太好了!谁说逛街不累?逛街累!逛出内容来更累!!红叶嗖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呃!人呢!紫渊后知后觉地找着青雨,“人呢?” “这里!”随着一声欢快的回答,紫渊开始审视眼前的物体。头上插着五颜六色的羽毛,脸上被不知名的涂料染得姹紫嫣红,身上带着各式各样的贝壳,手指间大小不一的铃铛随着身子的摆动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说好听的是,异域风情。说形象的那就是,一只非洲野火鸡。 咳咳咳~!一直自命心理承受能力较强的紫渊,这时也不禁用咳嗽声掩饰内心的惊慌。自动忽略路人投向这边诧异的神情,鼓起勇气扯了扯他的衣袖,“你这是唱的哪处啊?”非洲火鸡友情出演动物乐园? “怎样?您喜欢吗?”青雨臭美地在原地转圈儿。 “呃!喜欢!喜欢!”紫渊从没感觉到原来说谎是这般的困难!“我给你买的那包东西呢!”您老人家不是一高兴给丢了吧!我的钱啊!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啊!! “这不都在身上吗?漂亮吧!”青雨抖着身上的饰物,展示他多么的有品位。 “漂亮!漂亮!”这招好,拿着多重啊!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把眼前这只杂毛火鸡送走,将清新的青雨接回来。 走!回家洗干净。 第七十九章 云妃探军 “啊!主人!最后一个问题,最后一个。”青雨拉着紫渊的手不肯松开。 “去睡觉!”紫渊头疼地看着他,跟他洗个澡的工夫,不知他提过了多少问题。 “不嘛!最后一个。”青雨粘着声音撒娇。 和男人议事也一样累!大有一种慷慨赴死的感觉,“说好了!最后一个。问吧!”赖皮! “嗯!最后一个问题是,奴还可以再提三个问题吗?”青雨大着胆子转空子,脚下迈开一大步随时准备向后撤退。 “臭小子!找打。”紫渊抬手就要打,青雨先知般的躲到柱子后面。 “错了!错了!奴好好问。”好汉不吃眼前亏,以后再问。 从柱子后面探出头,“奴为一件正经事,记得我军刚打进来的时候,都杀得差不多了。而且,有一些顽固分子都车裂了。今天,走在大街上也没发现人群有稀少的迹象。还有啊!风俗几乎跟我国一样啦!”好奇怪哦!被我们占领也不过半年的时间,就是高产也不至于这般迅速而且不乏成年人。 “就这事?本王盖世无敌大变活人,回去睡觉吧!”紫渊边说边给他盖被子。 哼!骗人!青雨不满地撅嘴,“不嘛!说说嘛!”青雨拉着她的衣襟不放。 “想听故事,我让人找个说书的来。十个铜板听七段。”几点了?也没个表! 那……得花钱!“奴想听您讲。说说嘛!听完就睡。”青雨抛媚眼企图从精神上贿赂上司。 “那好吧!听完就得乖乖睡觉。”死小孩!这么难缠! “嗯!”青雨忙不迭的点头。 “你小时候应该听过创教史,我教已经存在几百年了,创教的目的就是统一界域完成紫纱祖先的遗愿。我教以天纶山脉为依托,教内共分置十九层。每一层修炼一种技能,代表一个级别。修炼士每天都向教中输送种子,这些种子经过每一层的筛选,最后挑出各方面的精英进行全方位的训练。而余下的种子便被直接送到第十九层的暗格中,从小便灌输他们以女为尊相妻教子的观念。几百年来,没有一人能完成修炼。这类人就一批一批终老在暗格中,直到我的出现。那年在十九层修炼时,我便注意到暗格的存在但从来没想过有这么多人……” “可是,哪有那么多孤儿给我教作为种子呢?”青雨疑惑地看着她, 紫渊用手指轻抚他繁茂的睫毛,乖顺中带着些许的俏皮。“初夜后,没有升任宠物的下下奴都去哪儿了?” “不是都送到第二十层的给武师们享用吗?等被她们玩腻了,涮够了在送到流莺馆去等~等死~”说到这,青雨的底气越来越弱。怎么问人家这个?人家不想去啦!!! “哼!第二十层?你去过?”紫渊用手指不安分地逗弄着那勾人的红唇,“传说中的第二十层是虚拟出来的,其实就是暗格。下下奴被分配到那里,武师们都去享乐。而这些男人变沦为生孩子的机器,机器多了生产效率就高了……”那种终生不见太阳的生活,这么活着真的值得吗? “奴去过十九层,没发现什么暗格啊!”青雨大惊,怎么可能容得下那么多人? “这暗格只是同小塔们的洞穴相隔一个墙壁,我也是一次回教中办事时,偶然间发现的。这教中还不知道有多少秘密呢!所以没事应该多走动走动。你说呢?” “啊?哦!”青雨含糊地答道。您说是,我哪里敢说不是! “呃~!魅宠好像是最高修炼到第十二层。对吧?”紫渊扶着他的香肩靠在怀里。 “嗯!奴刚刚修炼到第十层,师父说奴儿底子不好,悟性又差,让奴以后多跟着主上然后有机会再回去。”人家不是不想修炼,是被驱逐出境的。 呵呵!这个范狐!想嫁想疯了! “那你想不想回去?”紫渊低头看着他,才发现小家伙已经进入梦乡了。紫渊暗自一笑,折腾一天也该累了。这时,红叶未经主人允许闯了进来,“主上!人都到齐了,就等您主持议事了。您看……” “嘘!”紫渊狠不得封上她的女高音,让她从此噤声。“刚刚睡下,我们这就过去。”紫渊将青雨轻轻放入被里,推着红叶就往外走。怎么还是原地不动?紫渊低头查看,一只小爪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衣摆握着。紫渊不禁苦笑:睡觉都不老实。伸手拨开小爪,在触碰到那柔软的肌肤时,紫渊改了主意。“什么时候了?” 红叶想了想:“头更了!”领导就是好!开会迟到没人敢责怪。 “那个……”紫渊压低了嗓音,“让她们都散了吧!明天请早。”这领导多么体恤下属! 红叶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床上的人。应了声是,转身出去时嘴里一直都在嘟囔着什么。紫渊虽然没听清,但是能肯定她不敢骂自己。除非她不想混了! 吹了灯,紫渊将青雨拥入怀中。青雨在梦中勾起一弯幸福的笑。 叽叽叽……唧唧……,几只麻雀欢快地站在树枝上吊嗓。 青雨双手托着下巴,呼扇着浓密的睫毛,瞪着紫渊看了不止一会。不见她有醒来的迹象,于是小心翼翼地凑上前亲了一下她,满足地跪坐在她身旁傻笑。 “奸计得逞也不用这个笑法吧!小心抽筋!”紫渊的突然发声,着实吓了青雨一跳。 “啊!哎~哎~!您知道啦?”青雨躲着她咄咄的眼光,四下张望。 靠着床头上,紫渊笑哼道:“就你那点儿小伎俩还想瞒多久啊?”其实我也是刚察觉到的。 呃~!“奴病了!”青雨素手扶头,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诱人犯罪! “怎么了?”紫渊利落地从床上弹起来。 某人上钩,“人家要您抱着才能睡着!”青雨施展八爪神功,张牙舞爪地攀在她的肩膀上。 “喂~!你呀!”紫渊无奈地划下光洁的鼻头,“知道昨夜的会议都有谁吗?” 青雨摇了摇头,我怎么知道? “半月前,红叶密发教尊令召教中人会集江都你可知道?”小笨蛋!别说你不知道! 一阵沉寂后,青雨用下巴勾着紫渊手臂上轻轻地摇,“师父也来了吧!” 紫渊好笑地看着他,“现在才知道怕?晚了!自己摆平。”说着一跃而起,跳到地上,整理好衣装。“我今天还有事情要做,等着我共进烛光晚餐。”对着他狼吻一口,撞门离去。留下青雨苦着小脸发愁。 砰一下,青雨应声回头发现一根金钗扎在角上,上面悬挂一张字条。伸手去来,上面赫然写着:范狐明日到。青雨愤愤地看着吱嘎作响的门,转身钻进被窝继续生气。 眼看着到了河堤上,见四下无人,紫渊毫无形象地伸了伸懒腰,开会真累啊!浑身没有不痛的地方,女人也是人啊!唉!领导不好干啊! “主子!您好了吗?要是让某个留意您的男人看到这么潇洒的伸展动作,会疯狂的。”红叶恶言挤兑着她。谁让她扣我月钱? 哼!小心眼儿!不就扣你五钱银子吗?至于吗?一句男人倒是将色女记忆的角落映出一个人。“男人?元览还关在刑部吗?” “他……”红叶刚开口突觉身后一阵狂风刮过还掺杂些许的叫喊声。 “邪雅!邪雅!”怜儿挥动着玉手,在紫渊转身的一瞬间,来了个饿虎扑食。 紫渊及时地拉住了他,制止他下河洗澡的冲动。“你怎么来的?”话虽然是对着怜儿说的,但是眼光却向他身后望去。风儿,你回来啦?一句话几乎脱口而出,还好忍住了!望着他笑笑,算是打个招呼吧!都是自家的男人,哪来的隔夜仇。 “玉哥哥陪我一路来的,他担心我的安全。”怜儿蹭着紫渊撒娇。 “你们都出来了!逍遥有孕在身,谁照顾?”紫渊朝两人瞪眼睛,办事这么不靠谱。 蓝玉迅速地看了一眼紫渊随即一笑,飞快迅速有喜有悲。 “还有你那明媒正娶的王妃呢!先别说这个了,我问你,有没有想我。”怜儿盯着紫渊瞧, “有!当然有!没发现我黑了吗?都是对你的相思之情。”紫渊扬了扬下巴,以便让他看差异。 “是黑了!但是,没听说想人能想黑的。”怜儿大为疑惑,伸手摸了摸那渐瘦凸显刚毅的面庞。 “哈哈!一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我们怜儿都会思考了。”紫渊大笑带着旁边的人跟着起哄。 怜儿捶打着坚实的手臂,“人家说正经的,你笑话我!” “好了!好了!一路辛苦我带你回去休息。”挽住他的手,不由分说地往回走。与蓝玉擦肩而过时,“你也跟着来。” 蓝玉不敢耽搁,立即跟着两人后面。 “呃!主上,刑部~”红叶适时地提醒,让紫渊大为恼火。“先放那吧!”说着悄悄地对着红叶打起手势,让她闭嘴。开玩笑!男人也是会吃醋的。 第八十章 释前嫌 “起来!快点儿~”紫渊无力地拉着贴在床上的壁虎。 “不要嘛~!邪雅讨厌!人家很累~好想睡……”云怜儿将脸埋在枕头里,不肯出来。 “我知道你一路鞍马劳顿辛苦的很,起码要洗干净再睡吧!我帮你洗好不好?”虽然疲劳,但是很开心。紫渊细声慢语地哄着他。 “不~不~不洗!走开!”怜儿挥动着微胖的小手,试图拍开的苍蝇。 唉!紫渊暗自叹息,轻轻地为他宽衣,卸下饰品,脱掉鞋子,用温手巾轻柔地擦干沾染了些许尘灰的小脸。为他盖好被角,转身离开。 就在房门关上的一瞬间,怜儿鲤鱼打挺地翻身而起,透过幔帐的缝隙查看紫渊是否已经离开。歪着小脑袋瓜听了好一会儿,才放心地下床。嗯!今夜玉哥哥一定不会做噩梦啦! 紫渊信步来到西厢房,想起那抹深蓝色,心中暗喜。轻触房门,没锁?!紫渊一喜:算你有良心!知道给我留门儿。当下进屋,透过丝幔隐约看见一抹珠肌搭在浴桶沿上。紫渊轻声靠近,随手拿起一件毛巾为他擦背。不想,刚刚碰到水却发现洗澡水早已冷却。 一潭静水被无辜扰动,素手抹去脸颊的泪水却擦不掉心中的伤痕。紫渊赶紧将他从冷水中提出来,“你怎么搞的?男人泡冷水会染病的!” 蓝玉一惊,来不及收拾心绪立即跪倒请罪,“都是奴的错!”“请主子重责!”情急间似乎忘记了自身还在浴桶里,一下子呛了好几口洗澡水。张开双臂挣扎着,就差喊救命了。 紫渊一把拉起他抱在怀中,随手拉过被子给他盖好。“你是不是傻了?水都冷了,还在里面傻坐着?”虽然忍住了脾气,但还是要骂他。 “咳咳……咳咳咳~~!主人!对不起~都是奴的错~是奴~”蓝玉本打算继续认错,在看到紫渊伸手示意后戛然而止。 “唉~!”紫渊转身坐着床边,“玉儿!不能因为我打了你,你就要记恨我。这不公平!”近乎于歇斯底里发自内心的辩白,使话语中充斥着些许的无奈。 “都是奴的错~都是~”蓝玉心慌的很,不住地跪在床上磕头。 “够了!”我受够了!紫渊指着床上的榆木脑袋,“本王受够了!你就会这一句,就会说这么一句。好啊!本王不想听了!滚~!从哪里来的就滚回去。”紫渊猛然起身,砰一声撞到了床眉上。“哎呀~!”出口伤人,遭了报应。手掌捂着额头,紫渊痛叫一声。强烈的撞击使她满眼太白金星,华丽丽地顺势躺在床上装昏迷。 “主上”蓝玉顿时大惊,主上房中受伤,这可不是小事情。当即披上衣服,就要寻求外援。还不待他下床就被一只巨爪拉了回来。 不像话!“我刚刚晕倒你就想红杏出墙,这不太合适吧!怎么也应该照顾一下情绪吧!”紫渊抱着他的小蛮腰不撒手。 “奴没有!……主子!您流血了~!”蓝玉用手帕为她擦干净血渍,转手取出一瓶止血散给她上药。 “等等!”狼爪连同药瓶一同握在手里,“你有没有恨我?”再不问,恐怕没机会听实话了。 “没有!”话语虽短但精炼中不乏诚意,我更恨我自己,惹你烦。 血流入眼睛里,蜇得难受。“那为什么跟我闹别扭?我承认我打重了,原谅我好吗?”紫渊真诚的道歉,还是有生以来的头一遭。 一滴带着些许温度的泪水掉到紫渊的脸上,“别哭啊!我错了!错了!以后保证不打你了~!别哭啦~!”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应该相信你,如果我相信你,我就不会…… “不是~不是~!奴以为……奴脏了身子,不会再有机会上你的床了。奴以为你不会再要了!”蓝玉哭着说。 什么?紫渊听得一头雾水,“你到妓院后,第二天早上怜儿不就让人接你回来了吗?再说,我扔下话了。没让任何人接近过你。”妈的!哪个王八蛋吃了雄心豹子胆敢碰我的男人?就算是不要了,冠名权也是我的。这是不想活了! “没人碰!是奴……是奴沾了那不干净的地界。”说到这,蓝玉打了一个冷颤,仿佛一个隐藏多年的秘密突然被人揭穿。 “噗嗤~哈哈哈~哈哈~!”紫渊不想笑,但她忍不住。本想这样吓吓他,已经达到效果。不想后遗症颇多。“咳咳!”适度的控制好笑意,还是要照顾一下受害人的情绪嘛!“那个……玉儿!我跟你说个事,但是你得保证听完不翻脸。” “嗯!”人家根本也没翻过脸。 “晚香阁还记得吧!那地儿根本就不是什么妓院。那是月坛一个训练基地,专门培训歌姬舞姬的地方。干净的很。没你想象的那么龌龊。”什么思想! 蓝玉憋了憋嘴,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紫渊一看不得了啊!哪里还顾得上流血的额头,赶紧哄他:“不都说清楚了吗?说好了,不翻脸的嘛!怎么又哭?”不问还好!蓝玉挥动着粉拳,不看目标一顿痛打。这点儿力气对紫渊来讲,虽然不算什么,但就怕后果很严重。待他发泄够了,紫渊侧目偷看他,“哭好啦!不生气啊!乖!” 蓝玉摸了摸眼泪,呜咽着说:“奴以为~你厌倦了,不要了,再也不要了!”奴好怕! “你啊!平时跟你说的话都听到狗肚子里去了,我说过会不离不弃永远让你留在我身边的。你都忘啦?!”紫渊尽量放缓语气,唤起某只猪猪些许的记忆。 “可……那一夜您的~您对奴嗤之以鼻的态度,奴以为再也没有回头路了。”蓝玉吸了吸哭红的鼻子。 “那一夜?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原由还记得吗?我问你们就是我已经掌握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你还以为你多聪明,能往自己身上扛?”紫渊得意地炫耀着侦查手段。 听着略带怒气的语气,蓝玉赶紧认错:“是!是奴的错,不该混淆主上视听,一意胡为。请主人重责。”当下顺手拉起一根皮鞭双手奉给紫渊。 紫渊将鞭子扔在地上,“惩罚你,是想让你知道错在哪儿!知错就行了!以后不要能不能扛的都替弟弟扛,有些事情不是你说是就是的。袒护他并不能证明你就是一个能保护弟弟的好哥哥,重要的是你能给他纠错。下次不犯就行了!这件事,你挨罚,他挨打。这是个最好的结果?受罪的不还是自己。” 一番语重心长的话似乎起了些作用,蓝玉主动靠在她怀里。“嗯!那……您还要奴吗?” “当然是……”不待说完,外面的人的倒是很利落。“主上!您发生什么事了?”红叶一手搭门,作势要往里冲。 “没事!”你下去休息吧!什么人啊?过了这么久才来!要是真有事,早就挂了。还等你来救? “当然是~”紫渊重新找回含情脉脉的眼神,打算继续放电时。“您真的没事吗?属下刚才听到你的声音了,他~” “滚!”用你们的时候不见人影,现在别打扰我。一群没良心的下属!真是白养你们了! “属下遵命!”红叶俯首接命。“属下范狐,前来拜见主上。”范狐适时地接过话茬儿。 屋内的人可是呆不住了!蓝玉慌了神,“奴……” 紫渊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你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真是不争气!“对着门外大喊一声,老子做爱呢!你滚蛋~!”紫渊怂恿着花朵摧残园丁。 蓝玉低头不吱声。 “主人说笑了!奴儿们哪里敢做那种事啊!”闷闷的声音好像来自某个柜子。 忽然飘来的声音,床上两人对视一下随即闪开。从床脚的密室口上来一个人,一头乌发上还挂了些许的灰掉儿。 “青雨!”两人一同惊叫,忘记了门外还有人。 屋内三人相视无语,只听门外对话。“护法可知今夜谁在侍寝?”范狐压低了声音,打探房中隐私。 “应该是你的好徒儿吧!怎么你还不放心?不过,主上最近情绪不稳。怕是你去,也不见得会包她满意。要不,在下给你引荐一下?”红叶奸诈地算计着他,谁让他平时拽得二五八万一样,欺负她家小灰。 果然!“哦!不敢劳烦护法大人!属下告退。”范狐对着屋子施礼后匆忙离去。 啊!打个哈欠~!“属下告退!您老该干嘛干嘛!”红叶毫无礼貌地喊一声后,一步三晃地离开了。 紫渊听了一会儿,该滚的都滚了!“你怎么来了?” 青雨摇了摇身上的灰尘,“奴儿今天闲逛发现有一条密道,便在未经主上允许的情况下摸了过来。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想您吗?”人家不想独守空房嘛! “你介意吗?介意我们三个睡一起吗?”紫渊直接征求乖乖男的意见。 蓝玉想了一会儿,红着脸摇头说:“奴儿全听主人的!” 得到首肯,紫渊朝着俏皮鬼打了一个眼色,扑向乖乖男,“臭小子!说有没有想我?” 蓝玉披在身上的衣服被扯掉,一身光洁的肌肤挑动着某狼的神经。“嗯~啊~主人~好坏~~嗯~哈哈哈哈哈……” 紫渊伙同青雨左右围堵他,“说不说?再不说用刑啦!”紫渊捉住那秀气的脚底板,发挥十大酷刑的精神。欲挠之而后快。 “哈哈~说……人家说嘛!有~有想。”蓝玉急促地呼气。 不满意!紫渊欲上刑时,又听,“特别~特别想的那种。”一个分心,乖乖男脱离掌控,钻入怀中~ 送上门岂有不吃之理?!来吧! 三个人,三个频率。上演一段旷世绝伦的午夜交响曲。 第八十一章 销魂夜 紫渊梳洗好后,顶着一块大纱布不屑下属错愕的眼神,拉着蓝玉来到御花园中。在凉亭中,紫渊看了看蓝玉一脸幸福的样子实在是不好开这个口。“玉儿!我有话要跟你说。”紫渊下了很大的决心,有些事情从自己这知道也许伤害会小一些。 “奴知道!您请讲。”您都带着我在御花园里转了一个上午了。 “我~”紫渊转过身背对着他,“我把风儿弄丢了!”要杀要剐随你便! 半响后,蓝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赌咒发誓般地禀告着,“请主人放心!魅宠生生死死只追随自己的主人,宁可死,也绝不使主人蒙羞。” 一瞬间,紫渊感觉肩上的责任突然重了许多,以前觉得统一界域是最重要的事,现在看来,这一切似乎跟眼前这份真挚的情感比起来都苍白了许多。自己能不能对得起他的这份心,这份情?“你起来吧!没那么严重,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完整的弟弟。” 蓝玉依势起身,“他不只是奴的弟弟,在跟随主人第一次起他已经属于主人的私有物件。怎样处理全凭主人发落。” 唉!紫渊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从他遭劫持直到现在,我们的人一直都在找就是没有结果。” 蓝玉沉思半刻,“弟弟也许不在江都而在紫纱国内。” 什~什么?紫渊从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你怎么知道?” “奴来的路上,因为府道修缮水路。我们绕道清水郡过来的,途径磐蛇山的时候,奴儿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这种感觉只有在奴跟弟弟在一起时才有的。”蓝玉解释到。 “那……跟我在一起是什么感觉?”紫渊好奇地问着, “主子坏!人家在说正经事。”蓝玉绷着脸怪罪到。 坏?那倒是!“好!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一定会派人去查的。”最好别让我逮到,在我的地界诱拐我的男人,你死定了!“最近,河堤那里还有些收尾工程我得去忙。我会吩咐青雨陪你们到处逛逛,待我忙完好好陪陪你们好吗?”紫渊用手掌去捂被寒风吹红的俊脸。 “嗯!”奴儿遵命,一定会照顾好王妃不给您填麻烦。 “哎呀!哎呀!玉哥哥~人家好不容易来的,不要走嘛!要和邪雅一同回去。”怜儿拽着桌腿耍赖。 “听话!主人说了忙完了会快马加鞭的赶回去,我们先走!”蓝玉收拾好所有的东西,跟他对峙。“快点儿!非要等主人回来了把我们扔出去吗?” “她敢?”怜儿眼中充满了桀骜不驯,蓝玉摇摇头,脾气这么臭!怪不得小时候总挨打! “主上说了,要是听话回去会给我们带礼物。要是不然,没有礼物不说可能会挨板子哟!你可想好了!”蓝玉软硬兼施地对付着这个难缠的小家伙儿。 呃!真的吗?看在礼物的份上,“那……好吧!”放开桌腿,毅然决然地上了马车。 主上说的真的很对!有些人的确需要一些特殊手段,譬如说,贿赂。 调开窗帘,一双古灵精怪地眼睛不住地查看着车外的情况。“玉哥哥!你说,邪雅干嘛让这么多人跟着我们一同回去呢?”是不是不相信我们啊! 蓝玉当然明白他那点心思,递给他一盘糕点,“别没良心啊!还不是担心你好打抱不平,怕你吃亏。多些人保护你的吗?” 哎!“玉哥哥好像比来得时候心情好了许多,都会批评我了!怪不得!风哥哥说邪雅是一剂良药呢!” 风儿?“你什么时候见过他?”蓝玉有些吃惊,不应该啊! “以前大家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啊!玉哥哥你怎么了?”跟邪雅在一起几天好像不至于失忆吧! 是自己太敏感了!“没什么!我没事!”蓝玉急急地掩饰情绪,不想被他察觉到。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真的没事?没事最好! “禀主上!蓝玉已带着云侧妃离开了。”红叶敬业地禀报着。 哦!好!“我们也该去看看那个曾是我魂牵梦绕的人儿了!哈哈哈~!”两个魔鬼一前一后地向刑部地牢走去。 江澜的刑部地牢被孤独地丢弃在海中一座孤岛上,伴着清冷的海风两人走下船。这里仿佛脱离了彼岸天空的管制,土黄色泛着青灰气,干枯的树枝尤为乌青仿佛中了毒一样,远处树丛间隐约突露一座铁堡,零星几个卫兵在默默把守,锈迹斑斑的墙壁上挂着飘零的树叶,夹杂着金属碰撞的声音开启了尘封的牢门,一条弯曲无光的羊肠路通往地下无边的黑暗之中。干脆的脚印,散落在岸上几堆礁石掺杂些许的残骸与泥沙混在一起,清晰地回声蔓延数米之外。 没有狰狞的刑具,只有断断续续的滴水实践着水滴石穿的真理;没有流动的鲜血,只有无边的沉寂让人敢奢望黎明的曙光;顶着一头灰发的驼峰老妪清脆的拐杖声嘎嘎作响,指引着身后人前进的路同时也向上天宣布这里还有生命的迹象。 随着老妪的身形逐渐与黑暗融为一体,两人浑身戒备凝视着眼前这堵石门。门体通身翠绿,外放暗光,使人不由遐想翡翠屏风。两人对视一下后不约而同地退后几步,短时间内想徒手拔光门上的青苔是不可能的了,又没有耐心去找机关,只能……。 只听轰隆一声响,整个孤堡都摇三摇。顷刻间,原始粗鲁的方式简单便捷地破门而入,打开了阻断外界的栅栏。颗粒尘灰弥漫在空气中,将火折扔在火油中,光与热迅速蔓延映出凹凸不一的墙体,充满了诡异与幽深。 紫渊只身进入焰火包围的深处,每走下一个台阶潺潺的水流声越发的清晰,身穿大红色衣袍的范狐倒挂在岩石上居高临下,妩媚的魔爪少有的恭敬,“主上要的人,奴家已经准备好了。请您过目!”如果您满意千万不要忘记答应过的事情哦! 紫渊轻勾唇角,没搭理他。伸手拨开机关,石门伴着沉重的声音翻转开来,惹得紫渊一片欣喜。偌大的石床与山体融为一体,床上赤裸裸地躺着一位美男,哦不!纠正一下,是锁着一位美男。繁茂的秀发在床上四处飘落,雪白的胴体因肢体被四个铜环牢牢地扣在床上不得动弹而倍感羞涩,也许他还没有意识到,紫渊从上方俯视下去,扭动的身体与深色的床单相互辉映更加凸显妖治,诱人犯罪。 指尖划过刑具台子叮当作响,最终停在了一根毛绒丰满的羽毛上。鸿毛的轻盈划过吹弹可破的肌肤,酥麻入骨。精致的外表再也无法掩盖内心的骚动,不间断地挑动着沉睡的神经随着翎羽的挑逗而律动。急促的呼吸暴露了尊严的底线,激情燃烧本性的渴望突出重围。 一声呻吟,一丝低吼,仿佛在宣泄与索取。但是翎羽并没有满足,它飞速旋转于周身感知更加鲜明。一声呼唤恰时地跟上了它的舞步,“求~啊~求你~。” “求我?”求我何事?难道是许久不见,我需要从新浏览你的一切尺寸。可是,我正在做啊! 欲望使他忘了皇族的仇恨,忘记了肩上的重任,忘记了男人的尊严。“要我~要~求你……“ 要你?这可不行!唯美的夜色刚刚笼罩住繁星,正如调皮的你刚刚回到我的身边。这才刚刚开始,“我要检阅半年来你都学到些怎样的本事?”是如同当年的倔强还是如是今朝的顽抗?你可有脱掉不可亵渎的外衣,让压抑的支柱喷涌而出。 抚摸着每一寸肌肤,仿佛对待着一副价值连城的宝贝。摩挲间一丝丝讯息透过肌理完美的表达出来伴着些许的热度点缀着火热的心。高耸的鼻梁如峻岭般地阻断了两面的沟通,一直向下,指尖找到了安乐窝。那里温暖湿润,酥软宜人,热情奔放。红唇初启迅速地吞没了指尖舔舐品尝。然而,让它失望了!指尖并没有安逸而是继续前进一路行进至髋骨间游动,闯过黑深林长驱直入。 结实的手指伴着旋律使淘气的昂扬回复乖巧的样子,手掌间的穿插多出来一把别致的小锁。随着嘎嘎作响的弹簧声,已经牢牢地锁在了胯间。 巨大的执着使本来踏实的身体悬空而跪趴在床上,屈辱中带着欲拒还迎。手指沿着笔直脊骨准确地到达预定港湾,固执地探寻着神秘的洞穴。它试探着深入,穴内干涩密闭,好似没有开发的处女地。但随着它不断地搅动,本体放松并迎合着开掘。这时,一个粗壮有力的侵略者冒失地闯入到处抢夺他最后一丝顽抗。它放弃了,作为代价它情愿付出一切。只是,这个异物离开他时仅仅带走了一点点血丝。 英俊的面庞窝在臂弯间寻求力量,晶莹的泪水再也无法打动身上的魔鬼,声声的抽泣仿佛向上天宣告着天使的堕落的不甘。当藤条沙沙地抽打在天使的身体上留下条条印记时,天使堕落了。堕落在刑罚下,堕落在欲望中。 天使的翅膀变黑暗了,眼神空灵了,心枯萎了。这正是她想要的。嘎登一声小锁应声而开,些许的温情使他卸掉了所有防备一泻千里。 取来手帕,擦干净虎口残余的混合物后不屑一顾地丢开。是的,这并不是她想要的。因为,她想要更多,更多……。 优雅地打开小瓶子,一股妖媚之气流窜在床底间。倾瓶而下,沐浴浸透着阳物。她要知道到底这个男人有多妖? 崩起的青筋遍布在手腕上,火红的俊脸迷茫不知措,腰间上下无目标的挺进无言地表达出一切。 “记住!这是你想要的。”紫渊跨坐在挺立上,无间断地警醒着身下的躯壳。 第八十二章 谈判 零星的雨滴,滋润着干燥的土地。一缕晨光透过石缝隐约射进来,唤醒了困兽的睡眼。紫渊伸伸筋骨,看了看身旁的男人,不禁自嘲:终于知道玩物丧志的含义啦! “主上~主上!属下终于觅得蓝风的行踪了~您要不要……?”红叶直接蹦进来喊到。 叫什么叫?没涵养!紫渊摆摆手示意她过来,“叫人把这里收拾一下,我们过几天启程回京。你吩咐下面准备一下。” “那……他怎么办?”你们大战三天三夜总得汇报一下战况吧! “带回去~!”声音伸着甬道飘进来,红叶不禁打个冷战。赶快离开这吧~她一分钟都不想多呆。 一抹大红飘至面前,紫渊不由得一惊,“何人?” “给主上请安!”范狐飘然而至,翩翩下拜。 该死!居然阴魂不散地缠着我?~“噢!堂主来得正好,本尊正打算找你商量明日为右护法大办婚事的诸多事宜。你也知道,白羽一生均献给了我教。作为教尊,不能没有表示不是。所以,本尊决定明日将五十名童男赐予白羽为妾。为白家开枝散叶。”紫渊自说自话完全不顾对面人惨白的脸色与愤怒的心情。 “堂主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好!堂主先休息吧!明日别迟到哦!”紫渊自顾自说地踏上船,迎着清爽的海风离开火山口。 哼着小曲,一步三晃望着行宫,终于要回家啦!哈哈!正当紫渊窃笑万分之时,一声报告如当头一棒敲醒了她。“王爷!有一个白胡子老头要求见您。” “滚蛋!本王又不是江湖卖艺的,谁想见就见。”紫渊不在乎地迈着方步,出口不逊。 “呃~!他已经在大堂等你两个多时辰了。您看……”侍卫不敢往下说,好态度地等着挨骂 “妈的!你们是干啥吃的嘛?算了……算了!我倒是要去见见他是何方神圣?”紫渊一跺脚,飞身来到大堂,只见堂中稳坐一老头,一身道服,满面红光,一头鹤发与花白的胡须融为一体,要是再拿根拐杖,那就是现实版的南极仙翁。不过,这老头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丫头回来啦!为师恭候多时了。”老头两眼微睁,饱含笑意打招呼。声音带着深厚地内力飘过耳畔,震得她两耳发麻。 是他!还好!她已经叫外援了,实在不行就……。紫渊一声冷笑答道:“师父?本王的师父海了去了,不过,还没有一个活过一年的呢!请问,您老高寿?” “哈哈……”笑声浑厚,具有强大的穿透力,“贫道至少还能活了十几载,不劳王爷挂怀。明人不说暗话,王爷这么急着找我,所谓何事?”朱紫涵用杯盖轻拨茶叶,细细品尝。 紫渊阴阴地看了他一样,喝吧!喝死你~。“不怕我给你下毒吗?” “不怕!别忘了,毒经是谁传授给你的。”朱紫涵貌似好心的提醒。 “是啊!您老当年还和红纶有一腿呢,当真是一男侍两女,一段千古佳话啊!”紫渊阴阳怪气地挑拨。 “你……!好好好!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既然你不愿意说,贫道告辞。”朱紫涵一摔茶杯,起身要走。 难怪人家要生气?当年就是这种绯闻,差点让白羽休了他。即使没休成,两人从此就生分了。这件事一直都是朱紫涵的一个结。紫渊决定将他得罪到底,于是紫渊吸了吸鼻子,喊了声慢。“道长留步!既然来了,何故急着走呢?明日可是白羽大喜之日,这妻主大喜,主夫岂能缺席啊?还是留下吧!” “你!”朱紫涵气结,直奔紫渊前心就是一掌。 紫渊一闪身,砰地一声实诚地接掌。双掌相对,紫渊故作轻松地调笑:“道长好色的很!这怎么潜心修成正果,不如在下送你一程。”说罢,又加了一层功力。 只见紫渊阴阴一笑,不待朱紫涵反映,她瞬间收回功力使他重创自己。身体随着惯性飞出,在空中留下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紫渊重重地跌在地上,砸坏了上等圈椅两把,心痛~!这一幕正好被听到消息赶来的白羽看个全过程。白羽赶紧上前搀扶,失声叫道:“主子!”紫渊噗嗤一口鲜血溅满了她的衣襟,飞快用眼角夹了一下朱紫涵呆呆的神情后华丽丽地昏倒在白羽怀里装受伤。 “来人啊!快救主子……”白羽大喊救人。见紫渊被人抬回房去,白羽用憎恨地眼神望着他,狠狠地说:“我知道我打不过你,我也不想与你动手。你居然连欺师灭祖的事情都做得出?我真是瞎了眼,错看了你。多说无益!你我夫妻今日断了吧!我一会儿会将休书写好给你,从现在起,你与我再无瓜葛。我会发出追杀令清理门户……” “不是~不是!”朱紫涵频频摇头,等了十几年却是于当年一样的结果,让他如何承受?“妻主!我……” “住口!”白羽怒斥道:“我不是你的妻主!我白羽丢不起这个人。” 朱紫涵直挺挺地朝她一跪,“我没有打伤那个丫头。是她自己……” “放肆!丫头也是你叫的?你还狡辩?都是我亲眼看到的。就像当年一样!”白羽忿恨地回忆着往事。 “对!今天的你亦如当年一样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一颗大泪珠砸到地上,朱紫涵隐忍地不再作声。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如此设计自己? 噗嗤!紫渊又是一口鲜血吐在幔帐上,整个人顿时清爽了不少。起身擦了擦嘴角的残血,自打将天堂之冰占为己有后,总感觉胸腔里有莫名的堵塞感。高手就是高手!这下不用再担心血栓了!戏也看得差不多了,再玩就过火了。“来人!让朱紫涵进来。” 随着正主的驾到,紫渊挥手让其他人等退下。朱紫涵找个位置坐下,怒瞪紫渊,恨不得咬死她。“这么算计我,解恨吗?” 紫渊拿过手帕递给他,“擦擦眼泪!别哭啊!这样有点像怨夫,很毁坏你傲骨仙风的形象。”朱紫涵一把抢过,不理她。 被人忽视的感觉可不是很好!“咳咳!呃……本王找你来是想帮你与白羽破镜重圆。”钓鱼嘛!没有鱼饵谁搭理你啊! 朱紫涵一声冷笑:“就凭你?哼!她不会相信的。” 哎!这男人真是~!“当年那个细雨朦朦的夜里,在毒医堂除了你和红纶还有两人当时也在场。你说的白羽不相信,如果有证人就不容她不信了。”紫渊翻腾着柜子,发掘着值钱便于携带的物件带回家。 什么?还有人?“你说真的?”朱紫涵情急之下,抓住紫渊的手腕求证。 紫渊一抽手,“说归说,别动手。”男女授受不亲! 朱紫涵难为情的甩袖,“谁稀罕!” “不止这些,我还可以帮你医治好早衰症。”紫渊在心中打着小九九,保证稳赚不亏。 “丫头!你不说大话会死吗?”也根本就是绝症,骗谁啊!朱紫涵审慎地鄙视她。 “那你别管!怎样?”用不用立个字据?这是个问题。 朱紫涵狐疑地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大笑:“哈哈……哈!说说你的条件吧!你煞费苦心究竟想要什么?”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关于我皇姐的!我要听真话,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收起唇边的笑意,眼神滤去玩世不恭带着少有的深沉,瞪着他等待答案。 朱紫涵有些诧异,她这么费尽力气竟不是为了她自己?“如果一定要问贫道,那贫道只能告诉你,天机不可泄露。” “滚蛋!少跟老娘说这个。不想说算了!”紫渊暴脾气地推门要走。 “等等!天机是不可泄露的。不过,贫道只是个普通人。还不曾拥有非凡的本领。”朱紫涵说了实话。 紫渊欣喜万分,“你是说……”你个大骗子!骗的我姐好苦!还有我~! 朱紫涵轻唆一口茶,“贫道什么都没说!”用你那算计被人的脑子,好好想想吧! 紫渊转身坐到他旁边,十分狗腿地笑:“您慢用!” 朱紫涵放下茶杯,“你还有什么事情一并说了吧!” “还有……还有就是你得选择,明日的婚礼是让白羽娶范狐还是一起纳五十个童男。”紫渊说的很直接,“你认为我凭什么答应他们进门?”一向自视甚高的朱紫涵从来都不把范狐这个小师弟放在眼里。 “你也别忘了,当年要不是范狐给你求情,白羽早就杀了你‘一雪前耻’。你现在还有命吗?还有,你一走十几年是谁替你照顾白羽的?”紫渊不顾情面的打开天窗说亮话。 屋内沉默一会后,“好!我答应。”朱紫涵权宜利害后,爽快应答。 “还有,我……”朱紫涵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还有?我们等价交换条件很公平。” 公平?跟我论公平说明你还不够了解我!“你打伤了我!”紫渊慢条细理地提醒他。 “那分明是你故意的。”朱紫涵拍案而起,掌力不小心劈坏了茶几。 紫渊敏捷地跳开,正巧门一开,白羽正好看到朱紫涵在发飙。白羽已身体挡住紫渊,将休书往天上一扔,面无表情地对着他:“拿着它,滚吧!” 紫渊绕开她上前一步截住飘在空中的休书,捧着手里吹了吹,“呵呵!新鲜出炉的,让我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看了一会后,文采不错。又吹了吹就怕字迹模糊了。小心地放在怀里,“那个啥……我先替他存着。有些事情并不像你看到那样,亲眼看到的不一定都是真的。要休他,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等过两天回到教中,我给你重演当年的情景以证实小朱当年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怎样?” 白羽看了看她:“属下遵命就是!” 呵呵!乖啊!“你们慢聊,本王还有事情要忙,明日辰时城门外见。”紫渊决定先一步离开高压电圈。 紫渊刚走,朱紫涵看了看白羽一跺脚跟了出来。“你等等!还有什么你一同说了吧!” 紫渊站在院子那边,背着手晒太阳补钙。“还有……没想到。想到了第一时间告诉你。” “你……”朱紫涵仿佛掉进了巨大的阴谋里,任人勒索。真不明白,老实的徒弟怎么有这么奸诈的妹妹! 第八十三章 双喜临门 一路上,紫渊与红叶狼狈为奸。吃吃喝喝不亦乐乎!望着几大车的财宝,紫渊甚是心喜。回头看看范狐与朱紫涵的明争暗斗,紫渊才懒得管。谁夫君谁去管! 终于到家了!舒舒服服洗个澡,找俩个小帅哥高兴高兴岂不美哉?!“来人!给本尊上俩……”帅哥没有,映入眼帘的是两张怒气冲冲的脸。大有一种,你若不从,活不久已的感觉。“两位有何贵干?”紫渊无辜地望着他们。 “王爷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朱紫涵一脸不满地凝视她。 “没忘~没忘~!睡醒了就办~要不,你陪我睡?”紫渊将外套脱下扔到地上。 朱子涵一脸羞愧用水袖遮脸,向身旁啐了一口:“流氓!”转身跑掉了。 红叶转身帮她带上门,边走边摇头,只要她高兴,谁都可以拿来涮! 一觉醒来已是傍晚时分,紫渊一身轻装来到毒医堂,自己动手将陈列物放回十几年前“案发”的现场场景。最后搬来一张捣药桌,拍拍手,大功告成。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紫渊笑脸迎人,一抬头才发现朱紫涵伤感地望着这一切,害得她不也不好出声。 “主上,人来了!”红叶的小声预警吓了两人一跳。紫渊连忙拽过朱紫涵将他放在桌子下面,随着门外脚步声的邻近终于在门前停住了。朱紫涵从地上起身,白羽一进门正好看见两人抱在一起啃萝卜,“你们……” 紫渊转过身露出玄机,“我们怎么了?”正当白羽疑惑时,紫渊找把椅子坐下,充满诗意地朗诵当年的误会。“在那细雨朦朦的艳阳天,哦不!是夜里。红纶在毒医堂练药丹,马上要出炉时一个身影悄悄闪过。于是她便追了出来,到前厅时,朱紫涵见躲不过去便与红纶在暗夜里交了手。他哪里是红纶的对手?红纶一掌便将他拍到药桌边,他便滚到桌下。你在外面听到屋内声音进来查看时,正好看到刚才那一幕,所以你便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在厮混。”紫渊顿了顿挑起眼皮查看一下两人的表情,“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红纶的身形与我差不多甚至还要比我高,朱紫涵在桌子对面,你从后面看,红纶正好要下狠手不是要抱他而是要杀他。他本身有伤,红纶又打伤了他,你又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新伤加心伤,一夜白头十年分别,可值得?” 道出原委,屋内只剩朱紫涵轻轻垂涕。“你哭什么?”随着白羽一声吼,屋内没了声音。这个界域,不管女人有没有理,女人永远理直气壮。自小到大,紫渊就没见过白阿姨发火。好恐怖!紫渊一小步一小步地蹭到门边,没我什么事了!正当她准备撤的时候,白羽突然发难:“主上怎么清楚这件事?主上所说的证人又是谁?” 我亲眼看到的!“呃……”紫渊犹豫着要不要把红叶供出来,“主上!属下有事禀报。”红叶在门外救她于水火之中。 来得好!“呃……本尊有事,回头再说。”紫渊脚底抹油一溜烟跑没了。 对于一手带大的紫渊,对于她的伎俩白羽心知肚明,保持一贯作风,就当没看见。继续跟夫君四目相对…… “主子!行了~行了~别跑了!”红叶上气不接下气地终于赶上她了。 紫渊停住脚步,一抬头已经来到修炼室了。一脚油门踩出两里地,唉!歇会儿~“那个~夜深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夫。” 红叶伸手拦住她的去路,“找您有事,别走啊!” 你真有事?!“快说!”紫渊脑子里全是青雨,多想一亲香泽~嘿嘿! “经过主上的指点,属下们对磐蛇山的监控,发现锦绣山庄很是可疑。属下怀疑,是锦绣山庄少庄主慕容锦绣劫走了蓝风。”红叶认真地汇报。 锦绣山庄?慕容沧,慕容锦绣。一些资料不自觉地浮上心头,紫渊陷入沉思中。 锦绣山庄位居磐蛇山,由第十三代教尊独孤玲一手创建,属月坛嫡系商会。近二百年来,一直管辖织造一干事宜。每年均为教中赚的三十万两用于经费管理,现庄主慕容沧年近半百,武林的泰山北斗,一套梅花掌享誉江湖。膝下一女名唤锦绣,今年十七岁,尚未婚娶。一手刺绣工夫,无人能及。按理说,她与风儿不应该有交叉点的。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想到这,当即吩咐红叶:“吩咐下去,继续监控磐蛇山。你去暗卫部将蓝风任月坛护使期间的所有资料给我调出来。” 红叶一愣:“您的意思是……” 紫渊摇摇头:“没有什么最好!要是有,我让她后悔转世为人。”轻柔如风的话语透出丝丝杀气。 红叶一缩脖,“属下这就去办!” “你等等!把你家小灰放出来遛遛,我有话问他。”紫渊闭目养神。 红叶眼镜咕噜咕噜转:“呃~主上!这不好吧!夜黑风高闹出误会可不太好,当年师傅和国师的事……”在紫渊如刀锋般不容置疑的注视下,红叶及时地闭上嘴巴。生怕丢了吃饭的家伙什! “让他到第十八层见我。”紫渊丢下一句话,随风飘入修炼室。 呜呜呜~!让我夫君应征?我还不敢吱声,这是什么世道啊!红叶边走边思考。 再次来到这里,紫渊的心如同修炼室此时的情景一般空荡荡的。自打吸入地狱之火后,出教十余载。杀人无数,欲望早已不受控制地升级。紫渊闭目,所有经历的人和事不断在脑海中浮现。 “奴儿见过主上,给主上请安。”小灰轻声问安,随话语双膝跪地。 紫渊轻哼:“哼!火灵森林,蜀峰一道天然屏障。本王统一界域的必经之路,你族赖以生存之地。你说本王应该怎么办?” 难道被她发现了?小灰再三权衡利益后开口答道:“请王爷看着小王子侍奉左右的份上,留我族一条活路。我族必感恩不尽。” “感恩?谈不上吧!据本王所知,灵狐一族一直居住在蜀峰山脉里,近些年才搬到火灵森林的。灵狐一族较为长寿,一只狐大多能活百余年。只有王族才能生出九尾灵狐,传说中九尾狐是族内最闪亮的美男。九尾狐聪明诡异富有智慧,相传如果被九尾狐看上一眼能多活十年。那么本王就能长生不老了,对吗?”不知道她想说什么,小灰盲目地点头。“灵狐一脉靠天露繁衍生息,到固定的时期就会集体产下幼崽,无需交配。所以,灵狐一族中没有女皇一直以来都是父王为尊。直到若干年前,火灵森林中一个老道无意间闯入并告知王上有人会统一界域。灵狐族如果不去示好会招致灭顶之灾,于是狐王动了心,不过他动的不是真心。他想让本王依赖上九尾待统一界域后他一举拿下。于是就将九尾狐派了出来寻找那个人,也就是本王。后来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对吗?” 小灰继续点头,不语。 哼!好一个精心的算盘。“狐王派出九尾并不放心,于是他派出你伪装成他的跟班。你们混进了教中,寻找机会接近我已达到目的。而你,根本不是他的跟班而是他的弟弟,灰狐。王族产下九尾后,都会有一只灰狐。品相稍逊九尾但与九尾性情相左,因此,本王断定你就是那只灰狐。你们一个接近本王,一个接近护法,动机可疑的很啊!” “我……”小灰百口莫辩,她说的都是事实为何他如此心痛?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真的喜欢红叶还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牺牲感情骗取她的真心以达到你们不可告人的目的?”紫渊只要想到答案是那样,就想掐死他。 小灰呜呜地哭,不回答。他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怎样回答。如果他回答真的喜欢红叶无疑是背叛了狐族;如果他否认他又觉得心痛得无法呼吸难过的要死。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 “我……”小灰张了张嘴,不知从哪里下口。 突然石门启动,紫渊大喊:“快躲开!”红叶正听着两人对话发愣,根本没有对致命的危险做出任何反应。小灰听声音回头,瞬间化为一只狐狸将红叶扑到石门外而自己则替到了红叶原来的位置。石门在贴到他脊背的那一刻停下了,啪啪啪三声鼓掌声将小灰弄得莫名其妙。对头看着鼓掌的紫渊,小灰站起身掸去身上的灰尘盯着紫渊要解释。 “恭喜你!看清了自己的心。你在乎这个女人,本王决定择日为你们举行成亲仪式。当然,红叶得愿意娶你。”紫渊走出石门,拍了拍红叶的肩膀。“伙计!完璧归赵,其余你想知道什么还是怎么样,我可管不着。” 红叶脸色臭臭地在紫渊离开后,将小灰扛在肩上不容他挣扎。“看我怎么跟你算账?哼!”打烂你的屁股,让你瞒着我! “一拜天地!”教中少有的场面,四处都布满了大红色,张灯结彩的。 “二拜教尊!”紫渊一脸喜气,四平八稳地准备发红包。 “夫妻对拜!”等等!五个人加起来二百多岁还转圈拜?一对一对拜! 礼成!随着司仪的宣布,五人脸上满溢的全是幸福。紫渊清了清嗓:“今天是我教大喜的日子!我教两位护法均在此日共结连理,为了庆祝这千载难逢的时刻,本尊决定欢庆三天。尽情玩乐~哈哈!” “来人!把新人送入洞房,闹洞房喽!”紫渊在旁边起哄,场面甚是壮观。 酒过三巡后,紫渊一步三摇请假回房去。警惕地察看周围没有人后,从后面抱着冲泡醒酒汤的青雨:“宝贝儿!俺想你!” 第八十四章 蜜月有罪 “嗯~主上!”青雨回抱……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对于护法们的新婚紫渊可是一点儿都不嫉妒。趁青雨熟睡,紫渊将他抱到后山凌霄峰的天然溶洞中。紫渊临时搭建了一个大木床,再从山下偷点儿被褥上来铺好,最后拉些丝幔野性中透着些许的浪漫。 紫渊小心翼翼地将青雨放在床上,雪背刚接触到床板,由于对陌生环境的排斥青雨本能地抱紧她,“嗯~主~上!” 紫渊一惊:醒了?赶忙低头查视差点没笑出声,只见青雨小爪死死地扒着自己、打着呼唇边有可疑水迹害得自己的衣裳也湿了一小片,贝齿扣着衣襟带大有一种我就是不放手,你能奈我何的大无畏精神。 拨开小爪轻轻将他放在床上,小嘴中哼哼唧唧地出声表示不满。紫渊赶紧将自己的枕头放入他的怀中充当掩体这才消停下来。手指轻抚凌乱的刘海,为他盖上被角。转身走到洞口回望床上那一抹嫩黄,心中不禁一片柔软…… 晨曦第一缕阳光射向大地,紫渊一袭白衣飘飘地稳坐在磐石上吸天地之灵气,汇日月之精华。朝露垂怜翠草吐出泥土的芳香,晨光温暖黄鹂长出清脆的歌谣,潺潺溪水撞击卵石仿佛冲刷着昨日的痕迹。紫渊温习吐纳,渐渐进入佳境…… 曾几何时,无休止的修炼让人忘记了阳光的温暖,死板陈旧的教规使人望着蓝天都已成奢望,无滋无味的饭食让人无法唤起对生的渴望、死的恐惧。唯有那个男子,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人儿!紫渊拼命地甩甩头,试图将他从念想中清除。但是,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她爱他!只要一回到这里,她就会想起他…… 正当紫渊与回忆纠缠不清时,小精灵已经从睡梦中醒来。 青雨迷糊地跪坐在床上,手背胡乱地擦擦眼屎,一双大眼睛咕噜咕噜地观察着周遭的环境不禁疑惑:这是哪里啊!没睡醒?回去重睡!不对啊!青雨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喔~!痛!不是梦,那这是哪里呢? 幽静潮湿的溶洞除了一张崭新粗糙的大床,洞内再没有其他的陈列物。洞深处滴答的水滴声静谧幽深,品尝一口山涧溪水甘甜爽口。青雨转身向洞外走,这里应该是临时搭建的,青雨光着脚丫跑出洞外。四处搜寻那个依赖的身影,她在那!青雨欣喜万分~等等!那个是她吗?眼前人跟主人的风格差了好多,这要是喊错了人,自己还不如主动跳下山崖摔成肉饼免得主人动手了!三思而后行,青雨决定先靠过去再一探究竟。 蹑手蹑脚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对啊!正当他疑惑万分之时,紫渊慵懒的眼睛睁开一个小缝隙。“偷偷摸摸过来啦!” 风格没变,是她!“人家哪有!只是怕打扰您嘛。”青雨撅起嘴佯装无辜。 伸个懒腰将他揽到怀中亲一下,软软的。“昨晚睡得好吗?” 青雨顺势攀上她肩膀,“嗯~还好吧!就是不知道是那个缺德鬼在床上放石子,小蛮腰酸痛酸痛的。” 这话一出口,紫渊脸黑了一大半。死小子!居然敢故意骂我?!趁着青雨扭屁股的功夫,紫渊照着小腰一通揉捏害得他哇哇大叫:“喔!痛嘞~” “活该!要论缺德在下不及某人。想当年,某人偷溜修炼室使坏差点丢了命。要不是当年在下有好生之德,某人早就贞洁不保了。”紫渊洋洋得意地炫耀着有生之年唯一做的好事。 青雨惊愕随即可怜地抱怨道:“您误会了!奴不是故意的啦~他们嫉妒人家冤枉我的。”这是赤裸裸的诬陷! 紫渊无奈地看着不知死活的害人精,“冤枉你?那时我与喀勒进行最后的通关训练最忌打扰而你凭借着指力打出的石子在地上赫然呈现出四个大字,我-叫-小-雨。由于受到外力骚扰,我和喀勒差点共赴黄泉。打你一顿过分吗?” 这么严重?青雨吐了吐舌头:“不过分!”安分地躺在紫渊的怀里装乖顺。 紫渊看着远处的松树,“记得你当时挨打的时候说什么了吗?”青雨摇摇头,又蹭了蹭她寻找最舒服的位置。 “你说,我喜欢主人,我也想让主人喜欢我。当催命官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你说,我想和主人看日落。”紫渊将他抱得更紧了,“你知道吗?就因为这句话,我下达了教尊第一个命令,放了你。” 紫渊摸着他的头,自言自语“催命官问我释放理由,我说,在本尊有生之年,我要与他看每一个日出日落。就这样,这句话被记到了讯问笔录上被红叶整整嘲笑了三个月呢。” 紫渊甜蜜地看着他,此时青雨眼噙泪水,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布满茧子的手为他拭去泪水,“这就感动啦?这才是刚刚开始,本王决定了!从今日开始要与你彻底清算陈年旧账。”你就接招吧! “好吧!”算吧!算吧!永远算不清才好,我永远赖着你不走。 夕阳下两个人影越来越长,“你回去收拾一下,本王去打点野味。”老娘再也不想过这样一天都用野果充饥的日子,毕竟我还不想羽化成仙。 青雨梳洗好回到床第前,发现紫渊正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己不怀好意。根据多年的经验,青雨马上立起眼睛侦查周围的刑具。主人手中把玩的卵石,枕头旁边的瓶瓶罐罐~天呐! 青雨耷拉着脑袋,慢吞吞地爬到床上撅起雪白的屁股,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主人您轻点儿。” 嗯!一直把玩卵石的紫渊根本没注意到小家伙的变化,待她发现时,青雨的样子使她有些不解,“你……别害怕,离我那么远干嘛?” 青雨一瘪嘴慢吞吞地向后挪了挪,“是!” 紫渊郁闷,位置不对,怎么疗伤啊!于是自己动手将他身子搭在腿上,将温热的卵石逐个地贴上瘀滞处。 “咦?”青雨诧异,怎么回事?不是要算账的吗? “别动!给你涂些药膏,这些药可都是我大半夜不睡觉从范狐闺房内偷出来的特效药。弄洒了,你赔我。”紫渊威胁到。 “原来您是要给我涂药啊,奴还以为……哎呀!不说了。”青雨将头撇向一边。 以为什么?紫渊后知后觉地看着眼前一幕,一巴掌打向他的屁股,“思想肮脏,行为龌龊。胡思乱想,快睡觉。” 心事被人猜到,青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惜,没有。只能拉着被子装鸵鸟。 紫渊好笑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待听着呼吸声平稳后将被子拉下,一张笑脸被唔得红扑扑的,让人有咬上一口的冲动。唯有脸颊上的口水有碍观瞻,紫渊无奈地为他擦拭,这么狼狈的睡相,也不知道是谁教的! “主上~您慢点走!等等人家嘛!”青雨屁颠屁颠地跟着紫渊后面跑。 紫渊笑答:“为了给你搭床,我可是一口气拍断了十几颗参天大树。下个月,巡防卫队查山。反正她们不敢来问我,至于会不会治罪于你~……”自己看着办。 一听这话,青雨紧张的心情溢于言表,“啊~!”笑脸塌了下来,手中的花儿都跟着谢了。 紫渊一把从小朋友的手中救下花束,手指翻转编出一个花环为青雨带上。“提前送你个花圈。” “是花环!”青雨强烈纠正,双手抢过铁锹飞身到山坡上挖坑。 “这么着急自己挖坑做人生后花园?”紫渊逗弄着他,看着他好玩儿的表情。 青雨怒视:“这叫植树!”就知道抓我做苦力,欺负人~! 惹火了美男可不太好!紫渊抱住他,“别生气,我知道你不情愿植树,是因为一次不痛快的经历。那年,范狐带领小塔们植树,你偷懒被发现。范狐罚你淋了一夜的冷水,是不是?” 为什么我的糗事她都知道?青雨郁闷地凝视她,忍不住问道:“您是怎么知道的?” 紫渊夺过铁锹,帮他挖坑,哼着小调,揭某人的伤疤,心里这个爽啊! 青雨咬着嘴唇将头撇向一旁不理她。 太阳下山了!勤劳的人们结束了一天的劳作。“小雨!我们回去吧,我给你烤鱼吃。”紫渊浑身都是土,浑然一副樵夫的样子。 好饿~好累~好辛苦哦!“可不可以不回去啊?”青雨无力地讨价还价,我们以天为盖地为庐。 紫渊苦笑:那怪都说恋爱中的男人都是疯子!不回去?!“起来!我背你回去。”说着伸手过去拉他。 青雨实在是没力气动弹,只能攥着地皮上可怜的小草增加阻力。待小草被拔光了,紫渊也没了耐心索性将他扛在肩上,就当他一回猪八戒背媳妇。 青雨赖在紫渊怀里黏黏糊糊的,“主人以后还能陪奴儿看日落吗?” “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紫渊少有的正经注视着他,“您说?”青雨也来了精神。 “你嫁给我,好吗?”紫渊考虑要不要跪地求婚? 青雨愣愣地看着她许久后,低下了头。虽然他没有说出口,但是紫渊仿佛听到了他的心语。“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以后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青雨轻轻靠在她坚实的臂弯上,“嗯!” 正当两人缠绵悱恻之时,山下的人都如同热火上的蚂蚁一般心急火燎。开什么玩笑!自己主子莫名失踪十几天,当下属的居然每一个知道在哪里的!红叶与白羽不知对视了几百个回合,两人都败下阵来不得不向男人低头。朱紫涵三指一扣双眼一刷盘算起了天文地理,范狐则抓住铺盖的缺失开始地毯性的搜索。最后,大家终于锁住了凌霄峰。 静谧的月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紫渊搂着青雨沐浴在山泉中享受着二人世界。随着突然而来的扑打声紫渊心中一叹:好日子到头了!又要回到那现实中,不管她有多么的不情愿。 听懂响动的不知她一人,青雨认命了。主动攀上紫渊的肩膀献上樱唇,紫渊迅速回应他的丁香频送;舌尖纠缠,百转千回,彼此的气息越来越热,呼吸愈发急促。将英雄埋葬在坟墓里…… 一夜间,山泉里、泉边、树丛下、岩壁上都有她们纵爱的印迹。 拂晓,紫渊纵身一跃将青雨放回了床上。一切又回到了从前,希望她的心肝不会认为这一切都是一场美梦。 紫渊一身整装高高在上持续接受下属们的轰炸,议事厅里一片死寂。紫渊冷笑一声,“都不说话了?好!本尊今天就告诉你们,只要我还活着,绝不会交出我的男人替我顶罪。人是我带上山的,事情是我一手操办的。想动刑放马过来,也让本尊看看你们都有多大的本事。”一句话砸在地上,没有一个人再出声。紫渊用眼光扫了一下,“都没事了!本尊要回去睡了!哦!免费送你们一句,没人勾引我,女人没本事别往男人身上赖。少去找我男人的麻烦!这是给你们的忠告。” 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一句威胁。哈哈~! 紫渊洋洋得意地在前面走,红叶紧跟其后考虑要不要把刚才那句威胁告诉范狐让他收敛点儿。紫渊突然住步红叶还不及刹车差点追尾,“我想找到蓝风后,把他们几个娶了。你说怎么样?” 红叶惊愕:“您……这可是史无前例的啊!”她不会当真了吧? 史无前例?“历史都是人们创造的,我!紫渊!就要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紫渊坚定地宣告。 “属下祝你一切顺利!”红叶明智地赞同,深知这条路有多么的崎岖。 “青雨~青雨~我回来!我给你带回来了……你是?”紫渊定做了一把精美金锁本打算送给青雨,青雨没见到屋内却多了一个陌生的小男孩儿。 “奴……青雨哥哥去规宠堂述职了,奴是范堂主派来伺候您的。他……”砰一声巨响,紫渊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直奔规宠堂。 一阵刺骨的寒风刮过,紫渊一手提着范狐恶狠狠地问:“人呢?”她终于明白了,今天十方尊者们只是调虎离山,居然还有后招! “属……属下~”范狐几乎快被扼住而窒息,指甲反复在大腿外侧抓动,双腿无目的地乱踢。 待红叶赶到时,范狐几乎没了气息。“堂主~堂主!”随着剧烈的摇晃,范狐终于找到了一丝力气,“咳咳咳~咳咳咳”随着一声声的咳嗽声,他又获得了呼吸的自由。红叶暗暗给他传递信息,别扛着了! 紫渊翻遍了堂中里外三层,没找到。“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快说!” 范狐吃力地跪好,“他正在受刑,他~” “少废话!带我去。”紫渊将范狐拖着向里面走。 不知道下了多少层暗室,范狐颤抖地手一指,紫渊丢下他踹门而入,两个打手各手持钢鞭抽打水中的人儿。紫渊冲过去拍出两掌送她们早日投胎,掐断钢索将青雨从冷水中拉了上来。青紫色的嘴唇,苍白的小脸,浑身带血紫渊抱着他赶紧往外走,路过范狐身边时,“让白羽给我一个交代。” 范狐有气无力地靠着墙角吓得哆嗦,他深知如果她不是还顾及着白羽,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祭日了。 第八十五章 前兆 红叶无奈地环视被愤怒席卷的规宠堂,主上早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经学会窝里反了。 在紫渊的细心照顾下,青雨已经好了很多。青雨靠着枕头悄悄地偷看她,又缩了回去。至从自己醒来后,主上是对他很好,但再也没有笑过。 紫渊收起了奏折,将批阅过的递给红叶,“交给六部,招齐十方尊者议事厅见。”说完进了内房。 红叶一惊,看来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紫渊坐在床边,许久后叹一口气:“别藏了!我有事情与你说。” 青雨拉开被子,跪坐在她身边。紫渊伸手想摸他,想了想又缩了回来。从袖口中拿出一张银牌,“这个凭证里我预存了一万两,拿上它收拾一下东西离开吧!” 看着紫渊悬空的手,青雨并没有接只是呆呆地看着她,“离开?去哪?” 紫渊将银牌扔在床上,“你想去哪就去哪儿!我会将你清除教中,你可以放心的离开。只要你不背叛教中,我可以保证没人会跟你秋后算账,同时你在教中的档案及十九年来的一些事情同时销毁。你从这出去后,没人会认识你。你换个名字从新生活吧!”紫渊起身站在床边背对着他,她不敢看他,她怕看一眼再也无法离开。 望着紫渊的背影,青雨不敢相信她就是那个几天前承诺给自己一生的女人。“离开?您让奴去哪?自打懂事起,奴活着就是为了留在您身边。你现在让奴走,还不如杀了奴来得痛快。您说过会娶我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几天的时间全变了? 紫渊再也抑制不了愤怒的心情,“为什么?你可有信任我?没有!对你来说,我只不过是你防身的利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就是你的主人。你不需要时,我是什么?什么都不是!我天真的以为,是身份阻碍了你的真心,好!我娶你,让你像正常人家的男子那样拥有爱与被爱的权力。可是你呢?在我奋力保护你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自己去承认一切,这说明什么?说明你从来都没有相信过我。你不认可我可以保护你,时至今日,只能说你完全不需要我,你也可以活的很好。” “不是!不是的~您听我解释……”青雨试图打断紫渊的一意孤行, 紫渊甩甩头,“谢谢你上半生的付出,让我明白了你们这些魅宠根本毫无感情可言,更无真心。对你们用心就是多余!拿着这些钱,带着下半辈子的自由离开吧!” 一席话说完,紫渊几乎逃出屋子。一丝苦涩流入心底,“主上!十方尊者都已到齐,请您示下。”红叶恭敬地禀报,毕竟她还不想招惹一头狮子,一头发疯的狮子。 “嗯!知道了!”紫渊来到密室,拉开暗格拿出衣服穿戴整齐。这件衣服是当年她上任时穿过的,没想到现在一样合身。双手一拍,瞬间从墙里闪出了几十条影子。每一任教尊都有贴身的影子保护,影子不受教中任何一个堂口管辖直属教尊一人。在教中有交替时或动乱时,教尊才可以动用影子。如教中居高位者做出格之事须杀之可由教尊从影子中甄选人才进行替补空缺。紫渊凝视着地上的人影,“出发。”月光下,只见紫渊一人急速如飞,身后散开一道灰暗的光充斥着无数的影子。 随着紫渊飞扬跋扈的派头,本稳坐与席的十方尊者变得不安起来,总是觉得空气中有一双锋利的眼睛瞪着自己透漏着杀气。尊者们长期一同修炼早已心意相通,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影子部队?她们还不能肯定,毕竟没有活人见过影子。 只见紫渊一扬手,随着沉重的声音十只大箱子落在地上,紫渊打了个哈欠,将教规往桌上一扔,“最近本尊有空,想把游戏规则改改。”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使十方尊者齐刷刷地将目光齐聚在她身上。根据她们的了解,越是重要的事情这位教尊处理起来越加的随性。虽然她们不知道为何这次交锋紫渊显现出的决心与镇定的根源在哪,但是隐隐约约从影子的行动上看出些端倪。正当大家互相猜疑探底时,五行尊者坐不住了。在她们看来改教规无疑是冲着她们去的,五个人一同起身冷面质问紫渊:“至界域分裂以来,我教便兴建至今几百年了,从没有一位教尊不按照教规办事更没改过先人们建立的规矩。” “至您上位以来,不按规矩办事不说还经常曲意。” “还有……”正当金尊要继续声讨时,不经意间看见尊者之首天尊正用警告的眼神看着自己,几十年的习惯使她瞬间息声。 屋内静的可怕,咯咯一笑打破了寂静。“怎么都不说话了?本尊听着呢!每个字都记下了。”紫渊拿过一个苹果咬了一口。 天尊用眼神压住了其他师妹的蠢蠢欲动,略带恭敬地俯首问道:“您的提议未必不是好事,那……依您的意思该怎么改?” 终于有一个会说人话的了!紫渊几乎用一种发现新大陆的眼神望着她,压抑着兴奋地心情,不断告诫自己矜持,矜持,要保持矜持。 随着啪一声,光洁的桌面上多出厚厚的一摞纸,上面布满了龙飞凤舞的字。“这是本尊昨晚一夜没睡的成果,大家分着参观一下。改的不全面,还请各位多提意见啊!”好饿!回去吃饭~紫渊没人形地横着走出去。 议事厅内的尊者们伴着凛冽刺骨的目光参详着不知是哪一国的文字,紫渊已经甩开腮帮子大口吃肉。这时,一阵咯吱的床响声,成功地将紫渊引了过来。撩起床幔,里面一张楚楚可怜的小脸让她看得揪心。但是脸色上却是难看得很,“你怎么还不走?非要让我把你扔出去是不是?”冷冷的腔调让青雨的心底凉透了…… 失水的嘴唇张张合合没发出一点声音,随即低头不语。整整一天了,他去了规宠堂、护法门、修气室乃至侍卫营没有一个人敢责罚他。他不知道还有谁能让他留下。 “与你说话呢,是聋了还是哑了?”紫渊摆臭脸教训着。 既然都这样,不如索性……“你已经不是我的主人了!为什么要听你的?”别看青雨虎着脸怒视她,其实心里还是怕怕的。 “你……”没想到他会来这招,紫渊瞪着虎目愣是没答上来。听得门外的红叶冷汗直流,这形同造反啊! 半响过后,紫渊一甩幔帐,“很好!你不走,我走。”说着将红叶叫进来耳语一番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留下青雨一人傻坐在原地。 本想趁机激怒她,让她暴打自己一顿让她消气。如果打重了,她就会心疼。到时她就会想以前一样任自己撒娇耍赖,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的。可是现在看来,这些都是不可能的……眼泪溢出眼角流过脸颊冰冷地倒滑回心底,他站起身木讷地向前走,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素手轻抚门框,回视房内每一件装饰回想房中住着的人,不经意间发现桌上有一个丝状物随风飘动。青雨好奇地上前拿起来看,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想死也要做个饱死鬼。看着温热的菜饭,青雨才发觉肚子咕咕叫了。 轻颤的秀手夹了一根菜,放入口中。菜还是他最爱吃的那几种,但是味道却很苦涩。拌着眼泪青雨小口地吃饭,吃着吃着觉得天晕地转越来越困,随着扑腾一声青雨没了知觉。还没等红叶反应过来,紫渊利落地从墙影中跳了出来将青雨抱上了床。 红叶见主子笑意满满地走出来,赶忙上前询问事情的缘由。只见紫渊少有的谦虚,“没什么!只是做个些小动作,饭菜里我下了蒙汗药,药量是我经过精密计算过的。一顿饭吃八分饱刚刚好就晕倒,哈哈~我去会会那帮老家伙。你留守!” “啊?哦!”你男人还要照看?唉~!红叶望着空无一人的过道无限感慨。“护法!”突然而来的一声大吼几乎将她吓得蹦起来。 “干……干什么?”应声一看原来是夏邑,红叶先惊后怒,“你想造反啊!” “属下不敢。”夏邑扑通一跪,委屈地低头,我叫您了,您不理我。 红叶振振精神,“何时慌张?多大人了?” 毕竟是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忍了!“属下等人均接到开除魅宠兼侍卫青雨的教籍,此事无先例可循,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还请红大人指点一二。” 红叶白了白眼睛,“先压着吧!”我还当什么事呢! 夏邑一愣,忙应承连声称是。这红大人见天地跟着主上应该错不了! “知道了还不走?!”红叶着急撵人,留下自己独自思考眼泪拌大米饭的奇效。 第八十六章 锦绣山庄 十方尊者均面无表情死死瞪着紫渊,仿佛有杀夫夺女之恨。 紫渊环视一下各方的神情后,“这么盯着人家看人家会不好意思的!”说着向她们抛个自认为学名称之为媚眼的东西。 十方尊者无比恶心地承受着,土行尊者实在忍无可忍了,拿起那摞让她生厌的纸,“教尊这是何意?小塔们岂不是要造反?属下不同意。” 话音一落,天尊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照射着她。她的师妹怎么都这么废物? “反对无效!”我不是来征求意见的,只是通知你们一声。蹬鼻子上脸!紫渊摇着扇子,鉴赏着抢来的东西。 紫渊干净利落地回击使土行尊者面子有些挂不住了,不禁胡言乱语:“主上这是想改教规还是根本压不住身下的人?一个跟人私奔,一个不情不愿的留下。哼~您还真是伟大啊!” 此话一出诸位尊者均胆寒,紫渊差点被气吐血。“你~王八蛋……找死!”说着顺手抄起一个本子砸在她脸上,“睁开你的大眼珠子好好看看,上面写的都是什么?” 地尊赶紧起身,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本子连带着以身阻挡再次靠近的紫渊。教尊出手打死尊者这事儿它好说不好听啊!她得防着点儿!这位主子流氓不是一两天。这么一看不要紧,直惊得她冷汗直冒。小到一颗绿豆大到草菅人命,一桩桩一件件她知道的上面全有,她不太清楚的上面有一半,她不知道的上面有一大半。厚厚一个本子,少说也有三四百页。仔细一看居然还分上下册?!难道说前后二十年的事她都有记录?再次回望地上十几个大箱子,再数数坐上的师姐师妹。不禁后背发凉,怪不得她如此的胸有成竹! 紫渊欣赏够了她惨白似有所悟的神情,“尊者发表一下读后感吧!” 眨眼间地尊与天尊传递了无数的信息后,乖乖地退到了师姐的身后。天尊上前一步俯首道:“属下们同意部分更改的方案,您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 吧嗒扇页一合,紫渊一声冷笑:“不必了!本尊改主意了~还是清理一下陈年旧账吧!……要说这翻旧账嘛,可是你们的强项是吧?!” 天尊再一次扫了扫地上的箱子不禁脖子发凉,“那个……主上这些都是事实,我们……” “也就是说你们都承认了?!那好!来人~!”不给她们辩解的机会。紫渊舒服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一刻钟后,只见紫渊食指一动轻声喊一声:“杀。” “不要”天尊伸手试图阻止,但是一切都太迟了。无论怎样,她跟这些师妹们都相处了二十几年,弹指间就没了二个……。 地尊回视他人并用密语沟通。传说中,一个影子奉命杀人后会立即顶替上去。那么,不会密语的那个人就应该是影子了。一回合下来一切正常,奇怪!难道?那可太可怕了。 “主上!”水尊者蹦入紫渊视线内,“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木尊者只是一时糊涂拿个不该拿的,后来怕被发现越陷越深。您就不能让她戴罪立功吗?非要杀了她您才安心?”要不是她感觉到身边刮来的怪风,还不能确定死的到底是哪个? 紫渊眯着眼睛,“哦?这么说尊者是对本尊不满意喽!本尊听说,你跟木尊者冄儿关系非同一般哪!现在我杀了你的相好的,你想跟我玩儿命是吧?” “你胡说!”水尊拍案而起,界域里女人怪异的取向是人神共愤的。其实她也知道是紫渊故意激怒,但她还是很气愤。“教尊失德,人人得而诛之。” “你的意思是……?”天尊见紫渊欲起身,赶紧来到水尊面前,啪一个耳光打在她脸上,“放肆!跪下。”水尊不敢言语只好照做,天尊与她并排而跪,“师妹唐突,请主上息怒。” 紫渊目露凶光,起身上前,“好说~好说!”不待她靠近,红叶突然出现在面前,搞的她一愣。“你~你干什么?” 红叶迅速在耳边私语几句后,紫渊赶忙往外走。“主上留步。”天尊诚意地挽留她,“请您示下,教规还改吗?” “改!当然要改!还要改到我满意为止。”紫渊丢下一句话,匆匆离去。 随着紫渊的离去,散落在周围的杀气也随之消失。天尊松了一口气,“师妹!你好糊涂!今天要不是红叶救你,你早就没命了。” 哼!水尊扭头不语。 急促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风儿真的有消息了!”紫渊也知道红叶是挑时候说事儿。 红叶嘿嘿一笑:“都齐了!就等你老出场了。” “我……”紫渊刚想问个究竟,忽听到隐约的哭声而且声音很熟悉。唉!“那你去准备吧!今晚摸过去。” “是!”红叶领命,在紫渊的示意下消失的无影无踪。紫渊目光飘入屋内若有所思…… 一声门响,一个身影蹭地转入床底下。“哎~”紫渊一个箭步来到床边,很快但还是没有某人反应快。紫渊一拍床板坐下了,“出来。” 门外有人应声,随即侍者进来摆膳。紫渊头痛扶额,“都出去吧!”唉~还得哄啊! 紫渊故意伸头看了看热汤热饭,“饭来了,出来吃吧!我不会把你扔出去的。”顶多丢出去。 别人听声音只是立耳朵,紫渊整个人都倒立了,青雨还是窝在床脚里不吱声。“你真的不出来?”又不理我!“好!本来想跟你一起吃个饭,现在呢,不想吃算了。我去睡觉。” 青雨吧嗒吧嗒睫毛侧着脑袋听动静,过了很久,慢慢地爬出来。“哎呀~”青雨赶紧捂住嘴,小心回头查看紫渊是否醒来。还好!头撞到床上真的很痛,以后再也不笑话主上把头撞破了。好痛!青雨小心翼翼地从床底钻出来,扑到桌子上胡吃海塞。 紫渊支起脑袋兴趣盎然地欣赏着他好几年没吃了的样子,左手一只鸡腿,右手筷子不停飞舞。一番风卷残云后,筷子终于放在桌上。素手一挥抹掉嘴角残油,“吃饱了吗?”紫渊正襟危坐,摆出一张扑克脸。 呃~青雨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想重新钻回去是不可能的了。那……“主人睡醒啦!您请用饭吧!” 紫渊瞟了一眼桌子,“你觉得贿赂有用吗?”残汤剩饭让我吃,亏你说的出。 没用!青雨一下扑到紫渊的怀中,吓了她一跳。“干~干什么?” “主人不生气了好不好呀!人家都饿了好几天了,主人不回来没人给吃的。看奴可怜的份上,饶了奴吧!……还有,今天侍卫营的人来提审奴,奴都没跟着去。奴对您是有信心的,奴只等您回来呢!主人~”边说边察看她的脸色,虽然比刚才好看了许多,但还是臭臭的。既然你心狠,别怪我手毒。“主人~~~”说着青雨用脸颊使劲蹭着她,脸对脸,脸对唇一直向下不放过每一处…… “好了!”紫渊一把将他推在地上,“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扑通!青雨跌至地上,疼得紧心也跟着没了着落。“主!主人!奴错了~~~~~奴错了~~~~奴真的知道错了。”每一句求饶伴着一个响头磕在地上,希望她能心疼自己饶了他。 这次他还真的猜对了!紫渊心都揪到一起了,傻小子!这么磕下去会破相的。“非得让我丢你出去?”不教训你不长记性。 青雨停止了动作,一声不响地跪在地上,不一会儿地上形成一个小水洼。豆大的眼泪瓣持续下落。紫渊赶紧掏出手帕,“你别哭啊!” 青雨趁机紧紧拉住她的衣袖,“别不要奴!奴自小在教中长大,没有亲人朋友,只有主人与师父。你们都不要我,我只有一死。” 紫渊真恨自己多什么嘴?开心的吃一顿饭就过去了!房间内只剩他的抽泣声,“去把脸洗干净。” 青雨猛然抬头,“您的意思是奴可以留下了?”一双哭红的大眼睛盯着她找答案。 “不愿意啊?”紫渊故意说话没个好态度,防止某人趁机翘尾巴。 愿意~愿意!青雨忙不迭的点头。 “愿意还不去?”随着一声命令,青雨已经消失了。待他再次出来,一身清爽带些水汽,只有一双眼睛还是红红的一看就是刚刚哭过的样子。“你~”不待紫渊逗他,红叶一步就闯了进来,抱拳道:“禀主上,都已经安排好了!什么时间出发?” “现在马上走。”紫渊精神大振,我的男人我去救。 红叶低头偷笑,“那……他怎么办?”说着用手指着紫渊身边的兔子。 “他?愿意跟就跟着,不愿意就留下等死。”紫渊一马当先绝尘而去。 “我跟您走。”青雨跟着后面蹦高喊~~~~~~~。 刷刷刷几道人影过后,后来的人与驻守的人接上了头。红叶低声呵斥道:“还不向主人禀报?” “是是是!”蒙面人赶紧跪拜,“禀主上,经过属下等人近三个月的严密监控锦绣山庄确实不同寻常。山庄分为前后两个部分,前面就是会客办公的地点,慕容沧基本上都在庄内。后庄是眷属侍人们居住的地方,值得一提的是在后山有一处禁地,平时没人出入大约半年前少庄主慕容锦绣经常自身进入但每次都呆一会儿就走。而这块禁地也是后来新建的,在教中留存的建庄图纸上并无标记。属下怀疑,蓝风应该就在里面。” “是吗?”语气阴深夹杂些许冷风,紫渊双臂环胸。该死!被人谣言带绿帽子?! 呃~!蒙面人矮着身子无声地退下。 “吩咐下去,传我命令,从现在起任何人不许进出磐蛇山全面禁严。”紫渊面朝东方等着朝阳升起。 “是!属下这就去办。”红叶领命离去。 “娘!我派出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也没有进来的。实在不行我们就杀出去,看看她们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慕容锦绣愤愤地扬言。 “废物!闭上你的嘴。老妇在清水郡经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黑道白道谁干动我?谁敢?动动脑子好好想想。”慕容沧怒其不争地用手指着她骂。 “哪会是谁呢?”慕容锦绣扶着圈椅坐下。 “是她!也只有她可以调动这么大的势力。想我慕容沧年过半百居然还能招来她,哈哈哈哈哈~”慕容沧亦步亦趋地走出大堂。 “娘!您去哪儿?”慕容锦绣从没见过她老娘这么无助,不免为她担心。 “回去睡觉!”等着她明日率人杀进来。 第八十七章 兴师问罪 “主上!人全都到齐了,您看……”红叶俯首汇报,希望慕容沧不要死得太惨。 紫渊一挥手,“走!跟我去她家吃早饭。”两人摆开阵势,一前一后地向大门口晃去。台阶前,紫渊高抬贵眼一瞄,烫金的匾额上赫然呈现四个大字:锦绣山庄。字身隐藏着教徽伏地虎的身姿在阳光中暗暗涌动。紫渊合上扇子,“还是先礼后兵吧!你去敲门。”说完没事人儿般的欣赏门前两颗银杏树,这可是名贵物种! 大门大户办事效率就是低,开个门用二年。吱呦一声,朱门微启,一个门子大约三十几岁,鼠目圆瞪打探着门外两人,一副公鸭嗓没好气地呵斥道:“干什么的?这地方也是你们这些穷鬼敢来的?快滚!” 紫渊挑挑眉示意红叶教训她,一个门子口气可是不小!接到指令,红叶一翻腰佩亮出一块泛着金属质感的幽兰色牌子,那门子登时吓得变了脸色连滚带爬地跪地求饶:“奴狗眼看人低,不知护法大人驾到还望您海涵,饶了奴才这条狗命,求~求求您了。” 红叶把牌子从新放入衣服中,“还不叫慕容出来迎接主上?”得到获准,门子屁滚尿流地找她家主子去了。 “主上请!”红叶在前方虚引……两人来到大堂不一会儿,一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属下慕容沧见过王爷,给王爷请安。”说罢,撩袍而跪。 “哦~慕容前辈请起。”紫渊上前虚扶一把,“本王偶尔路过,猛然想起您来便过来看看,不知是否方便啊?” 慕容沧起身而立于下方,“当然方便。想我教三庄十六园,主上能屈尊来此,属下这里是蓬荜生辉。” 紫渊摆摆手,“以前没空,以后要多走走逛逛。看这庄园,慕容前辈应该经营的很好吧!”一屋子的古董字画,就怕别人不知道你富有。老娘嫉妒! “托主上的福,至属下接管二十余年来,每年经营项目都有不同程度的增加。而近五年里,山庄下属的七个堂口均有盈利。每年都定期按规矩为教中进奉二十一万两,从无遗漏。”慕容沧沉着冷静地应对着实让紫渊吃惊。她不会认为我是来查账的吧?!一宿没睡,背账目?怪不得觉得她熊猫眼! “哦?庄主对外事务记得如此清楚,那更不用说家里的了。本王问你,庄中上下家眷共多少口?”我到的这么早,也不说请我吃饭,唉! “我……有……”要是说本职内的事儿,老慕容那是毫不含糊。紫渊一下子转到家事上,楞把她噎一个跟头。半响后,老慕容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属下惭愧……属下不知,这样吧!属下叫管家来核对一下再报给王爷。” 只见紫渊手臂一挥做了个请的动作,老慕容便颠颠地找管家去了。 官大就是好!办事话都不用说,比划一下就搞定。 不一会儿,老慕容带着一个年龄相仿的老女人回到她面前,“回主上,属下~属下统计过了,后庄家眷二百一十六人,包括侍人及下人。” 紫渊点点头,“不对吧!本王劝你还是将令媛出来核对一下再报给我。” 老慕容大惊:锦绣并没有成亲,何来家眷?一般人家早在女儿成年时向屋子里放几个了,而她家的女儿死活不要,这才作罢!老慕容本想探其究竟刚一张嘴就被紫渊凶狠的眼神给瞪了回来,当下急忙吩咐管家去叫。 紫渊看着她,嘿嘿一笑:“本王没记错的话,这里以前不叫锦绣山庄而是十七年前庄主老来得女才以女儿之名重新改过的。据本王所知,当时庄主并没有提前报备而是用五十万雪花纹银打通了教中尊者才得以顺利更名。对吧?” 老慕容扑通一跪,“属下……属下~” 紫渊起身滑出座位蹲在她面前,“其实我这次来也没有别的意思,锦绣山庄是教尊独孤金铃所创,百年来都属于教中的嫡系。这些年山庄折腾的挺热闹,设碉堡,挖地道,分设七堂口下属十大门户,庄主这是要跟谁打仗啊?听说最近后庄的山坳里还添了一块禁地,本王冒昧地问一句,庄主在大兴土木前是否应该对现任教尊也就是我说一声?” 老慕容颤抖的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原来这位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管而是没空管,难道明年的今天就是她慕容的祭日?这山庄真的要易主了! “娘!您找我?”人未到音先到,慕容锦绣一进门看到母亲跪地颤抖,“您这是……?” “畜生!还不见过主人。”老慕容真是欲哭无泪! “主人?”小慕容抬眼一看,这个人不认识但是背影眼熟。 紫渊挑挑眉上下打量一下眼前人,“本王请小姐过来是想核对一下家眷的人数,令尊说是二百一十六人,依本王看来应该是二百一十七人,后山禁地还有一个呢,你说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小慕容大惊,连母亲我都瞒着,她这是……? “来人啊!”随着一声命令,隐藏在庄内各个角落的人都蹿了出来。“属下在。”大手一挥命令眼前这几百人,“给我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几百人如开弓的箭一般在红叶的率领下,瞬间遍布庄内每个角落。 与小慕容几个交锋下来,红叶终于回来了。“禀主上!除了禁地以外,其余的地方我们都去过了。都没有!” “本王给你一个机会,说出来也许会留你一条性命。”我惜你是个人才,别不识好歹。 “你不会自己去找吗?”都闯进来了,还装什么斯文?切!此话一出,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有魄力! 紫渊脸红一阵白一阵,看得红叶心惊胆战。王爷第一次被人拒绝,被女人拒绝还这么彻底,她不敢想象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紫渊一撩袍,气呼呼地奔往后庄…… 第八十八章 解封之路 “主上!就在里面,属下等人进不去。”夏邑无奈地认输。 “让开!”衣袖一挥,将眼前一干人等扔到了身后。看着就碍眼! 穿过九曲山路,来到禁地。低头一看一块大大的石头上刻着红色的禁地两个字,登时紫渊气就不打一处来,运足功力朝石碑猛然就是一掌将它拍碎,粉末飘洒在空气中许久不散。 紫渊搜遍了整个后山终于在一个小山涧中找到了蓝风的剑鞘,周围隐约留下一些打斗的痕迹,顺着痕迹紫渊来到与山体相连的一块大石头前端详半天。她不敢用蛮力强行破入生怕伤了里面的人,只能仔细地寻找突破口。如果里面的真是蓝风的话,那应该给她留下点什么的。在哪里呢? 抬头望去,巨大的山体陡峭直上,石壁上长满了湿漉漉的青苔,山涧间一缕阳光斜射进入大石头使紫渊感到奇怪。紫渊纵身一跃立于石壁之上,俯身向下一看,一抹幽蓝色随风飘散在石壁间。是他! “风儿!”一声发自心底的轻唤脱口而出,那人确如雕像般地毫无反应。不会吧?不会的!她坚信他没有那么狠心。紫渊用一成功力试探着震裂石壁后跳入缝隙中,回身震开阻隔使蓝风整个身体都暴露出来。紫渊急忙蹲下来查看他,这一看足以使她悔不当初。 幽蓝色的发丝间夹杂着细小的冰粒,一层冰霜蒙上白皙的面孔更凸显皎洁,全身被大红的嫁衣笼罩这此刻更显凄美。紫渊探身在他额头上落吻,她希望童话可以变成现实。过了许久她的王子没有苏醒,紫渊的心也凉到了谷底。 紫渊欲哭无泪跌坐在地。据古书记载,被宠幸过的魅宠体通常得到主人恩准后可以留存女人的阳气与自身体内的阴气后,吸引调动魅魔的寒毒自行冰封三个月慢慢地逼出体内残毒。而冰封大概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时长三个月驱赶浮毒,第二阶段大约半年左右封住奇经八脉全身冰冻,最后阶段时长整一年五脏六腑全部冻结。不过一旦出现意外或不间断冰封很可能从此终年处于冰雕状态。 紫渊几乎不敢想象她的风儿是在怎样绝望恐惧的状态下,才出此下策保全贞操的。现在别说救他,就是动一下他,紫渊都不敢。因为轻敌,她弄丢了他。她不想在因为冒失,使他香消玉殒。她怕了! 正当紫渊不知如何是好时,红叶在洞口转了N圈儿后扎着胆子喊道:“主子!您在里面吗?” 登时紫渊如醍醐灌顶,对啊!解铃还须系铃人。紫渊挥手运足功力拍出双掌,顷刻间九曲山路被夷为平地。威力堪比原子弹! 红叶一下子就感到视线豁然开朗了,原本郁郁葱葱的小树林变成了废墟。她本打算主上接收山庄以后,带小灰来野战的地方没了。只剩主上屹立在山尖上,一双红瞳瞪着自己。红叶不禁叫苦:我就知道这日子不好过~! “您~您有何吩咐?”舌头打结不禁口吃,偷偷擦去额头的冷汗。大夏天出冷汗真是不舒服! “立即命人飞鸽传书给白羽,天黑之前来见我。还有,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是汇集丧尸也罢摆道场也好,把红纶给我招来,我有话问她。”紫渊负手立于制高点,目光迸射出的煞气冻住了下面的人。 “呃……”红叶都愣住了,师父都魂归故里那么多年了,我上哪儿给您找去啊?! 紫渊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她要是敢不来,我就砸了她的灵堂,烧了她牌位,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下面一票人一个出声儿的都没有,因为她们的主上已经疯了。欺师灭祖她都敢做,而且还喊得这么大声?而红叶早就在她发飙的前一刻,以一百二十迈的速度逃离了火山口。 扑通一声,红叶在床上放了长条儿。终于把那座‘大神’搬了出来,主子也跟着消停了,这下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红叶几乎要疯了。“谁啊?老娘睡觉了,滚滚滚……都滚。” “是我!”白羽扶手立于门外,“主上吩咐我们马上去见她。” 一听主上有话,立即从床上弹了起来,随手抓了件衣服披上推门而出。“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好好的?这事要是不解决,以后谁也别想消停。”白羽背着手低头先她一步走在前面。 夜深了,晚风扶着柳叶沙沙作响,一轮皓月悬挂在夜空中分外耀眼。此等良辰美景,紫渊却无暇欣赏。面对着床上的一抹大红嫁衣,从山涧中出来直到现在,紫渊甜言蜜语算是说尽了,蓝风一个冰碴都没赏给她,依旧保持着冰雕模样。唉!白羽说过,按时间推算蓝风应该在这几天内有一次苏醒。 紫渊静静地看着一动不动的他,心底一片悔恨。如果时光可以倒流,我不会放他出去,也就不会遇到慕容锦绣,不会有这场劫难。这些年来,他们聚少离多。跟表面尊崇的地位比起来,紫渊更明白风儿更愿意留在她身边做内侍。情动处,紫渊单膝撑地,扶着飘落的发丝,望着蜷曲无助的风儿,“醒醒好不好?别跟我置气了,我承认是我不好把你弄丢了。为了~为了表示歉意,我娶你做我侧王妃好不好?”吧嗒一滴泪,落在了蓝风冰冷的手心里。 屋内的一席话听得红叶无语地站在走廊里,老大!麻烦你下回关上门再肉麻。 白羽就没她那么好接受了,“主上这是说什么呢?”红叶用眼角夹了她一下,表示她听到了。“主上!属下等人到齐了,在偏厅等您。”说着将人全都带了过去。 “你等着我,我一定拿到办法叫醒你。”紫渊整理好心绪,恢复往日玩世不恭的神情,一步三晃地来到偏厅。“各位久等了!一路过来还算通畅吧。我本不想烦劳大家,但事出突然不得已只能求助各位了。”杯盖碰撞茶杯发出清脆声,紫渊悠然地唆一口清茶润喉。“大家都知道了吧!内宠蓝风突遭劫难,为保全贞洁不得已自行冰封。这件事情诸位是怎么看的?” “据属下们所知,蓝风尚未苏醒。保贞操一说,言之过早。”范狐刚想起身被水尊一记严厉的目光压回去。 紫渊转着杯盖儿,“你什么意思啊?”就你事多! 红叶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出来做和事老儿。“禀主上,事情的缘由属下与白羽已调查完毕,结果与审问慕容锦绣的口供基本没有出入。您看……?” 深吸一口气,放弃战备状态恢复悠然,“说!”继续喝茶。 接到指令红叶递给白羽一个眼神,你来!我补充。 紫渊也递过去一个眼神,坐着说。 白羽明白,谁都可以置身事外,她不可以。“五年前,蓝风任月坛护使时召下属山庄开会,当然包括锦绣山庄,小慕容对他一见钟情。回到家中念念不忘派人打听得知蓝风是内宠便动了歪主意,制造机会靠近蓝风后未果,便一路跟踪去了江澜。趁主上与他人打斗之际,施药劫走蓝风。回到庄中,逼迫蓝风与之成亲。蓝风不应与之交手来到后山自行冰封。就这样!” 屋子里静的出奇,一只手指有节奏地打着拍子。“经过都清楚了,大家说说解封之法吧。” “解封倒是不忙!还有些问题需要弄清楚。”水尊不慌不忙地打破沉寂,“他与小慕容接触了几次,他是否已经动心?这在外面飘得男人谁能说的准。” 红叶起身道:“她们一共接触了前后五次吧,除了在破庙那次外,其他都有人证。”一定要让主上难堪你才甘心吗? “据我所知,蓝风跟她在破庙呆了一夜。一夜啊~能干的事情不少呢!再说了,蓝风的功夫在江湖上也不算弱啊!除非他愿意,否则小慕容能那么容易将他劫走吗?”水尊陈述利害时刻盯着紫渊的脸色。 红叶替他辩解道:“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是用药,用药劫走的。”妈的!你还没完没了了。 水尊点头算是认可,“最后一个问题,大家都知道魅宠的身子不能经他人触碰的,他真的跟小慕容没关系,那身大红的嫁衣是谁为他穿上的?” 紫渊承认那件嫁衣看着的确刺眼,“咳咳~!本王找你们来是商讨解封之法的,别跑题。”现在不是跟任何人算账的时候! “尊主此言差矣!我们必须弄明白,蓝风为什么冰封。是为了保贞操自行冰封,还是为了驱除魅魔再行苟且之事呢?如果是前者,我等自当全力将他唤醒;如果不是呢?蓝风在月坛时很少离开逍遥山庄,怎么就那么巧会在湖边的破庙中躲雨救下小慕容?两人在破庙呆了一夜,都干了什么?主上,这一夜可以干很多事。”水尊翘起二郎腿猜测着当时的情况。 “你!”红叶忿恨地看着她,早知道你这么可恶就不救你了。让主上拍死算了! “要是后者,哪有怎样?”被人扣屎盆子,紫渊反常地平静。 “有两种办法,一种是将蓝风再次浸入魅魔强行唤醒;第二种反正他也是出轨之奴索性任其冰封不予理睬变成冰雕也不错,怎么着也是个艺术品嘛。干净!”她杀人口气如同商量今晚吃什么一样。 紫渊明白,如果将蓝风交回教中处理,还不如直接任其冰封,起码死得干净。但是自己舍得吗?一切尚不明朗,我该怎么办?如果真的像水尊说的那样,我拿什么保你周全?紫渊陷入深思中,浸泡魅魔的确可以唤醒他,原理就是以毒攻毒。将沉浮于体表的魔素逼回体内,这样在以后的日子里每次承欢都无异于上刑,每一寸肌肤都要承受着欢愉与痛楚。想起那双无助痛苦的眼睛,她能这么做吗?她能吗? “主上!主上!”红叶郁闷,这么关键的时候居然走神! “啊?什么?”紫渊看着红叶寻求答案。 红叶无语,“解封两种方法您选哪个?”大家都在看着您,搞什么? 紫渊环视众人,起身整衣。“本王选三,你们都散了吧!” 三?三是什么?白羽红叶两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只见紫渊一摆手,两人立即跟了上去。 出了偏厅,紫渊站在花园里表情凝重。“大军现在行进到哪里了?” 红叶一愣,“哦!还没到江澜边境呢。您……?” 紫渊转身面对两人,“我想汲取冰火之力替蓝风解封,你们二人为我护法。”这样不仅可以解封还能驱除体内残毒,一举两得呢。 “不行!”果然白羽跳出来反对,“属下不同意!一个不小心您就会走火入魔。就算是成功了,您至少也得躺上三个月。”一个奴隶您值得吗? 三个月换他一辈子,这笔买卖划算。“三个月?大军正好可以到达……就这么定了!你们快抓紧休息,辰时开工。” 望着那双坚决的眼睛,白羽放弃了说教,选择服从。 “属下领命!” “属下遵命!” 两人目送她离开。 紫渊脱下外衣为青雨搭上,“夜深了!小心着凉。” “主上,他会醒吗?”青雨顺势转入她的怀中。 “傻小子!会的,一定会的。” 柳叶伴着微风徐徐拂过,仿佛一首久违的童谣使人进入梦乡。 第八十九章 大病初愈 “不好……快!命人准备药浴……主上出来了!”白羽觉察到情况不妙,立即命人补救。 吵死了!紫渊一脸不耐烦,“别慌!我来活着……” 不容分说,白羽将她按在浴盆里,不让她动弹。对于言而无信的人,白羽从来没有好态度。说好了的,尝试着解封。汲取冰火之力无果被冰封之力反噬,她可倒好!完全不顾自己的阻拦,竟然强行将冰寒之气吸入体内。冰寒之气与体内的冰火之力相互碰撞在体内乱窜,而她自己内力大耗只剩原来的七成且吐血不止。 紫渊偷偷看着白羽阴郁的脸,刚一开口就是一口淤血喷了出来。“咳咳咳……!高兴点儿!我现场表演人工喷泉还带颜色呢,不比王府后花园的水车有趣的多?!”看着多喜庆! 白了她一眼,白羽将浴桶固定好不让她乱动后转身离去。 这就走啦!紫渊无力的大叫:“别走啊!……你怎么可以虐待我?” “回来啊!我饿~~~!” “我要吃饭~~!” 一阵声响后,青雨从屏风后偷偷摸摸地进来。“主上!奴给你偷了一只鸡腿。” 紫渊无语,拿自家的东西怎么能叫偷?好笑地看着他,“在狗嘴里抢来的?!我还得在这呆几天,蓝风快醒了,好好照顾他,好好照顾自己。” “嗯!主上脸色好惨白。”青雨一脸担忧。 “是吗?白点好!以后不打仗了,得好好保养。万一以后你们跟别人跑了,那我赔大了。”紫渊逃避审问,胡诌八扯。 “主上您在说什么?”一对大泪珠在眼眶中盘旋,亮晶晶的。 过头了!“别哭啊!快走吧,一会儿被白羽发现还不骂死你。”这招应该有效! 青雨擦去眼泪,点头称是。“别担心!我过两天就好了,我们再翻云覆雨。”紫渊一脸坏笑地望着他。 “主上好坏!”青雨丢下一句实话,撒腿就跑。在门关上的一霎那,噗嗤一口淤血喷涌而出,紫渊也随着虚脱般地躺进了浴桶里失去了知觉……。 不知多了多久,紫渊悠悠地醒来。睁开睡眼一张阴郁的脸映入眼帘,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干什么?”我欠你钱啊! 红叶没好气地丢了她一句,“真不明白您这是哪出西洋景?”将茶杯放在她嘴边,紫渊伸头喝了一口润喉。 “你懂什么?抽象派大师都是这么作画的!”紫渊不以为然,“你来干什么?” 红叶白了她一眼,“我来伺候您用餐。” 哪呢?哪呢?“我还真饿了!呃~!”四下寻找美食,一盘盘翠绿翠绿的食物映入眼帘后,愤怒地瞪着她。“老娘不是你家兔子,我要吃肉。” “您忘了!那天您不是发誓说,只要蓝风能醒过来,您以后都吃素吗?昨天他醒了,您是不是也要履行诺言呢?”红叶一脸奸诈地看着她。 面部肌肉因愤怒而扭曲变形,几欲辩解却无从下口。随性钻入水底生气,不出来。忽听脚步声渐远,“干什么去?”青菜也是菜啊!我吃。 红叶无奈地回头,“您不是要开荤吗?我给您弄去,您就是要吃人肉,我也给你弄去。” 望着离开的背影,紫渊一脸笑意喊道:“等我好了,给你涨工钱~” 一把折扇在花园里洋洋得意地摇啊摇啊摇,昭示着某头色狼还活着的事实。瞪着一双贼眼寻找来往的小厮,这个不错!刚要饿狼扑食,却被人中途截下。于是一脸郁闷转即赔笑道:“不用这样吧白阿姨!本王又不是贼,用得着您这么看着吗?” 白羽一脸严肃不假通融的道:“属下已经说过了,您近两个月都不能行房。如果您再这样,属下只有将所有男人都清出去。包括屋里的那两个,您看呢?” 啪一声,折扇愤怒地合上。不碰就不碰!转身暴走…… 走着走着,来到后山,忽然记起一个人。是啊!该去找她聊聊了。 至从一个月前紫渊进驻山庄以来,慕容母女就一直分别被关在临时搭建的牢房中。紫渊推开门,小慕容被挂在刑架上闻声抬头。两人就这样对视了一会儿,紫渊伸手为她打开铁链放她下来。随即吩咐人,摆好座椅。 小慕容活动一下麻木的手臂,整理凌乱的发髻。“来找我干什么?” 你倒不客气!紫渊打开折扇扇风,“你是聪明人,我想知道什么你清楚。” “事情都是我做的,请你别为难我娘。”小慕容坐在对面略带请求地谈条件, 四目相对,紫渊点头表示赞同。 深深叹了一口气,小慕容开始诉说着失败的追求。“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五年前的月坛密会上。那年我随母亲回教中参会,在长廊里见到他。水蓝色的发丝飘至腰际,一席轻纱裹身飘舞在风中。灵动的手指在木笛上跳动,美妙的旋律致人于仙境一般。”小慕容自顾自说,完全不顾对面绿色的脸。 “我不忍打扰仙子,就在一旁听。不料,他察觉到了转身就走。后来,我打听到了他是内宠。我痛苦过,死心过但他的身影时时都在我眼前晃动,我明白了,我不能没有他。于是,我便找尽借口进入逍遥山庄寻找机会。我用祖传双面绣的手法绣了一张手帕送给他,他说不稀罕。那是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声音婉转清透,好像一下子钻入了我的灵魂,而我至此着了魔。”正当小慕容沉浸在回忆中,突觉有人碰她。看着眼前出现一条手帕,不明所以地问:“干嘛?” “给你擦口水。”紫渊好心地塞给了她。 小慕容难为情地躲闪过去,“不必了!” 紫渊吩咐人摆上酒菜,小慕容为她斟满酒杯。“你跟他在湖边破庙是怎么一回事?”紫渊给她夹菜。 小慕容回以一记苦笑,“那是我设的计!我分别派了两批人刺杀自己并把我砍成重伤后将他引过来,迫他出手救我。这么拙劣的局,他都没有揭发我还为我包扎。我还以为他终于对我有了好感……” “够了!”紫渊拼命地狂摇扇子,极力压制怒火。 半晌后,“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紫渊依然笑容可掬。 “因为你想知道更多。”小慕容想都不想就回答她。 紫渊摇摇头,转身走到门口。“惜你是一个人才,有意让你担任锦绣山庄新任庄主。”不管你信不信。 “等等!”小慕容决定放掉尊严,“事情都是我搞出来的。人是我劫的,他并不情愿,你知道的。你要怎么样冲我来,反正我以后就是你的部下了。他半年都没吃过饭了,一直都是人参吊命。别折腾他,行吗?” 砰一声,本不牢固的门被摔成了两节。“我的男人不用你操心。”紫渊施展移形幻影瞬间离开后山绝尘而去。 小慕容坐回去,继续喝酒。毕竟知道生气是好事情! 一肚子的火气在进屋的一刹那被散得无影无踪。脱下外套为青雨搭上,“夜深了!应该加件衣服。” 青雨扭头望着她,贴心一笑。“他白天醒来过,吃了东西就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怎么办我还知道,看你的黑眼圈儿,怎么办知道吗?”紫渊心疼地看着他。“回去休息吧!今晚我值夜。” 青雨不假思索地忙摇头,看着他想说不敢说的样子紫渊就想逗他。“放心吧!我照顾他也一样疼你。” “不~不是!”青雨忙否认,“是白大人。白大人不允许您和奴们一起太久,否则全体扔出去……” 哇!这么厉害!紫渊转身出门瞬间回头,发现青雨扶床而立依依不舍地双眸里全是她。她喜欢这种感觉!“我去找点吃的,等老白睡了后我再来。” 哎呀~!看着她笑得坏坏的样子,就知道被她看穿了。羞死了!青雨素手遮住粉脸转身掩羞~ 哈哈~!闹归闹,蓝风至今为止饭食不打牙,令她很是担忧。来到厨房,已是深夜。自己动手做些夜宵吧!点心有现成的,饮品怎么办?有了!用糙米打成糊,不就是迷糊~哇嘎嘎!等一下,没有豆浆机怎么办? 转念一想真是费事!我不就是嘛,捏碎它。紫渊握紧拳头刚要发力,突觉一记身影从窗棂飘了进来吓得她一激灵。“谁?” 一个影子透过烛光映照在墙体上,“属下奉命提醒主上,切莫在近三个月内动用武力做任何事。属下告退。”只见窗棂一动,屋内又剩她一人了。只不过面目狰狞,仿佛要一口咬死谁。 欺人太甚!监视我?不用就不用。当下把心一横,院里有磨,就是没驴呗!为了我的宝贝儿们,这驴今天我做了。我磨! 夜黑风高,一个贼影溜着门缝而入。“宝贝们,我回来了。” 青雨会心一笑,“主上怎知他醒了?”上前接过餐盘,放在桌上。 醒了?紫渊刚忙来到床前查看,果然蓝风挣扎着双眼努力地看向自己。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藏着千言万语化作一行行清泪滴下,“想我也不用哭啊!”紫渊已将他拥入怀中,成为他最坚定地后盾,希望能给予他力量。 苍白的脸色,干裂的唇片在无力中慢慢挣扎。 “事情我都知道了!现在你什么都别想做,养好身子等我跟你算账。”回手端来精心调制的高汤,舀一勺轻轻推掉燥热的蒸汽。“这可是我亲手调制的,不许吐出来全都吃进去。明白了吗?”凶凶的样子,容易使人联想到魔鬼。 蓝风半年以来第一顿饱饭竟然是在被人威逼利诱下吃下的,真是不幸啊! 第九十章 英雄遭拒 他竟然真的没有吐出来!正当青雨无尽感叹时,蓝风已经不堪摧残而进入梦乡。 “我承认,我的手艺的确不错!如果没吃够,把我的那份也消灭了吧。”紫渊笑盈盈地看着青雨狂咬汤勺。 闻言,青雨赶紧放下汤勺。“人家哪有?不过,确实蛮好吃的。主上怎么弄的,能不能教会奴呢?” 紫渊轻笑,“这有什么难的?把米磨好煮熟便是了。关键是什么你知道吗?” 青雨当然明白是她故意卖关子,于是配合地问道:“是什么?” “关键就是不能用驴磨。”紫渊已将他半推半抱至门边。 “为什么?”不用驴用什么?青雨一脸不明白地望着她,却没有留意自己的处境。 “回房睡觉!边睡边想。”紫渊拉开门,将他丢了出去。今天我值夜,谁也别想跟我抢。 一手关门而立,回望床上人露出少有安心的笑容。悄悄靠近他,抽出靠枕让他依偎在自己怀中。抬头望明月,低头看美男,满足不是一点点。 在紫渊的悉心照顾下,蓝风已经可以跟她逛花园了。不得不承认姓慕容的都很懂生活,水榭凉亭,鸟语花香四处洋溢着艺术的气息。 蓝风撩起裙摆蹲在泉边,素手轻轻插入跳跃的水花中,感染着它万物复苏的灵动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脸。紫渊回手摘下一朵无名花,蹲在对面为他戴上。这时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蝴蝶盘旋在他身边,紫渊敌视地目送它离开。然后若无其事地说:“它眼睛里有花,我心里有你。它围着花儿飞,而我只围着你转。你的美可以感染四周,万花争艳中你永远是最美的那一朵,而我就是那只执著的蝴蝶,只为找你而来。”面对紫渊如此露骨的表白,蓝风羞涩地低头将所有心意藏在下面,独自享受着宠爱。 “主上!我终于找到你了。”一声问候,紫渊差点掉入水中。 该死!在这最不应受打扰的时候,如果总是有人不识趣地闯入,紫渊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不理她!紫渊双手将蓝风带离水边,“主上,奴累了想回去。”蓝风懂事地申请休假。 “好!你余毒未清,要多注意休息。时间过得真是很快,算算时间大军应该入境了。我必须跟军队一起回京,你跟青雨单独走,不用赶行程。进京后,直奔西郊王府留在那里调养。”紫渊贴心地为他安排。 蓝风点头称是,“奴记下了!” “还有,你切不可骑马。春天风大,一路颠簸身体受不了的。还有……”紫渊不放心的一一嘱咐。 蓝风有点不习惯,“知道啦人家又不是小孩子!” 呃~!紫渊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起这般絮叨,“我……”谈笑间,警觉身后两道炽热的目光。紫渊查看源头,哦!原来是她。唉~真是孽缘! 挥臂将蓝风拉入怀中,色手指躲过外衣穿入怀中将一方丝帕掏出别在衣襟边。两人咬耳朵,“你应该去谢谢她,毕竟人家送你礼物了。” “这是您送给奴的啊!”蓝风控诉,一脸不明白。 “确切的说,是我偷她的然后送给你的。”紫渊坦白罪行。 蓝风嘟着嘴,一脸不情愿地来到小慕容面前,冷冷丢下一句谢谢,不待小慕容反应就毫不停留的走掉。 小慕容也诧异地看着那方丝帕下意识地在身上找寻。 “别找了!她有那么好心毫无代价地请你喝酒放你出来吗?!妙手神偷一枝梅就死在她的手中。”红叶揭穿她的恶行,略带同情地看着小慕容。 这时,紫渊也来至两人身边。“别理那臭小子!不识货!就这一方丝帕在黑市上可是值好几万两,是吧!” 红叶低头嘿嘿笑,小慕容无比郁闷地瞪了她一会儿也跟着笑,最后三个女人站在一起傻笑…… 想起此行的目的,红叶收起笑意。“禀主上……” 紫渊举手示意,“大军入境了是吧!立即收拾准备接应她们。” “遵命!”红叶有时不得不佩服她耳听八方。 两人走着走着,红叶突然回头朝小慕容嚷,“臭丫头!别忘了下月该缴保护费了。” 紫渊一把将她拎至身前,“别教坏小孩子!” “我不是小孩子!”小慕容反驳辩解。 紫渊气结,这是什么人?我在帮你呢! “主上!人家马上要启程了,能不能满足奴一个小小的要求?”青雨拉着她衣角撒娇。 紫渊轻笑,都说是小小的要求了,能不答应嘛!“说吧!” “为什么不能用驴?”青雨认真地期待答案。 就这个?!“驴磨得不细而且你不得给它加把草料嘛!”那可是成本啊! “是这样啊!”青雨失望地垂头丧气,策马扬鞭离开。 怎么了?这个答案不好吗?“这都什么人啊?”紫渊小声控诉,走了也不知道给我个飞吻啥的。 “咳咳~~!”红叶无比正经地说,“男人!” 紫渊白了她一眼:“磨蹭什么?赶路。” “是!”谁让她是上司呢!红叶无语地跟在后面。 两人快马加鞭连夜赶路在夜幕的笼罩下,成功地返回军中。 经过一夜的休整,清晨两人沐浴在众将士惊愕的目光中随大军一同回京。 “找我有事吗?”紫渊看了成武一眼。 成武有点不好意思,“您知道?” 二百多里以前开始向我靠拢,想不知道都难!“说说吧!” “那个……黄侍郎有个儿子叫黄水清,年方十二,他漂亮~~贤淑……您知道末将还没成亲……所以……他~他吧……他就跟末将吧~”成武支支吾吾地说不明白。 紫渊紧皱眉头盯她一会转头看天,随即吩咐下去,原地安营休息明日再赶路。 吃过晚饭后,紫渊独自坐在山坡上望月。不出所料,没过一刻钟成武便来给她作伴。 “看上谁了想成亲?能让我们少将军不好开口的一定不是凡脂俗粉。”紫渊寻她开心。 “那是!能请王爷出马错的了嘛!我看上了黄侍郎的儿子,她没看上我。母亲上门提亲被她婉拒,下月她要为子招亲。这可怎么办啊!”成武一脸颓废。 招就招呗!“你想让我帮你说说去?”紫渊主动请缨。 成武点点头,“嫂子!您不能看着我鳏寡孤独一辈子吧!” 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我去说那可是大媒,你出什么价?”本来是堂堂的王爷不该有的奸商面目暴露无疑。 呃!没想到还有这招?“那个……都是自家亲戚,能不能便宜点儿?”成武拉着她求饶。 装的还挺像!紫渊笑盈盈地看着她。“呵呵……” “呵呵……”就知道你不会让我打光辊儿! “明日打扮飒爽英姿的,我就不信老黄看不上你。”一句话随风飘入成武耳中,紫渊已回到大帐安歇。 滴滴答答、劈了啪啦阵阵声响,紫渊强扯笑容,骑着高头大马迈着模特步慢慢悠悠地进城。京城百姓夹道欢迎勇士们归来,天空中飘落下片片花瓣。紫渊伸手接过一把低头一看,气得要死面容更加扭曲了。 “主上!此等安排你满意?”红叶得意痒痒地看着杰作。 “当然!要是把曲子换成散场的,再加一副棺材,就是送葬的。”紫渊看着她,“竟然用菊花瓣,这么奇妙的安排是哪位高人?” “呃!”红叶跟随的幅度明显减慢了许多。 紫渊频频向百姓招手,回身与成武嘀咕几句后两人就一同复命了。 “邪雅~~~邪雅~~~邪雅!”怜儿追在人群的后面,使劲地喊。 蓝玉正与他逛街,他突然跑掉。蓝玉赶忙追上前去,“好了~好了!我们回去等,主上稍后就可以回家的。” 怜儿瘪着嘴,“好吧!”转念一想又问,“玉哥哥,你说,邪雅会不会是打了胜仗忘了我们呢?” 呵!没良心!蓝玉一副受不了的样子,“这么多人又这么吵,怎么能听得到?!” 哦!本来,蓝玉已经哄好了他,牵着他的手往回走。这时,有人小声议论道:“你们还不知道吧!王爷这次打了胜仗还将江澜的第一美男元览打算做妾呢!” “就算是做不成,也能做温香苑的头牌。到时候,我们也能……” “嘿嘿嘿~!” 什么?怜儿怒视交头接耳的路人,第一美男?哼! 蓝玉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不免难受又不能表现出来。“你慢点走~等等我。”随即追‘旋风’去了。 折腾一天了,终于可以回家了。虽说女儿不恋家的,我还真是想~。紫渊倒退了几步抬头一望,匾额上赫然写着:摄政王府。没走错啊!红叶也纳闷,没有线报显示任何异常信息。这是……? 大白天关门?定有玄机。不待紫渊叫门,门里面已经吵起来了,门牵出一个小缝隙又被关上……就这样反反复复。 红叶得到紫渊的暗示,将大门硬是拉开。红叶一闪身,跌出两人。 “哎呀~!” “哎呀!” 紫渊定睛一看,“是你们?!搞什么明堂?本王累了,你们自己玩儿。”紫渊径直进府。 “等一下!”怜儿领着裙摆跑到她面前,伸出玉臂挡住去路。“你不能进去,我不让你进去。”原本白皙无暇的俏丽不知何故涨得通红。 “怎么了?我为什么不能进去?”紫渊有点摸不到头脑,迅速与红叶对视交换信息。 怜儿当然明白她的意图,“你不用问她,还是问你自己吧。你做的好事怎么会不记得?抱着美男还记得家在哪里吗?” “你说什么,我已经好久没碰男人了。”紫渊亲昵地靠着他。 怜儿一耸肩,想躲垃圾一样将她抖掉。“少来了!是谁说的永远不往家里招男人了?是谁说的以后一心一意只对我好的?……你就是个骗子!” 这时,本来禁止闲杂人等接近的王府被看热闹的人围得水泄不通。 伸手擦去脸上的飞沫,“我累了,我先休息回头跟你解释。”紫渊试图蒙混过关,刚走了一步就被怜儿给拉回原地。 “不许进!不把那个什么第一美男送走,就永远别回来。哼!关门。”怜儿摔着衣袖进去了,大门却迟迟没有关上。 其他人还是很惧这个主子的!大家都在张望,怜儿郁闷。随即摆出王妃的款。“怎么?都聋啦!听不见吗?” 紫渊斟酌片刻,回头看看马车又看看王府。暗暗向门子点头示意,都听他的。咣铛一声大门又一次紧闭,紫渊阴郁着脸,翻身上马,“西郊王府。” 侍卫两边开道,“都让让……让开!” 第八十二章 所托非人 一进门,紫渊边走边扔,愤怒地将一身的行头抛在身后。 众人均低头,都装出一副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来保命。 随着一声响亮的摔门声,紫渊彻底消失在人前。 珑旭一脸不可思议地将红叶拉到假山后,“不是说不来西郊直接回府嘛,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打我措手不及。 红叶毫不费力的挣脱她,“别提了!主子一路那也是风光无限呢,谁知道,云妃不知道怎么听说的元览的事,让主子吃了闭门羹。” 什么……什么? 红叶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刚欲解释。这时,传来侍卫们的小声议论~。两人注意力均被吸了过去…… “你们谁知道主上怎么突然驾临西郊了?”侍卫甲神秘地卖关子。 “谁不知道啊!主上回府吃了云侧君的闭门羹~”侍卫乙不买账戳破她。 “是啊~都因为那个江澜第一美男”侍卫丁倒出个中奥秘。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当时围了好多人。”侍卫甲绘声绘色地描述当时情形。 “主上这回可是丢人丢到家了。”侍卫丁感叹道。 “唉!要不怎么说,美男关英雄冢呢。”侍卫乙说着风凉话。 听到此刻,红叶应经愤怒到极点。别人说说闲话也就算了,自家姐妹也这么说?红叶深吸几口气,丢给珑旭一枚你的人我给你面子的表情在一旁看戏。 这时,珑旭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到三人身旁插话道:“说的对!”对于坛主的最高赞赏,就怕几人无法消受。 “可不是嘛!她……”侍卫对上珑旭那双充满杀气的眼睛后,顿时石化。 颤抖的嘴唇还没来得及说一句,只见珑旭收起刀落地上几条血迹汇成一条血流缓缓流入水潭中。 珑旭面无表情地掏出手帕擦擦手指,“留着跟阎王解释吧!不杀你们,别人还不得以为是我教唆你们说主上的坏话嘛!我可担不起。” “这回你知道了吧!”红叶郁闷地看着她, 珑旭点点头,叹口气。“这云妃……主上也太宠了吧!” 一阵急促的脚步一个侍卫跑至两人面前,“坛~坛主英~英明,云侧君打上来。” “来就来呗!还打上来?”红叶整理一下衣领,一脸不以为然。 侍卫急了,“禀护法,真的是打上来的。云侧君要硬闯,门卫不让。就动起手来了……” 什么?两人来不及交流飞身同往事发地,动手是一回事,伤了他主上还不宰了她们?! 此时大门口已经大乱,侍卫不敢真的跟他动手只能周璇。两人来到近前,只见怜儿跟十几位高手过招双方僵持长达半个时辰。 红叶噗嗤一笑,“功夫见长啊!这么多高手都近不了身,呵呵~” 蓝玉眼尖凑到两人眼前翩翩行礼,“下属见过两位大人,给大人请安。” 红叶抬抬手,蓝玉站直了身子。“他这又是干嘛呢?” 蓝玉有些头疼地望了一眼,“今天不见到主子誓不罢休。” 红叶摇摇头,上前几步挥手让众侍卫退下。“让你进去也可以,但是有条件。” 紫渊一觉醒来夕阳已下,柔柔睡眼,眼前出现两颗大大的水晶在光线的折射下还一动一动的。哇~!发财了~发财了,紫渊伸手一碰‘水晶’在手中划掉。嗯?梦!不对啊! 怜儿一双哭红的眼睛让紫渊惊觉原来一切都不是梦。“你哭了!怎么了?谁欺负了你?”紫渊心疼地用衣袖为他擦去眼泪。 “你还有她们都欺负我!呜呜~~~~呜~~~还有是你说的一辈子都宠我爱我的,不再招其他男人了。呜呜~~~呜呜~~~”怜儿拍掉紫渊伸过来的猪蹄,自己擦眼泪。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紫渊只能赔罪不止。 “呜呜~~~~你是骗子~~~骗子~~~大骗子~~~~呜呜~~~!”怜儿哭得更大声,吵得红叶珑旭不再想爬墙根儿偷听。 紫渊手忙脚乱地都被怜儿挡了回来,“好好好!我是骗子,你说怎么办……怎么才能不哭?!” “送走!”怜儿早就想好了,祸害必须送走。 这……紫渊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这步。见她犹豫不决,怜儿生大气,“就知道你不舍得!哼!”拔腿就跑。 “行!”紫渊哪能放他走,立即抱在怀中。“我答应你,我答应你马上送走,好不好?”抱着的感觉像大抱枕软软的,柔柔的。 “什么时候送?”见到美男就走不动,切!怜儿咄咄逼人,一定要知道结果。 紫渊当然知道他的性子,“这样啊!可是一会儿我们还要出席庆功宴呢,这可怎么办呢?” 一听庆功宴,怜儿立马来了精神。宫宴耶~御厨耶~~!“回来再说。”拉起紫渊就往外走。 穿衣服~穿衣服!裸奔了~ 正当怜儿在宝贵君那里蹭糕点的时候,紫渊正想尽办法说服皇姐帮她收藏美男。 “皇姐,你帮帮我吧!也不让你白帮,我从江澜私刮来的财宝都给你入国库。怎样?”紫渊挥毫财保美男。 紫睿面无表情,心里却是好奇的很。“你让我见识一下元览的魅力,我就帮你。”话落半响,不见小妹行动。“我已经有晴梦了,你还怕什么?” 紫渊斟酌再三,放下杯子。珑旭得到指令带人押着元览从角门进来,“微臣拜见陛下。吾皇万岁圣安。” 紫睿撩袍而起,抬抬手让众人起身。只见御扇一抬带着乱发中的一张脸庞上,“抬起头来。”威严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帝王之气展露无疑。 随着御扇的上抬,一张出淤泥而不染凡尘的俊脸映入御目。紫睿惊为天人,不住地点头叫好。半响后终于开了尊口,“小妹啊!这笔买卖我赔钱同你做。你的财我不图,你的色你自用。等方便的时候到我这提人就好。” 紫渊诧异,皇姐竟然如此痛快?刚欲询问怜儿那边开催,紫渊无暇多虑便一口应承,“那我就放心了!”欺近紫睿身边,“那事我问过老朱了,假的。这小子味道还不错,你也试试。我不介意……” 看着小妹笑呵呵的离去,紫睿不想多说,毕竟要做的始终都要做。 当当当几声锣声,紫睿放下茶杯问道:“王镛,什么时辰啦?” 王镛迈着臃肿的脚步立着耳朵趴在门上听,回身恭敬地回禀:“禀万岁,子时已过。” “王爷出宫了吗?”紫睿进一步确定行动的安全系数。 王镛跟紧两步,“早就出宫了,本不想回的,侧王妃死活不依。王爷怜香惜玉就应了他回去了。” 紫睿轻哼一声,推门而出。王镛进上前两步,“老奴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紫睿低目看向她,很专注的看。她老了!记得小时候,她还是壮年。背着抱着自己,拿自己当亲生女儿。伸手摸了摸她的驼背,这背自己骑过自己靠过。多年来,王镛在她眼中已不只是奴才那么简单,她更愿意当其为长辈亲人。而自己在她面前也很少摆架子,思绪到此紫睿含笑道:“说吧!” 王镛明白一手带大的圣上还是信任自己的。“哎!老奴自是不能干预朝政的,老奴不敢劝皇上改变主意,只是这坏人也不必亲自去做啊!王爷在外多年,不能按常规推断她的反应。这么多年王爷参政以来,得罪她的哪个善终了?” 见紫睿眉头紧皱,王镛适时的闭上嘴巴。上位者多犯疑心病! 紫睿怎么会不懂这些,王镛说的这些也是时下自己所担心的。连她都不知道小妹知道后会怎么样?但是为了紫纱的明天,紫睿下定决心了。拍拍王镛的老肩臂。 对于皇上决定的事,王镛绝不犹豫,吊起洪亮的嗓子:“摆~驾~地~牢~!”声声相传而出,传至地牢飘散在压抑隐讳的空间里演变成一道道催命符。 清退闲杂人等,紫睿从新审视眼前的男人。闭月羞花般的娇容,婉转柔美的臂弯只怪你投生错了帝王家。不待紫睿开口,元览一声轻笑:“皇上屈尊降贵深夜探访想必是在下的时辰到了吧!” 如此聪颖的人儿!紫睿一挥手,王镛将东西呈到他面前。“请王爷上路吧!” 元览一扫眼前的自杀三宝由轻笑变成大笑最后轻轻垂泣。望着窗外淡淡的月光,娓娓道出与她的纠葛。“我本是江澜二皇子,因为这副长相受到父皇的亲睐,在我四岁那年被送到紫纱后经辗转进入天纶教。因相貌姣好被当成男宠来培养直到十七岁那年,见到了她。她霸道地不经允许给我改名字,好笑的很。后来,她派人跟踪保护我直到我回国暴露了身份。我以为她会恨我,会派人来杀我。我一直都在等!可是她没有。后来战争爆发了,她给皇兄下毒布阵却不对我下杀手。我去求她解毒她一口答应,我被皇兄软禁她攻城后第一个救我出去。我何尝不知她对我情分,我一直都在想,如果当年我选择留下不从皇命,今天是否也可以做她的夫君得她的宠爱。” 紫睿侧目,对这么一个羸弱男子下杀手确实不是为女之道,但他是江澜余孽不除不平后患啊!于是硬着心肠,“挑样东西,上路吧!” 元览一抹眼泪瞟一下面前伪善的女人,刚才便察觉到她的杀意了果然不出所料。一怒之下将眼前的物件扫落在地,珑旭听到声音后赶忙进来护驾。“这是主上的亲姐姐,你伤她不得。”情急之下,珑旭分散他的注意力成功地阻挡元览的欺近。 元览一声冷笑,“她早就将我一身武艺废了,你这么紧张干嘛?”说完对着珑旭一伸手说了声:“拿来。” 珑旭跟不上他的思维,“什~什么?” “她送给我的匕首,还给我。”元览直勾勾地看着她,大有一种不给我你死定了的态势。随着铖啷一声,利器出鞘映出一道寒光。素手瞬间挥落,尖刀已立于胸间渗出滴滴鲜血。秀丽华美的身躯砰然倒地,元览拼尽最后一丝气力抓住珑旭的衣袖。“告……告诉她,我喜欢……喜欢她叫我柳棉。”玉手失去生命源变得冰冷,归于尘土中。 许久……许久,紫睿重重叹一口气吩咐道:“厚葬。”带着王镛摆驾回家了。 深思中的珑旭都没有拜别皇上,对着尸体直至天明。 第八十三章 蓝颜祸水 怜儿睁开睡眼,微微昂头望着抱着自己的人,仿佛多年来一直生活在美好的梦境。想他从小无依靠,虽顶着公子的头衔过的还不如得宠的下人崽子。瓢泼大雨下他蜷缩在牲口棚里,大雪纷飞里他哀求煮饭大婶靠着灶台过夜。在他对任何奇迹都不报有希望的时候,她一袭白衣翩然而至。那一刻,他真的认为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祷告派仙女将他带走的。一切都像戏文里的一样,他跟她走了,安心的走。过着以前做梦都不曾想过的疯狂生活,锦衣玉食应有尽有,无上的宠爱更是让他昏头。他怀疑过,因怀疑抗拒过忤逆过,可她都不在乎一如既往的付出。这次她是否还会包容他的行为?他的梦要醒了吗? 明眸中首次蒙上了忧愁,青丝无依靠地散落在手臂间,紧绷的柳肩露出点点惧意,双臂勒的熊腰越来越近生怕一松手掉落无底悬崖。不想回去,真的不想…… 紫渊刚刚从梦中醒来,察觉到他的异样。“冷了吗?” 心虚地小脑瓜在怀中蹭了几下,轻轻回了声:“没~”将小脸放在她胸前,细细聆听心脏跳动的声音。“邪雅!我犯了大错,你会不会原谅我?” “嗯!”紫渊敷衍着欲会周公下棋。 “那我要是与其他女人合伙坑你呢?”怜儿紧张的切入正题,两眼唰唰地盯着她要答案。 随着怜儿突然起身,紫渊瞬时惊醒。“啊?……你勾结别人不大可能,你最多就是胡思乱想。”熊掌象征地拍下光洁的额头,讨厌不让我睡回龙觉。 睡不着索性起床去站朝班。拉开门,院中笔直地跪着两个人。两人的架势和屋内人刚才一番没头尾的话,让紫渊隐隐感觉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手掌翻转将门紧紧地扣在身后,眼神不住地在两人之间移动,她不敢确定昨晚那杯安神茶与今日事的关联。 “咳咳咳!”紫渊轻咳三声迈大步从两人身边通过,正常去站朝班。一路上,感觉很不对却有说不出来所以然。在金殿外面转了几圈,径直走开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着山呼朝拜,紫睿稳坐龙椅之上。龙目扫过一干臣等,心中纳闷:明明看到小妹奔着金殿来的,怎么不见人呢? 大臣们偷偷抬头看她,龙眉微皱,龙颜可不太悦啊!小心为好,都不出声。 王镛一甩鸡毛掸子,“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柳丞相出列上前一步俯首道:“禀圣上,多年来摄政王南征北战平定霞侯夺得江澜立下了罕世奇功,一统界域指日可待。然而数年交战,国力争强却不可避免女儿战死沙场臣民增长缓慢,霞侯与江澜与我朝地域文化大相迳庭,实难融合。臣建议,在风俗文化上应多下功夫使两地真正归我紫纱所有。”顿了顿,抬头巡视龙颜频频认可继续道:“说到此,臣不得不提及一人。王爷此次归来,随军押回一名男子名唤柳棉。据微臣了解,此人正是江澜第一美男王爷元览。此人自小潜伏在我朝,伺机而动未果,返回国后,兴风作浪危害我朝安定。现江澜在天威下已归于历史,此人更是不可留。臣呈上奏折一份,内有理由必除此人。请圣上预览。” 王镛赶忙加快小碎步,双手接过来收好。 紫睿点头道:“爱卿此言有理,不愧为忠臣表率。列为臣工如都能像丞相一样忧国忧民,何愁我朝不强,人民不安康?但爱卿有所不知啊!皇妹为了我朝千秋万代,已与昨夜将余孽元览赐死。可见,摄政王并无徇私之情。” 皇上亲自辟谣,众臣岂肯放过拍龙屁的机会。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紫睿在一片恭维中急匆匆地回到上书房,王镛紧随其后。紫睿一挥手将所有人挡在门外,只身进屋看见小妹正对着朝珠发愣。自以为做好一切准备迎接小妹的雷霆之怒时,面对沉默的她一时竟然如此无措。紫睿尽量放慢脚步从她面前走过,能顺利通过拦路虎不禁诧异。 “我今天感到莫名的不安,昨夜发生什么事了?我一路走来没看到御林军呢!”紫渊把玩着朝珠,欣赏着平时不在意的款式。 该来的躲不了!紫睿不易察觉地苦笑,“昨夜我已将元览赐死,今天等你兴师问罪。家丑不外扬,我让她们撤了。” 半响后,紫渊竟然笑了笑:“昨夜行动,除了红叶珑旭外,还有谁配合你了?”轻描淡写的态度,一度让紫睿怀疑小妹是不是被刺激过度。 “那杯茶……他事前并不知情。”紫睿知道她真正在乎的是什么,正如当年苏家满门抄斩的原因。背叛是可怕的! 紫渊起身伸展僵直的腰,撩袍双膝跪地,“多谢皇姐为微臣着想!臣妹忽感身体不适,先行告退。”说罢,一阵风吹过,人早已没了踪影。 唉!随她去吧!紫睿无奈地低头沉思骤然发现御案上多了一个大印,此印很是眼熟。拿起大印,露出熟悉的笔迹赫然入目四个大字:功高镇主。崭新的印戳,使紫睿心痛。原来一切皆为试探,杀元览之心她早已有之。 碰一声,紫睿颓废地靠在座椅上凝视散落在门外的朝珠。 “皇上不好了!皇上不好了!”王镛急急地跑了进来,进门磕个四脚朝天。极其别致地汇报,让紫睿起身查看。“小妹怎么了?” “王爷~王爷~!王……王爷,将十只虎符被王爷插在军机处的公案上,王~王爷不知所踪。”王镛断断续续地跟踪报道。 什么?紫睿大惊,“摆驾,摄政王府。” 未及龙撵落稳,紫睿已经下车。顾不得龙颜威仪,大吼道:“紫渊你给我出来。” 珍妃得到侍卫禀报慌忙出来见驾,“臣妾给皇上请安,吾皇万岁!” 紫睿一愣,“行了!别来这些虚头八脑的,让她出来见我。”转身一下坐在圈椅内。 “呃~!王爷回京后,还没回府内。现在八成在西郊那里呢!”珍妃小心翼翼地答道。 西郊王府?对啊!王镛说过的,气糊涂了!“你好生休息,朕先走了。” 珍妃福身请安,告别来也怒匆匆,去也怒匆匆的天子。 紫睿来到西郊,直奔主院而来。刚一进院便看见两块木头直直地立在院中,屋内传来呜咽的哭声。紫睿明白,那男子是谁。 紫睿轻咳两声,成功引起她们的主意。“自家主子失踪,你们难道就知道在此傻跪?” 失踪?两人大惊对视不可思议,“什么?!” “属下先行告退!” “属下先行告退!” 紫睿只觉两个影子闪了一下眼前人就都不见了,看来有比自己更急的人! 主上不见了!天纶教几百年来从没有发生过的事,偏偏让她们摊上了。两座王府的侍卫全部出动,一霎那遍布京城的每个角落。 珑旭派人分别潜入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在暗中仔细找寻紫渊,同时皇宫死牢,刑部大牢,宗人府大牢京城中大小刑房逐一拜访。连皇陵都去了,还是没有。 红叶更是联系了月坛京城分坛,大小商铺,妓院赌场,翻了个遍没有。 正当两人懊恼不已时,天地灵光突闪,两人迅速带着各自人马朝一个方向使劲。 东郊外有个乱坟岗,一般很少有人会去那儿。就连鬼节也没有今日热闹,两座王府加起来近万人一同拥到此地。要不是有暗号,几乎动起手来。 认清来人,两人并肩战斗在坟地里。四下望去,别说是人影就连鬼影都没有。 珑旭心里越来越没底,“这可怎么办呢?找不到主子,如何交差?” 红叶叹气道:“交差?我们不如借一方宝地,自裁算了。” “禀坛主,没见过主上。” “禀护法,没找到主上。” ………… ………… ………… 珑旭一掌拍在树干上,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红叶不禁纳闷:按理说,京城里认识主上的人可是不少!怎么可能都没看见呢?难道说……?“快!回府。”不由分说,一把抓着珑旭就往回赶。 王府内,怜儿哭的伤心,紫睿等得闹心,蓝玉若有所思地顺着山路来到后山。山还是那个山,树还是那棵树,她的人在哪里?当他思绪满天飞时,紫渊从身后抱住了他。“玉儿悄悄上山会情娘呢!” 她突然地现身,吓了蓝玉一大跳。不禁口吃:“主~主人,您您您您……” “慢点说,别咬了舌头。”紫渊好笑地看着他,才一天不见就想成这样?! “您您一直都在这吗?大家找翻天了~”蓝玉含着眼泪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紫渊抱着大枕头没心肺地说着。许久没见回音,“害你担心了!以后不会了。”经历风雨终于听见说人话了。 蓝玉轻轻点头:“主上以后打算怎么办?”闹成这样,看你怎么收场? “我打算,辞去所有职务找个安乐窝抱着你们了此残生。”紫渊煞有介事地说。 尽管知道这话不是真的,蓝玉还是害羞地点点头。“好!”粗茶淡饭也不错! “我带你们沿街乞讨。”紫渊憧憬着打砸抢的日子。“我一天没吃了,能施舍点吃的吗?”现场版即兴排练。 “咯咯咯……奴这就去给您传膳。”甜蜜总是短暂的,他已经习惯。 紫渊闪到他面前,“哪能让大厨走下去的?小的背您去厨房。”说罢不由分说地将他挂在背上,“你边做我边吃,我给你尝咸淡。” “皇姐回去了没?” “嗯!刚走,护法和坛主还没回来。” “把所有能吃的都藏起来,不给她们吃饭。”紫渊坏心眼的克扣军粮。 蓝玉无奈地照做,“主上早些休息吧!明天还要上朝呢!” 紫渊摆摆手,将他打横抱在怀中。“我离任了,以后都不上朝不参政了。用余下的时间,弥补你们可好?” 蓝玉开心地点头称好,虽然他知道这是不对的。 得到答案后,挂在窗棂上的影子飞身离去。紫渊眼角绽开大大的笑意…… “什么?她真是这样说的?”听了侍卫的报告,紫睿拍案而起。作为一位王爷,她怎么能如此不负责任?难道,一切都如母皇当年所料,小妹要反?不会的!不会的!紫睿自我安慰着,她不会的! 第八十四章 报复 夜深人静紫渊翻窗而入,屋内一片漆黑。点根蜡烛,照亮屋子,发现怜儿趴在桌上睡了过去。哎!真是不让人放心!将他拦腰抱到床上借着灯光才显出脸上斑斑未曾干去的泪痕,紫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揪过来一丝方巾,为他擦去泪痕。一声门响,蓝玉递过来一个冰手巾盖在红肿的鸳鸯眼儿上。紫渊无奈地摇头,“听过以泪洗面的,还没见过以泪洗头的呢!”哭得这般个性,怕是界域内找不出第二人了。 再装睡就不像了!怜儿撑身而起小声唤了声:“邪雅~”看着递到面前的水杯,尽管口很干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怎么?怕我下毒?”紫渊忍不住挖苦他。 “我……没……”轻抖的嘴唇不知应如何回答。干涩的嘴唇禁不住剧烈的颤抖纷纷开裂,心痛得紫渊赶紧蘸些温水去滋润。“看看,嘴唇都裂开了,快喝些水~!” 接过水杯,怜儿欲言又止地望着她仿佛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紫渊见状挥手示意蓝玉回避,屋内只剩两人对目而视。 审视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他的一切,让他无处可逃。感觉就像柔弱的心脏被人抛出丢在大地上人毒辣的阳光猛猛照射,身体也跟着颤抖。 察觉到他的异样,轻轻拍着他的手背安慰着。“好了!不知者无罪嘛!” 眼看大手带走了渴望的温暖,怜儿一把死死攥住她的衣袖。如果他此刻不说,以后怕是都不会有机会了!“邪雅!你听我说,是我的错。我不该相信王镛的话,而不信你。我承认我对你的贪心,我感觉到那杯安神茶不会那么简单还端给你,我……对不起!” 紫渊心疼地将他抱入怀中。“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对你的关爱太过直白,让她们有可乘之机。皇姐之所以选定你,因为她了解我,她知道就算你拿给我毒药我也会喝。” 一番话真诚带着怅然,使怜儿更加心痛后悔自己的行为。清泪止不住的流…… “当年毕竟是我杀了他,再后悔也是事实。”紫渊脱口而说出压抑已久的秘密,只是有人光顾着哭没认真听。“一会你跟着蓝玉一起走,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就去找你们。” “不要!”看着他紧张的样子,还是不肯放手。 “怎么连玉哥哥都不相信了吗?”平时你可是粘着人家不肯放让蓝风嫉妒不已。 “不要!”执拗的样子,让她心生疑惑。 “发生什么事了?跟邪雅说说。”扮大灰狼诱惑小白兔的感觉真好! 在犹豫的边缘慢慢挣扎着,说还是不说?万一玉哥哥受罚,以后会不会不理他?一定会!“没~没事!” 没事?紫渊帮他整理纷乱的青丝,“怜儿长大了,会处理事情了。真的不用帮忙?” “嗯!”坚定地点头称是,“玉哥哥他对你是真心的,别这样好吗?”怜儿好似能预测到她的下一步。 “那你得听话。”要挟你! 嗯!好吧!事情应该不会太坏吧! 马车消失在巷口,紫渊放心地返回前院搬来圈椅稳稳地坐在两人身前。许久,突然一声冷彻地轻笑仿佛孤狼严冬中的悲鸣划破宁静的夜空,充满了自嘲与不解。发泄过后,已将身形移到两人中间。“都起来吧!大半夜的装给谁看?”冷声冷气似要划开最后的羁绊。 两人不敢拂她的意思,前后起身。红叶犹豫地辩解,“主上!”刚吐出两个字,下一秒就跟院墙亲密接触。噗地一口鲜血,身体也做自由落体运动重重地跌至地上。红叶睁大的眼睛不敢确信这段主仆之情就要如此了断。 “主上?多么熟悉又陌生的字眼!这个词叫了二十年了,但从没真心认可过。教义中对这个称呼的解释你们都没学好,主上?可笑!在你们动起心眼算计我的时候,我就不再是你的主上了。”成功的压抑住了内心的怒火,平静说出决定,她觉得一切都是很简单的。 珑旭清楚地感到她每说一个字都在强行发散自身体内的蛊虫,挣扎地直起身,“是不是不是你说的算的,在你当上尊主的那一刻起,这一切都是你必须担当的责任。如果主上恣意妄为,属下只能动用非常手段。” “哈哈哈……,这张挑战书我接了。”说完头也不回地变换身形,很快就与夜幕融为一体。 目送魔鬼离开,两人相互搀扶着缓缓地进屋继续发呆。 下视凤来轩已是午夜时分,卧室内微微跳动的烛光告诉她屋主还没有睡。当她来到堂中不意外地看见逍遥衣衫整齐负手立于堂中央等着,一瞬间的样子仿佛两人之间的约定。 四目相对往日恩怨情仇历历在目,两人却没有了当日的激情。任何的解释对他们来讲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紫渊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就这么走不大好吧?”怎么说你也吃了我那么多年,该有临别礼物! 强压住想哭的冲动,逍遥一脸不在乎,“你是怕我偷偷走拿些奇珍异宝吧!”用手拎起座上的包袱,“都在这呢你验好了。”话落手起,包袱被丢入她的怀中。 紫渊抖抖手将包袱丢在座上,“我们的孩子呢?为娘的给他打造一把长生锁准备送给他,让我见见吧!” 逍遥回以一记冷笑:“王爷此时此刻还要装下去吗?还有装的必要了吗?你已经成全了小灰和红叶,那么小灰一定是用我的事和你做了协议。否则以你的性格,会答应她们吗?” 聪明的男人往往让女人怯步!“怎么这么小气?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怎么连杯水都没有,人没走茶就凉! 逍遥气得发抖,“好好好!不用你赶我们走,我们马上走~~~~绝不留着这里任人欺负。” 悄悄将锁片放在他的包袱里,挥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后看也不看他一眼离开了。在转角处最后一抹身影消失后,逍遥无声哭泣。为什么不挽留我?为什么? 骗我的人该教训!紫渊大步流星地来到舒婉阁。 “从来不知道珍儿如此的多愁善感,是我关心不足还是珍儿风情万种?”紫渊坐在房檐上偷看思考者。 “王爷!”樱桃唇微微张合,一双凤眼含泪四下寻找。“王爷~王爷您回来了吗?”折腾一圈不见思念人的踪影不禁失落,委屈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落到叶子上充当露珠滋润着果实。“您在哪里~?” 抬头~抬头~帅哥抬头!紫渊伸直胳膊摇动着葡萄架企图引起他的注意,最后以失败告终。紫渊纵身一跃窜到他面前,“帅哥睁开眼,让我看看多可怜。” 闻声抬头,心心念念的人奇迹般地出现在眼前。难道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祷告!“王~爷~!”扑到她结实温暖的怀中,总算是踏实了。就是再少活五年他也愿意! 不经意间将他抱住,“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一走大半年让你担惊受怕回来也没有来看过你。你怨我,我也无话可说。” “没有!”生怕她误会,珍儿抢答到。“不是那样的!臣妾在看星星。” “喔?”一句不经意的话燃起了紫渊童年的兴趣。“珍儿在看星星,是不是在想哪一颗是我?哪一颗是你?哪一颗离王爷近一些?” 珍妃睁大了眼睛,满脸堆满了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她怎么会知道? 无视他震惊的眼神,娓娓道出美丽的神话。“……人们抬头可以看到牛郎织女在银河相会,或在瓜果架下可偷听到两人在天上相会时的脉脉情话。” 珍妃还憧憬在美好的神话故事里,却被外力强行将理智拉回。“那个……忘了告诉你,我们在葡萄架下一番谈情说爱他们也能听得到。”紫渊煞有介事地指着夜幕上点缀的闪闪星光。 “啊?”珍妃白皙的俊脸瞬时变成红苹果,样子仿佛真的被人听到一样。逗得紫渊大笑不已。“哈哈哈!” “好了!收拾一下一会有人带你去一个世外桃源。在那里,我会让珍儿梦想成真。”诚挚的态度,让人没有思考的理智。 “嗯!王爷快些跟来好吗?”珍儿不舍得放开环抱她的玉臂,终见她点头才放手。 空空荡荡的院内只剩她一人时,紫渊来到门边将插在门板上的飞镖信取了下来。 第八十五章就范 信上的内容紫渊大概也知道,“敬告天纶教第任教尊独孤邪雅于明日晨时在摄政王府静候,如教尊不肯屈尊下驾,属下们唯有处决蓝风与青雨两个罪奴载入史册。请尊主三思后行。” 紫渊登时破口大骂:“就是一群王八蛋!敢扣我男人?我让你死得很难看!”最后落款处赫然写着密君。 看到密君时,紫渊有些发愣。这是什么官职?以前怎么没听过?转念一想,什么密不密的,能耐我何! 紫渊原地打坐,静静等候黎明的到来。 清晨第一缕阳光射进了奢华的王府中,一阵阵马蹄声在府门口殆尽。该来的总是要来的。紫渊换好了衣衫,负手立于堂中等待远方的客人。 一行人有序进来一一请安入座,紫渊安静地看着这一切。看来看去还是那么几根葱!密君在哪里? 紫渊疑惑不解之时,门外传来阵阵敲击声。随着脚步的临近,紫渊分辨出蓝风和青雨之外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不会武功。他是谁?难道……? 碰第一声,铜箍子地拐杖重重地撑在地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怒气冲冲地来到她面前, “你就是独孤邪雅?也不怎么样嘛!就你也能把界域闹得天翻地覆?老朽真不知道说你们什么好?“ 紫渊长这么大还没被谁这么评价过呢!“老头!大早晨的发什么颠?谁给你的权利跟我大呼小叫?” 老头并不言语不急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一块牌子呈于她眼前,斗大的字撰写着密君。再看这块牌子竟然跟自己的教尊牌子为同一材质,也就是说两人在某种意义上是平级的。 紫渊回到正位,吩咐下人看座。“前辈请先将我的男人放了,至于把我怎样,在下悉听尊便就是。” 密君笑着摇头:“尊主此言差矣!属下不会把尊主怎样的,而这两个人是万不能放的。属下近几天查阅了他们服侍日志,随便拿出几条来,就能治他死罪。这种人怎么能配在尊主身边伺候?不如尊主下道命令,将两人发配回教中管教可好!” 虽然密君说的很是客气,但紫渊是越听越别扭,脸色也跟着变了样子。 密君悠然地喝着茶,自打他上任以来还没有哪位尊主敢跟密君叫板,所以他一点都不着急知道紫渊的决定。不过这次,可就不那么好说了!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瞎了你的狗眼。“是吗?敢问密君治两人怎样个罪名?随便拿出来几条就要人命,我怎么不知道教规什么时候变成了各位大人草菅人命的工具?” “尊主这是明知故问。作为侍宠不在主人身边侍候本身就罪无可恕,而直接后果让主人沉迷美色中不可自拔更是最该万死。”密君头也不抬地喝着茶,寻思着临走的时候偷偷拿一些。 紫渊不得不澄清道:“不是他们的错!事情的经过他们并不清楚,是我不让他们插手的。放人吧!”说着运起五成功力就要强行抢下被扣住的两人。 人们自觉得一阵强劲的内力瞬时释放,一个身影一晃而过,紫渊重重地跌在圈椅上不住地喘气。受惊不已的她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老杂毛,自己的内力遇到他就像泥牛入海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密君摇头道:“没想到叱咤界域的王爷还是那么鲁莽!老朽要是没有几分厉害,敢到王府来治罪吗?咱们言归正传,请尊主收回离任的命令,属下可将青雨的罪过一笔勾销。您看如何?” “哈哈哈!好说!好说!”既然打不过,我迂回。紫渊爽朗的笑声,引得密君不得不多看她几眼。 “不过我有条件,放了他们两个休息一下。你我谈谈。”紫渊心中打着小九九。 密君终于不舍地放下茶杯,跟着紫渊进了内室。 过了好一会儿,密君遣散了随从人员重新回到大堂与紫渊会审蓝风。 蓝风跪在地上低着头,人家就知道逃不过这一劫,最好不要被问倒。 紫渊欣赏着他变化多端的表情,笑盈盈地看着他。 被无视的感觉可不怎么好!密君突然大吼一声:“放肆!”在老朽面前,你们两个竟然眉目传情,当真没把我放在眼里。哼! 吓得紫渊一激灵,忙拿起茶杯掩饰。“要审就快点儿!春宵一刻值千金,前辈也是过来人,应该懂吧!” 密君白了她一眼,板脸道:“本君命你将与慕容锦绣之间的所有事情陈述一遍。” “本君问你……” “本君问你……” “本君~”密君侧过头怒视鼾声如雷的紫渊,居然拿会审当儿戏?!“尊主~!” “尊主~!”连唤了N声后,熟睡那人鼾声依旧。 蓝风偷看密君的脸都要滴出水来了,轻声唤道:“主子~!” “嗯!你叫我?”紫渊从梦中惊醒,“审完了?” 蓝风不敢答话,乖乖闭上嘴巴。 “审到哪儿了?亲爱的密君大人!”紫渊揉揉睡眼,伸懒腰。 密君瞪着她,真想会审快些结束,自己好离开如此不正经的尊主。“最后一个问题,以你的功夫脱离小慕容应是没问题,你为什么没有这么做?” 此话一出,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他。 紫渊心道:好个密君!果然不白给。这个问题困扰自己很久,碍于面子一直都没有找蓝风问清楚。这次借的嘴我倒也是想知道的,谢谢你了。 蓝风将头深埋在胸口,怕什么就来什么!自己都没想明白,怎么跟你解释嘛! 见他抿着嘴不答话,密君暗中冷笑:小蹄子!终于让我抓到了,哼~“说不清楚俺也有说不清楚的办法,跟我回到教中保证能让你说的清楚。尊主意下如何?” “额……不回去也有解决的办法吧!比如说稍微惩处一下,您看可好?”真的不习惯和老杂毛这么客气,没办法有求于人嘛! “好啊!尊主既然都这么说了,老朽给您这个面子。请尊主到门外稍侯,属下马上就好。”密君一捋胡须,一脸祥和。见紫渊犹豫不绝又说:“只要尊主按照我们约定的做,属下不会下~”门外咣当一声,接着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紫渊急忙拉开门,“蓝玉?你怎么在这?”不是让你回清幽谷了吗?我的消息这么不灵通! 一股内力将门关上,把两人隔在门外。密君嘿嘿一声坏笑:“尊主先叙旧,属下马上就好。呵呵~” 紫渊急忙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膈应死人了。怒瞪始作俑者,都赖你。我还没谈完呢! “不要~不要~你不要过来……呜~”风儿的声音!紫渊来不及多想硬是冲了进去,一股强大的内力将她再次阻隔。 “不要~”一瞬间她才知道自己有很多保护不了的人,凡事不是她想怎样做都可以。“不要~。” 第八十六章 心灰 “啊……”歇斯底里的呼喊宣泄着彻骨的痛楚,绝望的神情在触碰到她心疼的关爱后放弃了咬舌自尽的勇气。看着他抱着自己手足无措的样子,心里踏实了许多。“还……还活着~!就是……痛~痛。” “风儿~!风儿醒醒……醒醒啊!”望着膝盖一片血红,紫渊真想一口吞了老杂毛。“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传言果真不虚!她练就了红瞳,只有她才有资格统一界域。密君果断地放弃劫财的打算,“尊主无须挂怀,树下只是捏碎了他的膝盖骨而已,休息个一年半载就会好,这些不过是给他个教训……尊主也应该学习一些不是?打断了骨头,我看他还怎么跑?您说呢?” “我呸!”紫渊强压火气,扭头躲开密君抛过来那无比恶心的媚眼,抱起蓝风扬长而去。 速度快的让密君咂舌,“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幸好没有彻底得罪她,密君感到自己无比的明智。 铜铃随着马车的前进发出悦耳的铃声,沿着林间的小路紫渊赶着马车悠闲地走着。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带着泥土的芳香混杂着些许牛粪的味道,望着前方层层叠叠的山脉充满无限向往。 “怜儿!起来了,跟我打鱼。”青雨整理好工具,叫上懒猪一起劳动。 翻个身死死攥住被角,“不要~不要嘛!还早啦~再睡一下下。”怜儿本能地抱住睡在身旁的成珍珍。 青雨头疼地扶额,“太阳都照到屁股啦!还早?!今天主上会到,你想让她们吃树皮草根儿吗?” “真的?”怜儿一下窜到青雨脸前,没有发现异样。“那……你等我,我马上。” “啊……哎呦!”脆弱的床体禁不得剧烈的晃动,来不及珍儿反应已经掉到地上,那临时搭建的床也随之殉职。 “你就不能稳当点儿?”青雨略带责备地瞪了他一眼,赶忙上前扶起珍儿。“你还好吧?!”柔弱的富家公子在怜儿的摧残下还能完好无损,青雨都觉得是个奇迹。 触碰到青雨关怀的眼神,让珍儿觉得很是温暖。“我没事!你们快去吧,我与染儿收拾一下这里准备迎接王爷。” 青雨点头表示同意,“那就……辛苦侧君了。” “唉~你等等我啊!”怜儿压住怒火,我忍!等邪雅回来了,我就不用你带我过去了。 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染儿白了一眼:“三脚猫的功夫还逞能!” 见他这副样子,珍儿不禁吓他:“被他听到你死定了!”染儿赶紧闭上嘴巴。 安顿好蓝玉他们,紫渊飞身来到湖心小筑。用膝盖骨想想都知道他们在这里,当年为追杀江洋大盗无痕来到此处便被这的风景所迷住。后来,便在这里建了湖心小筑。站在小筑远眺可将远处崇山峻岭收于眼底,近可倾听蓝色湖水的优美乐章。 远离人间的喧嚣,静静倾听林间的鸟语。不失为此刻她最想要的安宁! 绕过勤劳的两人,紫渊径直来到门外翻窗而入。“被谁听到就死翘翘了?看来,珍珍在说我的坏话呢!” 两人一愣对着风速出现在面前的人俯身而拜:“臣妾见过王爷。” 不想紫渊一摆手,“省了。从今以后,随怜儿叫我邪雅吧。”扶起他,细细看了一番,好像瘦了呢!下视地上一片狼藉,“这是怎么了?”我的红木圈椅啊!败家子……! “回王爷的话,是臣妾不小……”话还没说完,便发现紫渊脸色不对。 唉!“这样!不许叫我王爷,邪雅、妻主还有……紫渊你随便选,就是不能叫王爷。”这个词我不爱听!紫渊叉腰欣赏着,不用问我都知道是谁干的!“你们怎么住在这里啊?”难道睡凳子比睡床舒服? “那个……”不知怎样开口,只能细细地绞手帕。 紫渊看了一下脸上出现的莫名红晕,轻轻一笑,大概是他们都有藏在心底的梦而自己要帮他们实现。止住他勤劳的玉手,“不要管这里了!我带你去正常人住的地方。”秋风刺骨还怀着孩子,唉……真不让人省心啊!紫渊抱着他,将披风给他搭上。“蓝玉唠叨一路想着你呢!” “嗯!”成珍珍低头称是,“王……额~,妻主可见过母亲大人?她还好吗?” “老成已辞去将军之职与你父亲会白城老家了……现在的将军是成武。”寻着风声隐约听到熟悉的吵架声,紫渊脸上一片笑意。 “真的?”母亲居然肯舍弃官职……呵!成珍珍一脸不敢相信。随着几人的走近,面前出现一处宅院并不像是刚刚建成的。“这里怎么会有院子呢?” 第八十七章 隐居 “看来珍儿缺乏探索精神呢!这个院子一直都立在大山间,是你们误认为只有湖心小筑一间屋子。”大冷天的住露天的感情空气好。 听到两人的声音,蓝玉推开大门笑盈盈地跑过来。“奴来照顾侧君。” “好啊!我出去觅食,回来给你好吃的。啵!”偷个香。 “我们今天收获好少哦!”看着桶里瘦瘦的两条鱼,怜儿忍不住抱怨。 青雨白了他一眼,还不都怨你!又大又肥的鱼儿都让你放跑了,你当鱼贩子都得赔死。 “还不够熬鱼汤的呢!怎么办?青雨哥哥~”怜儿扯着嗓子扮狼嚎。 青雨捂着耳朵,烦死了!烦死了!只有有求于人的时候,他的态度才会这般好。 “青雨哥哥~”怜儿拉下他的衣袖要回答。 “听到了。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别拉长音。”青雨一脸受不了! 嗖嗖嗖~一个身影从两人身后闪过,青雨警觉地看去本能地将他挡在身后。“是谁?” 故意将干枯的树杈弄出些声响,青雨将渔叉横起来朝着那个方向便挥将过去。大吼一声:“出来!” “出来了……出来了。”小心地看着鼻尖上的渔叉,抖掉脸上遮盖的树叶。“你谋杀亲妻啊!” “邪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倒。 “主上!”青雨赶忙扔掉渔叉,毁灭证据。 “鱼……鱼,你个小败家子!”这鱼确实不敢让人恭维!这左拥右抱的把她美得!“这……就是你们一天的成果啊!还真多……” “是呀!他都不给人家吃饱饭呢~!”怜儿抱着她狂蹭~ 又告黑状?还好青雨不跟你一般见识!“让你们见识我的成果。”言语间一个小石头打到树干上,一只被打晕的大肥羊砰然落地。 “咕咚……咕咚~!”震耳欲聋的口水声后紧接着阴风刺骨的发嗲,“雅雅~要吃羊羊~了~啦!” 嗖~嗖两道身影蹦到两米开外,伸出胳膊一起抖落鸡皮疙瘩。 “膈应死人了~!” 不理两人,怜儿抱着大肥羊一边流口水,一边傻笑。 目光对视间,两人已经分工完毕。紫渊上前拉起肥羊的尸体拔腿就走,青雨规矩地帮忙,两人身后跟着一个开心地要死的跟屁虫。 晚上开荤喽! 云端擦过一阵微风吹得树枝沙沙轻响,淡淡的月色渲染着夜幕的安宁,小筑立于中心遥望群山间碧水交融于与青苔,跳动的篝火温暖着团坐的人们。 紫渊机械地填着柴火,几个人规矩地坐在她周围细细欣赏火的动力。只有一个小家伙不安分地扭到蹭到她身边,“邪雅~!我要吃羊腿。” “扑哧~” “呵呵!” …… “哈哈!”紫渊爱抚地拉他入怀,“呵呵~!傻小子~他们一个个都等着你张口要呢!” 嘟着嘴表示不满,自己也觉得脸红!“人家不管嘛~!” “妻主不可以偏心哦~小雨也要~”青雨偏着头小声争到。 “人家先要的,怎么可以这样的?”怜儿愤愤地攥紧拳头,好似打架。 火光跳跃中笑声一片,嬉闹过后的平静都是非常短暂的。 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划破清晨,蓝玉拉开屏风连声报喜:“主上!生了……生了!” “真的?”连日来紧张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怎么样?” “恭喜主上!” “贺喜主上!王妃诞下麟儿,父子平安。”蓝玉躬身行礼报喜。 紫渊大喜,不顾他们百般阻挠冲进了产室。扶起虚弱的珍珍,“辛苦你了!为我生了儿子,又为我紫纱添一子啊!” 本还担心未能生女会惹她不高兴,没想到妻主如此通达情理。“多谢妻主!我……” 世俗的观念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紫渊当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好了!你身子很虚,别想那么多!生女生男天注定,你就乖乖养着就好了。” 看着熟睡的孩儿他爹,紫渊冥思苦想该起了啥名字能合适些。总不能一直叫狗剩子吧! 将小宝贝儿交给青雨照看,两兄弟避开他人深入梨花阵…… 紫渊一路踱步不知觉中穿过梨花阵来到谷外,前面有一条弯曲的小路直通谷外面的世界。紫渊轻笑,不知不觉在谷中已过了五个春秋。这五年过的既平静又不平静,平静的是远离市井的喧嚣,可以悠闲地在此地享受原生态的风光;而不平静的就要数眼前这些沉积的尸体了。 五年来,皇姐为逼她就范不惜紫纱女人们的生命强行闯阵,这也是紫渊最不愿意看到的!曾几何时!她们一起浴血奋战,没有战死在沙场,却死在自家王爷的阵法里,不知她们作何感想?反观自己的作为,五年了!那些陈年往事的执着是否值得? 紫渊甩了甩头,却甩不掉她皇家女儿的责任。很乱……很乱,她要想清楚! 推开门,紫渊走进书房。这是她最不愿来的地方,而今天她只想来这歇一歇。 昏昏沉沉中,紫渊醒来已是午夜时分。哎呀~!紫渊这个后悔啊……什么都没想出来,在书房睡个半宿!唉~ 揉出眼屎才发现两人一直都在陪着她,“你们?” 蓝玉不知如何作答,慌忙低头不敢与她对视。“奴……奴告退~”不待紫渊回答,拉起弟弟的手欲逃离现场。 “站住!”一声低吼阻断了他所有的行动。 自己的男人还是了解的!他做错了事被自己发现时,才会如斯的惊慌。 一步一步的,紫渊将他逼到了墙角。仔细观察他逐渐苍白的脸色,颤微的唇片,发抖的身体。 蓝玉心虚不知如何开口,“奴……奴……奴……”眼神飘忽不定,双手背在身后不知该放在哪里。 此时紫渊也发现他的异样,单臂扶墙将他圈入怀中。“玉儿藏了什么?拿出来给我看看。” 蓝玉瞪圆了眼睛,似乎掩饰的秘密马上要曝于日光下。要不是紫渊架着他,此刻早已瘫软在地了。“奴没有~!”本不想承认,后来想到千方百计掩盖罪行只能让主人更加生气,马上承认道:“奴错了……奴知道错了……奴不敢了~主人!别赶奴走,奴真的不敢了……”蓝玉腿软挂在紫渊胸前,连声讨饶。 紫渊瞬间感觉不妙,翻转他的身体将他死死扣在壁上。抢过他手中的包袱,打开一看赫然摆着一摞厚厚的奏折。 紫渊慌忙拿起来翻看,都是近一个月来各督抚外放官员的折子。怎么回事?皇姐进来了?不现实啊!阵内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谷中也没有陌生人的气息,难道这是梦? 捏一下自己,痛!不是梦!那是? 当下色变,随即冷笑:“本事见长!不仅能在梨花阵中来去自如,还可以可以给当家的作主了~。想要什么奖励?说来听听!” 第八十八章 露馅 冷眸中寒风扫过不见往日关怀柔情,点点倾泻的杀意让他不知所措。 “主~主人……不是……妻主~王爷~”玲珑的手腕早已被钳得青紫,那声痛却不敢说出口。很久以前,她摸着他的头告诉他以后不必再拘泥主仆之礼要像平常男子那样唤她妻主。那时,自己不知道多开心!多年的追随终于得到了她的认可。可是现在,他不知道那个称呼能让她感到他的恐惧和悔意。 五年来的相知相伴,日夜相守他们在她的心中早已不是暖床男奴那么简单,紫渊一直都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扶他上位。没想到,她的男人都太聪明,太不安分。 “玉儿到底要叫我什么?”唇角挂着标志性的轻笑,壮而有力的大手覆在他的腰际将他带入怀中。“春宵帐暖,玉儿怪我冷淡了你。是啊!我怎么没想到携玉儿一同修炼呢?”锐利的目光仿佛能透过他的眼睛深达他心底的恐惧,愤怒将她冲昏了头更冲淡了心底那份蠢蠢欲动的情感。 “主人……”颤抖的嘴唇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是无声地寻找出路。楚楚的样子已经不能打动她的怒火。 愤怒的眼神似乎宣告着他的未来,那一刻他希望时间可以倒流,他不会相信任何人的话。 感同身受的蓝风扑到她的脚下,素手轻勾她的衣角,“主上饶命啊~奴……奴知罪了!主人啊!” 紫渊暴躁的脾气再也压抑不住了,扬起手掌照着泪水涟涟的小脸打了上去,将人打出了三步开外。“不知死活的东西!原谅你一次不代表可以饶你第二次,喜欢犯贱是吧?好啊!我让你享受个够……”说罢!提起两人,打开一扇门,推开了两个不同的屋子…… 怜儿放下筷子,吧嗒吧嗒嘴。“好难吃哦~!”皱起秀眉表示不满。 成珍珍难为情的拂袖掩面,下厨并不是他的强项但怜儿吵着要吃蒸鱼,自己也就勉为其难努力学着做。只是效果不理想还是不能满足那张刁钻的嘴。“对不起嘛!我下次再试试好吧!” 慌忙摆手大呼不要,怜儿怕怕地躲开。 “你真是不知好歹!公子为你烹饪手指都烫出泡来,你不领情就算了,还恶言相加。你……” “好了!妻主品茗,你们这样吵下去还得了?”珍珍不禁出言数落两人,引颈望去观她并无异样便稍稍放心下来。 人家哪有!怜儿不忿地喊着:“玉哥哥什么时候才可以回来嘛?”什么狗屁任务?! 声音大得让紫渊不得不放下剑谱,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你又怎么了?” 张开双臂紧紧抱着她的腰,以八爪鱼的架势糊在她的身上。“邪雅~玉哥哥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嘛!人家要吃蒸鱼了啦~~~~~~~~~!” 本来不想搭话的青雨见紫渊似笑非笑的样子,一下联想到最近深夜扰乱心智的惨叫声。赶忙上前拉着怜儿,“快下来!我给你做元宵。” “嗯?”既然蒸鱼吃不到,元宵也不错哦!“那……邪雅要快些让玉哥哥回来哦~”怜儿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青雨俯身告退,紫渊点点头看着他们离开后。转身坐下,品尝‘福底儿’。“味道不错~鱼肉松软可口入口即化,蘸一些佐料既能去除土腥味道还能提升鱼肉的新鲜味美。没想到,我的珍儿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有一手好厨艺和一颗玲珑心。能娶到你真的是我的福气!” “您才知道呀~我家公子可是……”听见她夸公子不禁脱口而出,突遇珍珍警告的眼神登时闭上嘴巴,谨慎后退。 紫渊玩味儿地看着他,“是什么啊?怎么不说了?”拉过珍珍的手把玩着葱白似的指甲,“你多久没见过红叶了?” 没听见回音儿,拉起珍珍搂在怀中,丢下一句足以让染儿呆住的话,与美男一同踏青。 天蓝蓝,地宽宽,躺在草甸子上搂美男。随手摘下一根草叼在嘴里,哼着山野小调儿那叫一个美呀! 压不住心中的疑惑,不安分的在她怀中辗转。“那个……妻主~!” “那个妻主?珍珍一共有几个妻主啊?”紫渊迅速抓住他的语误,瞪圆了虎目。 本能地缩了缩头,嘟着嘴。人家说错了嘛!干嘛那么凶?只是他不敢指责她而已! “妻主刚才说的可当真?”须知感情的事勉强不来的。 紫渊吐掉草棍儿,“当然!红叶的脑袋只是借住在她肩上而已,她不敢不从。过几天,我们就要离开这回京了,得享受且享受吧!”在他脸上啵一下,给他卡个章。 “娘亲饿了吗?倾城这里有糖糖~”紫渊的大儿子倾城不知何时凑过来偷听两人谈情。 看着那纯洁无邪的大眼睛渴望地样子,紫渊难为情地取过一颗糖。 “没事的时候给咱儿子恶补一下情爱知识~”看着她挤眉弄眼的坏笑,珍珍羞得不行。 紫渊飞身而来到梨花阵中,一番折腾后将阵摆拆的七七八八。迷雾慢慢散去,那个英伟的身形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第八十九章 营救 一层梨花阵虽然险象环生阻隔了她们的路,但真正阻隔她们之间的是那层隔阂。五年后,她们再次面对,能否解开心中的那个结?三人都没有把握! “属下拜见主上” “属下拜见主上” 这些年不懈的努力,终于让她吐口了。以前日夜回忆的称呼,今天终于可以再叫出声了。叫出来有一种踏实感,但她不回音心突然悬到了半空。她不会后悔了吧?还是想起那一夜的背叛…… “都起来吧!”多么熟悉的一幕!她千逃万逃,终是没逃出她的命运。“随我进来。”紫渊心中暗暗叹气,此刻起,她不再是农夫了而是王爷,是尊主,是妹妹。 “红叶,带人负责西面。” “珑旭,你带人负责东面,东西不用带着简单收拾就成。我……”紫渊本想一同跟着两人,却意外听见熟悉的哭泣声。顺着声音来到屋外,门突然被拉开。 怜儿顶着两只水蜜桃眼儿从里面气冲冲的出来,见来人是紫渊。立起眼睛不由分说,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畜生!” 这一下不仅打愣了当事人,屋里屋外的人都愣了。 红叶首先回神,“放肆!你在干什么?”以身挡住紫渊,手中的剑蓄势待发。 紫渊不易察觉的轻笑,这才是她的护法。万一自己发生了什么,她会舍身保护。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绕过红叶,放低身形,审视着愤怒的小老虎,“你到底怎么了?” 怜儿侧走一步,露出床上的人影。死死瞪着这张虚伪的脸,看她还能说出什么谎话。 轻瞟随风摆动的幽蓝,形若枯骨的虚弱,腿间竟能撑起小帐篷,看出了他的意愿紫渊不经意的挑了挑眉,举步向前。 “站住!你要干什么?”怜儿一声喝斥,提醒紫渊这里不是冰窟,她想怎样就怎样。横眉冷对千夫指,这名句来描述怜儿现在气鼓鼓的样子一点都不过分。双臂大张,杏眼圆瞪以身挡住她的去路。“从现在起,我不许你靠近他。” “真的?”紫渊知道他们两人感情深厚,但从没想过怜儿会如此保护他竟不惜得罪自己?看来,她要动动脑筋了。 就在紫渊转身时,红叶珑旭争相离开。毕竟她们都不愿意下一刻成为某人的炮灰~。 青雨端着元宵刚好经过湖边,见紫渊负手而立没敢离得太近只是远远地望着。不料,她突然掉转方向一步步靠近。虽没做什么亏心事,但还是慌慌的。 “胆子越来越大了!皮子也紧了是吧?”在这里只有他能感应到蓝玉蓝风的哀求声,但他是怎么找到蓝玉的这让紫渊倍感奇怪。 一直在厨房里忙活的青雨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眨着大眼睛看着她手中的马鞭不禁哆嗦。与生俱来的奴性让他不及多想,两腿一软扑通跪在地上。 唰唰唰几鞭子劈头而来,搭在乳白色的褂子上。忽然紫渊施暴的手臂被抓住,不出意外地看见怜儿不忿的样子。“玉哥哥已经被你折腾的昏迷不醒,你还想怎样?” 青雨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膝行两步拉着紫渊的衣摆澄清:“奴不知道的,奴一直在厨房里包元宵,您相信好吗?” “噢!”怜儿恍然大悟般的出声道:“原来你认为是他救的玉哥哥……我告诉你,是我看到门外花花绿绿的瓶子很好看一路捡到发现玉哥哥被锁在床上的。” 见紫渊没行动,怜儿一声冷笑:“你说过玉哥哥和风哥哥在一起的,那蓝风也被你囚禁喽!放人吧!”不想跟她多一句废话,直接切入主题。 从腰间解下一把钥匙放在他手心里,看都没看青雨转身离去。 怜儿扶起惶恐的青雨安慰道:“别理她,她得了失心疯。” 看着伟岸的背影一点点变小,青雨挣扎开怜儿的搀扶径直跑了过去。他跟不上她的步伐了,他感觉他们离得越来越远了。 回到房间,怜儿轻轻的为蓝玉擦洗身子。不禁小声哭泣,这副身子遍布的伤痕深浅不一,怜儿不敢想象她都做了什么,从始至终蓝玉都没有醒过来。怜儿好怕失去他这样疼自己的好哥哥,转头看向临床的蓝风,昏睡中不断告饶。虽然不知道他们做错了什么事,但怜儿好不理解紫渊对他们这般爱她的人,怎么下得去这种狠手! “禀云侧君,主上传过话来,三日后启程回京。您可准备好了?”珑旭提高了嗓音隔窗询问着。 用丝帕抹花泪痕,“她那么愿意离开,就自己走好了。就当我云怜儿瞎了眼看错了人!” “属下多嘴,侧君您这样霸着蓝玉不让主人靠近不是办法,这几天他们俩个都没醒过来,再这样怕是凶多吉少。不如让主人试一试,您说呢?”这种状况珑旭心知肚明,只要主上稍微动动手,两人即刻回复神志。 吱嘎一声门响,怜儿终于肯打开门了。“你怎么保证邪雅不再伤害他们?” 珑旭忙低下头不好与其平视,“最多您限时喽!” 怜儿考虑片刻,犹豫道:“那……好吧!我们就限时。” “这样吧!”珑旭忙接过话茬,不给云怜儿留余地。“云侧君也辛苦好几天了,不如安排梳洗一下,好好用膳。等您休息好了,两人也醒了。您看呢?” 怜儿犹豫一下,“那好吧!我去吃饭马上就回来,告诉她,再伤害他们,我要她好看。” “是是是……!”珑旭连声称是,目送云怜儿离开。在夜幕的衬托下,珑旭暗暗做了一个就绪的手势,红叶赶忙将紫渊虚引至此。 紫渊推门而入,两人不慌不忙地站在门两边充当门神。 挂起幔帐,紫渊屈身侧坐在床边。轻轻爱抚苍白的小脸,曾几何时她也爱过这个男人,他的温驯乖巧让她忍不住靠近。时而小鸟依人,时而果断大度,她也曾想过扶他上位。多年来的相处,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忌讳。这次却不同,用尽了办法他就是不肯说。 “玉儿,你这到底是怎么了?”紫渊小声自语,随后将手伸入他两腿之间几下后,一股白浆儿喷射而出…… 压抑的激情得到了释放,蓝玉悠悠地醒来正对上紫渊探究的眼神,那里有责备,不懂还有点点关心。睡着了不代表听不到,这些天发生的事他全都记得。“主上~”挣扎着起身,试图离她近一些。 岂料,紫渊起身来到一丈外一抖衣摆。“明日珑旭护送你们回京。” “不要~主人~不要回教中……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奴的错!您杀了奴吧!”蓝玉跌到床下,边爬边求饶。 紫渊登时一惊,我没说要回教中,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这件事起因在教内?我怎么没想到呢!“你……” 不及紫渊多说,房门已经被撞开。一望房内两人的姿势,怜儿瞬间来了火气。“你一定要折腾死他们才罢休吗?”抱着蓝玉,怜儿怒视她。 “不……不是主人的错……都是奴的错~都是奴的错。”蓝玉急忙拉着怜儿澄清事实。 “玉哥哥!”怜儿望着他倍感心酸。 真是有气没地方撒!“原来本尊身边最有心计的人就是你!”狠狠撂下一句,紫渊愤然离去。 留下只能在心底默默呼唤的蓝玉望尘悔恨。 安顿好两人,怜儿跟青雨静静地关上门来到院内。 解下自己的披风为他搭上,“不是我说你,你跟主上较的什么劲?还敢跟主上动手,要是一般的妻主早把你送妓院里了。” “怎么你这么想?玉哥哥有多爱她,她不是不知道,她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居然还下这么重的手?!”怜儿握紧了小拳头,仿佛能打倒一头牛。 青雨真想一掌拍死他,“我们不是你,没有你那么好的爹。” “你说什么?我没听懂。”怜儿当时愣住了。 青雨也发现自己失言,慌忙掩饰道:“我是说……我是说,我们与你不同,不管多久,都是主人的侍奴。有功便赏,有过则罚。这次他们这样,完全是做错了事……不关主人的事。” “就算是这样,你也看到了,今天她说的话多么伤人心。”青雨的话,怜儿听进去了但嘴巴上就是不肯承认。 唉!“好了……好了,你也折腾一天了。快回去休息吧!”青雨忙不迭的赶他离开。 看着他离开,青雨真想掌自己的嘴。这要是被主人听到,自己还有活路吗? 身后一阵阴风刮过,青雨本能地缩了缩脖子,转身要进房。一抬头,正对上紫渊的怒颜。不及他反应,一只大手剥夺了他呼吸的自由。 “呜~嗯……呃~”俊脸已被掐着涨得通红,青雨真的以为马上就要死了。 紫渊刚要发力,红叶赶忙上前劝住。“主上三思!处置一个奴婢不急于一刻,以免发生不必要的事端。” 只见紫渊一甩手,青雨重重的跌至地上狂咳。“等下,到我房里来。” 第九十章 失声 日上三竿,红叶安排好了其他人,才来到门外提醒紫渊该上路了。 “嗯!不用等了,你们先走吧!给我多准备一匹马,途中用得上。”紫渊伸展手臂青雨为她着装。 红叶也不多言,回答一声便离开了。 待谷中没了声响,紫渊抬手解开了青雨的哑穴。随后将他抛在了院中。 “哎!”青雨赶紧捂住嘴,硬是将那声疼憋了回去。不敢叫,不敢动,更不敢掩饰身体。只能赤条条地趴在地上等待处置。 没让他等太久,紫渊水桶里拎出两指宽的双绞鞭,在空中划着弧线打了出去。唰唰唰十几下后,原本光洁的玉背交错着青青紫紫的花纹。紫渊还是不解气,将他整个人翻了过来,分开他的大腿露出羞涩的小东西。紫渊抡起鞭子就打,一时间鞭子在两腿之间翻飞。疼得青雨几乎咬舌自尽,不敢叫,不敢喊。实在挨不过,只能在地上打滚。 许是累了,许是消了气,从地上拎起可怜兮兮的家伙扔进了屋子。不容他喘息,“穿上衣服,马上赶路。” 青雨不敢多嘴忍着伤痛,默默地穿着。还有一件外袍,青雨暗暗鼓励自己。不经意间,发现紫渊手中多了一把剪刀来到自己面前。不由分说,将他翻转按在圆桌上。双手紧紧抓着桌腿,两腿不停地颤抖。随着翻飞的剪刀,一块小圆布呈现在眼前。看着很是眼熟,随即脸红。在界域内,只有为满两岁的孩子才穿开裆裤。而主人剪开了他的裤子,居然……居然是在后庭上开了洞,这~这叫他怎么出门啊~! 打开盒子,手指滑过一列玉势从中挑出最粗大的那一个后,关上盒子。一步步逼近他,“喜欢吗?” 青雨看之色变,这款玉势通常是妓院管教不老实的小爷们的后庭使用的。尺寸足有婴儿手臂那么粗,通体黝黑,密布触头,带着螺旋花纹插入体内丝丝扣肉,最要命的是,藏在暗处的凹槽。鸨父常常在槽内放入催情药粉,使小爷们欲罢不能最后只能乖乖听话。 欣赏着他逐渐惨白的脸色,从怀中掏出几个药瓶当着他的面一点点地将整瓶整瓶的药粉撒到凹槽里。 青雨认命地吸了吸鼻子,跪在桌面上,双手扒开臀瓣露出菊花。“请主人赏赐婢子。” 紫渊冷笑一声,将玉势强行挤了进去。每每插入一点,都要反复插十几下。听到青雨闷哼声才毫不留情地将整根玉势楔进去,在通风的裤子中只露出一根牵引线,像极了一条尾巴。 给他披上一件斗篷,夹起来放在马背上。自己则牵着两匹马的缰绳,扬鞭而去。 马儿飞奔的那一刻,青雨终于明白为什么主人留下两匹马了。马儿的奔跑时刻都在摩擦着两腿间的伤痕,最让他痛楚的还是身体中的异物,毎走一步体内的东西都会戳着他的肉,而自己也会随着药性慢慢挺立释放,喷射出来的黏液混合着鞭伤痛得他几次都要从马上掉下来。 始终是挨不过的,在青雨声声告饶中,飞奔的马儿终于在湖边停了下来。 趁紫渊张罗晚餐的机会,青雨赶忙脱下裤子在篝火边上晾干。不巧,不待他穿完,她已经回来了。 紫渊用余光不易察觉地瞟了他一下,径直走到篝火旁做晚饭。 愣愣地望着她,一路上她没有多余的话,难道她已经对自己不感兴趣了吗?碰一下都不愿意吗?深思中的青雨并没有发现紫渊递过来的烤鱼,仍然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紫渊暗暗叹气,“一天没吃东西了,身体扛不住的。” “您还要奴吗?”不是他不领情,他只是想证实他的猜想。 将鱼放在他的手中,背对着他站在洞口充当门帘。 夜深了,看着他渴望的眼睛。紫渊下了决心,“青雨,我有话跟你说。”不顾他恳求的眼神,还是残忍的开口。“从明日起,回教中任职吧!魅宠职级保留。” “主人~不要!奴~”碰到紫渊一个免开尊口的眼神,青雨适时的闭上了嘴。 “我会给你安排一份好差事,以前的那些事一笔购销,不用有人找你麻烦的。”紫渊想给他后半生的宁静。 青雨猛然一惊,真的不要了?!“不是的~奴~奴错了……是奴多嘴~奴保证以后不会了。您相信吧~奴不敢奢求您的原谅……让奴留下伺候您好吗?”有些话不说,他怕此生再无机会说给她听。 紫渊摸着他的头,此情此景是多么的熟悉!十六年前他曾经扑到她脚下这样求饶,“不用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丢下他,迈开大步离开。任凭山风袭来,紫渊感到心里在滴血。 夜一点点静了,将披风为他盖上。他们最后的一夜,她不想睡。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在他的脸上,第一眼便看见她对着自己笑。他多想唤她一声主人,但是他已经不能了。整理衣装,规矩地跪在地上磕下一个头,用树杈在地上写下:主人安康。 以为他在赌气,紫渊吩咐道:“到了下一个镇子,你就回去吧。”话落许久,不见回音。身后静的出奇,她不禁查看。 只见青雨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放在她手中,用手指在她手上写了几个字便独自走了出去。 紫渊下意识的感觉不妙,一个哭闹不停地家伙儿突然安静了绝不是什么好事。三步两步赶上了,一把拉住他。“青雨,告诉我这是什么?”那一刻,她是多想听到他说这是香囊。“说话!说话啊!怎么不说~说话?”她真的怕了,她怕他做傻事。 青雨只是歪着头看着她笑,并不答话。 “你吃了什么?”扒开他的嘴见舌头还在,稍稍安心。“哑巴了吗?说话啊!” 青雨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嗡一下,紫渊顿时觉得天昏地暗。许久,许久…… “跟我一起回京吧!”紫渊抱着他,上马离去。 趴在她怀里,青雨感觉自己拥有了全世界。如果让她知道自己的秘密,他敢肯定,她会杀了他的。于是暗暗决定就此隐瞒下去吧……。 他并不想欺骗她,他只想留下来每天看她一眼而已。 第九十一章 说客 加紧脚步终于赶上了大队伍,紫渊并没有感觉到轻松。 “您可赶来了,云侧君见天的逼着下属们找您回来呢!”红叶禁不住抱怨。 紫渊扯着疲惫的笑容,“胡扯!我才不信他那么想见在下。” “那倒是!他向您要他的青雨哥哥呢,怕你吃人。”红叶毫不留情地道出原委。 切!我就知道。 “等到了京城,你带着他们回西郊王府。我进宫面圣后还有离开一段日子,你帮我把后院照顾好就行。”紫渊宽衣解带打算小睡一下。 红叶神秘的凑过来,“主子打算潜回教中?”我也去! “要回去也要光明正大的。”白羽撩开帐帘进来,到近前俯首拜见。“属下见过主子。” “你……?”红叶诧异的眼神在两人之间不断地穿梭。 紫渊打起精神,“这次我被迫出谷相信你们都知道了,现在依然很困惑。照理来讲,离开这么久大家的生活基本脱离教中,不知密君用了什么手段让蓝玉冒着得罪我的风险为他做事,这样我感到很是不舒服。我得回去查清楚。接下来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白羽点了点头,表示了解。红叶紧起鼻子,“这还用您跑一趟?我就回去问问不就行了吗?” “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在谷中我用尽手段,蓝玉都没露一个字。直到前些天,他猛然提起教中,我才决定回去查一查。唉!你们虽身为护法,但有些地方也管不到不是!”紫渊还在盘算着如何改改这破规矩。 “您要的人属下带来了……还不进来见过主子。”白羽朝帐外喝到。好属下就是要做好该做的事! 帐帘一动,从外面进来一个小粉团。刚走到床边,紫渊挑起他的下巴打量一番,眉清目秀让人有一种压住蹂躏的冲动。 两人见状,纷纷告退。 一番云雨过后,拍了拍柔嫩的小屁股。小粉团乖乖地为她捏腰捶腿…… “你们让开让我进去……让开~独孤邪雅你给我滚出来。”怜儿气急败坏下口不择言。 “放肆~”幸亏红叶拦的及时,不然白羽早挥起巴掌教训他。 “让他进来。”紫渊忙整理衣衫,准备迎接他的尊驾。 本来打算跟她讲道理的,一看见屋内的情景气不打一出来。“好你个没良心的!床上躺两个,另一个哑巴了。你…你居然在这找男人。”说着拎起小粉团一顿猛打。 紫渊并不答话看着他出气,渐渐地等他没力气再闹了。挥挥手示意受气包下去…… 递给他一杯茶,“消气了吧!爱妃找我有事吗?”看着他大口喘着粗气,不知是气得不清还是缺乏运动? “把他送走!”翘起兰花指命令她。 “嗯!”本也没打算留下。“还生我的气吗?” “看情况!”翘起小短腿继续挑战她的耐心。 这叫什么答案?!捧着他的胖脸,“乖怜儿!蓝玉这件事你别在插手了好吗?” “嘻嘻!邪雅永远都不会跟我计较。”怜儿扮猪吃老虎的样子,让她很好奇他此行的目的。“其实,我是来和解的。邪雅不生我的气好不好?”吧嗒着大眼睛,窥觊着她下一步行动。 紫渊不舒服地挑了挑眉,“是他让你帮他的?” “没有!”怜儿急忙否认,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不~不是那样的!是我……是我自己要来的,不关玉哥哥的事。再说,你就饶了他吧!这次的事算了,好不好?” 紫渊笑而不答心自闲的样子,让怜儿格外担心。他可是打了保票的,“看着我们女儿的面子上,和好吧!” 女儿?紫渊顿时愣住。 看着她呆呆的样子,“不说话就当你是默认了!”怜儿好像笑,总算可以交差了。 帐外的两人见他开心地跑了出去,一同进来看了究竟。 紫渊抱臂沉思,“你们怎么看?” “蓝玉肯定有事瞒着您。”红叶少有的正经,说出了紫渊的第一感觉。 白羽跟着点头,“而且还是大事。”两人非正常的默契使紫渊多看她们几眼。 “不得不说他选了一个称职的说客。”紫渊总结着这次奇妙的谈判。 燕子随着春天飞回来了,又是一个崭新的开始。背手远望那忙碌的人,个中滋味只有她自己最是清楚。 王镛鬼鬼地转转眼珠子,悄悄地示意随从退下。转眼间,偌大的军机处只剩两人。 这个背影她太熟悉了,小妹离开的这五年里,她无时无刻不在憧憬着这样的画面。她消瘦了许多却凸显刚毅的线条,脸上隐现出淡淡的皱纹却越发成熟。万语千言涌上心头,紫睿却不知从何说起。 提起水壶为她倒一杯清茶,愿清新的茶香冲淡陈年的记忆。 “国库又没有银子了?”皇上倒水?一定不是好事!紫渊暗暗寻思着。 毫无预兆的声音将紫睿从思绪中唤醒,倒是吓了一大跳。滚烫的沸水飞溅到手上,差点变成水煮猪蹄!恶瞪了一下始作俑者,“好心当成驴肝肺!”嘴上虽然开火,但见她终于舍得将注意力拔出那堆奏折转向自己还是很开心的。 接过茶杯,上下打探一下没发现异样。“真的不缺钱?”不怪她小心,从小到大已经上过无数次当,只有是皇姐手中“送”过来的东西都是全界域最昂贵的。保不准,一杯茶要价几百万雪花银。 “你……”紫睿顿时无语,转念一想这也是事实不怪人家提防。看着堆积如山的公务,心疼地问:“你最近都住在宫里?” 紫渊品尝着春茶,当然知道她想问什么。“你不是知道嘛……其实我什么也没干,顶多就是吃你的,喝你的,用你剩下的男人。照理说,你应该谢谢我。不过,亲姐俩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你!”紫睿嗖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用我的男人我还得谢她?! 紫渊迷茫,我怎么了?“大姐,当年是你杀了我男人,直接导致我现在只能用你的。而且,死得那个可是有名有号的美男,我现在都是将就的用。”我好吧!我都不挑食! “你!你……”紫睿涨红了脸,“你你你,赶快干活不许偷懒。”说着抢过茶杯放在一边,“今天把滞留的公务都处理完,搬回你王府去住。”说完便头也不回,冲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紫渊胆战心惊地朝外查看那暴脾气是不是真的走了。松了一口气,拿过刚才的那个杯子观察有点悔不当初。要是不喝,留个二十年,会不会有如朕亲临的效果?!唉!这真是个问题。 果然不出她所料,在处理完最后一件朝务后,被华丽丽地请出了宫门。 红叶已在门外等候,跨上马背。“吃了吗?我还没吃呢!” 红叶扑哧一乐,关于今天主上的遭遇,珑旭已经将一手消息传达给她了。“皇上越来越抠门了!连饭都不给您吃啦!不过,也好。属下在温香苑摆了一桌花酒,就差您赏个脸。” 第九十二章 暗夜 花酒?!紫渊听着就精神,当下策马扬鞭。一溜烟儿跑了出去…… 红叶紧随其后,在皇城中骑快马的,就这么一位。 在夜幕的掩饰下,这条街张灯结彩干着龌龊的买卖。四下看一下,没什么变化。 鸨父眼尖一下就贼上这主儿了,“哎呦!官人啊,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整园子的小爷们都等您挑呢!” 紫渊厌恶地动一下手指,鸨父的原地转了好几圈只见那掺杂着各种胭脂气的手帕在空中飞舞。待他停下时,紫渊已经进了包房。 红叶赶紧跟着进屋,“请主上示下,该怎么处理?” 只见紫渊摆摆手,“算了!规矩是我定的,鸨父三年一轮换,他不认识我很正常。” “是!”红叶领命,立即吩咐选定的小爷们儿进来服侍。 乐声四起,连搂再抱一时间沉浸在声色犬马中不亦乐乎。觥筹交错间,整齐有序的集体舞在紫渊的指导下变得开放起来,原本柔软光洁的地毯上飞落各式衣衫。各种各样的男体在光线下串流,柔弱无骨似的趴在两腿间乞求玉液琼浆。手指翻动在挺立的红缨群里穿梭,时而轻抚,时而揉搓,引来阵阵悦耳的轻吟交汇在一起的美妙乐章。 坚韧的大手将一头乌黑的秀发强拉到视线中,丰润的唇片让人心动,撬开洁白无垢的贝齿,粗犷的手指横扫温床调戏着喉咙里的嫩肉。纤细的手指不顾发白的关节依旧努力地抓着地毯,极力遏制住排山倒海的呕吐感,直到他学会用温润的舌头去抚慰它。 抽回手指,骑上去感觉也会不错。环顾一下,除了珑旭傻傻地看着脱衣舞男流口水,她们两个算是玩的开心。一脚踹开身下的犬状物,走到桌子边儿。原来的物件红叶嫌碍事全都扔到了地上。本着想要都是妓的原则,红叶把声声喊着‘卖艺不卖身’的琴师,拔了裤子压着桌上弄…… 仔细端详一下,这小脸儿长的蛮标致的嘛!樱桃小嘴闲着也是闲着,有姐妹儿用下面,我用上面。 壶嘴朝下,米酒随着重力向下涌出,遇见了阻拦四处喷溅,有点飞流之下三千尺的感觉。 在一片淫笑中,那一声凄惨的哭嚎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结了帐,三个人两匹马歪歪扭扭地横着路上走。兽欲得到了满足,好心情的举头望明月,低头撇撇嘴。别说是月亮了,连个星星渣子都没看到。不是吧!连星星都讨厌我,不理我? “邪雅有什么好的?你们每个人都往她怀里转,不就是个尊主嘛!”阴暗的小巷中传出愤怒的谩骂,紫渊挑了挑眉,你大爷的我招你惹你了!朝手下使个眼神,三人悄无声息地转进了小巷。 “不是的,下属只是想出去做事而已,大人多虑了。”几缕幽蓝色的发丝随晚春的微风飘散在肮杂的巷角。 一声尖笑犹如地狱的恶鬼打碎了所有的梦想,“贱货!你休想!今日必须受戒,还不滚过来。” 受戒?房上的三人相互对视同时闪现出三枚金灿灿的大问号。 突然一道寒光扫过,随喷涌而出的鲜血,三人彻底醒了酒。 动人的娇容顷刻间毁灭,滴血的伤口在漆黑中展露狰狞。阵阵狂笑沿着弯曲的小巷充斥在空气中,“哈哈……原来大人也不过如此。怎么不动了?这样就满意了吗?你的看家本事呢?” 那人掏出雪白的丝帕擦拭着寒韧上的血迹,“放肆!活的不耐烦了。”扬起手将男子的衣领撕开大半,白花花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胸前的红豆若隐若现。 男子死死盯着那人,“怎么?恼羞成怒了,打算向当年占有蓝玉那样对我吗?”嘲讽的语气,让所有人为这一幕都愣住了。 谁?紫渊甚至怀疑是耳朵出了问题。 心底的杀意冲破层层忌讳,带着刺骨的掌风迎面拍来,本来毫无悬念的结局以为意外人的出现被篡改。凛冽的掌风被一股精纯的内力压住的劲头,竟将那人弹出了一米外。 面对面时,紫渊才认出了眼前人竟是密君座下的密女。居然是她?!“这三更半夜的,密女大人不睡觉在天子脚下行凶,能不能解释一下?”压住强烈的疑惑,故作轻松地发问。 “哦!原来是尊主,属下有礼了。”密女不卑不亢地行礼问好。“属下正在教训不懂事的下属。” 滚蛋吧!刚才你还骂我呢!“依教规,大人的确可以教训下属。不过,这并不包括滥用职权与草菅人命。更何况,大人这样单独处置一个男子,不合规矩。” “哼!”一个冷声从背后冒了出来,“密女大人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十年前的蓝玉也是一样被她扒光了衣服摸了整整一夜。” 不得不承认,这句话对于紫渊来讲真的是爆炸性的打击。“你……你说什么?” 密女见事情败露,抽身欲走,不料被红叶珑旭堵了回来。 红叶也是一头雾水,沾染了主子的不良习气也已经很不正经了。“没这么容易走吧!说说吧。” 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掉。“有什么可说的,不就是玩了你的男人嘛!你不会这番小气吧,只许你玩别人的不许别人玩你的。”密女欣赏着紫渊皱起的眉头,用指头擦了擦嘴角一副意犹未尽的神情,“别说!我现在还很想他那柔软的样子。” 红叶惊讶地张口成O型,“主上息怒!” “主上息怒。”珑旭大为震惊。 依据两人的了解,紫渊此刻应该彻底疯了。不过,两人还是说晚了。在她们反应之前,密女的正在跳动的心脏已经被紫渊掏了出来捏的细碎了。 “剁了!喂狗。”咬牙切齿的命令着两人,自己则不计后果的拎起男子直奔西郊王府。 第九十三章 血色 打开密室,将男子平放在床上。取来珍藏的伤药为他敷上,简单包扎一下。将火折扔进煤油中,顷刻间屋内被照得犹如白昼。 观察了许久,紫渊发现他与蓝玉有惊人的相似感。如果说蓝玉蓝风是双胞胎的话,她敢肯定眼前这人跟他们一定有某种关联。三胞胎?不像!他比他们大很多。 两人目光交流了一下,紫渊先开了尊口。“你不要说,也不要做什么。安心养伤,我会派人照顾你的生活。一切等伤好了再说。” 目送她离开,男子竟恍若梦境。原来这就是他们的天! 下了朝班,三人又聚到了一起。 “主子!用不了多久,密君那老头子就会查到是您宰了他的爱徒。您可想好了对策?”红叶实在是忍不住了,不得不问。 珑旭赞同地点头,“是啊!百年来,尊主与密君分属两个不同的体系,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的。” 一听这茬,这火气就不打一处来。“是我惹的她吗?是吗?” 火山爆发,两人频频后退。 镇静想想她们也是好意,收住怒火部署着“拟一份摄政王手谕,交给刑部公告天下。其余的事情,等老东西来了,我对付他。” 果不其然,不出三天紫渊面前出现了那张火冒三丈的脸。青筋遍布的手背猛然一拍桌子,“你已知道那件事了,做事就得公平。她已经死在你的手上了,蓝玉也不能活着。” 紫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在下不知密君所指是哪件事。是密女是你与雏妓的私生女还是委派下徒上了我的床,敢问您老说的是哪一个?” “你……”密君气结,她这是什么样的消息渠道,每件事她都知道的清楚。“哈哈……我们走着瞧!” 红叶望着甩袖离去的老人家,忧心地自语:“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紫渊何尝不知得罪密君的后果,但让她的男人去给别人陪葬等同于白日做梦。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看来她只能出杀令诛灭他们了。 食指有节奏地轻叩三下桌子,霎时间宽敞的屋子被二十六位统领站满了。“请主上吩咐。” 紫渊眯着眼睛,“从现在起,分为三组。一组一百人立即回到王府保护本王家眷,他们中间任何一人受惊你们都不用回来了;二组一百人化整为零没有目标明日天亮前杀光所有密令的人无论密君还是选定的孩童。代号斩草除根;其余人等为第三组留守本王身边。去办吧!” “是!属下领命。”眨眼间统领们全部消失,像从未出现一样。 红叶眨了眨眼,“主子,您的贴身卫队都派出去能行吗?万一那个老东西丧女疯狂,出了什么乱子……” 紫渊伸手示意她不必担心,“别忘了,除了卫队,我还有你啊。”说着,向她抛了专业的媚眼。吓得红叶,忙说去换壶茶。 屋子里静了,人也困倦了。晕晕沉沉间醒来,已尽天明。每次出任务,最担心的总是她。紫渊信步来到窗口,等那一只只信鸽的到来。 日上三竿紫渊隐隐预知事情不妙时,红叶急匆匆地走进来。“主子!密系全歼,一人负伤在逃。” 什么?“谁?”紫渊虎目圆瞪,我就知道没好事。 “密……密君。”红叶自己说出来都没底儿! 砰地一下,紫渊将书案拍了细碎。“废物!” “主上息怒。”红叶真是后悔怎么接这样的活儿!“不过,鹰统领说密君已经中了她的九笑断魂掌活不过三日且她们现在依然在全力搜捕。” 哼!我从不养废物。“不管行动结果怎么样,鹰队杀无赦。”紫渊残忍地签发了阎王令。 “主……是。”红叶无奈地收回想说的话,规矩就是规矩。 倾城迈着小步子溜出了后院,四下望望见书房门开着便顺门缝进来正看见母亲冷着面孔训人。轻轻唤声娘,成功引起了紫渊的注意。 闻声惊觉,紫渊赶忙收起了外泄的杀气。“倾城想娘亲吗?过来抱抱。”同时示意红叶退下。 嘟着小脸,胖乎的小手紧紧握着几颗糖果,被抱起那一刻,啵一下她的脸。“想!”摇一摇小脑瓜,“娘的屋子好冷喔!” 紫渊无奈地扯一丝苦笑,“娘抱你出去晒太阳……怎么自己跑过来找娘呢?” “爹爹不要倾城来烦娘亲的……” “倾城是偷偷跑过来的……” “这是倾城和娘亲的秘密好吗?” 抱着敢把脑筋用在和她讲价钱的小家伙儿,紫渊只能举手投降。“好!娘亲抱你回去吃饭。” 夜幕吞噬了火烧云留在天边的最后一丝颜色,紫渊终于哄睡了她家的小祖宗。打着哈欠从院中出来,这孩子磨起人来一点都不输于男人!嗯?男人!是啊!再过几年,倾城也会出落成男人啦! 紫渊只顾只想,突然从眼前闪过一只人影。不由多想,飞身便追。你爷爷的!当我家是自由滑翔航线啊?抓住你收费。 那人功夫不弱,绕过了卫队的岗哨成功地来到凤来轩翻窗而入。 一路跟过来,四下看看。这里本来是青雨和逍遥住的地方,现在逍遥走了,蓝恬斋封了。回来后蓝玉蓝风便住了进来。想到这,紫渊不禁骂自己蠢。怎么把这事忘了?委屈他们了! 这时屋内传来一声猛喝,“跪下。” 唰一下,三人齐齐地单膝跪地。“见过令史大人。” 令史?规宠堂的人!范狐自己怎么不来啊?紫渊挑开了窗户纸,只见令史将自己的身影隐藏在墙角阴影处。一束月光射进来,显得那样的阴森恐怖,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密系被诛,无一人生还。现在教中乱成了一锅粥!尊主与密君自打建教以来,从未发生过任何摩擦分设教中的两股力量。尊主外,君主内怎么到了我们这一拨就彻底打乱了?别跟我说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有些话不方便跟自己打听的,规宠堂总是会派令史出面向侍宠们套话。 什么?蓝玉大惊一时忘了规矩,猛抬起头直视令史,“你说什么?” 那令史抬手甩出一沓本子狠狠地摔在蓝玉的脸上,“放肆的东西!多在尊主身上用点儿心思。家里养了这么些个,尊主还往外头跑,真不知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没事的时候,多翻翻这些本子,想想自己的期限将功补过吧!”说完顺着原路线滚了出来。 紫渊凝神细细听着屋内的一阵阵隐忍的哭声,她知道他那说不出的委屈。 此事不能再拖了,紫渊打定了主意。飞身来到花园,从小厮的身上拉起了红叶。“把蓝恬斋收拾了,连夜让他们搬回去。” 红叶呆滞错愕的表情目送她走进了书房。 火红的太阳当空照,俯视赖床的人儿很是无奈。 “王妃快醒醒。”小厮轻唤着床上的懒猪。 怜儿不耐烦地拍开他,“干嘛?再睡会儿……烦人。” 小厮很为难,“王爷送来了您最爱吃的点心并吩咐一起吃晚饭。” 怜儿忽地一下坐起身,“在这个家里面,大家连个笑容都没有……愿意吃她自己吃!”说完气呼呼地坐在床上砸被子。 “昨晚,蓝侍搬回蓝恬斋了。王爷连夜收拾的,现在蓝侍请您过去呢!”小厮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主子发火儿全体遭殃。 怜儿一乐,呵!还算她有良心。“几时了?快给我梳洗。” “主子您慢点儿……快~快跟上。”小厮忙不迭的跟着跑。 怜儿连蹦带跳地心情大好来到蓝恬斋,却看到蓝家兄弟满面愁容地对坐不语。“怎么啦?邪雅把院子都还给你们了,说明她已经不生气了。晚上大家一起吃饭再哄哄她就没事了。” 没事了吗?见哥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能自拔,蓝风唯恐再给主人添不必要的麻烦赶忙答话:“是啊!晚上你可得多帮我们。” “风哥哥你说什么!”怜儿咯咯一笑,“放心吧!我会帮着哄邪雅开心的,实在不行,我们就来横的。” 蓝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等同于找死!回眼看向哥哥,好似个局外人。 忙了一天的公事,终于被皇姐好心地释放出来。紫渊哼着小曲,回到府中。“你不用跟了,早点儿回去吧。” 本是好心赦免不用加班,不料有人主动申请。 “别啊!我是天天跟着你的,不能今天家宴就把我轰走,这样没义气。”红叶不打算错过大餐,免费的。 紫渊不得不提醒她:“我跟我男人家宴,有你什么事?还有,东郊的大宅子都送你了怎么还不领着你男人去住?非赖在我眼皮底下有什么好处?真是!” 好处多了!“你跟你家男人家宴,我带我男人蹭饭。下属吃主人的饭,天经地义。”红叶一脸理所当然。 切!“随你便。”紫渊才懒得为一顿饭跟厚脸皮争呢! 刚一进大堂,就觉得气氛不对。怜儿眼尖一下看到了大块头,“邪雅~,大家都等你了。迟到哦~罚酒!” 紫渊一乐,臭小子!就你敢欺负我。扯过椅子坐下,眼光一扫其余的几个人。“怎么都不说话?“今天是家宴又不是丧葬一条龙。 下人们赶忙布菜,“把江澜进贡的梨花酒端上来。其余人等退下。”待没了闲杂人等,紫渊轻咳一声:“这次回来,我一直忙于公务,少了对你们的照顾,我先自罚一杯,给诸位夫君赔罪。” “王爷严重了。”成珍珍赶紧接过话头,“自古以来,女主外,男主内。妾身们理应照顾府中诸务。” “嗯嗯嗯!”怜儿在众多美食中奋战,难得地赞同。“对……对。” 紫渊无奈地给他倒杯酒,“瞧瞧你这副吃相!”回看向珍珍,“有空的时候你多教教他。别带坏了我们倾城!” 珍珍掩口偷笑,倾城早已习惯。 余光扫向其余人等,均各怀心事。唉!心病终须心药医。 第九十四章 入夜 夜风下,紫渊独自在花园中踱步。远远望见他在湖边伫立,孤影映照在湖面上,寂寞委屈。悄悄走近,解下披风为他搭上。“夜里凉,早些回去歇息吧!” 看向她走过的路早已消失的身影两滴晶莹的泪珠徘徊在眼中,蓝玉后知后觉地地拉着披风发愣。该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该是他独自面对的时候了。 推开房门,内屋传来阵阵水声。紫渊抽出双绞鞭立于屏风前,静静等候。 青雨丝毫不敢怠慢,迅速地擦干身子。随手披上一条轻纱,快步来到她身边跪下。不由分说,紫渊抡圆鞭子刷刷刷地往雪白的身子上抽过来。每一下划过,都绽出一道血印子。青雨咬紧了牙关,一声没吭。直到紫渊火气消了许多,身子上也没了下手的地方。 “贱奴有罪,请主上赐死。”嘴唇几乎要被咬烂了。 “怎么不继续装聋作哑了?”紫渊轻扯嘴角,“两条路:升外奴,退教中。自己选。”回弯鞭子,才发现质地这么柔软。 那声不要,呼之欲出。“主上……奴~奴多嘴在先,后又扯下弥天大谎,自知不配要求什么。自求主上看在多年伺候的份上,让奴干净地消失。”青雨卑微地恳求她答应最后的心愿。 “现在知道怕了?”紫渊不以为然,痛恨说谎者。 青雨重重地摇头,泪珠随着晃动四处洒落。“就是因为怕……才说谎的。”耗尽最后一丝气力自求清白。 “这么说,是我的不是喽!”明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 “不~”明知没资格还是说出了口,青雨猛然起身紧紧地扑在她的腰间。“不要走,你答应过的……不会丢下我。” 压住胸口一丝怜惜,强行把他拉开。“我是说过,但不包括扯谎和纵容。”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就是不懂?! 正当青雨哀哀地望着她,还想说些什么但不知如何开头时,刷地闪出几道人影。待他看清时,一切都迟了。 两名副手擒住青雨,范狐恭敬地对着她拜了拜,“请尊主在此盖印,属下立即将此畜生带回去妥善处理。” 盯着递到面前那张写满了的纸,她迟疑了,有一些生气,一些彷徨,一些不知所措。擎在空中的印章仿佛被某种莫名的力量牵引着,迟迟不肯下落。目光穿过那张纸看到了无数的过往,这个男人她一样疼过、爱过。可以吗?在战场上,面对成千上万的敌人她杀人从不含糊。今天,她手软了。 不甘就此了结的小人儿稍微一挣扎,两名副手顺势转过手腕狠狠下挫…… 夜静了,声音格外响亮。骨头炸裂的声响惊得她手抖,心也抖。 猛然被拉回现实,紫渊吓得一惊,范狐也是一惊。身经百战的两人均是一愣,出了一万中的万一的事。 范狐紧紧地盯着砸在地毯上的印章,似乎找到了今晚的答案。心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的徒弟算是保住了。 “留人还是留命,你来选。”紫渊锐利的目光错过了范狐直射两只‘凶手’。 范狐激灵一下朝下属一挥手,带着他们一阵风地飘出去。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失去力量的青雨仿佛掉落的残叶,瘫软在地上。 昏暗的小径上,四处都是恐怖的枯树,灰黄色的烟雾弥漫着整个山野。怎么出去……怎么才能出去……救命~救命啊!有一只手在空中~救我~救救我!“救~救命。”青雨从噩梦中惊醒,四下看看已是正午了。“啊~”疼痛使人清醒,手腕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主上~”尝试着轻唤,希望她还在。 蓝风端来了热腾腾的素粥,“醒了!主上站朝班去了,特意吩咐我过来照看你。” 青雨一时不敢相信,“那……主上” 蓝风白了他一下,“你的命真是捡来的。主上吩咐我一直照顾你直到痊愈。” 也就是说,我们被禁足了。“对不起,我连累了你。”青雨万分愧疚地道歉。 蓝风轻吹热气,“没有。”主上之意不可妄断,他们都学过的。 夜风飘过带来丝丝凉爽,紫渊在花径中漫步,感受从未有过的安静。 夜终于深了,静得怡人。蓝玉拿起一摞本子放入怀中,轻声合门而去。一身夜行衣与夜晚融为一体,仿佛暗夜的精灵。加紧脚步来到花园,四处查看一下确定无人后,稍微松口气。只要顺利通过这里,他便可以出去了。这条路,他走过无数遍。恐怕今夜是最后一次了,轻轻叹口气。该走的一定得走! 压抑着点点外露的思绪,蓝玉低头直走。猛然抬头一双虎目与他直视,惊得他差点叫出声。 四目相对,仿佛交流了许多。 “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三更半夜的携大量银票去找哪个相好的?”紫渊一脸不屑,指着怀中物污蔑他。 蓝玉扭过头,咬唇不语。 别以为不说话我就拿你没办法。“你这是不打算承认还是默认?也是!凡事都要有证据嘛,我来搜搜看。”粗犷的手指触碰衣襟的一瞬间,蓝玉本能向后缩了缩。紫渊诧异地挑挑眉,“怎么着?造反?” 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听得她心疼!近乎哀求的说:“奴~奴真的没有拿过您的银票。” “那得搜到才算。”不容分说,紫渊拉起他的衣领飞身来到主院房顶。将他死死扼住,不容任何挣扎。 静静的,静静地,静得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听不到任何的声音。紧紧地将他搂在怀中,两颗心的距离也拉近了许多。 “亲爱的!这么狠心丢下我想去哪里?”多么皎洁的月亮啊! 熟悉的气息时常在梦里出现,蓝玉贪婪地狠狠吸了几口。“奴……嗯……奴” “人的确被我扣下了。”有些时候秘密也是需要分享的,特别是妨碍感情稳定的时候。 他喜欢这样的注上,哪怕是一刻也好。玉指附上薄薄的唇片,“就一会儿~求你~就一下~求你。”他从不敢奢求天长地久地依偎在她怀中,更何况他早已是破烂的身子更是配不上了。 但紫渊好像偏偏不想让他如愿似的,将他拉了出来。“这件事情迟早都要面对。”虎目中迸发出异样的坚定,“无论结果怎样,我们一起面对。” 一束强光毫无阻隔地射进了他脆弱无助的心房,蓝玉别过头,“所有的卷宗都在您的书房,只要~只要翻开就~就~就可以知道。”好不容易一口气说完,泪珠不由自主地落下来。 他又哭了!“我没看。”你说出来,我就知道了。 原来,您对奴的一切一切都是真的。蓝玉瞬间觉得好幸福,但转念一想,哪个女人能对这种事情不在乎!“奴~奴~那一年奴五岁,奴刚刚入选魅宠。新入选的童子们要在天坛中洗干净身子方可进入基地接受训导,当奴醒过来时,发现~发现被锁在一根柱子上,空空的山洞里只有我自己……夜深了,进来一个女人,她~她……她拼命的摸我,咬我甚至……”蓝玉一度哽咽说不出任何的话,“……甚至为了听我痛苦的叫声,她拼命地吸吮我的……。” 听到这,紫渊下意识的死抓他一下,瞬即松开。事情是她要求面对的,她必须有承受能力。 沉寂在痛苦回忆中的他并没有留意紫渊的心里变化,一遍一遍地述说,一遍一遍的痛苦,一遍一遍的绝望……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即使过去那~那么多年,她依然阴魂不散……”蓝玉已再无力气说些什么。 紫渊不想追究任何人,只是将他紧紧地拥入怀中,但愿温暖的胸怀能帮他淡忘痛楚。他一次次的抽泣,更使她痛恨自己。明知道这种秘密是见不得光的,还自私地去了解所谓的真相。现在真相是有了,但怀中的人早已体无完肤。她几乎可以想到,多年来密女是怎样胁迫他做那些违心的事情。更可恶的是,那头老东西明明知道事情的真相,却还要来威胁他。是想让他疯吗?!这些畜生根本就不配为人师表,死有余辜。 晨风夹杂着朝露阵阵吹过,紫渊感到胸口一阵凉意。就是不用看也知道!替他拭去依旧挂在脸颊上的泪水,“哭够了吗?” 蓝玉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低着头死死地拉着她的手。 “你看,太阳出来了。新的一天开始了。”淡淡的晨光映在她的脸上,照亮了蓝玉心中一片光明。 “养好身子,我娶你过门。”郑重又安心的样子,让人感觉心畔温暖不已。 看着他傻傻的样子,突然好想笑。“我送你回去睡会儿。” 第九十五章 和亲 “啊呀~啊呀妈呀~痛~痛~痛”在房上坐了一夜,她现在是全身都痛。 紫睿将耳朵用棉球塞得死死的,依然敌不过她声声哀嚎。 “滚滚滚……都滚。”废物,一群废物。 挥挥手让太医们下去,紫睿皱眉来到榻前。“这是谁让我们王爷遭这么大的罪?不会是纵欲过度吧!” “什么?哎呀~”紫渊上火,“谁纵欲啦!”算了反正也差不多!“我要娶亲了,日子定好了下月初十。”你想想送我什么大礼吧! “哈哈哈哈!那你好好休息,我去安排一下,在宫里大办。”来的时候还担心怎么说这个话,既然她都调查清楚了,就好办了。 紫渊觉得好笑,“不用!又不是什么外人。” “那怎么能行?”紫睿不厌其烦地开导她,“怎么说人家也是王子,怎么能如此轻率?即使以后还是要打的,眼下面子上也要过的去。 等会!“我娶亲与王子有什么关系?”紫渊一头雾水。 紫睿一愣当下明白,白忙!掏出袖里的文书递了过去。“你看看就明白了。” 紫渊接过来上下扫了两眼,将文书丢掉地上。“蜀峰和亲跟我有什么关系?” 笨!紫睿想都没想就给她下了结论,“和亲本就是皇族的事,外系王子送入宫中文武百官不会同意,与太女和亲但钦儿太小,你看?” “我是要娶亲,但决不娶他。”紫渊没好气地要出宫。 望着门外一点点身影喊道:“明天早朝再议,不许请假。”虽然自己的嗓门不高,但她绝对听得见。 紫渊气呼呼地出门正与前来觐见的成武撞到一起,不禁骂娘:“你眼睛瘸啊!” “见过王爷。”成武一抱拳,“您火气可不小啊!” “你来的正好!我们现在的兵力打蜀峰要多久?”火气难消。 成武顿时一愣,要打仗?没听说!再远眺屋内的龙颜不大悦,心里明白个八九分。“末将只听闻要和亲!” 许是感觉到上司要发威,“要不末将代劳?” 不待紫渊说什么,一声如孔雀般高傲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你肯娶,本皇子可肯嫁?” 未见其人,紫渊不屑的挑下眉。“本王就不信还能比妓院的花魁好了去?” “你!”孔雀被鄙视,仗着良好的修养忍下这口气,搔首弄姿地来到她面前。“蜀峰大皇子枫绍见过未来妻主。”缓缓拜下,举止优雅明显经过了很好的培养。 “枫绍?是挺风骚的。你未来妻主在哪儿呢?”紫渊一拂袖,逃离事发现场。 枫绍霎时脸红一阵白一阵,双掌握拳十指关节渐渐发白直至作响。 成武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此人会武且不在她之下。危险! 回家的路上,紫渊这个气啊!这么多年了,皇姐一直都是左一个中相的儿子,右一个侍郎的公子往她身边按,都让自己挡了回去。说好了的,自己的王妃自己选。这边刚选出来,又冒出来一个什么风骚。 绕过闲杂人等来到后院,人都说家是港湾。是啊!刚踏入后院就感觉怒气全消的无影无踪了。管他呢! 见园子里的花开得正艳,好兴致地拽了一朵,闻了闻。呵呵!去看看小宝贝儿醒了没~ 刚刚踏进蓝恬斋就听见蓝玉正在凶弟弟“没有主上的首肯你就敢出来,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 “哥~哥!”蓝风嘟着嘴,“我也是惦记你才出来的嘛。” “我……我说你一句,你恨不得十句等着我。”蓝玉真是没辙! 见哥哥松了口,“放心吧!主人那边我自有办法。”说着俏皮地眨眨眼,让他宽心。 “我倒是想知道,风儿有什么办法对付我?”紫渊推入而入,直接吓傻了放大话的人儿。一朵花太少,藏起来。 叫嚣是一回事,见到真人是另一回事。突然状况直吓得蓝风大脑一片空白……任由着她拎到床上。 紫渊一脸邪魅地盯着他,“怎么不说话?”怀中的小人就是闭着眼不答话。刚开始,还以为他害羞躲避审查。半响后,隐隐觉得不对劲。摇了摇他的身子,才发现不是装死而是真昏了过去。 飞快地与蓝玉对视几下后,急忙狠掐人中,忙道了好一阵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屋子。“我们出去走走。”紫渊一脸懊悔拉着哥哥往外走。 蓝玉一心忐忑的跟着来到凉亭,紫渊大大咧咧地一下子坐在石椅上,一拍大腿:“过来坐。”抱着的感觉软软的,暖暖的不胜往日那样安分。“有话说?” 主上给了机会就一定要把握,不然……“求主子开恩!弟弟没有对付过您,求您大人大量饶他一次。” 一张近乎哀求的小脸完全满足了紫渊的坏心眼儿。“多心了!我只是想吓吓他,现在看是玩儿的过火了。”早知道就不来这种心跳游戏了。 见她一脸懊悔,蓝玉心中有些底。“真的?” “假的。”逗你没商量~ “讨厌~”蓝玉扭过脸却离她更近了一些。 “真的!”紫渊开心地继续调戏他,两只大小不等的手挽着花的玩儿。 “救命……救命” “救命~~~~~~~~~~~命” 第九十六章 一波三折 花园不大,声音随风飘到了这边。两人对视一下,出事了! 待两人赶到事发地被呼救的人吓了一跳,云怜儿脸色苍白地拉着紫渊。“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吓成这样!“有我在,慢慢说。” “呜呜呜~风儿哥哥掉到池塘里去了,呜呜呜!”云怜儿哭哭啼啼地拉着她。 什么?!当下不及思考直接跳下去救人。 再次来到蓝恬斋,侍卫驾着御医已经到了。 “微臣拜见~”老御医赶紧行礼。 紫渊哪有心思跟她打惯例,“省了省了!快来看看。” “是!是!”赶紧上前诊治。 趁着空隙拉过怜儿,“怎么回事?他是怎么掉进去的?” 云怜儿也被吓得不轻,“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邪雅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拉着她的衣袖不住的说。 “我信!我信!”紫渊安慰着他,“到底发生什么事?” “我~我在花园里玩儿正好看到风哥哥呆呆地站在小桥上,一时贪玩就想~就~就想去吓吓他。”查看一下邪雅没什么异样,“我绕到他身后,拍了他一下,然后~然后……然后他脚下一滑整个人都栽了下去。等我反应过来,只能叫救命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咋一听没什么,男人之间的小游戏!但是?“好了!好了!没事的,我相信你。你先回院子里休息吧!”紫渊只能安慰他,还有疑问她得解开。 “我不回去~~~~~我等着他醒来。”怜儿固执地不肯离开,仿佛千古罪人。 紫渊故作轻松地摸他的头,“没事的!蓝风也不是纸糊的,他一醒过来我就告诉你。” 怜儿瘪瘪嘴,“那好吧!” 目送他离开,转身进了屋。御医刚好出来,“怎么样了?” “回王爷,小侍受了凉且惊吓过度一时还醒不过来。臣开些定惊除寒的药物服下即可,无须担心。” 紫渊回礼。“有劳了!” 惊吓过度?怜儿三脚猫的功夫别说惊吓他,想近他的身都难。怎么可能惊吓还过度? 同样的问题,一样困惑着蓝玉。出教的宠物不说是十项全能也差不多且弟弟的水性也是非常不错了,区区一个池塘就能淹到他真是让人不理解。 两人四目相对,疑问泛上心头。 三更时分,见蓝玉困得紧,忙吩咐他回去睡。蓝玉摇摇头担心地望着床上的弟弟,回身朝紫渊一跪。“主子,饶过弟弟这一次吧!奴保证以后我们都会向以前一样尽心做好您的奴儿,行吗?” 紫渊默默地上前将他扶起,“去把药端来吧!” 轻轻的关门声,紫渊已经知道他出去了。来到床前坐下,深深望着眼前人,回忆飘向了年少时…… 他一身赤裸地献给自己,还不没享受几天的宠爱身边的宠物就一个接一个的上,后来外派了,一个男子在如狼似虎的女人中周璇着,紫渊何尝不知他的苦! 即使被歹人抓走,还想尽办法保住贞洁之躯。隐居的那段日子,可能是他最快乐最安心的时候。只要自己不被怜儿霸着,都要陪陪他们的。 可惜好景不长啊!因为猜忌忍不住一时的怒火,残忍地将两人扔入冰窟。白天疯狂地在他身上用刑,晚上加倍在他玉体上研制爱药。痴醉地享受着他欲罢不能的快感,试图问出口供。就是回京这半年来,也不曾与他相处超过半天的时间。 紫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粗壮的手指扶上他哭肿的眼睛上,顿时感慨万分。 连惊带吓早已让蓝风变得恐慌,白日的意外落水使他全身发烧,温度高的吓人,不由得说起胡话。“对不起!” “主……饶命……没有……没有……饶命。” “奴错了……不敢了……饶命~没有。” 梦魇中的呓语,仿佛遇到了怪兽拼命纠缠自己。蓝风发疯地挥舞着双臂试图逃脱~ 一天水米没打牙了,紫渊真怕他虚脱。赶忙抱起他上身搂在怀里,“记得以前你说过,我就是你最好的药。现在药来了,别闹了好吗?所有的事情,我都可以不再追究。我警告你,别得便宜卖乖。快点好起来!”委曲求全不是她的性格,就是哄男人也要拿出当主上的范儿。 大概过了一刻钟,蓝风不再说梦话了但是高烧依然不退…… “主上,药熬好了。奴喂弟弟喝下吧~”蓝玉轻声道。 紫渊摇摇头,“你回去睡吧!我喂他就可以。”紫渊强行将大碗的药汤给他灌了下去,对着蓝玉苦笑道:“如果这就是他对付我的招数,那么他赢了,可以醒过来了。” “主子……”蓝玉欲言又止。 紫渊摆摆手,不必解释。“我扣下的那个人,是你们的父亲还是族长?” “都是。”蓝玉扯了扯嘴角就不再言语了,见紫渊也不撵他便依偎着床沿打起瞌睡。 不知睡了多久,蓝风终于睁开了重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竟是他日思夜想让他无数次流泪的人,轻轻摸上她的薄唇竟是真实的。 太好了!自己不是在做梦,这一切竟与梦境如此的相似。无力地被她搂在怀里,这次大病值了。许是感觉她的苏醒,蓝风赶紧闭眼装睡。 紫渊根本就没睡,看着他淘气的样子顿觉可爱。“你可知错?”不禁逗起他来。 阴谋败露!“奴……奴知错。”蓝风嘟着嘴暗地里说她说话不算数,昨晚不都说好了嘛!不追究的,人家醒来了就不认账。 “错哪里啦!”紫渊继续黑着脸扮包公。 “奴~奴错在不该隐瞒主人私下做主为密系递送信件;错在不如实交待,让主人困惑;错在不该未经允许破了门禁;错在不知罪还试图对付主人~”声音越来越小,等同蚊子叫。人儿也越来越没了底气。 紫渊重重一哼,“不许避重就轻。” 蓝风一听当时急了,“奴没有啊!” 紫渊立即起身抖抖衣襟,模仿着他弱弱的语气,“错在不该在未经主人允许的情况下,私自跳下池塘野浴还撞坏了围栏。” 扑哧一声,蓝玉再也憋不住了竟笑出了声。“那……您是不是还要弟弟将补修围栏的钱赔出来。” “那是!”知我者,你也!“不光是修围栏的钱,还有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都要从他的月钱里扣出来。”紫渊小气地在心里打着算盘。 蓝风瘪瘪嘴,小声道:“哪有那么多?”欺负人~ 紫渊敌意地挑挑眉,“你不满意?!” 满意,满意。蓝风忙不迭地摇头,唯恐她变了主意。 哼!这还差不多。 “忙了一夜,走我们去吃早饭。等你吃饱了,再打包回来喂他。”拉着蓝玉径直去了前厅。不理会把自己捂在被子里的小人,让他哭一会也好! 蓝玉回身关门的一刹那,笑望床上的人。他知道弟弟在偷偷笑。 大家都坐好等着她的到来,齐齐地行礼请安。 “都坐吧!今天我宣布一件家事,下月初十本王将迎娶蓝玉、蓝风、青雨三人。蓝风与青雨为侧王夫,蓝玉为正王夫。一会儿下了朝,本王就去宗人府为三人入祠。”紫渊握着蓝玉的手,安心地笑笑。仿佛在说:老子早就看好你了。 “太好了!我就说邪雅心里有你的。也不枉我这么多年一直叫你玉哥哥!”第一个欢呼的竟是怜儿。而青雨完全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弄愣了。 成珍珍苦涩的一笑还是没有逃过她的眼睛,“恭喜王爷、王夫。” 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无论是皇室还是她都愧于他,如果没有蓝玉这个正位一定是他的。紫渊轻轻一笑算是接受了祝福。 蓝玉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的确是想过,有一天能够名正言顺地嫁给她,做她的男人。本以为做个侍夫这辈子是最大的愿望,没想到~没想到可以做她心中的第一男子。这一刻,是他最开心的时候。 “你们慢慢吃,本王要进宫了。这些天别乱走好好休息,一心一意当新郎官。”拍拍他细嫩柔滑的手背不舍地离开了。 “你说什么?”紫睿一听这话立马意思到了严重性,这个妹妹要么不立妃要么就是语出惊人。“你要立正夫还是从教中带出来的小宠?不可能!”紫睿想都没想就给否了。 紫渊觉得好笑,我找丈夫你那么激动干嘛!“为什么不行?”给个理由先~ 紫睿皱起眉头,“我早就跟你说过,你是居位首辅的摄政王,你的一举一动都要经过朝会通过的。一个王爷的夫君没有良好的出身,连个男人都算不上还不能生育,绝不可以上位。” “这些择夫标准都是给你定的,我是找夫君,用她们同意吗?我自己说的算。”我说是,我倒要看看谁敢说不是。 “你别忘了,你也是皇室的一员。我决不允许他坏了我王室的血脉。”紫睿被气的火大。“你不想娶蜀峰的王子这可以,你不想要中相的儿子这也行,但是你不能要一个这样的男子坐在王府里独大。” 紫渊也来了脾气,不禁提高了嗓门。“说来说去,不就是嫌他出身不好嘛。怎么说他也是幽石兰部族的王子。” 幽石兰部族?“不过是一个专出娈童的下贱野族,还王子?被人玩弄的次数多了都叫王子。”紫睿无情地剥开华丽的面纱。 “你……”紫渊气结, 紫睿摇了摇头,许是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了。自觉地退了一步,“你的正夫应该是成珍珍,想想他多年的付出,他的母亲他的妹妹与你并肩作战打下我紫纱半壁江山。再想想我们的钦儿,当年的假死胎他承受了多么大的苦楚。……你是知道的,这个正位一直是他想要的。算是帮皇室还他一个人情,这个正位还是给他吧!”说着将早已备案完毕的,正王夫令牌与另三个侧王夫令一同放在她的手边后静静地离开了。 静静的,静静的。不知过了多久,紫渊笑了笑。 当她回到了府中,宣过圣旨的内侍刚刚离开。 望着他们住着的地方,迟迟不肯进去。即使进去了,她又能说些什么呢?本来,一件挺好的喜事现在让众人心里都不愉快了。 “王爷!” 紫渊闻声回身,四目相对间她笑了。从他的眼神中,紫渊似乎读出了些什么。 “倾城睡了吗?”虽然是儿子,紫渊还是蛮在乎的。 成珍珍若有所思地转过身去背向她,“儿子大了早已有了自己的院子,您不记得了吧!” 本来就是没事找话说,岂料对方不接茬还被谴责!紫渊一时也不知如何继续说下去…… 许久 “明日臣妾会入宫觐见陛下说明王爷心意,您不必为难!更不必觉得难以交待。”虽然这个位子一直都是心中所想,但是您不给的,珍珍不会强夺。“新婚之夜的那些话,臣妾永远记得。” 眼见裙罗渐远,“站住!”静夜突然的一声低吼,吓得塘中的荷叶一哆嗦。 大步来到他面前,粗壮的手指勾起滑润的下颌,“故意那样说本是想给你个惊喜,看来某人不稀罕呢!” 啊???成珍珍一时跟不上她的思路,呆呆地望着她。 “没人叫我为难更不需要交待。”霸气肆意飞散,面子。面子! “这么急着走,想去做谁的王妃呀!”紫渊突然含住他的耳垂用力地一抿,“本王必须提醒你,界域之内除了我是根红苗正的王爷以外,你想做其他人的王妃她只能揭竿起义了。不过,我保证将她扼杀在摇篮之中。” 成珍珍极力克制激动的心情,轻呼一声:“王爷”。顺势轻轻靠入她的怀中…… 不乱!不乱!重咳一声,“身为人夫,将妻主良苦用心当成驴肝肺不说还怀疑妻主心意并试图投入他人怀抱你该当何罪?” 明知莫须有之罪,却让他无从辩解。巴巴地等着她降罪~ “回舒婉阁闭门思过,研读男戒。直至本王成亲之日。”紫渊第一次觉得愧疚,发自肺腑的。 朱唇微启,“好!”看似惩罚实则何尝不是一种保护。 “夜里风凉,早些休息吧!”留下一句关切的话,人早已飘出了视线。 第九十七章 风飘飘 窗棂微开,夜风裹挟着丝丝清凉将烦闷带走~ “生闷气?”一双狼手未经允许扯下衣襟侵入白嫩的胸膛。 那玉人含笑半羞面,“可不是嘛!奴儿沁花入浴等好久了,您才姗姗来到。” 双手一用力将细柳腰身转过来,“什么时候学会打岔的?今晚我要好好审审你。”说着将乳黄色的亵裤扒下,将他环于腰间。 架势刚刚摆开,“大床早已打理规整,抱人家上去嘛~“ 上床?“想的美!”将他放在水盆架子上,四处镂空无处使力。 那人反弓起身子尽力迎合着那股子热浪,唇边抑制着些许呻吟随风飘散在王府的上空。阴深的夜幕蒙上一层暧昧。 “头儿!什么动静?”小兵甲疑惑地问。 “闭嘴!想活的久,少打听主子的事。”队长压低了声音。 “头儿!我忍不住了~”小兵乙急急地说。 “你爹的!滚滚!后园子解决。”队长不耐烦地骂着。 看着猴急的身影一个接一个地告假尿遁,队长无限感慨地说:“唉!年轻真好啊~~~” ………………………………………………………………………………………………………………………… “嗯~嗯~啊~~呀~~啊……”一股滚烫的暖流穿过大腿横顺着盆架腿缓慢地滚动。 捏着圆润的下颌便是一记狼吻,“叫得这般大声,想必是饥渴了许久了。今天好好满足你,不然下属要称我无能了。” “奴……唔~”不待他答话,身子已没入鹅绒的大床中。 几下撕扯声后,两只玉腕被吊在床栏上。布条捆绑的很是松散,看上去挣扎不了几下就会散开。 紫渊一脸狐狸笑,跨坐在他身上。 身下人儿顶着红得像极了猴屁股的脸,扭头不理她。 干嘛这样欺负人?真是!记得刚刚训练通房时,小塔们上的第一节入室课便是被虚绑在床上任人为所欲为。但是,那个时候还小,还不知道害臊!反观现在羞得他不敢睁眼。 紫渊硬是将他搬了过来,“训练师的招数还记得吗?” “您~记得!”小声嘟囔到。“不满意便打,打死为止。”愤然的小脸控诉着教练的残暴。 “所以今晚必须让我满意,否则让你重温!”紫渊充满算计地恐吓他。 一听这话,本愤然的小脸立马被不在乎取代。“人家才不怕呢!新婚之夜用不了,看谁更着急!” 哦?“是吗?”狼手在玉体上下摩挲,“大刑伺候。” “啊~哈哈~啊~哈哈” “不要啊~您~哈哈~” 楠木的大床随着两人翻滚着身子没规律的乱晃,幔丝随风飘动增添了一份灵气。 许久后,大手有节奏地拍着柳肩“累吗?” “嗯!”蓝玉舒服地在她宽阔地怀中蹭几下,“谢谢您!” “什么?”紫渊怀疑这是幻听。 蓝玉郑重地仰视着她,“做奴的,万般努力无非是想让主子疼着、爱着。百年来,邀宠的代价就是那堆积成山的皑皑白骨。密系中有那不成文的规定,魅宠的身份不可高于内宠。也就是说,倘若他日您真的要扶奴上位,奴怕是也无福消受了。况且,从无一宠奴被主上正式娶过门的。” 规定!又是规定!规定是一把双韧剑,明里规矩了宠奴,暗里却要同时提醒这做主上的不可肆意而为。紫渊心中暗暗握拳,“总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地为你拆了这层枷锁。” “好!奴等着。” 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两人心中。 院子里的麻雀唧唧咋咋地打破早晨安静的气氛,朝阳透过窗棂召唤着赖床的人们。 “一会儿吃过饭,我们一起上街挑选大婚喜服的款式。”紫渊难得地自己动手整理仪容。“作为你陪睡的回报。” 蓝玉娇笑道:“讨厌。” 紫渊捏了捏粉润的俊脸,“我听说昨日宣旨时,怜儿闹的挺欢。你怎么解决的?” “当然是让弟弟牺牲色相陪着他喽!”蓝玉轻描淡写地带过,她也赖的追问了。 吃过早饭,趁着大家换衣服的空闲时间红叶赶忙来到她近前,“禀主子,鹰队不辱使命昨夜已将密君围杀。但是……” 紫渊心底莫名一颤,“怎么了?说!” “是!”红叶神色一紧,“据情报说,老东西临死之前将心法传给了一男子并收其为徒。” 什么?“给我查!一定要在下月初十前查个水落实出。还有,将所有掌握的情报都交于珑坛并将王府的守卫兵力加上三成。”紫渊没想到老东西挂了还贼心不死。 “是!”红叶本是还想说些什么,察觉到有人靠近立即警觉地缄口。 云怜儿蹦到她面前,“我也要一起去。” “亲一个!”紫渊色色地引诱他。 青雨随蓝玉两兄弟一同走过来,“见过主上。” 几人先后上车坐稳后,紫渊左拥青雨右抱蓝玉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蓝风挑衅地说:“下月初十成亲的没有你的名额,你干嘛去?” “没有就不许上街吗?”怜儿狂吼。 蓝风鄙视地斜看他,“非得跟我们一起吗?你不是富的流油嘛!犯得着敲主上的竹杠?!” “敲竹杠花的是别人的钱,你到底懂不懂?”怜儿用十分山炮的眼神盯着寻事者。 两人几回合下来让紫渊开怀,早听说他们在家见天吵架但没想到吵得如此简单。 “要你管?没嫁过来就开始当家了,嫁过来还了得。”怜儿突然改变战略,由小打小闹上升到政治高度。 “你!”蓝风心虚地偷看紫渊一下,祥和的脸庞上不见责备好似还带有一些看好戏的样子不禁大起了胆子。“就是嫁过来管你的。” “啊~!”怜儿立马苦起小脸,别说!装的还蛮像的!“邪雅~是这样的吗?” “不要啊~~~~~不要呀!” 紫渊无奈地看着那只抓过零食没洗过的小爪,无比郁闷充斥胸膛。 见她不搭话,“你说过的……你说我有反对的权利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的~。” “人家不管了……不要娶这个悍夫……人家不同意啦……” 紫渊笑而不语看着吵着自己的小家伙儿,心情大好。突然觉得,什么雄霸天下,一统江湖都是扯淡。有一天隐退到幕后,过着平淡的生活有这个小坏蛋每天吵吵闹闹也是一种快乐。 马车慢慢悠悠地穿梭在大街上,她依然沉浸在幻想中无法自拔…… 日子匆匆忙忙地过,紫渊在繁琐的公务中忙的不可开交。她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看到家人们的小脸了,每天不是对着朝臣的老褶子脸就是皇上的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烦都烦死了。 终于……终于在大婚前一夜,苍天终于开天眼了。 “小妹这段日子也是忙坏了,快回府休息吧。”紫渊无比疲惫地聆听到了那最动听的声音。 不待她表达出衷心的感谢,紫睿又说了:“明日大婚朕一定光临,记得给我留个位子。”说罢,乘上龙撵大张旗鼓地离开了。 紫渊也懒得与她废话,屁颠颠地跑出宫外。 短暂的休息后,紫渊精神烁烁地立于室内任由侍者们将她打扮成最威武的新娘。同时,蓝玉、蓝风、青雨三人皆在昨日被送到西郊王府中待嫁。 大约辰时起,两府中的每个人都在忙碌着主子大婚事宜。 大红的锦绸沿着王府一直铺向西郊外,三顶崭新的八抬大轿紧张地恭候着,紫渊一身新娘装飞身上马引领三顶轿子在群众的羡慕中将人接回王府。 摄政王府中此时客满宾朋,平日里侍卫们黑的吓人的脸也在主人的命令下变得和蔼可掬了。 紫睿端坐于高堂之上,大方地等待着派发红包。 紫渊牵着大红的缎子一端,另一端分别三个端点攥在三位新郎的手中。 一点点收紧红缎,脚步声幽远到近,若隐若现。 蓝玉从中门正方位走近,青雨从左边门走近,蓝风从右边门走近,三个人三款时下最流行的新郎装同时由着她的牵引一步步将自己送入她的怀中。 羞涩的心还不等站稳,只觉红缎一紧三人同时被她抱在怀中,羞到不行~ 司仪不着痕迹地轻咳一声,提醒动情的人们该干啥干啥。 “一拜天地。” 四人对拜,昭示于天地之间。 “二拜高堂。” 紫渊愣了愣,没高堂?!高堂最大的吧?老姐! 细心扶过三人,赢得家人祝福。 “夫妻对拜。” 透过喜庆的盖头,仿佛能看到那一双双殷切的眼睛。众夫相携,白头到老。 司仪兴奋地大喊:“礼成。” “紫渊,我让你后悔一辈子。”凭空一句狠话谁也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蓝风立于最外侧,只觉一道寒光刺向了上位者。二十几年的调教,以身当剑早已深入灵魂。于是,不急多想以身挡剑…… 长剑当胸之时,他笑了。 她傻了。 蓝玉反手就是一掌拍在那人的背上,“弟弟。” “不要!”青雨本可以追上那受伤的行刺者,无奈双手被禁锢在红缎中不得脱身。 第九十八章 沉沦 紫渊伸出双臂接住旋转的嫁衣,跌落怀中。“太医~太医都死到哪里去了!救人啊~救人哪!”失掉了冷静与理智。 流逝的时间仿佛停留在那血红的剑体上,似水年华飞流在记忆的长河中。那拥有一颗赤诚拥爱她的心正在每一刻中殒落。 “风儿,坚持住!” “我不会让你死的……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死。”此刻的慌乱正因为那锐长的宝剑分毫不差正中他的心脏。 那一刻,他释然了。虽然不是专职杀手,但取人性命的功夫也不输与别人。不过,此时被别人占了先机。 “主上~别这样!”一只玉手覆上她布满担忧的额头。“人家都……都说,妻前死……一枝花,能~能披上您的嫁衣,奴知……知……” 最后一丝气息游走于风中,整个人彻底投入她的怀中。 “弟弟……弟弟……”蓝玉忍不住哭出声儿。 时间似乎停止,又似乎流动。 停止的是她的心,流动的是她无比的愤怒化作成百上千的影子由一朵大红嫁衣的指引追寻凶手而去。 紫睿盯着空气中的那一点腥红,拿着一打儿红包不知道要发给谁? “风儿,别睡啊!乖~醒醒。” “礼成了,可以洞房了。你怎能这般耍赖呢?” 宾朋散去留下糟乱的庭院,听那一声声召唤毫无回应。紫睿心中一片悲凉:紫纱无宁日!界域无宁日!! ………………………………………………………………………………………………………………………… 太阳下山了!怀中的他渐渐冰硬了。轻轻抬起被鲜血染红的手掌,紫渊轻笑道:“什么宝福祥的料子,还会掉颜色?改天我们去卸了他的招牌。” 轻吻那含笑的面容,“夜来了,风儿冷了是吧!别怕!主人在,主人在这。” “我们看日落,点篝火,烧鱼吃,入洞房。” “你别笑话我呀!你主上我呀,胸无大志就喜欢嗮太阳、种麦子、打鸟下酒、睡男人哈哈……” 熟悉的言语再一次飘落入心田,蓝玉悄然褪去嫁衣,换上孝服。 “你总是背后说我坏话,从不陪你看日出。” “你看,夜幕下点点繁星。我陪你在这等,等着日出好吗?” “我好吧!你再睡一会儿,不过天亮一定要醒哦!否则要错过的……” 日月轮转不知太阳升起了多少次,怀中人依然酣睡如初。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人,根本没有发现被缎子映红的庭院不知觉中变得惨白。 “主上!风儿已去,请让他早日入土为安吧!”蓝玉痛苦地恳求着,毕竟死者已矣,又能如何? 紫渊茫然,“谁去了?谁要入土?” 见她终于有了反应,蓝玉不禁欣喜。但是…… “您?”蓝玉当下不知如何作答。 “主上!”红叶真的担心一次次情感打击会让她像过往的教尊那样一蹶不振。 扑通一声响,青雨重重落地声打断了几人的纠缠。 “属下无能,没追上那人不过,影子部队还在追杀他。他跑不了的!”青雨忧心地盯着她看。 为什么? 为什么众人皆醒我独醉? “风儿你可以告诉我吗?”双臂收得更紧,深情低头一吻。 抱起蓝风向后院走去,侧耳聆听不见两人跟来。 “入洞房了,还傻站着干什么?”紫渊含笑回头道。 青雨错愕,主上这是怎么了?! 相比而然,蓝玉自然的多。上前拉起青雨跟着就来了。 紫渊走的很慢,与红叶擦肩而过时突然没了知觉。 即使便瘫软在地,依然紧紧抱着他不放。红叶几乎可以预料到自己的下场…… “这?” “没事的!是我给主上下药的!所有的事我一个人担。”红叶平静地吩咐着。 “大人”红叶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将他那身嫁衣脱掉,如果你不想让他死后变成厉鬼的话。” 随手指了指青雨,“你过来搭把手,扶主上去休息。” “嗯”青雨点点头,他也要去换了这身嫁衣。 当她再次醒来时,没有追究任何事情只是坐在棺椁旁发呆…… 红叶咬咬牙不怕死地上前,“禀主上,皇上下旨恩准侧王妃蓝风按王夫礼仪厚葬。……呃~这是圣旨。” 许久……许久……许久 “不了!我家风儿不在乎这个。” 点点他的俊鼻梁,“等天下太平了,我就带着你们会无忧谷住上生生世世。” 呃~ 呃~ 呃~ 回身看向红叶,“吩咐下去,从今天起本王正式入住西郊王府。令珑旭打开王府下的寒冰银棺,让风儿暂时住在那里。” 红叶只觉后背发凉,眼前不断浮现昔日血流成河的场面。对曾经苏府的杀戮,对碧霞公主的算计,对元览的虚情假意,霞侯与江澜的覆灭这一桩桩、一件件让人们对西郊这个地方闻风丧胆。渐渐的人们开始回避那个地方,此次主上的行动,虽不明朗但血腥味儿早已弥散在空中。恐怕要再次验证‘阎王殿’的说法了。 见她不动,紫渊脸上又一次现出招牌冷笑,“有问题吗?” 犹如一记闪电劈醒了梦中人,“属下遵命。” 不满地盯着那匆匆离去的背影,紫渊什么都没说。 牵起蓝玉的手,深情地吻上。“跟着我后悔吗?别人当王妃都是享尽富贵,而你不仅没能安乐还丢了弟弟。恨我吗?” 顺势环抱她坚挺的熊腰,“我们是侍宠。侍卫在前,然后才是宠物。几百年来,护主殉职何止百万。只不过弟弟比他们都幸运,得到主上的垂怜。弟弟曾经不止一次地说过:‘如果能死在您的怀里,那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现在他梦想成真了,化作世间清风,常伴您的左右。我们应该为他高兴,对吗?” 紫渊深吸一口气,觉得鼻子发酸……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什么话。 一串急急的脚步,红叶抱拳道:“都安排好了,随时可以启程。” 把她抱得更紧,“不让走!赔我洞房。”他很少这样的,就当纵容一次也好。 近乎哭腔的声颤让她心疼,“乖!事情办完了,就回来接你们。” “嗯。”贪恋那令人安心的味道,还是放开了她。 第九十九章 东窗事发 冰棺中一袭白衣的蓝风犹如天使般静静地睡着,静得让人发寒…… 半卧在阶梯上,紫渊拎起酒坛仰头喝酒,眼前不断浮现蓝风的一切,宛如昨天一般。 她承认了,她无法忘记,无法忘记那人的一切…… “为什么?”毫无防备的叫喊让所有人不约而同地伸长了脖子向大厅望来。连站在最前面的珑旭与红叶都紧起了眉毛。 “为什么我的男人都是这样下场?”紫渊指天开骂,“王八蛋你瞎了眼。”一挥手,一只大大的酒坛朝外面砸了出去。 红叶冒死觐见,“主上您醉了。” “我醉了吗?”紫渊盯着她左右晃动的身影,“当年的云逸是这样,今天的蓝风又是这样。一样的结果!”将双手伸到面前,“我!以爱的名义,杀了他们。这里……这里沾满了他们的鲜血。” “您真的醉了!”红叶上前扶她。 紫渊一推,“去拿酒要么就去死。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干的那些好事……” 红叶皱皱眉,只得下去吩咐。 脚步声渐远,隐藏在柱子后面的人一步步走近她。 “是你杀了云逸公子?” 那声音仿佛是天边飘来的审问,紫渊迷糊地回答,“是啊!” 愤怒冲淡了多年的依恋,憎恨盖过无数的恩宠。手腕翻转,寒光凛凛的匕首插入她的身体。 疼痛令她瞬间清醒,看清了眼前人禁不住的震惊。“怜儿??!” 尾随而来的青雨和闻声赶来的红叶恰好目睹这一幕,两人施展身形同时向他背后攻来。 不及多说将他环顾在怀中,另一只手赶忙化解背后的危机。 “放开我!你这杀人凶手。”怀中人早已没了理智,疯狂地手起刀落穿插与她身上。 扑通一声,再没有力气支撑下去。“怜儿。”不解地看着他,为何发疯? “啊……”一声尖叫划破了寂静的夜空,他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主子!” “主子!” 两人一同扑上来,谁也不敢碰她。 费力地拉上青雨,“跟上他。” “放心吧!他跑不掉的。”青雨担忧地快哭出来了。 感觉好冷!无力地扯起嘴角,“外面不比家里,他没带银子。” “您……”青雨飞身而去。 “主上!”红叶吼着昏死过去的人。 这样的夜皇城注定不得安宁! “留你有何用?拖出去,斩!” “废物!斩!” “你到底会不会看?斩!”连杀太医,也解不了她心头之火。 “皇上饶命啊!”太医颤巍巍地告饶。 珑旭少有地求情,“皇上息怒。这样下去,太医院要没人的。” “说的对!”朱紫涵及时地出现,让紫睿眼前一亮。 “恩师!快看看小妹,她很不好。”有救了!紫睿紧张的心稍稍放下。 朱紫涵点点头,查看几处伤口。放下窗幔,挽起袖口。不一会儿,那把插在她身上的匕首被甩在了地上。“好了!” 看着狰狞的伤口,紫睿既生气又心疼。“不知好歹的东西!”大家都在听,却不知道是在骂谁? “真是孽缘!”朱紫涵放下袖口。 白羽瞪着他,没人让你来评论。 “皇上!您该回宫了。”作为唯一有官职的人,珑旭尽职地提醒。 受不了妻主的眼神,朱紫涵上前道:“王爷已经无碍,请您回去吧!” 考虑再三,紫睿还是离开了。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老朱的眉毛快要拧出水来了。 “王爷为何还不醒?”蓝玉忍不住地担忧。 老朱挑了挑眼皮,嫁过来了是不一样。连称呼都改了!脉象平稳,中气十足。他也不明白人为什么还在睡? “庸医。”白羽无情地评价了他。 老朱憋着气,心里暗骂:凡是涉及到这个臭丫头的,从来就没有好话。 见他不说话,蓝玉误以为回天乏术。“王爷啊……您等等我啊~我要跟你一起去……哇~呜!” 毫无预兆的大哭,吓了她们一跳。 “你……”蓝玉疯狂地砸着床板,更是让白羽惊讶! 剧烈的晃动,同样惊扰了身处层层梦境的人。 “水……水……水”虚弱的声音,让蓝玉镇定。 看清了眼前人,紫渊试着支撑起身子。接过生命之泉喝下,靠在床头上。纳闷地看着他:“你要跟谁去?” 蓝玉擦擦泪水,破涕为笑:“去给您拿吃的。”早知道有这样的效果,早就拆了这床板。 低头看看伤口,“是谁把我包成了木乃伊?”这么差劲的手法还敢拿出来献! 切!老朱拂袖离去,虽然听不太懂,但一定不是好话。 “有青雨的下落吗?”扯着沙哑的嗓音关切地问。 白羽低头行礼,“属下不知。”说罢,给她留下一个的背影。 砰地一声,又倒回了床上。睡得太久,问错了对象…… “王爷!请您用膳。” “这是酱牛骨。” “这是三七煲御鳖。” “这是雪莲炖银耳。” “这是……” “王爷,这盅是小鸡炖蘑菇。很补的,您尝尝。”蓝玉将汤匙递送至她唇边。 紫渊面部抽筋,为难地躲过。“玉儿,我的伤全好了。不用……不用这么补吧!”自从醒来后,每天的药膳吃得她都快吐了。 “流了那么多的血,一定要补回来。”蓝玉执拗地坚持。 紫渊只能故技重施,“你先撤吧!我自己来。” 蓝玉瘪瘪嘴只能退出园子。 “拿酒来。”紫渊毫不形象地跨坐在回廊上。 红叶心中暗叫:没有,但还是拿了一壶放在桌上。 紫渊伸手去拿,没想到另一只手比她更快。 “你不是走了吗?”样子像极了小孩子做错事被家长发现。 “您怎能这样?怎能这样不爱惜身体?”蓝玉愤怒地质问她:“当年的逸公子,现在的风儿他们都是自愿的。他们爱您,自愿为您付出一切,包括生命。难道就是为了让您颓废地坐在这无止尽地想他们?!难道死的是皇上您才满意?” 见她不语,“苏怜儿那个臭小子,您宠着爱着近十年,换回来的是什么?一头白眼狼!一头想杀你的白眼狼。”连日来压抑的怒火倾盆而泻,“就为了这头狼,您如斯糟践身子?!”说着将酒壶丢入湖中。 红叶心中大叫:干得漂亮。 这番话也被正打算入园的紫睿听个正着,唇边染上一丝笑意。该有人管管她了! 吼得紫渊一愣一愣的,眼神不断在他与酒壶之间穿梭。最后停在他身上,“造反啊!”那语气一点都不想盛怒,倒像是问你今天吃了没有。 蓝玉咬紧颤抖的唇片,一跺脚扭头就走。 紫渊一把将他拉入怀中,“我的伤早就好了!”就在这发脾气。 两只挥动的小爪漫无目的地砸在她的身上,人也开始哭起来。 “讨厌……讨厌!”不住地抽泣,天都跟着阴起来了。 “嗯……呜~嗯~呜~呜~嗯……” 抽出手帕,给他擦鼻涕。“真脏!”嗯!干净了。“去把鸡汤温一下。” 蓝玉有些后怕,乖乖地点头。 “既然到了,就进来。”躲着算怎么回事啊! 紫睿脸色臭臭地,“伤好了怎么不去上朝?” “老娘说这个,换一个。”摆摆手依然看天。 紫睿龙颜大怒,“跟谁充老娘呢?”没有尊卑的东西!……好!我忍。“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吃饭。”我饿了!接过鸡汤,一口一口地喝。“玉儿,分皇姐一碗。” 紫睿嚯一下站起身,“继续看。” “给我一百万!”拿着空碗来回转。 第一百章 筹备 “什么时候用?”数量不低啊! “什么时候筹齐什么时候用。”空碗在空中抛转,这功夫跑江湖卖艺饿不死。 衣摆飞转而去,“你就是欠骂。” 春宵帐暖,回廊上早已换了人。 “这次我真的要出去办事了!”手掌轻轻地拍打着他。 看着已经结痂的伤口,还是有些担心。“可是您的伤……” “伤好了,你不是已经试过了吗?”很疑惑地看着他,记性真差。 “您……”蓝玉滑入被中。 “哈哈……哈哈!”将他拎出来,“这个院子交给你了。” 虽然不舍,“嗯!”蹭了蹭,“我为您更衣。” 西郊王府 朝阳还未升起,蒙蒙灰白的天边与露水相接,大地依然沉睡。云雾飞散在山腰中,陡峭的崖壁看起来似乎不那么狰狞。 不知何时耳边的风有些暖意,远眺云端,原来是太阳已经升起。林中的鸟儿第一声晨叫划破了一夜的寂寞,零落的青松不再孤独。 薄发的暖阳染红了天边最后一丝淡云,暖暖融入云海。朝雾滚动在山间缓缓流淌宛如瑶池仙境,光束透过云从折射出丝丝亮蓝。 冰冷的面庞终于染上一丝喜色,手指轻轻触碰那敏感的云朵。你本就是那瑶池仙子,对吗? 阳光普照大地,云海慢慢远去。手中的雾近乎殆尽,那颗迷茫的心仿佛要紧随而去。 等等……别走!脚下已经悬空,伸手想要拉住那团雾却又无力,心也变得急迫起来。 “主上小心!” “主上不要!” 两人飞身来到近前,均心有余悸。 熟悉的声音,轻快的步法让她找到了些许理智。“何事?” 红月红宇两人迅速交换一个眼神,“主上,凡事还需看开一些。” 呵?!反观刚才那一幕,貌似真的让人说中了。 不理两人,施展身形游走于山中水涧。玩够了,便随便拎出一把官帽椅放在院中。整个人如棉花一样松软地窝在里面,一把折扇盖在脸上似睡非睡。 “上香。”慵懒的声音实在无法让人联想到庄严肃穆的祭坛仪式。 偌大的院中只有她们三人,她还是那副样子。随着太阳一点点地至东向西移动,院中落脚的地方越来越少…… 聚神凝息一丝不放地躲着那折扇下辨别着一个个落下的身影,一双虎目仿佛穿透了折扇看向那一列列的人。 最后一点香灰飘散在风中,折扇也同时掉落在地。 懒洋洋地手指在半空中画个圆圈,香炉上换上一根红色的香。此香被教中人称为法香,顾名思义便是为了正规矩而设立的。通常在尊主发下召回令或参加仪式时,才会点燃。一便香过,倒计时开始;二便香过,皮开肉绽;三便香过,魂飞破散。教中人无不闻香色变。当第一缕法香飘出时,院中的人们分列两旁,刑堂的人手持刑鞭恭谨地立于中央。 当无情的鞭响划破了宁静的午后时,淡淡的血腥味儿飘散在空气中。五条婴儿手臂般的蛇皮金绞鞭宛如吐着信子的毒蛇,狂舞在空中。 杯盖与杯口轻擦声仿佛给这场刑责喊着口号,鲜血染红了大理石地面更染红了天边的云彩。 “人都到齐了吗?”懒懒的声音万般不愿地问询着。 红叶手持名单仔细地清点人数,“名单上九十八人,其中按时到九十五人,两人领刑,一人处死。” 慵懒的样子上挂着一分杀气,“真是难请啊!”声音很小但足以让所有人听见。 “属下拜见尊主!”本是单膝礼也因为这层杀意变成了伏地叩首。 紫渊终于像正常人一样坐在椅子上,环视手下们。这样的仪式她只组织了两次,一次是登基大典另一次便是现在。 距离她最近的地方,红叶与白羽分站两侧。红叶身后一字排开的是四坛坛主及护使,白羽身后是规宠堂与练气堂。再往后也都是按教中地位依次排列的众人。 紫渊向前探出身子,眼神越过去正看到躲着一寸金身后的金不换正跟她挤眉弄眼。顿感一阵呕吐感……“都请起吧!” “是!”众人起身却无人抬头看向她,连平时爱开玩笑的红叶都不敢抬头。 “今天天气不错吧!”紫渊起身向人群走来。 众人均皱眉,红叶抱拳答道:“阳光明媚。” “本王成亲时也是阳光明媚。”几乎是吼回去的,“结果呢!婚礼变成了葬礼。”脸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扑通!扑通!骨骼与地面碰撞,红叶与珑旭同时跪下,“属下该死!”“属下失职!” 转身绕到两人面前,“别以为我不敢杀你们,想死就说一声。”说着用手背拍打着珑旭的脸颊, 对于一坛坛主,四坛老大来说,羞辱她比杀了她还难受。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主上说的都是事实让她无从反驳。强大的气息让她无路可退,好不容易抬起头。“请容属下戴罪立功。” 不等紫渊说话,身后传来一个质疑的声音:“主上怎么能为一个宠奴折辱坛主?” 妈的!还有敢出头的?顺着声源挥手间范狐的身体猛地撞上柱子,“多事。” “噗”一口鲜血喷在地上,强撑着伤势挣扎几次都没再起来。“噗”连着一口鲜血,感觉体内的内息都被打散了竟无法凝聚。 “将此贱奴打入地牢,从现在起由原密系护卫使妩媚任规宠堂堂主。”轻拍几声,那人翩翩跪地领令牌。 面容看不太清楚,一头幽蓝色的长发令人诧异。 八大掌柜不禁小声嘀咕: “蓝色的?跟蓝风有关系吧!” “看那个岁数,收房不大可能。” “还有啊……半张脸看不清楚。” 吧嗒扇子一折,“都谁有意见?” 八大掌柜反应得比兔子都快,一起摇着肥的像猪头那般的脑袋。“没有……绝对没有。” 哼!懒得跟她们计较,“今天把大家聚在一起就是想商量一下怎么挽回你家主子这张脸!”紫渊立于中央观察着所有人。 白羽沉着心思,还是让她猜中了。“主上容属下一言,蜀峰国在极北地带又有火灵森林为其天然屏障。现在已近深秋,不如从长计议。” “右护法大人,如果有人杀了你的男人,你应该怎样报复?”紫渊笑意满满地望着她。 “属下……”白羽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大风中飞扬的衣摆,崭露霸气。“你忍不了,凭什么让我忍?” 红月适时出列,“蜀峰皇子胆敢中伤主上就必须付出代价,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既然要打,何必挑时候?属下主战。” “据情报显示,密君在临死前将毕生功力传于枫绍。也就是说,枫绍不仅继承他的衣钵还继承了他对主上的仇恨。于公,我朝讨伐蜀峰出师有名;于私,我教清理门户江湖也不话可说。”红宇秉承一贯严谨的态度分析当下的形势。 此话一出,好战的八大掌柜均频频点头。 既然都同意,那么…… 手指在空中一点,“珑旭,从今日起京都大小官吏不得擅自离京。违者杀!” “属下遵命。”珑旭强忍疼痛。 “红月,明日回到边境去时刻监视蜀峰动静。” “是!” “一寸金连同八大掌柜,将手中所有刀币一次性投入蜀峰。” “放心吧!”满身的肥肉都跟着运动。 “妩媚接手规宠堂所有在外蛰伏人员名单,让本教最优秀的人才动起来。” 当着半张脸,俯首接令。“是!” “至于其他方面人手,全部配合行动。代号:扫把。”锦袍飞扬在风中。 “属下遵命。” 一连串如炮竹般的调令让人不得喘气,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主上!您执意这么做,朝中大臣怕是不会同意的。”白羽忧心地看着她。 “哦!对了。”差点忘了,“血离,给你一夜的时间统计出枫绍到我紫纱来接触的所有人的名单。明日跟我去炒她们家。” “是!”刚才还纳闷这么大的行动怎么没血坛什么事?! 白羽更着急,“皇上不会坐视不管,难道您要……?” “没错!”下一秒来到她近前,白羽被迫退后一步。“我告诉你,谁敢拦我,我就让她永远消失。”嗜血狰狞的样子,完全与平日吊儿郎当的王爷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新鲜出炉哟~ 第一百零一章 震慑 “都明白了,就散了吧!”天都快亮了。 众人齐呼:“属下告退。”震得树下的鸟巢都落了下来。嗖嗖嗖……不到一刻,院里几乎没什么人了。 “怎么还不走?”心情不晴朗,没有工作餐。 此时不是顾脸面的时候,白羽咬咬牙:“老奴调教无方,内子冒犯主上。老奴向您赔罪!”砰!一个响头嗑在地上。 震得紫渊扇子差点脱手,皱眉不语,听着她接下来的话。 “老奴是看着您长大的,这么多年了,不敢跟你谈功劳只求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贱内一命。如今,他堂主之位也没了,功夫也废了。老奴从没求您过什么,这次还望您高抬贵手。”砰!又是一个响头嗑在地上。 紫渊倒吸一口气,就怕论交情。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将扇子放在椅子上,什么也没说,只留下一个沉默的背影。 诸人恭送她走远,红叶扶起她。“真有你的!能在主上盛怒时,从她手中捞出人来。” “姜还是老的辣!”珑旭将地牢的钥匙发给她。 白羽懵了,“可~可是主上什么也没说,这……”看着那把钥匙也不敢伸手。 “这叫默许。”将钥匙塞入她手中,“我们都要出去办事了,保重。”说完两人飞身离去。 独留白羽望着她们背影感叹,老啦!的确是老了。 静了,天也亮了。一夜的折腾却看不出一丝倦意,雪白的丝帕来回擦拭着宝剑。曾经一抹幽蓝飘逸的身影跳跃在脑海中…… 咣当一声,一阵劲风由身后袭来。紫渊本能地转腕将剑刺出,剑锋停在那人面前半寸处。“找死啊!有门不走,走窗户?明天把门都拆了!” “属~属下有事汇报。”捏着剑锋将凶器挪开,“没想到您这么快就进入战备状态。”血离委屈地说。 没想到?该死的没想到!“你~”紫渊没有继续发火,自己都没想到的事情怎么还能去责怪她们!没想到密君会鹰队的围捕,没想到密君会遇见枫绍,没想到枫绍敢来大闹婚礼,没想到…… 紫渊摇了摇头,将剑插入鞘内。“找我什么事?” 血离从怀中掏出一张纸,“这是从蜀峰和亲团入境到出事前所有与其接触过的人员名单,请您过目。” “嗯。”紫渊接过,用眼神一扫。“还有事吗?” “呃~鹰队回来了。”血离考虑着说话的艺术,不过面前这位不像是个秀才。 果然!紫渊不耐烦了。“有屁放!” 血离深吸一口气,“鹰队一路追杀枫绍,因与其武功相差甚远,除队长与两名队员回来外其余全部殉职。在厮杀过程中,将枫绍右腿斩断。后来……后来追至边境,蜀峰派人接应。她们便回来了,现在门外听候发落。” “废物!”紫渊嘀咕了一句。 尽管她声音很小,血离也感觉难堪。“属下明白该怎么做。” “不!”一条毒计涌入脑海,“让她们去后山等我。还有令全体杀手原地休息,酉时三刻来这取名单。” 血离偷偷看一下她,“遵命。”领命离去。看来,主上是让人越来越看不懂了。 后山 独自坐在翠竹林中,薄情的嘴唇夹着一片青翠的竹叶吹出古老的童谣。余晖照在大地上,暖暖的一片祥和。 竹林外,一只只白鸽辛勤地工作着。红叶忙不迭地解下绑在鸽子腿上的信筒,有一部分还沾染了一点点血迹。待她全部看完时,怕是护城河都被染成红色了。 红叶上前打断飘走于竹林的小调儿,“禀主上,全部命中。” “嗯!”面色没有什么变化,仿佛早已知道一样。 伸出手将一张字条递出去,“这还有一份,您还是过目吧!” 紫渊靠在竹子上,慵懒得像只贪睡的猫。“念。” “明日锦绣山庄为庄主举行大婚典礼。”红叶省略最敏感的两个字。 紫渊皱眉,“跟谁成亲?” 红叶艰难地考虑一会儿,“云~云侧王妃。”这胆子也太大了! “谁?”听错了吧! 今天不要命了!“明天慕容锦绣与云怜儿成婚。”红叶把头低得不能再低了。 安静~安静~还是安静。突然一声长笑带一些悲切,带一些怨恨,带一些放纵,还有一丝哭泣打破宁静的竹林直冲云霄…… “主上!”红叶紧着眉头不敢放松一丝懈怠。 许久……紫渊摆摆手,示意她没事的!“带上休书传令给宗人府,即刻削去云怜儿侧王妃身份并不得追究。” 红叶点头称是,“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从我的贴身卫队中,抽出五十人暗中保护怜儿。让青雨回王府。”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这把七彩玲珑匕首是他留在我这的,送给他当二婚礼物。带句话给他,如果他还想为父报仇,随时恭候。” 红叶吃惊地喊道:“请主上收回成命,属下绝不同意。那是您的专属卫队啊!” “还有,日后教中人如果看到持有这把匕首的人前来刺杀,不得阻拦。”说完,挥挥手示意她去办事。 看着远去的背影,紫渊无力地靠在竹子上。慕容锦绣能娶他的原因,自己也能猜出大概。心中暗叹:傻小子啊!邪雅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了,以后的路看你自己的了。 此令一出便在教中炸了锅,“护法,这怎么能行?”小甲说。 “是啊!这种弑妻无德的男子应该沉塘。”小乙接着说。 “他凭什么配用主上的贴身卫队。”小丁愤愤地问。 …… 小宇宙在燃烧,“都他奶奶的给我闭嘴!”红叶咬牙骂道:“好好看看这是通火令。只有服从!服从!再服从!哪儿来的那么废话?!”其实她是最不忿的一个。 众人散去后,“主上想给范狐一条活路。” 白羽挑挑眉,“什么意思?” “范狐现在跟活死人没区别,人是她打伤的,想救还放不下面子……这次召回了青雨。”红叶仔细地为她分析着。 “不!”白羽并没有让希望迷住眼睛,“传令给青雨,命他就地解决苏怜儿。” 话音刚落,一张纸出现在她眼前。“你没看全吧!最后一条写着:‘不得阻拦’。” “难道就留着这个祸害?!”白羽不甘心。 祸害当然不能留!“我劝你以大局为重,我们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统一界域吗?别在这个关键时刻让她分心。”红叶开始给这个不安分的老伙计备案。 两人对视一阵,均苦笑着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请假~~~~!出差两天,周一更。 第一百零二章 审时度势 头痛!睡了好久~不知今夕是几何! 满脑子都是些杂乱的事情,毫无头绪。接过一个杯子,昂头喝下醒酒汤。“什么时辰了?” “亥时。”一股熟悉的气息传了过来。 伸手将他揽入怀中,“你怎么来了?” “您喝这么多酒,还糟践身子又不让人伺候。”怨念地数落着她,心里这个不高兴啊! 糟践!“不就是多喝了几杯嘛!至于吗?” “那把进来伺候的小宠都丢出去又是怎么回事?”休想蒙混过关,老实交待。 紫渊无语对审讯,“那不是不习惯他们的伺候嘛!”来的正好,伸出狼手去解他的衣服。 “别~”向后躲了躲,“八大掌柜在议事厅候着呢!” 郁闷!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淡淡地答了一声:“哦!”丢给他一记等我回来的媚眼后,转身关门离去。“来人!侍候玉王妃就寝。” 夜风带着一丝清凉沁入心底,远远走来一番情景犹如梦境。此情此景与十几年前是何等相似!还是这些人还在议论同样的事,唯一变的是陪着她的人。十几年来不曾用心本想待卸下一身责任时,遁入桃源仙境好好享受人生之乐。可那个嚣张的人儿不在了! “我们月坛直属尊主,八大掌柜更是闻名江湖。那可是最有利的后盾!”金不换扭着一身肥肉,拍着肥噜噜的胸脯吹牛打断了神游的人。 嘴角挂着一丝苦笑,紫渊来到大堂。“椅子快禁不住了!”貌似好心的提示,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陪你就是!您说个数。”土财主最怕被人瞧不起!。 是吗?紫渊习惯地挑眉:“别后悔啊!” “事情都准备的怎么样了?”一颗战斗的心再也停不住了。 金不换一脸得意。“我们办事您就放心吧!”横甩一脸肥肉开始得瑟。 “咳咳!”一寸金轻声打断她,“禀主上,按您的吩咐大概半月前将持有的刀币一次性抛向蜀峰并斩断了边境的正常贸易。就目前来看,老百姓禁不住这样的动乱很快官府会顶不住压力向朝廷伸手。” 紫渊频频点头,这正是她要的效果。“战备物资准备的如何了?” 哗啦一声在静夜里显得格外响亮,只见金算盘跳跃的手指在噼里啪啦地计算着。“按您的说法,百万大军为时三个月大约需要三千五百万担粮食,算上酒肉需要两个月全部运抵晋城。三个月后,便入了冬季。蜀峰又是寒北极地需要棉服百万套,月前已开始赶制,最早也要下月底才能全部做完;还有军需武器,羽箭火石尚需时日;还有……” 紫渊伸手打断她:“考虑蛮周全的!所有物资翻一倍筹备。” “什么?”八大掌柜几乎同时惊呼,您也太黑了吧! 金不换目瞪口呆下意识地打起赖来,“这也太多了吧!我没有!没有。” “这个……算你赔出来的椅子钱。”紫渊有节奏地轻敲桌子。“实话告诉你们,这一仗我拼的就是耐力、财力、精力。”环顾那一张张懵懂的脸,“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百年来我们始终拿不下蜀峰?” “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易守难攻且历代蜀峰国王均善于机关布阵。”红叶一语中的。 欣赏地看了她一下,“没错!”将地图展开,“蜀峰三面环山,一面是江河。三山相连将其环入其中,又有火灵森林作为其天然屏障。昼夜温差极大,我军长途奔袭不仅讨不到便宜还会有极大的伤亡。强渡梦峦河必有损伤,通过火灵森林还需些时日待到达盆地时怕已是明年这个时候喽!” 金算盘好似明白一点,“仗打的费劲,物资就得充足否则军心必乱。” 很好!“粮食充足军队便有了精力,就是硬耗我们也有资本。资本便是我们最有力的牙齿!”就是撕也要撕掉一块肉来。“这副牙口是否利落就看在座的各位了。” 金不换一副死了爹的样子,“您真是轻易不求人,一开口就要了我十年家底啊!” 红叶轻笑:“江湖上谁不知你金大袋儿呀,你这点付出还不十倍百倍的搂回来?” 一听外号,金不换一个劲的挤眉弄眼。“主上您别听她的,属下不是这样的。”情急之下,一声巨响椅子散了架子。大家更是哄堂大笑…… “好了!”堂中瞬间安静下来,“月底前,我要看到第一批物资抵达晋城。” “属下遵命!”掌柜们在一寸金的带领下,规矩地目送她离开。 抬头看着月亮,“什么时辰了?” 红叶牵过两匹马,“二更天已过,宫门” “宫门关了可以再打开。”接过话茬,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驾!驾!”红叶催马追了上去。 用摄政王的手令叫开宫门,一路通报宫侍急急地跑出来。“皇上已经安寝,请王爷还是~” “我就在大殿上等。”紫渊霸道地不给他回旋的余地。 空空的大殿染上了夜的沉寂,不同于白日的严肃反带着一丝安宁。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龙撵打破了宁静,皇帝坐在龙椅上瞪着吵着见自己的人又不说话。“何事啊?”非得晚上说! 坐在红叶搬过一把椅子上,“我的一百万呢?”样子拽拽的。 “我们目前的兵力只有七十八万,待来年招兵时可达到九十万。号称百万大军再有所举动可好?”紫睿放低些姿态,征询着意见。 紫渊好像料到一样,“不好。下月我就要出兵,就是抓壮丁也要给我上。” “你!”紫睿气短,“你何时变得如此不讲道理?再说,眼下也不是兴师问罪的最佳时期,兵力必受折损。为何要明知不可为偏为之?” “你要是不愿意帮,我可以自己来。”顿了顿语气,“反正我也不介意换把椅子坐坐。” “放肆!”紫睿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小妹,这可是在威胁皇姐?!” 错开目光,“随你怎样想!月底我要军队。绝不玩笑。”劲风吹得衣摆飞腾在空中…… 独留紫睿一脸苦楚,感叹母皇英明啊!她始终还是驾驭不了这匹野马。 第一百零三章 开战 三声响炮为百万大军壮行,紫睿步下大殿举杯敬给小妹。“朕率列为臣工愿大帅凯旋而回。” “来!干!”紫渊一昂头干了。大红的战袍,一身银白色的铠甲在阳光的照射下烁烁放光。号角再次响起,她翻身上马,振臂一呼。“出发。”三军列队整齐的步伐向前移动着,紫渊突然回头看向那身着龙袍的人一笑,带着一丝苦,带着一丝怨。 殊不知,这一抹笑一直伴随着紫睿走到人生的尽头。(这是后话)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行走在平坦的官道上,成武催马跟上大帅。“一晃都十年了,上一次我们并肩作战还是年少。” “是啊!现在都是少年他娘啦!”前锋荣光上来接话道 紫渊轻笑不语。 “大队停止前进,就在此处安营扎寨。”紫渊一声令下,大家原地休息。 繁星点缀下的黑幕闪烁点点希望,众将围坐在篝火旁喝酒谈天。 “各位!这场仗是我们在有生之年最后一仗,也是整个界域内最难啃的一块骨头。打仗嘛!有很多的打法,大家都谈谈看法。”酒过三巡,紫渊道出了最难撮破的窗户纸。 成武拾起一根树枝在土地上划过粗糙的线条,“这里是山地,前面是梦峦河,越过河是一片瘴气,瘴气的深处是火灵森林。虽然从正面进攻困难重重,但只要运用得法,也不是没有机会。” 仔细听过她的分析,“详细说说。”扔掉空酒瓶,顺手打开一瓶新的。 成武瞟了她一眼,继续到:“从正面突袭我们的兵熟悉水性的很少,熟悉水性又有一身好武艺的更少。但王爷手下此等人物可不少啊!” “噗!”紫渊将酒喷到篝火上,火苗烧得更旺了。“咳咳……咳咳!”原来在这等着我呢!“各位认为呢?” 众将均点头表示赞同。 副将荣光略有担心,“即使是这样,我军的大部队也过不去。” “那就搭桥走过去。”紫渊把握的样子让人相信她早有准备。“各位有没有想过,即使我军百万列队在梦峦河对岸,蜀峰也不会胆颤是何原因?” 众将异口同声道:“地理优势。” “没错!”紫渊抢过树枝指着地上的图。“这里!这里!这里,三山相环,我们从正面进攻,只要拿下前面,打开一个突破口,就好比是一个笼子,钥匙在我们手中。我们关起门来,打狗。”说罢做了一个收网的动作。 副将荣光一拍脑门,“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这个笼子还是牢不可摧的。” “哈哈……” “哈……哈” “对呀!” 众将领一致认为战略可行,“大家举杯敬大帅。” “对!来……” “来!” “干!”紫渊举酒回敬,米酒入喉一阵辣热涌入肺腑,目光正对上成武的欲言又止。 夜静了,望着远方的某一点。“这仗您有几分胜算?”成武担忧之意溢于言表。 “三成。”紫渊脱口而出没有一丝浮动。 成武脸上微微抽动,“实话?”见她不答,向营帐走去。“干嘛去?” 加快了些许脚步,“睡觉。”困了不睡觉嘛!真笨。 扑通!扑通!扑通通!战鼓敲动,响彻两岸。百万雄狮战列于岸边,无论是晋城还是蜀峰都再也无法平静。 安顿好大营军务,紫渊换上便服急冲冲地赶到逍遥山庄。 “事情进展如何?”不等喘口气,紫渊便迫不及待地发问。 递给她一杯热茶,红月答道:“上个月火灵森林中的老狐王病逝了,现在的狐王是逍遥。属下频频发出邀请信号,他都没有回复。”见主上无异色,继续道:“属下猜想,他也许是在服丧期不便会面,也许是在等主上亲自出面。” 紫渊愣了一下道:“蜀峰朝中的关系做到什么程度了?” 红月轻松一笑:“辉雄已将皇位传于大皇子枫绍,自己当上了太上皇退居幕后。朝臣中倒是有些人不服气的,大多支持四皇子羽凡。这个羽凡倒是个人物,可谓是神童。从小精于骑射、剑术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个传宗接代的好苗子,他~” “停!现在是打仗又不是招亲,你说这个干嘛?”紫渊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她不务正业。 红月气闷,“不是您想的那方面,真是!枫绍继位后将其他皇子逐一诛杀,由于支持四皇子的朝臣不在少数,这才逃过一劫。枫绍将这个弟弟封了个安平侯赶出了京城,正好与我们接上了头,现在策反正好给了我们一个由头。依属下之见,您不妨与安平侯见上一面。” 紫渊点点头,嘴角噙笑,“不错!是个好机会,你去安排吧!”起身离开了。 推开隔壁庄园的大门,四周萧杀之气冷得袭人。悠闲地走了几步,站在洒满阳光的院子里却感到冰冷。四道寒光要命地冲向她的命门,挥舞在她的周身。利落地变换身形躲过淬毒的流星追魂镖,挥手止住血魅下一步的进攻;五招内空手躲过血菊的天涯剑,反手擒住身后血牙的纠缠,转身与血芙蓉擦过身形时,撕开了他的前襟,惑人的胸膛若隐若现。 血芙蓉恼羞成怒:“我杀了你!” “住手。”血离飞身挡在她面前,“放肆的东西!你难道想欺师灭祖?还不见过尊主!” 舔一下手腕处的划伤,算是消毒了。“四大杀手果然名不虚传!” 四人同时跪地,“见过主上!属下有眼无珠,请您责罚。” “呵!”紫渊一乐,“本尊是来请你们出手相助的,责罚?谈不上。”说着走到血芙蓉面前,脱下自己的外袍为他披上,“多有冒犯了。” 血芙蓉将头低得更低了,不经意间带着一股害羞。“属下不敢。如尊主想要,属下可~” 没有继续听下去,回身招呼血离进了后厅。 “我真是服了您!刚一露面就让冷情罗刹血芙蓉为您献身。” 紫渊严肃地警告她:“我提醒你,现在是随时战斗的状态。少弄那些儿女情长的!” 血离瘪瘪嘴。“是。” 拍了拍门前的人皮稻草像,问道:“怎么把她放在这里?” 血离严谨地道:“这样不仅能提醒下属更重要的是让坛中上下都铭记这个耻辱,警醒属下,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能做。” 紫渊点了点头,这也正事她的初衷。“从现在开始命令坛中上下不接任何一单生意,全员配合渡河行动。由四大杀手每人统领一队人马,直接由我调配。”你这个坛主暂时放假。 “是!属下马上去办。”血离遵命。 “今晚亥时,城外大营集合。”声音传来之时,那人早已没了踪影。 秋风扫过静寂的沙场,在黑夜下咋一看还以为是漆黑一片。沙场上大约整齐地站了五六百人,身上均着夜行衣。只是那领头人手臂上带了一股火苗样子的图案。 “今夜行动不计手段强渡梦峦河。都明白了吗?”紫渊环视众人,也许这是彼此最后一面。 “明白!”众杀手干净利落的回答正如她们出刀杀人一般。 “行动!”一挥手成百人跳入河中…… “怎么样了?”血离急切的心情暴露无疑,真是后悔自己怎么不去! 手下回报:“坛主放心吧!有人看到尊主上岸了。” 看着河面上飘着一具具死尸,说不心疼是假的。 血魅清点一下余下人数,“主上!死三百七十人,伤五十八人,余下七十二人。” 紫渊咬紧牙关,“架!桥!”此仇不报非女子。“三天之内,把桥给我建起来。” “是。”血魅不想再欣赏手下死去的样子。 蜀峰皇宫 “什么?”平静的早晨被不速之客打破了,“她打破了水波天罡阵?!这怎么可能?”要是腿脚健全,估计此刻枫绍都能跳起来。 暗卫如实汇报,“是的!河上飘的全是尸体。要不是属下跑得快,估计此时已经被五马分尸了。” “快!拿着皇极令去火灵森林找狐王,就说朕有重要的事情邀其商议。”枫绍急迫地拉拢狐王并肩作战。 “可是,狐王现在避而不见。这……”暗卫请示他的底线。 枫绍哼了一声,“不见好啊!不见就把他狐子狐孙都抓来。” “是!”暗卫飘然离去后,枫绍脸上现出一抹阴险的寒意。 站在山丘上下视一片瘴气,紫渊皱眉不语。 “主上!我们下一步怎么办?”血芙蓉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扭头看向他,“如日当空时,瘴气最淡。我们摸进去看看!”指着下方的瘴气林,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一晃神,那抹笑像阳光一样暖,仿佛将人融入其中。不禁喃喃自语:“我们~” “嗯?”看了看他手臂上的纱布,“受伤就不用去了。” “不!这只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说着去扯包扎好的纱布。 大力撕扯的伤口渗出点点血迹,雪白的纱布被染成了红色。紫渊赶忙上前抓住暴躁的手,“住手!这是干什么?”掀开纱布,从怀中掏出止血药向伤口撒去。“你是怎么做杀手的?这么不珍惜自己,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将伤口重新包扎好,“下去休息吧!” “可……是。”血芙蓉执拗的样子又欲言又止。 “主上!飞鸽传书。”血魅将字条递到她面前。 紫渊正了正神色,一张典型的扑克脸呈现出来。目光一扫,将字条紧紧握在手中。“回大帐。”说完人影如风般地消失在两人眼前。 血魅奇怪地看着血芙蓉得意一笑,哼着小曲离开了。一点都不像受伤了的样子!心中纳闷:难道他捡金元宝了?! 夜晚的梦峦河两岸被成龙的火光照得通明,军士们加班加点地赶着工期。 “主上,河中的消息机关已经清理完毕。按这个速度再有两三天,石桥也可以搭建完工了。”血魅负责任地汇报情况。 紫渊点了点头,“很好!这里交给血菊,这几天跟我去摸一下周围的情况。” “是!”血魅毫无表情一如往常酷酷的样子。 “终于画完了。来人!给我挂起来。”紫渊伸个懒腰,得意地看着自己的大作。 “恭喜主上。”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让人无法想象出一丝喜悦。 帐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大帅……大帅,我来了。”成武人未到,声先到。 “任务完成,带着血坛部下撤。”紫渊小心地避免两路人马相撞。 这正和血魅的心意,向她行礼。就在帐外人刚碰到门帘便乘风离去了…… “大帅。”成武兴奋地喊着,仿佛好几百年没见过一样。 紫渊无奈地答:“听到了!大将军沉稳点儿,行吗?”伸手将人拽了过来,“看看这是新鲜出炉的地图。” 真的没让她失望,又一次看见那难看的笑容。“好快的动作!”欣赏了一会儿,“今晚就行动吧!将士们都憋了太久了。” 紫渊不语,若有所思般地慢慢踱出营帐。 成武后知觉地苦笑,不管这仗怎么打,火灵森林都是个障碍。不只是天然的屏障,更是摆在大帅心里的一道屏障。 小灰见立于河边的那人,咬咬牙走上前去。扑通一跪,“求大帅放我族一条生路。” “多虑了!三十万大军陈列在外,狐族还不是一样过日子。”紫渊微笑着说,“你看他们像害怕的样子嘛!” “不是的。”小灰情急之下抱上她的腿,“我族世居森林,这里只是地理上的障碍。两国打仗与我族无关啊!我愿意进去劝大家离开,请您不要毁了我们的家园。求求您!” 紫渊伸手将他扶起,“这样吧!你现在就去,让狐族撤到对面的峦山中。我只是借路,只要他们撤出去,仗打完了,火灵森林完璧归赵。另外,狐王逍遥被枫绍软禁了。本帅可以保证他的安全,这是本帅的承诺。” “嗯!那……如果有其他的条件,您能答应吗?”小灰忧虑地问。 紫渊点点头,“除了城池,其余都可以。但你要记住,不管结果怎么样,天黑之前必须回来。否则,我们就炸平它。” 小灰赶忙摇头,“与夫人说一声,就动身。” “还不出来?”偷听那么有趣?! 红叶从草丛里蹦出来,“是。”真是技不如人,怨不得。 “你保护他。”紫渊扭过身子,脸上带着一丝算计。“记住天黑之前。” “是。”红叶抱起小灰,恨不得痛打他一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紫渊盯着沙盘不语。天色一点点地暗了下来,“大帅,就这么等着!”成武有些不安。 “你还有好办法?”眼睛一直盯着沙盘。 嗖一声,火红的烟花绽放在空中。 “大帅!和谈成功。”探子回报。 令人兴奋的消息如同一针强心剂打入大家的血液,“集合。” “本帅带十万人马从正面进去,副帅成武与副将荣光各带十万人马分别从左右翼成战斗队形进入森林。”翻身上马,“姐妹们听好了,林子是老娘借的。任何人不得动里面的一草一木,否则斩立决。” “是!”三军都有,地动山摇。 “今夜一鼓作气拿下玄天边城。”振臂一呼,三军响应。 “拿下边城。” “拿下边城。” “拿下边城。” 夜路奔袭,待三军摸到边城时火光一片,如同白昼。紫渊只能下令退回森林,等天明。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 第一百零四章 绝地逢生 “红叶……红叶。”紫渊扯开嗓门找人。 “到。”红叶从山上跑来,“您吩咐。” “带着小灰回后方。”打开酒壶喝一口,有点冷啊! “我不!”跑得太急,要不是红叶拉住他,怕是要与紫渊抱出绯闻了。“我要看到哥哥平安。” “不得放肆。”下意识地将他挡在身后。 紫渊笑了笑,“放心,他没事的。抓他,只不过想胁迫我。我会救他的,你先回去。” “可是……嫂子!一定要救他。”小灰突然提高了音量,惊得酒壶差一些脱手。 红叶拉起他,“属下告退。”忍着笑,飞身离去。 突然感觉身边所有人全部蒸发了,脸色如调色盘一样变来变去。成武找个安静的地方偷着乐去了…… “胆子也太大了!敢将她的军?” “她本来就是嫂子嘛!” “行!行!都是我惯的你……” “来人!侍卫队出五十人跟我走一趟。”紫渊换上夜行衣,打算摸一趟。 将领们列成一排挡在前面,“不能去。” “您是三军主帅,不是敢死队长。怎么能深入敌后?”成武第一个跳出了反对。 “让开!”边说边走,“没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五十丈的城墙你飞上去,我看看!” “报!”探子回禀,“敌军守将把狐王关入玄铁牢笼中,五百人看守平均每班次百余人。” “不能去呀!” “三军没有主帅,便没了士气。” 紫渊郁闷,“都出去。”熬着……等着……天终于亮了。 “大帅!第二批人马到齐了。”荣光见愁眉不展的主帅,不禁皱眉。 紫渊点了点头,“留守一万人,我率狼师与蝎师从主方向进攻;成武带鹰师与蛇师从左翼迂回包抄阻断地皇城的援兵;荣光带其余二十万人从右翼迂回过去围堵残兵败将阻起后路。” “好!”“好!”两人同时点头。 “一旦交上火,谁都不用相互顾着。做好自己的事!” “明白!”两人心中基本有谱。 “午时拿下边城,有信心吗?”紫渊一向要求严格。 “有!” “有!” 紫渊自信一笑:“出发。” 三声号角响起,紫色幡旗带着独孤两个大字飘扬在风中。 “本帅乃是紫纱摄政王,紫渊。守城将领听着,现在投降本帅免你一死。”一身银色战袍手持长戟,扯开喉咙还是叫阵。 空中突然飘下一张巨大的黑纱,城墙上现出一只笼子。看清笼中物时,心底的某一处抽痛起来。 只听城上喊话,“在下是乾坤子,玄天边城的守将。现在你等面前一里外便是黑风阵,给你三天时间闯阵。三天之后如果还没破阵,在下就活剐了这只臭狐狸。据说,他还是你的男人呢!怎么样,着急吗?心疼了吧!” 三天?你真看得起我!“传令三军向后方撤三里。”未攻先退必创军心啊! 又是男人!副将催马来到她进前,“大帅不可退让。” 紫渊一丝诡笑,“吩咐下去用远投器将我们带来的五百斤黑火药在一刻钟之内全部投出去。” 副将一愣,“您是说炸了这个黑风阵?” “嗯!难不成真让我们以血肉之躯闯关?”方法不在新,好用就行。 “是!”副将赶忙去传令,早就听说过大帅打仗没什么章法。 果然,兵临城下的大军向后撤去。乾坤子以为人质之计起了效果,有些得瑟。“看来,这个女人还真在乎你!本将得好好招待你。嘿嘿!” 轰隆!隆隆……轰隆!!轰隆!!! 一个个炸药包稠密如蝗虫般地飞向阵里,更多的則飞上了城墙。浓滚滚的黑烟将空气染成黑色,为死亡盖上一件黑纱。固若金汤的城墙也被野蛮的炸药挖掉几处肉儿来,若隐若现的黑风阵被炸得机关尽毁,地上现出一只巨大无比的陷阱布满了各式尖刀。 “上枕木。”幸好带棉被来了。放到木头刚好铺平了大坑,“冲。” 在对方被炸的七荤八素时,大军开始撞城门了。紫渊躲过多如牛毛的箭雨后,飞身上墙。一把拽住二五八万的乾坤子,“兔崽子哪里走!”长戟挥臂挡住他的去路。 此时,大军已经攻占了玄天边城。 “把他放出来!别跟我你没有钥匙。”紫渊狠狠地威胁他。 乾坤子哆嗦地将钥匙递过来,军士将逍遥放了出来。紫渊抓住牢门,将乾坤子关了进去。“把他带着,有用。” 逍遥趔趄地走出铁笼,强撑的虚弱的身子站在她身后。只待她一转身,挥手就是一巴掌。 紫渊震惊地看着他,“吃错药了?” 两旁的军士赶忙按住他,“我要杀了你这刽子手,为我族人报仇。放开我~放开我~放”竟然昏死过去。 紫渊赶忙接过来,当兵的手下没轻没重。“醒醒~醒醒~醒来!醒来!!”掰开他的嘴唇,将人参露整瓶地灌了下去。“来人!准备马车,将他送回去交给红叶。” “大帅!大帅!南门打通了,城中的百姓怎么办?”副将见到紫渊一愣,“您这是~” 擦去嘴角的血丝,一脸不在乎。“没事!”被猫抓了一下。“传令下去,统计一下死伤情况并原地休整。三个时辰后,继续进攻。”打天下,她还行。坐天下,她不行。“你说百姓怎么办?” 副将一脸色相,“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依末将之见,女的全杀,男的先奸后杀。” 紫渊懒得听,挥挥手自己去大营休息了。 “报~报~报报!”一个军探低头跑进了大殿,“前方百里加急。” 枫绍闷闷地蹦出一字:“讲。” “禀皇上,边城失守。守将乾坤子被俘。” 什么?枫绍不禁吃惊不到一天的时间,精心策划的黑风阵居然被破了!!“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姚丞相也就是他二舅临危不乱,“王上还是快想补救的办法吧!” “传令地皇城,天池城,玄冥城三城联摆天罡七杀阵。朕要看到她死在阵中!”既然我得不到,那你就去死吧! 自打紫渊从梦中被吵醒,眼皮就不停的跳。跳的她心烦意乱,总觉得有人算计她。 “大帅!末将带部队从前沿撤下来了。” “末将也是。” “末将也是。” …… 眉头紧锁,“怎么回事?”隐隐觉得不对劲。 “就在刚才,末将与荣副将、熊副将分别监视的三城刮起一阵奇怪的风。风停时,三座城池的守将都换成了一个人。更奇怪的是,城楼是的牌子也都换成了玄冥城。”成武如实回禀异象,“两位副将看到的都是对方的城池的布局。就像~就好像” “就好像大地变个位子,大家被挪移了是吧!”雕虫小技。 成武当下大喜,“大帅您能破阵?!” “先去看看再说。”捧起头盔,一行几人登上了南城门。果然,如成武所说一样,透着一股诡异。难道,只是障眼法或者是找了三胞胎这么幼稚?! “传令先锋官,三路人马各带五百人,分别从原始位置进入阵中。”紫渊谨慎地一探虚实。 “是!”副将下城墙安排。 眼看着将士们入阵犹如走近了幻境一般,身后的影子都变得飘忽起来。不一会儿,传来一阵阵惨叫声。从阵内飞出一颗颗头颅溅出一股股鲜血直奔城墙上来,待她看清时慌忙将身边人按在墙下。“卧倒!” “哈哈哈!”一阵狂笑中,近在咫尺的城楼消失了。“姓紫的,这是我王特意为你准备的葬身之地。此阵名叫天罡七杀阵,让你死个明白。” 一记重拳砸在地上,“传令各军士,不得妄动出城迎敌。” “是。” “命狼师与鹰师至北向南屠城,除了不懂事的孩童与女人,尸体全部抛入阵中。” “是。” “成武带队将城中所有的粮食集中到南门备用。” “是。” 夜 “大帅!各师回来复命。”成武带着一身血迹来到她面前。 盯着地图紫渊不曾抬头,“将那只铁笼栓上链子丢到天池城原来的位子,天亮时看看情况再说。” “遵命!”成武隐藏起了一丝担忧,总觉得这次凶多吉少。 天蒙蒙亮,刚刚有了一丝困意。 “大帅!不好了……”副将们一阵慌乱声,让她毫无睡意。 紫渊不太高兴,“发生何事?”都是将军了,还不如一个兵。 “那个……那个阵没了,城外都是皑皑白雪。只有昨晚丢出去的铁笼还在,乾坤子也被射成了刺猬。”老熊纳闷地说,在眼皮地下就让人把那阵撤走了,她有些不寒而栗。 紫渊仿佛长了透视眼,“不是阵没了,只是掩藏的更高明了。”心烦!听什么都烦。“外面鬼哭狼嚎的,干啥呢?” 老熊一脸不屑:“大帅不必在意,都是一些贪生怕死的鼠辈。” 哦?“告诉城中还喘气的,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做红色、绿色与白色三种颜色的衣服,做完之后命军士将粮食缝在衣服上然后套在死人身上备用。”紫渊好困,感觉马上就要睡着了。“做完后,将孩子都送回去。其余人杀掉,所有将官集合到大帐。” “是!”老熊越来越相信军中盛传的话,眼前这位不是打仗的天才就是疯子。 不知何时起,大家都挤在帐内。不同的气味充斥在空气中,除了呼吸声再没有声音了。 真是没法再装下去了!睡眼惺忪,“都找我干嘛?这么多人,下棋啊。” “听说您要单枪闯阵,属下们不赞成。凡是都要大帅亲力亲为,还要我们干什么?”成武摸了摸鼻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坏她大计。 想找死?行!“你也不用着急,我死了,大帅就是你的了。再说,我也只是试着破阵。”紫渊一副悠闲的样子,吃茶嗑瓜子。 成武在怀中掏出一个圆筒,放在案子上。“这是临行前吾皇给末将的密旨,吩咐大帅必须得到半数以上的将领同意才能行动。否则,帅令无效。” 看都没看,直接将圣旨掰成两半丢出大帐。“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地我最大! 众将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起身朝她一跪,慢慢抽出腰刀。 紫渊回头往身后看看,“先给我举行葬礼,不好吧!”怎么看眼前都浮现凄惨的一幕,大家腰系上白布到坟前哭丧,嘴里喊着誓与敌人共存亡。 “如果大帅一意孤行,我等愿自裁于此。绝不成为贪生怕死的怂包!”腰刀已横在脖颈上,有些都伸出血丝。 紫渊大怒,抬起一脚将案子踹向众将官。瓜子撒了一地,顾不上心疼了。甩开步子往外走,眼角寒光一闪。下意识地将两道寒光拍开,腰刀脱手咣铛铛地掉落。“干什么?国家培养你们就是让你们自裁的?!”鲜血沿着刀口涌出,刺痛了她的眼睛。“都起来。”心中暗自叹气,就这样吧! “谢大帅。”众将官行礼起身。 捂着耳朵,对面都要听到了。“部署不变,三种颜色。成武带红色的尸体入阵,荣光带绿色的入阵,我带白色的入阵。三个方向各十万人,每人携带一具尸体,每走出五步抛下一个,后面的人踩着尸体走。如果在前方发现了不同颜色的尸体,一定要往空的地方走。一旦被俘,一定要在原地留下贴身的物件。我一定回去救你们!明白吗?” “明白!”众将官一起答应,难得的合作。 “这一仗凶险无比。新婚、独生女、父母老病者不能参战。按此要求三军点将,辰时出发。”紫渊沉着发布号令,放手一搏。 “是!”众将官行礼退出。这一夜注定不再平静。 看着闯阵的几十万人,紫渊心中不是滋味。她非常清楚,也许能剩几万人,也许……。按下号角,清清嗓子:“出发。” 一个绿人出现在她面前:“末将先走。大帅保重!”荣光脱掉了战袍,与其他军士无疑。这当然也是她的安排! 紫渊目送她离开,回头查看一下分成十小队的军士。“跟本帅走。”对着迟到的家伙认真地说,“如果我死了,告诉珍珍,我允他改嫁。” 真是个不负责任的家伙!成武心中鄙视她。 三十万人以最快的速度冲进阵中,眼前不断变换着不同的画面,耳边传来声声惨叫。躲过头顶上的箭雨,闪开脚下的陷阱,避开飞溅的毒水,顶着尸身艰难地一步步前进。 感觉身子越来越沉,很冷,呼吸声越来越少。搬开尸体,抓一把雪放入嘴里。打一个口哨,声音很弱。身后的没有什么气息,紫渊认了。强撑着飞身来到山坡后,静静的,一动不动。 “什么?失去消息?”心咯噔一下,红叶跌坐在地。什么意思……她不是这么轻易就死掉吧! 几乎与她同一时间得到消息的还有一人,不过她可是很开心哪!“哈哈……她终于遭到报应了,风儿你看到了吗?她在为你偿命,为你偿命。”慕容锦绣心情大好,“来人!拿酒来,我要喝个痛快。” “公子爷,您快去看看吧!庄主喝了很多酒,谁也劝不住。”管家无奈地请苏怜儿去看慕容锦绣,虽然眼前这位是庄主死命要娶的人,娶回来又不得宠。但语气一定要客客气气的,求人办事嘛! 点了点头,苏怜儿走进书房夺过酒瓶劝道:“别喝这么多酒,会伤身的。” “不用你管,滚开。”回身又打开一瓶酒喝了起来、 苏怜儿犯了脾气,“我是明媒正娶回来的夫君,我不管谁管?” “夫君?”慕容仰头大笑:“我的夫君只有蓝风,你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为了报复独孤,我会娶你这个破烂货……你也不去看看我慕容世家在江湖的地位……现在她死了,我也不用再装了!告诉你,给我小心点儿,否则送你去做妓子。”说完将酒瓶摔在他脚下,嘴里还念叨着破烂货儿。 苏怜儿站在原地如同被雷打到,原来~原来竟是这样!什么缘分~什么前世今生~什么山盟海誓都是谎言。泪珠如串滴落在脸庞,如行尸走肉般向外面走去。 不知哭了多久,擦掉了泪水。他来到一家不起眼的酒馆,小二迎了上来。“客官对不起,我们打烊了。” “我找掌柜的。”绕开她,苏怜儿上了二楼。 一个妇女迎了上来,上下打量一下。“找鄙人有事?”长得还不赖,走桃花运啦~ 话音刚落,一个牌子出现在她眼前。“带我去见你们教尊。” 待看清那个牌子,掌柜的大惊失色。连声称是:“您稍候。”掌柜的一路小跑出见上级,结果就是金不换被下属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干什么?” “有个男人拿着尊主的牌子要见主上。” “废话!女人拿着还出事了呢。”一路骂骂咧咧的,兴趣缺缺。 金不换一脸阴沉地出现在酒馆,盯着他看一会儿。这个人她认识,前侧王妃苏怜儿。“我还当是谁?原来是慕容夫君。怎么想起来见尊主了,还想让她死一次。” “带我去见她。”苏怜儿蒙着面纱,将牌子放入怀中。“怎么这东西不管用还是你想造反?” 阴沉的脸都可以滴出水来,金不换忍着怒气:“跟我来吧!”这样一路无阻地,出现在红叶的面前。 夜下的边城不再平静,随着紫渊的失踪,人心浮动到了顶点。 “禀护法、坛主。属下等进阵后发现地上布满了尸体,无法找到尊主。由于担心找不到出口,便出来报告了。”小部队回来报告。 不甘心~还是不甘心。 “血离,命血坛全体杀手无论用什么方法给我破开这个天罡阵,找到主上。” “护法大人,蓝玉也要去。”一张急迫俊俏的脸在一群女人中脱颖而出。 不待红叶发火,门子来报。“禀护法,金不换带着一名男子要见您。” “不见。”红叶随便打发她,什么时候了?还男人! “可……可是,那人手持尊主的牌子。”门子提醒着红叶的态度,要转变哟! 红宇噌地一下蹦起来,“主上出来啦!” 红叶皱皱眉,“让她们进来。”走近她,拍了拍红宇肩膀。“别激动!那块牌子十年前就在他手里了。” 一进大厅,眼神扫过众人寻找认识的。来到红叶面前,“带我去见她。不要跟我说,她死了。”冷哼一下,“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我的手里。” 话音刚落,众人手中皆一动。红叶的手势给的很到位,阻止了苏怜儿血溅当场的结果。“主上现在生死未卜,你说话小心点。再说,凭什么命令我?前王妃。”前字咬的很重! “那是我跟她的事,不用你管。”苏怜儿冷冰冰的扔出几个字,彻底激怒了红叶。 红叶一挥巴掌,作势要打。忽然又打不下去,一股强大的内力如一面看不见的墙阻挡着她。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护法息怒,我等奉命保护此人。如出手伤了您,就不好了。待反应过来,红叶精神一振。对啊!还有影子。他回来了,这是好事,他带回了影子部队。 “行!明天你跟她们一同进阵。”红叶扬起嘴角。 前后态度转变如此的大,让大家一愣一愣的。 “蓝玉也要去。”自从嫁给了王爷,自称奴的他就被禁止这个奴性称呼。 红叶点头:“去去!都去。”凭她对主上的了解,只要男人一喊,这事基本成了。 在杀手们的集体努力下,天罡阵基本破解。大军随后而止捍卫着得来不易的领地,穿梭在尸体堆中,大家努力地搜寻着。同样,对方也在抓紧搜寻着活口。 躲过一遍遍的搜索,地上一个小白点儿几乎与周围的雪山融为一体。这阵法听着名字挺吓人,实际更吓人。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按照地图上原来标注的位子,翻过雪山就是蜀峰帝都了。只要做好标记,拿下它易如反掌。不过,出去还是个问题。 “报!前方出现一堆人,好像也在找对方主帅。”探子回报。 哦?玄冥城守将胖圆圆阴险一笑:“放她们过去,我们跟在后面。”紫渊这是天要绝你啊! 在杀手的保护下,虽躲过一次次的冷箭但心底的寒意却越来越重。满地的尸体,血迹染红了白雪。你在哪?你在哪啊? “你在哪啊?……是玉儿~是玉儿在找你啊!你到底在哪儿啊?”蓝玉跌跪在地上,大大的泪珠掉落在雪地上,很快形成一个小水洼。 苏怜儿艰难地从雪地上跑过来,“玉哥哥~你别这样!”伸手拉他起来。 哪想,蓝玉大力甩开他。“滚开~别碰我。在你拿起刀杀王爷那一刻,我就不再是你的玉哥哥。” “玉哥哥?!”苏怜儿当时愣住,是啊…… “我真是服了你们了……原来主上就是看上你们这样的男人~都这时候了还有时间吵架哦!”血芙蓉从天而降,“让你们进来是找人的!” 紫渊躲着那边的山坳里都听到吵架声,不禁莞尔:这就是传说中的后院着火吧! “冲啊~~~冲啊!”胖圆圆一脸杀意地挥刀向他们冲来,“抓住他们赏银万两。” 唇边染上一丝冷意,血芙蓉拔出剑杀入敌人中。 我靠!想装看不见都难,紫渊一掌击毙了偷袭血芙蓉的敌人。杀手虽然奋力反抗,但敌人的车轮战渐渐占了上风。 一把拉过苏怜儿推过去,“你们带上他原路杀出去。” 下意识地接过那人,血芙蓉单手砍杀敌人。“您想甩掉我们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死,也要让您全身而退。” “说什么呢?”少诅咒我!“分散他们的兵力。”好虎架不住群狼!“我们背向着跑,一定跑的出去。” “不行!要走一起走。”血芙蓉不知怎的就是不相信她的话。 紫渊动了一下心思,“只要这仗打赢了,我娶你入七房。”要不怎么说领导呢,就是能洞察下属的心思。 “你说的!”拉上‘累赘’,“我们走!”杀手们施展轻功飞出包围圈,在空中跳了几下不见了。 与其同时将蓝玉护在怀里,斩杀其余的敌人。 胖圆圆骑马大喊:“不要追了~抓住紫渊……抓住她。” 紫渊捏断了小兵的脖子,抢过他手中的弯刀向胖圆圆飞过去,弯刀削过他的脖子,鲜血如柱地喷溅出来。 眼看自家将军身首异处,敌人们发疯般地进攻使她不得不松开护着蓝玉的手,全身投入战斗。敌人越来越少,她的体力透支得也很厉害。汗水湿透了衣襟,绝不能等援军到来。那样她就死定了!不禁加快了手下的动作,突然背后涌来一阵寒风。心中暗叫:不好! 迅速回身将蓝玉护在怀中,同时三只长枪扎入她的身体。“嗯!”闷哼一声,运足掌力将三人击毙。“走!” 劈断枪把,紫渊闪动的身形不一会儿便融入茫茫的雪地中……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钻入熊洞那一刻,紫渊华丽丽地昏厥了。 蓝玉迅速地封住她的穴道,尽量止血。扯开她的衣服,将枪头逐个拔出,留下三个血窟窿。看着眼里,疼在心头。一边上药,一边不住地擦眼泪。 哪里来的哭声……难道我死了吗?……不对!死了怎么会听到。摸出火折,“受伤的是我,我还没哭你先哭!别以为哭就没事了,是谁连累我受伤的?”看清楚眼前人,心里踏实了许多但忍不住抱怨。“不好好在家呆着,跑出来害我受伤。” 看看他擦也擦不干净的小脸儿,终于闭上埋怨的嘴巴。“你是不是饿了?”将一块卤肉干递给他。 哇地一声,蓝玉扑到她的身上大哭起来。泪水淹没了肉干,也淹没了她。 强撑起身子,小声安慰他。“不哭!不哭!”还在哭,貌似不起什么作用。“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指责你。伟大的侧王夫,你能原谅我吗?”做一个女人容易吗?做一个有爱的女人容易吗? 扑哧!阴暗的天气终于转晴了。“对不起……”蓝玉缺水的嘴唇泛起白色的干纹。 紫渊摇摇头,掰开卤肉干。“吃点东西,早点休息吧!” 接过食物,撕成一条条的。“您休息吧!我要照顾你。” “不听话就出去。”紫渊长的就不像一副能通融的。 她很生气的样子,让夜更冷了。缩缩身子蜷在她怀里,慢慢地进入梦乡。暖暖的,随着梦境回到了无忧谷…… 夜风卷着大雪花横扫进来,将洞内的暖意毫不留情地带走。紫渊将他紧紧地圈在怀中,自己犹如一只暖炉一样持续地温暖着他。 “醒醒。”紫渊轻轻摇着他,“快醒来!真是猪,快醒来。” “呀!主上,怎么了?”从梦中惊醒,让他慌张。 摇摇头,真以为是在家里啊!“天快亮了,你顺着后面的山路一直往前走,昨天我上来的时候撒下了金粒子。你沿着方向就能走出去。”边说边解下衣袍给他披上,“告诉老熊,让她率军进攻。” “可是……可是我走了,你怎么办?”蓝玉不想走,但这件事必须办。 紫渊用笑意掩饰虚弱的身体,“只要你安全出去,他们不会这么快发现我。”亲他一下,“记住!一定要平安出去,我还等着你来救。” 蓝玉为难地样子让她心动,“可是……” “别可是了,天亮了你就走不了了。”紫渊将他推出去,“快去快回,等你啊!” 蓝玉咬咬牙,一甩头飞身离去。 待他走远,紫渊倒吸一口凉气。慢慢掀开衣服看着流血的伤口,艰难地起身向洞深处走去。残存的理智告诉她,越里面越安全。 外面不时传过些兵器碰撞的声响,搜索一刻也没有停止。 “前面有个熊洞,我们过去看看。” “算了吧!要是有人,也被吃了。” “还是看看吧!万一逮到人了,万两白银~” 两个人一步步靠近熊洞,紫渊惨淡一笑,命该如此?!随后便没了知觉。只是,她不知道洞外的两个要拿赏钱的人也没了命。 一个身影慢慢进入洞中,心中暗骂:什么熊洞!这是我的地方,岂是你等宵小盘算的?走着走着感觉踩到什么东西软软的,仔细一看,不禁大惊: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没写过打仗的~看完三国也没咋会!各位多多包涵哈 第一百零五章 惨胜 “王爷~您醒啦!”蓝玉惊喜的样子出现在她面前,“快!拿水来。” 紫渊迷糊地看着他,做梦吗? “喝点水~”将勺子递到他唇边,“来,张开嘴。” 紫渊警戒地看着他,“你谁啊?” 瓷勺闻声落地摔个粉碎,“您不要吓我。”惊得蓝玉花容失色。 “是谁救的我?”紫渊皱着眉头,猜着现在的处境。 “是逍遥。”翘起兰花指,指向身后。 紫渊扭过头,正好看见逍遥紧锁的眉头盯着她看。“开什么玩笑!那只臭狐狸杀我还差不多。”救我?那得等。 逍遥哇哇大叫:“喂!早知道不救你了,让你饿死在深山中。做一个真正的英熊。” 英雄?紫渊点点头,“不错!被你夸成英雄我还是很开心的。“ “少臭美!”逍遥毫不留情面地挖苦她,“此英熊非彼英雄。英勇的狗熊!” 紫渊瞪眼:“你……” “好了!好了!”听着熟悉的吵架三原则,蓝玉放下悬着的心。“你先出去!王爷刚醒,身子还需要调理。” 哼!逍遥很给面子地挑开帐帘出去了。 “他嘲笑我!” “他笑我是狗熊。” “他笑话我~” 蓝玉抿嘴乐,一勺一勺的水往里送。“好好!知道了。”王爷醒来好小孩儿气! “你也笑话我?”紫渊情急之下拉动了伤口,“哇~”好痛! “没有!没有!”蓝玉赶忙查看伤口,还好。 日子一天一天过,伤也一点点好起来。每天前沿传来小小的捷报,加上美男在旁。紫渊过的还是挺美的,唯独~“去把老白给我叫来。” 不一会儿,白羽来到她面前。“见过主上。” “我什么时候可以行房?”美男在旁,只能看着很难过啊。 “不可以。”白羽脸色臭臭的,“在你用冰火之力当暖炉的时候就应该想到。” 紫渊郁闷,“那种情况下,你说怎么办?”什么脑子?! 哼!白羽理都不理她,扭身出去了。碰见了傻站在外面的人儿,“你们这些累赘!她现在这样都是你害的。” 挨了训,蓝玉低着头不支声,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里酸酸的,也甜甜的。 在蓝玉的悉心照顾下,紫渊终于回到了马背上。 “前方战况如何?”紫渊看着地图上还没被圈上的地方。 老熊乐滋滋地回道:“今天连着拿下三城,只等大帅下令攻打帝都了。” “障碍全部扫清,现在的帝都已成为一座孤城。人人自危,我军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除非他们跳海逃生!”成武带着脸上狰狞的伤疤,哈哈大笑。 眼神扫过她们,其实心里还是挺佩服枫绍的。光凭借着几个阵法就消灭她近三十万大军,还将她困在阵中大半个月,两名副将一死一伤。 叹了一口气,“骄兵必败的道理大家都知道,哪怕只剩对方下一个人都不可以掉以轻心。”以枫绍的性格,摆个什么阵法做最后一搏的样子,也不是不可能的。“熊副将,说说帝都具体的情况。” “是!”大伙儿自觉得眼前出现了一面墙,几乎挡住了流动的空气。“帝都分三个门,分别是南门、东门、西门。西门外五十里处便是入海口,从这边突围的可能性不大。剩下的只有南门和东门,南门约有五万兵力守卫,守门将领昨天被大帅干掉了。硬拼两个时辰应该没问题!南门进去后,便是大臣们居住的地方。 这里是东门,大约有七万兵力。从东门进去就是枫绍的老巢。据说这里有一万人都是皇家密人,没人见过他们但没人逃出去过。” 紫渊紧锁着眉头看着某个点,这时传入耳朵里一阵蜂鸣。“今天就议到这里。” “是!” “末将告退。” “出来”居然跟我耍大牌! 红叶拿过她面前的一片点心,“他家老四约你今晚在十里外的会兰亭见面。” 会兰亭?“吃饱些,晚上别给我丢人。” “夜深了,大帅怎么还不来?”掰着手指小心翼翼地挽着花儿。 “咯咯~哈哈……”逍遥用手尖点下一些开心的泪珠,“小的时候你挺含蓄的,这么一会儿就想她到不行!” 蓝玉杏眼圆瞪:“谁不行啦~”追着他打,“站住!说清楚,谁不行?!”突然前面出现一个人,两个人前后被拉住。 “深更半夜的,玩捉迷藏?”你们体力也太好了! 素手牵着她拉也拉不动的战袍,“他欺负人,他说……” “好了!好了!”真是……“明天早上开始攻城,你就动身回京城。把家里人都带到无忧谷去,在谷中等我。记住!不要听信任何人的话,等我就好。”捏着他的小脸,感觉很好。 “您?”蓝玉迷糊地看着她,希望能挖掘出蛛丝马迹。 逍遥不满,不带这样的!我可是你救命恩人。“我怎么办?你怎么安排?” “狐王还用我安排?!”紫渊接的很快,好像意料之中一样。 抓住她的衣服,“我现在已经不是狐王了,你是毁我清白的人,你要负责。”这辈子赖上你了! “哦~这样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让人不忿。“那……你吃的多不多啊?”我没钱养你怎么办? 抬起玉腿就是一脚,“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记住了吗?”紫渊在等他的回答,“我不是以一个大帅、王爷、主上的名义,是一个妻子对夫君的请求。” 从她坚定的眼神中,蓝玉终于找到了自我。“嗯!记住了。” “好乖!”紫渊带着一份安心且满足走出他的视线。 “成武,从南门进。红叶会在指定的地方下标记,一寸寸的翻不能放过一个。” “老熊带着荣光的骨灰从西门堵截残兵败将。” 老熊一脸惊愕:“大~大帅,我……” “我答应荣光的,一定要让她看到胜利的那一刻。”拍拍她厚重的肩膀,“辛苦了!” “我带队从东门进,直插皇宫。”左右看看,“有意见吗?” “没有。” “没有。” 很好!“出发。” 战马奔腾,飞尘三里久久才落地。心中暗暗祈祷,那心里的人啊!你早些回来。 “我们走吧!”蓝玉牵马一步一回头。 不料,逍遥一副不屑的样子。“谁跟你是‘我们’?那个女人不要我,本王还不要她呢!不就是个王爷嘛!我还是狐王呢!” “这样!”蓝玉一脸无所谓,“昨天妻主还说让我会无忧谷后,把最好的屋子收拾出来给你。现在看来不用麻烦了!那……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驾~” 啊?“你等等我~~~驾……”逍遥催马追上,“真的假的?” 蓝玉笑而不答:“走吧你……” ………………………………………………………………………………………………………………………… “报!”军探回报。“禀大帅,南边全部占领。” “告诉成将军,保护列位臣工不得少一根头发。”紫渊按照预定的套路,下达命令。 “是。”明明是保护,怎么觉得大帅笑得有些凉意?真让人费解! “进攻。”紫渊催马上前,挥刀砍掉守门人的脑袋。又是马上,又是马下,最后干脆飞过去直接冲往寝宫。在内应的配合下,毫不费力地逮到了枫绍。登时胸中涌出一团烈火,强烈的恨意都可以咬碎他的骨头。“你还挺镇定。” 明黄色的龙袍加身,枫绍卧在龙榻上,半眯缝着眼睛上下打量来人。“你终究还是打来了!”居然这么快…… “在你家小弟的协助下,我想见你轻而易举。”薄情的嘴唇扔下重磅炸弹。 羽凡从柱子后走出,“没错!是我出卖了你,我的好皇兄。”眼睛紧紧盯着那张椅子,它马上就是自己的了。 枫绍认命地暗叹,“你上当了。她不会放过你的!” “哈哈!”羽凡摇摇头,“好皇兄!你杀了她男人,她不放过的是你不是我。而且,我亲耳听到大帅下令保护大臣们。”你死定了! “他说的很对!”手起刀落一颗人头在地上骨碌几圈,错愕的表情永远掩埋在泥土下。紫渊笑了笑:“南边估计也开始了!我陪你去看看?!” “哈!不必了。”话音未落,强大的掌力直奔她面门而去。 紫渊不躲也不闪,十成功力如猛龙扑食般挡了上去。百余招过后,两人打个平手。虽然招数不相同,但内力均属同宗同源。想清楚这一点,突然施了一招游龙戏凤,成功跳出战圈。不待对方反应,紫渊又一轮进攻涌上。 “你这个疯子!”虽然师傅临终提醒过他,但他从不认为紫渊敢这么做。 紫渊无谓地笑起来,“你才知道吗?杀我男人的时候,就应该料到有这一天。” 噗一口鲜血喷出喉咙,枫绍如石头一样砸到地上。看着她强撑着身体,“如果~如果,我没有那么做,我们有可能吗?” “你做梦!”紫渊同样吐了一口血,捡起地上的钢刀将他的头同样砍下。脱力般地靠在柱子上,“你来了吗?” “是的。您有何吩咐?”从阴影中走出的正是前任已畏罪自尽的鹰队队长蒙格。 紫渊点点头:“将我的脱下来的衣服和物件给那具女尸穿上并将这两颗头颅都绑在她身上。” 蒙格按吩咐一点点的做着,只是一个胳膊有些慢而已。“您这是何苦?” “送我回无忧谷,你便自由了。”紫渊说完就昏过去不醒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号外!号外!!各位亲们~明天大结局哟! 第一百零五章 大结局 “禀将军,都杀干净了。大臣共七十五人,连同家眷共一千八百二十三人。” 成武点头:“好!进宫与大帅回合。” “前殿没有。” “报!上书房没有。” “报!后宫太大,一时找不到。” 成武大怒:“都给我找有用的。” “报……报。报将~将军,在…在寝宫发…发现两具尸体…尸体,您快去看看。”探子磕磕巴巴地汇报。 “你见鬼了!”成武单手提刀,“跟我去看看。” 红叶听到风声第一时间同白羽来到现场,两个四目看着奇怪的现场。满地的血色几乎看不清原来的本色,破烂的奢华摆设掉落一地,三个无头死尸以奇怪的逻辑躺在角落里,最刺眼的是那身熟悉的铠甲。 “是她?!”红叶跪在那尸身的旁边,摸着腰间的人头。一时之间,脑子一片空白。 未闻哭声,但见泪流。千怒万怨怎么敌得过她一个死字,白羽万念俱灰,自己毕生的心血就这样随着她的死烟消云散了。 “这里怎么回事?”成武一进门就看见两人僵直在这里,屋内也静得诡异。“大帅呢?”走到红叶身后,“你哭谁呢?” 红叶擦了几下眼泪,“将军,准备送大帅回家。”缓缓从尸身上解下两个人头递过去,“拿着。”回去邀功! “大帅战死了???”成武震惊!三军震惊!!天下震惊!!! 京都 “禀皇上,捷报到。我军在六月初八也就是二十天前,攻占了蜀峰帝都。”侍卫铿锵地念着。 “好!!!赏。”紫睿坐在金殿上,“我界域统一了,我紫纱统一了。朕完成了百年来先主遗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万岁。 “哈哈哈!”好! “禀皇上,还有一个消息。”侍卫打开一个紫色的边关信件。“三军统帅,也就是摄政王紫渊在逼宫时遭对方斩首而战死沙场,首级下落不明。” 紫睿的眼睛一直停留在那紫色的邮包上,紫色——皇室的颜色。不会的……不会的……这不会的…让她怎么能相信。直到…直到… “皇上” “皇上” “万岁” “快~快传太医啊!皇上晕倒了。” 紫睿不相信,她不相信直到~直到大军回京,空中飘扬起了白色的将旗。步下城楼,鼓起勇气掀开那层丧布。她相信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末将罪该万死。” “末将罪该万死。” “末将罪该万死。” 空中亮起一只手,“摄政王紫渊血洒疆场,为我紫纱楷模。跟千千万万死在沙场上的将士们比起来,一个王爷微不足道。”紫睿好像一瞬间老了许多岁,“今晚金銮殿摆下庆功宴为将士们接风。” “谢陛下!” 成武脱下催马跑向摄政王府,脑中不断浮现大帅那句话——“如果我死了,告诉珍珍,我允他改嫁。” “如果我死了,告诉珍珍,我允他改嫁。”“如果我死了,告诉珍珍,我允他改嫁。”摇了摇头,“驾~。” “将军您不能过去。”小兵上来拦下了她。 成武眼珠子一立,“老娘刚从前线下来,你个黄毛崽子敢拦我?” 小兵一见那一副凶相,当时嘴巴就不利落了。“不是!前面王府走水了,巡城使带着大家救火。您这……不方便。” 王府走水?“你给我让开。”成武催马来到前门时,珑旭正坐在地上发愣。 “你怎么不救火?”四下看看,“王妃呢?” 珑旭轻轻一推王府大门,“看到了吗?从你们大张旗鼓的进京到我们到的时候不过一个时辰,偌大的王府烧成一片白地。” 不!不会的!成武瘫坐在地,“哥!王爷说了允你改嫁。你听到了吗?……母亲说,等我们打胜了,让我们去看她。” 珑旭皱皱眉头,疑惑地看着她。 无忧谷 “蓝玉,我听说…我听说她死了。”逍遥笑呵呵地跑回来。“我刚从镇上回来。” 蓝玉撒着谷子,“乱说!”她说过会回来的。 逍遥山庄 “我不相信!这不可能……不相信……你骗我的。”血芙蓉疯狂地抓着血离求证。 血离任他拉扯,“是真的……两位护法亲眼见证。”尽管谁都不相信是真的。 血芙蓉摇着头,“不……证据呢?就一个无头女尸就证明她死了吗?难道不会是别人穿了她的衣服去死吗?” 看来不是她一个人怀疑,现在是两个人或许是更多人。 “护使,两位护法请您过庄一趟。” 血离点点头:“你跟我一起去。”男人是多么重要啊! “护法您找我?”血离分别向两人行礼,空气中一股浓浓的怒气警醒着她。 “坐。”见人都到齐了,“大家都是怎么看主上遇难这件事的?” 红月翘起二郎腿,“蹊跷!” 一寸金坐在石墩上呵呵笑:“月坛赞成。”费力地扭过身子,“血离你认为呢?” “九命猫。”指着身后站的人,“花猫。” “恐怕是公猫待嫁吧!”珑旭意外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十天前那场大火烧醒了我。她一定还活着!” 白羽恨恨地说:“对!从无头女尸到王府大火,她想尽办法给我们制造一个假象。” “嗯!”红叶频频点头,“那……我们应该怎么捕猫呢?” 安静……安静……还是安静…… “好!我换个问法,如果她还活着,她最有可能去找谁?”早春茶真香~ “男人。” “没错!” “对啊!尊主那些男人呢?”血离四下看看,按惯例,应该有人哭啊! 白羽咬牙切齿地说:“找!挖地三尺也给我找,那些男人在哪,她就在哪。”话音一落,屋子里一下没人了。 “老白!我们去下棋。”拉她几下都没动,“别生气了!给我讲讲,这没练过武功的和散功的区别。毕竟整个教内只有你最了解冰火神功。” ………………………………………………………………………………………………………………………… “大人,我们去哪里找?”血芙蓉听得云山雾罩的。 男人?就要最有效的。“你还记得在战场上见过的那个很嚣张的男人吗?”血离自信地一笑。 “苏怜儿?”血芙蓉不敢肯定,他们就见过一面。 血离点点头:“找到他,你肯定可以让她兑现诺言。”、 “明白。”像通常接受命令一样飘离。 与此同时,几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辆不起眼的小马车出入晋城街头,几次都在山庄前走过。最后停在一个小院子的门口,“有人在吗?”一个独臂女人顶着一定黑纱帽耐心敲门。 门开了,一个小厮跑出来。“请进。” 从车上下来一个人,低着头进了院子。 “你还好吗?”坐在廊中的人系着那条腰带无数次的与回忆中的人吻合。“没什么事的话,我走了。” “等等。王爷~”想留下她,但又不知道说什么。 那人一笑:“没有王爷了。还叫我邪雅好吗?对了!你不用发愁,这个院子我早就买下了。”说着拿出一张纸和一包东西,“这是地契。当然!如果你愿意住这,可以卖掉从新再买个我不知道的地方。这包是银子和银票,你从来没当过家,不知油盐贵……以后我还会来给你送钱的,不用节省。当然,你要是想杀我也又都是机会。”就这样吧! 苏怜儿目送她离开,不一会儿门外的车子就离开了。 出了晋城,蒙格朗声问道:“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当然。到了之后,你就自由了。就可以走了!”邪雅挑开帘子,看着天空中飞翔的鸟儿,嗅一下原野的芳香。 “驾~你想的美!没了你,我喝西北风去?”蒙格打定主意赖到底。 “你是谁?”逍遥按着腰间的软剑警戒地看着眼前这个独臂女人。 蓝玉从房中出来,“她是蒙格。妻主在哪里?” 蒙格指了指身后,“搬东西呢!” 不待听完,蓝玉跑过来抱住她的腰。强大的惯性让她摔倒,“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我散功了。”互相搀扶起身,“我散功了,便成普通人了。”原本可以坦然接受的事实,说出口又添些担心。“你还会喜欢我吗?” 蓝玉噗哧一笑,“我们进去吧!大哥还等着你呢!” 邪雅愣了愣,什么情况?“很好笑吗?” “当然,这样我们都安心了。”成珍珍掏出手帕为她擦汗。 逍遥倚着门框卖弄风骚,“你不能拈花惹草了呀!” 呵~居然是这样 “晚上我们烧烤,庆祝我逃脱劫难从新做人。”邪雅爬在久违的山坡上呐喊,感觉从未有过的轻松。 蓝玉依偎在她怀里,“跟我讲讲嘛怎么逃过众目睽睽的?” “事情是这样的……” “哇!我讨厌你,害我担心。原来你都计划好了,不过你没有瞒过逍遥。他根本就不相信!”蓝玉捶打着她,“讨厌。” 邪雅叹一口气,是啊!这么拙劣的局连逍遥都骗不过,怎么能骗过那群狗崽子! 果然! 明媚的阳光被乌云挡住了,邪雅睁开眼睛看到了最不愿看到的人。“人到的挺全嘛!”各坛都有。 “地方选的挺好。”珑旭一副驴友探险的好心情,欣赏自然风光。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血离挖苦她。 邪雅坐起身子踹一寸金一下,“你也应该发言。” 一寸金挠挠头,拿出一只算盘。“今年去掉税款,消耗一共盈利七万万两。加上……” “打住!打住!”邪雅头疼地看着她,“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尊主了,搞清楚好吧。” 红月忍无可忍了,“这事你一个人说的不算。”别想推卸责任。 “天纶教成立宗旨是为了统一界域,教尊要有盖世武功。”站起身,原地转一圈,全方位立体展示一下。“界域统一了,我武功尽废,普通人一枚,无法胜任教尊一职。”邪雅早就料到这一刻。 “那我们怎么办?”红叶白羽同时飞身赶来,好像就怕她跑了一样。 邪雅无所谓地点头,“再选一个呗!你们不都挺适合的嘛。” 白羽上前抓住点动的手指,“你真的散功了?”手掌翻转扣住脉门,“你知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冰火之力留存在体内三十年之久,一下散尽你下半生如同废人。” 邪雅咧嘴一乐,“我知道。所以我才回到这里陪夫君度过余生。不好吗?” “我们之中要是能选出来,就好了。”白了她一眼,散功也散智力? 邪雅头疼这个纠结的问题,“那就解散。都别跟我装,一个所谓的破教,一些王八蛋的教规锁住了多少人的青春年华?你们哪个敢说,没有想过逃出教中?哪个敢说?” 众人均低头,异动的心思飘得到处都是。 “既然如此,人生短短几十年何苦为难自己。散了吧!”回头与蓝玉低语两句,“今晚我请客。” 红叶最先反应过来,“吃散伙饭?” 邪雅拉着蓝玉去散步,“就这样了吗?” “对!让逍遥去抓兔子,他从小就会而且还靠着这手绝技抓住了我。”就欺负他! 呵呵!“逍遥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你这个女人很记仇。”也许蓝玉不知道,在此时慕容山庄已经消失了。这也成为了一道解不开的密。 酒气飘洒在林子里还来不及散去,谷中少了很多人。 “都走了吗?”邪雅扛着锄头在地里耕种。 蓝玉笑呵呵地插苗,“都走了,不过红叶留下了一个字条。上面的内容看不明白。” 哦? “什么承诺未了债?”蓝玉皱眉看着她寻求答案。 呃?……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谁知道!” 不是吧!这么辛苦。“她们昨天不是说和以前一样吗?”逍遥疑惑地看着她,是不是养的太好了,看你能坚持多久。“我不吃素的。” “我不吃素的。” “你到底听到没有?” 吵吵闹闹三年后,一样明媚的天气。 “你说,为什么每三个月妻主都出去一次?又为什么每次都一个时间回来?为什么……”蓝玉疑惑地问着天。 逍遥一身行装,“想知道答案我们一起去看看不就行了!” “对!我们一起去。”成珍珍走到他们中间。 蓝玉点点头,“走!” “主上!到了。”蒙格提醒着她。 邪雅下了车,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四个男人啊!还不包括院子里面那个…… 退了一步,“蒙格,我们有跑吗?” “没有。”蓝玉平静地回答,“原来承诺未了债是指他。” “是啊!还有更执着的。”逍遥看一下身旁的人,“一个杀手一点魄力也没有,她不要你,你杀了她呀。” 还有就不怕事儿大的? “爱一个人不只是占有。”血芙蓉平静地说。 听着耳熟! 院门适时的开启,“邪雅你来了,我们走吧!”苏怜儿打好了行囊,“我好高兴,玉哥哥能一起来接我。” 邪雅转过身,笑意大大地扩散开来又一点点收紧。“是谁出卖我,给我滚出来。” 几个人翻身上马,逍遥大喊一声:“不会武功的都坐车。” “驾” “驾” “驾” “驾” 望着远去的人们,巷子中的人叹一口气。就这样吧! “护法,以后我们怎么办?” “以后……以后离她们远点。” “那……” “以后任何人不得去无忧谷打扰她的生活,见尊主令除外。”红叶打算带着小灰去看这个院子。 白羽笑了笑,不错!相见不如不见,让我们相忘于江湖。 “妻主,倾城大婚的时候到底你送了什么嫁妆?”成珍珍终于忍不住发问了。 哈哈!“我给血色一张图,估计这时候应该和血离两母女挖宝藏呢!”邪雅一副算计的嘴脸。 “真缺德!”苏怜儿掏出准备好的糕点盒子分给大家,同时白了她一眼。“连儿子都不放过。” “说起孩子还有一件事,我对不起你。”坦白从宽吧! 成珍珍挑一块糕点塞到她嘴里,趴在她耳边悄悄的说:紫震钦是我们的女儿。” 邪雅惊得糕点都掉了……原来他才是狼啊! 听着车内欢快的笑声,蒙格觉得这才是人生!她梦寐的人生。不错!就像护法说的那样,相忘于江湖吧!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完结了~比预计晚了整一周。汗颜哪!!!向所有支持小生的亲亲们鞠躬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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